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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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
秦煜前脚进门,郁青青后脚就急促地跟上,看着他在房中背对着她的身影静立半晌,转而看向推他进门的下人:“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同王爷说。”
下人低首,沉默着退出去,关门声响起又停息,房中安静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秦煜投给她的仍然只是一个影,她在原地站了半晌,毅然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
“不知道如何同你说,但……”她停顿半晌,才道:“我和乐正公子什么也没有。上一次,的确是我正好看见他,然后想着他会武功,所以让他带了我出去,而这一次,我也是碰巧遇见他,然后在凉亭里躲雨,说了些话……”
她急忙解释:“我知道这于礼不合,深更半夜,我不该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个凉亭,还说话,但因为我小时候经历的问题,所以,我那时并没有想太多,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嫡出的,合乎规范的大家闺秀,煜,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气了,这事是我不好,还有上次,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言行举止,和他保持距离,你不要误会。”
他看着她,久久,竟绽放出一个笑容来,一个讥讽的,不屑的,冰冷的笑。
这让她愣住。他其实是很少笑的,对外人,不怎么笑,总显得冷清,单独面对自己时眉眼间会温和许多,也会笑,却是真心的、温暖的,而现在,他脸上这样的笑让她觉得陌生,害怕。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薄唇一启,凉凉道:“不是一个嫡出的,合乎规范的大字闺秀?那你是什么呢?”
她无措地不知道说什么,他继续道:“莫非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不检点,是你在姚家就养成的习惯?我想我早该料到你不会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当初你能在做睿王妃时出来找我,现在你就能在做端王妃时去找别人,只是我实在没想到时间竟这么短,在睿王府你起码安静了两年,可在我这里……”
他一再次冷笑:“姚舜英,你是已经习惯了换男人吗?”
习惯了换男人……直走却隐似。
她看着他,脸上渐渐的白,渐渐白,白得几乎如雪,几乎不见一丝血色。他刚才说了怎样的话?这是他说的?这真的是他说的?
她一动不动看着他,看着他清清楚楚坐在自己面前,她无法让他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可她却看得明白他的眼神,那是怎样的讽刺,怎样的冰冷,她从来不会想到他会这样看她,做梦也不会想到。
不检点,习惯了换男人……他是没再次开口,可她耳边却清晰地回荡着他让人无法置信的话语。
她在怎样辛苦的情况下离开了睿王府来到他身边啊,她是如何义无反顾地要与他在一起啊,可现在,现在呢?背叛秦悦,却成了她不检点的证据。
她从地上起身,后退两步,一动不动盯着他道:“秦煜,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放荡的女人 ?'…87book'”
“难道不是么?”他的语气冷得能将人冻住,眼神钉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刺穿一样,带着浓浓的讽刺:“带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然后又和第三个男人公然幽会,或许,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其他男人,姚舜英,其实所谓爱,所谓情,在你那里什么都不算,你要的,不过是全新的身体上的愉悦是不是?一个厌倦了,然后又去找另一个?”
“你……”郁青青心都痛得揪起来,人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踉跄好几步才得以重新站稳,然后看向他,鼻子酸痛着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却被她忍住,半晌,苦笑一声:“秦煜,你可真是含蓄,真是有修养,身体上的愉悦?你就是想骂我淫|荡是不是?这罪名可真是想得好,这恐怕是世上给女人的最耻辱的罪名了,所以你想得不想,就安在了我身上,那我要说,我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就不会来嫁给你!”
秦悦的脸色瞬时变得冰冷可怕,厉声道:“对,所以你立刻就找上了另一个身体健全的男人,不是么?他面目全毁又怎么样,至少他腿是好的,他身强体壮,不像我,只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15352676
“所以,这就是你断定我和他有歼|情的理由?只不过因为我和他多说了两句话,因为他正好又身体健全?”她将拳头紧紧拽住,忍住心中那阵阵的疼痛,再开口时,语气却突然平静起来:“秦煜,其实乐正舒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是不是?早在他没出现前,早在我嫁给你,甚至是你遇见我时,你就觉得我不堪是不是?我是个早就嫁了人的女人,却还和你相见、说爱你,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却还有脸说要和你在一起、要嫁给你,其实,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爹的势力,对不对?”
秦煜沉默着。
面对着他的沉默,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心中疼痛着,她咬着牙,冷声回道:“可真是难为了你,隐忍着,娶一个自己嫌弃万分的女人。你肯定也很清楚,我姚舜英是不要什么脸面的,反正都被休一次了,再被休一次也没什么,大男人,何必弄得自己那么窝囊,你拿休书过来吧,我保证不吵不闹,转身就走!”
说完,真的头也不回地从他房间离开。
秦煜的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指节突出,手指苍白一片,门外一阵闪电击来,照得房中如白昼般通亮,这在亮光下,他缓缓闭眼,脸上的确是隐忍,隐忍着强烈的痛苦。
不知是大雨带来了雷电,还是雷电带来了更大的雨,郁青青走出门时,外面的雨如瓢泼一般猛烈,接过丫环手中的伞往雷雨中走,她却有种想弃了伞痛痛快快淋一场的冲动。
秦煜,秦煜,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他是她在这世界拼了命想要在一起的人,他是她千辛万苦找寻,不顾一切投奔的人,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他是她所有的一切,是她在这里的整个世界,可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她。
撑着伞,雨却仍然往身上打,眼中模糊着,早已不知脚下踩着的是什么,只是湿意,凉意,侵入脚下,又浸入裤腿,冻得她整个人都打着寒颤,往前走着,一步一步急速地走着,可却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于她的世界,她的一切希望,她所赖以生存的一切一切,都在这一刻崩塌。
是丫环将她扶到了房中。
为她准备热水,为她脱衣服,坐到浴桶中那一刻,周声明明温暖着,可她却仍觉寒凉,不自觉将身体使劲蜷住。
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很紧很紧,生怕被分开一样用手抓着胳膊,将指甲深深嵌入。那一种无助,那一种绝望,那一种恐惧再次袭来,甚至比上次更强烈,那么熟悉那么熟悉……在她得知自己再不能回去时,不就是这样的感觉么,无助,绝望,恐惧……眼睛里没有一丝曙光,甚至连眼睛也无力去睁开,反正睁开或者闭上,世界都是黑暗一片。
秦煜,秦煜,此时此刻,想起他冰冷的眼睛,她有一种被他毁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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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脑袋郁青青
“王妃,王妃——”
急切的呼唤声传来,郁青青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丫环着急地站在自己面前,正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愣了愣,才察觉到自己还坐在浴桶中,甚至头已经要歪到水中了,桶中的水却早已冰冷。爱殢殩獍
“王妃,你怎么了?”
冰冷的水让郁青青以极快的速度清醒,发觉眼睛模糊着,快速眨了眨,才道:“没事……好像是刚才睡着了。”
她声音有些飘渺,又有些无力,说着便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丫环早已拿了衣服替她披上,一面披,一边小声道:“早知道奴婢就早点叫醒王妃了,刚才奴婢就来过,却看见……看见王妃脸上都是泪水,以为王妃醒着,所以又退下了。好在奴婢再进来,要不然再让王妃接着睡,只怕会有危险。”
都是泪水……
她抬头触上脸,发觉果然满脸都是湿的,刚才觉得模糊的双眼,也是因为泪水而打湿。如此伤心,如此悲痛么,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春天到夏天,她以为自己在找到秦煜后早已接受,早已淡忘之前的世界,却没想到如夜想来,仍然能让她泪流满面。妃急面你坐。
“王妃没事吧?”丫环担心地问了一声,她有些木然地摇头:“没事,你下去吧。”
“是,王妃好好休息。”床早已整理好,丫环点首退下,开门间正好一道闪电劈下,吓得丫环往房中退了退,郁青青也因骤然的光亮而惊得一颤,直到紧接而来的雷声响起,丫环才出去,然后带上门,她也在床上躺下,裹了袖子,去擦自己眼中的泪。
泪水将袖子染得朵朵湿印,她愣愣看着,愣愣想着,陡然之间从床上坐起。
她伤心了,的确伤心了,可为什么在与秦煜几乎决裂后她伤心的不是秦煜,想的不是秦煜,而是过去?爸爸,妈妈,现代的一切,甚至是陆煜!
她之间问过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完全是因为把他当作陆煜了吗?那个时候她无法回答,可现在呢?
第一次相遇,她惊愕,惊喜,然后为秦煜而痛心。在那一刻,她就决定了要救秦煜,要让秦煜得到自由。
第二次,她去见他,对他说她爱他。
第三次,第四次……当想起所有的一切,她只觉得身上一阵乏力,竟一下子瘫软在了床头栏杆上。
她自认自己十分清楚秦煜是秦煜,陆煜是陆煜,可却无时无刻不将陆煜的影子带到秦煜身上,试问,如果秦煜不是长着一张和陆煜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她会从第一眼就注意他吗?
她只会想,这人,为什么在这里,然后转身,却赴秦悦的约,甚至不会注意自己进的是端王府,也不会去想有关端王的一切。
初来这世界,她那般不能适应,一切的愿望都是要回去,然后,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去。那一刻她所有信念都崩塌,所有希望都灰飞烟灭,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生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这个时候,秦煜出现了,他又岂只是陆煜的化身,他给了她希望,给了她方向,几乎在那一刹那成了她的世界——那个,她追寻的,留念的,却再也回不去的世界。
如果不是姚航让她成亲,她会那么快和秦煜成亲吗?如果不是秦煜在孩子的事情上给了她安慰,她会坦然而温暖地度过那段等待婚礼的时间吗?孩子?是的……她甚至不能因为他而打掉孩子,明明她知道,一个不属于丈夫的孩子会是夫妻间永远无法磨灭的隔阂,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却还是把孩子留下了。
郁青青,哈哈,郁青青……你是个傻子,是个混蛋,是个没有眼睛没有头的苍蝇!事实证明,秦煜不是陆煜,他们只是相像,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而秦煜,根本就不能代表她所留恋的世界!
她对秦煜的感情是那么的脆弱,所以会在新婚夜感觉紧张不安,所以才会频频想起秦悦,又会对乐正舒产生莫名的好感……她的心,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住着一个人,所以谁都会钻进去,谁的位置都有!
啊,郁青青!这一瞬间,她几乎要被自己吓疯。
竟然如此糊涂,竟然如此不负责任地错认感情,然后一手制造了一场荒唐的婚姻!她把自己的人生,把姚舜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
房中的蜡烛燃着,外面的雷雨也继续着,她躺到了床上,将自己脑中思绪慢慢清理。她不爱秦煜,的确,她不爱,甚至连了解都谈不上,可她却嫁给了他,如今,她对他有所不满,而他也对她有所不满,她怪他心狠,他也觉得她不检点。
这样,他们是不是该结束这本就错误的婚姻?不说其他,单说她又怀着别人的孩子,又心里没有他,她就不该做他的妻子的,他经受之前许多痛苦,理应找个宠他爱他的一心一意待他的人,而这样“不安稳”的她,真的不适合。
只是,他们的婚姻却并不单纯,哪里是想结束就能结束的?他又不是秦悦那样的人,也不管朝廷上的格局,说休,立刻就休了。
秦悦,又是秦悦……
她揉了揉自己那颗榆木脑袋,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无奈申银:“孩子,是因为你我才老想起那家伙的吗?明明我讨厌他讨厌得要死……”
}一夜的雨,一夜的床上翻腾,大清早郁青青便从床上起来,虽然没怎么睡,但精神却很好。
·87book}“王妃昨晚做了好梦么?怎么这么高兴?”丫环一边为她梳头,一边问。
郁青青笑着,“的确是做了好梦了。”
·。87book}丫环便说道:“还以为王妃今日会不高兴,怕王妃吃不下饭,所以特地给厨房说早饭要清淡些,结果王妃却又高兴了。”
“没事,我待会不吃,先去王爷那儿一趟,你快点吩咐下去,弄点荤,别一桌子清汤清水,我饿着呢!”
丫环也笑了起来,“好,奴婢马上去给他们说。”
梳洗完毕,郁青青便往秦煜的院子去,一路上,将准备的谈话想了无数次。
之前呢,她是想直接反正昨晚都闹成那样了,休书的事都说了,不如就将就着顺着来了,因为她不检点,要张休书走人,或者和他商讨一番,在不伤及姚家与端王府的关系下分开。
后来又觉得,如此实在太不像样,从头至尾,像是把秦煜当道具一样用了扔一般,她心里觉得愧疚,所以还是向他坦诚好。
坦诚,她一开始,是把他当了梦中的情人,然后要救他,然后嫁给她,然后以为他们在一起是合适的,可这都是她“以为”,她愿对他认错,希望两人能一起努力,各自找到各自的未来与幸福。
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她的道歉,想着,她又觉得这样万般不妥,因为也许什么都不说,他会自己嫌弃她而不愿和她在一起,可坦诚了,不是告诉他她从头至尾就没喜欢过他,这让他如何能接受?换了自己,自己也不能接受。
临时才纠结,还没纠结出最后的结果,人却已走到了秦悦院中。
抬头看一看天空,雨后初晴,天空被洗得湛蓝湛蓝不带一丝尘埃,夏日太阳升得极快,现在已朝地面层层铺洒开来,将花草树木照得黄灿灿的,她不由绽放出一个微笑,深吸口气,上前几步道:“王爷呢?”
面前的丫环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在房中。”15352541
看来是个好开端,她还以为他会去上朝或是出去了呢,郁青青脸上的笑意又增了几分,“王爷没忙着吧,你进去说一说,就说我有事找他。”
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她找他都是直接进去了,可今天却不由自主地让人通传起来。
丫环迟疑半晌,这才回道:“王妃,你进去劝劝王爷吧,王爷……不太好。”
郁青青一愣:“不太好?王爷怎么了?”
丫环看了看身后的房门,走过来小声道:“王爷恐怕是病了,却不肯叫大夫,王妃快去劝劝吧。”
“病了?”郁青青好一阵疑惑,走上前,轻轻推门进去,低声道:“王爷?”
整个房间安静得吓人,她的声音回荡得都有些突兀,抬眼看他的房间,此时才注意这儿竟都是一副深色的装饰,那种让人看了极度宁静却又抑郁的深灰色,深灰色的帘子,深灰色的床帐,深灰色的窗纱……现在所有窗帘窗纱都合拢着,照得房中幽暗一片,满满透着哀伤寂寞。
是的……她竟没有发现,他是哀伤的,是寂寞的,甚至,是阴暗的,所以他不擅于笑,所以他极端,他与她一样不爱下人侍候,她是因为在现代习惯了,而他也是习惯了……习惯于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安静地享受那一份哀伤与冷清。
她缓缓往里走,似乎怕打扰了这房中的安静一样,脚步轻得连自己都难以听到,直到走过一道隔间,撩起半遮的厚重帘子,才看到前面的他。
这一眼,却将她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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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错
虽然房中的帘子都拉着,却依然有不弱的光亮,秦煜出现在她面前,仍是背朝她坐在轮椅上,她看不见他的脸,却只见他头发湿透,椅背后露出的肩膀也是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她立刻走到他面前,哪怕已有心理准备也再次吃了一惊。爱殢殩獍
那一张在她心中俊美温柔的脸此时惨白惨白的一片,连嘴唇都是乌青色,缕缕头发如在水中浸过一般,紧紧贴在脸上、鬓旁,而身上的衣服更是片片都带水沾在身上,轮椅上,地毯上,全是湿的。他整个人就像在冷水中泡过一夜一样可怕,她缓缓伸手触上他肩头,竟不是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满指烫意。
“出去。”
她还没开口说话,他却突然开口。抬起头,闭着的双眼睁开,眸中清光流转,却泛着冷意,如同刺骨的寒潭一样。
似乎没想到是她,他有一瞬的意外,随即神色却更为冰冷,立刻喊道:“出去!”
郁青青满腹着急:“秦煜,你怎么了,你昨天晚上淋雨了?你发烧了是不是?我去给你找飞嫣姑娘来!”说着就要起身,他冷声开口:“滚出去。”
不是歇斯底里的大吼,却字字都像刺出的刀子一样强劲而具攻击,她转头去看他,只见他头再次垂了下去,似乎在说出这一句话后全身的血液力量都被抽空,整个人成了一具没有支撑力的躯壳。
郁青青蹲下身来,轻轻扶了他的腿道:“秦煜,你怎么了?你在发烧,要看大夫的,我叫人进来给你换衣服,你先躺着好不好?”
秦煜一动不动看着她,陡然伸手,一把掀开她,直将她狠狠推倒在地:“我叫你滚出去,还要我再说一遍么?不过是个肮脏的荡|妇,别碰我!”
“你……”郁青青因他的话语而升起满腔的怒火,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我是荡|妇是么,我是肮脏是么?我就是来向你要休书的,你给休书我,我马上就走,不只离开这房间,从此以后我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本以为秦煜会发更大的脾气,可他却没有,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看着她,脸上因发怒而升起的一点血色慢慢淡下去,终于淡得再不见一点血色,甚至比之前还要苍白!他抓着身旁的扶手,抓得很紧很紧,几乎要将那木制的扶手捏碎,好久,他紧抿的唇开启,声音不只似冰,更似千年的寒冰:“滚出去……”
郁青青瞪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还没出院子,却听到背后丫环的惊呼声:“王爷——”
她立刻回过头去,只见门外的丫环已经不在门外了,声音也是从屋内传来,心中一惊,立刻就提裙跑了进去。
秦煜还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