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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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的性子才让人头疼呢,阿琪的性子好,不过一跟囡囡玩,就又变得野了,阿儆整天就想跟在两个阿姐的身后跑。”谢芙笑道,“哪像阿璨听话得很。”
王璨听到谢芙那赞赏的话微微扬唇笑了笑,不过双眼还是有几分羡慕在看向打雪仗的几个孩子,他没有亲弟妹,况且年幼时就由爷爷亲自教诲,每每要他记住的就是凡事要以王家优先,因此少了几分孩童的童真。
司马钰每每看到这样的儿子都会有几分心痛,她错过了儿子的启蒙,再加上女儿的不幸,都让她更为疼爱这个孩子,但再怎么样也拉不回曾经会随王恺去钓鱼的儿子,“我倒希望他可以多笑闹点。”
“溥郎常跟我说,陛下的几个伴读当中,就阿璨领悟力最强,常能举一反三。”谢芙笑道,看到远处的冉琪突然摔倒在雪地里,她顿时顾不上其他,急忙起身准备去把小女儿抱起来。
“二姐,快起来。”冉儆已是先一步把冉琪拉起来了,还懂事地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冉琪因为摔疼了,大眼睛里含着泪水,眼看就要哗啦啦地流下来,一旁的冉佳把雪球一扔,上前摇头道:“阿琪,不就是一点擦伤嘛,不疼的,来,阿姐呼呼就不疼了。”说完,做势要去把冉琪的衣袖掀开。
“阿姐,你那套哪顶用啊?”冉儆人儿小小的,倒是挺会驳嘴。
冉佳瞪了一眼弟弟,表示长姐的威信不可冒犯。
谢芙一把将默默流泪的冉琪抱起来,安慰了半晌,然后才轻敲冉佳的头,“囡囡,你是大姐,怎能不看好弟弟妹妹们,等你爹回来,让他好好地罚你。”
“娘就会拿老爹来压人。”冉佳噘着嘴道,不过她才不怕老爹呢,他比娘好哄多了。
“阿琪可有摔着了?”在一旁的司马钰着急地问,刚刚看到她要摔跤,她的心头就猛烈一跳。
“阿静,去把药箱子拿来。”谢芙吩咐道,然后才与司马钰道:“可能有些擦伤,小孩子磕磕碰碰总是有的,只要不是大伤就好,不能让我们的小阿琪身上留疤。”
“娘。”冉琪巴着谢芙的衣物撒娇地唤着。
顿时一群人折回八角亭内,谢芙掀开冉琪的衣物一看果然是小擦伤,顿时就放下心来,小心地上好药,这才抱着冉琪回到原位,司马钰一直跟在身边,两眼紧紧地盯着这五岁左右的小人儿,她一呼痛,她的心就揪紧,她一舒眉,她的心就宽裕。
“阿钰,你这是怎么了?比我这当娘的还要心疼我们阿琪,寸步不离地跟着。”谢芙笑道,拿起一旁的温热酪浆喂给冉琪喝。
“那是我们小阿琪太惹人心疼了。”司马钰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解释道。
“听说太傅大人最近的身子骨变差了,可是真的。”谢芙问。
“可不是,本来还好好的,却在前些天感染了风寒,卧床有几日了,请宫里的御医看过了,都说碍不着性命。”司马钰皱了皱眉,只怕今后不良于行,这句话她没说,最近丈夫为了此事更是忙得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人影子。
王太傅那个老顽固,谢芙想到就是他与王太后二人才导致了洛阳的那一场变故,对于他病倒这事倒也不同情。
冉佳一面喝着酪浆,一面看了看母亲怀中的冉琪,再看看王璨,这两人喝酪浆的姿势居然是一样的,遂格格笑出声来,顿时引来众人的侧目。
“囡囡,你笑什么?”谢芙道。
“娘,我发现一件好玩儿的事情来。”冉佳笑着道,揽了揽弟弟冉儆,“我与阿儆吃东西有几分相似,没想到阿琪与那书呆子倒是一样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兄妹呢?”说完,银铃般的笑声更响,“仔细一看,我发现阿琪长得真有几分像书呆子。”
王璨那带着温暖笑容的脸庞顿时就板了起来,冉佳每次见着他都会喊着书呆子,不就是那一次她混到宫里去,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她耍了,她就开口闭口书呆子。
冉佳也感觉到王璨那双眸子里满是警告之意,顿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悄然吐了吐舌,看你能奈我何!
谢芙闻言,低头看了看阿琪捧着玉碗的姿势,果然与王璨十分相似,那先喝之前轻舔一下唇瓣的样子更是像。细看眉眼,也像得很,遂笑道:“我看我们阿琪倒真的有几分像阿璨。”
司马钰愣然了,看了眼冉琪又看了看自家的儿子,还别说,真有几分相似,这是巧合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她顿时就留心上了,“确有几分相似,不如把小阿琪许给我们阿璨当儿媳妇好了?”突然半真半假地道,实在很想把那小女娃抱在怀里,当不成女儿当儿媳妇也行啊。
谢芙闻言,怔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笑了出来,亏司马钰想得出这种方法把小阿琪带回家去,伸手摸了摸阿琪的头发,正经而认真地道:“那可不行,阿钰,你真的是想女儿想疯了。阿琪才多大一点,阿璨才八岁,你倒好,居然就想得出这种歪主意来。”尤其一想到卫太后也这样打着她家囡囡的主意,她的表情顿时就冷然。
司马钰听到谢芙拒绝的话,喝了口酪浆,“我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无奈我那公爹顽固,我是真的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阿琪。”说完叹了一口气,况且要说与儿子年龄相衬的话当然是冉佳更合适,不过还是等孩子们再大点说这个才好。
朱芸拉着谢玖踏着白雪走了过来,看到一拨人都在八角亭喝着热酪浆赏雪,倒是增了几分诗意与惬意,“阿姐,表嫂,有好事儿怎么也不叫上我?”
“你那不是有正事要办嘛,都妥了吗?”谢芙转头看向她扬眉道。
朱芸凑到火盆旁烤了会儿火,然后才看着谢芙道,“都办妥了,现在完璧归赵,族里已经同意把阿玖挂在阿攸的名下,往后我看阿玖要改口唤我声娘了,阿玖,赶紧叫娘。”
谢玖被她一逗,脸都红透了,朱芸才比他大了七八岁,就要让他喊她一声娘,他一来喊不出二来他自己有娘,想到生母谢菱,他的眸子黯了黯。
谢芙看到谢玖的样子心里微疼,这个孩子还是相念谢菱了,“叫舅母就好了,阿芸,你才多大,哪能生得出阿玖这么大的孩子!”
“我这不是说着来玩儿的嘛!”朱芸笑道,然后接过侍女手中的热酪浆,看到司马钰没顾上与她们说话,倒是两眼有几分痴意地盯着冉琪瞧,听说早年表嫂生过一个女儿的,只是不知后来怎么就没了,也没再听人提起过。
谢芙看着司马钰那个表情,心里也为她有几分难过,“阿钰,你与三郎还没怀上吗?”王恺现在朝堂上倒是颇为活跃,看得出来随后要挑起王家这副重担。
“哪能说怀上就怀上。”司马钰有几分落寞地道,一想到那被抛下山崖的女儿,她每每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已是一身冷汗,那是个无法跨过去的坎,她伸手把冉琪抱在怀里小心地给她呼呼身上的疼痛。
谢芙也由着她去,并不阻拦。
突然有仆人快步地从雪地过来,把手中的纸递给了汤妪,汤妪皱了皱老眉,把纸张拿上前呈给谢芙,耳语道:“郡主,宫里来的消息。”
谢芙轻“嗯”一声,伸手接过那纸张,快速地打开来看,越看她的神情越是严肃,双眼更见凌利,似有薄怒,但看到最后,却化为冷冷一笑。
“阿芙,怎么了。”司马钰问道。
谢芙把纸张折好放了回去,然后才冷笑道:“没什么大事,有只跳梁小丑不知道轻重而已,无妨,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临近傍晚,司马钰与朱芸两人方才告辞而归。
回廊上,司马钰叹了一口气道:“真舍不得阿琪那孩子。” 从来没有谁会让她如此牵肠挂肚,阿琪甚至是与她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
朱芸掩嘴笑了起来,“表嫂,阿琪那孩子我越看越像表兄,与阿璨有几分相似,若说阿璨有八分像表史,阿琪至少有四五分想像,只是那鼻子与嘴巴不太像……”看到司马钰突然停下步子,脸上的神情越见严肃,她顿时就知道自己失言了,难怪丈夫老让她说话之前先打一下腹稿,“表嫂,你别生气,我乱说话了,绝没有说表兄与人有染……啊,不对,阿琪是阿姐的孩子,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完了,她怎么越描越黑,若表嫂误会了表兄与阿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她肯定会被阿攸休回家了。
司马钰并不是生气,而是以内震惊,以前还没留意到这点,不但冉佳这样说,朱芸也这样说,头脑乱成了一团,难以理清这其中的头绪。
“娘,你怎么了?”王璨看到母亲脸上的神色晦暗难分,担忧地问,而对面那个大大咧咧的表姑又一个劲的道歉。
半晌后,司马钰看着朱芸那欲哭出来的样子,勉强笑了笑,“阿芸,你放心,我没有误会,阿琪不是阿芙生的,还有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会让人误会的。”
“什么?冉琪不是阿姐的亲生孩子?”朱芸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司马钰的话顿时又惊叫起来。
“阿芸。”司马钰语气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句。
朱芸这时候才把口合起来,怎么那么多秘密啊!
司马钰无心再与朱芸说话,牵起儿子的手往府里的马车而去,她要回去想一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翌日清晨,卫蕊一身太后朝服地坐在轿辇里往议事殿而去,身后跟着宦官宫娥一大群,看来气势万钧,只是她脸上的神色不太好,即使有脂粉的覆盖也掩饰不了她苍白的脸色,可见一夜无眠。
走在一旁的阿离连大气都不敢喘,惟有紧紧地抱着那诏书,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卫蕊的神色,这主子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宠你上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你踩到脚底下。
卫蕊看到前方就是朝堂所在,现在正是准备要退朝的时候,她的时间拿捏得很准才过来,抬脚跨进那正殿,众臣看到她出现都有几分惊愕,卫太后不在寝宫中,跑到朝堂来要干什么?
司马洵一看到母亲到来,眼中就亮了一下,但想到母亲的告诫,于是小脸又恢复了常态,不过仍偷偷拿眼觑了一旁下首处的冉溥一眼,这个名义上的亚父倒是表情纹丝不动,看不出内心在想什么。
冉溥看着那昂着头,穿着朝服头戴朝冠的卫蕊,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心中冷笑一下,倒是把太后的架势摆得十足,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细,还会以为这个太后有多庄重,嘴角勾了勾,并未起身相迎,反而是稳坐在榻上,“太后不知道这是前朝议政事的地方吗?臣还请问太后到来有何事?”
卫蕊听到冉溥问话,那太后的架势顿时就弱了下来,尤其看到他那有几分戏谑而又不屑的神情,心里更加气忿,居然如此小瞧我。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样一想,卫蕊的心里好过了一些,扬了扬笑容道:“摄政王管理政事,那没错。但哀家听闻因为雪天,多处都有受灾的现象,心里担忧,所以才特意前来问一问这事情处理得如何了,不然哀家日夜难眠。”早就相好借口前来了,眉眼瞄了瞄那道亲手写的诏书,到时候借机宣读诏书,有人想要反对那也来不及了。
司马洵看到母亲到来,顿时大着声音道:“还不给太后娘娘摆坐。”
宦官们没有动作,其中领头之人朝冉溥看了看,看到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小跑着去布置,这很细微的动作都被司马洵看在眼里,小脸蛋顿时凝重起来,想到母亲偶尔深夜前来告诫他的话,那脸上哪里还扬得起笑容。
卫蕊看到儿子如此懂事,心里顿觉宽慰,“陛下无须如此隆重其事,其实哀家也只是想要关怀一下受灾的庶民而已。摄政王,不知哀家这身处后宫的妇人可能帮上什么忙吗?”衣袖一甩,毫不客气地坐在冉溥对面的位置上,笑得有几分妖娆地道。
冉溥看到她那笑容,没来由地厌恶,再望了一眼那叫阿离的男子,更是暗自冷笑一声,“太后关心庶民,其心可嘉,也是庶民之幸,粮草已经在筹备当中。”顿了一会儿,“太后是不是也想出一分绵薄之力?”
站在群臣之中的王恺看了一眼冉溥与卫太后之争的暗流汹涌,顿时眼观鼻,鼻观心,这是他们两家之间的争斗,他搀和进去没多大意思,况且这朝政把持在冉溥手中,目前是谁都动摇不得的,想到父亲的病,更没心思留意这场纷争。
卫太后听到冉溥反驳的话,脸上顿时就一皱,让她出钱,真的是想得美,正要启唇说话之际,突然见到谢芙一身红衣黑色回纹滚袖长袍,腰系黑色牡丹花纹的腰带,下摆的三角形飘带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飘扬,而且她的神情肃穆,头上的饰物也一摇一摇的。
“摄政王妃前来有何事?”卫蕊想到她来得正好,正她借这个机会好好地羞辱她一番,来出口恶气。顿时语气一扬道:“摄政王妃好大的胆子,这前朝议事之处又岂是女子可以随意进来的?”
“那太后就不是女子吗?”谢芙漾着一抹笑道,双眼却是毫无笑意冷冷地瞥向她。
卫蕊顿时语塞,难道说她不是女子吗,况且她又不是王太后之流能掌握朝政之人,她的到来本就不合礼制,脸色顿时煞青起来。
冉溥看了一眼卫蕊难看的神情,这时才朝妻子温和地一笑道:“王妃前来有何事?这里毕竟是议政的地方。”
“妾身前来其实是要寻太后的,刚到太后的寝宫,谁知宫娥却道她朝这议事殿而来,所以妾身才找了过来。”谢芙看了眼卫蕊道。
“摄政王妃寻哀家有何事”卫蕊有几分提防地道。
谢芙却是轻笑一声,“自然是有事要与太后相商,不过想来太后也会赞成的。陛下,摄政王,不是说因雪大有灾民受灾吗,妾身想着这天下也不光是男子的天下,我们女子自然也要尽一分力,所以正想与太后娘娘相商,让她下一道诏书给群臣的女眷,让她们也出一分力,太后以为如何?”
卫蕊原本提防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等出风头的事情,眼珠子一转,此事于她正有好处,正想扬声让人当众拟诏书,突然看到下方的谢芙嘴角又勾了起来,她的心又一紧,她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后边的宫娥给她悄然递上一只酪浆碗,碗里有一张字条,她只消看了一眼,顿时脸上的神情就一黯,险险要在众臣面前出丑,顿时咬着唇有几分恶狠狠地瞪着谢芙,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
“臣觉得摄政王妃所言有几分道理,朝廷刚刚从战乱中恢复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多银钱来赈灾,王妃此举倒是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太后莫不是不同意!”冉溥扬着一边眉毛暗藏凌利地问道。
“臣附议,摄政王所言甚是。”有朝臣站出来道。
接着更多的人说着赞同的话,就连王恺也在看了眼谢芙的神情之后,出列道:“摄政王妃此提议倒是爱民之心,正如摄政王所言正好给朝廷送来了及时雨,太后不应反对。”
“对,太后久久不应,莫不是准备不答应?”有御史出来朝卫蕊发难道。
卫蕊的脸色更是难看,她有把柄抓在谢芙手中,这个险冒不得,感觉到儿子投来关注的目光,转头朝儿子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担心,思定了之后,“把诏书递来。”朝一旁的阿离伸出手来。
阿离见状,赶紧上前去诏书递给她,然后快速地退回原位,有很多朝臣都已经注意到他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最近宫里也开始暗暗流传他与卫太后之间的丑闻,只是碍他是宦官,想来不会出乱子,所以才没有人跳出来捉拿他。
谢芙看到她拿着诏书,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要看看她这诏书还是不是原本的内容。
卫蕊的嘴角微微一笑,即使以内是狂涛巨浪,但她绝不能让人看出分毫,素手缓缓打开诏书,“巧了,摄政王妃的提议与哀家不谋而合,哀家听闻灾民受难,心中早已是焦急如焚,所以特意写一旨诏书:哀家久居深宫,闻雪难,心忧之……正值战后民不聊生之际,身为女子也当为国分忧……特下此诏,官家妇人当拿出体己为国舒困……”每一语每一字都像在剜她的心,她都能听见心在滴血,那握着诏书的手更是青筋凸出。
冉溥的目光看向谢芙,嘴角勾了勾,方才转头朝亲自宣读诏书的卫蕊笑道,“太后果然甚是爱护子民,此乃陛下之幸,更是黎民之幸。”说完,朝司马洵看上去,示意他也说一两句。
司马洵见到冉溥说了他母亲几句好话,那渐渐长成少年状的面孔也带着一抹微笑,“摄政王所言甚是,母后当是仁义的。”说完,朝母亲看上去,一副高兴的样子。
卫蕊看到儿子的笑容,脸上也真心地笑着,但一想到那张纸条,她的心就直往下坠,然后感觉谢芙那清冷的目光朝她看来,“既然此事已了,哀家再坐在这儿也不成体统,还是先行回寝宫,不扰摄政王处理政务了。”
“太后好走。”冉溥连起身相送也没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卫蕊此时也没有心情再争辩,经过谢芙身边的时候,她的目光与谢芙的目光在空中对上,面对她那勾起来的唇角,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站在这儿被她看一样,顿觉狼狈,连话也未说,落荒而逃,这让背后的群臣不禁有几分鄙视,这太后怎么一副小家子气一样,这样如何上得大台面,毫无风度可言。
谢芙却是微一屈身朝冉溥行礼道:“摄政王,妾身先行告退了。”
“王妃自便吧。”冉溥那严肃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这让众多的朝臣不禁啧啧称厅,这对夫妻的感情太好了。
谢芙这时候才从容而优雅地退了出去,这让人不禁要拿她与刚刚离去的卫太后做比较,无论是容颜还是风度,卫太后都要落于下乘了。
卫蕊先行回到寝宫,一进到宫里,她就气忿地把那装饰用的华丽布幔扯下来,越扯她的火气就越大,冉溥、谢芙还有群臣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哪里还是一个太后,连下三滥的妓子也不如。
偌大的正殿上满是飘落在地的布幔,还有那翻倒的香炉,被踢得四处飞的垫子。
“娘娘息怒啊,您现在不能发怒啊!”阿离顾不得一旁宫女都在,忙劝道。
卫蕊一看到阿离,顿时那火就升上来,一脚踹他在地,绣花高履鞋不停地踢在他的身上,“都是你害哀家的,大哥说得没错,你就是祸水,就是灾星,滚,哀家不要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