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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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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你恨姑姑吗,明明知道却任你呆在那儿。”

“不恨,姑姑你有太多的无奈,只是怕。”

“怕?”

“是,就是怕。怕姑姑也像爹爹,哥哥,娘亲一样离我而去。比起奴役,我更怕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冯宁第一次在人前说出了自己的恐惧,那日日夜夜索绕心头的恐惧。

冯婉的眼泪再一次流下,她仿佛看见年少时的自己又一次出现了,“不会的,姑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冯宁问的小心翼翼,太多次了,爹爹平城回来给自己带礼物,他却没有回来;娘亲说再苦再难都会支撑自己活下去,她却独自一人上路了;哥哥说要看着她嫁个好夫婿,如今也各在天涯了。

冯婉感到心从没这么疼过,只能搂住冯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眼前的女孩。她没有孩子,她不敢有孩子,也不想有那个人的孩子。在一刻,她决定从今以后把冯宁当作亲生女儿般。

当初北燕的花园里,一个少年曾经对一个女孩说过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虽然再也没有见面,但女孩知道哥哥已经竭尽全力了。今日里女孩已经长大,她发誓要保护哥哥的宝贝,用尽自己的一切!

定计

“娘娘,时候不早了,不然皇后会起疑的。”秋雨匆匆过来在冯婉耳边悄悄说道。

冯宁和冯婉离得进,也听见了,她担心地看了看姑姑。

“那么快啊。”

“姑姑我还是先走了,你会有麻烦吗?”在染布坊冯宁也听到过许多姑姑与当今皇后不和的传闻。

“没事,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冯婉安慰道,“不过,宁儿你还得在染布坊呆些日子,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不怕吃苦,姑姑你自己也要小心。”冯宁没问为什么,姑姑对于宫廷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冯婉欣慰地笑了,宁儿太懂事,在欣慰之余又有些心痛。

“姑姑,你能不能把我的三个侍女和奶娘也一起就出来。她们一路陪我同甘共苦,我实在不能丢下她们。”冯宁知道有些为难姑姑,却又不得不开口。

冯婉本想拒绝,毕竟冯宁一个已是大难,但看着那双期盼的眼睛没有办法狠心,只得点点头。

冯宁终于放心了,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

看着冯宁跟着王遇渐渐走远,冯婉不由得百感交集,宁儿,你可知道,姑姑多想用一切力量守护的你的天真和单纯。可是事与愿违,姑姑将来不得不一次次地亲手扼杀你的天真。这宫里容不得啊!

“秋雨,你让王遇回来后去御书房打听打听,皇上什么时候回来,这仗打没打赢。”

王遇虽然是冯婉宫中的人,但是太武帝拓拔焘很喜欢听王遇讲一些民间传奇,对他很是看重。恩荣几乎等同于跟前的心腹宗爱。因此王遇同御书房的人混的很熟。

“娘娘为什么今儿打听皇上的消息了,以前都是不闻不问的。”秋雨不禁有些打趣,她与冯婉情同姐妹,知道冯婉不在意。

冯婉讽刺般地笑了笑:“在你面前我也不必藏着掖着,就是过去再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我又不得不讨好他,真是可笑可怜。”

秋雨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听着。

“我有时真想他永远不要回来,可是他不会来,我会怎样也不知道。横竖皇后和宗爱是不会放过我的,以前倒也随它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宁儿的事只能拜托他。”

“娘娘,其实你可以把小姐留下的,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怪罪娘娘的。”秋雨说道,她实在不愿意自己昔日的公主再一次的委屈自己。

“如果这样了,怕是皇后,宗爱他们一个个麻烦不断吧。我要的是皇上亲口准许宁儿留在我身边,那么谁也挑不出刺来,宁儿将来在宫里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你去吧。”冯婉今日情绪大喜大悲,有些累了。

“是。”秋雨领命而去。

待到傍晚冯婉休憩够了,才发现王遇和秋雨已等候多时了。

“娘娘,奴才打听清楚了,皇上月余就回来了,而且打了个大胜仗。”王遇一见冯婉出来,连忙说道。

冯婉听了,略略放了一点心。拓拔焘只要打了胜仗心情就会很好。那么事情应该容易一点。可是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奉承一个粗鲁的男人。

王遇本就是老于谋算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他一见冯婉面带愁容,就献计道:“娘娘是为小姐的事忧心吗?奴才倒有一法。”

“还不赶快到道来。”

“奴才估计第一夜皇上必来娘娘的房中,那时只要娘娘像现在一样愁眉苦脸就行了。”

冯婉本来就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脸倏地红了,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对了,今日的事皇后和宗爱有无察觉。”

“应该没有,不然以皇后的性子早就来抓人了。”秋雨答道。

“皇后是不知轻重,别忘了还有个老谋深算的宗爱。”

“娘娘大可放心,宗爱虽说势大,但对于娘娘还是不敢有不敬的举动。”王遇分析道。

“宗爱现在有什么不敢的,莫说我这样一个小小妃子,连太子他都敢······”冯婉说了一半连忙住口。秋雨和王遇也心照不宣地低头。

“行了,都下去吧。”秋雨和王遇连忙退下,屋里只剩下冯婉一人。

冯婉望着窗外的慢慢下山的夕阳,有些心惊。会不会不把宁儿带进宫来比较好。随即使劲摇了摇头,不行,如果这样她永远只是奴隶,我冯家的人可以忍受一时,又怎会一直忍受如此屈辱奴役。

定了定心,第一次由衷地盼着拓拔焘快些回来,终究自己还是要靠这个男人。

进宫

一月后,太武帝拓拔焘征讨柔然大胜而归,掳获人口牲畜无数。

拓拔焘身为鲜卑皇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在战斗中成长,他喜欢打仗,喜欢战争给他的快感,足以使他忘记一切,足以使他疯狂。

除了打仗,拓拔焘还喜欢女人,特别是打了胜仗之后,他便记急着要女人。路上他便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掳获的女人中挑出两个解火。

但是拓拔焘还是觉得不够,他愈加想念此时在宫里的冯婉。一想起冯婉的雪肤玉貌,千娇百媚,心里越加痒痒的,这个美人真是十几年也放不开。

一回到宫里他就来到冯婉的清扬宫,这还是自己按她的意思特地找汉人为她打造的,记得当初她高兴坏了。

“臣妾恭迎圣上。”冯婉一见拓拔焘进来,忙跪下接驾。

“起来!起来!朕这么久没见爱妃,正想看个够呢。”拓拔焘力气大,一把把她拉起,,抱入怀中。冯婉在他没注意时邹了邹眉。

“朕走了这么久,想朕没。”不知怎地,拓拔焘就特别喜欢问冯婉这类问题。

冯婉点了点头,强作笑容,但她的眼中充满忧愁。

“净说假话,见朕来了,你好像并不高兴。”拓拔焘微微沉下脸。

“臣妾心中本来苦不堪言,见了皇上,才觉好些。皇上怎可冤枉臣妾。”

“何事让爱妃苦不堪言。爱妃说出来,朕给你办了。”

“皇上早有明令,后宫禁止谈论家事。臣妾不敢说。”

“没事,朕心里高兴,你只管说。”拓拔焘嘴里说得大方,心里却暗暗盘算冯婉是不是要问跟冯家有关的事。“

冯婉何等聪明,自然知道拓拔焘的禁忌。愈加悲伤地说道:“其他事臣妾知道什么啊,臣妾只是进宫送奶的女奴说起才知道臣妾一个十岁的侄女在染布坊里受奴役之苦。想我那苦命的侄女弱小无力,怎么受得住。臣妾想把她接进宫来,在身边当个侍女,也好有个照应。可臣妾不敢求皇上恩准。”

拓拔焘听了,知道了原委就放下心来。“侍女也是奴隶,有何不可,明日我让王遇把她接进宫来就是。”只是一个十岁得小女孩能有什么事啊,不如给冯婉这个面子。

“臣妾叩谢皇上荣恩。”冯婉大喜过望。

“你若真心谢我,就吻我一下!”

冯婉压下心中的不满,轻轻地把唇印在拓拔焘的唇上。却被拓拔焘反手一抓,拉倒在床上,拓拔焘也随之扑上。

一时间,屋里春意无限。

只有冯婉心里明白,她只是在忍受。

王遇接到皇命不敢怠慢,急忙一大早赶往染布坊。

“公公,你的意思说皇上同意我进宫了。”冯宁简直不敢相信,苦难太久了,突然结束带着些许的不敢置信。

王遇微笑地点头,还没等冯宁反应过来,侍书、侍棋、侍画就忍不住欢呼出声。

“那姑姑有没有提过我这三个侍女和奶娘有何安排。”

王遇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小姐,你先随奴才进宫,其他人娘娘自有安排。”

“是啊,小姐,你就别管我们了,误了进宫的事不好。”侍书也劝道。

冯宁有些踟蹰,她觉得也许姑姑根本就没有考虑奶娘她们,姑姑情有可原,但她不能扔下她们独自去享福。

王遇急了,要是冯宁小姐脾气一上来不去了,那他如何向娘娘交代啊。“小姐,你还是快跟奴才走吧,那些事你进去了自然知道。”

是啊,自己只有亲自去问姑姑了。

王质也在一旁劝道:“小姐你放心,她们三人我会照顾的。”侍书三人也连连点头。

冯宁略略放心,只得跟了王遇走了,她不能辜负所有人的心意。

一路上冯宁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王遇没法只能在一旁护着,生怕有一点闪失。

两人走到永安宫旁,却遇上了宗爱。

“停下。”宗爱盯住冯宁,恶狠狠地说道,“此女是谁,竟敢擅闯宫禁!“他自是看见了王遇,但是他一向依附皇后,别的妃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冯宁心一紧,但她不怕他,这种迫不及待就出来咬人的狗没什么好怕的。

王遇连忙堆上笑脸:“禀报常侍大人,冯昭仪命我接此女进宫。”

“什么?进宫?未经皇后娘娘准许,竟敢私自接外人进宫,冯昭仪也不胆大妄为了吧。”宗爱翻着白眼球。

“大人有所不知,此女已经得到皇上的特许,进宫担当冯昭仪的侍女。圣上有旨,不信大人尽可核查。”王遇的眼里隐含讽刺,同时深深佩服自家娘娘的深谋远虑。

宗爱无法了,他就算再大胆跋扈,也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只得狠狠地瞪了瞪王遇和冯宁,转身走进了永安宫。

“公公,这人是谁啊,这么嚣张!”冯宁第一次真正感受这宫里的暗潮汹涌。

“是宗爱,他是皇后的心腹,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很是得宠,小姐在宫里可要处处小心啊。”王遇在回答冯宁时同时也叮咛她。

冯宁郑重地点头,看来自己有些错怪姑姑了,姑姑在这危机四伏的宫里把她弄进宫来已属不易,奶娘和侍书三人的事的确是难为他了。

“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地去告诉皇后了。”王遇低声喃喃道。

冯宁耳尖听到了,想问,可想了想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去问问姑姑吧。真的很担心姑姑会因为自己而受到连累!

嘱咐

冯婉给王遇赏了一个小金锭,王遇退下了。

冯婉牵着冯宁的手走进自己的寝室,指着床上的好几套衣裙说道:“这是侍女穿的衣裙,在宫里你只得委屈穿这个了。”

其实这些衣裙都是冯婉花了几月的时间,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虽然衣裙的颜色和式样和宫里侍女穿的一样,但衣料和针线都是上等的。冯宁久在世家大族,怎会看不出来,这必是姑姑特地为她准备的,心里一阵温暖。

冯婉等冯宁换好衣服,拉她一起坐在床上,搂着她说道:“好不容易把你弄进宫来,可这里却不是好去处,在宫里,稍有不甚就会丢了性命。你要多用眼睛看,多用耳朵听,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多说一句话。”冯婉说完自己笑了,“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只不过做长辈的总是不放心,就算罗唆,也总喜欢嘱咐几句。”

“不,姑姑,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冯宁是真的觉得冯婉的话有道理,她虽然聪慧,但接触深宫还是第一次,不管怎样,冯婉的经验和权谋都比她厉害万倍。

冯婉欣慰地点头,她本可以让王质把冯宁送往宫外,普通但平安地渡过一生。但她觉得冯宁的聪慧和骄傲不应该就此屈辱地过一辈子。

“姑姑,那奶娘和侍书她们该怎么办?”冯宁终究是问出来了,很多事和人是不能放弃的。

“宁儿,你跟姑姑太像了,当年姑姑也是不管不顾地一定要秋雨四人呆在身边。”冯婉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可是当你没有能力时,有些人是不适合保护在身边的。这是秋风死的时候姑姑得出的教训,姑姑希望你永远记住!”

冯宁被姑姑脸上的悲哀惊呆了,只能重重地点头。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吗,可她不忍问。

冯婉平静下来,说道:“现在的宫廷宗爱只手遮天,皇后又对我恨之入骨,我实在不好再弄这么多人进来。”

“我知道,我难为姑姑了,可我不放心也放不下。”

“这你放心就好,我已经嘱咐王质把她们三人分批地弄到我的别庄里。

“别庄?”

“是啊,北魏的皇后和妃子都有自己的别庄,那是妃嫔的私人财产。不过当今皇上很是残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明白,那奶娘呢?”

冯婉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冯宁比很多大人还要成熟。“宁儿,不是姑姑不想帮忙,她一路护你,姑姑也很感激。可是铸铜坊是皇后那边的人把持,姑姑不好动。”

冯宁低下头,她知道姑姑说的是实话,进宫时她就知道姑姑和皇后两人是势不两立。但是还是难过,自己无能,奶娘还要继续在那儿受苦。

“宁儿,咱们不说这个了,这时从长计议,总有办法的。”冯婉安慰道。

冯宁只能点点头,她不能再为难姑姑了。

“对了,熙儿怎么样了呢?”冯婉大事落定,就问道。她记得哥哥还有一个儿子。

冯婉的话开启了冯宁心中最悲痛的地方,眼泪刷地就止不住下来。“我知道哥哥逃出去了,但他在哪里,怎么样了,就一点都不知道了。姑姑我好怕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冯家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死。如果熙儿够聪明,那么应该在柔然或羌人那里吧。”

“柔然?羌人?”

“那两个蛮族悍勇无畏,一向与鲜卑人有着深仇大恨,这世上只有他们才敢与鲜卑人作对。至于南边的汉人根本没有这个胆子。”冯婉在解释的同时也不免对南朝讽刺几句。

“那么,哥哥应该很安全。”冯宁笑了,哥哥一向大智若愚,他一定在柔然。

“好了,说那么多伤心的干吗。我们姑侄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应该说点高兴的。”

就在清扬宫其乐融融时,永安宫里的人可是连气都不敢出。皇后赫连芳表面平静,内心却天天翻滚着巨浪。她本是渤海国的公主,也曾宠冠后宫。可是自从那个北燕的冯婉进宫后,皇上就把她摆在一边,不闻不问了。她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只不过是个亡国的奴隶却恩宠在她之上,皇上还为她造了个宫殿,她真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今日里宗爱又来告诉她,皇上允许姓冯的那个贱人把自己的侄女接进宫来抚养,这种事绕过她这个后宫之主就这么答应了。赫连芳在怨恨皇帝绝情时,把冯婉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招招手,叫来身边的心腹太监,吩咐他到清扬宫外监视。这次一定要抓到那个女人的把柄,就算弄死她的侄女也好。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天色就暗下来了。冯婉和冯宁就算再依依不舍也得分开就寝了。

冯婉把冯宁带到一间屋子里,那里很是雅致,不像是侍女住的。

“平日你就再这屋里读书写字,知道你喜欢看书,姑姑这些年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收集了许多的好书,你尽可拿来看。我不带你出去时,不可随便出去。有什么事,你找我或是秋雨都可以。”

“秋雨?”

“你叫她雨姨吧,她也算是你的长辈。和姑姑一直从北燕一起到现在。今日她到别庄去了,等她回来你再见见她,一定要尊重她,她也是亲人。”

“我知道了。”冯宁点头,那不是和侍书她们一样,自己怎会不敬重呢。

“你就在这屋里睡,侍女丝兰与你作伴,服侍你。她是柔然人,会说鲜卑话。你多和她学学,以后会有用处。”冯婉指着一个比冯宁大两三岁的清秀女孩说道。

冯宁友好地对丝兰笑了笑,姑姑挑的,想必是极好的。丝兰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这个自己要服侍的小主人跟娘娘一样都那么漂亮灵动。

这日晚上是冯宁家族出事以来睡的最好的一夜。在梦里,她梦见了父母兄长,其乐融融。

从此,冯婉的生活也有了寄托,她终日教导冯宁,不仅把自己所学倾囊而出。更是专心教给冯宁宫中礼仪,甚至是宫里和朝中的争斗情况都告诉冯宁。冯宁不仅听得懂,而且还牢记心中。

初见

冯宁进宫已经有一个多月,在姑姑身边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冯府一般,每日里跟着姑姑读文看书或是描红刺绣,任何事都有人伺候着。恍惚中好像往日的种种只是一场梦,她依然是那个家人宠爱的贵族小姐。

姑姑对她很是保护,每回皇上来宫里时都会叫雨姨把她带往宫殿的最角落。所以对于这个帝国的最高主宰,她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没有想象中那么威严庄重,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鲜卑汉子,模样倒是跟薛猛之有些相似,难怪姑姑不喜欢。

冯宁也曾抗议过姑姑的小心翼翼,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直面帝王的。冯婉只是淡淡地告诉她每年宫里有多少宫女死去,有些年纪跟她差不多大。

“是因为皇上吗?”冯宁问的有些心惊,怎会有如此变态的人,和她一样大那可是未成年啊!

“在宫里还有其他人吗?”冯婉讽刺地笑了,她以为宁儿应该学会面对黑暗了。

“怪不得爹爹说鲜卑人都是些蛮子。”冯朗一向讨厌鲜卑人。

“不,也有例外吧。”冯婉似乎想起了什么,悠悠地叹了口气。

“例外?”

“是啊,天气这么好,你先去院子里走走,不要一天到晚在屋里,皇上这时间是不会来的。”冯婉打发冯宁出去。

“姑姑就会调人胃口。”人与人之间讲究缘分,冯宁和冯婉就是分外地投缘。两人早已相处得亲如母女,冯宁也常常向姑姑撒娇。

“去吧,姑姑晚上再告诉你。”冯婉疼爱地看了冯宁一眼。

那个人真不像是鲜卑人,那么温文尔雅,是曾经在这后宫中唯一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啊!冯婉看着冯宁的背影,有些尘封的记忆慢慢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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