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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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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事。

“不……不可能……你和娘开玩笑的是不是?”四夫人喃喃开口,郁青青坐到她身侧握了她的手,肯定道:“是真的,娘,我在王府过得并不好,都快撑不下去了,有些时候,有些时候我甚至想到了自尽,日子这样痛苦,既然能离开,为什么不离开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之前别人说那些我给我听我还不相信,我的阿英不会那么大胆,不会那么……这不可能,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她又怎么……会被休……”

四夫人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失魂落魄地自语:“这要怎么办……怎么会……”突然,她一把抓住郁青青的手道:“睿王为什么会休你?是不是因为你真的在端王府说了那些话,所以他生气了?娘和你一起去见他,却求求他,就说那是你胡说的,是你的气话,求他原谅好不好?”

郁青青终于知道,离开睿王府的事,不管她怎么说都是没用的,四夫人不会觉得她该离开睿王府,不会觉得她离开了也可以过好,沉默了半晌,她回道:“娘,您先休息一下吧,等爹回来我再同爹说,看爹有什么安排。”

“阿英,你是同娘开玩笑的……是同娘开玩笑的……”四夫人似乎真是的伤心过度,一直都不愿接受这事实,郁青青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她哄着睡下,看着四夫人脸上未干的泪痕,她才明白,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麻烦得多。

可以说,四夫人是最无害的那一个,她只是担心女儿的未来,只是为女儿忧心,却只能忧心,但姚夫人,姚航呢?

她现在十分希望姚夫人能因为之前的私人恩怨而幸灾乐祸,可印象里,姚夫人却并不是那么浅薄的人。

或许她并不太宽厚,但她绝对是以大局为重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多年把姚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而在她眼里,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儿女,不是眼前私利,而是与姚航一起,让姚家永远屹立不倒。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主母,掌管后院,与丈夫共谋前途,而儿女情长,爱恨情仇这些,那是妾室的事,只要妾室不恃宠而骄,影响到她的威严就好。这样的姚夫人,她不会因为姚舜英的被休而高兴,而是愤怒担忧,因为这关系到了姚家的前途。

连姚夫人都如此,那姚航呢?

接受被休一事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想着的,和秦煜一起,那不是更没有丝毫可能?况且,像她这种纠缠于叔侄两人之间的女人,在他们心里恐怕就是个离经叛道的祸水吧。

不管要面对什么,她先把自己整理好是首要的,要不然等见到人她这样一个披头散发的样子,又不知要被人说成什么。

叫了个丫环过来替自己梳头,才梳好,外面便传来丫环的声音,说是夫人有请。

郁青青从镜前站起身,深吸了口气,这才跟着来请的丫环一同到正房去。一路上,还有许多记得或不记得的人与她偶遇,一边问她怎么回来了,一边朝她上下打量。

出嫁的女儿不请而归,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会让人多想的。在现代,别人会想大概是吵架了,但在现在可不会,首先妻子没资格和丈夫吵架,其次就算吵了,就算挨打了你也不能回娘家,更何况还是堂堂王妃。答案其实就只有一个,只是太可怕,所有人都不敢往“被休”这件事上想,所以便来了这些“偶遇”,想从她口中问问消息。

她自然没功夫理这些人,平静地回答,急着去见母亲,没时间逗留。

姚夫人坐在屋上方的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表情,和蔼,威严,生气,都没有,只是平静,请她坐下,然后缓缓开口:“听下人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现在见了才知是真的,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同家里说一声?”

之前她是出嫁了的,又是王妃,这姚夫人管不着她,现在她是被休弃了回家的,这姚夫人就能决定她的荣辱,郁青青当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听她如此问,便起身,跪到了地上。

“孩儿不争气,此番,是拿了休书回来的。”

一句话之后,四下皆静。

所有人都看向她,脸上各有神色,然而最初出现的,却都是惊愕。

姚夫人的脸上仍是平静,只是一直看着她,没说话,也没让她起身。她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便不反抗,乖乖跪着。

“因由。”在这寂静中,姚夫人开口。

郁青青从怀中拿出休书来举过头顶,“这是睿王亲笔所写,母亲请过目。”

丫环从她手中拿过休书递给姚夫人,姚夫人打开,只淡淡看一眼便放到一旁,问道:“休书向来就是套话,我是问真实原因。”

休书一直是套话吗?郁青青因为并没有看休书,所以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原因,听姚夫人问,又想到之前在端王府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便说道:“大概,是睿王实在受不了我对他名声的影响吧。”

姚家遍知长。姚夫人没有回话,很明显,她是相信这理由的,经过端王府那件事,睿王妃不被休才是意外。15401152

好半晌,姚夫人突然说道:“我们姚家,还没出过你这样的女儿。”

郁青青低头道:“让母亲忧心了。”

如此大的事,姚夫人原本没准备一个人来处置,但郁青青甚至都没有认错的打算,这让她不由生了些怒气,便道:“你是第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娘家脸、夫家脸的姚家人,也是第一个被休回家的姚姓女,有关姚家前途的事,等老爷回来处置,但这在之前,家法是免不了的,你服么?”

郁青青回道:“母亲,其实,女儿当日那样说,是有原因的。”

笑话,她才不会毫不反抗地等着挨打,怎么样,也要争取一番,郁青青说着,神色认真地看向姚夫人。

姚夫人稍稍一愣,问:“如此还有原因?你说。”

郁青青回道,“上次回家后,女儿与父亲有一番谈话,母亲当是知道吧?”

姚夫人没开口,她继续道:“其实母亲也知道,姚家与睿王府的关系早已不同以往了,在睿王将姐姐赶出京城后就几近破裂,这样的情况下,女儿还如何继续做睿王的王妃?所以女儿那时候开始,便一心离开睿王府,回到姚家,所以,才有了端王府的事。”

“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留在夫家岂是你自己能决定的?甚至擅自在百官面前说出那番不堪之话来丢娘家的脸,你让京中人以后如何看待我们姚家,又如何看待我们姚家的女儿?你还有未出阁的妹妹,还有尚年幼的侄女,你是准备让京中人从此听见姚姓女就惟恐避之不及,准备毁了她们的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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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

郁青青远没想到,姚夫人已经把她的罪名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因为她在端王府说了那些话,因为她被休,所以害了姚家,害了所有姚家女人的名声与未来命运,关键是,她竟想不出话来反驳。爱殢殩獍

在她想不出话来反驳时,姚夫人已经说道:“拿家法来吧。”

郁青青心中紧了起来,抬头道:“母亲,也许父亲他会同意女儿的做法的,等父亲他……”

“这里,由我作主!”姚夫人突然打断她,郁青青立刻闭嘴。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及到姚夫人的威信,这一顿家法,她是挨定了,她能做的,只是乖一点,让家法不那么重。

很快,下人便拿来了一根藤条,在姚夫人的示意下,由一个老嬷嬷拿着走到她身旁,一藤条下去,她闷哼一声,险些没叫出来。

万没有想到,这藤条竟然打得这么疼!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炙热,直让她流冷汗,她都怀疑背上已经出现血痕了。才一下就这么承受不住,这家法还不知道要打多少下呢。

正想着,又一下接着抽在身上,竟是比第一下更狠!

这嬷嬷……一定是替姚夫人泄恨来着……要把她打得皮开肉绽吧……

紧接着又一下抽在身上,那疼正覆在第二下上面,疼上加疼,让她一下子扑在地上,眼泪都漫了出来。

“母亲,女儿知错了……”这疼痛下,让她也不得不低头,可姚夫人却一个字也没回,回她的只是下一顿藤条。

“啊——”她痛呼一声,无力地趴到了地上,眼泪真的就那样被痛得涌了出来。

藤条挥起声音传来耳边,她知道,下一藤条比现在更疼,恐怕这一场家法,她真的要被打得死去活来吧……这才知道,原来电视里那严酷的家法不是瞎演的,但她比那些被打的人更疼,因为打她的人不是她亲生母亲,完全是和她有仇的主母啊。

“这是做什么?”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阻止了那挥下的藤条。

前面坐着的姚夫人立刻站起身,温声道:“老爷回来了。”

听到姚航回来了,郁青青一阵激动,待激动完,才发现自己没什么好激动的,姚航又不是她的帮手,说不定他比姚夫人更心狠,因为他是玩政治的,可不是个慈父。

“老爷,舜英拿着这个回来了。”姚夫人扶了姚航正前方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一旁,然后将那休书递给他。

郁青青不知道姚航看见休书之后的神色,因为她还趴在地上不能起来,那背上的剧痛好像割断了她的腰似的,实在没有那个力气。

屋中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姚航叹了声气:“唉,早知会有今日的,你这孩子……”

看姚航语气中没有多少气愤责怪的意思,倒是显得淡定很多,郁青青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立刻哭道:“爹,女儿知错了,都是女儿一时糊涂丢了姚家的脸……”她一边哭着,一边极艰难地从地上直起身来,眼泪是现成的,抬了头,果然一副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

姚航又叹了声气,说道:“你此番,的确是闹了太多事,以往你倒还乖巧文静,没想到出阁之后竟荒唐起来,不仅当众说下那些话,做下那些事,如今还拿了休书回来,你可知道我姚家的女儿,还没有收到过休书的?”

“女儿也是糊涂了……”郁青青立刻哭诉道:“爹,女儿在睿王府过得生不如死,每天都想着离开,可又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在那天说出那样不计后果的话,当时只想着气到了睿王,也许他就会休我了,那我就不用再那么痛苦了,却没想到这样也坏了家里的名声,是女儿笨,是女儿自私,求爹责罚!”

姚航连连叹气:“好在你还知道错。如今受了家法,也算给了你一点教训,这事,你就好好回房反省一下吧。”青远以话个。

郁青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姚航竟然就这样放了她?不是吧?不是吧?

她不敢去看姚夫人,可是姚夫人就坐在姚航身旁,她的神色她也是能看到一点的,的确是十分不悦,但她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是姚航决定的。

郁青青顿时就对姚航无比有好感,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认错,之后才起身离开,带着那几道才打了个预热的家法。

屋中,姚夫人缓声道:“老爷,是不是有其他安排?”

姚航却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才走出正院便看到好几个朝这边探头探脑似乎打听消息的人,同时看到的,还有一脸急切的四夫人。

看到她,四夫人忙问道:“听说夫人拿家法出来了,你怎么样?罚得重不重?”

郁青青忍着疼摇头:“娘,我没事。”没想到说话间四夫人已经去她的背了,她衣服还没被很夸张地被打破,但却是看得出来印迹,四夫人一看就着急起来:“他们真的打你了,打了多少下,是不是很疼?”

“娘,没事,我真的没事。只打了两三下爹就回来了,然后就没打了。倒是您,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四夫人一脸哀伤:“我怎么睡得着……你……你怎么就……”

“娘,其实比起在睿王府受的罚,这根本不算什么。”郁青青有意诉苦道:“我被他的姬妾打耳光,被关,睡发霉的床,吃馊了的饭,还被下毒,被陷害,被冤枉……那些日子想起来,简直就是噩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如今能离开,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哪怕要被家里人笑话,要被罚,我都是开心的,至少,我不用再受无端的折磨与欺负。”15401194

“阿英……”四夫人心疼地看着她,终是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有了缓冲,还是她的诉苦有的效,总之几天之后四夫人似乎接受了她被休的事实,又开始担心起家中对她的安排。

对于被休的女儿,家中一定要快点再将她嫁出去,可这样的情况又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四夫人不禁有些唉声叹气起来,郁青青想不出安慰她的办法,只好纠结自己的想法,便是如何才能见秦煜。

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可能只身一个人没理由的出去,理由或许还可以找,比如买首饰买衣服什么的,但无论什么理由都是要有人陪的,可什么人能陪她去见秦煜?

想来想去,这个人只有一个,便是姚晋。

姚晋是她的哥哥,带她出去玩一玩逛一逛是完全可以的,最主要的是他曾给她送过信,知道她和秦煜的关系。

敲定人选后,她便去磨姚晋,按事先想好的理由,让他陪自己去城中的某个牡丹园看牡丹,说是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

此时此刻的她心情不好是完全不用置疑的,再加上她一副哀婉悲苦的样子,姚晋一见之下,果然心软,当即便答应代她去向姚夫人请求批准。

可能是亲生儿子的话比较有用,姚夫人同意了,几日后,郁青青真的如愿和姚晋一起出了门。

作为练武之人的姚晋出门习惯骑马,而郁青青则乘了马车,就跟在他的马身后。

最出名的牡丹园位置在城西的郊外,而秦煜的端王府却在城东,郁青青想着南辕北辙时间恐怕要赶不来,便在行了一段距离后朝外探头道:“三哥——”

姚晋停下马回过头来看向她,等她的马车靠近便问:“何事?”

郁青青小声道:“你能进来一会儿么,我有话和你说?”

“这……”

向来一本正经的姚晋似乎很有些犹豫,郁青青立刻道:“哎呀,我们是兄妹难道还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么,你是做大事的人,当不拘小节,怎么这么迂腐,像个老夫子似的!”

作为一个年轻人,谁也不愿被人说迂腐,而且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话对一个有志向的人来说也受用,姚晋在犹豫之后终于答应,一脸严肃地从马上下来,进了马车。

“三哥……”郁青青十分诚恳又期冀道:“三哥,其实我出来,是想去见他。”

“谁?”姚晋立刻问。

郁青青回道:“端王秦煜。”

姚晋看了她许久,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久久才肯定道:“不行。”

郁青青连忙拉着他的衣袖乞求:“三哥,我真的想见见他,我……”

没想到话没说完,姚晋便将她打断道:“七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带你去见一个与姚家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男人 ?'…87book'上次的家法你忘了么,要是这次再犯,你我都要受罚。”

“可是三哥……”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还看牡丹么,看就看,不看就回去。”姚晋的样子十分强硬,毫无回环余地。

郁青青看着他,只好回道:“看……”

虽然只能看牡丹,但人在外面总比无功而返的好,她就在外面待到最晚,看有没有什么奇迹出现……看看姚晋出马车时那副干脆肯定的样子,她真的是生不起丝毫希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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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端王成亲吧

马车一路西行,外面越来越安静,似乎马上就要出城了,郁青青心焦地挑开帘子看向外面,只见街市全无,行人稀少,还真是远离城中心要往郊外去了,看来今日是真的无望了。爱殢殩獍

身后有另一辆疾驰的马车过来,她无聊地朝那马车看过去,是个普通的马车,赶车的人也没看清,只是那车行得飞快,很快就超过了他们,而车后竟有只细长的手臂伸出来,张着五指极无力地挥动,似乎……似乎像是求救一般?

郁青青一直盯着那马车,只见那马车后门关得严实,还上了锁,只是车门下面似乎破了一个小洞,而那只手臂正是从那小洞里伸出来,让人看得心焦不已,总觉得那马车是有什么事,难道里面关了个女人 ?'…87book'

“三哥……”那马车越来越远,郁青青喊姚晋,才想给他说一声,没想到他突然开口道:“先停在这旁边的茶棚旁,不要让小姐乱跑,等我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那马车追去。

郁青青看着他的背影,只想感叹两个字:正义!只身一人,看见有疑点立刻就奋身而起,这可连现在许多警察都比不上,也不知那马车是什么情况,姚晋能不能解决得了,又有没有危险。

那马车与姚晋的身影在拐过弯之后再也看不清,郁青青回到马车中来,这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姚晋不在了!

她立刻探头到外面道:“我要去城东!”

外面车夫立刻回:“小姐不行,您刚刚不是听到了,三公子说待在这里待他回来的。”

“可我要去城东!他的话是话,我的话就不是话么?”

那车夫看了她好一会儿,回道:“小姐,不能去。”而眼里的神色,分明写着:当然他的话是话你的话不是话,谁叫人家是嫡三公子,而你只是庶七小姐呢,还是个被休的。

郁青青白他一眼,转而去看四周,果然除了身后一个茶棚再不见其他,只是茶棚里有两人在喝茶,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一个车夫模样的下人,而两人身旁,还有辆马车。

那茶棚离他们有十多米的距离,她听不清茶棚里的两人在说着什么,但他们的马车却是头朝东的,所以他们的目的地一定是往东边走的,如果能乘上他们的马车,就算到了端王府到城中也好,她知道城中有雇车的地方,她今天也准备了钱,到城中就能雇车想去哪儿去哪儿了。

不一会儿,那两人从茶棚里起身走到车旁上车准备走,郁青青再不管其他,撩了车车帘就从里面跳了下去。

“哎,小姐——”没等车夫反应过来她就往前飞快地跑去,然后一下子冲到了那两马车,急呼道:“大娘帮帮我,后面有人追我!”

那大娘偏胖的身材,还是个面慈心善的人,往帘外看了看,果然就见到个人追过来,便立刻道:“三子,快走!”

很快,马车就飞快地往前跑去,将那姚家的车夫丢在了后头,他看看远处的马车,又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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