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结婚这事,还意味着让同别的新夫妇玩猜谜游戏;意味着像《好心与宝冠》剧中的阿历克? 基内斯一对那样轻篙泛舟;意味着等上六个月买战后第一批福特牌、雪佛兰牌汽车,选购 好 洗快干、挺刮漂亮的新式衬衣;意味着因她至今还把私房钱缝在大花裙里而笑谑一番;意味 着她到医生那里检查后,你把她接出来在小饭馆吃中饭时她说真的有喜了,于是两人开怀庆 祝起来;意味着触及她初孕的Ru房而产生的神妙感;还有,周末躺在床上,你为她朗诵剧本 《一个推销商之死》而哽咽;或者朗诵小说《1984年》而悚然;在电影里看玛丽?马丁洗头 发,议论奎格船长这个讨厌人物,或者听伊迪丝?皮亚夫和保罗?罗伯逊唱歌,用的是那个 老式落地收音电唱机,它放的地方正好把那块褪色的墙遮着;星期日下午,拿着1948年的新 产品、随拍随印的黑白波拉洛德相机彼此拍照;放那年夏天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产品转的10英寸或12英寸的密纹唱片;然后下一年1月份又放胜利唱片公司新产品 的45转密纹唱片,然后又突然渴望听听老式的78转唱片;婚后生活也意味着在“乡村” 夜 总会消磨几小时之后又到“尼克斯”和“埃迪?康登”两家厮混,或是沿着阒无人影的第 52大街溜达(皮特里洛淘汰摇滚舞音乐,为查利?帕克和迪西?吉莱斯皮的尖 声“进步的”爵士乐“博扑”开了道、奠定基础,就是在这里)。灯火阑珊时,你在杰米? 赖安夜总会的酒吧外,俯首而立。 这时,社会上逐渐崇尚个性,讲究趣味起来。素不相识的男人在袜子上绣上花样;把钱叫做 “木拉”,向过路的少女喊“合巴!合巴”;每星期一玩滚球,清晨3点钟给朋友打个歌唱 电报,让那个送报人唱给他听,在新婚夫妇的弹簧褥上缚些小铜铃,然后在门外偷听,模仿 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腔调说:“我绝不要打仗,埃莉诺也绝不要打仗”;星期日穿上罗伯 特 ?霍特牌套服,在收音机天线扎上一根狗尾草,在汽车的望后镜上吊着一双婴儿的鞋子, 每 星期六上午一定把汽车洗得干干净净,彼此见面打招呼时说“Long time no see”(“好久 不见”)这样的中国式英语,结了婚的少妇头戴着卷发夹就去上市场,口里老是嚼着口香糖 ;她们会把全家带去看《吉普车上四女郎》和《硫黄岛战役》之类的电影,但绝对不看《维 尔杜先生》,因为《行列》杂志揭露主角却利?卓别林是个赤党。 小家伙们现在已是十几岁了(teen age这个词最初出现在《纽约时报杂志》1945年1月7日那 一期里),越来越露头角。有些家庭不欢喜孩子们在外乱闯,还可以使他们循规蹈矩留在家 里。玛格丽特?杜鲁门在她1956年出版的回忆录《纪念品》一书中写道,人们还管她叫“‘ 那个杜鲁门的小女孩’——我像一般十几岁的青少年一样,对这种称谓很讨厌。”然而在白 宫外面,这种“青年的力量”正在改变整个社会风气,往往不是吵闹过头,就是趣味低级, 使老一代的美国人嘟嘟囔囔。至于再小一些的孩子,把盛橙子的木箱条板加上溜冰鞋的轮子 制成踏板车,踏在上面溜着玩,乐此不倦。 这时流行歌曲比30年代多了十倍,全国自动选唱机已有50万部,给它的主人们每年赚亿美元,不过都是镍币。这些歌曲本身没有什么价值,歌词也容易忘掉,但自动选唱 机这种玩意却很受欢迎。青年人简直是崇拜这种机器。位于哈得孙河谷的一所名为斯卡巴勒 的中学,有一班1947年的毕业班,就把一部自动选唱机作为礼物送给学校,家长和教师带笑 在一旁看着。 正是在杜鲁门执政那些年,美国开始不可挽回地成为国际大家庭的成员。1941年圣诞节,气 候阴冷,丘吉尔到白宫做客,某日夜半,罗斯福灵机一动,想出了“联合国”这个名称。《 时代》周刊在1942年1月10日那期里说,“联合国这个新词”已悄悄窜入世界词汇中了。在 那一年前,按照《财富》杂志的调查,美国选民只有63%赞成美国加入国际组织。到 1944年3月,赞成的就有68%。同年,在大学生中进行一次全面调查,赞成美国派 出代表团常驻联合国的,比例为50∶1。萨姆纳?韦尔斯也赞成这样做,他写了一本颇有 说服力的书,名为《抉择的时刻》,主张要组织一个世界政府。每月一书协会把它推荐出来 ,作为1944年8月的名著,共销售了近50万册。阿肯色州众议员富布赖特建议,支持“创 立一个适当的国际机构,使之拥有适当权力,以确保和维持各国间的公正与持久和平…… 而美利坚合众国亦应参与这种机构”。这个议案以360∶20在众院通过。到了参院,这个议 案亦得到两党一致支持。 费城、大西洋城、芝加哥市、旧金山市和南达科他州的黑山市都想和纽约市竞争,要把联合 国设在自己市内,并免税提供地段以供它使用。只有康涅狄格州的小城格林威治市汹汹然投 了反对票,不欢迎这个新的世界组织到那里去,但有人认为这是由于当地人反对威尔基,反 对他写的那本《天下一家》,借此发泄一下怨气。参议员阿瑟?范登堡在他的华德曼公园 现在叫谢拉顿公园。仍然在康涅狄格大道和伍德利路西北一段转弯的街角。现仍是一 些著名议员的住宅区。寓所认真思考了几个月,终于改变看法,认为只有通过国际 相互依存,这个世界才可以生活下去。对他来说,这是个历史性的转变。战时他有一次在伦 敦的地下室躲空袭,德国飞弹腾空而来,震撼大地,他对他的陪同人员说:“人类有了这样 的武器,怎么还谈得上置身事外或保持孤立呢?”范登堡打破了党内孤立派的顽抗,他对鸦 雀无声的参院发言说:“我一向公开表示,认为要依靠自己力量来保护美国的。我仍然相信 ,不管有无其他国家的合作,我们永远也不能再让我们国防力量下降到无能的程度。但我不 相信今后有哪个国家光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求得安全。我认为美国要最大限度地和世界各 国合作……我认为国际公法要具有它前所未有的尊严和权限。我认为我们切身利益要求这 样做。” 两党参议员全体起立,热烈向范登堡鼓掌。报章赞扬他的演说,认为“毫无疑问是篇伟大的 演说”,是“参院八十年来最重要的演说”,是“用武力对付一切侵略的果敢的誓言”,是 “保证不再出现慕尼黑的诺言”,是“震撼全世界的一炮”。在一片兴高采烈声中,世界的 另一头打响的一炮,华盛顿却听而不闻。原来胡志明抑制着满腔怒火从巴黎回国,宣布越南 独立,自己当总统,上山打游击。但国务院远东司对驻在当地的外交官员并无发出特别指示 。叛乱者毕竟只是当地人,算不了什么,必要时几个连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就可以把它击溃。 但估计亦无此必要,因为越南是法国殖民地;有法国外籍军团在,要是真有麻烦的话,他们 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动镇压的。  
()
14。与哈里相处的日子(2)
这里有个词义问题,不易弄明确。但要理解战后世界政局,对这词义就必须有一定的了解。 25年前,所谓“世界”,“自由世界”,甚至“联合国”,都不是全球性的概念。甚至 1950年国务卿乔治?马歇尔在哈佛大学发表那篇著名的演说,提出那个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 的计划时,从他的演说措辞中可以看出,他的所谓“世界”,还是局限于北美、西欧及其盟 国和属国。那时还未有“第三世界”,或诸如此类的概念。你可能会感到惊异,但是1942年 用“联合国”名义发表的元旦宣言只有26个国家签署:那就是美国、联合王国、苏联和 国民党中国;五个英国自治领;八个当时还受纳粹德国奴役的国家和九个南美共和国 。总之,一个所谓参加联合的国家就是保证要打败希特勒的国家。1945年,非洲只有四个独 立国:即英国势力仍很大的埃及、美国的奇怪傀儡利比亚、刚从意大利法西斯手中解放出 来的埃塞俄比亚和过去到现在都是在白人寡头政治统治下的南非。到了战胜日本时,联合 国的成员国增加到51个,那是多了一些刚解放的欧洲国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诸国,还 有分散在各洲的小国。但是联合国还是像个上等人的俱乐部,你在那里可以拍拍手叫声“仆 欧”,侍役便会应声而来,听候吩咐。你也可以表示你有充分权利,说一句“我是自主的, 是白种人,又已年满21岁”也不会得罪其他会员,包括皮肤是黑色的会员。换句话说, 周围的邻居还没有开始因为黑人增多而迁走。 在纽约市那个五光十色的曼哈顿岛,有不少繁华异常的区域,其中之一就是那豪华的东区第 七十几条街。战后在这里举行宴会,通常是以鸡尾酒开始。当时最流行的是“海风”,是杜 松子酒和柑橘汁的混合。你一边要酒,一边表明:第一,你从来不看电视的;第二,你认为 克里斯琴?迪奥尔一定是发疯了。谈到第一点,你可能说的是真话,也可能是假话。但第二 点,你是完全错了。克里斯琴?迪奥尔的神经至少和你一样正常。战争结束时他不过是个默 默无闻、已到中年的巴黎服装设计师,但他很精明,估计到美国女人对巴黎时装还是盲目崇 拜,而且恨不得早日撤消华盛顿那个令人讨厌的政府关于战时服装的第L…85号条例的规定, 即她们的衣服折边不得超过二英寸,衬衫只能钉一个口袋,上衣袖口不能翻边,腰带宽度不 能超过二英寸,外套不得缝上兜帽或围巾,裙部不得宽于72英寸。自从巴黎陷落以后, 这五年来许许多多美国姑娘已经穿惯了没有口袋和没有打褶的衬衫,简朴的套服和短裙子了 ,不过最后一点使男人们可以一饱眼福。但迪奥尔认为这样下去不行。1945年底,这个出色 的服装设计师设计出离地不到12英寸的宽阔的大裙,肩部不贴垫,|乳罩则加垫(一般人称 为“假奶”),鞋和帽的设计,也使男人们倒抽一口凉气。如果女人们流行他的服式,她们 就得花一笔钱,把所有衣服重新购置。举手之间,他就把每年营业额达30亿元的服装行业 和那些专供妇女阅读的杂志争取过来,赞成他的设计。《哈泼斯市场》、《时髦》和《漂亮 》等杂志简直是着了狂一样。有个作家欢呼:“你的胸脯、你的肩膀和臀部都是圆圆的,你 的腰部细细的,裙子这样宽大,意味着你有一双娇嫩的美腿。你这样才像是你呢!”它们在 印刷精美的篇幅中大吹大擂,反对过去那些贫乏、简朴、单调的式样,提倡迪奥尔那种丰满 、奢侈、多彩(当然也就是昂贵的)的“新式样”。 “新式样”,这已成了1946年时装界的战斗口号。对美国的丈夫们说来,除了再也看不见女 人的裸腿而大失所望外,看来还有一个前景,就是要为老婆的新衣服付账:一件塔夫绸的下 午服在阿肯色州只花元,如果买巴黎制的原装货,要450元。对太太们来 说,所牵涉的问题更加复杂。大多数人也觉得价钱太贵。许多人还认为,这样V形衣领、窄 腰身,垂下来的肩膀、半长不短的裙,从紧扣着的裙腰上突然散开来的轻薄的蝉翼纱罩衫, 实在是难看得很。不但如此,那些推销口号简直就把她们当做笨蛋。这些时装杂志中的文字 本身就是狗屁不通:《时髦》傻笑着说:“在这一期里,稳重的人的优点丢了。”简直不成 句子。如果她们买这种荒唐的新装,就无异于承认自己是个傻瓜,是弱者,是神经质的小笨 蛋。这种人管家也靠不住,让她出门那就更危险了。 其实,妇女们又有她们的困难,她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因为社会还是受各种禁忌所束缚,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受自制所束缚。她们的妈妈从小就教她们处世接物总要谦谨温和,因此她 们一气之下,也做了在当时时代条件的局限下能够做到的事。肯塔基州有676个职业 妇女签名发表了一个反对新式样的宣言,特别攻击裙的长度,因为女孩子欢喜把腿部多露出 来,不管缝纫机神通如何广大,也不能把短裙改放长。于是“刚过膝”俱乐部就在几个城市 应运而生;达拉斯市有1300名“刚过膝”会员穿着刚过膝盖的短裙,在商业区游行,高 举标语牌,反对跟着法国屁股后面走。迪奥尔在巴黎大声叫屈:“我的天哪,我做了什么错 事呀?”——似乎他毫不知情似的。 危机于1946~1947年出现。有几百万码印花雪纺纱和花边堆积在曼哈顿区服装工业的仓库, 等待着小石市、丹佛市和西雅图市的人们做出选择。顾客们也受到很大压力。姑娘们在人行 道上碰上另一个姑娘时,彼此都拼命考虑究竟在服式上何去何从。有些人采取战后第三世界 那种态度,搞些不完全是“新式样”的新式样,暂时把问题回避一下。比如说,英国还得处 处紧缩,还在实行物资配给制。鞋跟不得高过二英寸,而贝露港路的聪明女服饰商却造出价 廉美观的鞋面结实的平底高跟鞋。1946年间,美国的服装设计师又再搞裸露中腰的服装,还 新设计一种无直带的横扣式的|乳罩。快要到复活节时——那年是在1947年4月6日——双方的 斗争还是胜负未分。不久,女人们似乎一下子就软化了。你可以说她们是软骨头,是笨蛋, 但是这些中产阶级的妇女,凡是有现款或可以挂账的,谁都不愿在复活节那个星期天里穿着 古老的服装,怪里怪气。当她们鱼贯走进教堂通道时,她们也就向全国——也就是说向她们 叫苦连天的丈夫——表明,在所谓“上流社会”(haut monde)的风尚这问题上,她们仍是惟 外国之命是从。而“上流社会”这个词来源于法国,绝不是偶然的。 这场斗争过去后,女人们不但挂白旗投降了,还好像是没有斗争过似的。她们甚至穿着帆布 鞋、木底鞋、软靴、尖跟“凉鞋”,戴上有面纱、羽毛、甚至鸟笼子装饰的土耳其式帽,到 处走来走去。鞋匠搞这样光怪离奇的产品,倒还有道理,因为妇女们穿上那种长裙,腿部裸 露有限,这样,小腿修长的妇女,就想用古里古怪的鞋、五颜六色的尼龙袜和各种各样的鞋 带来吸引人们的注意。但是那些帽子却是完全没有道理的。那些不切实用的手套和奇形怪状 的手提包,也是如此。如果说这样搞有什么社会意义的话,那只能说是表现了女性的直觉, 表现了女人有做不对的事、无聊的事、变换花样的事的权利。 在曼哈顿区的晚宴席上,客人们在浅斟细酌海风或马提尼鸡尾酒的时候就可能谈及下列话题 :拉里?麦克费尔用300万元收买了扬基棒球队;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尼古拉?默里?巴特勒 退休了;罗马教皇新封了四个美国人当红衣主教;丹佛大学全国舆论研究中心的报告说,有 36%的美国人预料25年内美国又会再打仗,另外有23%则预料50年 内会再打仗,但只有20%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最后一场世界大战,这时谈兴就低沉 了一些。这次民意测验是在1945年末进行的,那时美国公众还不知道美国和斯大林的关系已 经不稳到怎样程度。 在那些年头里,在东区第七十几街一带举行的宴会都是正规的,穿什么衣服也不能随便。男 的要打黑领带,女的要穿晚礼服。客人们在铺着雪白台布的餐桌上找到自己的座位。主宾坐 在男主人右边,男女交错着坐,旁边那个不能是自己的配偶。按规矩,你和左右两边的客人 讲话应酬,都要一视同仁。最后喝完了酒,蜡烛将尽,男女才起座分开。男客都和男主人在 一起喝白兰地酒,抽哈瓦那雪茄,女客们则到楼上去,做她们在这种场合下要做的事情去。 一般她们总会有些时间谈谈有特殊兴趣的流行话题。比如说,耶鲁大学的儿科专家阿诺德? 格塞尔那本《生命的头五年》,当时还很畅销,在化妆室里通常会引起议论。(还有两本书 《长袍》和《心情的平静》更是畅销,但在这些女客面前谈及这两本书,那等于在社交上自 杀。)那时女人们都爱把手袋、帽子和服装配套,还爱把黑绸制的美人斑贴在脸上,把本人 的大型半身像印在花布新衣上。女人对科技革命非常注意,和农庄里的女人一样非常感激。 合成纤维的出现,使她们生活改变了,无论在曼哈顿或在艾奥瓦州都是如此。仆人几乎已经 绝迹,雇佣仆人的需要也同样消失了。战胜日本后不到一年,电器商店已出现了电力干衣机 。而且在40年代后期,主妇们每年买进万部自动洗碟机和75万部垃圾 处理 机。1947年,冰冻鲜橙汁也上市了。当然,有些新玩意儿是荒唐的。比如芝加哥一位年轻的 工业设计师让?奥蒂斯?赖内克领了一种电气吉他的专利权,这种吉他可以把音调提高到耳 鼓吃不消的程度。人们议论说:毕竟,我们是个自由国家呀,我们知道,它有各种各样的人 ,可是确有些人真没治。  
14。与哈里相处的日子(3)
广告行业将进入黄金时代。一个海军退伍军人根据真人真事写的畅销小说(弗雷德里克?韦 克曼1946年出版的《广告商》)使麦迪逊大道的大名,变成家喻户晓。可是,本来使广告业 发达起来的那些销路很大的杂志,后来在各种宣传行业中,却竞争不过,惨遭败北。在战时 ,杂志的出版人和汽车制造厂的工头一样,忙个没停。从珍珠港事件到战争胜利这个期间, 平均每种杂志都增加了25万个订户。战前,它们在国外顶多不过销几千本;现在美国被 公认为西方头头,看这些杂志的欧洲人就有好几十万。在两年之内,它们的广告收入增加了 1亿美元。但即使在这全盛时期,也出现了一些不祥之兆。约翰?费希尔在《哈泼斯》杂 志 中报道说:按照广告商的调查,有文化的美国人越来越转向那些面向某种特殊读者的杂志, 比如《游艇》、《假日》、《纽约人》等等。至于一般读者,都按捺不下心来。他们已不满 足于消遣散心,而要求一些使人着迷的、神魂颠倒的、引人入胜的读物。一旦公众发现了电 视,这些一度在报摊上畅销一时的杂志,好时光就指日可数了。 杜鲁门执政的头几年,电视成了人们热烈议论的话题,但只是话题而已,此外没有多大作用 ,而且肯定不是赚钱生意。早期流行的杜蒙牌电视机太小,价钱又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