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悍农-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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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牛栋？”柴二宝站在他身前问。“是，你是谁？”牛栋疑惑地问，凭感觉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警察。反而更像一个农民。
“你先别管俺是谁，金四福是你撞死的吧？”柴二宝仔细打量着这个人，虽然光线很暗，屋子里没有窗户，一线阳光也照不进来。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这个人果真就是当初撞死金四福的司机。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你不说你是谁，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那人遂躺倒在屋中唯一的一张小床上，背对着柴二宝。一副带搭不稀理的驾势。
柴二宝想了想，如果来软的求他肯定不好使。便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冷冷地走到他跟前，一下子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如果你不跟俺配合，俺就一刀杀了你。”那人感觉到脖子处一片冰凉，身子不禁微微打颤，但还是咬着牙说：“你想问什么？”
柴二宝满意地笑了笑。平静地道：“是谁派你去杀金四福的？”那人身子僵直，一动不动。静静地说：“没人派我，只是一场意外车祸而以。”
“你撒谎。不可能。当时俺亲眼看见你故意朝他身上撞去的，车过去后你怕他不死，又倒回来压他。”柴二宝愤愤地说。
“警察，有人要杀我。救命啊！”牛栋突然大喊起来。柴二宝连忙捂住他的嘴，手下的刀向里逼近一寸。顿时渗出血丝来。“你不说实话就别怪俺不客气啦。”柴二宝恨恨地说。心下也没底。但还是要试一下他的底线是什么？
“你杀吧。你就是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意外车祸。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些事。”那人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好吧，俺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那个人对俺很重要，俺一定要知道他是谁。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包庇他就等于在怂恿他继续做恶，他不知道还要杀掉几个人，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啦。你好好想想吧，俺还会再来的。”柴二宝松开手，快离开房间。因为他已经听到许芳的咳嗽声。看来是来人啦。此次不成再作其他打算，不能连累许芳。
看着柴二宝离去的身影，那个人翻身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惦记着一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听到柴二宝的话他的心里也很触动，可是能怎么样呢？人家财大势大，绝对不是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所能左右的。自己要是说出真相只有死路一条。自己死不足惜，可百乐怎么办？他双眉揪到一起，陷入思虑中。
“我们所长回来了，你快走吧。”许芳看着柴二宝走出来。连忙迎上去愉愉地说。“嗯那，谢谢你。不过俺想看看这个牛栋的资料，他不肯告诉俺俺想知道的问题。”
许芳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好吧，送佛送到西，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别害我丢掉了工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当上警察的。”
“放心吧，俺不会那么做的。”
“那好，你等我一下。”许芳转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出来了。瞅了瞅四周的人都正忙着工作，便把柴二宝拉到了旮旯处愉愉地交给他道：“二宝，这些可都是重要的文件，你可千万不能整丢了，看完了，明天还得给我还回来。”
“行，你放心吧。我明个儿一准给你送来。谢谢你，明个俺还请你吃饭。”柴二宝高兴地说。
“饭就不用请了，你去忙去吧。呵呵。今天你不也帮了我大忙嘛。”许芳笑眯眯地说，气色比方才见她好多了。
柴二宝揣着那沓资料匆匆离开派出所，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就打开牛皮纸袋看起来。看完关于牛栋的资料他不禁吃了一惊。连忙徒步朝他家走去……
144章 胡同里耍流氓
按资料上显示的地址找到牛栋的家。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起了烟，开始升火做饭。柴二定推开牛栋家虚掩的破木门，走进院中。只见整个小院破烂不堪，两间破败的小土房都已经有些倾斜啦。“有人吗？”柴二宝喊了一声。没人答应，柴二宝记得资料上写着他只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叫牛百乐。那么现在在家中应该只有这一个孩子。柴二宝便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当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不禁愣住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正跪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散着臭味霉味的馒头在啃着。那馒头上明显有污渍，像是刚才从垃圾场捡来的一样。看到柴二宝进来，小男孩吓了一跳，身子惊恐地缩了一缩。把正在吃的馒头藏到了身后。只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瞅着柴二宝的一举一动。“别怕，孩子，俺不是坏人。俺是你爹的朋友，是来看你的。”柴二宝说着走到近前。蹲在小男孩的身前，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另一个馒头，放在鼻间一闻，一股馊吧味便弥漫鼻间。他忍不住屏住呼吸。低声问：“百乐，你平时就是吃这个过活的吗？”
“嗯。”小男孩点了点头，听说他是爹的朋友他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缕光芒。“告诉叔叔，这馒头是哪来的？”柴二宝心里酸酸地问。
“是我从垃圾箱里捡来的。叔叔，你知道我爹去哪了吗？他为啥还不回来看我？”牛百乐的双眼盈满泪水，委屈地问。
“嗯，他有事到很远的地方去赚钱了，但是他让叔叔来照顾你。你放心你爹不会不管你的。”柴二宝违心地道。他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他的父亲已经坐牢啦。
“那我爹啥时候能回来看我？”牛百乐天真地问。眼神充满期待。“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早晚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这个馒头已经馊了，不要吃啦，来，叔叔带你去吃顿好的。”柴二宝扯起牛百乐的小手，领着他慢慢地离开这间散着臭味的，到处都是脏东西的房间。走到外屋地时一眼扫到那堆已经长了毛的碗筷，便觉心里特别难受。
柴二宝带着牛百乐来到一家小饭店，要了几个炒菜，又来了两碗米饭。自己要了二两小酒。吃喝起来。那酒今天喝得格外辛辣。吃过饭柴二宝把小牛百乐送回了家，便返回了。一路上他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朦朦胧胧地照在人身上，把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他默默地想：这真是个黑暗的社会，有钱人天天鲍鱼龙虾地吃着，出入豪华饭店宾馆。杀了人也可以不蹲监狱，找别人去代罪。像牛栋肯定是为了生活才被人利用，去做了杀人的工具。而这个真正的指使杀人的凶手却躲在幕后逍遥法外。这也太不公平啦！俺爹俺娘死的那么惨，应该也都是这些黑暗权势压迫下的惨剧。俺生为一个男人，一定要亲手为爹娘报仇。可是要怎么才能查到他的真面目呢？他既然可以管辖到县派出所，让一个堂堂的派出所长都听他的摆布，他的势力绝不是一般的流氓地痞。就算是周伍嘴里所说的黑旗会也不可能能主导白道上的领啊？这样来说害死自己爹娘的跟抢夺金砖的应该不是同一伙人啦。不知道我这一招能不能好使？牛栋会说出真相吗？他知道的真相又有多少呢？俺是否能就此查到真正的凶手？想到这不由得又想起王宝来。王宝也许也像牛栋一样，是被人利用的杀人工具吧？
柴二宝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空。深黑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倒是冷清而漂亮。一轮满月高高地挂在遥远的天空上方。看到月亮他又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像月亮一般皎洁的女孩，此刻也许已经被别的男人牵着手了吧？
俺何时能在这样的夜晚里握着她的手在街上走呢？他心里涌起一股渴望。他渴望有朝一日能够让金月高看他一眼，正视他一眼。能让金月心甘情愿地爱上他柴二宝。正想着便听到前面胡同里传来女孩子的呼救声。“救命，放开俺。”声音虽不大，但是柴二宝却听到了。本来心里就窝着一股火。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胡同。“住手。”到了胡同里面才现，七八个男的正围住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孩，正强行拽着她往胡同深处拉，在胡同的紧里边，柴二宝依稀看到那儿站着一个瘦高个的男的，看样子是在等候着这帮人把那女孩拉到他面前，借他享用。女孩拼命地反抗着踢打着，惨淡的月光下她的身影有几分熟悉。柴二宝也没想那么多，抄起路旁的一根木头棍子就冲了上去。“住手，你们这帮混蛋，流氓。那么多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算什么男人？”柴二宝边说边把一根棒子舞得虎虎生风，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武术，也不懂武术为何物，但是从小跟着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招式，尽管柴二宝自己不知道这是啥，但你别说还真管用。那帮小子频频中招，加上柴二宝力大无穷。竟真给他打退了。有好几个被棒子击中倒在地上喊爹叫娘的。另几个一看事不好，又怕招来警察便丢下一句：“臭要饭的，你有种，你等着。咱们先撤。”
“哼，有能耐你们别跑，小爷再跟你们打一仗，看俺不打得你们落花流水，小爷就不姓柴。”柴二宝得意之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女人听到他姓柴。却突然站起来。指着柴二宝说：“你是柴二宝？”
“啊，你咋认识俺？”柴二宝惊讶地扭头望去，不由得楞在当地。只见……
145章 又紧张又兴奋
只见面前站着的丝凌乱的漂亮女孩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金月。“金月，咋是你？你没事吧？”柴二宝关切地问，一面上下打量着金月。见她衣衫齐全，倒是没有被非礼。便放了心。“俺没事，多亏遇到你，不然俺真不知道今天会生啥事。谢谢你，你咋在这儿呢？”金月感激地说，因为恐惧脸色有些苍白。
“俺去看一个朋友，回来的时候路过这个胡同听见有人喊救命就进来了。刚才那帮人是什么人？你认识他们吗？”
“俺也不知道是啥人，不过其中一个好像是俺们学校的学生，但是是其他系的，俺不认识，只是瞅着眼熟。”金月边说边捂了捂胸口，看样子是吓着啦。
“哦，看来你们学校里有人想对你动了坏心思啊？你知不知道谁最有可能干这事，哥帮你收拾收拾他。还有，以后你不要一个人这么晚出来了，多危险啊，今天要不是遇见俺，你知道后果吗？”柴二宝严肃地说。他非常担心貌美如花的金月会遭人玷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隐隐觉得金月的第一次就应该是给自己的。如果让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给占了去，他不知道会有多懊恼。虽然他自己已经和好几个村妇好过了，但是他在心底里还认为自己是有资格得到真正的爱情的。因为他跟她们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有动真感情，除了魏琴琴算是一个例外以外，他真的没对什么女人动过真感情。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纯洁的。他还在等待，在寻找。
与魏琴琴他觉得算是有缘无分的那种吧。
金月听了柴二宝的话倒是低头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平静地说：“没，俺不知道有谁会对俺动这样的心思。”
“行啦，太晚了，俺送你回宿舍，只要你以后小心点，注意不要单独出来应该不会有啥事。”柴二宝沉吟着说。
“嗯那，俺知道了。”两个人边说边默默地往前走去。柴二宝愉瞟着月光下的金月，心底不知道有多开心。真是想啥来啥，刚想着要是有一天能够牵着金月的手在月亮下走该有多好啊，金月就出现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所救。嘿嘿！这就是缘分吧！想到这柴二宝的嘴角不由得咧开了。
昏黄的路灯下，金月高挑窈窕而又不失饱满的身姿很令人心动。因为羞涩她独自走在前面，并没有跟柴二宝并肩而行。柴二宝跟在她的屁古后面乐滋溺地走着。时而和她讲两句话，金月都会微笑着倾听。她不是一个聒噪的女孩。甚至于很安静，安静得如同一池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但是这种静态的美丽反而更加吸引年轻的柴二宝。那种愈是得不到愈想要得到的想法在占据着他懵懂的心。
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街道上行人稀少，夜风很凉，一股冷风吹过来。金月打了个寒颤。柴二宝连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金月的身上说：“天凉了，披俺的衣裳能暖和点。”
“谢谢，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金月抿嘴乐着。眼里充满温情。但是只一瞬间而以。柴二宝虽然期待地用热烈的目光迎上去，却并没有迎来金月的对视。也许她是害羞吧。柴二宝暗暗安慰着自己。嘴里说着：“金月，这么晚了，你一个出来干嘎来了？”
“俺出来买点东西。”金月简单地答道。“哦。”柴二宝随口答道。目光落到街边一个卖考地瓜的老太太身上。灵机一动，跑到跟前顺兜里掏出几块钱说：“大娘，这地瓜咋卖？”
“五毛钱一斤。要几个？”老太太眯着眼睛道。“来两个大的吧。”柴二宝说着把钱递给老太太道：“不用找啦。”便揣着两个热呼呼的地瓜跑回来。一把放进金月的手里说：“金月，给你，还热呼着呢。”
“这，让你破费了。”金月不好意思地接过来。眼角荡起一缕微风一样的笑意。柴二宝看到她的笑心里便感到满足。傻笑着搓着双手凑近金月身旁，愉愉地用一只胳膊揽着金月的腰意气风地说：“走吧，今晚的月亮真圆哪！”金月挣扎了一下，想到今晚柴二宝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便没有拒绝。但还是跟柴二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他紧靠着自己。饶是如此，柴二宝还是能从她身上闻到那股好闻的茉莉花香味。感受着自己的胳膊时而碰到金月软软的身子，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感到生活充满希望。很美好！
可惜路程太近了。金月停在大学门口转过身来羞涩地说：“二宝，你回吧，俺到了。谢谢你今晚救了俺。”
“啊，到了，这么快？那好吧。俺看着你进去再走。”柴二宝坚持道。
“嗯。”金月赶紧跑到门委室，也不知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那老头就拿着钥匙把小门给她打开了。金月扭头朝柴二宝看了一眼，一矮身钻了进去，就小跑着消失在夜色中。柴二宝盯着她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才转身往回返。
回到马莲和赵凤才呆的那个小旅店。柴二宝的兴奋劲还没有消除。一下子把自己抛在床上，四仰八叉地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小细节。双臂枕在脑后，沉浸在回忆中。却被赵叔一个巴掌给打醒了。“二宝，睡了吗？有点事要跟你说，起来。”赵凤才突然坐到自己床边上说道。“啥事？”柴二宝坐了起来，疑惑地望着赵凤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