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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御风行-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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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不了仇……就让我来亲自给你们请罪吧……”温太和已经神识模糊,仿似逝期将近。君莫笑与韩陵均是冷眼旁观,毫无施予援手之意。

陈如风放开怒风剑,跑到了奄奄一息的温太和身边,看着他不断起伏着的胸口,顿时脸色惨白,揪起他的衣领,怒声问道:“解药在哪里?”

温太和原本微微闭上的眼睛张开,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目光灼灼看着陈如风已经要急得烧着了的眼睛,摇了摇头。

“根本就没有解药。我就是要她死,我要你尝试一下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陈如风仿佛听到自己心重重一沉的声音,双眼瞪得巨大,将温太和扯起来,狠狠地摇晃着他的身子。

“你说谎……你说谎……快给解药我!”

“我说过了,根本就没有解药。”说完了这句话,温太和开始呵呵地傻笑了起来,脸上的血迹更添狰狞可怖,又略带着一点萧瑟悲壮。

陈如风僵在了那里,两只手的力度就要扯碎了温太和的衣服。

温太和看着他这般模样,开心地仰天哈哈狂笑,疯癫无比。

笑声忽止,温太和只是保持着仰天大笑之姿,嘴巴张大,双眼望着敞开的天顶,时有几片白云浮过,在他再也没有神采的瞳孔之中倒映着。

刚刚那一声大笑已经令温太和耗尽了最后之力,气绝身亡。

慢慢反应过来的陈如风放下了温太和的尸体,狼狈地爬向倒在擂台一边上的霹心晴,将她扶起来放在怀中,几能感受得到她渐弱的气息。

“骗人的……骗人的!”陈如风大吼道,回音在青士武殿的擂台内四处回荡。君莫笑与韩陵都各怀心思地看着他将霹心晴拥入怀中,将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陈如风抬首望着上天,泪水模糊了双目,将霹心晴紧紧地抱紧。

霹心晴神情安详,像只是陷入了一个梦乡之中,久久未归而已。

“温太和他骗我……温太和他故意在气我……他报不了仇所以就这样说假话来气我!”陈如风自欺欺人地喃喃说道,韩陵与君莫笑都听得分明,二人都看得清楚霹心晴渐渐暗淡下去的面色,显然是中毒过深的迹象。

陈如风不相信自己所能感受得到的,他仓惶地搂着霹心晴,泪涌不停。

擂台下身中“眠毒”的人也醒来了,他们只觉脑袋一片昏沉,搓了搓眼睛,看见擂台上这一片骇然的景象,个个都惊呼起来。

“晴儿!”霹显龙与霹守阳发觉陈如风抱着昏迷不醒的霹心晴,抢先一步跃上擂台凑了过去,却不知发生何事。

温太和的尸体冰冷地躺在一边,胡九未上前一看,又看了看擂台上战痕累累以及陈如风衣衫几处破裂,最终拾起了被温太和摔在一旁的那个金黄面具,总算猜出缘由来。

但众人却不知发生何事,为何会有人死在擂台上,另一人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台下顿时乱作一团,惊恐声四起。陈如风只顾死搂着霹心晴,哪里有心思去跟他们解释清楚个前因后果呢。

此时,韩陵却走到了陈如风身旁,陈如风整个人已经失魂落魄,不知自己心神以外之事,更不知有人靠近,眼里呆然无神。

“我有一个办法救得了她。”韩陵说道。

“我也是。”君莫笑不知何时走到了韩陵身边,陈如风缓缓转过头来,脸余泪迹,凄然而又不敢相信地看着二人。

第四十六章:武殿再战(上)

陈如风感到自己口舌干燥,开口不能言,只能两片嘴唇动了一动,带着点希冀望着二人。

全然不顾擂台之下坐满了江湖上各派人士,堂堂天风帮帮主陈如风此时泪眼模糊,朝二人衷心一俯首,“求求你们了。”

韩陵默不作声地盘膝坐下,陈如风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肯放开霹心晴,将她以打坐之姿稳住,韩陵于她身后开始凝聚真气,双掌幻形万千,如白雾一样的真气在双掌之间氤氲而生。

君莫笑迟疑地看了陈如风一眼,刚刚他开口说道有办法救治霹心晴,现在见韩陵也有法子帮忙,心中左思右虑一番后,终还是走到陈如风身旁,递出一颗用白布包裹着的丹药。

“这是‘破毒丸’,本来我赤魔圣坛内功心法是各种毒的克星,此丸便是以赤魔圣坛内功心法为基理所制,专门给那些功力稍逊的弟子所服食,对抗各种繁复的毒颇有奇效。”陈如风接过丹药,半信半疑。但事已至此,也只得信这药丸的功效如神了。他扳开霹心晴的嘴巴,喂她服食下这颗“破毒丸”,心怀忐忑地看着她那双紧闭着是水眸,心如刀绞。

“我会以一种奇特的逼功之法来尝试排走她体内的毒,但你莫要寄予过大希望。”韩陵事先声明道,两掌已经气光连连。

陈如风心念韩陵乃是有“武学奇才”之称,以他独特的武功和深厚的内力必定能为霹心晴求得一线生机,本对韩陵充满信心,却听韩陵这样一说随即将他原本有点恢复过来的希望重新压了下去。

但他坚信以韩陵之能,必定能够从阎王眼皮下将霹心晴拉回来的,顿时又希望重燃,不知这只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实则韩陵能救回霹心晴,也只有百分一的机会,而君莫笑所提供的“破毒丸”,大概也令这一机会增至半成左右。

话不多说,韩陵连忙开始运功。

场下见擂台上之景,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见霹心晴面青唇白也知事关重大,一时也肃然不语,生怕会打扰到韩陵。

韩陵闭目专注于运功,双掌先是推向霹心晴的脊背,奋力按下,霹心晴娇躯一挺,渐渐有汗水从她的美颈滑下,原本苍白无色的脸也变得有点红润起来。

陈如风与霹家两老看到霹心晴面有起色,都是大喜若望,陈如风更是感到紧绷的心一舒,略为宽慰。

韩陵两掌又一收,再运奇法,真气化成各种飘形,再一次双掌拍击在她背部,霹心晴闷哼一声,面色竟由红变青,隐隐有绿气覆盖在她的俏脸上,带着几点暗色,显出苦痛之状,嘴唇发白。

陈如风一瞧霹心晴面色变差,心里边慌乱至极,又不能出言干扰韩陵运功。韩陵也感到异变陡生,及时收掌,饶是他内力深厚,都不禁热汗满脸,可见驻在霹心晴体内那毒的厉害。

掌风在韩陵双手之间幻变数番,两只手掌先后拍在霹心晴的背上,霹心晴那黑青的脸色才缓解了下来,却是煞白如纸。

一旁看着的陈如风看得焦躁无比,眼皮都不眨一下,只见霹心晴脸上色彩连变,由白变红,由红再变为青绿,最后再回归为苍白。

韩陵则手掌不停地变换手法,咬着牙关,显然是到了关键时候。

掌影速度去至极盛,真气萦绕着贯入到霹心晴的背中。

怪异的情况忽现:霹心晴脸颊上汗珠不断冒出,每一滴都带着暗淡的墨绿,顿时将众人吓得心惊肉跳。幸好她脸色转和,不再如先前那般惨白,吊在众人心头上的那块石头才放了下来。

运功完毕,韩陵重重一吸气,双手垂下,少有地露出一副筋疲力尽的状况。霹家二老连忙过去恭恭敬敬地将他扶起。陈如风则急奔到霹心晴身边,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已经摆脱了微弱状,变得正常如旧,一时心中狂欢,喜笑颜开地为她拨了拨额前的秀发。

“让我来……为她诊诊脉。”韩陵谢过霹显龙霹守阳二人,不顾周身疲惫都要过去为霹心晴诊脉。陈如风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韩陵只是微微一笑以作回应。

“谢谢你。”陈如风不忘跟君莫笑道谢,君莫笑只是谦谦拱手,也不居功。

“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你要好好感谢的是韩隐士。”

“这个当然。”陈如风由衷地在心中谢过韩陵千万遍,韩陵半跪下身子探出手去为霹心晴把脉。

“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韩陵不仅武功精湛,好琴棋书画,更博通病理,可是当今天下难得的一名人才。

加以诊断多片刻,韩陵的眉头却皱了一下,闪过一丝欲言又止的表情,并无人能察觉得出。

“……多加休息后,该是无大碍的了。”韩陵最后断定说道,站起身来,看到陈如风的表情便知他有千言万语的感激要道出,伸出手来止住,“我帮你送她去客栈吧,刚刚一战也令她体力耗尽,一时三刻也醒不来的,这里的事还要留待你处置。”

陈如风看着韩陵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要他舍身相报,他也毫无怨言。

霹家二老和韩陵一同将霹心晴带回客栈,陈如风抹去眼角的泪沫,重新整顿面容,以一副肃正之色望向台下众人。

各人都是心怀疑惑,等着陈如风跟他们说明。

刚刚那一场与温太和的激战,始终还是要与众人交代清楚。温太和的尸体早已被胡九未遣人抬走,但擂台上狼藉之处依旧还在。他想不到举办一场青士武殿会弄出这等风波来,确实是出乎意料,与他个人也脱不了干系。

陈如风一清嗓子,定了定心,高声说道:“各位,由于我的一些私人恩怨而牵涉到大家,我深感抱歉。”

“刚刚上场的那名戴面具叫‘曾帆’的男子,真正的身份是诡蝎帮的大弟子,他为了报仇而对诸位暗下‘眠毒’,要与我一对一地较量。他与我交手后伤重身亡,但这绝非是我所愿……”陈如风所能措出的言词就只能去到这个地步,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难语。

若不是温太和执着于仇恨,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或者大一点来说,朱柳儿、郁涂方他们不是为了报复陈如风,就用不着以身试毒,舍命来帮助温太和促成“毒王”。

一个“仇”字,就真的值得连性命都不要了吗?

“现在我宣布,”陈如风扫去心中的胡思乱想,抬起头来,目光落到了泽宇的脸上,“这一届青士武殿的夺魁者,便是千剑门,泽宇!”

话声一落,全场先是一惊诧,随即猛鼓起掌来,为泽宇道贺。

温太和战胜了霹心晴,却与陈如风交手后身故,因此泽宇也就没了对手,顺理成章地成为青士武殿第一了。

可就在陈如风也为泽宇鼓掌庆贺之时,泽宇的脸上并无喜色,反倒是带着一点犹豫。

“各位,请听我说。”泽宇声如洪钟地将声音传遍整武馆,所有人立刻将声音收起,静听泽宇所言。

“如此一来就让我成为了青士武殿的夺魁者,未免太过儿戏。毕竟那‘曾帆’是由陈帮主击败的,理应由他来跟我作最后一场的比试。”泽宇此番话一出,又是引得场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赞同,有人摇头反对。

陈如风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但作为青士武殿的举办方,按规矩我是不能参加青士武殿的。”

泽宇沉吟片刻,道:“规矩是如此,但总不能如此轻易就让我获得这个如此之大的名衔吧?要不如此,你我较量一场,若是我胜出我自然是受之无愧。但若你胜出,便按规矩办事将这夺魁者的虚衔给我,但内里实则你才是真正的青士武殿第一,今日在场之人皆可见证。”

听泽宇这样一说,陈如风不禁有些心动起来。本来他就渴望参加青士武殿,只是苦恼于规矩而不得不打消此念头,一心一意做好一个举办者。现在得此机会,自然是跃跃欲试,念起当日与泽宇一战,他还是颇有向往。

泽宇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他也是出于当日在千剑门与陈如风一战平分秋色,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意。人生最难得一对手,更何况陈如风跟自己旗鼓相当,当日自己原本几乎落败,但陈如风却魔毒发作,最终尚算是胜负未分。

到了今日,在青士武殿的擂台上正是一决胜负的最好机会。

陈如风虽然心中同意,但始终还是要征求在场之人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各位对泽公子所言意下如何?”

凌小玉、丁雨率先带头同意,其他人自然就附和点头,反正多一场比试也只会饱饱他们的眼福,绝无害处。

见大家都无多意见,陈如风拾起了怒风剑,笑着对泽宇说道:“如此,我们就来比划比划一下吧。”

泽宇微微弯嘴,纵身跳上擂台。

继当日论剑试一战之后,二人再度聚首,功力较之当日也要精湛了许多。尤其是泽宇,从山河剑法之中悟出新式,剑法一日千里,虽当日较之陈如风略有所逊,今日一旦较量起来,胜负可不一定同于当日。

二人相对而视,淡然一笑。

却没有人察觉得到擂台之下有四个人悄然离开了武馆,正是斗日派、鲲鹏门、残影阁和碧血轩派出的弟子。

第四十七章:武殿再战(下)

锣鼓声敲响,两个身影倏地腾起,龙啸剑、怒风剑同时像两个相逢恨晚的对手一样斩出,剑势均是强横。

本来泽宇的山河剑法属于至刚至强的那一类,剑速自然是稍有逊色。反观陈如风,他修习善水流的剑法,后来更与缥缈功融会悟出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剑招,以速度为优势,又以柔力克制抵挡刚猛之力,可谓天生就是泽宇的克星。当日泽宇与陈如风一战只是凭着剑气的刚猛突破了善水流的抵御界限才勉强能够与陈如风战个不分上下。

然而今日二人都是各有长进,如此一来胜负尚算是未知之数。

只见两道剑影展开,绿光剑气便像急骤狂风般扫落,掀起旋动的真劲,先声夺人地袭往泽宇。泽宇也不采取防守,一剑直插入到怒风剑的剑气之中,龙啸剑霎时变得如山般重,陈如风虽然出剑速度凌疾过人,无法分辨,但泽宇的剑却刺挑得恰到好处,每一下剑击都狠狠地震动着怒风剑,巨猛的气劲令怒风剑的剑速都撼得缓慢了下来。

陈如风冷喝一声,迅速地将怒风剑抽出凌空倒退,隔空斩劈数下,几道剑劲弹射而出,快若疾风。泽宇举剑招架,每一道剑劲撞在龙啸剑身上便产生一股巨大的波涟,犹如蛮牛冲撞石山一样。

逼得泽宇采取防御之后,陈如风乘机举剑直刺,身子直飞扑向泽宇,同时施展缥缈功,数十道幻影缭乱拉出成方圆,旁人看来就如有几十个陈如风围攻着泽宇持剑刺去,声势浩荡。

泽宇眼角瞥过,知其中只有一个是实实在在的陈如风,其它皆为虚影。此时数十个陈如风已经临近,怒风剑剑尖寒芒毕露,方圆围杀令他无处可遁,台下之人均替泽宇担心如何挡下这一招。

泽宇却心头不乱,单手紧握龙啸剑,左足虚空立定,右脚则抬起,身子如轮一转,仿佛高山崩塌一样的剑气从龙啸剑撕裂的空气之中暴然而放,那些虚影顿时化作朦胧水气,消失无踪,只剩下那个真真切切的陈如风举剑滞在了半空之中,他看来也是被这势头刚猛至极的剑气震得无法再前冲。

陈如风咬了咬牙,剑锋急转,只见水光绕剑牵动寸寸,宛若拨弄清泉,剑尖蓦地往前一点,便像在大布幕之中划破了一道裂缝一样,破开了拦着自己的刚硬剑气,再次身影化作疾电冲向泽宇。

没有料到陈如风竟能如此迅速地用善水流的制刚之力破掉了自己的剑气,泽宇一下应变不及,仓促间挥起龙啸剑拨开怒风剑,但陈如风的剑已经如魅影一般转向别处,取往他的腰间,令龙啸剑扑了个空。

众人都以为泽宇就要败在这一剑之下时,却见泽宇身如滑泥鳅,顺势往旁边一扭避开了怒风剑的直刺,龙啸剑用出一招“气吞山河”,剑气带着吸吞之力将陈如风引往一边,陈如风迅速地闪身飞开,怒风剑带绿光连斩,剑气如狂风吐出迎着龙啸剑剑气上的吸噬之势,同时以反震之力弹开。

只是眨眼间二人已经交手了数十番,其中惊险之处更是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纵观刚刚二人初接的交手,算是陈如风占了一点上风。陈如风一直处于主动,泽宇则一直在奋力避免受制。

悦阳客栈之内的一间房间,霹心晴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安眠,霹家两老则在门外忧心忡忡地叹着气。

楼梯传来脚步声音,见来者是韩陵,二人都抱拳打了一声招呼。

“霹庄主如何了?”

“托韩隐士的福,她的气息比起刚刚好了许多。韩隐士对我们霹家庄的大恩大德,我们实在无以为报。”霹守阳语带感激地说道,韩陵只是笑着说了几句客气,透过门缝望了进去,见到躺在床上的霹心晴,笑容似乎有点减退。

忽然房间内传来几声咳嗽,惊得霹家二老推门而进,直奔到床边,见霹心晴眉目之间有所动弹,顿时心喜不已。韩陵跟着进来看见此状,略略一宽心。

不久霹心晴便双目睁开,见二老心急如焚地守在床旁,温和地笑了笑,二老细细地问了一遍她有无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霹心晴都只是含笑摇头。

她勉力地撑起来,二老连忙焦急地扶她倚着床头,以枕头为垫,生怕她劳损腰骨。

“可否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刚刚那一场比武……”霹心晴满胸疑问,霹家二老你眼望我眼,他们也不大清楚,均将目光留给了韩陵。韩陵与霹心晴一对视,苦笑了一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个清楚。

听毕,霹心晴只觉得其中惊心动魄,自己更是在鬼门关徘徊而过,不禁胸口一闷,伸手捂着,又是引得霹家两老大惊小怪。

“如此说来,是韩隐士你救了我的?”

韩陵淡笑着一点头,眉宇间又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忧虑。

霹心晴又亲自说了一番感激的话语,随即询问陈如风的状况,韩陵便跟她说个明白,陈如风并无大碍,霹心晴这才完完全全放下心来。

“对了,劳烦两位前辈照这个药方去拿几剂药回来,可助宁神安定,更有益于她痊愈。”韩陵从袖子里抽出一张药方交给霹守阳,二人一听急忙走出房去办,不敢拖延半刻。霹心晴看着二老那紧张过度的背影,莞尔一笑。

韩陵望着霹心晴,脸上却再也维持不了笑容。

霹心晴也察觉到韩陵面有异状,不禁好奇问道:“韩隐士?”

“有一事,我不知是否应该对你说好。”韩陵带着点沉郁说道。

霹心晴扬起眉毛,不解其意。

韩陵心中忖道:“到底是要让她提早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暂时先瞒着她,让她欢欢喜喜地度过余下来的日子?”

“韩隐士不妨直说。”霹心晴也是聪敏之人,看见韩陵语带踌躇,便料到他所说的不是好事。

韩陵望了房门外一眼,确保无人,这才对霹心晴道:“恕在下无能,只能解得你体内表面的毒,残余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我却无能为力,更不知何日会发作。”

听韩陵此言,霹心晴只觉脑袋“嗡”地被人打了一下,顿时感到目眩,一只手扶着床边,头沉重不已。

韩陵遗憾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去,连声叹息,似是有愧。

“韩隐士既然已尽人事,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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