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1-8卷全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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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纵容、甚至怂恿她,一步步推她到万劫不复。现在,你让她还如何回头?”他站在月光下,轻轻地叹气。
一边的范李重获自由,大口喘着气爬到门边,正看到包大同悲天悯人地说着这番话,竟然觉得包大同在这一刻无比的潇洒镇定,还有那么一丝道骨仙风,那淡然优雅的模样连他也自叹弗如。
可是水伯却不听,对女儿的亏欠,心疼心伤女儿的不幸,对贪婪人性的憎恨,还有被人莫名杀死的怨念与愤怒,使他没有剩下一丝理智,只想以杀戳来清扫心中的冤枉和委曲,“忽的”扑向包大同。
包大同早就虚空画了一个无形的符咒置在半空,此刻来不及细想,把手中之符也施了出去,配合着那道空中的符,一下把水伯压在了符网之下。
“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安排?水蓝被安排在了什么地方?”包大同凑近这个已经缩成一团的灵魂,“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是救她的,你难道要她造下更深的罪孽,难道真的要她回不了头吗?”
“呸,我才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城里人,难道我要让你去伤害她的魂魄?你找不到我女儿的,就算找得到,她的道行——嘿嘿——你去送死吧!”
原来水蓝的灵力这样强大是她父亲在帮她!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却无从得知。
不管水蓝生前多么善良无辜,可她那么凄惨无奈的死去,背负了那么多心酸,又横死得如此可怕,必然会化为怨念,而且这怨念会随着她能力的加强而愈发强大。到时候,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会迷失唯一的善良,成为厉鬼!
眼看水伯就要挣扎着起来,包大同又加了一道符咒上去,让他上天遁地都无法逃脱。他想困住水伯好好讲话,哪想到这老人怨念太深了,又惊讶于包大同的法力,怕他找到水蓝,对水蓝不利,于是起了同归于尽之心,惊天动地的大叫一声,突然化身为十块散裂的三魂七魄,从符网的孔洞中钻了出来,合身再扑包大同。
包大同在水伯迸裂魂身时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来不及劝说,此刻见水伯扑了过来,连躲了好几次,不想伤害这偏执的灵魂。可水伯宁愿魂飞魄散也要置包大同于死地,最后把包大同逼到了死角,看也不看地扑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退无可退,持桃木剑挡在身前。
那剑虽然普通,剑身上却贴满符咒,对于普通的灵体有着可以灭魂绝魄的力量。可水伯只想置包大同于死地,根本没注意这可怕的武器,魂身全力扑上,只不过瞬眼的时间,他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个干净,散落在空气中,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
“何苦。”包大同摇头苦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试图渡化怨灵,想帮助他们解脱,他们总是抛不下执念,放不下心结,非要害自己魂飞魄散不可。
这样,他们就再没有机会重新开始,为什么他们永远不懂得有舍才有得呢!
“何苦。”他重复着,慢慢走到木屋中看了看富贵,“你没有作恶,因为帮人而遭遇横祸,可你不该食血饭,妄图赖在这人世间不离开。水伯的结局你也看到了,天道昭然,自有报应,人类是无法扭转的。所以,我对你小惩,希望你化解怨气,去寻求新开始吧!”
第二十四章 手到病除
他说着盘膝坐在地下,以四色符咒钉在没入地中的富贵周围,同时念着听不懂的咒文。
一边的范李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理性了三十年的大脑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意识——今天这晚上的遭遇,让他明白这个世界远不是他想的那般理性,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和神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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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富贵发出“嗬嗬”的声音,仿佛是接受了包大同的安排,慢慢地,那看似是实体的脑袋慢慢变得模糊,然后是透明,最后消弥于无,木屋中那让人不安的气氛也终于消失。
包大同吁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暗地里抹了一把汗。
魂魄是不用修炼就具备某些灵力的,或者说那是人类的潜能,只不过生而为人的时候消失了,死亡使这力量复苏而已。怨念越深的人,复苏的力量越大。
水伯的怨念太深太深,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为水蓝陪葬,但他被一个道术困在这山上,因而灵力也受到了限制。包大同不知道那个高人是谁,但那个人肯定会一些他不能了解的术法。
也幸好水伯的力量受到限制,否则以他十五岁的力量是不能轻易治服水伯的。而富贵本就是个善心的人,不过因为起了一点贪念,才差点误入歧途的,所以很好渡化。在来此地之前,他准备充分,因此行动顺利,只可惜始终拉不回那个伤心至极的老人。
他早就到了木屋之外,之所以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才出手,就是要听完所有的前因后果,顺便让范李受点惊吓,谁让他私自行动来着。如果他有脑子,就该看出学校的凶案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
可惜水伯采取了那么激烈的方式,这样一来,又遗留下许多疑问。
他怎么把笔卖到学校的?对比一下满地的残笔和容宝斋所卖的笔,从工艺和手法上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黄老板一直卖品质最佳的画具,虽然水伯的笔做得极好,但毕竟不是正规的厂商,他为什么要卖呢?
还有,刚才听水伯的语气,他提前做好了什么准备,能保证水蓝不受欺侮,那是什么办法呢?水伯以为那是保护水蓝,而那可能是增加水蓝戾气的东西,必须尽快找到。
再有,水伯和富贵是被人杀了的。他们在哪里被杀?又是被谁杀的?似乎连水伯也不知道自己死于谁之手,而从范李的表现看,这个杀人犯不会是他,那么又是谁呢?那个人杀了水伯和富贵,还把他们困在这里,肯定不是无意为之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水伯提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他的被杀和那个东西有关吗?
这案子看来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本以为查出凶灵是谁就可以解决了,看来这只是牵出了另一个无头案,而且他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捉到水蓝,也没有查清她躲藏在学校的哪个角落?
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范李,见他脸色苍白得比鬼还可怕,满面泪水,身上黑气缠绕,连保持站立都很费力了,显然又是伤心又是过度疲劳,还受了阴毒,情况很糟糕。
“我会死吗?”范李虚弱地问,感觉有无数条细细的冰冷丝线顺着他的血管往身体里钻,痛得他大汗淋漓,偏偏没有力气去阻止,连叫痛也是奢侈。
“挂是不会挂,但会大病一场,那个难受劲儿,会让你恨不得立即挂了才好。”包大同走近范李,把他扶出了木屋,让他坐在月光下。
那木屋的下面就是缚灵地,呆在那里还不如坐在草地上更好。他有在山林中生活的经验,知道山蚊子最是凶狠,在来之前做了些准备,尽管来不及找驱蚊草,却差不多抹了多半瓶的驱蚊水,现在浑身香气喷喷。再看范李被蚊子叮得可怜,也没有力气去拍打,终于咬牙行了一回善,把剩下的驱蚊水洒在范李身上。
“谢谢你。”
“谢倒不用了,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但是你这人运气真好,遇到了我,偏偏我是有点能力的,所以你不会出大事,不过精神委顿几天。”他从衣袋中拿出几张符咒,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对症,只能咬破手指,挤出他宝贵的一滴血,化为血雾喷在范李的额头。
“不,先救水蓝。”范李似乎有点迷糊,反复地说着这五个字。
包大同有点奇怪,因为从范李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爱水蓝的,也许这就是他至今没有一个女朋友的原因,可既然相爱,他们的感情为什么没有成就呢?为什么他要在十几年后才来找她?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他一手以定身符锁住范李的后颈,让他不能再挣扎,也让阴毒不上行过快,一手施法在他的百惠|穴反复摩梭,嘴里也没闲着:“你说救谁就救谁啊,现在老子最厉害,最厉害的人最大。回头再救你?难道还要再浪费我一滴血?你知道我的血有多宝贵吗?妈的,为了救两个不相干的人,我已经咬破手指两回了,好几年我都没做过一次。”说到这里,他的脑海浮现出花蕾的脸,心想救个男人更没意思了,如果是个女孩子,还可以调戏一番。
他手掌下蕴着一层淡淡的红光,随着摩梭的时间长了,范李身上的黑气全集中在了头顶,并从头顶被红光吸出,等凝成了一个黑球时,包大同猛一抽手,把黑气全部拔出,伴随着范李的大叫,随手销个干净,连空气中也不见一丝。
“好了,没事了,手到病除。”他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看似随意,实际上身体也非常疲劳。他的法力只有十五岁,可他十五岁时可没干过这样的大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范李浑身大汗,却感觉身体内很轻,知道包大同又救了自己一次,语气不禁软了下来。
“我可是法师,如果我想盯你,有的是法术跟踪你而不被你发觉。所以,以后别和我耍花枪。”包大同感觉周围气息稳定,干脆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月光。
第二十五章 黄老板很关键
追踪术他很擅长,不过这回并没有用,一来他能力不足,二来也没有范李的血液和毛发。可是想要跟踪别人,不是只能由道术才办到,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私家侦探”,他只要一个电话,花点小钱就能找好几个人盯着范李,然后他再根据这些线索追上来,反正花的钱最后张校长会付的。
而他在出了范李的宿舍门后就打了这么一通电话了,但是这些不用和范李说,吓吓他最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他和范李是坐一趟公车来的,不过他使了点小手段,加上这书呆子满腹心事,并没有发现他。在山路上的时候,他明知道范李被迷、被误导,但一直不出手,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他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只好委曲范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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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范李吓的那副德行,他还是坏心眼的暗笑了一回。那个看着像人头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刺猬不小心被这山里特殊的细长草丝缠住了,所以才奋力挣扎不止,至于咳嗽声,刺猬的咳嗽声本来就和人类很像。还有那闪走的黑影是受惊的蛇,拦住范李的也不过是一根漆黑的树枝而已。
疑心生暗鬼这句话在今晚的范李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到他真正遇到了鬼,却一头扎了进去,分辨不出了。
“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他歪着头看范李。
范李不看他,但是却摇了摇头。他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是他不能告诉包大同,不是不相信包大同,而是他要保护水蓝。
水蓝杀了人,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看来非常可能,这样的话,包大同是不会放过她的,说不定打得她像她水伯一样魂飞魄散。他不能接受这个,他没能和她在一起,至少要保护她的魂魄,那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无论水蓝变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对他动手的,他非常坚信这一点。所以他要找到她,劝她快点离开!如果真的有人要去为那些人命负责的话,让他来承担吧!他愿意为她下十八层地狱!
包大同看到范李的脸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他没说真话,肯定还有什么事隐瞒着。可是这老实头是个倔脾气、一根筋,强逼只会起反效果,那就继续监视他好了。只是私家侦探就不用了,还是用道术吧,屋里有一大盘浸了他的血液的棉球,那失血量够追踪这书呆子八百回的,可惜他自己法力不足,又要麻烦那个大冰块,实在丢人!
“拿着这个,想到什么就打电话。”为了消除范李的怀疑,包大同假装相信了他,还拿了一张名片,“你要知道,隐瞒就是纵容,纵容到了一定的程度,局面就不好收拾了,到时候只能你死我活,不要断了她最后的机会。”他一语双关地说,然后起身到屋内去收拾血棉球,而当他看到那些棉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要怎么办呢?”范李试探着问。
“简单的很,满学校乱转。”包大同“无奈”地说:“这老爷子反应太激烈了,没有留下一点机会,现在我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你不知道,他们父女感情非常好。”范李幽幽地说:“所以水伯才会那么愤恨。她是个太好的女孩子,可是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幸福。我真不知道,她知道父亲已死时会怎么样?”
“她不离开那间学校就不会知道的。”包大同若有所思。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就把范李送回学校。回去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医院,因为范李虽然没有受阴毒的伤害,却被山蚊子叮的有点轻微中毒外加皮肤麻痹。
安顿好范李,包大同才疲惫地回到杂志社,这几天可累惨他了。这让他觉悟到,当法师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还是办好杂志社是正经,而杂志社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这第一期卖的如何了。
“大同你还好吧?大同你辛苦了!”见他走进杂志社,悠闲的某人放下手中的零食,假惺惺地问候,“不过,我调查过你留下的画布、木屑什么的了,也算是减轻你的负担了,对吧?”
“你调查的?”
“谁调查的有什么关系,我老公属于我,他做的一切当然也属于我!”小夏得意洋洋地说:“我家阿瞻说了,木屑没有问题,画布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颜料,而且只有红色的有古怪,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有什么什么封印的能力。”
包大同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正中,那条淡淡的黑线证明他也是被封印的事实,这封印束缚了他的手脚,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解除不可!
“既然你家阿瞻都劳动大架了,干脆再帮我做一个追踪术吧?我要跟踪一个人。”他拿出放在塑料袋中的血棉,“告诉他,可不是我要他帮忙,是广大处在生命威胁下的莘莘学子求他援手。”
“了啦了啦。”小夏接过那袋血棉,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真恶心,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还吃!你最近都圆了。”包大同边往楼上走边说,“现在就回去,马上让大冰山办这件事。”
“要你管,我老公喜欢我圆一点,说不喜欢抱着竹杆睡觉,嫌硌得慌!”岳小夏在楼上气愤地喊,包大同不理,心中暗笑不止,盘算着先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等到晚上就去容宝斋看看。
水伯把自己的女儿化成了笔,只要有水蓝一丝头发的地方,她都可能存身,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捉住她,这个范围和难度太大了。所以,他还是要先查查笔的流向。
推论一下的话,水伯的笔是被黄老板收走了,可是黄老板为什么会收这批笔呢?按照水伯的说法,那些笔的量不小。如果黄老板每年都和固定的厂家订货,为了不违反和约,他是不能从别处订那么多画笔的,因为会无法消化。
可是如果真是黄老板接的这批笔,他一定可以得到很大的利益,所谓奸商,无利不早起,水伯的笔虽然做得好,但品质还没有高到可以让黄老板损失钱财的地步。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水伯低价贱卖这批笔,甚至全部送给黄老板,但考虑到水伯对女儿的重视,肯定舍不得贱卖,而黄老板为人狡猾多疑,白送他的话,他就会起疑,反而更不会要。
水伯说提前有了安排,会不会是指黄老板?他和水伯是认识的吗?他会不会是那个杀了水伯和富贵的幕后黑手呢?水蓝和黄老板有没有关系呢?范李似乎有什么秘密,那又是什么呢?
这一切的线索都没有答案,也都证明黄老板很关键,但这个人看来滑头得很,所以不能正面交锋,不如夜探更能接近真相。
第二十六章 她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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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决定,包大同踏实下心来。
他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所以虽然烦心事不少,明明可以解决的案子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复杂的转折,但他还是很美的享受了美食和良好睡眠,过了午夜才出发到学校去,而且直接去了校侧门。
美院一共有三个门,前门、后门和侧门,画具一条街就是在侧门,白天的时候热闹得很,不仅美院的学生,全市所有要买画具或者文具的都会到这里来。
可是一到晚上九点后,街上立即清静下来,店铺一关门就预示着整条街的人气关闭了,寂静清凄极了。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大排档、小吃摊都在美院后门,从画具街的尽头可以看到后门处热闹的街景和喧闹的人声,给人以恍惚之感,不过是一街之隔,一到晚上就如同两个世界一样。
而画具街的另一端是一片烂尾楼,一到晚上照明奇差,远远的有一、两盏灯火,被乌沉沉的高楼和空荡荡的草地一衬,显得像鬼火,还不如没有。
包大同就在这种环境下靠近了容宝斋。
他沿着一家连一家的店铺的屋檐下走着,以阴影来掩藏自己的身影,还用那效用很短的隐身符咒水喷洒自己,好隐藏得更深。
夜风吹过,卷着地上的碎纸和落下的树叶,打着旋儿溜过地面,更增添了街上的萧瑟之气。包大同无心感叹,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容宝斋店铺大门,考虑着要怎么进去。
正在这时,随着咣当一声的铁门响,容宝斋的大门开了,一个瘦弱矮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包大同立即闪身在一片树影里,才一站好就猛然见一张人脸倒吊着看他,脸色白中透紫,口涎从腐烂的嘴角一直流到血红的眼睛里,极尽吓人之能事,不知道是什么孤魂野鬼倒挂在树上,想来吓唬人的。
包大同只当没看见,目光穿透这“不明飞行物”继续看向那个身影。
那个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手里似乎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走得小心翼翼,因为离得远,包大同看不太清那人的脸,不过却直觉的认出那是黄老板的“贱内”,假如他没有说谎的话。
就见这位老板娘走到黑漆漆的十字路口,朝着正西方向跪了下来,把手中之物摆在了地上,然后磕了几个头就转身回到了店里。
她出门时走得极慢,可回来时却走得非常快,似乎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后来差不多是小跑了,前脚踏入店门,后脚就把门死死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