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攻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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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郁青笑起来。婉婉稚气的话使他想到了邓红菱,不过邓红菱的稚气和婉婉还不一样的,邓红菱的稚气透露出机智,表现出单纯,婉婉的稚气表露出古怪。“你说话和红菱一样,”他说。
“我和她才不一样呢!你别看那个小丫头,人小鬼大呢。”
“噢?怎么个人小鬼大法?”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说话做事叫人捉摸不透,道理也很多。”
“是不是显得相当懂事呢?”
“怎么说呢?我还说不上来,她跟我想法完全不一样。但是她勤劳肯干,重情重义,心地好。”
“她男朋友来过你们家吗?”
“男朋友?她没有男朋友,她什么话都要给我们说的,她没有。即使她有了,也不会带到我们家来的,无缘无故的人是不能进我们家来的,这是为了安全。”
第十八章
郁青忽然感觉心情轻松弛了一些,他知道这是因为知道了邓红菱没有另外的男朋友的原因。这一轻松使他忽然想到了,不应该在意于和邓红菱有关的事情,更不应该向婉婉问这些。于是他问:“你们生意还好吧?”
“听老公说,现在还好呢。竞争越来越激烈了,以后可能会不好。”
“他能搞到这个程度,也很不错的了。”
“根据他的说法,渐渐就很难的了,他只是一个初中生,头脑跟不上了。他为了这个很着急呢。”她笑着说。
郁青没有想到郭松龄会只是一个初中生,他还以为他学历很丰富的呢。虽然见面的时候他表现得有点粗陋,郁青一直以为是他性格上不拘小节。“能走到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郁青说,“他这个公司办了几年了?”
“七年。”
“那么七年以前他干什么呢?”
“他学习不好,只喜欢画画,初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什么学校,但是一个美术教授看中了他的绘画天赋,让他跟着学了两年。那教授不久就死了,他也没有画出什么名堂来,就去东北边境上和俄罗斯人做生意。你说他们做生意有多奇怪?卖东西给俄罗斯人不收钱,而是换他们的兽皮。”
婉婉说话有时候抓不住主题,这点郁青早就领教过了,“做生意挣上钱了,回家就办了这家公司吗?”
“没有呢。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从东北回来就有四十多万元钱了,他存在银行里面,到电视台广告部找了一个打杂的工作,每个月两百五十块钱,还整整干了两年。”
婉婉不明白,郁青可是明白的,郭松龄去电视台就职,为的是学习广告公司的运作模式和业务技术。这也令郁青很意外,他一直以为郭松龄是通过继承或者接管、收购等办法办起来这个公司的。今天才知道他是白手起家,一手创建起来的。他认为自己应该重新审视郭松龄了。
“他这个人很直爽。”
“可不,你看错了,他才不直呢,有时候要理解他的话是要费一番心思的。他事业心很强,去年公司资金周转不过了,他把房子都抵押了贷款两百万。那时候我虽然还住在房子里,但是整天都在担心,如果他生意失败了,我可就无家可归了。很幸运的是后来他成功了,房子还是我们的。我知道了之后哭了一场。呵呵!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成功了呢,他说带我去韩国旅游,散散心,上了飞机才告诉我,贷款已经还了,还赚了一百万呢!他给公司的每个职工发了五千块钱奖金。所以我就哭了,很委屈呀,他就闷着到那时候才告诉我……你看我说到哪儿了,”她脸红红地说,“他心好,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公司里的职工,不是下岗工人就是残疾人,有这样的人来求他给个工作,他总是不忍心拒绝人家的。他公司里有一个人双手双脚都没有,但是能跪在红布上用嘴咬着刷子写宋体字,不管多大的字,写出来都是平平整整的,一点毛糙的地方都没有。写完后整个脸上都蘸上了黄油漆,哈哈哈!他每个月的工资一千二,除了自己生活,还要养半边瘫的老母亲。”她神往地说。她的心思完全被这个残疾人给占据了。
“残疾人多吗?”
“多呢,”她说。
郁青又问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也没有询问,而是低头默着。郁青任凭她沉浸在自己的心灵世界里,一边注意她的神态变化,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客观地说,他也认为郭松龄和他签的那一个合同是不合情理的,郁青占的便宜太大。郭松龄虽然在签订以后解释了原因,但是郁青总以为那是一种客套。现在听婉婉说起来,他好像还真的需要一个帮手,但是这里面的真实情有多大呢?婉婉是不会说谎的,郭松龄对婉婉说的是不是真话,就无从知道了。如果是真话,那么郭松龄为什么不说服他到松龄公司工作,而让他游离于公司之外呢?这是为了对郁青能力的考验还是思想的摸索?如果郭松龄并不是真的需要他,又为什么要签这个合同呢?正如郭松龄自己说的,他本来在西安长大的,他公司里的人也多半会是西安人,他们完全可以人托人面托面地通过一些渠道找上陈投币,去打开白马公司的市场呀。就算公司没有合适的人,他也可以现招聘呀。他之所以和郁青签了合同,看来还是婉婉在中间起了不小的作用,因为只有婉婉才很具体地知道郁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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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你呢。你和那个保健品公司联系上了吗?”
郁青最害怕她问到这件事情,偏偏就问出来了。“那次我们见面之后,松龄哥跟你说起过这件事情吗?”
“没有,我也没有问起他。”
婉婉看着郁青的眼睛,他明白她是需要问题的答案。“邵龙钟正忙着呢,”他说,“他回新疆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回来。”
“你们谈到了那件事情了吗?”
郁青恨不得扇她两耳光。自己越无法回答的问题,她越是追着问。他说:“稍微提到一点。”
“咋就这么不巧呢?我多希望你一帆风顺的把这件事情弄好,挣钱不挣钱都不说了,你让松龄看到你的能耐,让他和你合作。你不是希望在西安混出点名堂吗?和他在一起,机会也要多得多啊。”
郁青注意到,婉婉平时称郭松龄“老公”的,现在叫“松龄”了,而且言语之间透露出对郁青的关心来,把郁青和她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他想,这是自己的爱情攻略在发挥作用了。
郁青深情地看着婉婉说:“你一点都没有变。”
他知道,自己不久前才说过这种话的,但是他一定要用更加感慨的语调再次说出来,时间不同,而内容相同的话,会增加在听者心中的影响。
婉婉也的确感受到了这话的分量。她知道对方在表述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好感,这使她感觉很甜蜜,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自己情窦初开时代的心中的白马王子,而且是高山仰止级的受她尊崇的人;她也很惶恐,她是结了婚的人了,她爱她的丈夫,所以谈起这方面的话题来感觉不相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红着脸沉默着。
郁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敢把话题继续下去。“你爸爸六十岁了吧?”他问。
“五十九岁了。”
“他还下地干活吗?”
“他累习惯了,叫他闲下来他也闲不住的。我每个月给他们两个老人寄五百块钱,大哥在广州,每个月也给他们寄五百元,一个月一千块钱足够吃喝了吧?我叫他别下地了,他听了我的话,闲了三天,打电话来说浑身酸痛,在不干活就要生病了。哈哈!他前天还打电话来,叫我们别给寄钱了,他们不知道怎么用出去,害怕家里钱存多了会招来强盗。你说我拿他们怎么办?今年春节,我把他们两个老人接到西安来,住了一夜,爸爸说什么也不愿意了,要回去,原因是坐在马桶上拉不出来。”
婉婉活泛过来,话也多了,随着自己的讲述笑得不成声。郁青心事重重地陪着笑。
笑完了,婉婉抬起头来问:“几点了?”
郁青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咋过得这么快?人家可能等急了呢。”
“谁在等你吗?你看我耽误了你这么久。”
“不是等我一个,是等我们两个。是这样的,我在下面饭店里订了两个人的饭菜,说好了十二点去吃的,谁知道一谈就谈了这么久。你已经饿坏了吧?”
“我没有感觉。——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在你这儿吃饭的,我给红菱说了要回去,但是你已经预订好了,可以退掉吗?”
“不可以的,又不是什么高档饭菜,就是普通便饭。”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停顿的原因是“红菱”两个字的忽然出现激起了他心灵的涟漪,他抚平这些涟漪需要时间。
“那么我打个电话给她,也许她还没有开始做饭呢。”
婉婉拿出手机,喂喂啊啊地说了一通,然后挂了机。郁青仔细地听,一边分析,但是没有分析出什么结果来,因为他听不清楚电话里的声音。他问:“谁来你们家了吗?”
“不是人,”婉婉说了,忽然被自己的话惹得哈哈笑起来,“我是说,不是现实中的人,——这话也不对,该怎么说呢?是这样,一个网友要找我聊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把网络上的相约拿到电话中来郑重地说起,恐怕只有婉婉才这么做。郁青知道邓红菱虽然有时候显得稚气,但是她并不这么痴的。
郁青锁上门,一边领着婉婉往前走,一边想着心事。他的心事是因为邓红菱而引起的。昨天邓红菱走了之后,郁青在甜蜜惬意中躺了很久,一边享受回忆的余韵一边考虑怎样来处理和邓红菱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忘掉邓红菱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前思后想,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目前接受她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时间长了之后,新鲜感失去了,要忘掉也就容易了。既然这样决定了,他就不需要吴美霞了。所以昨天晚上吴美霞来到他以前住的地方找不着他,因此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透露自己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人走进一家餐馆,拣了一张靠墙壁的位置坐下。胖胖的服务员走上前来问:“你们吃什么?”
郁青要了菜单,点了几个菜。婉婉看了他半天,笑着说:“你骗我呀?哪里是预订好了的?”
“也没有什么吃的,”郁青也笑着,说,“就是让你多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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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不说话了,看着一盘一盘端来的菜沉思。直到开始吃饭了,她才说话:“白马公司的那一件事情,你要抓紧。有什么困难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来。”
她又提起这件事情,令郁青好沮丧。今天是自从他来西安以后自己出钱吃到的第一顿丰盛的饭菜,但是因为心情欠佳,没有好生吃。他也看出了自己的脆弱,不敢面对失败,但是实在没有办法调整。
第十九章
饭后,婉婉谢绝了郁青的挽留,要回去了。他闷闷不乐地送他到公路边。婉婉发现了他的郁闷,问:“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
但是她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婉婉猜测着他心情不好的原因,问:“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说了看我能不能帮你呀。”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说完看了婉婉一眼。婉婉从他的眼神大略地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我知道了,但是现在,”她选择这语调说,“你知道,现在……其实我也是……但是我已经……”她最终没有能说出一点什么来,她感觉自己心神极其清醒又相当糊涂,她心跳渐渐加速,就像书上描写的初逢恋爱的少女一样。
她手足无措,唯有低下头去。她看到郁青大腿以下的部分,棱角分明的不带一丝皱纹的蓝色裤子显出一种阳刚特色来。他的黑色皮鞋反射着太阳光,没有一点尘垢的痕迹。她还看到他的鞋口上被灰色丝袜掩着的脚踝饱满地鼓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好。
就这样走了肯定不行,相对着站下去也不好,婉婉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可以吻你吗?”
她惊慌的、不由自主地往四周看看,她并没有看清楚周围都有些什么人、有没有在人注意他们,只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印象留在脑子里。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郁青已经上前一步,右手托住了她的左肩。她还没有想清楚自己要不要接受他的吻,却不自觉地把脸扬起来了。郁青用唇极快地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又闪开了,她以为这就结束了,然而他又用左手托住她的后脑,脸轻轻地转了个角度,炽热的双唇压上了她的双唇,越压越紧,用力地吸着。他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强劲地搅动,用舌头去勾她的舌头。他的胸脯用力的压在她的Ru房上,连续地、幅度很小但是很有力地上下滑动。他的男性器官便坚挺地抵住她的髋部,不停地上下移动,像在寻找合适的位置。这三个地方的男人的热流毫不掩饰地毫无阻挡地侵入她的身体,融化了她的每一个细胞,她筋骨无力,无法再去控制什么,鼻里不时地漾出轻微的呻吟来。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郁青终于离开她了,从她的口里、胸部和两大腿的根部渐次离开。然而她感觉他并没有离开,炽热的感觉、空蒙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消失。她对着他笑,忽然就醒悟到了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于是心里一阵慌乱,人也就回到现实中来了。这时候他看清楚郁青是蹲在地上的。
她非常尴尬,脸热辣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郁青仰起头来,一脸虔诚的说:“谢谢。对不起,我……”婉婉把滑到臂上的挎包带提到肩上去,说:“你蹲着干什么?快起来吧。”
郁青望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婉婉忽然觉悟,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双腿之间,他裤子的裆部隆起了一条长长的山梁。她目光躲闪着又看一眼,再看一眼,终于心跳体酥,整个脸烫得像烈火在烧烤。“我走了,”她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掉过头去就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想起来招停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去,急急忙忙把门闭好,仿佛这一闭门,便切断了自己的躁乱和刚才的事实。她看了一眼那边,郁青依然合着双腿蹲着。他也在看着这个方向。虽然隔着玻璃窗,但是他们的眼光还是对接上了,连脸成了一条恒久的线。
“到哪儿?”
“啊啊?你说什么?”
司机顺着婉婉的目光看了看,嘲笑地说:“是去飞机场吗?叫他也去吧,我这个车能做两个人的。”
“哦不,贵妃山庄。”
车开动了,发动机的震颤让婉婉冷静下来了。她于是开始了失落和不安。今天的事情是她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然而作梦一般云天雾地地发生了,她强烈地感觉到不真实。同时,在她的脑海里,郭松龄用一双严厉的眼睛瞪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形不断地萎顿下去。她害怕。
下了车,她彳亍着走向家门,打开门,看见空无一人。“岳家军”忽地蹿过来,下了她一大跳。“岳家军”尾巴摇得电扇一样快,它郑重地提起一只前腿来和婉婉“握手”。婉婉轻轻捏了它一下,然后大声叫:“红菱!红菱!你死到哪儿去了?”
其实她已经猜到邓红菱在楼上的房间里上网。果然,不一会儿,邓红菱就一边系这裙子的吊带,一边走下楼来,“婉婉姐回来了?”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到傍晚才能回来呢。”
“我不在家,你就只知道疯!”
“我那里疯呀?”邓红菱笑着说,“你看这个房子里静悄悄的,我怎么疯得起来呀?”
婉婉把包抛到沙发上,狠狠地指着邓红菱说:“你这衣服穿它干什么?不穿不是更漂亮吗?”
邓红菱诧异地看了婉婉一眼,这才知道她并不只说着玩的,好像真的在生气。以前邓红菱裸体上网,婉婉有时候说她两句,有时候装着没有看见。可是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邓红菱看她脸上,恼怒并不彻底,眼里倒是春风荡漾,真不知道她到外面遇到什么事了!邓红菱束手低头,在沙发上端坐下来。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婉婉作为家庭主妇,在教训的的时候乐于看到垂首认错的样子;虽然有时候邓红菱并没有什么错处,她的雇主往往把在其他人身上惹来的怨气发到她身上。这种时候,邓红菱尽管心里明白,但是只能什么也不说,任她发挥。
“岳家军”好奇地看看站着的和坐着的两个人,然后一摇一摆地走到邓红菱身前,高高扬起头来看她。它绿油油的大眼睛活泼地睁着,邓红菱觉得很可爱,就悄悄地向它作了个眼神。“岳家军”见了,忽然立起身子来,前爪搭上她的膝盖,伸出舌头在她唇上重重地舔了一下。邓红菱“啊”的一声叫唤,没有能躲开,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它。这时候听见婉婉呵呵地笑起来了。她笑弯了腰,一边笑一边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岳家军”上半身伸到邓红菱怀里,乖乖地任她抚摸它的毛。邓红菱说:“婉婉姐,切好的土豆放在冰箱里会不会变坏呀?”
“你还问我,我哪能知道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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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土豆都已经切好了,你说不回来吃饭,我就把它放到冰箱里了。不知道会不会放坏。”
婉婉不再说话。邓红菱又说:“你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好嘈杂呀,就像是在贸易市场一样。”
“胡说!我在屋子里。”
“那么一定有很多人在打牌,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七点,我要七点!”
“满口谎言!就我们两个人在屋子里,哪有什么女人说话?”
邓红菱明白了,婉婉是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婉婉姐,”她说,“你的那个老同学好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了呢?连电话也没有打来,是不是因为他曾经爱过你,松龄哥生气了?”
婉婉警惕地问:“你松龄哥问你什么了吗?”
“没有啊,只是你们没有来往了,我感到很奇怪。”
“你知道什么?今天我就在他那里!”
邓红菱本来就怀疑婉婉今天是和郁青在一起的,现在得到了证实。她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但是发生在郁青身上的事情是和她有关系的,她必须弄清楚。她想了一会儿,说:“怪不得我看见婉婉姐回来春光满面呢。”
“我怎么春光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