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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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的秋风仍在刮,刮得人心里颇有几分不安,直到御医火急火燎地赶来,这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夫人,御医来了,老奴去的时候,张御医正在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娘娘一听到玉安公主有可能怀上孩子,甭提多高兴了?说有结果第一时间就要派人进宫去回禀。”
张御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行了礼之后,方才朝司马钰道:“公主,老臣给您把脉?”
司马钰心里有几分紧张,也没心思去斥责那些喜上眉梢的侍女,把手递过去由这张御医把脉。“怎么样?”她一脸紧张的问出口。
朱氏也赶紧探头道:“张御医,可是喜脉?”
半晌后,张御医方才道:“恭喜公主,恭喜王夫人,确是喜脉,胎儿将满三个月,不过公主的反应有些大,回头老臣再给您开些止吐的药,平日饮食也要多加留意。”
“多谢祖宗保佑。”朱氏不禁高兴地道。
司马钰却仍是怔住的表情,这就怀上了?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这孩子就这样的到来,即使此时仍难以相信,她的手却下意识的抚上 了那小腹,温柔的来回抚摸着,就连朱氏笑着让人送张御医出去,她也没留意。
朱氏原本以为司马钰会很排斥,早就想好一通话来劝她,谁知却看到她脸泛笑容轻轻地抚摸着那还未大起来的肚子,至此她才轻舒一口气,上前又坐回她的身边,“阿钰,你就要当娘了,往后不可再像以往一样任性胡为。”这是她对怀马钰说过最重的话。
司马钰点点头。
“若三郎还在洛阳,指不定高兴成怎么样呢?”朱氏想到远在东北的儿子,吧息一声,但她仍细细地观察着司马钰的眉眼。
一提到王恺,司马钰的两弯秀眉皱了起来,自从他走后,她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夜里总会梦到他,带着淡淡微笑的他,或者是恼怒的他,甚至是那一夜两人极尽缠绵的情景也都会浮现,每当这时候,她都会从梦中醒来,披衣下床急速地跑到外头的木榻之上,可是那儿己经没有人在辗转反侧了。
而她总会惆怅地椅在门框旁边,仿佛看到他仍会微笑地望着她,“阿钰,怎么了?睡不着吗?要不我们喝杯茶吧?”
想到这里,她抚摸着肚子看着屋外的落叶,秋风又起了,三郎,你可会想我?孩子,你可会想你爹?
这思念随风飘转,仿佛吹到了此刻正在安阳随当地太守巡防的王恺身边,他伸手挟住一片落叶,抬头看了看那因一口秋风吹来而翩然落下的叶子,阿钰,你还好吗?最后化做一声叹息。
“王大人还是多愁善感啊。”李太守笑道,那张肥肥的脸上之肉随之抖动,这个王恺是王家的人,他不好得罪,但安阳是他的天下,他也不会任他瞎指挥。
“秋之萧瑟,正是文人墨客诗兴大发之际,听闻李太守做了一首诗流传甚广,不知太守今日诗兴大发否?’王恺颇有几分嘲意地道,这李太守就是典型的不读书之人。
果然,李太守顿时一脸悻然,“王大人又拿我来开玩笑了?哈哈。。。。。。我只知道守好这安阳就是了。”
“说到这防守,不知李太守可否读过我建议书?“王恺觉得这里的防守将来会出大问题的,因此针对漏洞提出过建议,但李太守却一直是打马虎眼,不予理会。
李太守又大笑道:“王大人之作,我当然拜读,可是大人不了解这东北之势 啊,自从凶奴与羯族占领了这大片土地之后,我们就只能防不能攻,不然会祸及洛阳的,再说长治过去的平阳,又是冉溥的天下,那儿也不到我们管。”
又是这几句,王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这李太守是个只顾享乐的人,但他李家是这儿的大士族,别人也管不到这上面来,在这安阳他就是土皇帝。
李太守看到王恺那张俊脸皱了起来,心里也不以为然,这个王恺指手划脚的,还不如早走早好,况且城里的姑娘一看到他就如蜜蜂见着了花儿,那花痴状看了就让人不爽。
“冉溥最近可有什么动静?”王恺问道,提到他自然会想到谢芙,近一年未见了,不知可好?
“听说他正在上郡与凶奴对战。”李太守不以为然地道,那可是个野心家。
王恺闻言,顿时看向李太守,若凶奴占不了上郡,又会全部退守回太原,这可不是太妙之事,“李太守不操心吗?”
“王大人那是少见多怪,北地这地儿常年都打仗,哪天不打那才叫厅怪呢?”李太守一副他才见多怪的样子。
王恺这才自知他与这个李太守沟通不了,这李太守对于他的话都是敷衍了事,建议更是不听,顿时拂袖而去。
李太守看到他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去,遂又大道:“王大人,今晚要举办宴席,我还特意给您留了几位美姬,王大人。。。。。。”
“太守大人,这王大人不好美姬,您忘了?”随从提醒道。
李太守瞥了一眼随从,肥脸上满是自得意满,“我就知道他不好美姬,所以才这么说的,你说这王恺是不是那儿不行?来了这么久了,我给安排侍寝的人都被他退了回来。。。。。。”
“那本来就是个怪人。。。。。。”
“这种人还是早点走为好。。。。。。”
上郡。
柳安看到儿子就这样退了回来,一脸的怪异,“阿仲,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一早就说好了,我们做为后援,要支持冉溥行动的吗?”
柳仲赶紧上前道:“爹,他不用我们帮忙,把我赶了回来,你让我听他的,我能不回来吗?”他怕父亲责备,赶紧寻了个理由。
柳安一脸的凝惑,这个儿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郎主,郎主,冉将军班师回上郡了。”侍从跑着前来禀报。
“什么,冉溥班师回来了?”柳家父子都大喊了一声。
柳安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表情,顿时转身道:“走,我们出迎。”
“郎主,可是裴家却派人堵住城门,不许冉将军进城。”侍从又道。
柳安的脚步一顿,裴法那个老头是不是脑子注水了?
柳仲顿时就笑出声,“爹,现在凶奴己走,我们正是联合裴家抵扰冉溥的时候,哪里还给他趁机进占的道理?”
柳安回头看着儿子那一脸的笃定,“孽子,你与裴家有勾结?”他顿时雷霆大怒。
上郡因为裴家的举动,在城门处又爆发了发场小规模的战争,不消三四个时辰,上郡的大门就被冉溥打开了,他早就预料到这上郡的士族们不会按协议办事,所以也早有后着。
骑着那高头大马,冉溥率先往城里而去,他看了一眼属下擒住的裴法等人,“裴家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冉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上郡,你要进城自当要得到我们柳裴两家的同意,现在你就这样进来,可有把我们两家看在眼里?”裴法发难道,直指冉溥不讲信义。
“他娘的,如果你们讲信义,又怎么会派人堵住城门不让我们进来?”许章跳下马一把抓住裴法的衣领怒道。
裴法看着那仍坐在马上的冉溥,“冉溥,这上郡不是你的地盘,我们愿意让你进就让你进,不愿意的话,按道义来讲,你也不能强占。别让天下人耻笑你冉溥不讲道义。”
“道义?裴法若你真的讲道义,又何须派裴简到北地郡去,意图联合石家的人在我背后捅一刀,不讲道义之人是你裴家吧?”冉溥冷笑道。
裴法心一惊,儿子一去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了,至今未有消息传回上郡,若抓不到冉溥的妻室及族人,那这上郡之围又该如何解?只可恨凶奴为什么不把冉溥杀死,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果。“冉溥,你别信口开河,我儿正在府里养病,怎会跑到北地郡去?分明就是你要撕毁协议,趁机进占上郡。”
冉溥没想到这裴法居然无耻到这地步,一方面想要搬他做救兵,一方面又想要夺他的北地郡,“裴家主的胃口可真大。”他弯腰看着这年近五十的男人脸色青白交错。“既然你矢口否认,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吧,那到时候天下人就会知道是谁想要背信弃义?”
“来人,把夫人送来的礼品打开给裴家主看看,不知他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冉溥道。
裴法及裴家众人一听到这话,心里都狠狠一跳,莫非裴简真的出事了?
谢芙派人送来给冉溥的那一个盒子此时却被士兵翻开倒下,里面的冰块“噼哩啪啦”地掉下来,随后就是一颗人头骨碌碌地在地上转动着。
裴法定定地看着儿子的人头,儿子居然失败了,还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周密的计划到底哪儿出了差错?他一把拔开那冰块,难以置信的小心地捧着儿子的头看了半晌,“啊——,冉溥,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杀了我儿子——”他跳起来,从怀里掏出短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冉溥,一心一意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为儿子复仇。
冉溥的身形不动,仅仅是腿部一扫,正中裴法的下巴,顿时裴法就被掀翻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裴法,你毁了我们双方的协议在先,然后又意图偷袭我,现在我是谁不讲道义了?”冉溥冷笑,然后打了个手势让人上前把裴家众人绑起来,待会当场处置裴家众人。
柳安押着柳仲急忙赶来,一看到裴家一众人都灰头土脸的,而裴法的脸色更是死灰,顿时就知道冉溥占了上风,他忙把柳仲扔在地上,自己翻身下马,“亲家侄儿,我来迟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孽子干的,我一概不知情啊。”
“爹。”柳仲没想到接连两次父亲都不保他。
“团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柳安道,“亲家侄儿,他与裴家勾结,不但临阵脱逃,还在城门暗中布下我柳家的人挡住亲家侄儿的军队,这个不肖子我就把他交给亲家侄儿处置。”
冉溥定睛看着柳安那一脸的诚恳,也不像说谎的样子,遂笑着下马,看向柳安道:“亲家伯父深明大义,溥甚感之,虽然这柳仲不是玩意儿,但你毕竟是我弟阿江的的岳父,我们两家自然是世代交好。”
柳安看到冉溥不追究他失察之罪,顿时脸上有几分感激,“亲家侄儿不怪罪我就好了,都是我教子无方,这阿仲你是杀还是留,端看你的意思,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冉溥拍拍柳安的肩膀,虽然知道他说这番活还是希望他能留柳仲一条命,但这是万万不可的,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条祸根,“亲家伯父,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推拒,不然你以为我不接受你的歉意,这样好了,我也不牵连柳家,只需要把柳仲与裴家之人一块处决就行了。”
处决“柳仲一听愣了一会儿,然后忙看向父亲涕泪纵横地道:“爹,你救救孩儿,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爹,我改,我一定改。。。。。。”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柳安心里也满是不舍,但仍然狠然地转开头,作揖道:“任凭亲家侄儿处置,我无话可说。”
“好,亲家伯父果然没有令人失望。”冉溥笑道,然后让许章把这一众人都押下去,即日处决,不留后患,然后拉着柳安一道聊了很久。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柳安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府里,府里哭声震天,他的妻子扑在柳仲的尸首上大哭,一看到他,“夫主,你怎么就不救救阿仲?。。。。。。”
“这种祸及家族的累物,救他何用?你也别哭了,我己决定把他从族谱里除名,死后亦不进祖坟,往后,你只须记得你只有阿缕一个孩儿。”柳安道。
“什么?”柳安的妻子瞪大眼睛道,丈夫居然如此待柳仲?
“没听清楚吗?”柳安喝道,然后又命人把柳仲的尸首用草席裹住抬出去随意埋了。
“夫主,你怎么。。。。。。阿仲。。。。。。”柳安的妻子看到儿子被抬出去,大叫着追上去。
“大哥,这样做太伤大嫂的心了。”有兄弟看不过去,站出来道,“我们己经让阿仲给冉溥处置了,不需要得发此绝。”
唉,弟弟啊,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上郡易主了吗?裴家全家上下都被冉溥以雷霆之势荡清了,你说这上郡还是以前的上郡吗?我们也只有夹着尾巴做了。“柳安一脸无奈地道,”赶走了匈奴,却独迎来了冉溥,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那只被狼驱赶的羊。”
柳家族人闻言,均愣然了,细一寻思,这上郡的大半土地都将是冉溥的囊中物。
北地郡。
初秋起风之后,很快就进入深秋季节,坐在屋子里的谢芙看着丈夫寄来的信,上郡的战事己了,但是他要整合上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那儿来,估计可能要到冬季才会回到她的身边。
轻放下信,她站起来看了看那遍地的落叶,心里一阵的怅然。
“郡主,马车己备好,是否现在就到女子军营去巡视一番?”阿秋进禀报。
“那就起程吧。”谢芙站起身,任由阿静给她披上氅衣,去看就领略到了,越往北天气就越冷,虽然还没降雪,但仍是感觉冻人心扉,现在那个把她的双肢放在怀里暖着的人也不在身边,原来思念己经如此之深。
马车晃悠着,谢芙好奇地看着外面赶马车的居然是平叟,于是隔着帘子道:“叟,你的伤还没好彻底,怎么在外面赶马车?阿寿呢?”
平叟爽朗笑道:“没有什么,这伤早就好了,郡主不用牵挂,老奴动动身子就全身不舒坦,阿寿那孩子,前些天女子军营那儿需要帮忙,关将来把他借走了,那孩子渎职了,还望郡主莫要与他计较。”
谢芙亲自倒了碗热酪浆让阿静端出去给平叟暖暖身子,看着马车帘子翻动欣动,“关翊那个怪人居然会把阿寿借去帮忙?”
平叟喝了一口热酪浆,觉得心里暖暖的,“可不是,真的不明白她怎会让阿寿帮忙,郡主若不喜,我就让他赶紧回来在府里呆着,莫在军营里惹事生非?那儿都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的凑在那儿像什么话?”
“也不是,为了训练女兵,我特意调了几名稳重的男兵前去帮忙训练,阿寿在那儿也不会鹤立鸡群。”谢芙摇头笑道,想到那阿寿憨厚的样子,又岂会招惹什么事端?“只是这关翊怎么会认得阿寿,真乃怪事。”
一旁的阿秋忙得兴起,突然道:“郡主,您说这关副将是不是看上我们阿寿了?”
“别瞎说。”阿静忙小声喝了一句,“若是传出去,毁了关副将的名节,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芙歪靠在靠背上,关翊与阿寿?这两个人的差距也不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凑在一块的?“阿杏,阿静说得对,你这话不可说出去,若是谣言起,那我也不会轻铙你的。”
阿杏至此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忙道:“郡主,奴婢知道了,一琮不会多嘴。”
女子军营区别原来的军营,这是谢芙特意选出来的一块地方做为训练用的,会有一部分愿意从军的女子可以留在这里,但一些只愿接受训练不想从军的则不可在此过夜。这个规定是很明确的。
谢芙下了马车,看了看这个初具规模的兵营,有部分女子跟随大夫学医,可在后方照顾伤员,这是关翊建议的,有时候伤兵也需要人照料的。
一众正在练习刺刀的女兵看到谢芙直来,忙站好,“夫人,您来了?”对于这将军夫人,大家一点也不陌生。
谢芙笑着点点头,然后上前差距起一些生活细节问题,这群女子军都大约在十五六岁之间,真正的妇倒是不多,看来家里人让她们前来也只是为了那饷银。
关翊听闻谢芙来了,忙丢下手中的事迎了上来,朝谢芙行礼道:“这天气颇冷,夫人何必前来呢?不然冷坏了夫人我可是不好向将军交代的。”
谢芙对这关翊说话的语气早己是见惯不怪了,遂道:“这大冷天的,关副将辛苦了,我做为将军夫人自当要前来看一看大家才是道理。”然后领头的往屋子里而去。
关翊一脸悻然地跟在她身后,谢芙对这里的一切倒是颇为关心,不过能招到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己经让欧阳家主为我们的女子军特制兵器,有一些长剑之类的她们也不太合用。”谢芙道。
“夫人,这里还是太过去冷清了。”关翊也有自己的兵要带,但为了这女子军她可是忙得会不点地。
“这我知道,但是我正让人推广下去,尽量让乡下的妇人都能学得一招两式,现在男人都随将军征战,若我们后方的妇孺过弱,光靠常备力量也未必能守得住,况且日后战争只会更频繁。”谢芙回头看着关翊道。
关翊皱了皱眉,看来将军的雄心不小啊,那也是,把胡人都驱逐出他们的汉人的地方,这才是将军的志愿,现在这北地附近除了与朝廷有接攮之外,剩下的都处于胡人的包围里,夫人这计策倒也不能说完全无用。
两人聊了几句正要踏进屋子里,突然不远处却起了骚动,有女子大声的哭喊着。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赶紧过去一看。
阿寿僵在当场,看着那抓着他的女子大声哭泣,他又没有对她怎么着?这女人是怎么了?因为军营正在建立,他只是按关翊交代的在此监督工程。
“这是怎么一回事?”关翊拔开人群,冲进去冷着脸道,“阿寿,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阿寿有些讷讷地道,“她就这样冲出来,扯破了自己的衣裳,然后说要我负责之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我干的。”
那个女子却是哭着,她指着阿寿道:“阿寿,你说我漂亮来着,然后又轻薄了我,现在准备不认账了吗?哦,我知道了,你只是想要玩玩我的,是不是?”
“我。。。。。。我又不认识。。。。。。你。。。。。。”阿寿被她的话弄糊涂了,什么叫他玩她?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好不好?
关翊的脸色铁青起来,她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地瞄,阿寿为人老实,不像是会干这些拈花惹草之事?
众人看到谢芙来了,纷纷给也让路,她听到这两人的辩驳声,顿时就知道不妙,汤妪曾经对她要建女子军时,就担忧地说:郡主,这想法是好的,但是您想过没有,女子是终究要嫁人,有些人参加女子军,目的就是找个将领或看得过去的男子来成亲,这是她们能接触到这一类人的机会。“
阿寿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这就是一个有点憨厚的男子,在府里从来没有风流韵事传出,又怎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