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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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这个周末叶秀珠还是在别人家过的。这个晚上,过了二十二点,见老婆没有回来,卞金武没有像以往,起身准备睡了,他关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眼睛有些呆滞;屋里一片平静,他感到自己是极其的孤独。他多么希望听到老婆上楼的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他想,要是老婆回来了,他一定要放开自己,用劲地抱一抱老婆,他都多久没有抱过老婆了?这个夜晚,他的思绪纷杂,像世界要走到了末日似的,叫他难以控制想象。他又想,老婆这时一定是正和舞友聊得高兴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落寞地想:一家人过的是两种生活啊。
叶秀珠不但没有回来吃中午饭,晚饭都没有回来吃,她回来的时候已是跳完了舞。回来后,解释说星期天在那舞友家,舞友又约来了几个舞友,大家聚在一起,吃喝玩又切磋舞技的,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得很快,直接就一起去舞场了。她说的时候,眼睛从不去看卞金武,眼光游离到四周。卞金武一边听,一边“噢”着,明白又理解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埋怨的意思。卞金武想,之前跳了三年的舞,老婆也没有在哪个舞友家里住过,现在,老婆已经连着两个晚上,一个白天都没在家过,是破天荒了,后面应该是很少再去人家过夜了。他越这么想,情况却越是反着来,叶秀珠是隔上一天,就不回来了,这天说去张三家,另一天就说去李四家。到了周末,更是不回来了,又说周日要去某个舞友家聚会,中间就不回来了,他们直接一起去跳舞了,跳完舞就回来。这中间,卞金武当然也会有过疑问,说又没什么要紧的事,聊上一会儿就回来,不用老是要住在人家。叶秀珠依然眼睛不看他,口气却是耐心的,说:回家也是睡觉了,干不了什么事的,睡觉在哪儿睡都是一样,睡在舞友家,总是有聊的话,想说话,怎么能说完呢。回家睡到床上,我想跟你说会儿话,你听不了几句,就睡死了。我躺在你身边也是多余的。情况是事实,躺进床上,卞金武很难有其他的兴致,他的神经总是身不由己地就投进了休眠,很快就能进入梦乡。卞金武说不出来话,心想,老婆的话是要反着理解的,她那么说,是老婆嫌他多余了。他就是这么个人,老婆又是和他性情那么不同的人,谁也怨不得谁,谁也就不能管谁了。他低声说:我只是说说,不管你。
卞金武不“管”了,过了几天,叶秀珠反倒又像以前那样,每天回来睡了。而且,她每天下班回来,表现殷勤,会主动伸把手帮着丈夫做饭。卞金武想老婆是又回到从前了,心里乐滋滋的。有一天,叶秀珠又带回来了个女同志。卞金武给她们让地儿,自己到女儿卞银瓛的屋睡去了。半中间起夜,他听到大屋里老婆和女客人的开心笑声。他好奇,门在床边,他随手就拉开了门。大屋就在旁边,屋里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女客人带着笑声说:你是把我当常科长了吧?
叶秀珠说:没有。
女客人还带着笑声,说:没有,咋抱住了我?
睡吧,睡吧。叶秀珠说,故意回避的口气。
女客人嘿嘿笑着说:你刚才还说,想常科长想得都睡不着呢,这会儿不想了?
叶秀珠叹口气,说:他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熬呢!
听到这儿,卞金武脑子“嗡”了起来,怎么回事就知道了。他呆呆地坐着,尿都憋了回去。他关上门,睁眼盯着黑暗一片的屋,困意全无。他想思考些什么,脑子却全是空白。这一夜,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卞金武想找个机会去向老婆摊开了问题问,可是,一见老婆啥事都没有的样子,他就没有勇气去打破那种状态了。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今天不行,明天问吧,怎么也要问个清楚的。但是,几天过去,他还是没有胆量去问,一天拖过一天,他问的气势是越来越减弱了,心里却是越来越恐慌,他知道,一个月过去,那个叫“常科长”的人就回来了,他回来,老婆的人和心就要飞走了。叶秀珠这段日子表现极其好,除了勤快,还殷勤,对卞金武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好,基本上不管他不说他了,总是对他温和可亲的。卞金武就想,老婆这是心里有愧啊。想起来,他就沮丧、无助,每天郁郁寡欢的。叶秀珠看出他的情绪,关心地问他怎么了?他总是软绵绵地摇下头,摆下手,说“没事”,样子像病了似的。
过了段时间,一天,叶秀珠临出门前又说:晚上不回来了。卞金武的脑袋又“嗡”了起来,他知道,那个“常科长”回来了。望着老婆风姿绰约的身影一级一级地走下楼梯,他真想大喊一声:站住!并且冲在老婆身前,挡住老婆的去路。但是,他此刻,却是唇齿发麻,腿脚发软,什么都做不成,做不到的。后面的日子,依然是老婆处于主动,晚上想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卞金武的压抑积累得是不能再积累了,他想一定要有个解决了。他沉着气,用了两个晚上,好好地想了想,想的是应该怎么去揭开这事。想来想去,他想还是不能直接问的,没有证据,老婆肯定不会承认。他决定去跟踪,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抓到证据,老婆想赖也赖不掉。再怎么解决,到时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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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珠说:怪我吗?怪你(3)
又一个周末到了,叶秀珠又说晚上不回来后,卞金武就跟上她了。在他意料之中,老婆没有奔向舞场。他跟得很成功,一直看到老婆进了一栋家属楼,进了哪个单元哪层楼哪个门。他想,那个人家一定就是常科长家了。之后,向人打听,正是。他心酸的同时也是决心果断,一定要有所获!他记牢了地址,返身回家,他要睡好了觉,第二天清晨再来“接”老婆。但是,他根本无法睡个好觉,一想到老婆正和别的男人在欢欣,他的心都快撕碎了。他又一次地失眠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卞金武就向常科长家出发了。在楼下等到了天亮,他就上楼去等了,他坐在常科长家门前的楼梯上,等到底了;等老婆出来!上下楼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绕开他,从他的身边迈腿走过,以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当他抱头昏昏欲睡的时候,常科长家的门响了,他“噌”地就站了起来。叶秀珠衣冠整齐地从里面迈出,身后站了一个结实的中年男人。叶秀珠看到卞金武,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
卞金武压制住紧张感,平淡地说:我早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咱们回家说吧。叶秀珠望了眼身后的常科长,说:你进去吧。常科长也看明白了,敢作敢当地对卞金武说:进我家里说吧。卞金武做出不屑的态度,没有答理常科长,对叶秀珠说了句“走”,便扭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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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珠给常科长使了个眼色,叫他进屋,摇头低声说:没事的,你放心。
常科长叉着腰,给叶秀珠撑腰的样子,说:有事,告诉我。叶秀珠点点头,转身下楼了。
回到家,叶秀珠该承认的都承认了。常科长的单位在轴承厂,半年前,叶秀珠和他在跳舞中相识。认识后,他们谈得来,不由就好了起来。常科长比叶秀珠大一岁,去年离了婚,他有一个儿子,判给了他,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就他自己住,所以和叶秀珠好了后,叶秀珠去他那儿住很方便。
卞金武听罢,沉吟片刻,说:你们想结婚?叶秀珠说,常科长有那意思,可她没有。卞金武问为什么?叶秀珠说,常科长是有脾气的人,她不喜欢跟那样性格的人过日子。
卞金武问:不喜欢,为啥还要来往?
叶秀珠沉吟片刻说:怪我吗?怪你!你做那事不行,他行,我喜欢。
卞金武目瞪口呆半天,鼓足气说:你,你下贱哪!
叶秀珠也跟着起了气,激动地说:我,我下贱什么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我是人,又不是仙,你行的时候,我跟过人吗?再说,跟你有那事的时候,你也算不上行,我都将就了;你不行了,还得让我奉陪,这不公平!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年享受的风光啊!
卞金武又是目瞪口呆了。事实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在那方面是有些对不起老婆的。
卞金武的“不行”已经有两年多了。之前,就是“行”,也算不上太行。他在这方面似乎天生笨拙,他不老不胖的,行动起这方面的事来,木讷、迟钝的,就像一个天生缺乏节奏感的人,抻起胳膊、腿来去跳舞,没有一点儿灵性的。每次,都要由叶秀珠带动着他。带动的精力耗去了享受的感觉,这么多年来,想想,几乎没有过尽兴的。到了前两年,卞金武干脆就不行了,再怎么带动,他那关键的部位都是立不起来了。卞金武想去看医生,叶秀珠没好气地说:你这方面天生就弱,看了也没用,是病早就犯了。卞金武想想也是,再没想过去看。那时他才四十岁。他不行了,欲望就更小了,到后面,几乎没有欲望了。每当和叶秀珠一起躺下,他身体疲软,精神疲软,直奔着去睡觉了。
常科长虽然比卞金武大三岁,可他身体强健,精力充沛,对性事天生开窍。他勾引上叶秀珠,是轻而易举的。一次,散了舞会后,他请叶秀珠去他家里坐会儿,叶秀珠没有多想,就去了。在他家里,没坐几分钟,他就对叶秀珠动起了手脚。叶秀珠起初是正色回绝,但常科长会做懂做,敢纠缠的,他对叶秀珠爱抚百般,叶秀珠的防线顿时溃散。进入到深层,叶秀珠激动得只知道呼天喊地了。这样,她就被常科长俘获了。
沉默许久,卞金武问老婆,说:你打算咋样?
叶秀珠反问:你怎么打算?
卞金武叹口气,说:随你!你说离婚就离婚。说罢钩下脑袋,他有愧似的。
叶秀珠看着丈夫老实委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轻声说:你别的都好,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卞金武听老婆夸了他,抬头,更加老实的样子,说:那你还和常科长来往不来往了?
叶秀珠低下头,沉默了。
卞金武又觉得老婆可怜了,他真想去抱住老婆,可他手脚僵硬,难以做出动作。他想,老婆不说话,可能就是认错了,他应该给她台阶下,决心不再提这事了。
连着一个多星期,叶秀珠再没去过舞场,下班后就回到了家,做饭、洗衣服、擦地,干得积极。卞金武也是争着干,在叶秀珠面前一如既往地听话,叶秀珠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个人配合融洽的。一天,叶秀珠说她又想去跳舞了,卞金武忙应和说:你想去就去吧,也该去跳跳了,再不去跳,脚就生了。叶秀珠感激地说:我会按时回来的。卞金武又说:想去谁家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吧,别太晚了,不然不安全哪。叶秀珠乖乖地点了下头。
叶秀珠说:怪我吗?怪你(4)
之后,叶秀珠就恢复了跳舞的热情,不过不是每天去了,是隔天去一次。
一天,叶秀珠去跳舞后,卞金武收拾罢碗筷,听到楼下有吵架的,就关了电视,下楼看热闹去了。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碰到了一个经常和叶秀珠一起去跳舞的中年女人,她一听叶秀珠去跳舞了,吃惊地说,舞场昨天有通知,今天停电,不开的。卞金武脑子立即“嗡”了,他顿时有了预感,抛下看热闹,骑上自行车就出去了。他来到轴承厂家属院,来到常科长家所住的那栋楼前,在常科长家所在的单元门口,他看到了叶秀珠骑的自行车。一切就明白了。他愣了半天,最后转身走了。他想,就当老婆来常科长这儿“跳舞”了吧,她已经“跳”上了,就让她“跳”吧,她总有“跳”累的那一天。当着叶秀珠,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纠缠了东西似的,难受得要命。他想他得夺回老婆。
要夺回老婆,他就要重振“雄风”。私底下,他去了医院,结果令他惊诧和失望。原来,他关键部位的“疲软”,是十多年前做结扎所致,大夫说做了结扎手术的,十年后,那部位就会逐步萎缩。不但恢复不过来,只能更加“疲软”。这件事叫卞金武十分想不通,委屈、抱怨得要翻天,他想彻底地向人发泄出来。当天,他没有回家,去了当年带他的已经退休了的师傅家。坐下没一会儿,就放声大哭起来,啥话都向师傅说了出来。师傅吸着烟,沉默良久,说出了一个卞金武不知道的秘密。说人做事不是偶然的,当年叶秀珠结婚前,就听人说,她和钳工班班长有不正常的关系,要不,她怎么能少干活儿呢。又说本来他是想劝他不要和叶秀珠结婚的,但谁知道他们直接就订了婚,再就不能拆了。说完,师傅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后悔地说:看我说啥呢!你们都结婚二十多年了,啥也别提了。卞金武恍然大悟,倒也没有多少惊诧,心里喊自己可真是个冤大头哪。师傅吸烟沉思。片刻说:人各有性,也不能都怪小叶。既然到了这份儿上,说啥也没用了。她非圣贤,你不中用了,她受诱惑也在情理之中,她既然不是抛家去的,就权当没有那事吧。按理,她还能跟着你过日子,就算不错了。卞金武面无表情,沉默着。思想翻滚了半天,按照师傅说的,想通了。
想“通”后,卞金武对老婆去“跳舞”也就习以为常了。老婆装得像没事一样,他就配合得好,完全一副心态正常的样子。他们的日子是正常的,甚至比以前要温馨,因为老婆是殷勤、温和的,逐渐地,他心理上就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眼前的是好,背后看不见的就看不见了。日子平静地过着。过着,女儿卞银瓛就大学毕业了。父亲担心的是不能叫女儿知道了她妈的事,就提醒老婆说,她出去干什么,尽量不要领上卞银瓛了。
大学毕业的女儿已经今非昔比,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根本没有往日跟随母亲的兴趣了。当她一天比一天精神头儿十足,疯狂活跃的时候,母亲却逐步地在收敛行动,她去“跳舞”越来越少了。卞金武问她为什么?她有点儿没精神头儿地说,觉得没意思了,不爱跳了。后来,她就不去跳了;整天,有些郁闷烦心的。卞金武同情地说:你是想再去“跳舞”吧?老婆没劲地摇摇头说:没兴趣了。卞金武高兴地想:啥事都是有个够啊,看来,老婆是彻底“跳”够了。
其实,叶秀珠不是“跳”够了,是她没有再“跳”的兴致了。三个月前她绝经了,她进入了更年期。她的精气由不得地就“冷”了下来。她在更年期里是安静的,安静得没有了丝毫的肉体欲念。有时,她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她不久前的欲望,就像是很久远的事,还有点似真似假的,恍惚十分。她失落地想:人生再怎么都是一场戏啊,过去再享受,回头也是一场空荡荡的感觉。
秦秋凤说:只要不跟我离婚;我不管你(1)
卞金武和二哥卞金利都是建筑系统的,他们两家住得近,走动的机会就多一些。在卞金武身体关键部位不行的时候,比他大近十岁的二哥卞金利依然“雄风”健在。弟弟卞金武和老婆的私生活,卞金利偶然问过,知道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表层,不知深层的。他就对卞金武嬉笑说:我那会儿说,结扎了你就成了太监吧?卞金武摇头说,跟结扎没关系,我天生就是那个类型。卞金利就说,没病的,哪儿有天生不行的,那是你尝女人尝得时候早了,劲头也就收得早了。接着,夸说起自己的强健来,说是他要女人要得晚,他的劲就收得晚。接着,卞金利提醒弟弟说,小心叶秀珠出外越轨哪,她是有姿色的女人,跟自己的老婆秦秋凤截然不同,她可不一定就能熬住寂寞。卞金武就说没问题,自己是相信老婆的。后来,真叫卞金利说中了,但卞金武是决不会说给二哥的;他知道,说给二哥,他会向着叶秀珠说的。二哥的私生活,卞金武知道他早就不和嫂子秦秋凤同房了,就问二哥不和嫂子有那事了,怎么就知道自己还行呢?卞金利诡秘地一笑,眯着眼说:那劲不使在老婆身上,难道就不能使给别的女人了?卞金武就知道二哥是怎么回事了。后来,卞金武想,二哥和自己的老婆一样,而他和嫂子秦秋凤处境相同;真是邪性哪!
卞金利在外面找女人,是从他进了包工队之后,受队长影响的。卞金利和包工队长好,私底下无话不谈,自己的私生活,队长就知道了。队长说:你老不做,恐怕会阳痿的。卞金利瞥下眼,几分神秘地说:阳痿不了,和老婆没兴趣做,我自己还是能有兴趣做的。队长明白他是自蔚,就说那多憋屈哪。说着,队长就得意又有兴致地把自己找女人的一些经验和快乐传达给了卞金利。卞金利很羡慕队长勾引女人的本事,说女人在他跟前怎么乖顺,他不怕她们缠上他,找事呀。他说起“缠”,就想起了当年他不得不娶秦秋凤的事。队长说,只要不叫她们怀上孕,她们没胆量缠的,缠了,又没凭没据,说出去丢的是她们女人的脸,男人怕啥呢?又说,他找女人,也不是瞎找,找不熟不认识不了解的,那就容易惹出事,万一女人家那边是有背景和地位的,弄不好就把自己整进去了。他一般都是找内部的,他利用自己的队长“位置”,就能叫女人心甘情愿地相从了。队长说,队里的女人,你有看上的,就尽管去上手。卞金利嘿嘿一笑,说,不管是谁,都跟过你吧。队长不以为然地瞪了眼,说:这有什么,又不是你家里头的女人,在乎她啥!卞金利嘿地又笑一声,说他看看吧。队长来劲地向他推荐了两个女人,一个是焊接工,一个是材料保管员。这两个女工,焊接工结了婚,没有孩子;保管员离了婚,生过孩子。卞金利首当其冲地选择了没有生过孩子的焊接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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焊接女工身子丰满,高胸翘臀,很像当年的秦秋凤。卞金利对女工有了那种心思后,对过去回忆了一番,想起来好像很近的,可到了眼前,才发现自己已是找不到了行动起来的感觉和冲动,才感到过去都是多远的事了,那时年轻,难克服欲望。现在身体上难有反应的,要不要也没有多大吸引力了,于是就打了退堂鼓。心中叹气说,真是老了啊。队长知道后,说他近五十的人了,再不抓紧时间,过上几年,他那功能就将彻底退下了,这一辈子他就彻底告别那美事了;有时机他不用,亏死了。队长这样再一摇车,他就又动摇了。按照队长说的,卞金利利用中午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