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行-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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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啦!不用你死的,我想你带我去见如风,我知道他在隐竹林里拜师学艺,我的师父玄婉妙也同住在隐竹林中,不过最近爹不肯让人带我去隐竹林,你们能不能安个好心,送我到隐竹林去见他?”
这一番话,让江晟天与刘宏都是心中震然。
这个女子,与陈如风是什么关系,从她的那一番话中,可是一目了然了。
但是,陈如风却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事啊,江晟天心中一阵奇怪的感觉。
看着李音如一副可怜巴巴的哀求之色,江晟天不忍拒绝,只得点了点头,道:“无妨。不过长安到隐竹林的一段距离尚算远,若你不在府中,给丞相大人察觉了该如何是好?”
李音如连忙说道:“这个你莫忧心,萍姐会替我瞒过去的。而且爹他老人家三两天都不会来我房间找我一次,平时我也被限足在府内,相府如此之大,没有人会发现我离开的。”
江晟天无奈地一耸肩膀,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么,我该怎样带你离开呢?”
李音如绽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嘻嘻一声,捉着江晟天的手臂摇晃了几下,道:“这个嘛,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江晟天被这温柔地摇晃几下,顿时就像三魂七魄都晃走了一般,嘴角无奈地弯了一弯,做出了勉强的笑容。
第四十四章:漆夜生情
李林甫锦袍一挥,意气盎然地推开书房门,满足哈哈大笑数声,昂步走了进去。
无端端就将天风帮一成的财政收入割入自己的怀里,这笔银两可是比先前横雷寨拦路抢劫的收入多得很啊。还好那个江晟天识趣,这才让自己失掉了横雷寨一臂,又重新地拾回了一条财源来。
李林甫径直走过瞑目打坐的叶之杭,安然坐下,背往后倚靠,忍不住又是哈哈一笑,恐怕今晚在梦中也会笑醒。
叶之杭淡然地睁开眼来,缓缓说道:“什么事令大人如此开怀?”
自从天风帮攻陷横雷寨,将伏牛山据为自己地盘后,李林甫就一直耿耿于怀,千方百计地留难天风帮,脸色就没有一日是有过光彩。
李林甫将一切相告,随即自己笑声不止。
叶之杭默然凝视前方,说道:“你是想逐步将天风帮蚕食,据为己有?”
李林甫将腰往前一摇,坐正身子,脸上毫不掩饰狡诈之色,道:“嘿嘿,既然他灭了我的横雷寨,我自然要他们十倍奉还。我先从他们的财政下手,在以后还陆续有来呢……不过,可惜那个江晟天不肯答应我,归入我府中。否则,有他帮忙,天风帮这块肥肉还能飞出我的嘴巴吗?”
叶之杭不再发言,在这番事上似是没有什么意见。
“刚刚听到打斗声,从西边厢传出的,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叶之杭的耳功极其灵敏,隔着甚远的距离依然能晰辨于耳,李林甫微微一惊,将金易来之事说了一遍。
“可惜,我废了一番心血,才将金易来培养成我府中仅次于你的人才,现在可是成了疯癫之人,再也不能为我所用了。”李林甫惋惜地说道,可在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憾色。
叶之杭闭目片刻后,才张开眼皮,道:“当日他亲手杀掉魅灵后,性格就大变至此。今日疯癫成性,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李林甫呵呵一笑,道:“他跟江晟天交情不浅吧?今日他竟心智丧失,差点就将江晟天杀了。你说他不是疯癫还能是何样?我不将他赶出府中,恐怕日后会在我府中闹出人命。”
叶之杭眼现出了一阵深思,精光顿闪。良久后,才重新闭上了双眼。
李林甫见他重新入定打坐,便自己看书去了。
“金易来……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傻?”叶之杭的心中不断重复着这把声音。
却说江晟天那一边,他们离开相府后,让刘宏跳墙偷进,再接应李音如。刘宏搂着李音如的纤腰,半空中跃过一道弧,跳出了相府。
一边隔墙等待得心急的江晟天连忙迎上,鬼祟地扫视一下四方,让一众天风帮帮众掩护着她,急匆匆地走上马车。江晟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做着诱拐良家妇女的勾当。可是明明是李音如提出的要求啊!
“快!”江晟天催促道,李音如快手快脚地钻进马车里后,江晟天也跟着跳了进去,迅速地拉下帘子。车厢中仅能容下二人,只得委屈了刘宏步行。
马夫一策马,“驾”的一声,马儿起蹄,驱车离去。诸位天风帮帮众也是做贼心虚地加快了步速,一行人一溜烟地飞速远离了相府。
众人都是心中紧绷,如同将裂之弦一般。马车内,江晟天与李音如甚至都能听得分明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直到有惊无险地出了长安,他们才勉强安下心来。
马车停靠在长安外郊野,江晟天下了马车,与刘宏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你们现在过去隐竹林,恐怕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达。”刘宏担忧地摸着下巴,“这路途上也不太安宁啊。不如你们先到帮里暂住一晚,明日我再遣人护送你们到隐竹林吧!”
江晟天摇了摇头,道:“不妥。她不能离开府中太久,不然让丞相发现就麻烦了。”他望了拉下布帘的马车一眼,“这样吧,我记得你明天还有护送任务在身,你们先回帮中,我带她前往隐竹林便可。”
刘宏依旧不放心:“但是,你们二人都不谙武功……”
江晟天已经下了决心:“现在太平盛世,若是个个都这样担惊受怕,恐怕个个都足不出户了。放心吧,我还是天风帮帮主呢,道上的贼匪也听闻过我们的威名,就算我们落入歹人手中,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刘宏见拗不过他,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招手率领一众天风帮帮众打道回府了。
清风拂过,吹起了江晟天的头发,还有脚下树叶窸窣之声。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不那么明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直觉好像在鼓励着他这样做,只得顺心而行。
略一思忖后,江晟天翻身上马车,隔着布帘对立面的李音如说道:“现在我们就出发去隐竹林了。不过今晚怕是要在野外露宿了。”
李音如听说要在野外露宿,心中微微一惊。作为大家闺秀,从小到大她都未曾试过在野外宿睡。不过为了能见陈如风一面,她只得咬咬秀唇,心乱如麻地“嗯”了一声。
江晟天拉起马缰,一挥打马屁股,策马前进。
一路之上,路途颠簸,以往李音如都是一群家丁护送着到隐竹林,走的是平坦直道。今日跟着江晟天走的是捷径小道,崎岖曲折,弄得她好不自在。
不知不觉,天空上的阳光逐渐被黑夜所吞噬,夜幕拉展开,一颗颗亮晶晶的星星重新露出了脸蛋来,照耀着快步赶路的马车。
幸好江晟天身上带着干粮,要不然可要将李音如饿坏了。
月光温柔地伸出薄纱,轻轻地抚摸着大地。浓浓的月色之下,马儿低着头在寻觅着可食之草,车厢布帘掀开,李音如面上挂着一副像是啃着石头的难受之色。一向习惯山珍海味、美菜佳肴的李音如,自然不会习惯这硬邦邦的干粮。
不过肚子实在的响声,令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下咽。
江晟天自己很快就将干粮吃个干净了,看到李音如手上还剩下一大半,就立刻意识过来。
看着李音如吃得泪水都快涌出来的模样,江晟天于心不忍,对她说道:“不如我帮你去抓只兔子吧。”
李音如咬得牙齿一阵痛楚,本来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抱怨,但这东西对于她的胃来说实在难以下咽,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江晟天找了一些木柴来,生起一堆焰火,黄色的火舌喷吐着,在浓郁的漆黑之中像是一团焰色的花朵,发放着耀人的光芒。
李音如坐着车夫的位置上,抱着膝,目送着江晟天的身影消失在布幕般的黑暗中。
不一会儿,一阵“唧唧”的叫声从幽暗的树干间传出,一直白毛的兔子蹦跳着窜出,江晟天大汗淋漓地追着它身后冲出来,挥舞着拳头对它叱喝道:“顽兔别怕!”
那只兔子似乎深知江晟天脚力速度均在他之下,决心要将他嘲弄一番,便绕着那堆焰火奔跑起来,一人一兔就这样围着火光追逐了起来。
眼见跑了十圈有余,江晟天已是被弄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那只兔子干脆停下脚步,看它那张神气活现的兔脸就像是在讥讽着他,说他腿短连只畜生都跑不过云云。
江晟天一时老羞成怒,身体作饿虎猛扑,直接压往那只狡兔。
只见那只兔子灵活地往后面一跳,顿时让江晟天扑了空,身体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嘴巴还贴着一块树叶。
看到此情此景,李音如看得芳心大悦,忍不住掩嘴偷笑。
月光轻披,柔婉地落在她皎白的脸上,仿佛有一道仙光在她碧洁无暇的脸蛋上泛起,人与月光完美地融和在一起,如同月上仙子莅临凡间一样,清秀脱俗,迷人至极。
江晟天抬头一看,似乎没有注意到脸上一块一块的污斑,痴痴地望着女仙般动人的李音如,七魂六魄,像被勾上了九重天际,许久许久也回不来。
心神荡漾之际,那只狡兔轻快地在江晟天面前跳过,江晟天在这一刻蓦地回神,一伸手堪堪抓住了两只兔腿,兔子怪叫一声,被江晟天抓吊在手中,倒悬的一张兔儿摇摆着,两只兔眼狠狠地盯着江晟天。
很快,一道烤肉的香喷喷之味化作一缕缕烟飘在林中,让人口水横流。
江晟天费力地撕扯了一块兔腿出来,递给抱膝而坐的李音如。李音如微笑着接过,她看着江晟天依然减不了脸上的笑容。惹得江晟天两侧的脸上一块一块的通红。
“嗯……很香啊!”李音如一边咀嚼着一边赞道,江晟天眼睛尽量避免直视她,专心致志地烤着刚刚还得意洋洋的那只兔子。
“这是我第一次烤……李小姐见笑了。”江晟天的脸不知道是被火光倒映成红,还是自己火烫火烫的心灼成通红的。
李音如嫣然笑道:“不要那么见外啦!像如风那样,叫我音如好了。”
江晟天的动作忽而停了下来,握着那只木叉子的手不再转动。
“其实……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众莫名的失落、淡痛霎时涌上了江晟天的心头,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被灼烤着的野兔,面庞如同僵硬了一般。
李音如将一只手指伸到自己的下巴处,作出思考状,片刻后才羞涩地一笑,俏脸泛红,道:“在他去天竺之前……我们就互有情意了……”一句话未结,李音如已经垂下头来,涩笑着,仿佛在这一刻,甜蜜注满了心头。
“哎呀,你烧焦了啊!”李音如拍了拍江晟天的肩膀,指着那只已经焦黑一片的野兔。
江晟天鸡手鸭脚地转动一下手中木叉,脸色像蒙上一层乌黑的天空一样,心中那种隐隐的微痛,已经变成了绞心之痛了。
第四十五章:剑法大成
时光流淌,漫长而又短暂的黑夜,只是迅速地划过了心头,如若一闪璀璨,最终还是华丽陨落于大地的流星。
只是,在它碰撞大地之时,耀发出最灿烂的火花。
夜幕消褪,天边的一道晨光,蓦地炸出方圆万丈的炫白,太阳羞涩地露出一小边脸儿,黑色如潮水般被耀白逼退。慢慢地,白光开始像一只只拓展的大手,在空中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地域。
江晟天还是首次如此贯注心神地凝看日出。
席地而坐,他的双手后撑草地,仰首,脸上的神色,渐渐从黑夜赋予的沉暗之中,镀上日光的耀泽。
李音如已经抵受不了眠意,头依靠在江晟天的肩膀上,熟睡已久。
她闭目入眠的模样,都是那么地清新脱俗,嘴角之上还挂着一抹浅笑,婉美动人。
江晟天只感觉到,一阵愉悦幸福之感,从肩膀上一直如流水般游传至心底。他多么想天地万物,时轮动转,都定格在这一刻。
青草高木,旭日东升,伊人在旁,永不流逝。
或许,这只是黑夜所赐赠的一场梦。
黑夜过后,终须梦醒。
一道阳光轻轻地照耀到李音如的俏丽脸庞上,使她的眼皮动弹了数下,然后睁开眼,倦意充盈地揉了揉,头移开了江晟天的肩膀。
就像是心中的一块碧丽旖旎的玉石,被人强行夺走一样,肩膀上少了沉甸甸,江晟天顿时脸上怅然若失。
只是李音如并无察觉,待她完全醒来之时,她已经看到那半升的旭阳,光泽如柱,一条条地外射开去,她的心神都一时为其所夺。
“好美的太阳啊!”李音如由衷地赞慨道,脸上犹若向日葵,一遇见阳光,就绽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
“如果如风能跟我一起看到这片景象,他也必定会赞叹不已的。”
仿佛有人在当头棒喝,将江晟天还醉醺醺的意识猛然震醒。一股复杂的情绪冲上心头,宛如腐心之水一般,浸蚀着他的心房。
“走吧。”江晟天冷冰冰地说道,但李音如只顾沉醉在如斯美景之中,或是专于幻想与陈如风共赏佳境的情节里头,并没察觉到江晟天的语气有带异样。她眼睛不离天际,站起身子,往马车走去。
待李音如钻进了车厢当中,江晟天脸淡带黯,垂下了帘子,让李音如的眼睛看到他面庞之前相隔开。
他的眼睛落到还在生着余烟的柴堆上,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的树杈,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野兔的喷香味道。
摇了摇头,似是将什么割让出去一样,他一跃上马车,宣泄似地大喊一声:“驾!”
马儿屁股受大力刺激,马蹄急快扬起,往隐竹林的方向疾奔而去。
隐竹林。
溪水带着青花的芬香,流淌过入地不知几寸的岩石,石上盘膝打坐的人屏气闭塞,任何外界之物都无法扰他分毫。
两日两夜以来,陈如风不眠不休,终将缥缈功真气与善水流真气完美无瑕地融为一体。
风吹,水动。风与水,和谐协调地存在着,没有相互矛盾违背。
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思柔已经立于溪旁,静观陈如风。
陈如风双目紧闭,掌托那团真气时而碧绿,时而青白,时而绿白混杂,多变至极,玄妙无穷。
袁思柔一切尽收眼内,心中惊骇:“此子竟能将两种真气协调一体,且能合能分,古今恐怕也无一人能做到这种境界吧?看来韩陵所言也是有理的……不愧为武学奇才,这般大胆的设想也只有他这一人敢提出吧?”
对天道真理的验证,终在陈如风身上,取得了成效。
天地万物,都是矛盾的集合体,而这种矛盾,又能相互和谐地存在着,冰与火,冷与热,四季更替,何不也是这种道理?
从陈如风的身上,袁思柔顿感自己的境界开阔了许多,对天地的感悟,也层次更深。
陈如风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风气从他身上迸发,吹得溪水面上泛起三条直线波纹,如同一只无形之爪划过水面,水珠弹溅,一滴滴的水珠在飞起时又暗含力劲,蓦地往四处击散开,碰撞在溪上石岩之上时,竟是破出一个个小小的窟窿。
水柔之力,竟也有这般威力,到底是为何?水击石之力自然微小得不堪一提,但岩石对水滴之力却是甚大,借助岩石反力回挫岩石,这才能使水滴有入石三寸之能。
陈如风一把拔起背后的竹剑,身形如鱼跃出水,迅影一闪,跳到了溪旁的一块较为空旷之地上。手中竹剑绿白两光流转,绿光似清风,白光若流水。他竹剑凌厉往前一刺,层层剑影如万鸟展翅前冲,气势磅礴,暴风之力狂然释出,吹得周围的树干都仿佛为之折腰。
竹剑一拨,陈如风口中吐出一个“裂”字,声势浩大,竹剑之影蓦地腾作一偏偏绿色叶般锋刃,往四处狂吼肆虐,更有一束束白色柱光宛如激流冲荡,从竹剑之中成螺旋状分出,将无数树上枝叶斩得零落碎散。
“此乃裂风剑法!哈哈!”陈如风得意忘形地说道,一边袁思柔看在眼内,微微皱起眉头。水所往的是柔,而陈如风刚刚所使的剑法暴虐无比,速度更是霸道至极,与柔剑术恰好是背道而驰。
陈如风立刻又将竹剑收后三尺,嘴角露笑。即使在远处的袁思柔也能感觉到一股股气劲往陈如风的竹剑上开始慢慢凝聚着。
“聚风剑法!”陈如风咆哮一声,绿光白光笼罩竹剑之上,蓦地劈出,强大无匹的风暴如同九天之上的风神现身吹动天地间所有的旋风,从陈如风的竹剑上狂涌暴起,像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着,强行聚成一束,有如破天之气,往前汹汹地冲去。
只是,眼力尖锐的袁思柔早就看得分明,竹剑尖端上还有一条细柔的白光往前延伸着,这股善水之气才是这聚风剑法的精髓所在。别看它气势上弱不值提,它可是能使这聚风剑法刚中带柔,攻防兼备,将外界反馈的力量加诸于聚风气柱上,令其威力大增。
“轰隆”震耳巨响,聚风剑气成柱轰击在棕色的粗树干上,一个硕大的空洞被击穿,木屑化作细粉飞散,整棵树被拦腰斩断,上半截晃晃欲坠,吱呀的一声,彷如巨人倒下,砰地压到地上,粉尘震飞。
“他……他的真气,竟然浑厚了如此之多?!”袁思柔惊得嘴不能合拢,“这种程度,恐怕除了江湖上几个少有的高手,没有人能与他匹敌了。”
袁思柔摇了摇头,陈如风达至这种境界,不知是好是坏了,因为他体内还有蛰伏着的魔家邪气,一旦邪气控心,他心神受魔气所侵,所带来的危害可是甚难估摸。到时候,就是一个随时发作变为杀人狂魔的人在江湖上行走了。
“只是,不知道善水流的心法,能否对他的邪气有所抑制,唉,罢了,一切自有定数,我等也无法抗衡。”袁思柔心中一阵萧瑟。
陈如风此时已经再舞竹剑,剑影若闪电般,疾光频闪,步法翩翩,白光与绿光交相辉映。
袁思柔心中叹道:“这种追求无上速度的剑术,辅以柔力,既不会太费力气,在防守上功夫下足,又有速度弥补力度上的劣势……这小子,在武学上果然另有一番天赋,快要比得上韩陵了啊!”
陈如风自然听不见袁思柔的暗赞,此时他已经人随剑走,只见其剑影不见其人影。呼呼剑风吹扬,斩刮得叶片横飞,零落下地。已是大半时辰过去,依然没有歇息之意,剑速更无减慢分毫。
蓦地一将剑收入背后,拉紧胸前的绑带,嘴上傲然一笑,身作绿风往天上如穿天之箭般飞去,此刻他缥缈功的速度已经不亚于朝虢,因为有善水流的柔体之效帮助,身体宛如有水承托,重量大轻,速度的大幅增加显眼可见。
“喂!不要乱跑啊!”袁思柔怕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