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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是公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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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一厢情愿地认定秦苏一定被郭天奇想办法救下,藏在了这个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某个角落,这样想着心下终于稍微好受了些。
虽然我已经事先跟晴好宫的众人打好招呼,不许他们谈论这件事情,然而那样轰动京畿的大案,在宫中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想要完全不透一点风声又谈何容易。没过几天,秦苗的神色便让我意识到她已经知道了妹妹的噩耗。
“想哭就哭吧。”趁着四下无人,我伸手抱住了她,犹如安抚小动物般抚摸着她的脊背。
听到我的话,秦苗猛地打了个冷战,接着身体便如秋风中的树叶般颤抖了起来,而后,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滚入了我的怀中。这一次她却没有像刚被我从浣衣所带出来时那样抱着我号啕大哭,只是紧紧地扯着我的衣襟默默流泪。
春天虽然已经来到,怕冷的我尚没有换下冬衣,厚厚的冬衣竟被她的眼泪浸透,湿热的泪水渗入我的肌肤,那片染上了泪水的肌肤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灼热,那渐渐淡去的内疚与无力感重又漫了上来。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救下她……”
秦苗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地在我的怀中无声地摇头。
我只好抱紧了她,不再说那些多余的话。

再后来,郭天奇实践了他给我的承诺,以秦苏之案株连的名义将那些赐予臣下的大夏宗室女发配去了定陵守陵。
那天,我征得了郭天奇的同意,带着秦苗爬上宫城西面的一座角楼,远远地望着那些昔日手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如今衣衫褴褛地在兵卒在押解下往槐京西郊定陵的方向行去。我跟秦苗在角楼上站了那么久,那么多的人却仿佛约好了一般竟没有一个人回头。
槐京这片土地留在她们记忆中的痛苦怕已远远地超过了快乐,就这样离开,也好……
角楼上的风很大,我抓紧了秦苗冰冷的手指强迫自己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她们消失在地平线的深处,感觉着寒气丝丝缕缕地渗入体内,竟觉得心里微微好受了些。

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当日从角楼上回来,我便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烧。倒是秦苗那个小丫头看起来明明比我柔弱,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想来也是,要是她身体真的跟我想象中的那么差,也不可能在浣衣所那样的地方好好地活到现在。
婉儿照例去请来了女医魏国夫人,听到我着凉的原因后魏国夫人抓紧了我的手,眼角竟泛起了泪花,我只好对着她一个劲地苦笑。
喝了药,天还没有黑透,我便早早地爬到了床上拿被子裹紧了自己发汗。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时候累着了,裹着被子躺了没一会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面我发现自己一个人行走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寒风夹着雪粒呼呼地吹到我的脸上,脚一动,脚下的冰原便迅速地裂开一大片裂缝,露出下面寒冷的水域,我疲于奔命,不停地从这块冰跳到那一块冰,最后终于脚下一滑,一头栽入了水中,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寒冷的冰水包裹住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岸上的某人紧紧拽住。睁眼一看,眼前依稀竟是郭天奇的眉眼……
冷汗浸透了我的脊背,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晴好宫自己的床上,婉儿特意为我留下的那一根蜡烛在透窗而入的夜风吹拂下闪着熠熠的光芒。
我一直无法习惯烛火熄灭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因此每次离开婉儿总会替我留下一根蜡烛。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在这个生产力不发达的社会到底有多浪费,但怕黑这种事情却不是想改就能够轻易改掉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正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忽然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那人安静地躺在我的身侧,身上盖了一床明显是宫人临时找来的被子。双手犹如孩子保护重要的玩具般紧紧地抓着我的右手。
烛光下,天佑国年轻的皇帝仿佛一个毫不设防的孩子般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我的身边,睡相安稳,呼吸匀停。乍一眼看去,又仿佛一只收敛了利爪在母亲怀中小憩的幼兽。完全无法将他跟后世史书中记载的那个雄才大略开创了一代盛世的帝王联系在一起。
想到他的丰功伟绩中还有“以极端残忍的手法虐杀自己的亲弟弟”这一条,我的心猛地一沉,刚刚酝酿起来的一丝柔情刹那间荡然无存。虽然后世史书中的评价是瑕不掩瑜,但对我,那却是无法原谅的。
脑海中浮现出安王言笑晏晏的面容,我冷冷地抽了抽被某人的爪子死死扣住的右手,郁闷地发现竟抽不动。
反正睡意已消,我索性俯下身去细细打量他的睡颜。跳跃的烛火下,他那光洁的额头泛着微微的橘色光芒,鼻子高而挺,脸上干干净净,这么近的距离看去竟然连个黑头粉刺都没有,让人不由感叹老天真TMD不公平。
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迷迷糊糊间我竟伸手小心地摸了摸他那冒出了几丝青色胡茬的下巴。触感很奇 怪{炫;书;网,有点像刷子,毛茸茸的,微微有些扎手。
可能是我肆无忌惮的动作惊到了他,他那漆黑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接着忽然放开了我的手,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他那双如醒狮般猛然张开的黑眸冷冷地瞪着我,里面杀气四溢。
脖子处传来凉凉的触感,我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手中那抵着我脖子的冰凉东西竟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面前这人是想杀了我的。
似乎看清了身下的人是我,他迅速地收回匕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我忘了我今天睡在你这里。”他歉意地一笑,脸上的笑容灿若春华,跟刚刚杀气腾腾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平时睡觉都带着匕首?”我尚未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瞄一眼他藏在小腿内侧的匕首,心有余悸地问道。
“嗯。”他点点头,面上掠过一丝苦笑,“这把匕首是当年离开西京时母后给我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拿下来。”
西京是当年郭天奇他老爹的龙兴之地,灭了大夏后改称西京,现为天佑国陪都。母后大概指的就是淑太后,传说郭天奇的亲生母亲那时候也是宠冠后宫,可惜生下他不久便被郭天宁也就是安王他老妈给害死了,他也是多亏了淑太后百般护佑才能够得以存活下来。郭天奇对安王的彻骨仇恨,大概便源于幼时在安王他老妈手里所受的虐待。
目光再度掠过那把匕首,我忽然感觉心里一酸,心中对他的恼怒竟渐渐淡去了。幼时朝不保夕,寄人篱下才得以活下来,稍稍长大一点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作为筹码出卖给了敌人,好不容易长大了,接手的又是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政局,流民逆党频出,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从哪里射来一支暗箭,也难怪他会草木皆兵。
“干嘛用这样一副表情望着我?”他的眉忽然猛地蹙起,那表情犹如一只刚刚被人冒犯了的小兽。
“不用担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不理会他的恼怒,失神地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仿佛在给他一个承诺,又仿佛在给自己一个忠告。
他略略怔了怔,脸上略带恼怒的表情缓缓淡去,随即唇边便绽开了一抹浅浅的笑,那笑容虽极淡,但那一刹那他眼中的光芒却耀眼得令烛火都要黯然失色。


第30章 第三十章 所谓惊天大乌龙
可能是因为魏国夫人医术高超,也可能是因为半夜里被郭天奇吓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我便已经能够若无其事地下床了。
洗漱干净,几个小宫人吭哧吭哧地抬了一筐子水果过来,我问那是啥,小宫人答说那叫柰子。我长这么大见过苹果橘子鸭梨就是没见过名叫柰子的水果,于是屁颠屁颠跑过去查看,结果掀开筐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个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小样,苹果就苹果,叫什么柰子,你以为你换个马甲俺就不认识你了吗?
我当下便俯身去挑柰子,顺便吩咐秦苗去把我床上那把匕首拿来。那把匕首是我今早刚刚从晴好宫的某个旮旯里找出来的。记忆里还是当年西域某国进贡的舶来品,镶满了红黄蓝绿的宝石,漂亮得不得了,当年是秦茵死缠烂打了好 久:炫:书:网:才从她老爹那里蹭来的,小丫头玩了没几天就丢到宫里的某个旮旯里给忘了,倒便宜了我这个后来人。
昨晚看到郭天奇手里那把银光闪闪的凶器,我这才猛然想起了它的存在,想着有把利器防身也不错,没想到今天刚好拿来削苹果,不对,削柰子了!
挑挑捡捡了半天,我终于从筐子里挑出了两个最大的柰子,一手一个屁颠屁颠跑去找秦苗要刀,结果进去一看,不仅仅刀,连去拿刀的人也一同失踪了。
我抱着俩硕大的柰子茫然地在晴好宫里转了几圈,就是不见秦苗的人影。自从跟了我之后秦苗平时的活动范围就局限于晴好宫这块巴掌大的地,这里也不是哈利波特的世界,秦苗也不会幻影移形,量她也跑不到哪里去,我于是抱着俩柰子慢悠悠地踱过去跟坐在宫门口晒太阳的婉儿求助。
“婉儿,苗儿呢?”
婉儿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围在她身边的小宫人们聊天,见到我微微一愣,随即道:“娘娘说新来的小侍女啊,她刚刚问了我定安侯长什么样子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定安侯?”我的心一凌,手中的俩柰子忽然变得死沉死沉。
似乎意识到我脸色不善,婉儿迟疑了片刻,最后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奴婢们刚刚说到定安侯刚从陛下那边谢恩出来,正要去皇后那边,新来的小侍女脸上的表情就立刻变了……”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你说她该不会去找定安侯报仇吧?”
头顶一个霹雳炸开,我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报仇?!额滴神呐……
死定了死定了!
我甩手把怀中的俩柰子往地上一扔,提气便往皇后宫的方向奔去。
天啊!地啊!耶稣基督啊!满天神佛啊!
这该死的定安侯害死了人竟然还好意思进什么宫谢什么恩,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还有婉儿,好端端的散播什么定安侯进宫的即时八卦,就算实在忍不住想说你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说吗;还有我自己啊,我好好地让秦苗去拿什么吹毛断发的匕首,柰子带皮啃不好吗……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如果,万一……
天,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抱着头往前猛冲,还好自从有了秦茵的记忆之后我的脑子里自然就有了一张皇宫的地图,也不用担心迷路。只是,鉴于我速度实在是太快,冲到某个拐角处的时候还是不免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大胆!”
我还来不及爬起来,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嗓音一声大喝,抬头一看,刚好对上某人那绣着抽象派小龙的衣摆。
冤家路窄!
某人好脾气地伸手扶我,接着笑意盈盈地问了句:“柰子好吃吗?”
我欲哭无泪地白他一眼。都是你那几个柰子的错,没那几个柰子,秦苗顶多也就从针线篮里拿把剪刀跑去找定安侯。现在可好了,那可是西域进贡的匕首啊……
“我现在有要紧事,改日再跟陛下谢罪!”得罪郭天奇好过秦苗真的失手杀了定安侯,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把将郭天奇往旁边一推,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奔去。

可惜,就算拿出了上学那会体育课上跑不进十二分钟就要挂科的架势豁出了老命跑,我还是晚到了一步。
只见前方,离皇后宫不远处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依稀还可以瞥见大内侍卫银光闪闪的佩刀。我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果然,秦苗正被大内侍卫死死地扣在地上,手中捏了那把已经染了血的西域匕首。反正都已经动手了,我于是满怀期待地想看看定安侯挂彩的惨状。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个来回,猥琐的色老头没看到半个,倒看到了左手手臂上鲜血淋漓的司马宏。
不对啊!受伤的人怎么是司马宏?
定安侯呢?定安侯那个杀千刀的色老头在哪里?
我揉揉眼睛四顾了片刻,这四周除了大内侍卫就是宫女,除了宫女就是太监。唯一跟公侯伯子男子之类的爵位靠点边的男人就只有司马宏。
“定安侯,你害死我妹妹,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秦苗的脸上一副革命先烈般视死如归的神情,跟她平日里安静温顺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顺着她那如炬的视线望去,赫然望见了司马大将军那张青一阵白一阵,几乎要涨成猪肝色的脸,立刻囧在了当场。
司马宏跟着郭天奇在大夏当质子的那会儿秦苗还小,再加上她这个亲王的女儿并没有多少跟敌国质子见面的机会,认不出来倒也还算情有可原。只是,把正气凌然的司马宏认作定安侯那个猥琐的色老头,这个乌龙摆的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误会!误会!”我腆着冲过去,伸手就去掰大内侍卫们的手。
可惜大内侍卫们不动如山。
“放开她!”
空气中响起一声低喝,听清说这话的人是谁,我茫然地抬头望了一眼司马宏。
“大将军!这……”大内侍卫们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依旧杀气腾腾的秦苗,看来他们跟我一样惊讶。
“没事,放开她。”
谁知侍卫们刚刚放手,秦苗提起匕首便又望司马宏的方向冲去。我慌忙死死将她抱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秦苗,住手!那不是定安侯,那是司马大将军!”
小丫头在我怀中猛地一颤,接着便硬邦邦地愣在了当场,那表情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手中那把上好的西域匕首“当啷”一声跌落到了地上。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往往没什么判断力,看到秦苗做出顶着晴好宫侍女的身份当众行刺这样的事就知道小丫头出门的时候根本连脑子都懒得动一下,只是凭着一腔仇恨往前冲,全身而退啊,不要连累别人啊这样的事情估计在她的脑子里连个影子都没有。
“各位,不好意思,我的侍女这边有点问题。”我苦笑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事情都到这份上了,除了装疯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避祸方式。更何况刚刚秦苗指着司马大将军喊定安侯这宫里众人都是看见了的,倒也还真有那么几分说服力。
“各位都散了吧。”司马宏朝众人挥了挥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渐渐开始散去。
眼看着众人渐渐散去,司马宏蹲到我身旁,低声问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沉静,竟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
我苦笑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刚想回答,忽然发现司马宏那只受伤的左臂依然在不住地往外渗着鲜血,慌忙学着那天郭天奇的样子撕下一片衣襟小心地替他包扎伤口。拿撕下的那片衣襟在他左臂上绕了几圈,最后系鞋带般打了个蝴蝶结,完成后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包扎完毕,发现司马宏依然一脸探询地望着我,我只好叹口气,耐心地跟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整个过程中秦苗那小丫头一直把脑袋埋在我的胸口,脸上更是火烧火燎的烫,估计是感觉自己刚刚那个乌龙闹得实在太大,有些无颜见江东父老。
听完我的叙述,司马宏沉吟了良久,最后像个长辈一样伸手温柔地摸了摸秦苗的头。我极度怀疑这家伙其实是个绒毛控,天生喜 欢'炫。书。网'摸毛茸茸的东西。
“只是皮肉伤,我没事,你不用内疚。”司马宏的脾气简直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被人刺伤流了这么多血,他倒反过来安慰肇事者。
可惜肇事者闻言非但没有赏脸,反而又往我怀里钻了钻。
“秦茵!”
我刚想提醒司马宏最好到太医院那里去处理一下伤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蕴着怒气的大喝。
我回头,只见郭天奇同学正怒气冲冲地朝我奔来,脸上一派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不就是推了您一把吗?您至于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杀了您全家……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所谓狗血桥段
刚刚高喝大胆的那位小太监没跟来,现在这边也就我,秦苗,司马宏,还有郭天奇四人。我于是大大方方地把刚刚发生的乌龙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所以说,这是个误会……”我小心地瞄郭天奇一眼,腆着脸发表了总结陈词。
“你是说,秦苗把司马宏当成了定安侯?”郭天奇脸上的怒色已经消去,此刻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扭曲,似乎是想笑却又碍于颜面不好意思笑出来。
我于是好心提醒道:“周围没有旁人,你想笑就笑,这样憋下去会得内伤。”
郭天奇闻言,扭曲的嘴角迅速往上一弯,接着便像个孩子般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
司马宏一脸尴尬地望着表情失控的皇帝陛下,脸上竟泛出了淡淡的红晕。
“定安侯长得跟你很像?”好奇之下,我拿手肘捅了捅司马宏,表情探询。
司马宏露出无声的苦笑,却不回答。
皇帝陛下依旧在那厢捧着肚子大笑,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转向依旧缩在我怀中的秦苗。
“秦苗,婉儿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以为司马大将军是定安侯?”
秦苗缓缓地在我怀中抬起头来,一张脸红得跟刚煮熟的大虾有得一拼。
“她说,定安侯穿一身黑衣,身形高大,眼睛是蓝色的……”
我抬头望了一眼司马宏。
的确……
司马宏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密州胡汉杂居,定安侯是个胡人。”
“咦……”我微微愣了愣,“这么说,皇后也有胡人血统?”
我记得婉儿说过,定安侯这色老头是皇后她老爹。
“密州苏氏胡姓苏泊尔,后来改汉姓为苏。”
“噗——”
我当场笑喷。苏泊尔,我还压力锅呢。
谁知我这一笑,连刚刚自己笑得很欢的郭天奇也立刻止住了笑,和司马宏一起用看某种珍惜动物的眼神诧异地望着我。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笑点低,其实只要不联想到压力锅,皇后原来姓苏泊尔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高中时俺们老师就说了,民族融合是历史进步的体现。 
“没什么没什么,司马大将军,你手上的伤最好去找太医处理一下。陛下,如果没什么事那我跟秦苗先走了。”
我努力将脸部的肌肉调整到正常水平,起身跟两位告辞,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晴好宫,鉴于我好不容易挑出的最大最红的两个柰子已经被我摔坏掉,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直接去吃婉儿她们已经洗干净的柰子。的确,柰子带皮啃味道也不错。
那把我准备用来削柰子的西域匕首被我顺手给捡了回来,上面司马宏的血已经干涸,布满了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我刚拿出来的时候把晴好宫的众宫人给吓了个够呛,诸位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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