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悍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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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一看瞒也瞒不住索性就全说了。“二宝也不知在哪弄的钱，给了一个来咱村里要饭的小姑娘，听说要给她娘治病。俺二宝就是心眼好啊。打小就是，就看不得别人受苦。可是他二叔问他钱从哪来的，他就是不说。这不就给打成这样啦。”
“哦。原来是这样。”赵凤才心想：这小子到底是在哪拿的钱呢？难不成他知道金子的下落？自己有钱？”这样一想，赵凤才的眼睛蓦地一亮。这个大胆的设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望了望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柴二宝。他心里叨咕道：“完喽。从此牛高村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啦。这帮人现在想抢金子都疯了。不行，俺得保护他。这可是柴军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啦。找个机会俺得问问他那钱是从哪来的？
柴二宝在炕上一躺就是一个礼拜。在二婶的悉心照料下，一周后他才能下炕走路。这期间田凤英来家里看过他一次，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给他拿了两瓶子桃罐头。趁二婶不在屋的时候搂着柴二宝亲亲摸摸了一番。可惜二婶一直在家照顾他没有机会。田凤英悻悻地走了。临走时悄悄在柴二宝耳边说：“亲亲，你可快点好起来吧。婶想死你了。”
柴二宝很无奈，事已经摊上了。只能忍受，每天躺在炕上不能动让他痛苦死了。他觉得还不如天天在地里干活呢。幸好小妹柴小菊回来了。时常会陪伴他，给他念小人书上的故事。还会洗些瓜果给他吃。每次看到小妹那纯真的眸子柴二宝都会想起一个人来。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娘好了些没有？她有没有受欺负？躺在炕上每天思考的时候比较多。夜深的时候，柴二宝常常会回忆那天晚上在石桥下面，跟魏琴琴在一起的事儿。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心里期望着再一次见到她。同时他又为怎么还马莲那三千块钱犯愁。咋才能赚到那么多钱呢？三千块在八十年代中期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像村长王宝发送礼一次要拿十万那是因为他有外捞，贪污村民们的钱，黑地的钱加上其他什么不法途径得来的。普通的农民干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在这个小山村里人均年收入不足一千块。柴福贵家算是比较有钱的了，其他农户有的连豆油都买不起。苞米碴子大饼子，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因此在这淳朴而落后的山村里面，人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
每一天柴二宝都在期待与失落中渡过。他时常向门口张望，每一次大黄狗的叫声都给他带来希望，他多么希望金月能够来看看他。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这一天他终于可以下地了。他兴奋地涨红了脸蛋。握住二婶的手说：“二婶，俺现在敢动了。哈哈。我可以出去喽！”柴二宝像个孩子一样乐得合不拢嘴。二婶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眯着眼睛看着柴二宝说：“嗯，二宝，那就出去溜达溜达吧。这几天可把你憋坏了吧？找三狗他们玩玩。”
“嗯那。那俺出去了。”“去吧。”二婶温柔地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帮他把衣裳抚平。柴二宝带着满心的欣喜来到了外面。晚饭后天气比白天凉爽多了。站在院中，风把小园里蔬果的清香味道传送到鼻子里。很惬意的。柴二宝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柴二宝，你要加油！勇敢去追求想要的东西。金月不理你没关系，你可以主动点。真相难调查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地前进。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暗示完自己之后，柴二宝果然感到心里滋生了一种力量，他大步朝院外的路走去……
第38章 指点迷津
柴二宝来到金月家的门前，轻轻地拉开大门。金月家的大狼狗凶猛地朝他吠叫起来。柴二宝向屋里张望着，看到金月的娘出来了。看见二宝她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呀，这不是二宝吗？你咋来了？”
“婶子，俺来看看金月，她在家吗？”
“哎呦，真不巧，金月大前天就回县里上学去了。要不等她再回来你再来吧。”
“哦，那好吧。”柴二宝悻悻地转身离去，心里是无限的惆怅。看来她心里一点也没有俺，俺受伤这么久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俺。就连走了都没跟俺吱一声。柴二宝的心里难过极了。有一种被轻视被抛弃的感觉。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柴二宝坐在村子后面的小河边，凝望着平静的河水，深深地低下了头，把脑袋埋在双膝间。孤独无声无息地侵袭了他。
突然一双厚实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温暖而有力。柴二宝蓦地回过头去。眼前是村主任赵凤才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二宝，在这干啥呢？恢复得不错啊！他高兴的声音就像给一谭死水注入了一泓清泉。柴二宝很高兴还有人关心他。勉强地笑笑说：“嗯那，谢谢赵叔的关心，还有你的药。”
“呵呵，傻小子，那有啥可谢的。赵叔稀罕你，你就跟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善良又好动。聪明又勤快。只是你比你爹脑筋更活，更爱说话。”赵凤才坐下来，掏出那杆永远不离身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
“叔，俺爹是咋死的？你知道吗”柴二宝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侧面看赵凤才的脸棱角分明，瘦削而高耸的颧骨，稀疏的胡子。嘴角布满表情纹。
“听说是在给村里埋电缆时被电给打死的。你问这干啥？难道你怀疑什么？”赵凤才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说。
“赵叔，俺可以信任你吗？”柴二宝苦恼地望着他。感觉他是那么的和善，他多么希望能有人为他指点迷津。“当然可以，娃，你有啥话就跟赵叔说吧。赵叔跟你爹还有你二叔都是从光屁股娃娃一起玩到大的。你就像俺的儿子一样。”赵凤才浑浊的老眼里现出一线光芒。柴二宝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眼里有俺，他能帮俺吗？”柴二宝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正在这时赵凤才吐了口烟圈说：“娃，俺也有话要问你。你帮那个小姑娘看病的钱是哪来的？你必须如实跟大叔说，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俺不相信你会做愉盗的事儿。”赵凤才的语气很坚定。突然被人信任，柴二宝心中有点激动。回想着这些年对赵凤才的印象，他对自己的父亲那么好，并且自己在二叔家受委屈时，有好几次都是他出面帮助自说话，二叔才放过他。
他应该是个可以相信的人。柴二宝于是缓缓地说：“赵叔，那钱是俺从马莲嫂那借来的。不是俺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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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为啥不跟你二叔说呢？”赵凤才松了一口气。
“俺怕说了会对马莲嫂不利，她婆家能愿意她把钱借给外人吗？”
“也是，这叔就放心了。娃，你听好，你进了村委会，千万不可以……，一定要小心，不要轻信任何人。”赵凤才附在柴二宝耳边低声说了很多。柴二宝不住地点头。“叔，俺还想问你那个事。”
“啥事？”
“俺听俺娘说俺爹不是被电打死的，是被人勒死的。俺娘在给俺爹穿庄老衣裳时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身上也有多处青紫的地方，像是被人打过。”
“啥？娃这话可不能瞎说，你确定你没听错吗？”赵凤才惊得从地上站起来严肃地问。看到他张大的瞳孔。柴二宝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忍下继续说道：“是真的，俺绝对没听错。”
“你娘还跟你说了什么？”赵凤才的口气严肃极了。他一直怀疑的事原来是真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的内心受到巨大的震撼。柴军跟他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没想到他含冤而死，自己却全然不知情。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着。紧盯着柴二宝问。
“好像没什么了。对了，金子。”柴二宝仔细回忆道。
“金子，快跟叔说说，你娘到底是怎么说的？”赵凤才紧张地问。在这个村子里实际上是没有一个人不关心金子的事的。大部分年纪大些的人都知道牛高村藏有金子这一说，并且还有传言说八年前金子曾经出现过。赵凤才对这个事情也是十分好奇。
“俺想想啊，时间太长了。对了，俺想起来了。”柴二宝说。“快说。”
事情好像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俺娘和俺……
第39章 初到村委
“俺想想啊，时间太长了。对了，俺想起来了。”柴二宝说。“快说。”
事情好像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俺娘和俺……
“那天晚上俺娘跟俺说，二宝，你爹的死一定跟金子有关，你长大了一定要替你爹调查清楚，为他报仇。”
“那你娘没说是谁杀害了你爹吗？”赵凤才关心地问，这个问题才是关键。知道了仇人才好报仇啊。
“这个俺娘没说。俺也不知道。”柴二宝稍稍留了个心眼。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为了金钱和利益而背叛。万一赵凤才将来和他们变成了一伙的，那自己的小命可就危险了。他们是不会让自己的仇人之子生存下去的。之所以让自己活着，是因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柴二宝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哦，你娘后来什么也没说吗？”赵凤才还希望柴二宝能提供点什么，好帮助他寻找仇家。“没有，俺娘正跟俺说这件事呢，突然外面就着了火，火光映红了整个窗子，娘就带着俺往外逃。俺记得娘把一床棉被浇湿了披在俺的身上，让俺往外跑。”柴二宝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
“行了，俺知道了。娃，你今天跟俺说的话很重要。如果你不说这些，叔真不知道你爹是冤死的。你放心叔一定会帮你找到害死你爹的人。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跟任何人再提起这事。他们在暗处，而你是在明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在找他们，他们不定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害你。叔不希望柴军唯一的骨血也死掉。叔会想办法帮你，保护你。”
“赵叔……”柴二宝感动地热泪盈眶。他没想到在这世界上还能找到可以依靠的人。还有人肯帮自己。“别哭，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哭是不解决问题的，以后遇到问题也不要哭。男人要把泪咽肚子里，把笑容留给别人。要活得有骨气。以后有啥想不开的就跟赵叔说。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一定要通知赵叔，知道吗？”
“嗯，知道了。谢谢你，赵叔。你就是俺柴二宝的亲人。”柴二宝抱住赵凤才的胳膊激动地说。赵凤才看着柴二宝闪着复仇的火焰的双眼。他知道离柴军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他的事一定会有一个结果。赵凤才拍拍柴二宝的胳膊安慰道：“好啦，娃，你现在回家去吧。把这些事都忘掉。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早上到村委会来上班。切记，在村委会里面一定要谨言慎行。更不要提什么金子的事，不要随便跟别人打听。你不知道哪个人其实就是你真正的敌人。”
“嗯，俺会记住赵叔的话的，你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我一定要杀了那帮混蛋，为俺爹娘报仇！”柴二宝恨恨地说，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火苗。
“嗯。”赵凤才再次拍了拍柴二宝，站起来离去。
柴二宝的心情忽然变得平静不少。现在没有什么比复仇更重要，跟谈情说爱相比，自己首要做的应该是查出父亲的死因，找到凶手。揭开金子之谜。
第二天一大早柴二宝就爬起来，认真地洗漱一番，吃过早饭就去了村委会。
柴二宝走进村委会的时候，屋里面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没来呢。“成主任早。”柴二宝主动跟成淑芬打了招呼。
“呀，这不是柴二宝吗？你好啦？”成淑芬笑眯眯地说，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不住地打量着柴二宝。
“嗯那，俺好了。成主任真勤快，来这么早。”
“哈哈，你这小子就是会说。俺那，懒得很，今天是让你赶上啦。不过也好。”
柴二宝避开她那令人焦躁不安的眼神，四处观察了一下。问道：“成主任，您知道俺的座位在哪儿吗？”
“就坐这儿吧。离姐近点。二宝，以后别老叫俺主任主任的，多生份啊。俺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就叫俺芬姐吧。”成淑芬说着弯下腰来为柴二宝拽出一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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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在她自己的桌子旁。
“哦，行，芬姐。谢谢。”柴二宝就坐在了那里。成淑芬满意地坐在他对面。还是一直盯着他看。双手还托着腮。
“芬姐，你老盯着俺看干啥啊？”柴二宝不好意思地说。
“呦，还会脸红呢？你个小家伙。还真有意思。姐是看你长得好看。愿意看，要是旁的人坐这儿，俺还不稀瞅呢。”成淑芬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一瓶指甲油在手指甲上抹着。
“呵呵，那是，姐你长得是村里最有福像的啦。”柴二宝随口说道。
“真的吗？”听了这话，成淑芬心里挺得劲。她已经听腻味了别人说她长得美的夸赞。倒是这个有福相还是第一次听说。心里很受用。
“当然是真的。”柴二宝看到办公室里的地面上有许多烟头，桌子上也乱得很，往地上洒了些水，开始扫起地来。“芬姐，你先出去一会儿，俺打扫打扫，省得弄你身上灰。”
“好吧。”成淑芬扭动了下丰腴的身子不紧不慢地朝外面走去。柴二宝开始认认真真地打扫起来。村委会的办公室倒多的很，大部分都闲着。马支书自己一间办公室。会计徐保福自己一间，其他人在同一间办公室。
大约二十分钟后村委会的人都到齐了。马支书看到柴二宝来了很高兴，冲柴二宝点了点头说：“柴二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哎。”柴二宝马上跟了出去……心里面想：不知道马支书想要自己干点啥事？
第40章 男人都稀罕
“哎。”柴二宝马上跟了出去……心里面想：不知道马支书想要自己干点啥事？
来到马德权的办公室。他的脸立刻从刚才的严肃变成一脸和善的笑容。“坐，二宝，你身体恢复好了吗？”
“托马支书的福，差不多了。”柴二宝歪坐在那里，两条腿微微晃荡着。他有这个习惯坐哪都不喜欢一本正经地端坐着。小时候为了这事他爹没少削他。用他爹的话说就是狗尿苔上不了台面，男人应该坐如钟，站如松。可惜柴二宝总觉得这样自在点挺好的。不耽误办事。
“那好，你既然来了就踏踏实实地干工作，年底干得好的话，大爷给你发红包。”
“嗯那，必须滴。大爷您现在就是俺的指路灯，您指哪，俺就打哪。绝不偏差。”柴二宝眨巴着有几分狡黠的小眼睛说。
“哈哈，好。这个是村里的地亩税收清单，上面还有好几家欠账呢，有的都欠了七八年啦。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收回来。收上来一个大爷给你百分之二的提成。”马德权把这个村里比较挠头的难题交给初生牛犊啥也不怕的柴二宝是有他的用意的。他就是要借柴二宝的手去揭开他心里的疑团。
“哎，好。大爷，这事俺肯定给你好好地办。”柴二宝毕恭毕敬地接过来，就如同小太监接到皇帝的手谕一般。心里面想：“他娘滴，这可是俺柴二宝在村委会里面干的第一份事业，俺一定要干出点样来，让牛高村的人都高瞧俺一眼。
“哈哈，好，大爷相信你有这份能力。不然村里那么多年轻后生也不会选你进村委会了。”马德权开始用糖衣炮弹来轰炸柴二宝。并递过来一支烟。
说得柴二宝心里乐滋滋的。柴二宝把手在衣裳上蹭了几下，小心地接过烟。先给马德权点上，又给自己点上。小脸紧称称的，两道浓眉微皱。
马德权高高在上地喷了个眼圈，慢慢地道：“行了，二宝，你出去工作吧。有啥整不明白的可以来找俺，俺不在就找村主任，实在不行找徐会计也行。俺要去乡里开个会。“哦，行。那俺出去了。”柴二宝麻利地跳下椅子，回了大办公室。那屋人多。柴二宝刚来，心里面还有些期待，参杂着说不清的喜悦。
比方说没事瞅瞅成淑芬那两条白白的小腿也不错。那家伙光洁得都闪着一层洁白的荧光。柴二宝就纳闷了，她都三十多了，咋皮肤还这么水灵呢？好像一掐都能掐出水来似的。早上来的时候忙着干活也没敢看。这回得空得好好瞅瞅。柴二宝美滋滋地想。
嘎鸡窝里夹着马支书给的账单，大摇大摆地回了办公室。“嘿，二宝，马支书找你啥事啊？”成淑芬正低头看着一本《妇女之友》，听到柴二宝进来的声音，抬起白嫩的脸庞，笑嘻嘻地问。
“也没啥，叫俺去收村里的陈账。”柴二宝轻描淡写地答。眼角眉梢挂着淡淡的得意。
“哦，好好干吧。俺看马支书挺器重你的。”成淑芬说着愉愉地把一本杂志推到柴二宝的面前。柴二宝一楞，随即若无其事地装作看那本书，打开来看。里面夹着一张字条：欢迎你来到村委会，中午来俺家，俺有事找你。”柴二宝疑惑地看看她，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拾起旁边的油笔，在上面写上：“芬姐，有啥事啊？”
成淑芬抿嘴笑笑，愉瞧了一眼王宝发，发现王宝发正伏在桌子上煳猪头呢。（东北方言：就是睡大觉的意思。）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拾起笔，在上面写下娟秀的几个字：你去了就知道了。难道你还怕俺一个女人？反正是能让你高兴的事。
然后避开村主任赵凤才的目光，愉愉地推到柴二宝的面前，柴二宝往回一拿，她还死死地按住，用另一只手猛地按在柴二宝的手上。两只手一接触，柴二宝就知道女人和女人的手不同啦。那成淑芬的小手又软又滑，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哪像田凤英的手那么干巴硬？也比魏琴琴的手圆润多肉。柴二宝紧张地朝四周看了一下，怕被村长或赵叔看到。并努力地往回抽自己的手。成淑芬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并肆意而温柔地轻轻抚摸了几下他的手。柴二宝的心狂跳起来。紧张而又迷惑。这是一个成熟女人对一个懵懂青涩大男孩的公然挑逗。对于刚刚懂得些男女之事的柴二宝来说，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就像看了A片就会幻想跟里面的美女尝试一下的感觉一样，柴二宝对她就是这种感觉吧。最后柴二宝脸红脖子热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埋头看那些账单，心思却再也无法沉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