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小楼传说 ⅰ (共4卷)-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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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了眼,昭王微微一笑。 “和你做个交易。在皇兄回来前,你不要想着逃。我尽力保证你悠闲自在,无人打扰,尽力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可好?这交易你不吃亏。我不能放你走,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要逃基本也没什么希望,反而害人害己。” 见傅汉卿不说话,她又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我,除非你手上有人皮面具,兜里有二十两银子,院子北边墙外十五丈内没有守卫活动,你就不要逃,可以吗?否则,你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傅汉卿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总算勉强开始运作了。似乎……她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于是点点头。昭王也不再扰他清梦,悄然离去。 傅汉卿翻了个身,又发出鼾声。 ————————换场景,换场景!布景!灯光!麻利些——————————— 傅汉卿很郁闷。昭王说话不算数。不是早上才说,保证我悠闲自在,无人打扰吗?那现在这…… 哦,对了,她说的是“尽力”保证…… 傅汉卿更加郁闷。 王小芸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这个世界上,说到底,谁都信不得,靠不得。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她并不是什么弱女子。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皇后。弱女子,在这晋国的宫廷里,早就已经灭绝了。当然,她很欢迎所有人都当弱女子来看待她。镶金嵌玉,七彩夺目的剑鞘里,刀刃的冷光暗淡地缩藏了,便似乎温和而无害。 淡匀胭脂,轻施粉黛。盘紧了的发髻,绞弯了的眉,半低了的眼,满满是温婉和顺,满满是妇人特有的风韵雍容。大约也只有这一样,在那人眼里,是她可能强过傅汉卿的地方。 她是水,而傅汉卿是云。 水是流动的,无形的,但还是可以在瓶里碗里盛了装了。冷极了,冻了冰,还可以供人雕刻出精致的花纹。 傅汉卿是不同的。胭脂粉黛,只让人觉得是会脏污了他。梳妆修饰,只让人觉得是会拘束了他。 极美极洁,他在天上懒懒飘荡,让人羡,让人妒,得不到,抓不住。 就算你化身为山岳,阻了他拦了他,以为能拥了他握了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他揉碎将他劈散。他兴许就此消散了,也许又会合成一团,继续无知无觉,无心无情地从你身侧随风飘走。 他不介意……他什么都不介意…… 王小芸下意识地用右手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有些失神。 她自认看人是很准的。但是,傅汉卿这人,却让她不敢信任自己的判断。所以最终还是找了来,面对面和他坐下,温婉地,雍容地,和他说些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同时悄悄地,不动声色地,研判她面前的人。 心里,便一点一点痛了起来。 阿昭,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眼里的那种清澈,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懒散,的确都是真的。可是,你难道以为,一个连自己都不介意的人,一个绝对不会有争执之心、害人之意的人,就不可能伤害到我吗? 他的美色是一把利剑。剑不会想杀人,但剑却是会杀人的。他的尖锋,正指着我。只要有人握住剑柄,轻轻一推,我便会万劫不复。 你难道是看不到…… 她自嘲地一笑。或者,也可能,被蒙蔽了眼睛的,其实是她自己。也许,她如此笃定,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可以心无愧疚地琢磨如何除掉这样一个人。也许,她心中的种种不安,种种恶毒,不过是一条清澈的溪流,被堵在没有出路的死水潭中,一点一点被同化腐蚀,偶尔仰望到天上白云飘过时,又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恶臭,而生出来的不甘和怨愤。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人,她也是准备要除掉了。而要除掉他,似乎并不会很困难。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傅汉卿自然不会去研究她神色变换间都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觉得王美人的话真是又多又长。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他那么多不能不答的,不痛不痒的空洞问题。而且,王美人身上不时飘来的淡雅香气,也让他心中不得安定。在王美人已经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再多加了解,可以起身告辞的时候,傅汉卿终于主动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你还是少用这种香粉吧。九苓香会伤害胎儿的。” 王美人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传说中,九苓香能令女子不经交合便受孕,实际上,这种极其罕见的植物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安神醒脑而已。可是,对于孕妇……九苓香在受孕早期虽然有安胎奇效,但服用了九苓香,生下来的孩子有七成会是白痴。你已经快要临产了,又不必安胎,既然不是万不得已,还是离它远些吧。” 王美人脸色惨白。“你……你是说,我这香粉中,混了什么九苓香?这九苓香……会……会……伤害我的孩子?” 傅汉卿也很诧异。“原来你不知道?这九苓香的气味很特殊,很好辨认啊!”看王美人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心下多少有些有些不安,忙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你毕竟没有内服,只是外用。只要你不是天天用,其实应该没什么要紧。就算你是天天用,起码也还有三成的机会,胎儿没有受到影响啊!” 王美人的神色已经有些狂乱了。“九苓香……九苓香……我想起来了,就是山川志怪录里,生长在东海天边,夷洲火岛,火山口内的天湖旁边的九苓香?能让女子饮水而孕的九苓香?!这种传说之物,你如何会得知它的功效,又是如何能辨认它的气味?” 傅汉卿无奈:“因为有人曾经给我用过。” 煎汤,丸药,薰香,泡澡,针灸,割开肌肤埋羊肠线……各种方法都用过,而且还拿了很多人给他试药。试药的,有男有女,有少年,也有……孕妇。 最终,他自然还是没能如那人所愿,怀上孩子。 王美人黯然。傅汉卿的话,荒诞无稽。可是,她信。 信了傅汉卿的真,也信了会有人为了束缚住这样的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脸色虽然苍白,她还是庄重地站起来,矜持地微笑: “这香粉,我也不过今次偶尔一用。况且,皇家血脉,自是福泽深厚。些须鬼蜮伎俩,断断是伤不得的。倒是有劳傅公子挂心了。” 一步一步走出去,全力压下脚底的虚浮。 当晚,昭王下令,御花园和清柳园同列为禁地,无令牌靠近二十丈以内者,立斩。 又过了几日。傅汉卿上床休息时,身下被硬物硌了一下。 掀开被褥察看,信昌君给他留下的玉牌旁边,多出来一个精巧的人皮面具,一套粗布衣衫,外加一些散碎的银子。
【男宠篇续十四】恩将仇报(作者 棕黑色)
面对这些居家旅行皆宜,逃命越狱必备的装备们,傅汉卿毫不犹豫,找出一件单衣,撕开当作包袱皮儿,将所有东西收拢在一起……扔进床底下,吹熄了灯,睡觉…… 信昌君动作真是麻利,才几天时间啊,就将一切都帮他安排好了?虽然他其实还没有准备好要逃,但是人家一片好意,总不好拒绝吧。不过,又没有给他留信说一定要他什么时候走,那他多留一天,也不要紧吧?毕竟走长路之前,应该养精蓄锐一下的。 黑暗中,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大睁着眼睛。奇怪,最近怎么总是睡不好呢?疑惑了一下,傅汉卿睡着了。 养了精,蓄了锐,第二天晚上,傅汉卿很尽职地拎了包袱,准备逃跑了。 据张敏欣观察,御花园的那条秘道这两日不仅牡丹花后面的秘门大开,连里面的机关都似乎已经关闭了,简直就是一条通往宫外的阳光大道。她很是担心这是不是个陷阱,但又找不出任何埋伏的迹象,最终只得半信半疑地归结于信昌君的手眼通天。 听说这“有可能”是个陷阱,傅汉卿衣服也没换,面具也没戴。如果人家正等着抓他,他何必还白忙活。如果能顺利出了宫,再折腾这些也来得及。 其实,傅汉卿此次逃亡的技术要求,真的几乎为零。周围没有人,昭王正在忙,他只需要小心一点,悄悄离开房间,走出院门,钻进秘道,出去易好容,雇用一辆马车,就可以飞奔到信昌君的怀抱里了。 然而…… 傅汉卿到底还是没能走出院门去。 “……救我!救救我啊!” 如果说,开始那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傅汉卿还没觉得一定要去帮忙的话,现在这样凄厉的呼救,就从离他不远的西屋中传出来,他却实在是不能听而不闻的。 热水,甘草垫,毛巾,香灰,剪刀。 小芸下半身赤裸,双手被紧紧束缚在床边立柱上,双腿大开搭在床沿,地上淋淋漓漓满是水迹。 “小小,你再努力一下!” “不成,阿昭,我受不了了!你去叫人来,我受不了了啊!” “叫了人来难道就不痛了吗?小小!你知道我不能!” “阿昭……求你……我要受不了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求你……他们要把孩子杀了就杀了吧……你找人来帮帮我……啊啊啊……又来了……不要,不要再来了……救我,救救我啊!” 阵痛稍歇,王美人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下来,闭着眼喘息着颤声道:“……我方才是疼极了说胡话……阿昭你别理……等下又疼上来,我说什么你都别理我……” 昭王心疼地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又轻轻捻动插在她眉心、鬓角、人中的几根细小银针。 “对不起,小小,我不知道生孩子会疼得这么厉害。我本来以为凭借我的针灸和内功就可以让你不受苦了……” 小芸的嘴角弯出一个苦笑来。“阿昭,你别傻了。生孩子哪能不痛呢。你把我绑紧就好。呃……呃……又来了……” 傅汉卿就是在这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时候,一头撞了进来。一看屋内的情形,滴溜打了个转,逃了出去。人已经到了屋外,还是硬着头皮再转身,踏入屋里来,低了头看着地面,道:“她的胎位好像不正,这样下去孩子根本生不出来,要出人命的。还是让我叫人来帮忙吧?” 屋内的两个女人,登时面如死灰。十个孕妇里,少说会有一个因为胎儿临产时在娘肚子里不是头朝下的姿势,而活活憋死在产床上。胎位不正,对于产妇来说,便是死刑判决书了。 小芸闭了眼,喘息着。再睁眼时,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决然清明。 “阿昭,枕头底下……帮我拿出来。” 昭王探进手去,掣出的是一把匕首。 乌沉沉的皮鞘,缠了金丝银线,裹了雪亮的刀锋。 昭王鼻子一酸。“小小……” 小芸定定地看了她。“疼了这半天,下面都已经开了,孩子还不露头,我已经觉出我是要命不好了。可我的孩子,不该和我一样苦命!阿昭!帮我!” 昭王咬了牙。“好!小小!你的孩子,若是男孩,我保证,他将来会成为晋王!” 她拔出匕首,向着小芸隆起的腹部,便划了下去! 傅汉卿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避讳,慌忙将昭王的手腕抓了,急急道:“我会接生!” 昭王将他甩了开去。一个大男人,会接生?!!! 就算你会,这会儿又有何用?!!! 傅汉卿在她再次举起匕首前又冲了过来,将她抓住。“我真的会接生!你让我试试看!我也许可以把胎儿的位置矫正过来!” 昭王半信半疑。“你真的可以?” “我只有四成的把握……” “好!你试试!如果不成,我也不怪罪你!” 傅汉卿擦了一把冷汗,双手仔细抚摸小芸的肚腹,感受胎儿的头部和臀部的位置。 说起来,在阿汉原本生活的高科技世界里,胎儿的孕育早就由人造子宫代劳了。他当年却偏偏对古代各种接生的技巧感兴趣了一把,还专门跑去模拟器中很是认真学习了一番,气得各个对他寄予厚望的老师直翻白眼。那么多正事,八头牛拉你你都不学,好容易见你勤奋一次,居然是学这个!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啊啊啊啊啊! 他那时候的三分钟热度,今天却派上了用场。他靠着抚摸和手心送出的一点点微弱内力的探索,确定胎儿是完全的翻转了,这会儿正大头冲上,盘坐在母腹内。这样是不可能靠按摩矫正胎位了。 “匕首给我用用……会很疼。你帮我压住她的双腿。” 昭王跪坐在床上,压住了小芸的双腿。傅汉卿握了匕首,便在小芸两腿之间割划。小芸闷哼了一声。开口大了,傅汉卿探手进去,用双手拇指食指夹了胎儿的小脚拧过来,将胎儿的盘膝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托拽了出来。脚丫、小腿、大腿、屁股、胸腹、肩膀……最后用双手护着,让婴儿的头轻轻滑了出来。 擦净口鼻,剪断脐带,倒拎起这个浑身湿漉漉黏糊糊的小家伙,拍拍他屁股。 清柳园中,响起嘹亮的啼哭。小家伙皱眉握拳,好不愤怒。眉间一点天生的红色胭脂痣都皱得看不见了。 傅汉卿看着也觉得好玩。用软布将宝宝裹了,他俯身将孩子递给小芸。 昭王这时候已经解了小芸的束缚。她半依着靠枕,双手将孩子接了过来。 “是个男孩儿,很健康。不过,对不起,你以后可能无法再生养了……” 傅汉卿臂弯间一轻,话还没有说完,胸口突然剧痛,一股大力推得他踉跄后退,跌坐在墙边,吐了一口血。 王美人收回掌力,见他没有死,惊讶地一挑眉:“你居然有护体的内力?” 昭王大为心疼,连忙扶住了她。“小小!你刚刚生产,怎么好动用武功,很伤身的!” “现在不下手,我怕自己以后就下不去手了。”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孩子可能是白痴的。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活下去! 王美人已经精疲力尽。她狠了心,摸索到傅汉卿放在床边的匕首,塞在昭王的手里。 “阿昭,我知道这样我对不起他。以后,每年今天,我会为他念经超度,佛前忏悔!可是我必须杀了他!他知道的太多,看到的也太多了!别的不说,这么长时间,我和他同居一院,虽然我问心无愧,从无越轨之举,但有心人能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来,我都不敢想!现在我的身子也被他看了,他的性命,已经是不能留!今天,你如果还不肯帮我杀了他,那你就干脆杀了我吧!” 昭王不敢面对王美人那双冒着火焰的明媚眸子,低了头,紧紧握住了匕首。 傅汉卿淡然望着眼前这一场好戏,等着昭王过来结束他的生命。 其实,从他走进屋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应当做的事情,还是不可以不做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多想什么。 王美人的担忧很合理。她要杀他,自然也是很合理。恩将仇报?傅汉卿的字典里,这个字眼,等同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所以,当昭王哀伤挣扎的眼光望向他时,他没有丝毫的怨愤烦恼,反而冲着昭王笑了一笑。 你不必愧疚,不必不安。你要杀我,是受人所托,是身不由己,是合情合理…… 昭王将眼光移了开去,咬紧了嘴唇。 “对不起……小小,你说得对……”
【男宠篇续十五】欲立其子(作者 棕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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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子见不得人的女儿,她的母亲,是她爷爷宫中一个只得过爷爷两次宠爱的卑微彩女。 孤寂的她,在冷宫中,悄无声息地默默成长。 那时候,清柳园还不是清柳园。园中无草无木,房屋破旧。 而她,是封疆大吏的独生女儿,被送进宫中当作质女。 两个小小的女孩儿,翻过了墙,手牵了手,一个放哨,一个动手,在御花园里逮蚂蚱,捉蛐蛐儿。 偷拿了胭脂水粉,两张画成小花猫的小脸儿相对,你为我梳头,我给你盘髻。 师傅说,你的天资极好,如果你肯继续练习,成就会比昭儿更高,你会是武林第一人! 她傲然高昂了头,笑得明媚灿烂,让日月失色:“我才不要!我要当的,是天下最美丽最高贵让所有男人都疯狂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女人!” 昭王终于抬起头,看定了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 “对不起……小小!你说得对……你自己,是下不得手的。而我,如果现在不能,以后便更加不能了!” 一道寒光闪过,昭王抱着婴儿后退。 王美人蹙眉捧心,满脸的痛苦,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把匕首,深深没入王美人的心口,不见了寒光。 西子捧心,乃是心痛。她望望昭王,望望昭王怀中的婴儿,望望傅汉卿,忽地了然,唯余苦笑。 “原来如此……阿昭!你好狠的心!他的命,一定要用我的命才能换么?” 昭王似乎直视着她,眼中却是一片漠然空洞。 “我答应过的,你的孩子,会成为晋王。小小,我能保证他活下来。她不是一个好皇后,但她会是最好的太后。” 王美人脸色苍白。鲜血汩汩从心口涌出,湿透了她的衣衫。就算用内力封闭了心脉,也只能稍微减缓失血的速度。 “你是得了什么消息么……我父亲……他……” 昭王嘴唇颤抖,却不肯说话。 “阿昭!我不相信你从开始就打算要我死!不要让我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我会不甘心!告诉我!” 昭王痛苦地低下头去。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但是……小小……太通透了…… “如果我能赶得及,我会尽力保下你弟弟的性命。如果不能,我会全力替王家存留一线血脉。小小……对……对不起……” 昭王平板的声音终于破碎了。 王美人容颜凄然。真的……是这样啊……她是依附大树的藤蔓,而她的大树,已经被连根拔起。 所以,你送我上路么……是啊,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匍匐苟活? 她试图用右手撕扯开自己的衣衫,手腕却是无力。 “可不可以……让我……再抱抱孩子……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他呢……” 昭王心中酸楚。她跪在床前,替王美人解开衣襟,将孩子递在她手里。 Ru房还是白皙饱满,|乳头却已经失去了少女娇嫩的粉红。大大的|乳晕,是成熟的棕褐色。 闻到奶香,小宝宝本能地摇头晃脑,小嘴巴凑了上去含住,拼命吸吮,两只小手捧着母亲的Ru房,脸上是单纯的,满足的,幸福。 “给他取个名字吧。” 王美人环着她的骨中骨,肉中肉,爱怜地摩挲着他胖乎乎的小身子。 “乐,叫他乐乐。我不求什么祭祀血食,只盼他这一生能随心快乐……阿昭,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