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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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开玩笑啦!”这小子立刻展露欢颜,翻脸比翻网页还快。
我赶紧从摩托车底下钻来,这时才注意到,伟哥正在电话彼端不停地鬼叫:“慕老弟,你没事吧?慕老弟,慕老弟,你死了没?你银行账号跟密码是多少,赶紧告诉我,我会把钱一分不少地交给你的父母……”
“谢了,我还活着,你先等一下,待会再给你电话。”我说罢便把电话挂掉,随即向傅斌询问:“人呢?怎么不把梁彩霞拉下来?”
他把摩托车放下来后,耸肩道:“树上没人,阳台上枪手似乎也跑了,我在树上只找到这玩意。”说着把一块烟盒大小的黑色物体交到我手上。
看着手上的物体,我不禁皱眉。这就是被我忽略的细节——粘在一起的无线扬声器及麦克风。
梁婆婆说其女儿曾经学过修理家电,当时我没想到她所指是家电,有可能是扬声器之类的音响设备,可惜当我想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梁彩霞其实并没有藏身于樟树上,她真正的藏身点应该是跟枪手呆在一块,通过扬声器及麦克风跟我对话。刚才她的声音之所以变得急促,大概是因为正在逃走的缘故。这就能解释她的笑声为何会时大时小,若隐若现——她已经离开无线扬声器的正常接收范围。
“奇怪了……”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怎么了?”傅斌问道。
我向他讲述刚才的情况,并道出心中的疑问:“如果梁彩霞跟枪手呆在一块,那‘赶紧到圣坛**’这句话是跟谁说呢?让我们知道她接下来的行动,对她毫无好处。”
他思索片刻后答道:“他们可能还有其他同伙,而且不能通过手机短信之类的隐藏方式互通消息。”
“难道是他?”我突然想起王达,立刻掏出手机致电伟哥,询问卢老师手机自动发出彩信的详细情况。
“你知道什么是移动基站技术吗?”伟哥没有直接说重点,反问我这个深奥的专业问题。
我不耐烦地说:“天晓得那是什么东西,别浪费时间,把你知道的简明扼要地说出来。”
“移动基站就是手机信号的收发台,手机必须在基站的覆盖范围内,才能收发信息及通话。移动基站技术就是基于这个原理,推算手机当前位置的定位技术……”这厮不厌其烦地向我卖弄这些与案情无关的知识。
我可没空听他这些废话,为了让他尽快转入正题,我只好故作认真地说:“嗯,原来你懂得挺多的嘛!要不我向老大提一下意见,把局里所有跟通信有关的活儿,全让你包下来?”
“别别别,这可要把我活活累死。”手机传出他的惊叫。
我冲手机大吼:“那还不快把接收号码的情况说出来!”
“这就说,这就说……”这厮总算入正题了,“我已经调查过接收号码,是张记名手机卡,卡主名叫王达,工作单位是县派出所。”
“真的是他……”虽然早已料想到,但得到确认后还是感到十分惊讶。
“藏镜鬼可能并非两个人,而是由三个人组成……”挂掉电话后,我把通话内容告诉傅斌,以及刚走过来的雪晴。“卢老师把接收号码设定为王达的手机,足以说明王达在此案当中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有可能是‘藏镜鬼’的主脑。”
“单凭一个手机号码便断定王达是主谋,似乎过于武断。”雪晴冷漠地说。
我当然不会如此武断,我之所以怀疑王达,除了手机号之外,还有三个主要因素:
首先,王村蔡家五姐弟失踪后,蔡全第三次报案,县派出所才予以立案,且不但没派出警员搜救,还刻意阻挠治安队进防空洞搜索。这足以证明县派出所内,有人故意拖延搜救,而此人极有可能就是王达;
其次,自遇袭事件之后,梁彩霞一直呆在家里,鲜有踏出家门,但却偏偏在我们到访前二十分钟外出。显然是有人提前通知她,我们将要来访。而我们在县派出所要求王达同行时,他一再要求我们知会所长,不排除他利用我们跟所长打招呼的空档,向梁彩霞通风报信,让她有所防备;
其三,作为土生土长的王村人,王达竟然会在邻村迷路。这难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拖延时间,以便梁彩霞有充裕的时间,安排今晚的袭击;
其四,王达刚才中弹后倒地抽搐,使我们误以为他被混入毒药的酒精子弹击中,但其后他却又悄然离开。这很可能是他与枪手合演的苦情戏,一来让自己成为我们的包袱,使我们处于劣境;二来必要时,可以在我们背后放冷枪。
我道出心中所想,傅斌思索片刻后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只能证明王达是藏镜鬼其中一员,不能确定他就是主谋。”
“何以见得?”我问道。
“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伸出一根手指,“如果王达是主谋,为何在卢老师的手机里,没有跟他的通话记录?”
这的确是个疑问。
如果卢老师不知道王达的存在,那还说得通。可是,他不但有对方的手机号,而且还设定为防破解软件的接收号码,为何却从来没跟对方联系?
“或许,我们该进屋子找答案。”傅斌往吴威夫妇的房子瞥了一眼。
廿五章 异香飘落
本以为傅斌会带来大部队,一举把藏镜鬼的老窝掀翻,可是他却说:“等把人召来了,你恐怕早已被对方埋掉。”为了尽快赶来营救我们,他甚至连枪也没带上,只是随手拿起一把匕首,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虽然刚才他在爬上樟树时,已确定枪手不再埋伏于二楼阳台,不过天晓得是否还人留在房子里。再加上我们人有三个,但枪却只有一把,而且剩下的子弹亦不多,所以必须十分谨慎。
在雪晴的掩护下,傅斌以矫健的步伐迅速靠近房子,并于窗前窥探内里情况。观察片刻后,他便移步大门,并向雪晴比划几下,示意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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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敏捷地冲上前,于大门旁背贴墙身戒备。傅斌向她使了个眼色,她轻轻点头,随即转身往门锁连开两枪。枪声仍于耳际回荡之时,傅斌便抬脚踹向大门。
门开,门内漆黑一团,且寂静无声。
傅斌先以手电筒的光束确屋内的情况,然后敏捷地闪身入内,把电灯开关打开,整个厅堂随即光亮起来。
他和雪晴确认屋内无人后,我才进门跟他们一起搜查。虽然现在已经能确定梁彩霞及王达,跟藏镜鬼有直接关联,吴威亦脱不了关系,但谁才是主谋却不好说。所以,我们分头搜查房子内每个角落,希望能找到关键线索。
我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最后在冰箱里找到两盒“冰块”,其形状酷似气抢子弹,我想应该是傅斌所说的干冰子弹及酒精混合物子弹。
走出厨房时,雪晴正抱着一大箱子从楼梯下来。我随意地往箱子里瞥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却差点没叫出来,因为我看见“藏镜鬼”就在箱子里。
箱子里的东西是雪晴搜遍二楼找来,当中包括一支完整的气抢、一堆气抢零件、被拆得支离破碎的小家电,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家居杂物,以及“藏镜鬼”的真身!
原来传说中的藏镜鬼,不过是一块半透明的人形塑料板。塑料板只有上半身,比例约为成|人一半。头发是以渔线制作,血红的双眼原是两颗晶莹的红色玻璃珠,至于那张狰狞的脸孔,不过是用颜料勾画出来。塑料板套上一身以半透明丝绸缝制的红色旗袍,双臂及头部均有活动关节,嘴巴亦能张合,感觉就像一件艺术品。
除了藏镜鬼之外,雪晴还找到另一块似乎的塑料板,不过这一块与前者截然不同,是一只可爱的人形小绵羊,看上去很像某部儿童动画片的主角。
我记得蔡恒曾提及,少萌很喜欢看这部动画片,而且出事当晚曾于后堂与某人说话。我想少萌当时应该是跟这块塑料板投射出来的影像说话,并被梁彩霞以此引到大街上。
为证实这个推测,我跟雪晴将塑料板拿进厨房,把电灯熄灭后,在她的帮助下,利用手电筒的光线将塑料板的影像投射到窗户上。虽然我们的操作并不熟练,但总算能让传说中藏镜鬼,及可爱的小绵羊呈现于窗户上。
随后,我们一同返回厅堂,发现傅斌正对着挂在墙上的相框发呆。这个相框我之前也有留意过,但没发现异常之处,插在相框边缘的数十张相片,只不过记录了吴威成长的经历,跟本案似乎没有直接关联。
然而,傅斌却不是这么想,他指着其中一张相片对我说:“你仔细看看这一张。”他所指的是十来岁的吴威,高举奖状所拍的相片,因为奖状上的字体较为模糊,就只能勉强看到“气”、“击”及“冠军”四字。
之前因为不知道藏镜鬼的“鬼爪功”,不过是以高压气抢发射干冰子弹,所以并没有在意这张相片。此时经傅斌提点,我立刻想到吴威拍这张相片时,手中高举的应该是“气抢射击冠军”奖状。
“虽然我也认为吴威很可能是藏镜鬼的枪手,但相片中的奖状相当模糊,以此作为证据难以令人信服。”我皱眉道。
他指着相片边缘一个穿着黑色裤子的少年,莞尔笑道:“你再看看这里。”
少年站在颁奖台右侧,且手中拿着一张奖状,应该是其中一名得奖者。表面上他并无异状,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右腿旁有一根黑色的铁棍。
“是气抢的枪管,他拿着一支气抢。”雪晴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视力还真不赖,在我身后竟然还能看清楚相片中小小的枪管。
我耸耸肩说:“你们还真合拍!”
“只是英雄所见略同而已。”傅斌对我大笑,但眼睛却在偷看雪晴。后者没任何回应,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随后,雪晴继续在房子里搜查,而我跟傅斌则就藏镜鬼成员的身份作出讨论。现在能肯定的是,吴威夫妇分别是藏镜鬼的枪手及操控者。至于王达,虽然能肯定他跟藏镜鬼有直接关联,但他到底是首脑,还是吴威夫妇的棋子却难以确定。
我以为王达是首脑,理由是卢老师把他的手机,设定为极其重要防破解软件接收号码。傅斌的想法跟我相反,认为他不过是吴威夫妇的手下,地位跟卢老师差不多,是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既然卢老师把接收号码设定为王达的手机,为何却从来没跟对方通电话?”他自问自答地解释道:“这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虽然知道有另一个成员的存在,但卢老师并不知道对方是王达,设定接收号码不过是吴威夫妇的指示;第二个可能是,卢老师虽然知道王达的存在,但两人曾经交恶,为求自保,把对方的手机号设定在这个敏感的位置上也可以理解。因为自己身份一旦被揭发,对方也不会好过。”
我并不认同他的假设,因为既没有证据显示两人曾经交恶,且根据通话录音,已证实卢老师对藏镜鬼不满。所以,在设定接收号码,这种对方难以验证的事情上,卢老师无须听从对方吩咐。而且,卢老师若求自保,应该把接收号码设定为吴威夫妇的手机,而不是王达。
“没这个必要。”傅斌轻晃食指,“单凭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我们早晚能查出与卢老师通话的藏镜鬼就是梁彩霞。但王达却不一样,他不但没跟卢老师通话,而且他所用的还是记名手机卡,如果卢老师不是存心害他,又怎会让他如此轻易地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他推理的也有一定道理。
如果王达只不过是一只棋子,那么真正的主谋就是吴威夫妇。可是,这对平凡的小夫妻,为何要如此残酷地接连杀害索然无辜的儿童呢?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吴威抱着初生儿子的相片上。
吴威夫妇曾提及儿子因吃了问题奶粉而死于肾衰竭,难道他们正为此而要报复社会?那么他们祭祀邪神的目的,该不会为了伤害更多无辜的市民吧?
我把心中所想告诉傅斌,他以为这个可能性很大。为避免更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举行祭祀仪式。可是,若要阻止他们,得先知道他们举行仪式的地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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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为此而皱眉时,一直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雪晴,向我们展示一串钥匙:“我想他们应该在菜市场。”
“何以见得。”我问。
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冷漠地说:“我找遍整座房子就只找到这串钥匙。我刚才试了一下,这串钥匙上的每一根钥匙,都能在这座房子里找到对应的门锁。”
“那又怎么样?”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吴威夫妇把冻肉店的钥匙带走了。”傅斌警觉道。
我恍然大悟,立刻明白雪晴的意思。吴威夫妇在仓促逃走的情况下,连居处的钥匙也没来得及带走,反而带走冻肉店的钥匙,那就说明他们想去冻肉店。
然而,他们去冻肉店干嘛呢?那是他们开的店子,就算我们今晚不到那里调查,明天也会过去翻个底朝天,肯定不是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难道,他们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店里?
不管这个假设是否正确,我们也有必要到冻肉店走一趟,毕竟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为求尽快找到吴威等人,我们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立刻便动身前往菜市场。然而,刚走到门外,我们便听见一阵歌声。
这阵歌声似曾相识,稍加思索便记起王达所用的手机铃声,正是这首曲子。雪晴的耳朵比较灵敏,搜寻片刻便找到被尘土覆盖的手机。这手机显然是王达掉落,只是刚才被傅斌掀起的尘土盖住,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注意到。
虽然雪晴赶在铃声消失之前找到手机,但却没来得及接听。不过就算我们能在更早之前找手机,也不见得能接听这个电话。因为这部手机需要指纹解锁,没通过指纹验证,就连接听电话如此简单的事情也做不了,当然也不能使用其它功能。
王达做事也挺小心的,看来只能把手机带回去让伟哥破解。可是现在去找伟哥,一来一回得花费不少时间。等我们赶回来的时候,恐怕祭祀仪式早已结束。因此,我们只好暂时放下此事,先前往冻肉店再作打算。
乡下的菜市场,入夜后如同荒废的庙宇,宁静而诡秘。
整个菜市场黑灯瞎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湿滑的地面上有不少果皮菜叶之类的垃圾,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更要命的是,为避免打草惊蛇,傅斌不让我使用手电筒。所以,我只好手扶墙壁,跟在他们后面缓步前行。
如果吴威等人在此伏击我们,只要随便弄个夜视设备,就能把我们一网打尽。幸好,他们似乎没想到这一点。
来到吴威夫妇经营的冻肉店门前,我们发现卷闸门竟然没有上锁,甚至没有拉到尽头,于底部留有一道半米高的缺口。看着这道半开的卷闸门,我不由担心对方可能会在店内伏击我们。不过傅斌可不像我这样畏首畏尾,向雪晴比划几下后,便一个倒地翻滚进入店内。
他滚进冻肉店后就一点动静也没有,预料中激烈搏斗似乎并没有发生。当我以为他已经被对方悄然干掉时,店内突然亮起灯光,卷闸门亦随之升起。
“我们来晚了。”傅斌于闸门后耸肩道。
店内空无一人虽然让我松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来——吴威等人到哪里去呢?要知道答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间略显拥挤的冻肉店内寻找线索。
冻肉店约有四十平方,分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是店面,而后半部则是冷库。店面除一张简陋的收银桌及三张桌子,还有十来个陈旧的泡沫箱。其中一部分泡沫箱,整齐地叠放于冷库门右侧,而应该叠放在左侧的泡沫箱则零乱地散落在地上。
我跟雪晴把泡沫箱全部打开检查,发现箱子都是空的。傅斌用匕首撬开收银桌的抽屉查看,除一些单据及少量零钱外,也没有特别发现。从表面迹象判断,吴威等人应该没在店面多作停留,他们需要的东西很可能在冷库里面,散落于地上的泡沫箱就是他们进出冷库的证明。
店面没有任何线索,要知道举行祭祀仪式的地点,只有进入冷库内碰碰运气。冷库入口虽然没有门锁,但会自动关闭。如果我们都进入冷库调查,门外的人只要用一根棍子把门闩上,就能让我们全军覆没。为避免吴威等人杀个回马枪,我让雪晴在店面守候,跟傅斌一起进入冷库调查。
冷库的温度很低,至少在零度以下,墙壁上的厚霜便是最好的证明。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但傅斌却没有任何异样,仿佛根本不觉得冷。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在这里调查可不是一件好差事,因为冷库大概只有两米高,对他这个高个子来说挺不方便的,刚进来没走几步就差点碰到冷库顶的电灯。
“吴威俩夫妇应该都不高吧,把冷库顶盖得这么低,浪费了不少空间。”傅斌低着头,郁闷地翻查货架上的箱子。
冷库后方放置一套制冷设备,左右两侧的墙壁各有一个货架,地上堆放了十来个泡沫箱。不管是货架还是泡沫箱,全都放满了冰鲜鸡翅膀、墨鱼丸之类的冷冻食品。整个冷库就这么巴掌大的小空间,我们没花多少时间,就已把每个角落都翻查过遍。然而,这里除了冷冻食品之外,并没有其它特别的东西。
正当我为没任何发现而皱眉时,傅斌却抬头盯着跟他前额只有一只手掌距离的库顶发呆。我问他是否发现可疑之处,他沉思片刻后答道:“店面楼高大概有3。5米,而冷库的高度却只有两米左右。虽然把库顶降低可以加强制冷效果,但同时亦减少可使用空间……”
我环视冷库内的货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里太拥挤了!
在这个不足够二十平方米的空间里,不管是货架还是地面都堆满货物,我们进来后想转身也不容易。如果只是为了加强制冷效果而降低库顶,似乎有点儿因小失大。但是,如果库顶之上另有楼阁,则另当别论。
我跟傅斌一同搜查库顶,发现左侧货架上方有一小片地方,结霜明显较少。傅斌走到货架前,伸手往上一推,轻易地把库顶的推出一个缺口。这显然是一道活动门,或许吴威等人所需的东西,曾经收藏在活动门上的密室之内。
傅斌取出手电筒,并用口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