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行-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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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领头的那个健硕男子举起手来,“我们先在此地歇息一会再上路吧。”这人倒是挺体察下属,看见诸人都是走得腿脚劳累、大汗淋漓,便也不勉强继续前行,让他们先行休歇。
毕竟行走在外,体力是至关重要的。不一直保持着充足的体力,实在是难以应对众多的突发急事。这个领头人正是深谙这一点。他看着那三辆手推木车稳妥地放好,一众弟子席地而坐捧出水袋照头大喝,自己这才盘膝坐下。
他的背后负着一把弧月般的钩刃,浑圆至极,锋尖锐利,布着明镜般的银白。这武器被称为“破月钩”,为惊海门高手程逵所拥有。
照这样看来,这个人便是程逵无误了。
程逵此行乃是帮一位乔迁的富商帮忙护送家财,从洛阳搬至扬州。这位富商可是开出重金给惊海门,因此程逵也格外小心,恐防有所差错。
他凌厉的眼神敏捷地扫过四周,也尽是高高矮矮的林木,并无特别之处。
只是,他却察觉不到,自己的印堂上竟是发起了微微的黑色来。
并无感到异样,刻下他就安下心来,闭上眼调息。
一众惊海门弟子也开始稍加放松,低声细语地谈笑起来。不过他们都知道程逵待事严格紧限,也不敢过多的放肆。
秋色之中,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安定。
即使一丝暗暗的秋风吹扬而起,也只是轻轻地拂起那些惊海门弟子的发梢而已。
程逵均匀有致地一呼一吸吐纳着,此刻他也不慎有一丝松懈来,反正此地也离扬州不远,只要交托好这些财物,自己也就大功告成了。
那些普通货色的山贼流匪,根本就不敢打他们惊海门的主意,远远看见他们也都要退避三舍,连背影都捉不着。
哼哼,自从门主仿照天风帮将这套护卫生意的运营妙法搬过来后,惊海门的账房收入倒是充实了不少。程逵心中暗自想到。
那个天风帮,也只是一朝得志逞尽威风,撑不了多久的。终有一天,还不是会成为我惊海门的囊中之物?念及至此,程逵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扬。
之前那些企图冒出头来的帮派,不是被他们一只手按了下去,就是连根拔起吞进肚子里了,这天风帮自然不会是例外。程逵越想就越是自豪,丝毫不觉这弱弱的秋风之中飘带着暗藏的杀意。
一队人马倒是愈谈说愈欢,他们见程逵并无指责他们,也就放开了胆量来,声量也拔高了不少。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想,就近扬州,任务也即将完成了。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在这将近尾声之际,略微放松一点也不甚过分吧?
这支惊海门的护送队伍,洋溢着愉快闲适的气氛。
只是这气氛变化得太过突然,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就像原本绑在自己脖子上松弛的绳,却一下子被人拉得绷紧一样。
气势陡然转重,狂暴的杀气仿佛破开一条缝隙来,肆无忌惮地涌出来。
一棵树后,一道人影身如鬼魅,所走过的路径根本就无法捕捉得到。就连眨眼那一瞬间都来不及,那道人影已经闯入了这支护送队伍之中了。
手起刀落,银光乍破,一团一团的刀芒如同盛放的莲花一般绽开,带着强劲的真气,化作一柄又一柄的光华匕首,来回穿插飞荡,溅起片片的血水,给秋风之中抹上了浓重的腥味。
刀气横蛮霸道,有如大海怒涛翻动,顷刻间就将它泻怒之物淹没,根本不予人有一丝躲避抵挡之机。
很快,那些来不及还手的惊海门弟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具伤痕累累、血迹满布的尸体,软软地躺在了地上。没有一个人来得及还击,他们只感到庞劲的刀气穿破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就是一片死亡的昏黑了。
所有人,除了程逵以外,只是在弹指之间,死尽灭绝。
然而,那道突袭而至的人影在牵起巨大的刀气杀死了全部人后,直架着一道刀光,气势如虹地冲往程逵。
那是肉眼捕捉不了的速度,太快了。
阵阵幽冥的气息,宛如看不见的大手一样,将四周围都包了起来,吐发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势。
程逵岂是那些普通的弟子,尤其是这个神秘来者先挑了那些普通的弟子下手,自然就给了他极大的反应之机。他一手从背后拔下破月钩,破月钩迅速地泛起寒芒,钩影挥动,连连地挡开了那来者的刀气。
那身影霍地闪开,拉出一条长长的残影,从半空落地,一刀指着程逵,刀身之上幽光闪耀,尽管是白昼之时,却也让人觉得这是黑暗幽冥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冷寒。
只见那人面挂白布,两只瞳目之中闪着杀意躁动的狠光,浑身似乎有一层看不到的幽光将他裹了起来,很是竦人。
“你是谁?为何要杀害我惊海门的弟子?”程逵手执破月钩,在真气的加贯下,破月钩也焕发着白色的气光。他此刻心中怒愤无比,自己惊海门的弟子就在这眨眼之间被人斩杀殆尽,且不说怨恨这些弟子的无能,这个人手段凶残至此,根本就是不将他们惊海门放在眼内。
难不成,此人是跟惊海门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不对……此人今日才出现,应该就不是旧仇了。而最近跟惊海门有仇怨的,就只有天风帮了。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程逵的厉目一动,冷笑一声道:“是天风帮派你来的吧?正面不够我们惊海门争,就要用这些肮脏的暗杀手段?”
“废话少说,纳你命来!”蒙面男子一声喝出,身如疾电般掠起,一束束的刀光乱影伴随着他手腕的急速转动往程逵疾射而去。
程逵也不是可小觑之辈,一下急退身体,半跪在地上,将破月钩狠狠地砸往地面,嵌入到泥土之上,钩影变作重重的银光,一圈叠一圈地迎往那些刀光幻影。
程逵看不到那蒙面人白布后的嘴唇轻蔑的一笑。
一声呵斥,那蒙面人蓦地提起长刀,刀光化散为聚,合成一道。握紧刀柄,平斩横扫,幽冥刀气变作最阴寒的暗光,波浪一样震彻大地,潮起不落,将持钩跪地的程逵整个人震飞往半空。
破月钩上急光大作,一道道的真气扩散发作,程逵也被刚刚那陡然变化的刀法弄得双手发麻,尤其是那幽冥的气息,直叫人心中的斗意都要下降了几成。
不过看到那些原本还活生生的弟子,转眼间已经变成了一脸惊恐万状、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死尸,程逵心中顿时沉痛万分,激起怒意来,一眼发出火光射向那蒙面人,大吼一声,身夹着破月钩就往他冲去。
“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程逵暴声喊道。
破月钩钩影由一化万千,无缝不入地钩击着那蒙面人。无奈是那蒙面人的刀法也颇为精细,刀身上的幽冥之气硬是令破月钩无机可乘,刀光狂闪不止,刀锋削斩在破月钩之上,爽朗地滑过。
蒙面人持刀一挑,恰好抓住了破月钩的一个破绽,将程逵连人带钩挑起到一丈高处,再身影追上,刀锋直指,幽寒的刀气如毒蛇一般生出,袭往程逵的下半身。
程逵连忙调转身子,倒吊在半空之中,慌忙地扫动着破月钩,将那几团刀气破得碎裂。
只是在他将刀气绞碎消尽之后,那蒙面人却人刀一体地直刺而至,“锵”的一下插入到了破月钩之中,发动真力,刀气狂涌,整个人带动着破月钩与程逵冲往高空。
破月钩上也是真气急催,与那刀气相持抵抗。程逵死咬着牙关,两只手都握到了破月钩之上,神色如同在与一只力大无穷的蛮牛较着劲一般。
陡然间,破月钩上光芒剧盛,强大的真气暴散而开,似是山石开裂,一块块的千斤重石头当头压下来一样。那蒙面人一时难抗,闷哼了一声就被那破月钩上的沉重真劲弹开,远离了程逵两丈开外。
程逵确确实实是动了真怒,不将此人杀掉他誓不甘休。
“破月天震!”
破月钩上的光气一下盛至了极点,从下往上看,就如他手中正握着天上的残月一般,那一团光芒蕴集了无上强猛的真劲,才能发出这样璀璨耀目的光华来。
即使是远离程逵,那蒙面人也能感到当头而来的巨大压力。
但他却神色里毫无慌张之意,反倒是举刀齐鼻梁,闭上眼,将那沉重的压力排斥到神念以外。
“呀!去啊!”程逵犹如山神将泰山抬起来再扔往大地一样,破月钩伴随着刺目强光,拖着钩影压了下来。
空气之中也被压迫得发出呼呼的窒息之声。
唯独是那蒙面人,始终不为所动,保持着那尊姿势。
破月钩将至,那蒙面人霍地张开眼,刀身之上涂满了幽气,依稀能看得到一条条的光影凝聚在刀上。
他无畏地抬头,双手持着刀,飞身而上,刀锋之上透出股股的幽冥暗光,只是那势头上比破月钩的光华低弱了一点点。但两者却是截然不同的,破月钩将所有的真气暴发出来,而那充满幽冥气息的刀却是将未知的可怕之力潜藏起来,一旦释放出来,无人能估其凌厉的程度。
刀迎上破月钩。
一道巨大的幽光骤然如雷电般闪现,稍纵即逝,仿若是人产生的错觉一般。
但是,那柄光华正盛的破月钩,却实实在在地断裂了。
啪啦!
破月钩竟就如此脆弱地变成了两截,其上的光芒急速地消隐了。
那蒙面人的身影却并没有就此停滞。
凌空而起,刀卷起了阵阵的劲气,而那个蒙面人,已经是居于程逵的头顶了。
程逵看着自己的称手武器断成两截,还没有回过神来,更别说去注意那个直飞到自己头顶的蒙面人。
“幽冥断!”刀光破空划落,十分的干脆,十分的决断,没有一丝人情可言,更不用提那一点的留手了。
程逵呆呆地看着破月钩,自己在一眨眼便落得了跟它一模一样的下场。
一刀,就将程逵的血肉之躯斩成了两截。
蒙面人双脚落到了地上,一拉拉下了白色的面布来。
此人不是厉绝,又能是何人 ?'…99down'
原本还是夹带着一丁点秋色的树林,却被染上了浓重的血腥与可怖。满地横尸,更有一个断成两截的躯体,叫人心中悚然。
但厉绝却眼无一丝怜悯和惊惧,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三个箱子前,轻轻地敲了几下,原本冰冷的笑意更盛。
“想不到,这下子可是多了一笔意外的收获。”
厉绝默默地站立了片刻,转念又自己摇了摇头,“罢了,杀手还是要遵从杀手的约束的,这些非是杀人所获的酬金,还是不沾为好。”
又一阵秋风吹过,带来了一股萧瑟之意。厉绝的身影似乎也随着这股秋风,不知被带往哪处去了。
第四十九章:龙争虎斗(上)
一个花瓶被狠力摔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堆一文不值的碎片。随之而来的,是海原君暴怒的吼叫声。
海原君恶狠狠地瞪着那堆碎片,一点也不在乎那花瓶原本的价值是多么的高昂。他只需要能宣泄他现在的怒意,火光满目,一脸的杀人之状。
一众在他旁边的惊海门弟子都是不敢靠近,生怕触起他的雷霆之怒,自己说不定就被他一掌泄愤,小命不保了。
“门主。”一把低沉的声音传来,羽弈书皱起眉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刚刚到来的他也能感到海原君狂暴难制的火气。
“你肯死来了吗?”海原君一出口就尽是恨怨,额头上泛着凶怒,丝毫不给羽弈书留一点的颜面,仿佛是呼喝家里养的狗一样。
羽弈书面不改色地道:“关于一众高手被刺杀死伤严重之事……”
庞然的气势霎时涌起,一众的惊海门弟子不禁都要退后一步,如同有无形的海啸绕着海原君往四处翻腾,狂哮不止,眼看就要择人而噬了。
倒是羽弈书毫无畏惧,身体也不为所动,以他的功力堪堪能在这海原君盛怒之下爆发的气势稳住身躯。
“你知道吗?”海原君的声势忽然平静了下来,但这样却更为令人生惧,似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死寂,正在积蓄着巨力准备一下倾泻而出。
“惊海门十五个高手……死了十个,重伤了五个。”羽弈书几乎能够嗅得到海原君话语中带着的腥重火气。
“死了十个,重伤了五个……呵呵……”海原君转过身去,望着那幕无辜的墙壁,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
可怖的笑容。
蓦地,他一掌击出,带着毁灭气劲的掌气如同在海浪之中暴起的水龙一样,“轰”地撞到了那幕墙上,震出来的余劲也将一种惊海门弟子扫倒在地,甚至身受内伤,痛苦地打滚呻吟着。
羽弈书也不得不一拳击出,拳上鼓发阵阵的波纹,将那余劲消去。
“是谁?到底是谁要毁去我惊海门一大半的实力?”海原君巨声暴吼道,声如木桩敲响巨钟,令人耳朵发聋。
“到底是谁!!!”
海原君的目光就像一头原本还驰骋山林的虎王,却一日不慎在山上吃下亏一样,要找猎物来发泄自己无穷的杀意。
他的目光不断地搜寻着,要将那些把他门下高手杀伤杀死的仇人揪出来,将他们五马分尸,再抛入大海之中喂鱼。
羽弈书看着海原君现在这般失控之状,额上皱得更深。
“门主……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冷静……”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们惊海门现在就是一头被拔光了牙的老虎!已经不存在任何威胁性了!”海原君跑前几步,一把扯住了羽弈书的衣领,看他的样子就是要将羽弈书活生生地吞进肚子里一般。
“如果连门主都不能冷静,那么我们惊海门可真的差不多要步入灭亡的境地了。”羽弈书淡淡一说,顿时就像一盆浇头的冷水一样泼往海原君。
海原君的神色稍有松弛,将手放开,退后了几步,渐渐从刚刚的暴怒之中回复了镇静过来。不过依然是有还未完全熄灭的怒火在焚烧着他的心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行刺者,该就是天风帮派来的人无误了。”羽弈书逐点逐点地分析道,“以前与我们惊海门有仇口的帮派大多现在都式微了,根本不可能动用如此大的人力来打击我们惊海门。因此,最有嫌疑的就只有天风帮。尤其是最近我们在护卫生意上处处占尽上风,令他们的生意日益展现颓势,为了挽回此颓势,不得不用出格之法,聘请杀手来对我们惊海门的高手进行刺杀。”
海原君听羽弈书这样细细一分析,立刻就明悟过来。刚刚自己火烧上心头,理智也不甚清晰了,居然没有想到是天风帮的所为。
天风帮这样做,也是正合他们帮派的利益,不过用此手段,未免是逼人太甚,丝毫不将他们惊海门放在眼内了吧。
想通了个中因由,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海原君目喷凶火,切齿地喃喃道:“天风帮……天风帮……我要你们全帮上下不得好死!”
“当前最要紧的,是我们能冷静地拟出对策来对付天风帮。因此,门主你一定要保持明智的头脑,不能让怒火遮蔽了理智。”羽弈书劝言道。
海原君狠狠地一点头,似乎眼下就要将天风帮一把火烧得个一干二净、不留下任何活口一样。“我一定要冷静……哼,天风帮,陈如风,你想跟我玩吧?那就来吧,我必定奉陪你们到底!”
羽弈书与他一同坐下来,开始商讨着应对之策。
“现今上佳之策,乃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我们只要针对着他们的护卫生意加以打击,就能断掉他们的财源,直损其元气。我们惊海门始终是有其它的财源支撑,这一次的损失是有点大,但未至于伤及根本命脉。但天风帮却只有这一条生路可走,此路一断,他们天风帮就死路一条了。”羽弈书低声地说道,尽管是在惊海门的大堡之内,他似乎也是怕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有泄密之可能。
海原君一拍大腿,“好!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我立刻让那些流氓贼匪去找天风帮堂口的碴子,让他们不得安宁,哈哈!再不然就干脆直接攻上天风帮,让他们以命偿命!”
羽弈书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现在我们损失了大批的高手,天风帮如今实力足可与我们相抗衡,如果我们如此冒进攻上天风帮的话,且不论会被其反歼之可能,更是让他们有了借口来光明正大地对付我们惊海门。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逐点逐点地磨光他们的库房,到时候时机适当,再找个借口一举灭了他们。现在我们切莫能心急!”
这一番话虽是有点贬低了惊海门说如今惊海门难以与天风帮抗争,海原君心中有点不喜,却又将几句怨言吞回肚子之中。无可否认羽弈书所言实有道理,他也只能忍一时之火气,慢慢地逐步推垮天风帮了。
就在惊海门的堡垒之中密谋对付天风帮的计策之时,另一方面在天风帮中也开始紧张地商讨着接下来如何应对着惊海门的反击。
以惊海门的人的智慧,绝不可能不会想到刺杀之事是他们天风帮背后划使的。他们又怎会如此忍气吞声,不作出任何反击之举呢?
“我们已经成功铲除去了惊海门的核心实力,现在该是能跟其正面交锋了吧?”江晟天望着座上的一众人说道。
韩陵已不如往日一般静立在一旁,只是负责旁听而不言。他今日坐在座上,深邃的双目里不断地射出阵阵的精光。
陈如风默言不语,目光落到了韩陵身上,显然是将话语权交给了他。
韩陵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随即向众人语道:“我们确实是除掉了惊海门的大部分实力,但毕竟他们还有着雄厚的根底,我们现在还是不宜与其硬拼的。”
“但是,他们必定不会就此罢休的。”陈如风担忧地说道。
“我们现在要立刻停止所有的护卫生意,将所有堂口关停。”韩陵忽然说道,令在座的人都为之惊诧,他们齐齐望向韩陵,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但韩陵的表情却是郑重无比,“惊海门既然猜到了这一连串的刺杀是我们天风帮幕后布置,必然就会暗地里针对我们的护卫生意进行打击。为了避免无谓的损失,所以我们必须停止手上所有的护卫生意,关闭堂口。”
胡久未心知这样做必定会影响天风帮的库房,到时候可就是关系到全部天风帮帮众的生计问题了,立刻就开口道:“这样的话我们天风帮就等于断掉了收入来源了,长此下去的话也无法维持整个帮派的运转。”
陈如风和江晟天听得胡久未这样说,二人都眉头一皱,对韩陵提出的计策有所疑虑。在聘请地影会杀手那处已经花费不少了,而且前一段时间受惊海门的逼迫,护卫生意的收入也是微薄得可怜。现在库房之中已经所剩无几了,还要在此时停了护卫的生意,无疑于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