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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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那万元是怎么回事!”他一听马上叫道:“停车!停车! ”列车停了下来,于是他对人群讲话,但没有把事实说得合情合理,却是一笔糊涂账。他说 :“你们大家都知道我为美国调查共产党人做的工作。自从我做了这种工作,共产党、左翼 分子就用尽方法来污蔑我,甚至在我接受副总统提名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大家知道——我今 天头一次透露这件事来——有人警告我说,如果我继续攻击政府中的共产党人和坏蛋,他们 就要污蔑我……” 全国人民不是那么容易被转移目标的。产联已经在指控尼克松被靠资本收益的共和党人收 买, “他们一看就知道什么东西是值得投资的。”加利福尼亚免税委员会宣布要调查那笔经费。 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在寄出一封信给报刊编辑,提醒他们“国会议员如有受贿或贪污”的有关 刑法条款,米切尔主席想知道艾森豪威尔在什么时候抛弃他的竞选伙伴。米切尔的推测对于 尼克松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在事实还没有全部收集之前,史蒂文森拒绝做出判断。但是艾森 豪威尔的意见则是另一回事了。假如旗手认为可以对他的副总统候选人作不利断语,那么其 结果将会造成大乱。将军没有说过他相信那一点,但他也没有称之为荒谬;随着时间一个小 时一个小时地过去,艾克专用列车“展望”号上的沉默越来越使人难熬了。 艾克得到的意见是相互矛盾的。塔夫脱认为那笔经费没有问题。胡佛发表声明说:“假如华 盛顿市的每一个人都有像参议员尼克松那样高度的勇气、正直、爱国,我国就会好得多。” 阿瑟?萨默菲尔德主席估计了一下,假如艾克改换他的竞选伙伴,共和党要多花多少印刷费 ,但接着又说,那是不可能的。 将军本人犹豫不决。他叫布劳内尔从夏威夷请参议员诺兰回来,作为一个可能接替尼克松的 人,另又指示保罗?霍夫曼监督对那笔经费进行彻底调查。遵照霍夫曼的命令,50名律师 和会计师开始连续一昼夜的审计。他们发现在各个方面都是光明正大的。这时在艾克专车上 的记者要求他发表意见。他正式说,他对尼克松为人诚实是信得过的,并且相信参议员为了 洗清自己会把“所有的事实光明正大地摆在人民的面前”。那完全不是副总统候选人所希望 他说的话。那些话听起来好像他还得要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人。将军的心中确是那么想。当 他同报道他旅行的记者一起喝啤酒的时候,记者们问他:“你是否认为尼克松的问题已经结 束了?”他皱起眉来回答说:“一点也不是。”他实在不很了解尼克松,他说,他只和他 会过一两次面,他想获得有关那参议员为人诚实的证据——事实、数字、姓名、日期。他 反问道:“如果我们自己不是像犬齿一样的洁白,对华盛顿的乱七八糟事情要进行肃清又有 什么用处呢?” 将军的评论传到了在俄勒冈州波特兰的尼克松处。据《先驱论坛报》厄尔?梅佐说,如果那 天晚上在那里投了票,“艾森豪威尔在尼克松的工作人员中连一票也得不到。”站在副总统 候选人一边的是乔蒂纳和威廉?罗杰斯罗杰斯于1969~1973年担任尼克松的国务 卿。。“我们接到许多电话,大家都提出了主意,”罗杰斯后来说,“那天只有我 们少数几个人有些把握地肯定这件事情会顺利解决的。” 大约在同一时候,有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在电台和电视上向人民说清楚。杜威向尼克松建议 ,要尽快这样做。尼克松同意,但他认为他有权首先对艾森豪威尔谈一次话。他同“展望” 号专用列车打了直通电话。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以后,参议员便谈了杜威向他提出的建议。 他 说:“我一切由你做主。”接着他又说:“我希望你知道,现在或者以后任何时候,你如决 定要我退出竞选,你可以肯定,我将立刻遵从你的判断来做。”艾克说他认为不会需要他来 做出这个决定的,这样尼克松就火了。他白白地受到了大家的嘲弄,他表示要为党的事业而 牺牲自己,当然,旗手是可以帮一些忙的。他于是明白告诉那位五星上将,要么做出决定, 要么就让位给别人。 两小时后,尼克松接到消息说,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和参众两院竞选委员会保证付出万 元,供他在电台上向全国作半小时的解释。共和党的巴顿、巴东、德斯坦、奥斯本广告公司 已经和全国广播公司64个电视台,哥伦比亚广播公司194个无线电台,共同无线 电网560个电台全部挂上了钩。他们想要知道参议员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第二天晚 上就有一个很好的空隙时间,那就是在《我爱露西》节目之后。尼克松说:“不可能。”他 要回到加利福尼亚去,整理一下他的思想。不过,他可以在第三天晚上准备好。于是就决定 他在米尔顿?伯利的节目之后上镜头。在联合航空公司定了下一班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后,参 议员就准备前往那里的大使旅馆关起门来作准备。 在途中,他从面前的坐位抽出一扎联合航空公司的纪念明信片,写下了一些粗略的笔记: 切克尔斯…… 帕特的料子大衣—— 林肯提到普通人的话(?) 后来他解释说他曾想起切克尔斯,那是尼克松家里的狗,因为罗斯福在1944年的竞选中曾巧 妙地利用过他的狗法拉。在俄勒冈州尤金市,有一个标语牌上写着“没有貂皮大衣给尼克松 ”,他想,他的妻子果真没有一件。林肯那句话比较复杂一些。米切尔曾说过:“如果一个 人当不起参议员,他就不应谋求那个职位。”那是一句愚蠢的话。如果那句话有什么意思的 话,那就是只有富人才应该到华盛顿去。林肯不是说过上帝爱普通人,因为他创造了这么多 的普通人吗?事实上林肯说的是“相貌普通的人”。尼克松对前来机场迎接 的人群——为数甚少使人失望——表示了感谢之后,就在大使旅馆内打电话给保罗?史 密斯,他在惠蒂尔学院时的历史学老教授,要求他核对林肯的引语。 竞选运动出现了怪现象。运动停顿了下来。群众把总统候选人都忘记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 中在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的身上。为了报道说他患了精神崩溃,电视节目也临时打断,后来 又为了报道说他的健康情况良好而又打断;关于他打算说些什么话,越来越众说纷纭。甚至 连艾森豪威尔也好奇起来。在他的指示下,亚当斯打电话给乔蒂纳,问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乔蒂纳说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亚当斯说:“哦,得啦,你一定知道的,他不是有稿子吗?”乔蒂纳说他没有。于是亚当斯 问:“对报界怎么办呢?” “我们在旅馆为他们装置了一些电视机”,乔蒂纳回答说,“我们也有一些速记记者把讲话 一页一页地记录下来。” “我说”,亚当斯说,“我们要知道他打算说些什么。” “谢尔曼”,乔蒂纳说,“如果你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那就跟我一样做。坐在电视 机前面,等着收看。” 事实确是如此。尼克松讲话的大意已准备好,但没有底稿,而且他还没有决定怎样结束那篇 讲话。杜威曾向他建议,要求选民写信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那似乎是很好的主意,但他们 应该写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压力与时俱增,而报刊的评论仍对他怀着敌意。 洛杉矶《每日新闻》报道:“只要得不到群众的热烈拥护……将会被认为是赞同艾森豪威尔 和他的亲信所做出的决定——那就是,只要他们的候选人中有一个受到怀疑,哪怕是一点点 的怀疑,贪污问题就不能继续成为竞选运动的争论点。这样,尼克松很可能被要求退出竞选 。”艾森豪威尔和他的亲信并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尽管将军确实关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看来是极其重要的。“有一件事情我是相信的,”将军对亚当斯说,“如果尼克松必须退出 ,我们就不能获胜。”那天傍晚,惟一吸引艾克的兴趣就是在电视机前面占个坐位。他那天 晚上要在克利夫兰大会堂讲话,在讲话前大会堂的经理把他带上三层楼到电视机前面的一个 坐位坐下。玛咪和反尼克松经费的《先驱论坛报》发行人威廉?鲁滨逊,和他坐在一起, 萨默菲尔德和吉姆?哈格蒂则靠在墙边站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19。向右转(11)
当时,尼克松正准备离开大使旅馆前往全国广播公司设在好莱坞的卡皮顿剧院演播室。那些 摄 影师、电机师和控制室的工作人员都已在那里整天演习;每一个人都已作好准备,只有主角 一人除外,因为他还没有决定怎样结束他那篇讲话。他正在与乔蒂纳和罗杰斯谈话,讨论着 用什么最好的办法使他的听众可以发表对他的意见——写信给他呢,还是写给艾森豪威尔, 还是写给全国委员会——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接线员说是长途电话,是一位查普曼先生打 来的。“查普曼先生”是杜威的暗号。尼克松叫乔蒂纳对电话说,无法找到参议员来听电话 ,但那州长仍坚决要求要和他谈。尼克松只好勉强地把话筒拿起来。 杜威对他说:“艾森豪威尔的高级顾问刚才开了一个会议,他们叫我告诉你,他们的意见是 要你在广播的演说结束时向艾森豪威尔提出辞呈。你是知道的,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我的责 任是把这个建议转告你。” 尼克松吃惊之下,说不出话来。杜威摇了摇听筒,他说:“喂,喂,你听到我的话吗?” 尼克松问道:“艾森豪威尔要我怎么办?”杜威也不知道,他没有直接和那位将军谈过话。 尼克松说:“他们到现在才把这样的建议转告给我,真有点儿晚了。” 杜威坚持问道:“要我怎样告诉他们你怎么办呢?” 尼克松气得爆发出来,“就这样告诉他们吧,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们要知道 的话,那就最好去听广播!并且告诉他们,我也懂得一点儿政治的!” 洛杉矶下午6时,在东部是下午9时——距离广播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修脸、淋浴和穿衣以后 ,尼克松发现杜威的电话使他激动得连发言提纲也记不住,他得拿着提纲讲话。在剧场里, 安排节目的负责人把他和帕特带到里面去,问他将要做些什么动作。尼克松说:“我一点也 不知道,就把电视摄影机对准我吧。”还有三分钟就要上电视镜头的时候,他一度想不讲话 了。他对帕特说:“我简直不能相信我能够过这一关。”她说他当然能够,这时要 另想办法 已为时太晚;那时他的名片已经出现在电视上,摄影机转过来对准他。他说:“我的美国同 胞们,今天晚上,我作为副总统的候选人,也作为一个本人的诚实和正直受到怀疑的人来到 你们的面前”。 他叙述了那笔经费的目的和使用情况。他说,那笔钱单纯用于竞选的开支。既然他连那笔钱 也从未见过,因此,按照联邦法律,没有一点是应该纳税的,或者要申报的。他继续说:“ 有人会说:‘好吧,参议员,也许你可以捏造这种事实。怎样能使我们相信你所说的话—— 到底有没有可能你拿了一些现金呢?有没有可能你假公济私呢?’因此,现在我要做的—— 附 带说一下,这在美国政治史上是空前未有的——我就要在此时给这次电视和电台的听众讲我 的全部财务历史,我所挣的,我所用的,我所拥有的一点一滴。” 他从青年时期开始,说到现在,他说现在他拥有: 一辆1950年产的奥斯摩比耳牌汽车; 他父母所住的他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房子的3000元产权; 他在华盛顿住房的2万元产权; 人寿保险额4000元,加上一张当兵保险单; 没有股票,没有公债,其他一切都没有。 他所欠的: 加利福尼亚州住房的1万元债务; 华盛顿住房的2万元债务; 华盛顿里格斯国家银行4500元欠款; 欠我父母3500元; 人寿保险欠款500元。 “好啦,差不多就是这么多了。”他说,“这是我们所有的一切,也是我们所欠的一切。这 不 算太多。但帕特和我很满意,因为我们所挣得来的每一角钱,都是我们自己正当挣来的”。 到那时,他无疑地已把听众争取过来了。在连续五次的总统竞选中同罗斯福所说的被遗忘的 人对垒后,共和党终于提名了一个千千万万人能够把他看成自己人的人。尼克松谨慎地以一 个普通人姿态出现。尽管在战争年代他曾到过“炸弹飞落”的地方,并且很可能有资格领到 一两个星形勋章,可他并没有自称有什么英勇行为。然而,他演说的关键是详细谈了自己的 经济收入情况。那毕竟是一次关于金钱的讲话,而把他所有的,曾经有过的每一分钱逐一公 开出来,就像他正在讲给听众一件他们所熟悉的事的一样——用了两年的汽车、住房的抵押 、为数不多的人寿保险。这里这个人显然知道他要操些什么心来矫正小孩的牙齿,改装锅炉 ,或者要支付电视机下期的款。他巧妙地说,一个像史蒂文森州长那样“继承了他的父亲一 笔财产”的人能够参加总统竞选固然是好,但“一个收入不多的人”能够参加竞选也同样是 好的,因为他们都会全部记得林肯所说过的关于普通人的话…… 民主党人诽谤他固然操之过急,共和党人说要抛弃他也不免过于惊慌,现在,他却洗清了自 己。但尼克松是个劲头很大的人,他不愿意到此地步就停止下来。这是他给全国留下一个不 能磨灭的印象的机会——要像布赖恩布赖恩(1860~1925年),美国政界领袖,主张 铸制银币自由,曾作著名“金十字架”演说,有助于1896年民主党总统竞选。——译者 所作的金十字架演说和柯立芝对付波士顿警察罢工那样去做——他打算用尽一切办法来 利用这个机会。 他对听众说:“我还应该说一说——就是帕特没有貂皮大衣。但她却有一件体面的共和党人 的料子大衣,而我常常对她说,她无论穿上什么,都是好看的。 “还有一件事情,或者也应该告诉你们,因为如果我不说出来,他们也要说我一些闲话。 在 提名之后,我们确实拿到一件礼物。得克萨斯州有一个人在无线电中听到帕特提到我们两个 孩子很喜欢要一只小狗,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在我们这次出发作竞选旅行的前一天,从巴尔 的摩市的联邦车站送来一个通知说,他们那儿有一件包裹给我们。我们就前去领取。你们知 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这是一只西班牙长耳小狗,用柳条篓装着,是他们从得克萨斯州一直运来的——带有黑、 白两色斑点。我们六岁的小女儿特丽西娅给它起名叫‘切克尔斯’。你们知道,这些小孩, 像所有的小孩一样,喜爱那只小狗。现在我只要说这一点,不管他们说些什么,我们就是要 把它留下来。” 他说,在全国的联播电视中出现,“赤裸裸地公布你的生活,像我所做的那样”,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的国家正处在危急中,而惟一的能够拯救他的国家的人就是德 怀特?艾森豪威尔。(“你会说,为什么我认为国家正处在危急中?我说,看看记录吧。杜鲁 门…艾奇逊执政七年,发生了什么事?6亿人民丢给了共产党。”)他正在接近高峰。时钟告 诉他,他在时间上落后了。 “我了解,你们极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还参加共和党竞选,或者退出。让我这样说 :我不相 信我应该退出,因为我不是一个临阵逃脱的人。顺便说一句,帕特也不是一个临阵 逃脱的人 。到底她的名叫做帕特里夏?瑞安,她是圣帕特里克节那天出生的——你们知道爱尔兰人从 来不是临阵逃脱的人。”事实上她于1912年3月16日出生,圣帕特里克节的 前一天, 洗礼时命名为西尔玛?凯瑟琳?瑞安。帕特是她父亲给她的爱称。她的母亲是德国人。 他继续说,但是决定不是由他来做的。他已决定——就在他讲话的那一时刻——“通过这次 电视广播”把整个问题提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去考虑。他要请他的听众协助委员会做出决定 :“写信、打电报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告诉他们,你们认为我应该留下或者退出,不管他 们怎样决定,我一定照办。” 一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悄悄地走入播音室,拼命做手势向他提示,给他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尼克松看来好像没有看见他。他的眼睛,继续向着电视摄影机讲下去:“……就让我说最后 的一句话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要继续这场战斗。我要走遍美国进行竞选,一直到把那 些骗子和那些保护他们的人赶出华盛顿为止。诸位,请记着,艾森豪威尔是一个伟大的人。 诸位,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投艾森豪威尔一票,就是为美国的利益投一票——” 讲话结束了。在克利夫兰市,艾森豪威尔转过身来对萨墨菲尔德说:“好啦,阿瑟,你的7 。5万元肯定没有白花。” 在卡皮顿剧院,尼克松对那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说:“我非常抱歉,我的讲话过了时间。我 把节目弄糟了,对不起。”他一面向那些电机师致谢,一面把他的讲话笔记稿收拾起来,叠 得整整齐齐——接着,一阵狂怒,把那叠东西用力地扔在地板上。乔蒂纳喜洋洋地走进来想 向他致贺,但怎么也安慰不了尼克松。“不,这是一次大失败,”他说,“我不能及时结束 讲话。”在更衣室里,他转身避开了他的朋友,哇地一声哭起来。 后来,他又有一次机会回忆那次事情。在他所写的书《六次危机》里,他将回忆起那些被他 的雄辩口才所感动的摄影师眼里的眼泪。在他的回忆中,化妆师对他说,“这一回 可把他们 镇住了,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精彩的广播的。”而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都抢着打电话来祝贺,使 播音室的电话总机应接不暇,“电视台的每一个人都认为那次广播是出乎意外的成功。”  
19。向右转(12)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在紧接着演说之后,他老是想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他刚要开始告诉他 的听众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地址那句最重要的话时,镜头红灯闪烁一下就熄灭了。他的时间 卡得不紧使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地址。而没有通讯地址——他这样推论——他们就无法答复, 委员会就根本不会收到函电。当他走近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