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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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这很大一部分是 这个时代造成的,扎根于这个性生活革命和女人裤衩越来越短、上无边、下无底的时代气息 之中。对性的好奇似乎是永不会满足的。“行为失检”这个词用于性关系方面的意义现在几 乎从语言中消失了,因为几乎不再有人在性活动方面是很检点的了。宾夕法尼亚一位反对堕 胎法的州议员被揭露是一个伪善者,因为有一个年轻妇女出面告诉新闻记者这个州议员曾经 是她的情夫,她堕胎的费用就是他支付的。过去曾经有一个时期,像这样的事,女方是会 秘而不宣的。 所有这些事对儿童是为害极大的,他们接触到这一切,他们男女约会的年岁比他们的父母更 早了,达到成熟的年龄也比他们的父母早。最常提出的补救办法是在学校里进行性教育。盖 洛普民意测验发现同意这种办法的占国民的71%,有55%赞成设立讲解节 育的课程。赞同教学性知识的团体有美国医师协会、全国教育学会、性教育协会、美国性知 识与性教育委员会等。美国性知识与性教育委员会的执行主席玛丽?考尔德伦医生说,性知 识“不应当做为人的行为而是应当做为人的本能来讲解”。 美国性知识与性教育委员会不印发任何材料,它只给学校提供行家意见。这一点却被能表达 自己意见的少数人完全给搅混了,他们一听说男女生殖问题将可以在教室里进行讨论便怒火 冲天。在极右派对性教育发动进攻中开第一炮的比利?詹姆斯?哈吉斯的基督教改革运动问 道:“学校是讲解性茭知识的适当场所吗?”比利牧师把美国性知识与性教育委员会叫做“ 开明教育的一个淫秽助手”。俄克拉荷马、加利福尼亚、犹他三州的教育厅,对一些健康的 影片,由于曾得到美国性知识与性教育委员会的批准,也拒绝放映。 反性教育联盟的组织中还有伯奇协会领导下的恢复正派生活运动、争取负责任的教育的父母 联 合会、争取道德稳定的母亲组织、正性会、反对性教育父母会,以及反对违宪性教育的父母 组织。“我怀疑在一年前一千个父母中曾有一人听到过性教育这个词,”伯奇协会的一位干 事说,“现在他们听到了,他们对听到的很不高兴。”有一个组织指责学校计划“对儿童揭 示性茭与手Yin的全部细节”;新泽西州帕西帕尼地方的一所学校被叫做“学府式妓院”;反 对 违宪性教育的父母组织的一位领导人指控学校“破坏了应该在家庭里进行教导的事”。一个 八年级数学教师因散发淫秽材料而被判入狱;加利福尼亚州一所学校的负责人被解雇了。威 斯康星州雷辛城的极右派指控性教育是共产党人损害学童品行的一项阴谋,最后也获得了胜 利。比较荒唐的战斗之一是在旧金山,围绕一本叫《一位医生同五至八岁儿童的谈话》的无 害的书引起的。该地的极右派在印发的传单中,复制了书中一只癞蛤蟆趴在另一只背上的插 图。书中原说明是,一只母蛤蟆背着自己的小蛤蟆。但是传单把它改成了“交尾的癞蛤蟆 ”,因此使性教育失去了很多支持者。 在争论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性教育在27个州都引起了争吵。1970年年终时候,理智占 了上风,学校里增设了性教育课程,但学童们全弄得莫名其妙,他们不知道原来闹得那么凶 究竟是为了什么。接着,在学校负责人和校董会正以为他们可以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到其他事 务上去时,他们的性教育课程却受到从完全不同的方面——妇女解放运动——发起的攻击。 解放了的妇女认为她们的信条之一就是:除了肉体方面的差异之外,男女之间的其他一切差 异全都是教出来的,不是天生的。她们相信妇女愿做妈妈和愿培养家政技能全是训练出来的 ,并认为公立中小学校是主要的训练场所。她们要求对教科书进行修改,并改变教师的态度 ,于是同她们的对手开始交战。这场将成为70年代一个主要问题的斗争是肯定要旷日持久 的。 当罗宾?摩根——此前人们仅知她是“我记得妈妈”节目中的电视剧女演员——提着一长串 引人注目的胸罩步入1968年“美国小姐”美女竞赛会时,千千万万美国人才了解到有一种新 的女权运动。她告诉惊讶的记者们说,她是以国际妇女地狱阴谋恐怖分子组织(女巫 此一组织名称各字的第一字母相连,即成“女巫”(WITCH)一词。——译者)创办人 的 身份而来的。1970年8月26日,宪法第19项修正案规定妇女具有选举权的宪法修正 案。——译者通过的50周年纪念日,女权运动者全到各大城市商店区去举行游行 。整个这一年,获得解放的妇女表明她们同其他抗议运动的成员一样熟悉宣传的作用。她们 中有一个人对一个建筑工人喊道:“去掉它!”当有人问她是否是指工人的硬保护帽,她说 :“不是,是指他的下体护身。”一个名叫琼?康兰的妇女为了当一名挖沟渠的散工,在法 庭里打了十年官司,终于获胜。马琳?狄克森写道:“在一切阶段和集团中,各种组织机构 及其制度都或多或少地起着压迫妇女的作用;不同阶级妇女的团结取决于我们对共同受到的 压迫的了解。”艾比?奥尔德里奇?洛克菲勒——约翰?D即美孚石油帝国的“创业 人”,老洛克菲勒。——译者的曾孙女——把男女之间的浪漫主义的爱情斥之为“ 反革命的”。 对民主党的政治活动非常积极的一位医生埃德加?伯曼说:“关于妇女解放运动我算受够了 。”来自夏威夷的民主党国会女议员帕齐?明克立即指控伯曼是一个妇女歧视主义者,具有 “对妇女的最卑鄙的偏见”。随着这一年时间的消逝,讲话的火气越来越大。玛格丽特?米 德说:“妇女解放运动必须特别警惕引起男人杀女人的危险。你们已实际把他们逼疯了。” 妇女在纽约游行时,一个旁观的男人对她们大声叫嚷:“你们这些猪都是搞不到男人的!” 而这时他身旁却站着一个戴着胸罩的男人,一声不响。休?赫夫纳在他给自己的属员的一件 备忘录里说:“这些娘儿们是我们的天然的敌人。是该同她们进行战斗的时候了。她们对《 花花公子》杂志所提倡的那种浪漫主义的青年男女社会是决心反对到底的。” 有些妇女的话听起来同休?赫夫纳的一样无聊。她们用了很大的精力辩论自己该被称呼为夫 人、小姐还是Ms,要求把chairman(主席)改为chairperson因chairman后半man为“ 男人”,故主张改为person,无性别之分的“人”。——译者,并攻击全国航空公 司的广告让 漂亮的女服务员说:“我叫多丽丝,请坐我的飞机我们一同飞吧。”但是她们提出的较深刻 的问题却绝不是微不足道的。有二千三百万个美国妇女这时全日工作;另外还有八百万妇女 从事临时工。每十个已婚妇女中有四个已被雇用,她们中有一千二百万人家里都有18岁以 下的孩子。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对以男人为主的职业市场的挑战,但是工作职位的性质和 工资的多少,仍然反映出一个由男人而不是由女人来养家糊口的社会。男人仍然 占据着 工资最高的职业,带回家的钱仍然更多。美国30万医生中只有,外科医生中只有1% 是妇女,而电话接线员和速记员的90%都是女性。同样的工作,男人可挣五元的,女人一 般只能挣到三元。《生活》杂志发现,一个妇女需要有大学学士的学位才 能同一个到八年级就退学的男人挣得一样多。典型的男推销员的工资是8549元,典型的女 推销员是3460元。 到1970年,妇女解放运动争取就业和教育平等的论点得到了许多男人的支持。关于免费堕胎 和儿童免费日托的要求则争论较多。男性人口中对拟议保证妇女在法律面前完全平等的第 27 宪法修正案——平等权利修正案——看来赞成与反对的各占一半。而仅在两年之内,参议院 就将通过平等权利修正案并分送到各州的立法机构去。根据这项修正案,妇女结婚后不需再 改变自己的姓氏;对于应在什么地方住家的问题她们有同等的发言权;如果丈夫的工作使他 不得不转到别处去,而他妻子在原地留下,他不能因此控告妻子遗弃了他。另一方面,如果 婚姻破裂,妻方有可能须付赡养费。保护妇女在工作上不受危险和过于劳累,以及保护她们 不受某些性方面的凌辱的(强Jian例外)一些法律就都将无效了。此外,妇女也可能被征召入伍 并且被命令投入战斗。《耶鲁法律杂志》的一位拥护平等权利修正案的撰稿人论证说: ……现代军人的有效作用有赖于装备和训练多过依靠个人气力。妇女在体 力方面同男人一样能够担任许多被称为战斗的任务,例如驾驶飞机和参加海军作战……没有 理由假定在危急的情况下妇女不能够像男人一样严肃认真和训练有素的。  
35。吹毛求疵的头儿脑儿(3)
不敢说会有许多家庭妇女想要当机枪手或白朗宁自动步枪手,或是愿意让人把她们同1970 年6月成为美国第一个女将军的陆军妇女队队长伊丽莎白?霍伊辛顿一样看待。尽管如此, 以百万计的美国妇女——特别是年轻妇女——确由于运动的影响而有所改变。她们身上有了 一种新的勇武的气质,一种对那些为私利而摆布她们的人的大胆对抗,这情况从《妇女服装 日报》读者称为“过膝裙”和全国其他人称做半长裙的新式样所遭到的灾难中便可看出。差 不多1/4个世纪之前,独立自主的妇女就曾企图领导一场对“新式样”长裙的反抗运动 ,她们搞宣言签名,组织“刚过膝”俱乐部,并且示威反对时髦女服商店见前第421 ~423页。——译者。当时她们是完全失败了。现在女子时装家又在制造 较长的裙子。詹姆斯?加兰诺斯说:“加长是方向。”阿黛尔?辛普森说:“再会吧,大腿 。”利奥?纳杜奇说:“妇女现在已肯定准备改换时样了。”他们都深信妇女群一定会为之 倾倒,争着购买他们供应的服装的。 最早发出的反抗声来自洛杉矶,那里有一个叫做朱莉?亨特纳的什么“维护妇女女性气质和 财权组织”的主席对一位记者说:“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既蒙住我们的眼睛又遮住我们的腿了 。我知道有一些女人只要加兰诺斯一说是时髦的,她们连铁皮盒子都肯穿的。我认为这是一 种病态,我们要求的只是可以有所选择。”反长裙少女会的成员游行时扛的标语牌上写着“ 市场必须连续供应超短裙”和“大腿!大腿!大腿”!她们中有些人认为,半长裙是反对妇女 解放运动的一个阴谋,服装设计师企图用恢复女性气质的办法来孤立女权运动者;另一些人 则指责那些大腿已失去性感的年长妇女不该想要把二八少女的腿也遮掩起来。社会历史学家 吉尔曼?奥斯特兰德尔把半长裙归因于证券行市的下跌,说它肯定还将流行下去:“喜欢长 裙的中年人,在萧条和衰退时期,决定社会的各种标准。而喜欢短裙的年轻人在繁荣时期决 定各种标准。” 到这年冬天,证券行市回升了,时装工业对半长裙的热情也急剧下降了。《纽约时报》进行 的一次调查发现,虽然有少数店家气势豪迈地对略长式样表示有信心(“现在该它行时了!大 家都欢迎它、爱它、买它!”),但大多数人承认这种式样已遭到了惨败:“去年秋天说自己 购 进大批半长裙的商店,现在则说它们实际并没有那样做。它们买进的一些货根本销不出去。 妇女的膝盖还没有过时。”诚然,刚过膝的裙子是多了一些。但是时装设计家曾为半长裙规 定了具体的长度,从肩部量到裙边是44~45英寸,这对大多数妇女来说,裙边将长 到小腿肚。《纽约时报》发现这种尺寸只占售出的裙子的20%,而到了年底穿这 种裙子的妇女则仅只5%了。另外那些不是拿回去改短了,就是留在衣柜里了。 倒霉的零售商说这种式样“大大失败”或“完全失败”了。有一位说它“确实损害了时装业 ,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人欢迎”;还有一位告诉一个女记者,“我们的顾客不要这种式样 …… 我们从来就无法把它推销出去。”然而,大规模推行长到小腿肚式样的企图,倒是引起了一 种未曾预料的时装上的转变。“半长裙,”《纽约时报》说,“实际上消灭了女式整套衣裙 ……一转眼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裤子,裤子、裤子、裤子。”年龄较大的妇女购买整套衣裤 ,她们的女儿则穿起特别短的短裤,照样把膝盖露出来。伯格多夫?古德曼把这种短裤叫做 “凉裤”。《妇女服装日报》对于新女性的心情更为了解,称这种短裤为“热裤”,这名字 就流行开来。 使约翰逊政府受到折磨的暴力风气,在尼克松政府下仍然继续着,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那 就是变得更险恶了。大都市的少数民族居住区保持着相对的安静,但是在小城市的黑人区仍 有暗中杀人放火的活动。在佐治亚州奥古斯塔有六名黑人被枪杀。在俄克拉何马城的一次种 族事件中,有一个男少年被戳死。密西西比州卡西奇的一个教堂因曾用来开人权运动的会, 被人投炸弹。而东洛杉矶、迈阿密、休斯敦、密执安州高原公园、印第安纳州密执安城、马 萨诸塞州新贝德福、新泽西州阿斯伯里公园、佛罗里达州南墨尔本、宾夕法尼亚州阿里奎帕 、北卡罗来纳州奥克斯福德、阿肯色州温泉城、密执安州鲁兹河城、伊利诺伊州凯罗,以及 佐治亚州佩里、梅肯、阿森斯三个小市镇,都发生了暴动。 在纽约,爆炸的恐吓每个月达到一千次。在为时15个月的期间,该城实际有368处 发生了爆炸,其中一次是在警察局二楼男厕所里爆炸的。警察局长霍华德?利里对参院一个 小组委员会说,他不能保证到他属下派出所来的人的安全。有些时候看来简直像已宣布到了 打猎季节,林区开放一样,可以对美国警察公开放枪。联邦调查局报告说,1970年对警察的 袭击有35202起——几乎是1960年的四倍——这一年的九个月之内有15名警察被打死,其 中大多数都是被伏击者打死的。 小石城警察局长说,对警察的袭击成了“实际是无日不有的事……好像从入学年龄起的每个 人都在袭击警察”。费拉德尔菲亚警察局长弗兰克?里佐说:“我们对付的是一群神经病— —一群精神变态者。”奥马哈的社会治安领导人认为,“全国警察部门遭遇的问题完全表明 存在着一种阴谋活动,时间的选择也是一项迹象。我们正在把所有的情报集中起来研究,希 望证明确有阴谋存在。”他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而大多数执法官认为这不大可能——“我 们认为这些袭击是互不相关和单独发生的事。”利里说。但是一般都同意当政权受到广 泛 攻击时,警察就不可避免地成了袭击目标。照国际警察局长协会的奎因?塔姆的说法:“由 于激进集团鼓励它们的成员‘打死那些猪’,对警察的袭击也就越来越厉害……那套蓝制服 使穿它的人成了现存权力体制的最显眼的代表。” 对现存秩序的敌视是这些爆炸事件发生的原因。在某些案件中,进行爆炸的人公然夸耀自己 的行为。当爆炸损坏了曼哈顿的国际商用机器公司、通用电话电子器材公司和飞马牌石油公 司的时候,一个自称为九号革命势力的团体承认炸药是他们所放,并指责那些公司正在靠越 南战争大发其财。还有些爆炸案,由于恐怖分子技术不熟,结果连自己一起炸掉了。在国际 商用机器公司、通用电话公司和飞马牌石油公司被炸后一个月之内,在纽约下东区一座公寓 楼里私 设的炸弹制造厂爆炸了,一个革命者丧了命,另一个受了重伤。在巴尔的摩,拉普?布朗的 追随者,两个黑人斗士,由于一枚炸弹在他们的汽车里过早爆炸而死掉。3月6日这一天,格 林威治村被1970年最轰动的一次爆炸灾祸所震动,死了三个年轻的虚无主义者,并且牵涉到 几个富有的家族的姓名。 凯思琳?普拉特?威尔克森是斯沃思莫尔女子大学新近的毕业生,黛安娜?奥顿和凯西?博 丁是布林?莫尔女子大学的校友,三人都是气象员派的女成员。黛安娜是一位极端保守主义 的、非常有体面的伊利诺伊州数百万家财的大富豪的女儿,在一个世纪之前,当时还只是威 尔 士亲王的英王爱德华七世曾驾临过这个不寻常的家族的宅第。凯西是I?F?斯通的外甥女。 她父 亲伦纳德?博丁是一位有名的律师,他的主顾中包括保罗?罗伯逊、朱迪思?科普朗和 朱利 安?邦德一类人物;他后来还担任过丹尼尔?埃尔斯伯格的辩护律师。凯思琳的父亲拥有一 连串的广播电台。这个月他和他第二个妻子正在加勒比海地区度假。他不在家的时候, 凯 思琳在威尔克森家在曼哈顿西11街18号一座价值10万元的讲究的市内住宅里款待黛安娜 和凯西,另外还有一个哥伦比亚争取民主社会大学生协会分会中的活跃分子特德?戈尔德和 另一个年轻男子——他的姓名和身份一直是一个谜。 在那个不幸的一天的中午,纽约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空气中微有一点即将来临的春意。隔 壁属于演员达斯廷?霍夫曼的房子里没有人。18号看来静悄悄,但是屋里年轻的革命者却 忙碌着。当时气象员派的两个流行口号是,“如果你不相信枪支和暴力,你就不是革命者” 和“把战争移到本国来打”。星期一,年轻男子之一打扮成一个教士,曾开车去新罕布什 尔州买了两箱炸药。现在地下室里的临时车间到处放置着57只梯恩梯棒,另外还有摩擦 带、屋顶用钉、定时装置、门铃金属线、30条爆炸引线,以及准备装炸药用的一节节铅管 。 可能永远不会有人能够确切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肯定有某一个人闯了祸,引起了全部的 爆炸。这人可能是黛安娜;她的肢体全部四分五裂了——她的头、双手和一只脚都被炸掉了 ,她的躯干被屋顶用钉扎得尽是窟窿。戈尔德和那个身份未查明的青年也死了。第一次爆炸 冲穿了霍夫曼房屋起居室的墙,把对街的许多玻璃窗都震碎了,并使相隔16座门的一个厨 房都受到震动。接着,煤气总管着火了,又引起两次爆炸,楼板开始坍塌。 房子里剩下惊呆了和流着血的凯思琳和凯西,一个全裸着,一个还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