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的嫂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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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子自豪地道:“那是!不然,县第一名是好考的?明年县重点宏志班是那么好进的?”
江波笑道:“呵呵,涛子,哥哥以你为荣!钱我交给你嫂子保管,你要用时找嫂子要去。看这样子,过一两天我就得上工地去。”
涛子忧郁地道:“哥,我刚才看了,土坑被水泡好几天了,土质松软,塌方相当严重,你还是别去为好。”
“涛子,这你就不懂了,清理坑里的淤泥单价可比挖坑的单价高多了,正是挣钱的时候呢!”
“可是,那不安全!”
“不安全的事哥肯去做吗?哥当然要确定相当安全了才会去的!”
以后的几天,哥哥一直在家服侍嫂子和侄子,涛子突然间少干了许多事,觉得很不习惯,没事就爱往张希家跑,张希一见涛子就缠着补习功课,把涛子往书房里带。涛子爸妈管不了女儿,尽管反对女儿把男生往楼上带,但却没奈何。他们对涛子的人品还是放心的,加上女儿和涛子交往这段时间确实变化很大,变得听话了许多,爱学习了许多,他们也就没太把涛子来访放在心上。
这天,哥哥终于上工地去了,涛子对张希说:“徒弟,我哥上工地去了,我没什么时间上你家了,你还是到我家来补习吧。”
张希笑道:“一切师傅说了算,徒儿敢不从命!”
正午时候,张希来了。
张希带着一大叠书,兴致勃勃。涛子很热情地把她让到堂屋,帮她腾出饭桌,铺上报纸,说:“徒弟,别站着,坐了好学习!”
此时嫂子正抱了侄子出来散步,听涛子叫张希为徒弟,莫名其妙地道:“涛子,怎么叫小希妹子叫徒弟呀?”
涛子笑道:“是她自己要称我为师傅的,嘿嘿!”
张希见了嫂子怀里的宝宝,觉得很可爱,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宝宝身上:“宝宝好乖,呵呵,他伸舌头了呢,呵呵!”
嫂子笑道:“宝宝哭起来可横了,一点都不乖哦!”
涛子道:“徒弟,别磨蹭,动作快一些!”
嫂子连忙把宝宝抱回卧室去:“你们忙学习,嫂子不影响你们了!”
张希白了涛子一眼道:“没劲,才逗宝宝一句就不让了!”
涛子道:“你现在要趁没收稻子前把前四册的内容都补一补,一旦收稻子了,我可就没时间帮你了!”
张希听涛子这样说,“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了。
张希这段时间进步很快,基本把一年级的内容补习了一遍,收获也很大,不少难一点的题也能解了。涛子曾说,你现在在班上起码也算中等水平了,回校上课,准把所有老师吓一跳。张希脸上便不无幸福光晕地说,还不都是师傅教导有方!涛子说,哪里,哪里,都是徒弟勤奋刻苦,起早贪黑的功效啊!张希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都是起早贪黑,虽然不全是用于学习,但确实又与学习相关,便不禁笑了。涛子望着她的笑脸,有时会出神,好几个晚上忍不住了,手Yin的时候,脑海冒出来的便不再是嫂子,而是张希了!
两人补习了一阵,张希开始疲倦了,涛子说:“先休息一会,等会儿再学。现在我宣布,下课!”
张希便呵呵笑着起身:“WC去!”
涛子笑道:“请你一定带上蒲扇,与蚊子做最艰苦的斗争!”
“妈呀,我还是忍忍吧!”张希吓得直吐舌头。
涛子正觉好笑,突然脸上笑容一凝,人就呆了。张希正要说话,见他这样,不由得吓了一跳:“怎么啦?”
涛子伸了一根指头一竖,示意张希不要说话,自己则侧耳静听。张希感觉很奇怪,因为她什么也没听见。涛子听了一阵,突然往外就跑,边跑还边喊:“哥,我哥!”
张希回不过神来,摇了摇头正要骂他神经,但见他跑得仓皇,声音更是恐怖,突然想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依涛子那么睿智坚强的人,不可能如此失措的,于是飞也似的跟着跑了出去。
张希跑出院子时,涛子已经跑远了。张希听到一个声音在远处喊:“塌方了!工地上塌方了!”她这才明白涛子为什么跑了!她赶忙去追涛子。她心里豪壮地想,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陪伴在涛子身边。
涛子远远地就见工地上人头攒动,大家都朝一个方向跑,那正是哥哥工作的5号坑!涛子脑子一阵眩晕,脚下就一阵踉跄,差点就栽倒在了地上。
涛子跑到5号坑的时候,5号坑已经被工地保安人员封锁了。5号坑还在继续塌方,收救人员不敢贸然营救,都站在坑沿指手画脚地议论。围观的人们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议论着塌方的事,都说是包工头黑心赶进度,也不管是不是危险就派工人去清淤,这下惨了,一下子埋了五个工人,和上次观音崖踩踏事件死亡人数一样多!
涛子在人丛里寻找自己的哥哥,可怎么也找不到,他便见人就问:“我哥呢?我哥下坑了没有?”有同村的工人说:“涛子,你哥,你哥埋下面了!”涛子便睁大眼睛:“你胡说!”那人便不再说,只是唉声叹气。
涛子在人丛里找遍了,都没能找到哥哥,他知道,哥哥可能真的被埋下面了。一想到哥哥真的被埋下面了,他突然发疯一般冲向封锁线,狂嚎了起来:“哥——哥——”声音凄厉、惨痛,涕血一般的声音突然引发了铺天盖地的哭声,随之而起的,是哭儿声,是哭爹声,是哭兄声,是哭弟声,是哭夫声……男女老少,不下数十人齐声痛哭,闹得工地天愁云惨。
张希找到涛子的时候,涛子正跪在坑边失声痛哭。他双手抓着泥土,在地上狠狠地砸,头像鸡啄米一样,也狠狠地往地上撞。张希从没见涛子这么哭过。爸爸死时,涛子默默地流过泪,妈妈死时,他也默默地流过泪,但都没哭出声,看得出他虽然伤心,但却能强抑着,表现得很坚强。这次看来,涛子的坚强似乎全被哥哥出事的严酷现实击垮了,他再无力掩饰自己的悲伤和虚弱,只管痛哭出声,以头抢地。
张希蹲下身,陪着涛子默默地流了一阵泪,接着就小声地抽泣了起来。女孩子容易被悲伤的情绪感染,张希抽泣,完全发自内心。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劝不了涛子,所以不劝,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在他痛苦悲伤的时候默默地守侯在他身边。
涛子哭够了,听见身边还有人陪着哭,回头看时,见是张希,忙揩干了泪水,洗了手,扶起张希说:“你哭什么?”
“人家见你伤心就跟着伤心了嘛!”张希好不容易收了泪,微嗔着。她见涛子已经恢复了固有的坚定神态,心下宽了一些:“涛子哥,现在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联合其他几个死者的家属,向桥梁公司讨个说法!”涛子神情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但接着眼泪又流下来了:“我担心的是嫂子,我不敢想象她怎么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亲亲的嫂子 第一卷 白虎克命 第十一章 叔伯相逼
嫂子被彻底击垮了。
除了每天抱着宝宝以泪洗面,就只会说一句话:“我是白虎星,是我克死了他们!我是白虎星,是我克死了他们!”好几天守灵至夜深,亲友和乡邻们散去,家里只剩下叔嫂二人时,嫂子都忍不住问涛子:“涛子,是嫂子克死了他们吗?”涛子伤心地摇摇头,嫂子立即便失去了理智,她抓住涛子的手臂,死劲地摇晃:“你说,是嫂子克死了他们!你说,是嫂子克死了他们!说呀!”涛子每次都忍不住要反抓住嫂子的双臂,让她停止摇晃,再松了她,然后花很长的时间,拿出根本与年龄不相称的语气安慰她,哄她,像哄哭泣的宝宝一样,一直要哄得她疲倦了,她才肯安静下来。嫂子安静了,他可就疲倦了,是那种叫做“身心俱疲”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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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已经被哥哥的意外刺激得非常脆弱,营葬哥哥的事便全落在了涛子身上。可是,涛子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他能懂什么呀,哪里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大事啊!但涛子天生就的不服输的个性,越是不能承担的他越要承担,就这样,他咬了咬牙,硬把营葬哥哥的担子挑了起来。
好在桥梁公司的抚恤金很快就送到了他的手里。抚恤金被分割成了四部分,哥哥的丧葬费、嫂子的安抚费和两份抚养费——一份宝宝的,一份涛子的。涛子请来叔叔和伯伯,让他们帮忙算计各项开支的大致数额,然后将丧葬金取出,将其他费用存入银行,将存折交给嫂子保管。涛子又请来乡邻们帮忙,一一分派工作,像安排班级工作一样细致周到,没有想到的,就让叔叔和伯伯在旁边指点。叔叔和伯伯看在眼里,心里逐渐有数,涛子这小子不简单,这是他们的共同看法。
有叔伯的指点,又有乡亲们的帮助,涛子顺利地安葬了哥哥。
这是一个阵雨天。
棺材落井的时候,一团乌云陡地升起,接着就是一阵暴雨。送葬的人们顶着瓢泼大雨安葬了哥哥。待得坟山垒起来,雨便停了。雨后的天依然昏沉沉的,铅一般沉重的乌云东一块西一块地撂在天空中,好像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送葬的人们怕再被大雨浇了,都急急地回涛子家,去吃下葬酒席。
涛子安排亲友邻居们入了座,菜上上来,他便代表丧家一一给乡亲们敬酒。在给曾经送过嫂子月礼的亲友敬酒时,他说:“嫂子的满月酒,我就不敢再请大家了,一来嫂子经历这么多事后,精神受了点刺激,这你们都看到了;二来我一个小孩子,不懂得事体,操持不下来。大家就看在我爸妈、我哥生前的面子上,今天,连同我嫂子的满月酒一起喝了。来,我敬大家一杯,大家满满地喝上!”
涛子将一杯茶猛地灌下了肚,又道:“大家得原谅我,我还小,不敢喝酒,只好以茶代酒了!”
亲友们都可怜这个没了爹娘,最后连哥哥都没剩下的孩子,又见他这么懂礼数,谁还怪他呀?都将“不要伤心,要好好地读书,好好地听嫂子的话”之类的话来劝他。涛子挨桌敬了酒,表达了对乡亲们的感谢,然后回到叔叔和伯伯所在的桌席去。叔叔和伯伯说,要和他、嫂子商量善后的一些事。
桌子上首坐着叔叔和伯伯,他们是江家的长辈,理所当然地应该坐上首位置。横里一边坐着嫂子娘家哥嫂,一边坐着嫂子和张希。张希是涛子特地请来陪自己的,涛子在感觉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张希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能让他生出无穷的力量,所以坚决要她和自己坐一桌吃哥哥葬后这一顿饭。葬后的这顿饭,一般都是长辈要给晚辈说事的饭,有时会吃上好几个小时。涛子一人坐下首,他没来时,下首就一直空着。
话由涛子伯伯开始说:“涛子,能够顺利把哥哥安埋下去,虽然离不了大家的帮助,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你长大了,是个大人了!”
听得伯伯夸奖,想起自己才十五岁的年纪就不得不担负这种责任,涛子心里的苦水便开始悄悄地流淌。但涛子没让这股苦水在心里泛滥,他强笑着说:“全靠伯伯和叔叔指点,全靠乡亲们的帮助,我一个小孩子,能办得好什么事呀?”
张希接嘴说:“涛子哥,本来你也能干嘛!”
涛子抬头感激地看了看张希,接着听伯伯的话。伯伯这次的话是朝嫂子说的:“杜静哪,杜静——”
嫂子神情木呆,张希用肘碰了碰她,她才听伯伯叫自己似的,人精神了些,但神情依然委顿。
伯伯见嫂子注意自己说话了,便继续说:“杜静啊,你也都看见了,你过门来不到两年,这个家就连续走了三个人,三个人哪!任由哪个听了,都由不得不掉眼泪呀!”伯伯说着,声音先喑哑了起来。
嫂子娘家哥嫂便忙着劝伯伯,要他不要伤心,说是已经这样了,伤心也没用了。嫂子则依然神情凄凉,嘴唇动了动,泪水便充盈了她的眼眶。凄然呆坐中,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泽,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在渐渐消失,而她的目光也渐渐退回到了内心深处似的。哥哥死后,嫂子就一直这样凄然呆着,眼神暗淡,这么多天了,谁也没在她眼里找到点灵气。她甚至没像哭妈妈之死那样痛哭过哥哥,涛子明白,嫂子这是将深深的悲哀、无助和绝望掩藏到了内心深处,她甚至将一向善良客气的目光也退回到了内心。只有在宝宝哭闹的时候,她的眼里才会燃起一丝亮光。涛子知道,嫂子这次是连心都差不多死了。要不是宝宝偶尔的哭声惊起她的知觉,涛子真不知道,嫂子还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
伯伯掉了一阵眼泪,接着又说:“走的已经走了,剩下的两个,总得让他们好好地,平平安安地吧?杜静啊,你得拿个注意,怎么保全你的弟弟和宝宝啊!”
伯伯的话藏着机锋,意思是要嫂子想个什么办法,不再继续克死涛子和宝宝!涛子一听就明白了伯伯的意思,心里便不由得一寒。嫂子都这样了,亏他们能说得出口!
涛子看了看嫂子,见她依然木着一张凄凉悲切的脸,眼睛无神地看着桌子上的某一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双手抱着宝宝,好像什么都听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她怀里无知的宝宝,正吸吮着她瘪瘪的奶子。嫂子这段时间吃不下东西,奶水特别地少。涛子看得心痛,咳了一声嗽说:“伯伯,今天既是哥哥的葬日,又算嫂子的满月,就不说这件事了吧。”
伯伯注目涛子看了一会儿说:“涛子,马上就要收稻子了,大家都要忙了,过了今天,哪个有时间管你们的事?你说说,今天不把这些事说明了,以后什么时候来说?要万一过不两天再出点事,那可就想说也没法说了!”
涛子皱眉道:“连你也信王瞎子的话!”
伯伯不悦起来:“什么叫连我也信?我这是不得不信!事实摆在这里,能不信吗?”
叔叔连忙赞同:“是啊,涛子,你伯伯说得没错!我以前是不信王瞎子的,心想他没参过师,能算准什么呀!可是你看看,他说得有多准!我们还能不信吗?”
涛子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他的牛脾气开始上来了,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听伯伯和叔叔说。伯伯见涛子不说话了,以为是他听了叔叔的,便又道:“涛子,为了你和宝宝不再被克着,你嫂子,我们要请她离开江家了!”
涛子听得这话,猛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什么?你说什么?要嫂子走?”
伯伯皱眉道:“涛子,别那么激动嘛!听我说——”
“不行,谁的话我也不听!”涛子气呼呼地道。
伯伯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涛子,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你叔叔还不都为了你好?”
叔叔忙朝涛子招手:“涛子,你坐下!”
这时嫂子娘家哥哥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说伯伯,你们要请静妹子离开老江家,要她走哪里去呀?”
“爱去哪里去哪里呗!”伯伯冷冷地道。
嫂子哥哥冷笑道:“我家妹子嫁到你们江家,不是我们不要脸皮偷偷摸摸地跑来的吧?那可是你们老江家明媒正娶,敲锣打鼓接来的!想要撵她走?没那个说法!再说了,她现在是清溪村人,法律都保证她是江家的户主,你们凭什么撵?”
伯伯勃然怒道:“你家妹子生就了白虎命,就不该把她拿来嫁人!她已经害了老江家一家三口,你还嫌不够?硬要克死涛子,克死宝宝,你心里才舒服?”
“哪个看到我妹子往他们碗里投毒药了?说我家妹子害了你江家人,证据拿出来呀!诬陷也是要犯法的,别欺负我们杜家没有不懂法的!好歹杜家村也出了几个律师!”
涛子听他们吵起来了,心头火起:“你们都别说了!我都说过了,这不但是哥哥的葬日,也是嫂子的满月,吵什么吵?现在这个家我当,我说了算!都别吵了!”
涛子的话使大家都吃了一惊。伯伯惊愕地望着自己的侄子:“涛子,伯伯可都是为了你和宝宝好哦!”
涛子哭泣道:“伯伯,你们的心意我知道,可是你们看看嫂子!你们忍心吗?”
于是大家的目光便落在嫂子身上了,嫂子却站起身,抱着宝宝进卧室去了。她仿佛一直置身事外,神情凄楚而麻木,凄楚得叫人伤心,麻木得让人害怕。大家都默然了。
涛子看了看大家说:“嫂子嫁过来,没得罪过任何人,她人多好!为什么要听王瞎子的呢?”
涛子说起嫂子的为人,大家都默然点了点头。是的,嫂子的善良与谦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是一个非常温顺老实的小媳妇,她谁也不去得罪,却到处结得人缘。即使叔叔和伯伯口里说要撵她,他们的心里也是很觉过意不去的。
嫂子娘家嫂子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我怕静妹子想不通做出傻事来!”
涛子皱眉道:“有我和宝宝在,嫂子不会做任何傻事的!”
嫂子娘家嫂子固执地道:“我还是得去看看!”
“那你去看吧。”涛子说。
叔叔等嫂子娘家嫂子进了卧室,忍不住道:“涛子,还是多想想这个问题!”
涛子看了看叔叔,见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便使出最大的耐心道:“叔叔,爸爸去了,妈妈去了,哥哥也去了,嫂子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们要真为我好,就什么都别说了!”
“涛子说得对!”嫂子娘家哥哥道,“静妹子现在是涛子唯一的亲人,我们都是外人,我们说什么都不管用,还说什么呢?”
涛子笑了笑道:“哥哥,你放心,涛子绝对不会让嫂子回娘家麻烦你们的!也请叔叔和伯伯别再提这件事,不提,我依然是你们的侄子;提了,你们就别把我当侄子了!——大家吃饭吧!”
亲亲的嫂子 第一卷 白虎克命 第十二章 谷子事件
送走亲友,涛子整个人像饱胀的气球突然泄了气,一下子显得特别委顿。他坐在檐下阶梯上,双手搁在膝盖上,却把脸全埋在了双手里,凄凄惶惶地抽泣了起来。张希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哼地陪着他,只用手去摸他的手,轻轻地拍一拍,表示还有个人在关心着他。
涛子抽泣了一阵,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冷静地对张希说:“张希,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的鼓励和帮助。要收稻子了,我不能天天辅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