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行-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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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有几道人影相继腾起,各占四周位置,立于屋顶,只是黑夜垂垂,无法辨清他们的面貌。但他们都身穿正常服饰,并不像陈如风这一身装扮格外瞩目。
凭借这一点,一眼就能分明敌友。
“陈如风,你今天插翅难飞,留下性命来罢!”一个府客尖声喊道。
其他府客相继拿起兵刃,无数寒光闪动,他们心念以十多人之数,应该足以震慑陈如风。
但陈如风只是轻蔑一笑,也不扯开面罩,道:“叶之杭可真是神机妙算!”
直至此刻,陈如风已知叶之杭识破了自己与金易来合谋的救人大计,只是没想到还未开始救人,就如此寸步难行。
“废话少说!乖乖束手就擒!”一女子府客叫道。
月光流照,怒风剑依然展开成轮,万千剑影变作呼啸狂风,轻驾黑夜,疾击四方。
众府客各施其能,风劲猛厉,彷如巨人挥拳,力度与速度均是势不可挡,已有不济的府客被气劲扫倒,身子一歪就栽下房顶。
然而令众府客更心中惊寒的是,月下蓦地出现了十个陈如风的身影,聚成一圈,同时持剑往外击出!
白芒月色之下,这些人影,是错觉,还是实在?
但每一个人影手中剑气,却是紧紧逼向了自己,杀意充盈!
第三十三章:最强杀手(上)
影镀月光,宛如十弓齐发,十支箭矢一同成圆射入了府客群之中。
每一个影子都附带着一股庞然滔天剑气,仿佛横劈巨浪,气劲猛冲,直叫首当其冲的人心肺俱裂,有胆敢硬接者,若非本身内功强横,必会被震破经脉,不死也成了废人。
此乃陈如风大成的招式,以缥缈功的“幻”境界分生虚影,又在影上注上刚猛无匹的剑气,分为十道,非是内家武功大成者也绝不可能施展出这般威力来。
没有人敢直碰其锋芒,府客们的包围之势一下被冲得涣散,气影嗖嗖地穿破夜空,毕竟并不是真的人力操纵,而是又真气化成的虚影,府客们只稍稍用些招数,就将这些影杀破掉了,不过也得耗上大部分力气。
十影尽化为尘灰,陈如风却不知了去向。
夜幕之下,十多个焦头烂额的府客面面相觑,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陈如风早已趁此空档闪进了相府深院之中,仿佛一条游动的魅影,以疾风般的速度掠过。
景物像是一团团的丝绳绕缠在一起那般,在陈如风极快的速度之中根本无法辨清。
“李林甫到底将人藏在哪里?”陈如风四处搜索可疑之处,逐间逐间房屋都查探过,依然没有找到金婆婆和魅灵。
柴房、厨房、库仓,陈如风甚至破门而入,每一块地板都敲个遍,看看有没有暗藏密道,但一切都只属徒劳。
一时之间,陈如风的心生出焦意来。
“在哪里呢?”
猛然间,陈如风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之事。
府客之中,并不见叶之杭。
陈如风眉头皱起,叶之杭是相府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制得住他的人,为何他今夜竟没有出现呢?
既然有府客来伏击他,叶之杭必定是事先知晓他会来救人,才设下圈套。
但如今他并没有现身,只是让这些府客来为他制造麻烦,又意欲何为?
“难道是因为这一场比斗的是智谋,所以他才没有出手,以策公平?”陈如风心中正想到,已有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他反应极迅,眨眼间便化作一团黑影闪出,藏身于一处黑暗的角落之中。
收敛心神气窍,陈如风展开了缥缈功第二层“遁”,身子化为无形。
今夜,相府已然惊动起来,谁都能听得到半空之中那剧烈的打斗声和气劲的震鸣声。
陈如风几乎是和几个府客擦身而过,自己用真气催持“遁”,根本无人可见他。
但“遁”需耗掉极多的真气,因而不能长时间维持。
相府毕竟是陈如风的曾住之所,这里的格局他也了如指掌,如今就只剩下东边厢房没有搜过了。
魅灵和金婆婆极有可能被李林甫藏在了那里。
陈如风咬了咬牙关,一脚踩起,不再维持“遁”的状态,现出身形来,飞快地飘到了屋顶上。
几个感应敏锐的府客立刻随身蹬起,衔尾追上陈如风。
陈如风以一个浑圆天成的转身,带动怒风剑扫斩,绿色剑气如长蛇曳尾,将那几个府客逼开,陈如风得一丝空隙,身形一动,又消失在他们的眼中,不知去向。
东边厢房此时也已灯火通明,整个相府都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光亮灯明,令陈如风挪动身形变得更为艰难,稍有不慎就会让人发现。
如今既然整个相府都有所惊觉,金易来也应该猜得到是他来了才对,他们曾说过要里应外合,怎么此时还不见金易来动手?
忐忑之中,陈如风险步寸进。
然而在东边厢房大部分都是李林甫的家眷,那些负责搜寻的府客自然不敢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更不敢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以免惹得那些家眷们惊慌。
如此一来,陈如风在东厢虽然举步维艰,府客们也不比他好多少。
以暗蔽体,悄然潜行。
“妈的,你们这些人在这里乱窜着干什么?”听到一把惺忪而又带着怨怒的声音,陈如风隐约能辨认出这是李林甫的公子李士傲的喊声。
“少爷……有刺客进了府中,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那府客怯怯地解释道。
李士傲又继续开骂,陈如风屏住大气,哼了一声,情况紧迫,他又加快了脚步,连山带躲,贴墙趴地匍匐,避开光照所在继续前行,李士傲的抱怨声很快就被抛在了背后。
陈如风跳上了长廊顶上,忍不住看了那池中亭一眼,黑夜之中也并不看得十分分明,往日的一些旧事似乎不由自主地跃到了心头上,陈如风甩了甩脑袋,摒除杂念,继续沿着长廊前行。
双脚踏瓦无声,那些在长廊下快步奔走着的府客,丝毫都察觉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顶上。
陈如风走到一处苑中,一个翻身跳了进去,见此处的灯火并不十分明亮,极有可能是李林甫的藏人之地。然而夜色漆暗,他一时看不清此处为哪间宅院,直到他落入苑中,才嗅到了几阵熟悉的花香。
他倚墙而匿,五指紧贴壁上,缓缓挪移身子,此刻他全副心神都放在提防敌人之上,并没有去仔细深究那些花香。
忽然,一个黑影朝他扑来。
怒风剑抵出,剑芒涨动,如若一团锥风,绕在剑身上,将那黑影震开。
正准备持剑乘势而上,那黑影似乎看到了怒风剑,便低声道:“如风,是我!”
陈如风运足眼力,这才看清了这黑影中的人竟是金易来。
“你怎么在这里的?”陈如风收起怒风剑,紧凑到金易来身边,压低了声音。
“我见今晚府中忽然起乱,便猜到是你来了,我趁乱找过一遍,可都找不到娘亲和娘子,正准备动手在这里找找。”金易来低声道。
“我也跟你一样有此意。”陈如风说道。
蓦然间,忽然有烛光洒在了二人的脸上,二人眼睛一触到亮光,就以有了反应。陈如风手如疾电将剑挥出,金易来以提起真劲凝在掌心,准备予那来者重重一击。
“啊!”一声娇柔的叫声,那来人后退了一步,手上捧着的烛光也就此将她的脸庞照亮了起来。
陈如风看清楚她的脸庞,陡然收剑,将剑势稳住,另一只手又迅速地按住了金易来。
当日见面,相隔如今,恍如千年。
只是,已非佳偶。
陈如风的剑架在了李音如的粉颈上,眼神变得像混乱了水潭一样。
“你怎么在这?”金易来虽然被陈如风按下了手掌,但掌中运凝的气劲还没消去。
李音如一直深深地望着陈如风,眼波盈盈,似乎听不到金易来的问话。
她看着那柄架在自己颈脖上的剑,似乎有几滴眼泪将要从她的眶中溢出,但被她硬生生地压住了。
“我刚刚听到这里有人声,便过来看看。”李音如淡淡答道,声线却颤抖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一个人,忽然又重新出现在眼前,仿佛有人将她以往埋藏着的一个匣子挖了出来,打开展现给她看看里面的旧物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万言难陈。
陈如风更是脸上微红,缓缓地放下剑去。
是他有负于她,一种尴尬的愧疚不自觉地升上了心头。
三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金易来不安地动了一下,像是要提醒陈如风今晚闯入相府的目的。
李音如看了二人一眼,勉力地平伏起心情,道:“我知道是爹囚禁了金大侠的母亲和娘子,所以你今夜才要来助金大侠救人。”
“你也知道了?”陈如风略带惊讶道,但现在事态紧急,也无瑕细问,“那么你可知道他将人藏在哪里?”
李音如似是不敢直视陈如风,一直盯着地面,摇了摇头。金易来听毕,略显沮丧地垂下头来。
“不过,我有一个法子。”李音如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陈如风忍不住追问道。
酝酿了很久,李音如才说了出口。
“你们拿我做质,就可以要挟爹说出藏人所在了。”李音如眼色一下子暗沉了下去。
“不行!”陈如风一口回绝,但又一时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你……你……你不宜牵涉进此事当中!”
“但这个是唯一的法子了!”李音如急得想哭的样子,“爹做了这等坏事,就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为他赎罪吧!”
陈如风依然不同意,金易来静首默然,布在面上的阴云更浓。
“而且,一定要由金大侠来挟持我才行!爹他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我的!”李音如不知怎么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哭腔难控,泪如泉涌。
陈如风握紧了拳头,自己已有负了李音如在先,现在又因救人而要将她挟为人质,自己欠了她的可就更加难以计清。但不这样做,又救不了人。
金易来虽然心中极为希望能按照李音如所说去做,但毕竟是陈如风自愿前来救人,只得由陈如风来定夺。而陈如风一时也陷入了两难之局。
看了看李音如的汪汪泪眼,又看了看金易来忧色满脸的神情,陈如风暗自叹息一声,目光落到了李音如的脸上,不知以后该如何补偿于她。
“既然如此,就得罪了。”
李音如抿着香唇,点了点头。
第三十四章:最强杀手(中)
屋顶之上,月光之下。
金易来的手捏在了李音如的颈上,宛如一只铁钩锁爪一样。李音如苦苦支起头来,颈脖被扣,似是呼吸困难的模样。
很快,府客们甚至连同家丁都一同出动,将李音如的居所重重包围起来,但没有人敢冲前一步,生怕金易来伤了她,可就难跟李林甫交代了。
田一山颤着声音,指着金易来,大声斥道:“快……快放了小姐!”
金易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只扣着李音如的手丝毫不松懈,对着田一山道:“快让李林甫来见我!”
一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田一山面上似有犹豫,金易来的手一抓紧,李音如“啊”了一声,头抬得更高,面露苦状。
“不要!”田一山慌忙地举起两只手,“我……我这就去叫!”
田一山匆匆忙忙地往书房奔去。金易来眼睛一扫,众府客擎着兵刃,蓄势待发,更有人微微前挪脚步,虽是身处黑夜,但金易来依然能居高临下,看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谁敢在靠近一小步,休怪我无情!”金易来厉声喝道,同时身子往后微移,众人都被震住,惧于李音如有一点损伤,李林甫会追究到他们头上,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小动作,乖乖地保持在一段距离外。
不久,府客家丁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李林甫在田一山的带领下慌慌张张地赶到,抬头一看,见自己的爱女竟被金易来挟持在手上,眉毛怒扬,却并无失去以往的镇定。
李林甫逐步逐步走近,眼中泛着精光。
金易来从屋顶上与他对视着,手脚依然收紧,眼中也迸出锐芒来。
二人的目光在黑夜之中交击不断,直到李林甫停下了脚步来,走到了房门前,缓缓地将双手负在身后。
“你来了。”金易来的指甲架在李音如的肉上,以免让李林甫生疑。
“你放了她。”李林甫用要求的语气说道,似乎这是一场属他主动的交易。
“要我放了她,你得先放人。”金易来死盯着李林甫,注意力却提防在其他的府客身上,怕遭到他们的暗袭。
“陈如风呢?他不是今晚来助你救人的吗?”
“只有我一个。”金易来冷淡地说道,李林甫也凝注着他的眼睛,寻找着端倪。
可那眼中的冷淡,完全遮盖住了所有的光采,李林甫也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好。”李林甫瞥了他一眼,又望了望苦苦举着头艰难地呼吸着的李音如,眼神一凝。李音如知机地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急促喘息的模样来,避免自己的眼神让李林甫窥破。
李林甫在田一山耳边叮嘱几句,田一山连忙跑开,不一会儿就和两个家丁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金易来定睛细看,确认无误后面色不由得一变。
金婆婆和魅灵都合着眼睛,两只手被麻绳捆着,幸好从表面看并无伤痕,只是那神情有几分迷离不清。
“你对他们做过什么?”金易来厉声问道。
“为了防止她们发出声响来,我便每天都让她们服下‘醉魂丹’。”李林甫不作隐瞒说道。
醉魂丹虽只会晕人神志,但使用过量依然可以致人身亡。
“你竟敢……”金易来怒道,但此时人还在对方手上,只得沉住气。
“人已带来,还不放人 ?'…99down'”田一山高声道。
就在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到金易来身上之时,李音如的房门陡然打开,一道疾影射出,带着一股猛风推来。两道剑气划过那两个家丁的手,他们手一松,陈如风趁机从他们手中夺过金婆婆和魅灵二人,搂着她们的腰回飞到屋顶之上。
李林甫微微一愕,随即又回过神来,冷冷地瞪着金易来和陈如风。
金易来见陈如风成功救回二人,将李音如放开,接过二人,二人此时神志不清,任由金易来如何叫喊,她们都毫无反应。
“待药效过后,她们便会醒的了。”陈如风扶着李音如,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掌心传来,李音如似乎也有相同的感觉,二人的面都不由自主地一红。
“你先带她们走,我来殿后。”陈如风低声嘱道,金易来愤愤地瞪了一眼李林甫,要不是碍于他人多势众,早就要出手替金婆婆和魅灵出一口恶气。
“但是……”金易来隐有担忧,怕陈如风会应付不来。但陈如风坚决地望着他,他便知道陈如风已立定了主意了。
“万事小心。”金易来只得留下一句话,陈如风点了点头,他便背背着金婆婆,怀抱魅灵,御起身法,跃向半空。
“果然聪明。”李林甫带着讥笑地赞道,“你知晓若是由你出手挟持音如,我必定不会相信,便让金易来出手,自己则藏在暗处伺机夺人。”
陈如风冷哼一声,拉着李音如腾身而起,落到了地面上。
众府客慑于他的功力,都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让开,惧他突然出手施袭。
陈如风放开了李音如,李音如先是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走回到了李林甫旁边,黯然低下首。
众人见李音如脱离险境,又重新成包围之势,一涌而上,但没有一人敢真正当先动手,个个凝神戒备,防止陈如风猝然发难。
李音如偷偷地朝陈如风瞧去,月夜之下,他的脸上布上一层凛然之气,犹如立于千军万马前仍然无所畏惧,将要以一人之力,横扫千军!
她的心中忽然一痛,埋起首来不敢看他。
“我要走,便没有人可以拦我。”陈如风冷声道,怒风剑已在手中,剑芒微动,与天上星辰相互辉映,煞是华丽。
他先让金易来带金婆婆和魅灵离开,并不是自己真的有以一敌十之能,而是自信纵使叶之杭与众府客一同出手,以自己缥缈功之能,依然可以寻得一丝空隙遁走。
“是吗?”一把冷冷的、陌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寒气如利锋,从四面八方涌出刺来,陈如风心生警觉,怒风剑绕身一转斩,同时御起身来,腾上半空,隐隐听到随着怒风剑上的剑气扫出有气劲破裂之声。
这股气势虽强厉,却不同于叶之杭。叶之杭的气势属于那种重而明显,而这一股气势则是能施加一种巨大的压力在人心上,藏匿己身,将无形的杀意布满四周。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杀伐之地,但兵刃都收在暗处,随时有可能被其所伤。
“何人藏头露尾?”陈如风极度不安地喊道,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一种可以令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的感觉。
黑夜之中,没有任何响应。
陈如风自知不可久留,迅速施展缥缈功,一道绿光裹着身体,霎时闪动消失在原处。
眨眼间,已掠出了相府之外。
但身后却有一道死追而来的杀气。
这一道杀气来势汹汹,破空不断,宛如一支衔尾不舍的箭矢一样。
躲藏在里头的那个身影,陈如风更能感到他的可怕。
就在惊惧之间,那道杀气已超过了他,挡在了他的前头。
陈如风心中掀起巨大的骇然。
他自信以自己现在的功力,除了朝虢以外没有人可以超越他的速度,没想到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竟然如此轻易而举就冲到了他的前方。
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面容,陈如风一个急转身,改变了位置,在空中滑过一道绿色的弧光,改往别处逃去。
可无论自己去到何处,那人始终能领先他一步,拦在他的前头,任由自己改变多少次方向,依然无法将他摆脱。
愈是这样,陈如风心中的那阵骇然就变得更大。
如此恐怖的人,世上又能有多少个?
这与当日在天竺之时,面对阴梵教教主哈尔帕的感觉有点相似。即使没有正面交锋,也能察觉到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他能明确感到,对方是要将自己置诸死地。
念忖之间,他已在半空蜿蜒疾走,成蛇形闪行着。
好不容易才出了长安城墙。
月色如洗,繁星在此时添上了几分诡秘之意。
密林之中,树叶沙沙之声不绝于耳,陈如风一时难以清楚辨明这些声音是自己掠过发出的,还是那个在背后追杀自己的人发出的。→看书吧…www。99down。net←
他根本不敢回头,怕自己稍有延滞就会被那杀气命中,命丧当场。
陈如风疾行轨迹百变,指望能以此摆脱那个可怕的人。
前方忽现一间小屋,小屋傍于一条潺潺深溪流泉旁,水流在夜色之下,就如幽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