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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牧虎三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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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记”的门里隐隐传出粗声粗气的吆喝声,喧笑声,以及直起嗓门的猜拳行令声,间或夹杂着几句连爹带娘的“三字经”,光景十分热闹。

巷底一棵大槐树下,毒魄正一个人默然独立,枝叶的阴影覆盖着他,像是把他的躯体紧紧包裹密实,要不是走到近前,谁也不会发觉树底下居然还有一个人在。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毒魄当然不会毫无目地的跑来此处吹凤淋雨,他是绝对的有所为而来--他打听过,“鬼王旗”属下“豹房”的人经常会到“群英集”来喝酒取乐,辰光多在入夜之后,而且,习惯来这家“旺记酒肆”。

他知道“癞蛇”具有相同的身份,然则,他仍不能确定杀害飞星的凶手是谁,但他希望能从这几个人身上查出端倪。

在这棵枝叶茂密的大槐树下,在这凄风苦雨的夜里,他已经枯候了一个多时辰,“旺记”里有人在饮酒没有错,他尚无把握这些人中间有没有他的特定对象在内,他不曾闯入查看,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或引发其他无可逆料的异变,他喜欢用他自己的方法行事--不动声色的,却起若雷霆万钧。

夜,更深沉了。

雨仍未歇。

“旺记酒肆”的木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几条大汉相互拥搀,步履踉跄的自内涌出,几个人口中高声叫嚣,喧嚷不停,看情形,八成喝得差不多了。

树底下,毒魄凝聚目力,就着灯笼与屋内透溢的光辉仔细观察这几个出来的人,但是,他失望了,这几个人的外貌,没有一个符合他特定的对象。

半合的双目间有一抹无奈的叹息,当这抹叹息正漾散于眉字,他的两眼却突然暴睁--他看见了,跟在那几个醉汉之后出门的一个人,可不正是生得一副猴像?灯笼下的暗淡光晕,尤其照得那只朝天鼻纤毫毕露,形余突出!

这位猴头猴脑的仁兄,身材长得特别小,尖嘴削腮之外,一对眼珠子微微内陷,头顶一撮淡淡黄毛,加上那只朝天鼻,如果不穿衣裳,再于颈间套扣一副锁链,恐怕就和一只真猴子没啥差别了。

毒魄暂时没有任何行动,只是紧紧盯视着那人,盯视着他长长伸了个懒腰,仰天打了个哈欠,盯视着他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酒肆里没有人继续出来,而这位人形像猴子的家伙,距离前面那几个大汉--毒魄估量他们也是“豹房”的同伙--大约有两丈之遥。

等对方再往前移动几步,走出了酒肆的灯笼光晕之外,而头一拨人也刚刚转离巷口,毒魄的身形已若一抹幽灵般自槐树下飘现,无声无息的飘落在这位猴头猴脑的仁兄旁边,模样仿若他们本来就是并肩同行似的。

这人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直党中感到有些不大对劲,这种感觉,有如夜经坟地,好像老觉得冥冥中有什么异物随后潜蹑一般,似乎连后颈窝的毛发都竖立了--他猛停步旋身,这一旋身,才真吓得他蹦跳三尺,险些把一颗心从口腔里迸出。

夜暗里,迎着他的是一张脸,一张似真似幻,若人又若鬼的脸孔。

不错,这是毒魄的面孔,是毒魄那张阴沉冷酷的脸庞,是那一头皓银的自发,有几点雨水顺着毒魄的眉梢滴落,迷漾中,怎的雨滴看上去,如同一串血泪?

嘴巴急剧的翁合着,满口的酒气化做了阵阵寒瑟的白雾,这人背脊抵上巷壁,空瞪着一对猴眼,惶恐又慌乱的出声:

“你你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

毒魄静静的望着对方,一声不响。

刹时的惊悸之后,这位亦曾久经风浪的仁兄终能迅速定下心神,多少恢复了一些常态;他用力在自己脸孔上抹了一把,嗓调略略提高。

“朋友,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自触霉头,玩这种下三流的把戏玩到我姓方的跟前,你约摸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毒魄平平淡淡的道:

“你说你姓方?叫方什么?”

那人不知不觉顺口道:

“我叫方久寿--”

点点头,毒魄道:

“方久寿,你是‘鬼王旗”下的伙计?”

一股怒气骤然由心底上冲,这位方久寿这才发觉自己未免过于窝囊,过于驯服了,他一张猴脸往下一沉,僵着声道:

“我是干什么的你又凭什么来问,你以为你是谁?冲着我方某人唬大唬二,你的麻烦大了,好朋友,咱们得亲热亲热!”

毒魄七情不动的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方久寿。”

打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方久寿冷厉的道:

“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不是在这里,好朋友,你就跟我走一遭吧。”

毒魄道:

“去哪里?”

方久寿恶狠狠的道:

“‘鬼玉旗’的‘豹房’,你小子可听过?”

长长“哦”了一声,毒魄道:

“如此说来,我并没有走眼,方久寿,你果然是‘鬼王旗’的人,而且,犹是‘鬼王旗’所属‘豹房’的一员?”

方久寿带三分得意,七分恫吓的嘿嘿狞笑起来:

“好叫你得知,我不但是‘鬼王旗’的兄弟,更属‘豹房’十二‘猎手’之一,你今晚吃错了药,撞正大板,只能怨自己时运不济,招子欠光,好朋友,认命了吧!”

毒魄的目光向左右巡视,眼前的环境他尚觉得满意--巷子里已经冥无人迹,驻足之处隔着酒肆约有两丈之遥,而且酒肆中不闻喧哗之声,大概没有几个食客在内了,至少,像“鬼王旗”属下的这类“食客”,约摸走净啦。

方久寿警党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他目露凶光,粗着嗓门道:

“你少打如意算盘,休看我独自个放了单,你以为你就吃得住我?朋友,这正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投进来,乖乖跟我去‘豹房’应卯吧!”

双臂环抱胸前,毒魄十分有趣的端详着这方久寿,并不徐不缓的道:

“方久寿,既然你能在‘豹房’顶一个角,相信多少也有点见识,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怎不想想,如果我吃不住你,又怎会将你截下?”

方久寿怒道:

“你怎么知道你吃得住我?”

毒魄笑了笑,道:

“凭经验、探行情,然后就知道你的分量了,怎么样,方久寿,在尚未吃足苦头之前,是你跟我走呢?还是我跟你走?”

这冷的天,方久寿的额头上居然冒出了汗,他只觉喉咙干燥,心跳加快,浑身里外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得劲,苦的是嘴巴还不能放软:

“我跟你走?娘的个皮,你做得好梦,在这‘鬼王旗’的一亩三分地里,你想撒野发熊?门都没有!不管你是哪一号人物,交待不清白,就别想囫囵着上路!”

毒魄神色漠然的道:

“你打定主意没有,方久寿?”

心腔子暮然收缩了一下,方久寿色厉内茬的咆哮:

“我有什么主意好打?倒是你,还不快快叩头领罪,俯首就擒?”

毒魄退后一步,缓缓伸出他的两只手来,这两只修长厚实的手掌掌心向下,他轻描淡写的道。

“这是我的一双手,方久寿。”

咽了口唾沫,方久寿全神戒备,却不由得提心吊胆的道:

“你的一双手?娘的,你的一双手又怎么样?”

毒魄道:

“这双手,到目前为止,仍然只是一双手,一双静止的手。”

方久寿又是惊疑,又是恼怒的叱喝:

“少他娘故弄玄虚,你吓不住我!”

毒魄点点头。

“当然,现在这双手吓不住你,但是当这双手开始游移,开始有所动作,它就会吓住你了,因为|炫*_*书^_^网|到那时候,你将会发觉,这不仅仅是一双手,而是召魂的符令,索命的血幡,使你哭天号地,无所遁形!”

方久寿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咬着牙道:

“有本事就使出来,老子不听那些瞒天过海,邪魔歪道!”

毒魄道:

“真个不见棺材不落泪,方久寿?”

右手悄悄伸入怀里,夜暗中,方久寿的形态透着野性,像煞一头被激怒的猴子,就差没有龇牙咧嘴吱吱怪叫了。

毒魄平伸的双手一点一点向上提起,然后,成左右慢慢分开。

方久寿便在这时猝然发难--他伸入怀中的右手闪电般抽出,一条掣舞的寒芒倏忽穿射,强有力的对准毒魄的胸膛穿射!

双方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展开,而严格的说,毒魄的行动比之方久寿还稍稍慢了一点,但起式慢并不意味着速度差,当方久寿手中那溜寒芒将触及毒魄胸前的俄顷,他左右分开的双掌往上猛合,“吭”的一记已把方久寿兜肩震出,姓方的那柄牛角宽面短刀只隔分厘之隙,未能伤及毒魄,事实上,这次他未能伤至!毒魄,恐怕一辈子里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但觉双肩肿骨处仿似各中了一记铁锤,方久寿整个身子倒撞在巷壁上,他却咬紧牙关,趁着回弹之力一头冲向对方,牛角觅面短刀由下朝上倒划,意思是想给敌人来个大开人膛!

毒魄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等到方久寿再度前扑,他的左手微微比成一个半弧,手肘便那么凑巧的顶开了姓方的握刀的右腕,而掌沿刹时反抛,方久寿已随着一声骨骼的断裂声萎顿做一团。

方久寿断的是肋骨,右胁部位的肋骨,从头数第二条及第三条,毒魄知道。

一把抓住方久寿头顶的那撮黄毛,毒魄眯着眼俯视这张挺颈上扬的面子,面孔正痛苦的扭曲着,扭曲得有些变形,口鼻间粘糊糊的不知是沾着涕涎抑或雨水,总之,这是一张饱受折磨的面孔。

短刀掉在地下,兀自眨着冷眼,雨丝飘落于刀锋,冷眼也显得落寞了。

毒魄放低了声音道:

“今天的天气不好,日子也不好,方久寿,算你走了一步背运。”

浑身抽搐不停,方久寿凸瞪着一双眼珠子,恐惧又痛楚的呻吟:

“你你……你想把我怎么样?”

毒魄淡淡的道:

“我会找个僻静的地方,问你几个不怎么有趣的问题,要是你回答得令我满意,且未涉嫌其中,你受的罪就到此为止--”

喘了一口粗气,方久寿吃力的道:

“否……否则呢?”

毒魄耸了耸肩:

“否则,你断掉的两根肋骨,只能算是开始--报应的开始。”

忽然觉得一股寒意自脊梁上升起,方久寿怔怔的望着毒魄,脱口道:

“你是谁?”

毒魄微笑了:

“老实说,‘鬼王旗’‘豹房’所属的伙计们并不机灵,至少,你老兄就绝对称不上机灵,要是你够机灵,怎会到如今还认不出我是谁?”

方久寿的视线慢慢移动,从毒魄腰际的黑皮口袋延伸到他深沉世故又满布风霜的脸庞,然后,是那一双半合的眼,是那满头如雪的皓发,于是,突兀间姓方的开始痉挛起来,像被人用脚重重踩在地下似的不住喘息,嘴巴也因过度的惊怖而扯歪了:

“天爷……你……你该不会是毒一刀吧?”

毒魄颔首,做菩萨低眉状:

“你知道,我喜欢这个混号,我一向就喜欢这个混号。”

方久寿蓦地双眼翻白,喉间“喀”“喀”作响,模样就似犯了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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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第五章:幽情无限恨

第五章:幽情无限恨

石洞不算深幽,好的是有处曲拐角度,外面的雨水飘不进来,还可掩遮人们的视线,洞内尚称干燥,只是有些小点的粪便,不过,眼下的光景不同,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这座洞窟,就在“抱固岭”的后山下,不是有人说过么,最危 3ǔωω。cōm险的所在,往往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毒魄宁信其实。

苦的是方久寿,这位习惯高高在上,叱骂拷问于人的“豹房”“猎手”,如今却落得十足十的阶下之囚,他蜷曲在洞角一隅,脸色枯干焦黄,形容惟淬萎靡,只这一夜之隔,就像是衰老了好些年。

毒魄盘膝坐在方久寿的对面,银发皤皤下的脸庞了无丝毫慈悲之态,相反的,他表情严酷,神形萧索,有点森罗殿前判命官的味道,透着那等的铁石心肠,六亲不认。

方久寿蠕动了一下,大概是牵扯了受伤的部位,痛得他“唉唷”一声,跟着不断的“嘘”“嘘”出气,额头上很快又见了汗。

双手分搁在膝盖上。

毒魄慢条斯理的道:

“痛吗?”

方久寿干裂脱皮的嘴唇翁合着。

声音低弱的道:

“肋骨断了两根,岂得不痛?不但痛……简直痛进了五脏六腑里去了……”

毒魄笑道:

“不错,痛才是正常,不痛就反常了。”

吸了口气。

方久寿艰辛的道、

“毒魄……要问什么,你就快问吧!再像这样耗下去,便算你有心高抬贵手,超我的生,也怕我挺不住啦……”

毒魄道:

“看开点,你名叫方久寿,理当是松鹤嘏龄的命格,不会死得太早,过了这一关,往后你的逍遥日子还长远着哩。”

方久寿哭笑不得的缩着脖子道:

“你就别再吃我的豆腐了,毒魄,可怜我一身老骨头,如何经得起这一再折腾。”

毒魄微微仰头,望着色泽灰褐,且凸凹不平的洞顶,以一种漫不经意的语调道:

“前几天‘醉天月’去找我的人,除了你,另两个是谁?”

方久寿有气无力的道:

“另外两个是‘癞蛇’崔秀、‘山狮’裴占九……”

毒魄道:

“有个女孩子,住在‘十一拐溪’第七拐处的滨水小屋里,那是一幢独户的小砖瓦房;女孩子名叫飞星,你可知道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个人?”

喉咙里起了一阵痰响,方久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低下头,尽量不使自己的眼神与毒魄接触,模样像在承受某一种内在的,无形的煎熬。

毒魄静静的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方久寿。”

滞重的抬起头来,方久寿的双瞳也是沉滞的,他沙着嗓音道:

“我知道你会问到这档子事,迟早也会问到这档事……打我明白你是谁之后,我就晓得这个难题我是避不开了。”

毒魄不动声色的道:

“这不是什么难题,方久寿,你只须要实话说就行,如果你打谱诳言谝瞒,那才叫难题,对你对我,都是难题。”

迟疑了片歇,方久寿才吞吞吐吐的道:

“老实说……我知道有那么个地方,也知道有那么个女人,可是,呃,那地方我并没有去过,那女人,我亦不曾得见……”

“飞星死了,你知道?”

方久寿几乎不可查觉的点了点头:

“我,我听他们说过。”

毒魄道:

“听谁说过?”

舐舐嘴唇。

方久寿声如蚊蝴:

“我们头儿……商鳌,“六臂人魅”商鳌……”

毒魄的脸孔上不见丁点七情六欲的反映,没有丝毫喜怒哀乐的显示,仿若他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查询一桩与他无关的事:

“那么,是商鳌杀了飞星?”

方久寿低沉的道:

“不是……”

毒魄半合的双目骤睁又合。

他冷萧的道:

“你该不会告诉我,飞星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吧!”

方久寿默然无语,呼吸都混浊起来。

凝视着对方。

毒魄道:

“是谁杀了飞星?”

方久寿抽噎了一声。

容颜晦黯的道:

“毒魄,我想你一定清楚,我若告诉了你这件事的内情,就算泄密,在我而言,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鬼王旗’的戒律绝对不会饶了我,极有可能把一条老命也赔在里面……”

毒魄颔首道。

“我明白。”

方久寿如获大赦,惊喜的道:

“这样说,你不再逼我回答你的问题啦!”

毒魄摇头道: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方久寿,我明白你的处境,但仍然须要你的答案,这是两码子事,不可混为一谈。”

愣了好一会。

方久寿哭丧着脸道:

“我是在拎着脑袋玩命啊,毒魄,你就不能周全于我?”

毒魄道:

“眼下还不到周全你的时候,等话问完了,我一切觉得满意,再设法周全你亦尚不迟,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是谁杀了飞星?”

方久寿的形状十分痛苦,话回得像在掏他的心肝五脏:

“是……是‘癞蛇’……还有,阎四姑……‘丈二红’阎四姑……”

毒魄的面部的肌肉僵硬,有如化石,甚至连一根筋络的扯动,一条纹褶的抽搐都不见,那一片异乎常情的冷漠,却凝聚成极其凛烈的狠酷,隐冥中,杀气盈溢,惊心动魄。

方久寿不由自主的哆嚏起来,他但觉全身发冷,汗毛竖立,一股寒栗自顶贯膻,他甚至怀疑毒魄会不会将他立置死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毒魄的声音才悠悠传来:

“他们杀害了飞星,另外还玷污了她……方久寿,玷污她的是‘癫蛇’?”

清了清嗓门,方久寿仍然清除不去声音里的颤抖:

“是的……是‘癫蛇’。”

毒魄道:

“当时,‘丈二红’阎四姑也在场,‘癫蛇’进行他的禽兽行径时,阎四姑在干什么?”

唇角扯动了半晌。

方久寿宛似挣扎般道:

“阎四姑……在看,在一边看……,,

毒魄极轻极轻的像是自言自语:

“在旁边看?一个男人在做这等天打雷劈、恬不知耻的龌龊勾当,这个女人居然能够站在一边观赏?”

方久寿慑懦道:

“你不了解阎四姑,她的心态有点不大正常,她……向来就喜好这种调调……”

闭上双眼。

毒魄又道:

“那天晚上,除了‘癫蛇’崔秀、‘丈二红’阎四姑之外,你们贵帮口还有什么人在场?”

方久寿沙沙的道:

“还有我们头儿……”

毒魄仍旧闭着眼:

“‘六臂人魅’商鳌?”

方久寿点头无语,而毒魄虽然双目未睁,却也似看到他的动作了。

更令方久寿吃惊的是,毒魄在这时竟发出了哧哧笑声,笑得很怪异、很沙哑,但千真万确,他是在笑。

方久寿不期然的打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他有些膛目结舌的道:

“你……毒魄,你可是在笑?”

毒魄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却浮现一层晶幕,一层莹光波颤的晶幕:

“方久寿,你不知道,飞星是我的什么人?,,

方久寿刚想摇头,又忙不迭的点头,他慌乱的道:

“我,我也是听他们提起才晓得--”

叹一口气。

毒魄悠悠的道:

“飞星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有好些年了,这些年来,她就和我的妻子一样替我烧饭、洗衣、伺候我一切的日常起居,我们彼此相爱,互有期许,可是她给我的,却永远比我给她的要多,她死心踏地的跟着我,任是如何受苦受累,从不要求丝毫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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