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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妖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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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禁再是一奇,因为自从我和张海龙相识以来,他给我的印象,完全是一个充满了自信、有著极度威严,一生都指挥别人,绝不居人下风的性格,害怕和恐惧,常是远离这种人的。

但是如今,看他的面色,他却的确,感到了相当程度的害怕。

我等著他的解释,他静了好一会才道:“卫先生,前一年这间别墅中曾发生一件耸动的新闻,难道你忘了么?”

我略想了一想,便记了起来,“啊”的一声,道:“对了,去年除夕,有一个外国游客,在此过夜,结果暴毙的,是不是?”

张海龙点头道:“你的记忆力真不错。”我道:“当时我不在本地,如果在的话,我一定要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那死者不是游客,而是有著特殊身份的,是不是?”

张海龙听得我如此说,以一种极其佩服的眼光看著我,从他的眼光中,我知道我已经猜中了。

我实在并不是什么难事。以前,我和我的朋友曾讨论过这件事情,因为这个暴毙的游客,是死在一个著名的富豪的别墅中的。这种事,照例应该大肆轰动才是道理。

然而,报上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当作小新闻来处理。那当然是记者得不到进一步消息的关系。凡是应当轰动的新闻,却得不到详尽的报导,那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内幕。

张海龙望了我片刻,道:“你猜得不错,他是某国极负盛名的一个机构中的高级人员。”

张海龙当时,自然是将这个机构的名称,和那个国家的名字,讲了出来的。我如今记述这件怪异到几乎难以想像的事情之际,觉得不便将这个机构的名称如实写出,反正世界各大国,警探谍报机构,举世闻名的,寥寥可数,不写出来,也无关宏旨。

当时,我不禁奇道:“远离重洋,他是特地来找你的么?”

张海龙道:“是,这件事,我还没有和你详细说过,那一年,某国领事馆突然派人来请我,说是有一个游客,希望借我的别墅住几天,那人是小龙学校的一个教授。我和某国,很有生意上的来往,自然一口答应,那人的身份,我也是直到他死时才知道,他住了两天,除夕晚上,就出事了。”

我连忙道:“出事的时候,经过情形如何?”
第三部:一个暴毙的神秘人物

张海龙道:“当时,这别墅还有一个守门人。据他说,当晚,他很晚从墟集看戏回来,只见那外国人的房间,向外冒著火”

“冒著火?”我插嘴道:“那么,他是被火烧死的了?”

张海龙道:“不,火……掳花王说,那火……不是红色,而是紫色的,像是神话中,从甚么妖魔鬼怪中喷出来的一样,他当时就大叫了起来,向上冲了上去,他用力地槌门,但是却没有反应,他以为那外国人已被烟熏昏迷过去了……”

我忙又道:“慢,别墅中除了那外国人,就只有守门人一个人么?”

张海龙道:“不是,小女为了要照料那两个印地安侏儒,本来是住在别墅中的,但因为那外国人在,所以便搬进市区去了。”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是那花王撞门而入了?”

张海龙道:“不错,花王撞门而入,那外国人已经死了,奇怪的是室内不但没有被焚毁,连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那外国人的死因,祇知道是中了一种酸的剧毒。”

张海龙讲到这里,我心中猛地一动,想起那两个印地安侏儒来。

那两个印地安侏儒,不是来自南美洲,就是来自中美洲。他们是那一个部落的人,我还未曾能弄清楚,但是我立即想起他们的原因,则是因为在这些未为人知的土人部落中,往往会有不为文明世界所知的,毒性十分奇特的毒药之故。

我恨道:“那一天晚上,这两个印地安侏儒,在甚么地方?”

张海龙道:“自然在那实验室中。”我追问一句,道:“你怎么可以保证?”张海龙道:“我可以保证的,这实验室,除了我带你去过的那条道路之外,只有另一条通道,而那条通道的控制机关,就在我的书房中,印地安侏儒要出来活动,必须按动信号,才会放他们出来。在那外国人留居期间,我截断了和印地安侏儒的通讯线路,他们便当然不能出来了!”

我想了想,觉得张海龙所说的,十分有理。

他既然讲得如此肯定,那么,自然不是这两个土人下的手了。

张海龙续道:“守门人报了警,我也由市区赶到这里,在我到的时候,不但某国领事馆已有高级人员在,连警方最高负责人之一,也已到达,他们将死者的身份,说了出来,同时要我合作,严格保守秘密,他们还像是知道小龙已经失踪了一样,曾经向我多方面盘问小龙的下落,被我敷衍了过去!”

我不得不再度表示奇怪,道:“张老先生,这时候令郎失踪,已经两年了,你为甚么不趁这个机会,将这件事讲出来呢?”

张海龙叹了一口气,道:“你年纪轻,不能领会老年人的心情,我只有小龙一个儿子,他突然失了踪,虽然我深信他不会做出甚么不名誉的事来,但是却也难以保险,我不能将小龙的事,付托给可能公诸社会的人手上。”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了张海龙的心意。

张海龙又道:“守门人在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坚决不肯再做下去了,他是我家的老佣人了,他要辞工,我也没有办法,据他说,他在前一晚,便已经看到花园中有幢幢鬼影了!”

我道:“那么,这人现在在甚么地方?”

张海龙道:“可惜得很,他辞工之后半个月,便因为醉酒,跌进了一个山坑中,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我一听张海龙如此说法,不禁直跳了起来!

因为这件失踪案,从平凡到不平凡,从不平凡到了神秘之极的境界。

到如今为止,至少已有两个人为此丧生了,而张小龙的死活,还是未知之数。

我之所以将那个身份神秘的密探,和守门人之死,这两件事与张小龙的失踪连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深信这位枉死的高级密探之来,完全是为了张小龙的缘故,如果张海龙当时肯合作,他儿子失踪一事,此际恐怕已水落石出了。

我想了片刻,沉声道:“张老先生,本来我只是想看一看那间房间,但如今,我却想在这间房间中住上一晚,你先回市区去吧!”

张海龙断然道:“不行!”

我笑了一下,道:“张老先生,你不是将事情全权委托我了么?”

张海龙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去冒险,这间房间,充满了神秘阴森的气氛,半年前,我曾打开来看了一看,也不寒而栗!”

他在讲那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仍显得十分地可怖。

我立即道:“张老先生,我如果连这一点都害怕的话,还能够接受你的委托么?”

张海龙来回踱了几步,道:“卫先生,你千万要小心!”我笑道:“你放心,妖火,毒药,都吓不倒我的,给我遇上了,反而更容易弄明白事实的真相哩。”

他在一串钥匙中,交给了我一条,道:“二楼左首第三间就是。”

我道:“顺便问一声,这别墅是你自己建造的么?”张海龙道:“不是,它以前的主人,是一个矿业家,如今破产了。”

我这个问题是很要紧的,因为别墅既不是张海龙亲手建造的,那么,别墅中自然也可能有著他所不知的暗道之类的建筑在了。

张海龙走了出去,我送他到门口,他上了车,才道:“你或许奇怪,我为甚么不将那只花瓶买回来?”我点了点头。

张海龙道:“我是想藉此知道小龙是不是还有朋友在本地。因为我打听到,这花瓶是小龙押出去,他可以随时以钜款赎回来的,如果有人去赎,那么我就可以根据这个线索,找到小龙的下落了。”

我笑了一笑,道:“结果,因为那花瓶,我们由陌路人变成了相识。”

张海龙道:“天意,这可能是天意!”

我向他挥了挥手,司机早已急不及待,立即将名贵的“劳司来司”驾驶得像一支箭一样,向前激射而出,车头灯的光芒,越来越远。

我这才转过身来。

不但那间大别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且,方圆几里路之内,祇怕除了那两个怪异之极的侏儒之外,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我自然不会害怕看一个人独处。

但是,在心头堆满了神秘而不可思议的问题之际,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当我转身,再回到大厅中的时候,彷彿大厅中的灯光,也黯了许多,阴森森地,令人感到了一股寒意。

而四方八面,更不知有多少千奇百怪,要人揣测来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些声音,知道了来源之后,会令人发笑,那不过是木板的爆烈、老鼠的脚步声、门声等等,传了过来。

我不由自主,大声地咳嗽了两声。在咳嗽了两声之后,我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暗忖:我甚么时候,变得胆子那么小起来了?

然而,当我在大厅之中,又来回踱了几步之后,我却又咳嗽了两下。

同时,我心中对于张小娟的胆量,不禁十分佩服。

因为当我和张海龙赶到的时候,张小娟一个人在这里的。本来,我心中对张小娟十分厌恶,但一想到她至少具有过人的胆量这一点,我对她的印象,就好转了许多。

我将张海龙给我的钥匙,上下抛著,向楼梯上走去,很快地,我便到了二楼,著亮了走廊上的电灯。四周围是那样地沉静,以致走廊上虽然铺著软绵绵的地毡,但是我还可以听得自己的脚步声,而又像是由阵阵阴风,自后吹来。

当我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前之际,我一共回头看了三次,看我身后是不是有人跟著,结果当然是没有人跟在我的后面。

我的胁下,挟著从实验室取来的那一叠文件,我相信一年之前,降临在那高级密探身上的命运,也可能降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得不特别小心地来应付这异样的环境。

我一生中,经历了不少惊险的事,但是没有一件,像这一次那样,浓厚的神秘气氛,像一层又一层厚雾一样包围著事实的真相,使你难以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别墅中没有电话,我没有法子和外界联络。

而刚才张海龙离去的时候,我也不便托他带口信出去,因为他是那样不愿意再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在门口站了一分钟,侧耳细听门内的动静。

门内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当我将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竟发出了出人意料的大声响:那“拍”地一声后,我伸手一推,立即向后跃退。

房门“呀”地一声,被推了开来。

就著走廊中的灯光,我定睛向房中看去。

在意料之中,房内一个人也没有,我跨进了房中,找到了电灯开关,开著了电灯。

房中的陈设十分简单,是为一个单身汉而设的。较惹人注目的是一只十分大的书架,而且架上的书籍,显得十分凌乱。

所有的家具上,都有著厚厚的灰尘,我掀起了床罩,四面拍打著,不一会,便已将积尘一齐打扫清楚。

我在椅上坐了下来,仔细地将今日的经历,想了一遍。又将今日晚上要做的事,定下了一个步骤。

今晚,我当然不准备睡,但我也不准备去研究那文件夹中的文件。因为那些文件,虽然有著极其重要的地位,但是却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外,是我所没有法子看得懂的东西。

我将文件夹塞到了枕头底下,我决定化上大半晚的时间,来小心地搜寻这间房的每一个角落。

我首先以手指叩著墙壁,直到确定了房间中不可能有暗道,我才开始拆开被子,撕破枕头,打开衣橱,将每一件衣服,都翻来覆去地看上半晌,甚至拆开了衣服的夹里。然后,我又打开著每一个抽屉,在较厚的木板上敲打著,看看可有夹层。

做完了这一切,而足足化了我三个来钟头,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清晨两点钟了。我在不知不觉之中,渡过了旧的一年。

屋中的一切,已被我翻得不成样子。

我最后,才著手检查那只书架,我一本一本地将书取了下来,抖动著,看看书中可夹有纸片,当我取到书架上第二层的书籍之际,我忽然大为振奋。

因为,我取到手中的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有锁的日记。

不用说,日记簿的主人,一定是张小龙了!

当我想到,我可能在这本日记簿中发现一切的秘密之际,我不禁大喜过望。可是立即,我便发现,日记簿上简陋的锁,早经人破坏过了。

我打开日记簿,更发觉那本日记簿,不少被人撕去了一半以上,留下来的,全是空白。我仍不灰心,耐心地一页一页地翻著,在最后的几页上,发现了许多痕迹,那是因为上一页写过字,印下来的。

我企图从那些痕迹中辨认出字句来,但是我失败了。因为张小龙(假定这本日记簿是张小龙的话)记日记用的是英文,而且,写得十分潦草,我认了半晌,只认出了两个字。

因为那两个字,写得特别大,而且大约特别重,所以留下来的痕迹,也容易辨认些,那两个字,译成中文,是“妖火”两个字。

“妖火”是甚么意思?这两个字,甚至于不能给我任何概念!

但是我既然只能辨认出那两个字,自然也只能在那两个字上,动一下脑,我合上了日记簿,侧头仔细地思索起来。

我一侧头,眼睛便自然地望著窗外。

窗外一片黑,然而,在刹那之间,我明白“妖火”两字的意义了,因为,我见到了“妖火”!
第四部:妖火!

在那一刻之间,我心中的惊骇之感,实是到了极点,以致竟忘了赶到窗口,打开窗子,仔细地看上一看!

那令得我惊骇的奇景,转眼之间,便自消逝,而当我省悟过来,再赶到窗前,猛地推开窗子,向外看去时,外面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如今要形容当时的所见,觉得十分困难,因为那景像实在是太奇特了,从窗外望出去,是花园和那幢别墅的另一角。

而当我刚才,无意中向窗外一瞥之间,却看到别墅的另一角的一扇窗子中,喷出了光亮夺目的火焰来!那种火焰的色彩,十分奇特,而且,火焰喷射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以“妖火”两字来形容它,也可算十分恰当。

但是,人谈却是活的,火舌向外狂妄地乱窜,炫目到了极点!

所以,我立即便想到了“妖火”两字,也明白了这两字的意义,这火焰,的确有点像什么“九头妖龙”所喷出来的一样!

我已经算几乎是立即赶到窗口,打开窗子向下看去的了。但是在片刻间,那神奇的火焰,却已经消失了。我上面已经提到过,这一晚的雾十分浓,如今已是清晨,雾看来更浓了些。

但是我在看到那神奇的火焰之际,却是丝毫也没有为浓雾所遮的感觉。

我一打开窗后,才记起这是一个雾夜,我向下看了一看,立即一蹬足,便从窗子中,向外跳了出去。

窗子在二楼,离地十分高,但自然难不到我。

我一落地之后,立即向刚才喷出火焰的窗子掠去,当我掠到了的窗子的面前,我又不禁一愣,原来那扇窗子,紧紧地关著。

不但窗子关著,而且积尘甚厚,但是刚才我却又明明白白,看见有大蓬火焰,从这窗中射了出来!

我抡起两掌,将那窗子,打得粉碎,向里面看去,只见那像是一间储物室,堆满了杂物,连供人立足之处都没有!

我的心中,在这时候,起了一阵十分异样的感觉。

如今,我知道已死的守门人在除夕晚上,看到有火焰自那高级密探所睡的房间中喷出一事,并不是虚构,也不是眼花。

我更可以肯定,这“妖火”的出现,花王看到过,张小龙也看到过,因为他的日记簿上,留下了“妖火”这两个字。

去年除夕,“妖火”出现,在半个月之内,一连出现了两条命案,今年……

当我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身上更感到了阵阵寒意,也就在此际,我只听得那实验室中传来了一阵十分怪异的呼叫声。

那种呼叫声,听了实足令人毛发为之直竖,它不像哭、不像笑、也不像嚎叫,却是充满了不安、惊惶和恐惧。在呼叫声中,还夹杂著许多单音节的字眼,我一点也听不懂。

这呼叫声,当然是实验室中那两个土人,所发出来的,我给他们叫得难以忍受,连忙向实验室走去。然而,我刚走出了两步,四周围突然一黑。

别墅中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

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花园中本来也并不能辨清楚什么东西。如今,灯一熄,我立即为浓漆也似的黑暗所包围!

虽然我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是我还是立即一个箭步,向旁跃开了两码,而且立即身形一侧,就地向外,又滚出了三四码。

那两个土人的呼叫声,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我伏在地上,仔细地倾听著,这时候,任何细微的声响,都难以逃得过我的耳朵,但是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我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黑暗中,一直一点声音也没有。

也正因为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我必须继续地伏下去。

好久好久,我才听得第一下鸡唱之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天色仍是那样地浓黑,我也仍是全身的神经,都像拉紧了的弓弦一样地伏在地上。

我不可能想像在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样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境地中,实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但是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亮了!

由于长时间注视著黑暗,我的双眼,十分疼痛,等到天色微明之际,我的眼睛几乎疼得睁都睁不开来,使劲揉了揉,仔细看去,一切并没有异样。远处,有稀稀落落的爆竹声传了过来。我自己告诉自己,今天是大年初一了。

看到了四周围并没有异样,我便一跃而起,我首先倾听一下实验室中,那两个侏儒,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我再仔细地踱了几步,给我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那便是,在一丛野菊之中,有几株枯萎了。而在枯菊上,却有一种长约三寸,细如头发的尖刺留著。

我以手帕包著,将这种尖刺小心地拔了下来,一共收集了十来枚。

这种尖刺,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它究竟是什么。但是从凡是中了尖刺的野菊,都已经枯萎这一点来看,可知这些尖刺上是含有剧毒的!

这也是我之所以以手帕裹住了,才将它们取下来的缘故。当时,我心中也知道,如果我昨天晚上,不是在灯一黑之际,立即伏在地上,并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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