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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世族嫡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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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要办宫宴,不知道姑姑能否带上阿珏一块儿出席?”
    袁氏看了眼侄女那春心萌动的小脸,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阿珏真的对那冉溥情有独钟?”
    “姑姑,阿珏把心事都与你说了,又岂还有假?即使世人笑他不过是一介武夫,阿珏的心还是在他身上,还望姑姑成全。”袁珏咬着下嘴唇道,“我听闻为了庆贺太后娘娘的回归,宫中要办宴会,他肯定会去的,阿珏想跟他多培养一下感情。”
    袁氏伸手给她掠了掠鬓边的秀发,“这事我跟你姑父聊过了,也给你父亲去信了,他回信来说由我做主,只是眼下即将起风云,你的婚事,过段时日我自会让你姑父与冉溥提的,也好,你也跟着出席宫宴,多与他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袁珏一听到姑姑同意了,脸上一喜道:“姑姑,阿珏的婚事就要靠您了,阿英即将出阁,其实阿珏也颇为不舍得姑姑。”她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就能伴着那伟岸身影的情景,脸上又赧红起来。
    袁氏一看她的脸色,哪里是舍不得她?真是女大不中留,叹息一声,“阿珏,北地还是很苦的,你若跟了他,将来少不得是要吃苦的。”
    “姑姑,我不怕,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再多的苦我都吃得起,将来我与他成亲后,生下几个儿子,阿珏于心也满足了。”
    “还没嫁过去,心就已经飞了。”袁氏打趣了一句。
    袁珏不依地回了一句,姑侄俩倒是聊得颇为愉快地前行着。
 
    在回谢府的路上,谢芙含笑地看着汤妪道:“好了,妪,你都说了有半个时辰了,喝口酪浆润润喉,我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冒险了,我保证。”
    汤妪那干瘪的嘴唇这才停止诉说,她哪有说了半个时辰,郡主分明就是在打马虎眼,“老奴这是在担心郡主,昨儿为了你的事,我没少数落阿静,她怎么能容得您乱来?”
    谢芙脸有些红的看了阿静一眼,怕是她昨天媚药发作的样子都被她瞧了去,“阿静也是依我的命令行事,妪就别责怪她了。”
    阿静端坐在马车的一角,朝谢芙行礼道:“只要郡主平安就好,奴婢受点委屈没有关系的。”她昨晚也一晚上没合眼,就怕那冉溥真把郡主吞吃下肚就糟了,现在才略略松口气。
    谢芙又笑着安慰了数句,突然马车外有人喊道:“可是阿芙吗?”
    谢芙听到这声音,于是挑起纱帘子,笑看着对面的人,“三郎怎么也还在街上?我听闻阿钰回了王家,你怎还不回去用饭?免得阿钰一人孤单用餐。”
    王恺笑道:“阿芙别开玩笑了,阿钰是巴不得我不回府去的,倒是你,我今天听闻了你昨天到贾家赴宴,可有出什么事?”一提起这个,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心及愤怒,那贾俦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阿芙你也是的,那种人的宴席是你这种未出阁的女郎该赴的吗?”
    谢芙看到他眼中的关怀,只当成了是表姐夫这种亲人式的,于是笑道:“三郎莫要再骂阿芙了,阿芙昨儿可是吓破胆了,下回见到贾俦,不,还有贾家的人我都要绕道走,哪还会再去赴什么宴会?”
    王恺紧张地看了她的脸半晌,确定这丫头没有遭遇什么无可挽回的憾事,遂板着一张俊脸道:“阿芙下回真的要当心些才是。”
    “对了,三郎,你回去后跟阿钰说一声,免得她听说了又要念叨我半天。”谢芙吩咐了一句。
    又是玉真子,王恺这几天受够了她的气,这个女人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扯了扯脸皮道:“阿芙放心吧,她一心修道,哪会在意这些个俗事?对了,过几天姑婆要办宴席,你到时候可要出席啊。”
    谢芙点了点头,“自当要去。”她等这场宫宴也好些日子了,依王太后以往张扬的个性肯定要办一场宴会的,与王恺再说了几句后,俨然到了谢府,谢芙方才挥手,缩回头坐正身子。
    王恺有些怅然地看着谢芙的马车驶进那大门,然后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不见了,他这才冷声朝车夫道:“回府吧。”
    对于谢芙,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可是还有一个玉真子横梗于两人之间,她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这个时候回来?
    谢芙刚下马车,正要回自家院子,看到谢信正在打骂小厮出气,于是她上前劝道;“阿信,你这是干什么?”
    谢信一看是这长姐,不甚恭敬地拱了拱手道:“长姐回来了?我在教训这不听话的下人,免得下次还犯同样的错误,长姐事多还是别管得那么宽为好。”    “放肆,夫人是如何教你的?居然这样与郡主说话?”汤妪喝了一声。
    谢信冷哼了一声,头昂了起来,最近娘就是为了谢芙才会心烦意乱,连赌债也没有给他还,为此,他有些牵怒到谢芙的身上。
    谢芙举了举手示意汤妪不要作声,“阿信,怎么脾气这么燥?有心事说出来,看看长姐可帮得了你?”
    “真的?”
    “当然。”
    谢信有些将信将疑地把欠了赌债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抱怨自家亲娘的不近人情。
    谢芙一听,笑了笑,“原来是这件小事啊,阿信也是的,不早说,偏在那儿生闷气,妪,回头支些银子给小郎君花费。”
    汤妪看了眼谢信欣喜的神色,良久方才道:“诺。”
    谢信喜开颜笑地道:“还是长姐好,长姐往后有何吩咐,阿信定当遵从。”
    谢芙随意说了几句,然后才看着谢信带着侍从走了,她这才转身又朝自家院落而去,二娘倒真的是可悲,养了这么个儿子。
    “郡主真的要拿银子帮信郎君?”汤妪有些狐疑地道。
    “妪,谢信的头脑简单,若我帮了他,你说他往后是听我的还是听二娘的?”谢芙笑着道。
    汤妪的脸怔愣了一下,然后才道:“郡主的心眼真多。”
    “我说过我要把二娘打回原形,她的一切都是我娘赋予的,既然她背弃了与我娘的盟约,她就休想要过好日子。”谢芙一提到温娇,心头的怒火就是怎样也压不住。
    主仆几人刚进了屋子,就有侍女把那宫帖递上,谢芙接过打开随意看了看,然后脱下身上的披风,道:“把女郎请来。”
    谢菱听到谢芙要请她过去的话,顿时就愣住了,自从今天桓衡上门朝她发了一通脾气后,她就心知谢芙逃过了那一劫,正恨得咬紧手帕之时,她却让她过去?“娘,会不会是她发现了我在背后指使的?”她不知道谢芙要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地拉着母亲的袖子道。
    “阿菱,有底气一点,你隐得那么深,她又怎么会知道是你背后做的事?别自己吓自己,她叫你去,你就大大方方地去,她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温娇道,“娘现在再不济事,保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她若想要鱼死网破,我就跟她争到底,好歹我现在还是她的继母。”
    谢菱听到母亲这番话,点了点头,遂笑道:“还是娘有法子,我这就去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搞什么?”
    “这就对了。”温娇拍拍女儿的手。
    谢菱很快就到了谢芙的院子,迈在那回廊上,进了这偏厅后,正听到谢芙用她那特有的慵懒的声音吩咐着事情,于是扯开脸皮笑道:“阿妪从主宅回来了?阿菱倒是没来得及相迎呢?”
    谢芙一看这仍在她面前装模做样的异母妹妹,也笑着上前亲自拉着她的手坐到榻上,“阿菱可算来了,我正有好事找你呢。”
    “阿姐找我有何事?”谢菱疑道。
    谢芙把手中宫宴的帖子扬了扬,“阿菱想去吗?我想着阿菱明年都要十五了,也该是找个如意郎君的时候,正好借这个场合去瞧瞧,看看可有哪家男儿入得了眼的?阿姐好让二娘给你提亲去。”
    谢菱一听到是宫宴,眼中就一亮,像她这身份是没资格去的,这样一个大场合说没兴趣是假的,况且在那儿还能见到七郎,她正好与七郎私下一聊,把彼此的误会解了,不然她心里难受。“那阿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芙又笑了笑,然后接过阿秋递上的盒子,塞到谢菱的怀中,“这里面前是我新做的珠钗,反正多做了些,阿菱就拿去好好打扮打扮一番,定能惊艳全场,对了,回头找再让人给你做身新衣裙。”    “阿姐,真的吗?”谢菱有些意外谢芙居然时她那么好,又是赠珠钗又是做新衣,顿时心里就有些忐忑了,对谢芙的意图她摸不清。
    谢芙却是笑道:“傻阿菱,你数次都给我送来金丹,那可是要花费不少的,阿姐给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别跟阿姐见外了。”若她没自作聪明的给她送来那五石散,她也不会借机行事,阿菱啊阿菱,你这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谢菱一听是因为这样才对她好,心里的警惕之心下降了不少,笑道:“那阿菱就却之不恭了。”
    “这就对了,你是我阿妹,还与我客气什么?”谢芙笑道。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谢芙甚至把谢菱留下用晚膳,这一顿饭吃得谢菱眉开眼笑的,倒是与谢芙笑闹了半天才回去。
    “郡主,可需要老奴进宫打点一番吗?”汤妪一面给谢芙脱下外衣,一面请示道。
    谢芙伸手试了试那澡水,刚刚好,突然她记起身上还有些痕迹未消,于是转头道:“妪去打点一下也好,昨天你一夜未睡,就不用侍候我了,回去歇息吧。“
    汤妪还要说些什么,谢芙就笑着推她出去,“妪年纪也大了,终是不宜过于操劳。”
    汤妪看到谢芙异常的坚持,于是没有多疑就出去了。
    谢芙忙把侍女们都遣了出去,这才褪下身上的衣物,掀开里衣,就看到胸前有一个个红红的印子,尤其是茱萸上更有一圈牙齿印,看到这里,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脑海里记起了冉溥当时吮吻着这里的情形,春心就是一荡,摇了摇头,把那情思摇落。
    现在才留意到不但胸前,就连身体的多处也留下了痕迹,她滑进热水里想着这印子估计几天内都消不了,不知道又要找什么借口把侍女及汤妪都遣出去,伸手掬了一捧水浇到身上,小嘴有些抱怨地道:“都是某个男人的错。”抱怨后,她又趴在澡桶旁想着他,不知他可有想她?
    “将军,这是宫里送来的宫帖,可要去?”阿一把那张宫贴递给冉溥。
    冉溥正站在窗前发着呆,对着月光想念着昨夜的俏佳人,听到阿一的问话声,方才回头接过那张红红的宫帖,兴许那小丫头到时候也会去,“我们还是出席吧,毕竟到了洛阳,就得遵守着这里的规则,过于特立独行,不利于我们行事。”
    萧先生也点点头,然后才朝阿一道:“阿一,可有人朝着那伪装的痕迹追去?”
    一提起这个,阿一就笑了,“萧先生没见着贾家那侍卫头子铁青的神色,当他们追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弄错了,那神情可是异常的精彩。”不枉他躲在暗处观看了良久。
    “难怪你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冉溥睨了阿——眼道,“自打进了洛阳,阿一你可是懒散了许多,回去后看来你还要去队伍里操练一段时间。”
    “将军?”阿一惊叫,他不要,“萧先生,你帮忙说句话。”
    “反对无效。”萧先生很无良地支持着冉溥的决定。
    冉溥看了眼萧先生与阿一的吵闹,这一老一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能凑到一块儿,不过看到萧先生那老来开怀的样子,他自是微微一笑,目光飘到窗外,自是想念着那个娇媚的红颜。
    宫廷宴席那天,谢菱穿着一新,戴了几只华丽的珠钗,轻敷脂粉,头发用香油抹过,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在马车里流转。
    谢芙凑近她一闻,“阿菱,你好像把香油都抹到头上了?”
    谢菱有些紧张地道:“阿姐,可是香过了头?”
    “没有,倒是更见娇美。”谢芙笑着随意道。
    谢菱一听,顿时就高兴起来,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心上人,她觉得脸上的胭脂都要烧起来。
    谢芙端详了谢菱半天,“阿菱,我觉得你还差一点东西呢?”
    “差什么?”
    谢芙这才仔细看了看,然后拔下头上的一枚簪子,插到谢菱的头上,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样就完美得多了。”
    谢菱听到谢芙的赞美声,脸红地抚了抚那只发簪,若没有桓衡的话,她与她也能做得一对好姐妹,只是天意弄人。
    马车很快就进入到宫廷里面,谢芙在皇宫里自是有特权,马车直驶到了皇宫深处方才停下来,侍女把姐妹俩扶了下来。
    “阿芙?桓衡等在此处已经很久了,这几天谢芙避不见他,于是刻意等在此处见她。
    谢芙一看到是这小人,就冷笑了一声,“七郎在此处作甚?”
    “阿芙,你听我说,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只是去如厕了,哪曾想到贾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七郎,你再这样就让我恶心了,你可知道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贾俦那头猪准备做什么吗?”谢芙反问了一句,然后又恍然大悟道:“哦,七郎当然明了,因为正是你与贾俦两人联手引我上勾,你现在还来解释这些做什么?我正准备让大伯母过两天到桓家提退亲的事情呢。”
    桓衡一听到退亲二字,顿时就愣住了,现在他不能与谢芙闹翻,“阿芙,你听找说……”他的手眼看就要拉住谢芙的手。
    谢芙的衣袖一挥,道:“我正要去找舅舅,你莫在此拦着我。”她看了一眼桓衡不解释一番就不罢休的样子,于是口气状似软道:“你也别急,好歹你我也还是未婚夫妻,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不是现在,你知道我一进宫就急着要去见舅舅,稍晚些时候我们再谈吧。”
    “好,好,阿芙,七郎都听你的。”
    谢菱站在一旁看着这心上人不停地讨好着谢芙,眼眶里都要流出泪来,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处,那双眼痴痴地看着桓衡,直到谢芙唤她的声音传来,她方才醒悟过来,于是忙笑道:“阿姐,找就不过去了,觐见陛下的天颜让我心慌慌,不如就在这御花园里转转,宴会开始时,阿姐再唤我。”
    “那好吧。”谢芙笑了笑,然后才往司马哀的寝宫而去。
 
    谢菱一看谢芙走远了,急忙上去与桓衡说话,桓衡自是不大搭理她,把从谢芙处受到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在转角处看着这一幕的谢芙嘴角冷笑了一下,他们设计她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会讨回来,那双冷然的眼眸再看了看,然后才转身离去。
    黄昏的光线撒在这座宫廷里像是给它添上了一层光辉,谢芙刚走过一条长回廊,突然听到一把熟悉女子的声音,她刚想不做理会,但另一把声音却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震了震,朝司马哀派来给她引路的小宦官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你去禀报陛下,就说我迟些再到。”
    小宦官看了看她那肃穆的神色,这临郡主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于是点点头,带着剩下那几个小宦官朝陛下的寝宫奔去。
    谢芙穿过转角,藏身在一旁,那双美眸看着不远处正在谈话的两人。
    “冉将军,没想到我会在这儿遇上你?”袁珏娇羞着脸道。
    冉溥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与谢芙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皱着眉道:“这位女郎,我们见过吗?”
    袁珏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了愣,他居然不记得她了,她的脸忍不住暗暗抽搐了一下,然后才又鼓起勇气道:“冉将军,我那天惊了你的马,你不记得了吗?还有我说过我姓袁的。”
    冉溥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茬事,“那不过是小事一桩,袁女郎不用记在心上,若你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他转身正准备要走。
    袁珏眼里顿时就急了,她好不容易看到他落单在此,瞅准了机会就过来搭讪,哪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她顾不上面子,忙上前跨了几步,又截住他道:“冉将军,阿珏还有话要说。”
    “袁女郎,我们俩并不熟,况且你若与我在此待久了,于你的闺誉是有损的。前边的宴席眼看要开始了,在下真的要告辞了。”冉溥这回不再停留,大踏步就往前而去,速度之快,袁珏想要拦也拦不住。
    袁珏在原处跺了跺脚,她还有话没说完的,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心事告之,谁知这呆头鹅居然这么不解风情,她气得忍不住狠狠地摘着那菊花来出气,转身正要走,突然有宫娥拦住她,“站住,你居然敢摘宫里的菊花?”
    袁珏这才注意到手上摘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朵菊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就摘了,你这一个小小的宫女管那么多干什么?”
    那个宫娥气得浑身发抖,这片菊花归她管,若让太后娘娘知晓有人随意摘菊花,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两手抓着袁珏,“你摘了菊花就是大罪,所以你不能走。”
    “你凭什么拦住我?”袁珏想要大喊。
    “你可知这是太后娘娘的菊花。”宫娥怒道,无视袁珏瞬间变成菜色的脸,径自把她拉走。
    冉溥刚穿过转角,正要往前走,突然有一只玉白的小手伸出欲拉他往一边去,他本能的就抓住了那只欲偷袭他的手,大喝一声,“谁?”这宫里怎么那么多欲拦他去路的女人。
    “你抓痛我了。”谢芙眼眶含泪地扭了扭手。
    转头看到是谢芙,他那张严肃刚毅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绕指柔,有些歉意地揉着她的手腕,“小丫头,怎么是你?也不出声,就这样拉人很容易出事的。”他带着她躲到一个死角处,这儿刚好可以避开外面之人的目光。
    谢芙噘着嘴道:“我刚好看到你与袁珏在说话,你可得说老实话,你与她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她霸道地道,他是她的,岂容他人凯觎?现在她可不记得她还没答应他的求亲。
    冉溥顿时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看来是吃味了,“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哪会与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的大手一捞,把她楼在怀里,“你刚刚不是都看到我与她的互动了吗?怎么还瞎猜?”
    “隔得远,我没瞧清楚。”她要赖地道,不过听到他亲口否认,她又忍不住心花怒放。
    “小丫头,心眼真小。”他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嫩脸蛋,这小丫头还真是小,他与她相差十岁,所以她的行为在他看来就像小孩子在撒娇。
    “我哪里小了,心宽得很。”谢芙不满地抬头挺胸道。
    她柔软的胸脯摩擦着他的胸膛,那种触感带来的是酥麻感顿时传遍了全身,那一夜旖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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