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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宫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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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拍拍手掌,灯火亮了。

我看到了耶律重的带笑的眼睛:“真巧啊,初雪,是不是想放火啊?”

我心里暗下恼恨,是不是,他早就发现了我,不可能啊?

大概是不想我乱猜,他一声口哨,马都集到另一边,我的四周,空空如也。

“初雪,我倒以为今天晚上楼破邪会有动静,没有想到,抓到你,早就听闻,你死了,我倒是不信的,原来,混在我的俘虏中了。”他得意地笑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哼。”我高傲地抬高了头,不理会他。

“如今落在我的手中,你想必也会说要杀便杀是吧!”他轻轻地嘲笑。

是的,我便是如此之想。

不知从哪里来的箭,划破风的声音,射在四周的火棒和干草上。

耶律重举起剑挡,一手欲上前抓我。

我焉能等着,四周乱了起来,马最怕火了,嘶叫翻腾着,往外冲去。

无论是谁的口哨声,都没有用,还是乱作了一团。

我往后退去,火烧了起来,放箭的,一定是七皇子的人马。

大大的窟窿在后面,有人拉了我出去,我也不怕,跟着就跑。

然后给拉上马了,拼了命地往山上冲去,黑夜的冷让我感觉不到,满手都是汗。

后面人像潮水一样,追着来。

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没有伤我,而耶律重在忙乱之中,挡剑挡箭,自是抓我不到。

急促而跳的心,跟随着马一上一下,千万不要让他们抓到。

不然这一批黑衣人,必死无疑了。

但是,如何逃得掉,论马,自是不如大辽,何况是他们的大营。

头上虎虎生风的箭,身后的黑衣人,把我的身子压得很低很低,我还是很害怕。

“不许放箭,只许生擒。”洪亮的声音响起。

箭停了,是马蹄如潮的声音,没有人来得及回头看,几乎是他们就跟在背后追啊。

突然,又听到叫人往回走的声音。

背后的火光熊熊而起,杀声混和一片。

黑衣人直起了腰,吐了一口气:“好啊,大辽中计,七皇子杀到他的主营来了。”

却没有停下马,一直冲杀了出去,踏过南水,再往东边走。

水一炮到我的脚,我才发现,痛得很。

触手一摸,竟然满手是血。

大概是跑的时候,不小心让箭伤着了。没敢叫痛,咬着牙,让他们带着我回去。

天快亮之时,终于到了。

临时做成在的营地,很是宽广,马一停下。我差点摔了下来,黑衣人扭住了我的手:“你是谁?”

我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瓦蓝的天,到了,终于到了。

清楚地说:“我是倪初雪。”

“先关起来,等七皇子回来再说。”对我的身份,还是不能太相信的。毕竟,他们不认得我,而且,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不怕死的女子,在他们发现我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吧。

从小孔里的光线透了进来,我靠在墙上,轻轻地撩开我的裙摆,脚已是血凝成一片了,痛切之感,我连碰也不敢去碰,只想着,能早点见上官雩。

上官雩看到,一定会说我了,不爱护我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惊险啊,能活着到这里,如梦一样。

我也是极好运的人啊,燕朝和大辽明日欲大战,七皇子派人先去伏击,精锐上百人,扰乱耶律重的营地,来个引蛇出洞,再一举攻之。

耶律重必然是猜得到今晚必有人来捣乱的,没想到,跑出了个我。很是惊讶,燕朝之人顺手就将我救了,还引得耶律重追了许久。

我靠着墙,痛感让我欣慰,我还活着的。

这几天,真的是像做梦一样,太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的生活,一直是平静,我也喜欢无波的生活,如此的惊涛骇浪,着实要适应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在这里,我才能完全放下心来,因为,在这里,是燕朝的人,燕朝的营地。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晚鸟的声音惊醒了我,才从小孔里看到,光线已经成了薄金之色。

“七皇子,叫倪初雪的人就关在这里了。”我听到有人这样说。

心跳得如此的厉害,让我睁大了眼睛。

门吱的一声开了,他高大的身子就在门外。

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闪烁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还是如此的漂亮,如此的魅惑人心。

此刻,满溢的不置信凝结在眼眸中。

我轻笑:“七皇子。”

112楼

连我也不相信,竟然笑着流泪。

昨晚那么艰险,我都没有怕了,今天,一见到他,我的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他抓着门坎处的手,关节都青了。

我笑:“是我啊,倪初雪,你还记不记得。”

“如何不记得。”他轻轻地说着,似是叹息一般:“以为不是真实的。”

为什么,和我这般的相同呢?我跳着走近他。

过多的虚弱和惊恐,让我也颤抖。

再见他,发现心还是猛跳着,还是想多看他一眼。他走的时候,是多意气风发,万夫莫敌,而今的他,没有了在宫里娇生惯养的娇嫩。

战场上的风云,让他的脸,变得黄黑,下巴也生出了一个青髭。

那如玉漂亮皇子,似乎长大了,高大,如山一般,壮实,让人心安。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的眼里,依旧还带着情。

他也不曾忘记过我吗?也断不了这份情是吗?

我不知如何面对了,他伸出手,紧紧地将我抱着。

我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声,他身上混着汗味和血腥味还有男人的气味阳光的气味,更是迷惑人了。很暖,很安全。

所以,泪流得很凶,似要把我嵌入到他怀里一样,抱得都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害怕,都停了。我咬着唇,让自己不泣出声。

原来,我也这样胆小,这样怯懦。

他锁着我的脸,然后闭上了他潋滟的眸子,手指颤抖地摸着我的脸,扫过我的额,轻抚着我的眉,然后是眼,我的脸颊,我的唇。

手长满了茧,这里,一定很苦很苦。

这一刻,心里没有谁,只有他。

无可否认,我是喜欢他的,在那夜里,他优雅地坐在雕栏上,在暗处看着我,他走出来。

他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上,如潮水将我掩来。

我以为,他会吻我。

但是,他没有。而是按着我的脸,和他的贴近,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他低哑地开口:“初雪,你怎么来了呢?”

这一句话,多少的心酸啊?我却是轻叹着:“我就想到这里来了。”

他那知,他走后,宫里,并没有平静。

一波一波的浪潮,不会因为他的退出,而平息下来,反而,权势的拉拢,更让我无立足之地。

“我昨天晚上才接到消息,说你不在了。”他轻轻地说:“我一直是不相信的,倪初雪,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子。”

“死里逃生,就来了。”

“对不起,不知是不是我害了你。”他长叹着。

我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知道,你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的,为什么太子一定要娶我。”

他笑,眼里有着痛意是,却没有答我这一句话,而是轻描淡写地问:“初雪,你和上官雩呢?”

哀叹在心里浓郁起来,压得我心发痛:“错过了缘,我这一生,我已不在考虑这些缘分了,不是我的,终不是。”

“是你的,还是你的吗?”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避开:“我不知道,情事太远,太累,我不要再考虑。”

他重重地叹气:“初雪,恨我吗?”

“恨,我恨死你了,你们都是混蛋。”我哭着,叫着。

然后他笑了:“如果连恨都没有了,你也就真是当我是陌生人了。”

是啊,这一句话,还是我说的。

如今他说出来,如此的感动我。

我仰高了头看他的眼:“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坦诚。”

“你不想说,可以永远都不要说,从今天开始,过去的倪初雪,已经死了,重生的,与牵扯你的人,都没有关系。”他说得有些让我听不懂。

可是,我点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楼破邪,我心里,是有你的,也有上官雩。你走了,他也走了,然后,我的心也带走了,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过得很自在,可是我最怕夜里一个人,寂寂冷冷的,思念就会把我分成二半。”

“对不起,我不得不走。”他轻声地说:“并不是因为我伤害了人我,就离开。”

“我佩服你。”我说。

他笑了,手指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那现在,如何呢?”

“我也不知道,我随心而来,也就随心而走以后的日子。”我不想再装作什么也不知。

“好一个随心,没有死心,便是好事,就当你是重生吧。”他笑得好看,笑得灿烂。“我常想着你,我又怕想到你。所以,我看到你,真不敢让我相信,初雪,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这里,我宁愿你回你的秦淮,与世无争。”

“可是我来了。”

他笑,满眼是情深,没有说什么。

紧握的手,没有谈一个情,没有逼迫什么,却是更近了。

原来,他大笑的时候,如此的好看。

在宫里的时候,他几乎是很少笑的。

“七皇子。”我叹息地叫。

他摇头:“宫里的七皇子,早已不是,为战而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去。”

我如此的钦佩于他啊:“我也不怕死的,你别追赶着我到哪里去?”

“当然,他们说你准备去放火,但是可惜啊,你又让耶律重知道你没有死了,初雪,以后有些折腾,你能经受得起吗?”他轻喃着。

“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呢?”折腾,明枪明箭的,比那勾心斗角好多了。

他还是有些事,不愿意告诉我的。

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想知道了,隐隐约约中,我不是也有些明白了吗?

我的身世,是不同的,但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

我是燕朝人,我是燕朝养大的女子,我的娘就是燕朝的倪净净,我姓倪。

他低眼瞧见我裙摆上的血,关切地问:“受伤了。”

“没事。”

他轻轻地抱着我:“到主帐去,让军中大夫给你看看。”

“还是让我跳着走一会吧。”我不好意思啊,这会儿,天还没有黑透呢?

他笑得开怀:“初雪,你还是一样害羞。”

落金之色的阳光,薄薄的照着这里,穿透人的脸庞,是一颗颗融着热血的心,没有任何的负担,一心只想将大辽驱逐出燕朝。

我终是有些不好的,埋头在他的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衣服。

如此的安心,如果前面是千军万马,持弓相向,我也无悔了。

七皇子坐的地方比较宽大,是民房整候而成,再随意地铺上毛毯之类的,前边,还搭着帐子,是他谋事高议的地方。

二个女子提了水让我清洗,泡在热水里,觉得真是如梦一般。

是上天注定让我遇上了七皇子,是我和他的缘再续吗?可以吗?

他眼里,没有权势,如果大战一完,他会回去尽孝呢?还是如何。

哦,不是说好不再想情事吗?却在这里打转着,无论是上官雩还是七皇子,我都是难以选择的。

选其一,必伤其一。

那时候,我就一辈子打定主意要跟上上官雩,他走了。

他有他的负担,他担忧我。

再见七皇子,还是心在痛啊,心在动啊。

二个都是皇子,我又是谁呢?

我以为来医治我的大夫会是上官雩,却是我不认得的。

心里一阵失望,七皇子也梳洗了下进来,脸上的尘灰洗去,卓然生辉。

我赶紧低下头,忍住痛,让大夫上药,包扎。

可精明如此,如何看不出我的失望呢?

他坐在旁边看,淡然地说:“上官雩在后线,伤员大多转移到后线,半天时间即可到,明儿个,让人也送你过去。”

我看着他,他转过头去。

心里轻轻地叹,轻道:“七皇子,你变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脚上的伤口,眼神中,浓浓深深的是心痛。

大夫给我包扎好,却没有下去,而是走到七皇子的面前说:“七皇子,是该上药的时间里。”

“哦,不必,晚睡之前再过来。”他挥挥手。

大夫欲言又止:“可是、、、、”他看了看我。

我一笑:“我到外面避一避。”

“不是,七皇子伤的是背部。”他有些惧意看了一眼七皇子。

七皇子脸上薄霜凝结:“就你多话,下去。”

“不必了吧,七皇子,你也别任性了,他是为你好。”我穿上鞋子,轻跳到他身边:“我听说你受了重伤我也想知道,你好了没有。”

“好得差不多了,没事了,你出去一会吧,我让他上个药。”他站起身扶我。

大夫却说:“七皇子,刚才瞧的时候,还在流着血水,没有那么快好。”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倔强的脾气一上来,也不走了。

他无奈:“好吧,看了别害怕就成,都已经过去了。”又狠瞧了那大夫一眼。

我以为他变了,实则上,他还是有些孩子气。

他解开衣衫扣子,俯躺在软榻上。

大夫将他的衣服再轻轻地放在一边,看到那包着白纱布的背部,整片的血红一片。

这叫做好得差不多了吗?

我手指掐在手心里,感触到他的痛,心在轻轻地颤抖着。

“你下去吧,这般不太好。”七皇子朝我挥挥手:“叫个人进来换纱布。”

我摇摇头,泪水溢落出眼眶:“我不走。”

划开了那纱布,深深的刀痕在背上交结着,最深的,还是可以看到鲜红的肉。

心都翻腾起来了,我在软榻的一侧,握着他一只手,轻轻地问:“痛不痛,痛不痛。”换成是我,我早就坚持不住了,他受重伤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宫里。

现在还这样,我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昨天晚上还领兵夜攻大辽。

如此这般的坚强,我握起他的手,轻轻地吻着,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轻笑:“笨蛋。不痛,真的,一点也不痛。”

我轻咬着他的手,他呼:“痛了,痛了。”

“你为什么不保重自己。”心里,也划开了这些口子,心痛,填满了进去,手指胡乱地合着他的手。

他眼里流泄出的柔光,让人无法抗拒。

“初雪,你为我心痛吗?”他轻轻地说。

我点点头,还是止不住的泪和痛:“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让我帮你上药也好,帮你洗脸也好,让我可以做一点事情。”

“你是容易被感动的人啊。”

“是的,你不留也不行,我不走了,我走累了。”我想陪在他的身边,等着他好起来。

我想和他一起感染这些痛楚。

我蹲在塌下,无关情与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让我留下来,好吗?”

他轻笑:“我更想你走远点的,你来了。”

“不管命运如何,我不想躲着。”我这般说,他必是能听懂我话中的意思啊。

他听懂了,只是低低地叹气。

一会儿,大夫出去,我给他缠着纱布,再看那伤口,我还是觉得好可怕。

“还痛吗?”我轻轻地说。

他声音有些嘶哑:“最难过的日子,过去了。”

他是怎么过来的啊,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尊贵七皇子,变成久经风沙的大将。

这样的伤,我看了都颤抖,他说,最难的日子都过来了。

超越了心中的一些感想,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我好佩服你。”

他笑,美得像是画一样:“给我画个地形图吧。”

“好。”我想也不想地答应。

战争的事,我不懂,我只想,能出一份力。

他给我一份草草划画下来的地形之图,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怕漏了那一处,局势,会有很大的影响。

每一个角落,都尽量画得清楚,每一个转弯,都用浓重不同的色去标明。

大体一看,是有些乱,可是,细细一看,一看就明了。

他就坐在一边浅睡,我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满是力量。

七皇子,我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可能,如今危急之势,何谈儿女之情。

他身上,没有娇气,只有沧桑之气,却不是尊贵。

我发觉,他改变了很多。

他以前看我,总是幽幽深深的,他很少在我面前睡着。

如今睡得很安详,他好累了啊,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我吹吹气,让画干得快一点,四周安详得很,一入了深夜,什么也变得安静。

在软榻上拿了条薄毯盖上他的身。

他睁开惺忪的眸子,有些笑意:“我竟然睡着了。”

“没事,我也画好了,你去好好休息吧。”

他笑,眸子里流出柔软的光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总是担心大辽来攻。我想再见你一面的。”他轻轻地说着。

这话,如此的暖,我眨眨眼睛:“我如何是好呢?”

他又笑了,握着我的手:“去找上官雩吧!他来这里,也不容易。”

113楼

   “为什么呢?”我想听听他的说法。

   “战场上的事,如何说得明,这一刻我活着,下一刻我不知我能不能回来。”他说得有些伤感:”我不要你伤心,初雪,你活你,你幸福,就好了。”

   我看看他,心里酸酸的:“那你不怕我伤心吗?”

   他却叹口气说:“我不怕,倪初雪,你一直是坚强的,你知道吗?你了解,与其悲伤,倒不如快乐。而且,你知道我不会希望你伤心的,所以,你会让自己过得快乐。”

   心里有些苦涩:“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初雪,将在外,命不由己,已没有了什么七皇子。你能说,你为我心动,我就足够了,去后线吧,去寻找你的幸福,你和上官雩,才是最适合的。”

   我侧头问他:“我也不了解,难道,适合是很重要吗?”

   他苦笑:“相当重要,让他带你远离这里,如果我能站到最后一刻,就不教辽人占据我们燕朝,你们就能过安定的日子。”

   “那你呢?”

   “我?”他摇摇头:“我不重要,这辈子,我得到的很多了,从小,得到尊荣,得到身份上和物质上的华贵,比上官雩幸运得多。”

   是吗,他终是不肯说,他小时候,母妃就入了道,他孤伶伶,要在众多的皇子中脱颖而出。

   才有机会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事实上,他就不是幸运。

   我看着他,眼光软软的:“七皇子,你变了,成熟了,稳重了。”

   他笑:“当你看过千千万万的死人。发觉生命太脆弱,你也会改变想法的。”

   “我并不乐意看。”

   “谁不喜欢安居乐业呢?这时代,弱肉强食就是这般,燕朝沉疴已久,大辽虎视眈眈。”他忧虑地说:“内乱,外战,最是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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