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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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此春雨绵绵的时节,放火非是易事,但高陵君乃是内奸,其营帐正是在王营下东南方的一处营帐内,弄点手脚乃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此法确是可行。
尤其那时正值田猎的重头戏登场,大部份人均到西狩山进行晚猎,防备之心最弱,乃偷营的最佳时刻。
若昌平君兄弟都给干掉,可能禁卫军的指挥权亦会被吕不韦抢了过去。
项少龙吁出一口凉气道:“嫣然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高陵君的策略,所以只要密切监视,看看高陵君或吕不韦的人何时为营帐涂上火油一类的东西,就知道他们发动的时刻了。”
纪嫣然得夫婿赞赏,喜孜孜地以甜笑回赠。
蹄声响起,昌文君策马而至,嚷道:“我们到下面骑射场去趁热闹啊!”
诸女回头往他望去,这家伙正狠狠地瞪着纪嫣然和诸女,露出倾慕迷醉的神色,并欣然道:“诸位嫂子福安,唉!我对少龙真是妒忌得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乌廷芳听得“噗哧”娇笑,露出比鲜花更艳丽的笑容,道:“昌文君忙完了吗?”
昌文君装出个忙得透不过气来的表情,道:“太后和储君刚安顿好了,琴太傅被太后召了去说话,嘱小将来通知各位嫂子。”
项少龙打了个呵欠,道:“你去趁热闹吧!我想回营好好睡上一觉。”
昌文君哈哈一笑,策马由项少龙和纪嫣然间穿了进去,探手牵着项少龙的马姜,硬扯他奔下坡去,招呼诸女道:“我们玩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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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女看到项少龙被扯下去的无奈表情,娇笑连连中,策马追去。
“飕!”的一声,三枝劲箭连珠迸发,正中三百步外箭靶红心处,围观的近千男女,爆起一阵喝彩声。
射箭的嬴盈得意洋洋地环视全场,娇叱道:“下一个轮到谁啊?”
众男虽跃跃欲试,但珠玉在前,假若不慎失手,就要当场出丑了,一时间没有人答应她。
管中邪哈哈笑道:“我们女儿军的首席射手神箭一出,谁还敢来献丑?”
嬴盈得他赞赏,忙飞了他一个媚眼,看得诸公子心生妒意,却更是没有人敢行险一试。
项少龙刚下马,看到嬴盈箭法如此厉害,倒吸了一口凉气。要射中红心,他自问可以办到,但三箭连珠发射,就没有把握了。难怪嬴盈如此自负。
众女儿军看到项少龙,均露出不屑表情,可是看到纪嫣然,却无不露出既羡且妒的神色。
鹿丹儿排众而出,嚷道:“项统领的腿伤好了吗?听说你挡箭的剑术天下无双,不知射箭的功夫又是如何呢?”
近千道目光,立时落在项少龙身上,然后移到他身旁的纪嫣然身上。
纪嫣然当然知道项少龙的箭法非其所长,更明白秦人重武,假若项少龙托伤不出,对他的形像大有损害。一声娇笑,解下外袍,露出内里素白的紧身劲装,轻举玉步,来到场心处,以她比仙籁还好听的声音道:“先让嫣然试试好吗?”她那种慵慵懒懒,像不把任何事物放在心上,偏又是绰约动人的风姿,不论男女都给她勾出了魂魄来。
语毕,呆看着她玲珑浮凸,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的体态的诸男,才懂得欢呼喝彩。
嬴盈狠狠地瞪了纪嫣然两眼,才有点不忿地把强弓递与纪嫣然。
纪嫣然见她脚下摆出马步,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悠然但又迅捷的探手抓着强弓一端,使了下巧劲,嬴盈尚未有机会发力时,强弓已落到这美丽得令她自愧不如的才女手上。
今趟连管中邪都露出惊异之色。
项少龙旁边的昌文君低声道:“煞煞我妹子的傲气也好!”
嬴盈想不到纪嫣然会看破自己的阴谋,失措地退到鹿丹儿旁。
在场的都骑军内奔出了两人来,荣幸地向纪嫣然奉上长箭。
纪嫣然仍是那副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俏美模样儿,嘴角挂着一丝可迷倒天下众生的笑意,背着三百步外的箭靶,接过三枝长箭,夹在指隙处。
全场肃静无声。
倏地纪嫣然旋风般转过娇躯,在众人瞠目结舌下,三枝劲箭连珠迸发,一枝接一枝向箭靶流星逐月般电射而去。
发第一箭时,她仍是背着箭靶,只是反手劲射,到第三箭时,才变成正面对着。
“笃!”的一声,第一枝箭命中红心,接着两枝箭都分别命中前一箭的尾端处,神乎其技处,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登时把嬴盈的箭技比了下去。
全场立时采声雷动,久久不竭。
纪嫣然心恨嬴盈和鹿丹儿等“欺负”夫君,眼尾也不看她们,向众观者施礼后,凯旋而归。
项少龙却知道这个“仇”愈结愈深了。
此时有近卫来报,储君要召见项少龙。
进入木寨的大闸时,一队女将策马由后方驰来,带头的赫然是吕娘蓉,其他都是她的贴身女卫。
吕娘蓉看到他时,神情复杂,小嘴骄傲地翘了起来,故意加鞭,旋风般由项少龙旁进去了。
项少龙不由对她生出鄙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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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明知自己“吞了毒丸”,仍对自己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可知虎父无犬女,她也好不到那里去。
哼!
迟些她就会知道滋味了。
主营前的空地处传来开气扬声的叱喝声,原来小盘在射箭,吕不韦、徐先、鹿公、昌平君等一众大臣将领,则在旁助威喝彩。
李斯见他到来,移到他旁道:“是时候了!”
项少龙当然知道李斯指的是取血以“不认亲”一事,看李斯神色紧张,明白他正在担心小盘说不定真会是吕不韦的儿子,那就糟透了。
项少龙挤到站在后方的鹿公和徐先身旁,摸出取血的针,向两人打了个眼色。
两人的呼吸立时深重起来。
小盘这时射了十多箭,有四枝正中红心,其他都落在红心附近,已超出他平日的水准了,难怪群臣喝彩。其实只要他射中箭靶,各人已非常高兴了。
王贲向他奉上另一枝箭时,小盘见到了项少龙,转身举着大弓兴奋地走过来,欣然道:“太傅!寡人的成绩还不错吧!”
项少龙知他在给自己制造取血的机会,致礼道:“若储君多用点手,少用点眼,成绩当会更好。”
小盘讶道:“射箭最讲究眼力,多用点手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不但小盘不解,其他人都不明白项少龙在说什么,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去。
吕不韦旁的吕娘蓉和莫傲,都狠狠盯着他。
项少龙恭敬地请小盘转过身去,借着纠正他的姿势,把针尖轻轻地在他颈侧的血管刺了下去,由于小盘运动后血气运行,一股鲜血立时涌出,流进针尾的小囊去。
由于他身后是徐先、鹿公和昌平君,他三人固是看得一清二楚,其他人却都看不到。
小盘“唉!”了一声,往后颈摸去,故意道:“有蚊子!”
项少龙反手把针塞入徐先手里,道:“储君莫要分心,射箭之道,手眼固须配合,但以手瞄却胜过以眼瞄,这是由于眼看到目标后,还要通知自己的心,再由心去指挥手,隔了多重。但若以手去瞄准的话,便少了这重重阻隔,看!”
随手拔出五根飞针,闪电般往二百步外的箭靶掷去。
众人那想得到他是掷针而非射箭,齐感愕然时,五枝飞针一排的钉在箭靶上,中间的一根正中红心,针与针间相隔均是一寸,分毫无误。这结果连项少龙也没有梦想过。
他的飞针绝技虽然著名,但各人仍是首次目睹。
只看他能在二百步的距离达到如此神乎其技的准绳,就可知他不但手劲惊人,还定有独特的手法,否则休想办到。吕不韦父女和莫傲同时露出骇然之色。
这时众人才懂得喝彩叫好。
吕不韦和莫傲对视一笑,显是想起项少龙命不久矣,无论如何厉害都不用担心了。
小王贲兴高采烈地想去拔回飞针,好送回给项少龙,小盘见状喝止道:“让飞针留在靶上,寡人要带回宫内作个纪念,这三天就让它们像现在那样好了。”
小盘露出崇慕之色,道:“难怪太傅的飞针如此既快且准,原来是用手的感觉去掷。”
项少龙虽成了都骑统领,可是仍是职兼太傅,故可教导小盘这储君。
项少龙暗察吕不韦和莫傲时,亦有留心吕娘蓉,只见她眼内惊异之色久久不退,显然被自己这一时忘我下露的漂亮一手所震慑,坦白说,若要蓄意而为下再掷一次,他反全无把握了。
说真的,他平时练针时,也是以眼去瞄准,只有刚才方是用手去瞄。
鹿公赞叹道:“少龙这一手飞针,可说是空前绝后了。”
吕不韦呵呵笑道:“蓉儿!现在你该知项大人的本领了。”
吕娘蓉垂下俏脸,以免让人看到她矛盾复杂的神色。小盘乘机道:“太傅请到寡人帐内一谈!”
领着李斯,返回主营去了。
项少龙待要跟去,鹿公扯着他道:“见完储君后,即到我营帐来。”又向他打了个眼色。
项少龙一时间不明他究竟是已取得吕不韦那滴血,还是另有事商讨,带着疑问去了。王帐内,小盘叹道:“太傅这手飞针绝技,定要传我。”
李斯亦道:“难怪项大人能屡脱险境,实非侥幸,这些飞针比弩箭更难闪躲,更不用说努剑去挡格了。”
项少龙在厚软的地毯坐了下来,苦笑道:“储君和李大人不用夸奖我,昨晚我刚从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回来,那却全靠侥幸了。”
小盘讶然追问下,项少龙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
小盘听到高陵谋反的事和吕不韦的阴谋,勃然大怒道:“这两人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视寡人究如何物?”
李斯忙道:“储君息怒,项大人对此事必有妥善应付之法。”
小盘望向项少龙,后者点头道:“既知高陵君叛党袭营的时间,我自可调动兵马,将他们一网打尽。教他们全无用武之余地。而营地这边,微臣希望储君能亲自挂帅,调军遣将,一方面把高陵君的人全体成擒,另一方则把吕不韦制个贴伏,露上一手,那以后还有人敢不把储君放在眼内吗?”
这番话可说对正小盘这未来秦始皇的胃口,他最爱由自己一显手段颜色,点头道:“项大人果是胸有成竹,不知计将安出。”
项少龙道:“这事须凭精确情报和当时的形势厘定,微臣会与李大人保持联系,摸清了形势后,再由储君定夺。”接着暗里向他打了个眼色。
小盘心中会意,知道届时项少龙会把详细计划奉上,再由自己发号施令,心中大喜,小脸兴奋得红了起来,点头道:“就照项卿家所奏请的去照着办吧!”
接着道:“今天太后对寡人说,吕不韦要把最疼爱的三女儿委身于项卿家,寡人还以为吕不韦转了性子,原来其中竟有如此狠辣的阴谋。哈!莫傲这家伙死到临头仍不自知,真是笑破寡人的肚皮了。”
李斯和项少龙听他说得有趣,知他心情大佳,忍不住陪他捧腹笑了起来。
此时门卫报上缪毒求见,三人忙收止笑声,看着缪毒进来跪禀道:“太后有请储君。”
小盘眼中射出鄙夷之色,道:“知道了!内侍长请回,寡人立即就来。”
缪毒退出帐外后,小盘压低声音道:“项卿家是否准备迎娶吕不韦的宝贝女儿呢?”
项少龙冷笑道:“吕不韦若见我死不了,绝不会把女儿嫁我,不过此事由他头痛好了。”
小盘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寡人知道怎么办的了!”长身而起。
项李两人忙跪伏地上。
小盘趋前扶起项少龙,凑到他耳边道:“师傅小心了,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天地将了无生趣。”
这才去了。
第五章 岂是无情
小盘那滴血由囊尾回流出来,从针孔滴在碗内的药水里。
接着徐先把载着吕不韦血样本的针囊掏出,凑到碗口上,却不立即把血滴下去。
众人看着小盘那滴血在药水里化作一团,都露出紧张神色。
在鹿公这座帐营里,挤了十多人,全部是军方德高望重的人物,除鹿公和徐先外,还有王陵、贾公成、王族的云阳君嬴傲和义渠君嬴楼等,可见小盘是否吕不韦所出,极会影响到军方是否支持他。
项少龙挤在围观的人里,问道:“吕不韦这滴血怎得来的呢?”
云阳君嬴傲道:“我拉他出去射箭,鹿公和王将军则在旁诈作斗玩,取了血他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鹿公这时那有兴趣听人说话,沉声道:“徐先!”徐先猛一咬牙,把血滴往水里去。
帐内鸦雀无声,各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处,呼吸不畅。
血滴落入水里,泛起了一个涟漪,然后碰上小盘原先那团血液。
像奇迹般,两团血立时分了开来,泾渭分明,一副河水不犯井水的样子。
众人齐声欢呼。
项少龙立感身轻似燕。
未来就是这么可怕,明知小盘必过此关,但身在局中,总是不能自己。
项少龙的私帐里,纪嫣然诸女小心翼翼的为项少龙清洗伤口和换药时,滕翼回来了,坐下欣然道:“找到高陵君的人了!”
项少龙大喜道:“在哪里?”
滕翼似乎心情甚佳,一边由怀里掏出帛图,边说笑道:“秦人的所谓田猎,对我这打了十多年猎的人来说只是一场闹剧,百里内的虎狼都要被吓走了。”
项少龙助他拉开帛图,笑道:“二哥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连老虎都早给吓得要避难,那我就准备大批虎耳,以十倍价钱出售,让这批业余的猎者不致空手而回,保证供不应求,大大赚他娘的一笔。”
纪嫣然诸女立时爆出震营哄笑。
滕翼捧腹道:“业余猎者!这形容确是古怪。”
项少龙喘着气道:“高陵君的人躲在哪个洞里?”
滕翼一呆道:“竟给三弟误打误撞碰对了。”指着图上离营地五十里许的一处山峦续道:“这山林木深茂,位于泾水上游,有七个山洞,乡人称之为‘七|穴连珠’,高陵君真想得周到,就算明知他们藏在那里,也休想可找得着他们。我们只知他们在那里,但却没法把握到他们有多少人。”
乌廷芳天真地道:“二哥真是夸大,把整个山区封锁了,然后放火烧林,不是可把他们迫出来吗?”
项少龙最爱看乌廷芳的小女儿家娇憨态,微笑道:“春雾湿重,这时候想烧林该是难比登天,噢!”
一手抓着乌廷芳打来的小拳头,他仍口上不让道:“除非烧的是乌大小姐的无名火,那又自作别论。”
纪嫣然失笑道:“我们的夫君死而复生,整个人都变得俏皮了。”
赵致伏到乌廷芳背上,助她由项少龙的魔爪里把小拳头拔回来。
滕翼探头察看着他的伤口痊愈的情况,边道:“不过他们若离开七|穴连珠,绝逃不过我们的荆家猎手。嘿!我看该出动我们的儿郎,让他们多点机会争取实战的经验了。”
项少龙伸手按着滕翼肩头,笑道:“这等事由二哥拿主意好了。幸好杜壁不在咸阳,否则形势就更复杂了。嘻!横竖在吕不韦眼中,我只是个尚有两天半命的人,无论我在这两天半内做什么,他都会忍一时之气,还要假情假意,好教人不怀疑是他害我,更重要是得瞒着朱姬,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不去没事找事,就对不住真正的死鬼莫傲所想出来的这条毒计了。”
赵致正助纪嫣然半跪席上为他包扎伤口,闻言嗔道:“项郎你一天腿伤未愈,我们姊妹都不容你去逞强动手。”
项少龙故作大讶道:“谁说过我要去和人动手争雄?”
纪嫣然哑然笑道:“致妹他在耍弄你啊!快向他进攻,看他会不会逞强动手。”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帐门处乌言着报上道:“琴太傅到!”
项少龙心中浮起琴清的绝世姿容,就在这刹那,他醒悟到今天大家都这么开怀的原因,就是终成功算计了莫傲。此人一日不除,他们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自把毒丸送回到他的咽喉处后,他们立即如释重负,连一向严肃的滕翼亦不时谈笑风生。
不过世事无绝对,莫傲一天未断气,他们仍须小心翼翼,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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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田贞田凤两姊妹刚为项少龙理好衣服,琴清沉着玉脸走进帐内来。
与琴清交往至今,这美女还是首次找上项少龙的“地方”
来,他这时泛起的那种感觉颇为古怪。不过鉴貌辨色,却似是有点儿不妙。
乌廷芳欢呼道:“清姊又不早点来,我们刚来了一场大决战哩!”
纪嫣然心细如发,皱眉道:“清姊有什么心事?”滕翼则和琴清打过招呼后,乘机告退。
琴清在纪嫣然对面坐了下来,轻轻道:“我想和你们的夫君说两句话。”
诸女微感愕然,纪嫣然亭亭起立,道:“过河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在外面备马等候你们。”语毕领着乌廷芳、赵致和田氏姊妹等出帐去了。
项少龙讶然望着琴清,道:“什么事令太傅这么不高兴哩?”
琴清瞪着他冷冷道:“琴清那敢不高兴,还应恭喜项大人,娶得了吕不韦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呢!”
项少龙这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哑然失笑道:“琴太傅误会了,这事内情错纵复杂,吕不韦既不想把女儿嫁我,我也不会要这种女人为妻。”
琴清愕然道:“那为何太后告诉我,吕不韦请她颁布你们的婚事,又说你同意了呢?”
项少龙微笑看着她,柔声道:“琴太傅能否信任我一趟呢?田猎后你便可由嫣然处得知事情始末了。”
琴清紧绷着俏脸,不悦道:“为何项大人说话总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藏头露尾,你当琴清是什么人?”
项少龙原是言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的“那听者”,竟心中一荡,冲口而出道:“琴太傅想我项少龙当你是什么人呢?”
琴清左右玉颊立时被红晕全占,大嗔道:“项大人又想对琴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