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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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从他温暖的掌中,她才知道自己的手竟是一片冰凉。
“我不想你承受那样的危险与痛苦,我们,把孩子留下来吧。”
郁青青抬头看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迟疑一会儿,然后再次将她的手拽紧:“我们把婚期提前,然后在把孩子生下来,他,便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好久,郁青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是……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他是……”
“那不是你的错……你在我最困苦绝望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看到阳光,可正因为你出现在这个时候,所以我已身残,你已为人妇,如今,如今不是很好么,我们各有自己无法释怀的地方,所以只会更珍惜仍愿陪自己到白头的人。”
她忍不住哭起来,泪水流个不停,模糊了她的双眼。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待她,她何德何能,竟能让他如此待她……
他缓缓抬手,替她去擦泪,她却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然后扑入他怀中:“秦煜,你不知道……你也是在我最困苦绝望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我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以为这世间只有我一人时,遇见了你,这世界,这么多人这么多人,我却正好能遇见你,却正好能有你陪我一起到老,我很开心,很开心……”
秦煜揽过她,眼中微微有些湿,轻轻笑道:“所以,其他都不算什么,只有我们能一直携手走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孩子算什么,如果你因为堕胎而有什么意外,这让我如何承受,世间如此之大,却只有这一个你。”
“嗯……秦煜,谢谢你,谢谢你。你不要因为腿的事而难受,会有办法的,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腿的……”正说着,下面却传来唤“七小姐”的声音,她从秦煜怀中起身往窗下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姚家的几个人,似乎因为迟迟不见她,所以开始急着找了起来。
她转眼看向秦煜,只见秦煜正好从窗下挪回目光,也看向她。离别在即,两人相视无言,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以后恐怕再没有相见的日子了,你在家中好好保重。今日回去后我便主动向你爹提出改婚期,尽量在这个月内完婚。”
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与感动,重重点头道:“好,你也好好保重。”
从茶楼下去时,送嫁的队伍已经离去,周围恢复了平静,不再那样喜庆与热闹,可她却反而心中愉悦了起来,就像治好了癌症的病人一样落下了心事,连步子都轻快起来。
“阿英,你到哪里去了?”四夫人一眼就看见她,立刻开口问。她一笑,沉默着不作声,四夫人又看向小环,只见小环立刻低头下去,却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茶楼,四夫人也朝茶楼看去,一抬眼,便看到窗边坐着的秦煜。
“你……你们约好的?”
小环忙摇头:“不是的,是王爷正好在茶楼上,看到小姐在底下,所以让人叫了小姐上去。”
郁青青也解释道:“只是碰巧。”
四夫人不知说什么,转过头,十分担忧地朝姚夫人看了看。
姚夫人也看见了楼上的秦煜,只淡淡道:“成亲前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被人知道了怕是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是,女儿知道了。”郁青青乖乖应着。
“回去吧。”姚夫人再没有说什么,转身便往马车上走,后面一行人立刻跟着。
其他人的目光看着郁青青,最好的是伪善的巴结,其实更多人是不屑,而不屑中又带着些忌妒与怨忿。
同样是女人,她们谨遵教条,事事小心,她们的女儿更是端庄得体,可她们却没得到半点好,而眼前这人呢,各种大胆丢人的事做尽,都被休了,竟然还能找到下家,而且还又是个王爷!虽然是个瘫腿王爷,可那也是皇族,也是一表人材的男人,最可恨的是竟对她情深至此。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郁青青自是没理会也没注意她们那目光里代表的意思,只怀着轻松的心境上马车,却在将踏上马车的那一刻看见了一个人。
小悠,还在睿王府时,侍候过她的人,此时她正与另一个丫环在一起,胳膊上都挽着东西,似乎是出来采买的,手里拿着糖果,一路说一路笑,一路还往送嫁队伍远去的方向看,明显是趁着出门,也看了一把热闹。
她立刻就下车,小跑到了她们面前。
“小悠。”
看着她,小悠愣了好久,才道:“王妃……啊……姚小姐。”
面前当初的称呼,郁青青泛出一股莫名的怅惘来,随后便被她忽视掉,立刻问:“正好遇见你,我是想问你一下,那个花大夫现在去给太妃诊病了么?”她想着,花飞嫣是最有可能治好秦煜的人,虽然她在睿王府,但她仍可以努力一下的。
小悠还没回答,另一个丫环却摇头:“没有,花大夫早就走了,开始失踪了两天,然后又回来向王爷请辞,说是百花谷中|出了急事要赶回去,当天拿了医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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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
小悠还没回答,另一个丫环却摇头:“没有,花大夫早就走了,开始失踪了两天,然后又回来向王爷请辞,说是百花谷中|出了急事要赶回去,当天拿了医书就走了。爱殢殩獍”
“走了?”郁青青大吃一惊 ,“王爷他没阻止吗?”
丫环摇头:“没有。”
这……怎么可能?秦悦费尽千辛万苦,不就是要找她替太妃看病吗,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花飞嫣走?而且百花谷又会出什么事?
郁青青还在疑惑着,身后已传来四夫人的声音:“阿英,怎么了?”
“姚小姐,我们先走了。”两名丫环离开,郁青青这才转身上了车。花飞嫣走了,秦悦没有阻止,而这之前,他也突然的放走了自己,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来,到底是为什么?还有花飞嫣,好不容易将她请回来回来,现在她却走了,那秦煜的腿……或者,现在在姚家不方便,等以后到了端王府,有机会再让秦煜派人去找她。
很快的婚期便提前,从下月二十四改成了本月二十八,原本将近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到现在只有一个月不到了。
四夫人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忙着准备这个准备那个,郁青青则不经意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时间尚早,除了经期未至,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怀孕症状,但心里的感觉就是那样强烈,仿佛早已感知到这一场母子的相遇。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有多想,婚礼前几天,许多与之前不同的反应都一一来临,乏力,嗜睡,食欲减退……生命的迹象,那样清晰。想着孩子时,心里总会有几分甜蜜,可想着未来时,却又并不那么舒心,孩子的父亲不是丈夫,她怕,怕这是三个人痛苦的开端。
无论是姚家还是端王,都是身份十分尊贵的人,他们两方的联姻自是十分受人瞩目,而婚礼,虽不能像月头的首富一样的掷千金,但也是空前豪华热闹的。
只是这一切,郁青青并不能亲眼看见,她被蒙着盖头,端端正正坐在严实厚重的花轿内,一路往端王府抬去。
外面的锣鼓声,鞭炮声,欢笑声,声声震耳,一如当初她看别人婚礼时一样,此时外面定是人山人海,且目光都投在她的轿子上,极想看一看这轿中的新娘。
她却有了些想吐的感觉,慌忙拿了手帕捂住嘴,正着急着,那感觉又没那么强烈了,又过了没多久,便平静下来。
这是第一次,她有这反应。所以,这便是孕吐来临的征兆?不由自主地,她抚了抚腹部,那里自然平坦着,没有多少胚胎发育知识的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只是忍不住想感叹事情的巧合,第一次想吐,竟然是在出嫁的花轿上。
在出轿子,手上被放进红绸子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记忆中那场婚礼。
那不是她亲身经历的,只是脑中存留的并不太清晰的记忆,她手中拽着红绸,想象着红绸另一端的那个人,她甚至只知道他十七岁时的样子,心里紧张,紧张得似乎要心都要跳出来,却又有着甜蜜,好像人都要飞起来一样。
秦悦,秦悦,现在的他在哪里?是不是正在宾客中尊贵的位置上坐着,是不是……正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一拜天地——”高亢的声音响起,她猛然回神,然后便被身旁媒人扶着往前弯下腰去。此时红绸那一端的人是秦煜,她想着以前做什么呢?那甚至都不是她的记忆。
端王府院墙外绿叶茂盛的梧桐树上,一人静静地隐在树叶中,将视线投向那拜着天地的厅堂中。火热的夏季,他却一身全黑,黑色的帷帽,帽沿垂着齐肩的黑纱,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靴子,就好像不属于白昼下的人一样。
他藏在树叶中,一动不动,不曾发出一丝声响,这样的黑,这样的静,与身下王府的热闹喜庆完全不相符,似乎分属两个世界,所有宾客都观着礼,所有守卫都警惕着园中,没有人看向这棵梧桐,也没有人看到他。
远处那隆重而高昂的声音从王府上空飘荡到外面,拜天地,拜高堂,然后便是夫妻对拜,再然后……满场的恭贺欢笑声。
那欢笑声在“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时,愈发响亮,然后执了红绸的新人从厅堂中|出来,一步一步往后院走去。
一大片的红,红得耀眼,就像满眼的火光一样。
新娘被送入后院的洞房中再不见身影,房外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而房内的欢笑声更加响亮,不知那洞房里,此时由人开起了什么玩笑。
黑衣人转身,身形极为迟滞地跃向身后房屋,然后消逝在层层交叠的屋檐中。
“秦大哥——”看着远处的人过来,花飞嫣满面焦急的神色终于消散,转而露出了些喜色,却在下一刻,便见远处的秦悦身子一斜,险些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了身边一棵树干,体力似乎十分不支地再也迈不动脚。
她一阵心急,立刻就跑过去将他扶住。
“秦大哥,你怎么样?”
帷帽垂下的黑纱将他整张脸都遮住,看不清面容,可身形分明是秦悦的。
他一手按着腹部,沉默着摇摇头,然后将手离开扶着的树干,试图努力往前走,步子迈得艰难,却以强大的毅力支撑着没有再倒下。
花飞嫣忍不住心酸,像紧紧扶住他往前走,却又怕自己扶得他疼,他的身上,她比他自己都清楚,满身的伤,躺了将近一个月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一醒过来却要出去。她早已开始后悔,后悔告诉他今天是姚家与端王府结亲的日子。
“秦大哥,你以后不要再出去了,太阳这么大,你身上的伤又重,我真怕……真怕你再昏过去。”由于急切担心,她的声音里都是哭腔。
秦悦侧头看向她,似乎想要说话,她立刻阻止道:“不要,不要说话,那样伤会更严重的。”他便保持着沉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湖边的树林旁,有座石头砌的屋子,而屋子里头,却又有座大坑,沿着坑内简陋的楼梯下去,便是阴凉而光线昏暗的地窖,地窖中满满的药草味,满满的冰块,她将他扶到里面床边坐下,然后点燃蜡烛,转身,只见他已揭了帷帽。
帷帽下的脸,是一张缠满了绷带的脸,除了眼睛,再没有露出其他皮肤来。
虽然看他这个样子,但每一次看,都会让她心如刀绞。是她无能,许多东西都还要翻医书,可医书只有理论,也只有爹看见过的病例,并没有和他一模一样的伤,就算看了医书,也不能马上就知道能怎么办。
如果爹还在,如果她不是那么贪玩,从小就学了一身精湛的医术,此时的秦大哥一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秦大哥,明天我去买药材,顺便再打听一下那个假王爷的消息,你在家等我,我回来便给你换药。”
扶了他到床上躺下后,花飞嫣坐在床边说。
秦悦却轻轻摇摇头。
花飞嫣便问:“你是说不去?”
见他点头,她又问:“可是就是他把你害成这样,我真的想找机会揭穿他!”这一句,她说得愤恨。
一直都记得在她赶到窑洞前的情形,满眼的光光,窑底都烧得通红。旁边还有官兵把守着,一直往里面加柴火。
她将他背着从地道内走出时,几乎是一路哭着的,那样俊美尊贵的他,那样天下无双的他,却全身都成了一片黑,甚至连最后一丝气息都难以感受得到。她用便了爹留下的最珍贵的药,不管当初得到它有多难,只管将所有起死回生的药都用上,总算留住了他那最后的气息,总算让他在昏睡了二十多天后醒了过来。
二十多天里,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活下来。
只是他是活下来了,却每天都痛苦着,他不会叫疼,但在昏睡中都会疼得皱眉。
一切,都是他最相信的人做的,那个属下,本该忠心于他,却不顾他的信任,一手将他从巅峰推向了地狱。
她恨那人,比对对初的荆淮还要恨。1540906512EBj。
秦悦缓缓抬手,将那同样满是绷带的手按在了她手腕上,再次摇头。悠还谷说就。
她看着他,低声道:“秦大哥,其实我知道……我就算去了也没用,还很可能被他发现了产生怀疑,我听你的,什么也不做,只专心将你治好。你那么厉害,武功那么好,一定能把一切都夺回来的。”
他再没有动作,视线也慢慢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头顶,没一会儿,就闭上眼。那目光她看得清楚,并没有她希望的信心满怀,而是黯淡着,没有一点神彩。
鼻子再次分酸,想哭的感觉那么强烈,她知道他疲惫,知道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怕吵了她,自己快速走出地窖,跑到了阳光下的湖边。
湖面上的水纹被照得波光鳞鳞,如满天的繁星一样点点闪耀着,让她都不能逼视,眼一闭,泪水就涌了出来。
秦大哥如此痛苦着,他的妻子,却在同别人成婚。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像秦大哥这样好的人,他痴情的女子为什么对他如此的漠视……如果,如果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姚姐姐,他一定会好受许多,一定不会露出那样黯淡无神的目光,他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个已经嫁给别人的女人。
许多时候,她都在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医术,好悔自己没有好好学武功,如果她有好好学武功,她一定会潜到姚姐姐身边将她劫过来,不管她心里爱着谁,不管她想和谁在一起,至少她曾是秦大哥的妻子,至少念着秦大哥对她的痴情,她也该陪着他渡过这段日子。
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能让秦大哥立刻好起来,也不能将她劫到他身边,甚至不能阻止他负着身上那么重的伤去看她。
好半天,她才将脸上的眼泪一抹,回屋坐下,翻开一本医书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中亮起了烛火,媒人低声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郁青青摇摇头,回道:“不用。”
转而想到自己现在是两个人了,又说道:“吃一点吧。”
媒人与丫环便立刻拿了糕点过来递向她,同时也交待道:“就这样吃,不要动盖头。”
郁青青没食欲,像吃药一般小口咬着不知什么颜色的糕点,犹豫了半天,终于问:“今天都来了什么客人 ?'…87book'”
对于城中高官,媒人比丫环可熟悉多了,马上就回:“很多啊,端王的婚礼,自然无论是谁都要到的,什么陈太傅,李大学士,张尚书……数都数不过来呢!”
“那……其他王爷呢?”
媒人的心自是冰雪一样,她一开口,便猜到她要问的是哪位王爷。
这新端王妃的事迹,京中没什么人不知道,她做这样生意,专与高官大富人家打交道,自然也清楚,今日这新娘曾经是睿王妃,那睿王是她的前任夫君,又是现在夫君的叔叔,她自然会打听一下那人在婚礼上的表现,原本,那睿王也是该来的,可今天……
“现在也没几个王爷在京里,多的我也不认识,只知道个睿王,可他今天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过来。”媒人回道。
没过来么?郁青青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还犹豫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不知道要不要问,不是怕媒人或丫环多想什么,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因为觉得这种事她不该关心,没想到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却是个完全不用多想的答案。
这时候,身边丫环问道:“赵冰人,外面还要喝到什么时候去啊?”她便是之前和她一起去医馆的小环,与她关系就是普通主仆而已。
听见她的问话,媒人忍不住一笑:“连你家小姐都没急,你急什么,还久着呢,像王爷这样的身份啊,恐怕宾客要聚到三更才走呢!”
三更……听到这答案,郁青青放松又紧张,三更似乎是要到很晚,所以还有很长时间,可又并不太晚,不过十二点的时候,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三四个小时,他便要回房,然后……
洞房这件事,心里总觉得还没准备好,总有些害怕它的到来,她想着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可又没办法去要求秦煜暂时不碰她,以免动胎气伤到了孩子。
那样,让秦煜情何以堪?他对她,已经包容了太多。
等着等着,终于还是有了些倦意,却只是身体疲倦,精神还是紧张的,并且越来越紧张。因为夜越深,离他进房的时间就越短。
该来的终究会来,甚至还没到三更,大概才十一点的样子,前面宾客便慢慢散去了,也有些远处的依然还在前厅内喝酒,可是她却听到了有人从前面过来的声音。
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进洞房来,能进来,而且有这样大动静的,只能是那个该进来的人。
门推开,秦煜的轮椅被人推了进来,媒人喜气洋洋地向他请安,盖头中,只听他轻轻道:“有劳赵冰人了。”话语中似乎带了些酒意,也带了些明显的愉悦。
听到他这样透着愉悦的声音,她也开始愉悦起来……不管怎样,这一切都是她渴求的,上天待她不薄,失去了现代酒店的新婚夜,却还了她一个古代王府的洞房花烛。
她听到下人将他扶着到床沿、自己的身侧坐下,然后媒人便说可以揭盖头了,她低着头,在盖头下沿看到了他的手。
手指细长,被烛光照得有些暖暖的黄色,那手指牵住她火红的盖头边缘,轻轻往上揭起。
抬眼间,她看到他的脸,带着笑,白色如玉的面孔衬着烛光,衬着大红喜服,终于不再是白梅一样的冷洌之色,似乎春里的白色桃花一样,那么俊美,却也温暖着。
有种感觉,自己便是那捂热他的人。看着他如此容颜,她也笑了起来,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