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虎三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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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一看情形,知道不“借”几步也不行,想叫又不敢叫,迟迟疑疑的望了门内一眼,才磨蹭着往外挪了挪位置--这个位置,却已在灯光映照的范围之外。
南官羽跟了上来,但仅仅站一边,没有开口,这娘们正觉得不安,黑暗中,毒魄已鬼魅般飘现,寂静得不带一点声息。
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这女人吓得向后骤退两步,几乎就一屁股跌坐地下。
毒魄双目逼视对方。
冷冷的道:
“你是这窑子里卖的?”
那婆娘吞着口水,呼吸急促,却免不了心中有气:
“我要不是卖的,会打那屋里钻出来?”
毒魄不温不怒的道:
“很好,我向你打听个人,希望你能据实相告,而且这件事提过就算,你也不许泄漏口风,就当做我们从来不曾见面--”
女人定了定神,带有几分好奇的问:
“你要打听什么人呀?这位客官,干我们这一行的,只管卖身,可不作兴刺探人家底细,生张熟魏的,谁是谁却未见扣得准……”
摆摆手。
毒魄道。
“崔秀,‘癫蛇’崔秀,你知不知道这号人物?”
听到“崔秀”这两个字,女的表情先是惊讶,随即又形色暧昧的“格格”荡笑起来,这样反应,显示着她对这个名姓决不陌生。
毒魄平静的道:
“看来你是晓得他了?”
这娘们大嘴一咧,眯眼扬眉,浑然忘记现下是什么处境:
“你说的那条癞蛇呀,‘鬼王旗’的大爷,而且还是‘豹房’的狠角色哩,这条蛇,在我们‘后山沟’可是大大的有名,尤其‘半掩门’的这几家,提起他来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凭哪一个有本事的窑姐儿都怕了他,这死鬼一上床好比起了性,发了狂。别看他青皮寡瘦的,玩出的花样,顶会折腾人……”
毒魄打断了女人的话:
“他今晚来了么?”
婆娘掐指算计:
“今天是初几呀?”
南宫羽插口道:
“十六。”
婆娘不停点头:
“没错,十六,十八,他是必准应卯,不过二位却找岔了地方,这一阵子,崔爷可不大来我们‘春来喜’,胃口换到了‘洞天阁’,人家‘洞天阁’新来了一个赛玉环,真正抵死迷人,崔爷现成的色鬼,遇上了还有撒手的道理?”
望了南宫羽一眼。
毒魄道:
“该是不假?”
甫宫羽对那女人道:
“花姑娘,你所说的,可都是实话?”
“花”姑娘两眼一瞪,气咻咻的道:
“怪了,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所说的事,全‘后山沟’任凭哪一家窑子里的姑娘都知道,又不算什么秘密,还犯得着扯谎?”
南宫羽顺手塞了一块银子过去,边笑呵呵的道:
“多谢了,花姑娘,这一点小意思,聊做回报--”,
暗中掂了掂手里银子的分量,女人不由得眉开眼笑。
嗲着声道:
“唉呀,你这位客官也真是的,几句话嘛,哪值得这么厚赏?要是你看得中我,我倒可以陪你玩上几轮,替你消消心火,不是我自吹……”
连连拱手,南宫羽退出几步:
“心领了,心领了,等下次有时间再说吧……”
毒魄扯着南宫羽匆匆离开,背后犹自传来那婆娘的吆喝:
“别忘了来找我呀,只要到‘春来喜’问一声‘香坠子’,他们就会递我的签牌……”
一脚高、一脚低的踩在荒地上,南宫羽加紧步速,又不停摇头咋舌:
“我的老天爷,这等牛高马大的一个块头,居然叫做‘香坠子’,简直呕死人了,光是想一想,就能吓出一身冷汗!”
毒魄淡然一笑:
“有女人看得上你,也不是桩坏事。”
南宫羽啐道:
“她不是看上我,是那块银子的功效,再说,这种肮脏婆娘我也消受不起!”
“洞天阁”距离“春来喜”并不远,头尾也不过就是几百步的范围,而“洞天阁”的造型,却比“春来喜”要体面些,好歹是一片砖瓦房,还悬挂着一盏黑字红底的油纸灯笼,赤艳艳的光华映闪下,果然泛几分喜气。
观察了一下房屋的格局,毒魄低着嗓音道:
“这‘洞天阁’盖成长方型式,左右两边都有排窗并列,显见里面是隔成小间的局势,我们只要摸准了那赛玉环在哪一间,抽冷子扑进去,姓崔的便八成变做一条死蛇了!”
南宫羽道:
“但是,我们却从何探悉那赛玉环是住在哪一间里?”
毒魄道:
“很简单,你去问。”
搔搔头皮。
南宫羽不大情愿的道:
“我,我去问?好吧,看样子也只有我去问了。”
把枪囊交给毒魄,南宫羽略略抄整衣衫,然后故意放慢步履,大摇大摆行向“洞天阁”那道狭窄又半掩的门前。
这边的客人,似乎没有“春来喜”那边的多,但进进出出也不算冷清。
南官羽刚刚沿着石阶来到门口,一个斜敞衣襟歪戴帽子、满脸邪气却又胁肩谄笑的青皮汉子已从黑洞洞的门后闪了出来,冲着南宫羽哈腰咧嘴:
“这位爷,找乐子来啦?”
南宫羽“嗯”了一声,十分老辣的仰着脸道:
“听说,你们这里新来了一块宝,是个叫什么赛玉环的婆娘?”
那汉子龇了龇牙,干笑着道:
“没有错,爷的消息还真灵光,只不过,呃,大爷你来迟了一步,赛玉环整个晚上的生意全叫别人给包了,我看这样吧,不如小的另外给大爷你推介几位姑娘,包管也都是一流货色,有北地胭脂、南国佳丽,有床功特棒,更有那开苞不久的,肥瘦兼具,高短齐全,但凭大爷喜好挑拣,绝对宾至如归,称心满意--”
南宫羽有意让对方体验出自己那股子失望的情态,他先是沉默片歇,又摇摇头,摊开双手,一副兴味阑珊的模样。
无可奈何的道:
“既然赛玉环没有空,那就算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脾气,扑着谁来便是谁,换个粉头,就全走味啦,得,下次再碰碰运气吧……”
青皮汉子犹待拉住这笔上门的生意:
“大爷,大爷,你何必这么死心眼?那赛玉环好是好,也不过就是个同样的肉窟窿,熄了灯,任是哪个婆娘都差不多。”
南宫羽走出几步,又转回身来:
“这样吧,我明朝再来,老弟你要是有心,好歹把赛玉环给我留着,我自是少不了你的赏头,你看这样行么?”
青皮汉子一迭声答应:
“行,行,当然行,赛玉环那相好的,明天是包管不会来--”
南宫羽的表情有点不胜依依:
“对了,老弟,赛玉环是分在哪一间号房呀?回去寻思寻思,也够撩人了……”
那人贼兮兮的一笑,神色狎亵的道:
“她住在‘菊’字房,从门口进去,左数第三间的就是!”
一声“谢了”,南宫羽笑吟吟的负手而去,那形态,还真有点“颇堪自慰”的味道。
毒魄迎上了南宫羽,闲闲的问--意思是早知道南宫羽办得成这桩事:
“怎么样,弄清楚了?”
南宫羽颔首:
“‘菊’字房,左边第三间,正在我们眼皮子前,赛玉环今晚全被人包下来了,听说还是‘老相好’,我看多半是那姓崔的!”
毒魄一言不发,迈步便走,南宫羽急忙追上,刚好接住毒魄抛过来的枪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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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阁 独家连载
牧虎三山……第十二章:狂蜂戏新蕊
第十二章:狂蜂戏新蕊
数定了左边的第三个窗口,毒魄一反寻常的先自胁下皮袋中取出他的“祭魂钩”,更将环链套连妥在右腕上,满脸的煞气,充眸的赤光,连南宫羽看了,都不觉心惊肉跳,相交了恁多年,他还很少发现毒魄这样凝形的狠酷。
咽了口唾沫,南宫羽一边自枪囊中抽出长枪,一边憋着嗓音道:
“要不要,呃,先摸上去探探动静?”
毒魄摇头道:
“用不着了,南宫,你记住,我从窗口摸进去,会先挡住门口的通路,如果一击不中,姓崔的可能会越窗窜逃,那时,就全靠你在外面拦截了!”
南宫羽道:
“你是说,我不同你一起进去?”
毒魄道:
“人多屋窄,反而不好施展,你就在窗外打一遭埋伏吧,说不定我没有奏功,你却替飞星报了这笔血仇!”
南宫羽正色道:
“但愿如此,毒魄,但愿如此。”
拍了拍南宫羽厚实的肩头,毒魄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逼近第三个窗口,待到还有五步的距离,他突兀暴跳而起,身形的狂速翻转带起一股漩涡似的气流,气流随着他飞扑的去势涌卷,只闻“哗啦啦”一声震荡,整墙窗户业已四分五裂,碎为片片!
房间果然很窄,不但窄,而且昏暗,更泛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就好像是体臭合着汗腥,还掺杂有几丝阴潮翳闷的骚气;毒魄脚尖沾地,一个盘旋,人己贴上门扉--任是如何动作,他的双眼都没有离开房子里的那张床,那张几乎占据整个房间一半面积的大床!
床上的确有人,很容易便分辨出来是两个人,人在被子里,因为前面的帘帐相隔,却看下清晰床上那两个人的体态模样。
毒魄背脊靠门,双目在沉暗的光晕下闪闪生寒,他没有出声,不曾说一句话,只死盯着那张床,手上的“祭魂钩”斜斜下指,冷冽的锋芒宛似秋水炫漾……
床上开始有了动静,很轻的摇晃和滞浊的喘息!
毒魄下指的“祭魂钩”稳定而坚实,连丝毫的颤动都没有,他仍然保持沉寂,全神贯注于帘帐之后的反应,他已发现了一项情况,就是床上的声响,仅由同一个人发出,旁边另一个人,并不见任何异状,光景仿佛床上只有一个人。
实际上,他知道绝对是两个人。
出声的一个,似乎是个女人。
突兀间,垂挂在床前的那幅荷花帐幔整张飞起,向毒魄兜头上罩来。
毒魄卓立不动,左手倏起,已将飞来的帐幔掀扯于地,就在这时,盖在那两个人身上的厚重棉被亦“呼”的一声回旋着凌空而至,看上去有如一片被狂风疾吹之下翻腾不已的黑云,竟透着几分妖异之气!
于是,毒魄出刀了,“祭魂钩”的锋芒掣如电闪,凝似长虹,当刃口割裂棉被、带着流星曳尾般的冷焰斩到床上,两条人影蓦然分跃,一条冲天拔起,直贯房顶,一条却手舞足蹈的朝着毒魄撞来,口中还发出那种不似人声的尖厉骇叫!
毒魄右腕倒挫上翻,深入床板的“祭魂钧”“唆”声飞扬,他的动作脉络连贯、一气呵成,更且快不可言,但令他遗憾的是,仍然受制于形势,慢了一步--
床上两个人的行动,显然经过慎密思考,表面上看,像是一齐发难,事实却有分别,冲上屋顶的那一个,起势稍缓,撞向毒魄的一个,却略略抢前,换句话说,毒魄扬刀炫锋的一刹间,本可选择任一目标加以砍杀,却因为撞向自己的这个人领先压顶,而不得不立予处置。
因应的时间只是须臾、处置的手段也迅捷明快,然而总算出了一点小小的破绽,漏了一丝微微的空隙--当“祭魂钧”雪亮的锋刃拦腰斩过那撞来的躯体,屋顶已爆起一声碎裂声响,瓦砾木屑纷飞囚散之余,另一条光溜溜的身子居然真个硬生生冲破承尘,顶开梁柱,一头蹿进了帘板之内!
毒魄心里有数,逃掉的那一个,才是他要杀的人,真正杀掉的这一个,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死鬼,犹且是个卖了身又卖了命的替死鬼。
刀锋刹时暴起,宛若冷刃幻飞,流波盈空,在刺耳的锐啸声里对着屋顶展开密集又快速的劈斩,但闻“咚”“咚”之声骤似狂砂撼动,更著殒石舞击,木石溅泼下,整座“洞天阁”都像在摇晃了。
有惊叫声纷纷传自四周,还夹杂着人们奔走的步履声,喝问声,原本绮丽平静且带着脂粉温馨的夜晚,立刻变得沸腾起来。
望一眼地下分成两截的尸体,毒魄强行抑制住自己那一声几欲出唇的叹息;不错,那是个女人,一丝不挂的女人,这女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长得是否好看,但现在,却绝对没有丁点美感--鲜血浸泡中的两截躯干,再加上狼藉遍地,纠缠盘绕的五脏六腑,几如一双被野狗啃碎的布娃娃,残缺得凄惨。
帘板上裂口斑驳,处处刀痕,就是不闻动静,那崔秀,果然刁狡!
毒魄走近窗口,轻轻招呼一声,随即越出,面对的,正是南宫羽那张惊疑不定的脸孔,这位“七巧枪”的眼神里,明显的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收刀入囊,毒魄一言不发,管自疾步前行,南宫羽紧趋于后,就这样,两个人闷着头直来到拴马的地方才站定下来。
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毒魄目光空茫的向前平视,双手搁在膝盖上,却是攒握成拳,下垂的唇角不住抽搐,每一抽搐,面颊便绷得更紧了。
南宫羽慢条斯理的放妥他的长枪,故意用一种平淡的口气道:
“犯不着气馁,毒魄,就算这一次失手,还有下一遭,我就不信姓崔的次次会鸿运当头,咱们后劲正长着……”
毒魄摇摇头,声音从齿缝中迸出:
“那崔秀真是奸滑狡诈,机灵如鬼,他不但临危不乱,还能在生死交关之前付思出一套因应的方法,时间、距离、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更连我这边的可能措施也有了预估,只差一步竟被他逃出生天!”
南宫羽瞪着眼道:
“他真有这么行法?”
毒魄十分仔细的将他入屋狙杀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尤其对崔秀的突脱方位感觉意外,他承认,在这种情况下,姓崔的仍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在脸上重重抹了一把,南宫羽道:
“他娘,要是你能逼得姓崔的从窗口往外逃,他就包管死定了,我不扎这王八蛋一个透心凉,便不叫‘七巧枪’!”
毒魄叹了口气:
“姓崔的一定明白窗口那条路是条死路,这才冒着头破血流的危 3ǔωω。cōm险硬朝屋顶上撞,南宫,我何尝不希望逼他来就你的枪尖?”
南宫羽忽然笑道:
“对了,毒魄,那他娘的什么赛玉环,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可有外传的恁般风骚生猛?”
毒魄斜睇了南宫羽一眼,无精打采的道:
“暗影里我仅只一瞥之后她就从活人变成死人,而且还是个被砍成两半的死人,南宫,你问我那赛玉环是否有外传的风骚生猛,我和你一样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当我看清楚她的时候,业已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南宫羽捉狭的道:
“辣手摧花,毒魄,你也真叫狠着哪……”
毒魄道:
“当时逼于形势,不得不立做反应,如果可能,我的确不愿杀她,到底,该死的不是赛玉环,是崔秀那畜牲!”
南宫羽沉吟道:
“毒魄,崔秀跑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得知道下一步去哪里找他,方久寿口中,曾否透露过其他的消息给你?”
毒魄恨声道:
“没有,除了‘鬼王旗’垛子窑,我所晓得崔秀落脚的地方就只有这一处,再想堵他,恐怕就不大容易了……”
南宫羽寻思了一会,道:
“暂且不用急,而姓崔的在经过这次劫难之后,亦必然处处小心,步步为营,要打他的埋伏,更须从长计议,我看不如让事情冷一冷,反正咱们不止一个目标,何妨挑拣着下手?”
点点头,毒魄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南宫羽放低了声音:
“下一个,你中意的是谁?”
毒魄毫无迟疑的道:
“阎四姑,‘丈二红’阎四姑。”
南宫羽道:
“我似乎听你提过,这个婆娘又凶又泼又不安分,一向浪荡得紧,好像,呃,她在外头亦另有一座风流窝?”
毒魄道:
“不惜,在‘江都镇’,阎四姑姘上一个屠夫,每待交班,她都会往‘江都镇’跑,照理说,我们去那里应该堵得着她!”
注视毒魄,南官羽道:
“听你的口气,莫不成还有什么顾虑?”
毒魄缓缓的道:
“南宫,崔秀在今晚遭到狙袭,他一定会把经过报回去,如此一来,势必提高阎四姑的警觉,有可能改变她惯常的生活程序及落脚地点,甚至龟缩于‘鬼王旗’老巢之内不出,真要这样,我们下手就难了……”
南宫羽手摸下巴,深思着道:
“你回想一下,毒魄,当你狙杀崔秀的当口,他是否能够确认你的身份?”
“这是无庸置疑的,我的外貌,我使用的兵器,都是辨识的特征,此外,他也会联想到,是谁和他结有这么深的仇恨,非欲置其死地不可?”
南宫羽道:
“如果姓崔的认得出你,你的推断就有可能成立,那阎四姑不是傻鸟,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既然找上了崔秀,还放得过她么?”
毒魄长长呼了一口气,道。
“事情的演变,我担心尚不止此,假设他们肯定了我的身份,肯定狙杀崔秀的人是我,从而研判我下一步的行动方向,便极可能预先安排陷饼,等我去跳,南宫,你明白我的意思?”
南宫羽道:
“你是说,他们会猜测到你的下一个目标将是阎四姑,因此将计就计,反被动为主动,以阎四姑做饵,引你人彀?”
毒魄道:
“换成你是‘六臂人魅’商鳌的话,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南宫羽笑了笑:
“不错,我会这么做,人不能老等着挨打,更何况是有头有脸的角色。”
稍停片歇,他又接着道:
“既然有这么些顾虑,我看那阎四姑也只好暂且搁下,另挑对象才是上策……”
摇摇头,毒魄道:
“我并不这样以为,南宫,我们不妨就照着那些人的心意去做--假如他们的确有此等打算,便正好拿住机会,擒几条大鱼!”
南宫羽有些愕然的道:
“擒几条大鱼?这岂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愣要自投罗网?”
毒魄道:
“你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于这种半吊子勾当?南宫,其中另有计较。”
南宫羽忙间:
“什么计较?你可得把事情想清楚了再动手,万一出了差错,笑话就闹大啦,这叫地狱无门投进来,咱们还不到活腻味的时候……”
毒魄平静的道:
“次一个目标,我们仍旧选择阎四姑,只是,下手的地方得改变上一改。”
南宫羽大睁双眼:
“改在哪里?”
毒魄胸有成竹的道:
“‘抱固岭’通在‘江都镇’,仅有一条大路,我们在二十三那天,大早就扼守于路口埋伏,不论阎四姑何时经过,立予就地格杀--他们多半会以为行动现场将在屠夫家里,我们正好给他们一个意外!”
南宫羽道:
“假设阎四姑回‘江都镇’的辰光,身边已有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