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探险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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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摇头苦笑,真想告诉海叔你真他妈就是一派胡言!这会,一块钱凑近我道:“小七,图上还有路的。”我豁然开朗道:“对啊,龙诞图上还有路,这里不是终点。”海叔和龙战天齐齐道:“龙诞图?”原来这两人谁都没见过图。我从腰包里取出龙诞图道:“图上的小天池后还有路,最终通往大天池!”海、龙两人接过图瞧,脸上均是露出惊讶之情。海叔眉头深皱道:“龙和神龛,这又是什么?清狗还搞在什么悬虚,难道这不是龙脉,真龙脉还另藏深处!”龙战天激动道:“那我们快找,找别的出路!”将手里佛古伦的金册随手一扔,和海叔两人同时望着那道水墙,洞顶的神鹰坠落,水晶棺和黄金棺都砸了,唯有那水墙似还藏有玄机。
海叔站起来走到水墙前,伸手上下探摸。龙战天也不闲着,两人似有默契,一个从左朝右,一个从右朝左,就像海边抓螃蟹摸螺丝一样,每个角落每级石阶每个坑洼都不放过地细细摸索。小兽靠近我道:“靠,他们在干吗?”我摇了摇头,反而是望向身后,神鹰砸碎了水晶棺,又一件无价的宝物毁了,棺里的东西大多损坏,翡翠枕头几乎被压成了粉齑,凤冠扭曲变形,上面点缀的珍珠宝石散的散、碎的碎,佛珠也七零八落滚了一地,另两具金棺半埋在巨石下,转眼间什么也拿不到了,失落之余看着神鹰,天哪,神鹰嘴里的朱果居然也不见了,真是空欢喜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赶紧捡起龙战天抛下的金册塞进腰包。就听瑶绫道:“他们在用独特的方法探路吧,鬼方法…”
说话间,海叔和龙战天已聚到一处,龙战天退开一步摆手示意让海叔。海叔也不客气举起铁棍朝水墙上一棍捅了进去,顿时捅出个窟窿,水墙后竟是空的,随着海叔连续几棍连捅带凿,水墙上出现一处水帘洞门,倘若没有龙诞图指引,谁又能想到水墙之后别有洞天,看来大清龙脉的真正秘密还不止于此,龙和神龛才是最后的目标。海叔冷笑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着他探身进洞,却忽然闪电般退了出来,这情景和进三佛洞几乎一样,难道又有神僧挡道?海叔退出水帘洞神情大骇,朝我们大喝道:“你们快躲开!”仿佛更担心我们的安危。我们几个还能躲到哪去,塌了一半的地洞根本无处可躲。此时水帘洞里隔着水幕竟然还喷出一道青雾。海叔大叫道:“瘴气!是瘴气!”瘴气!有毒!我转身一看瑶绫,她正迅速从小藤袋里掏出蛇珠,只是我目光一瞥间,似乎在她的小藤袋里瞧见一样很奇怪很熟悉又绝对不同寻常的东西。瑶绫见我神情古怪,抬手在我眼前一晃蛇珠,我注意力被她引开,更是想不起那是什么东西。
瑶绫手托蛇珠道:“海叔放心,我的蛇珠能解百毒。”海叔喝道:“好,真龙天子果然有神灵庇护,身边有你这般奇人异士,你将来定是帝后之命。”瑶绫笑道:“什么…”海叔笑而不答,持棍胸前道:“龙掌柜的,咱们的活来了!”龙战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是水帘洞里有东西挡住了海叔的去路,他提金刀朝前一步,众人赫然就见水幕里浮现出几道扭曲的黑白斑纹,接着哗啦一声,探出半边虎头来,龙战天吓得连退几步。虎头是活的,它缓缓露出身子,通体金银交叠的鳞片,似龙非龙,似蛇非蛇,腹下四爪,正是海叔所言长白传说里“一怪二奇”中的一怪:狴犴。它果然就在龙穴的深处等待着我们。
狴犴钻出水帘洞转动虎头,嘴里咝咝声响吐出条鲜红的蛇信,它天生虎头却仍是无法改变蛇的本质,身形缓慢扭动,四肢乏力,看似萎靡不振,更谈不上像条龙。我瞧它这模样心里微微一喜,现在是秋末冬初,如蛇蛙这类冷血生物已进入冬眠,狴犴位居三怪之首固然有其道理,可它终究是生物,要生存就逃不脱自然界的规律,咱们来的正是时候,它双眼朦胧无神,举动懒洋洋,难道正处冬眠状态。海叔也瞧出了这点,哈哈笑道:“看来天亡满清铁板钉钉,就连看门狗都欲振乏力,长个虎头一副病猫模样。”他并不回头道,“天池四姝保护天子。”侧脸望着龙战天道,“龙掌柜,动手吧!”龙战天不由分说举刀预砍,那狴犴忽然虎目圆睁,嘴里喷出一股更浓的青雾,它的毒雾瘴气本含有剧毒,可偏偏遇上我们,海叔他们是鬼根本不怕,而我们又有瑶绫的蛇珠能解百毒,青雾一旦靠近我们,蛇珠立刻散发出一股同样浓重的紫气,紫青两气一旦相遇,紫气消融,青雾下沉,直至落在地上。一块钱低头叫道:“我靠,青雾是活的,都是小飞虫。”我低头细看,想起某些新闻里无火冒烟的报道,也就是无数的小飞虫聚集在一起,它们盘踞之处,远远望去就像是烟雾,这些青色小飞虫落地即死,它们从狴犴嘴里喷出来,恐怕就是寄生在狴犴体内。
我想到这点抬头一瞥,忽见龙将军的两名副将大学士和黑子竟离我们很近,大学士被四足黑龙吞噬之后腿上有伤行动不便,黑子和他形影不离,这两鬼一路都很低调,话都不说一句只管跟在龙将军身后。我冷不防瞧见大学士的目光,他正牢牢盯着我,这目光绝不简单且滑稽怪异,有话要和说又说不出口,还好像认识我似的。“你们干吗?”花姐发现他两人靠我们很近,扬刀一指道,“退后!”显然海叔早就关照过,龙战天那伙人一个都不可信。黑子仍是一句话不说扶着大学士稍稍避开,却始终离我们不远,大学士的目光被黑子挡住。我一时也想不通为什么,就听龙战天和海叔接连大喝,刀、棍齐至,敏、严两人和龙将军也不闲着,抢刺箭射攻向狴犴。
狴犴仍旧一副病猫样,但它乃是貅所生,遗传了貅刀枪不入、铜皮铁骨的特性,全身上下无懈可击,海叔的铁棍砸在虎头上如中铁石,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龙战天的金刀砍在金银鳞片上,飞溅出一串火星,又似砍中朽木,还遭反弹。可尽管如此,狴犴吐毒之后再也没有反击招术,巨大的身形蜷缩成团,只靠鳞甲死抗。这战局忽然间一边倒,海叔、龙战天和敏不正、严不顺四个围着狴犴一阵乱砍乱杀,龙将军则停在一边观战,就像街面上打架斗殴,弱势的一方抱头蜷缩,任由边上四个拳打脚踢,打了约有三五分钟,狴犴一动不动瘫在地上不知死活。海叔抬手道:“停!”俯身瞧了瞧狴犴道,“嘿,清狗的病猫已经瞑目了,不死也没用了,真是废物别管它了,我们进洞。”龙战天还不解恨,踢了一脚,他四个这才转身要走,忽听龙将军惊呼道:“小心!”此时我们也看见,狴犴浑身的金银鳞甲忽然竖起,转瞬间地洞里翁的一阵颤鸣,接着破空尖利的嗖嗖声如疾风骤雨满天响起。
这一刻,海叔、龙战天、敏不正、严不顺、龙将军、花姐、邾儿、曦儿、虞儿、黑子同时狂舞手里的兵器,叮铛之声此起彼伏如雨打凉棚不绝于耳,洞里金光银光四散飞射。狴犴身上的金银鳞片爆发了,一阵阵疯狂地飞射出来。我倏然愣了愣,感觉自己就像在枪林弹雨之中,战场上大概就是这感觉吧,耳边不断地传来嗖嗖声,只是飞过去的不是子弹,而是更锋利更致命的鳞片,武侠小说里暴雨梨花钉这门暗器恐怕就是这种效果。鳞片发射了约有半分钟,我感觉像经历了一个小时,待嗖嗖声停止,我赶忙从瑶绫开始逐一望去,小兽他们都是神情僵硬,彼此确认下来都没事,花姐她们替我们挡了所有的鳞片。而我再看她们,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嵌了几枚,好在没伤到要害,花姐一声不吭,将鳞片拔下来丢在地上。我捡起一枚来看,是片金鳞,半张扑克牌大小,对称的多变形,薄而锋利快赶上刀片了,这要被刮到,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经断骨。四周的地面和石壁上,无数的鳞片半嵌其中,最惨的落地的神鹰,身上被切割的体无完肤,又如刺猬般钉进不少鳞片,可怜仅剩的一对眼珠也不住了去向。鳞片切金断玉,可想发射出来的力量有多强劲。身后就听小兽道:“我靠,这是真金白银!”
我回头瞧了一眼,心道:金的我也不想要,太锋利,太吓人。我赶紧去看海叔和龙战天几个,他们离狴犴最近,可谓是在风口浪尖,好在他们四个武功不弱,而且还都是出类拔萃的高手,绝对多数的鳞片都被挡开,可我就见龙战天转过身来,周身金银闪烁,少说也中了五六十枚,海叔和敏、严两人也好不到哪去,但四个都没事,原地拔鳞,一时地上叮叮当当好不热闹。我摇头心叹道:要杀了这群鬼还真不容易。转而又去看龙将军,他离的稍远情形还好点,最让我意外的是黑子和大学士,他们这个角度正好被海叔和龙将军双双挡住,黑子手里一柄长剑,身下也有不少鳞片,竟和我们一样毫发无伤。我心奇道: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难道黑子的剑法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他不但要护住自己,还要保护大学士。黑子这时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真就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
海叔淡淡一笑道:“龙掌柜的,多少?”龙战天抛下最后一枚鳞片,颇为得意道:“不多不少整五十枚,海总把头如何?”海叔哈哈笑道:“四十二。”龙战天拉长音哦了一声道:“佩服佩服,海总把头果然是技高一筹。”转身道,“你们两个多少?”敏不正瞧了瞧严不顺,两人同时道:“七…七十二…七十三…”龙战天怒道:“废物,怎么没把你们射死!”我一听心道:我的天,他们还在比这个!真有空哦!才想到这,海叔他们四个不约而同退了几步,见鬼似的盯着伏地不动的狴犴。狴犴周身鳞片吐尽只留下一层光秃秃的白皮,谁都以为它最后一击之后黔驴技穷已是仍人宰割,可忽然发现白皮上金光银芒,细小的鳞片自动生长,转眼逐渐成形,第二波攻势随时会来。海叔大喝道:“我们进洞,别管它了!”紧张地挥手示意我们快走。我们当然不敢多逗留,冬眠的狴犴都有这般威力,万一它醒来生龙活虎,施展独角貅那样的身法,又是毒雾又是飞鳞,谁还能确保我们的安全。
走!花姐护着我们钻入水帘洞,还是三佛洞里的队形朝前推进。没一会就听身后嗡的一声,狴犴又射出了鳞片。我心道:这怪物还真是恐怖,在冬眠的状态下受到攻击,本能的蜷缩防御,本能的展开反击,倘若没现代化的武器,仅靠海叔他们的兵器不花大工夫、不付出点代价很难杀掉它,也许它命不该绝,冬眠不仅救了自己,也救了我们。海叔和龙战天在前走得并不快,这不像三佛洞海叔对路径早已驾轻就熟,即使那样我们也遇上那么多预想不到的状况,何况是在这,一个谁也没来过的地方,天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只见洞壁上金光闪闪银光烁烁,原来狴犴在这也留下无数的金银鳞片,数量之巨简直叫人眼花缭乱。我心里大呼道:晕啊,这金银鳞片不会是狴犴在蜕皮吧,如果真像小兽说的是真金白银,我靠!这家伙不就是一颗摇钱树一座金银岛。想到这,我真就有停下来回去抓住它的冲动。偏偏听小兽在后面嘀咕道:“我靠啊,我们路过金山银山了。”我回头瞪着他道:“那你回去把狴犴抓走啊。”小兽挠挠脸颊,豪气干云道:“靠!我他妈还真想!”萧宵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道:“做梦!去死!”苏打忽然道:“喂,你们别闹了,有没有想过咱们万一出不去怎么办…”
没人回答。我却心道: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肯定能平安出去,我的直觉很准的,在尼汝你是见识过的,可惜你不记得了。在金银夹道的洞里又走了半小时,这一路却是说不出的艰苦,洞本狭窄,洞壁上又都是快若刀锋的金银鳞片,一不小心就会被割到,皮肉上倒没损伤,衣服和包反而成了最大受害者,好在我的装备也不贵,没太过心疼。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洞厅,看来狴仠的巢穴到了,我们放眼一瞧,我的天哪,这才是真正的大宝藏、金银窟,满洞的金银鳞片堆积如山,头灯扫过之处璀璨的光芒肆无忌惮的绽放,已到了刺目的境地。然而金银堆里居然还夹杂了大量的骨骸,海叔从中找个一个还算完整的头颅,头颅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割痕切口,他叹息道:“看来被清廷招募的汉人工匠最终都葬身此地,成了狴犴的食物了。”抛了头颅呵呵一笑,瞧着我道:“天雨,这里可是座金矿啊,将来复国若缺钱饷,只管到这来取,索性派大对人马过来抓走狴犴囚在宫中,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到时有钱有权何愁江山不保…”
海叔说完微微一愣又道:“不对,他清人为何不这样做?不妥不妥,清人定是怕后代子孙坐享其成,不肯勤勉励志,不专心治理国家,甚至挥霍浪费,太有钱也未必是好事。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如此,这不是福,是祸根呐!”海叔越说越焦虑不安,提棍道,“我这就去宰了狴犴!”我赶紧拦住道:“海叔,不必了,我答应你不做就是了。”海叔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是真龙天子,君无戏言!”我瞧着海叔正经的模样,心里想笑但绝不敢笑出来,只得点头道:“海叔,你有没有听见水声,水声很远,却很大。”海叔抬头望着洞顶静静聆听道:“不错,听见了,如果我估计没错,我们此刻就在天池神瀑的下方,只要进入那扇门,咱们就到天池下面去了。”门?海叔顺势一指,那个方向的洞壁上果然有道黝黑的石门,此门还是和洞壁浑然一体,若非海叔指出,叫咱们去找绝不容易发现,看来清人在迷惑和伪装上面做足了文章,力求不露痕迹,却逃不出海叔的眼睛,同样也逃不过天意的捉弄,这道门和截脉阵后的门一样,露出一条清晰的门缝,这个要么是工匠的技术问题,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而为。我顿时恍然悟到,海叔说清廷招募汉人工匠建造,工匠中又有海叔的兄弟,他们故意留下点线索也在情理之中,还就是帮了我们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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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10…3…28 20:55:34 字数:4875
门就在眼前,那我们还等什么,大伙踩着脚下堆积如山的金银鳞片,咵嚓咵嚓只觉那是一种奇特的快感,若现实点就像我们正翻越脚下铺满金币的金山,若夸张点赫然是在灌满钱的游泳池里游泳,且周围的水是红的,张张都是百元大钞。我心叹道:这不好,就算遍地都是金叶银叶,把包清空也装不出去多少,且还有扎手的危险,还不如带几件货真价实的古董或明器之类,譬如博山炉…。想到这我还是懊恼,一路走来宝物还真见了不少,可不是错过譬如博山炉,就是不识货譬如犰的眼珠夜明珠,还有就是那些被损毁的,白玉灵骨塔、紫水晶里的那些个东西,就连神鹰的眼珠和朱果都不翼而飞了,接二连三和宝物失之交臂,手里除了桃木剑和金册啥都没捞着。越想越不甘,恨不得石门后起码有个七八件元青花,05年佳士得一尊元青花“鬼谷下山图”大罐买了1500万英镑折合2。1亿港币。我想到那2。1亿港币只觉心痒痒眼珠都绿了,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缝前朝里张望。
还不等我瞧出什么明堂,就听嘟嘟,小兽的手机又响了,短消息。小兽正拿着看,海叔紧张道:“有机关吗?”我却心奇道:连这里都有信号,哪家的信号那么厉害,移动还是联通啊?难不成信号塔埋在地下了。摸出自己的NOKIA瞅了瞅,还真有一格,不过一晃就消失了。小兽回了短信朝我道:“没事,问情况。”我知道必是龙海他们发来的,继续朝门缝里窥视,门缝里黑洞洞的,给人感觉深远空旷,什么都瞧不见。我怀揣着我的元青花有些迫不及待,吩咐海叔道:“海叔,开吧,小心点,可能有机关…”海叔稍稍犹豫,朝龙战天道:“龙掌柜的,咱们一人一边。”龙战天目光一扬却不敢发作,沉声道:“请!”他两个各摁住一边的石门,四姝和敏、严、龙将军等在旁护卫,不敢掉以轻心。
伴随着两边隆隆声响,石门左右开启,平安无事,没有任何机关。我忽然极度后怕,自己满脑都是元青花连最基本的谨慎都没了,石门平安打开反而心里不踏实。龙战天朝我挑起大拇指道:“高,真是高明,这手鸡真可称神兵利器啊!”我敷衍地一笑,径直走到门前,探头朝里望去,只觉是一处空旷至深的境地,头灯照不到任何东西,唯有脚下一条朝下的石阶延伸向无尽的黑暗里。海叔拢起目光瞧了半天道:“很深啊,看不见。”我心道:连鬼眼都看不见低,别是无底洞吧。海叔问我道:“如何走?”我手捂着嘴真不知如何走,小心翼翼抄起地上的金银鳞片道:“用这个探路!”甩手一抛,忽然觉得自己忒有钱,挥金如土。金银鳞片落在石阶上并没异动,反而是被我甩出石阶范围的鳞片,落入黑暗之中悄无声息。海叔隔了好久道:“很深啊,鳞片落下去都听不见回音。”由此看来,石阶两边就是深谷,石阶便是通往谷底。
海叔从地上抄起大把金银鳞片道:“大家多拿鳞片,咱们慢慢往下探!”说完他的举动吓了我一跳,他将鳞片一枚枚整整齐齐扎入自己双手手臂上,然后又插满肩头,好像自己的身体是木头做的,等他扎完我才明白,他单手握棍,嫌一手抓的鳞片不够过,索性就扎在自己身上,近乎自残的尽量多带。除他之外,群鬼中没个敢和他学,都只抓了一把捏在手中。海叔淡淡一笑,抛出金银鳞片率先朝下走去。龙战天手握双刀紧随其后,天池四姝前后护住我们,沿石阶缓缓朝下。只是没想到这一走竟是如此之长,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感觉似乎是走在泰山十八盘上,将近1600-2000余阶,坡度时缓时陡,回头早已望不见入口,真应了明人祁承濮描写十八盘的那首诗:“拔地五千丈,冲霄十八盘。径丛穷处见,天向隙中观。重累行如画,孤悬峻若竿。生平饶胜具,此日骨犹寒。”只是此刻我们两边黑茫茫,恰似夜下十八盘。走到这份上,带下来的金银鳞片早已用尽,海叔用铁棍在探路,而我们这帮人各个走得精疲力竭,膝酸腿疼,自从昨天进入长白林区还没这么累过,且又一晚上惊心动魄彻夜未眠,我担心大家吃不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