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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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北条淮寺回到位子里,悠闲地坐在那里,陈意谦的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吃着他自个儿的早餐,心里大抵是知道惠苏莹会做什么,指不定现在已经溜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老神在在。
惠苏莹自然是要溜的,诚诚又不是真的肚子疼,不过是假装而已,绕过大门口,往着旁边的门出去。
“叔叔——”
她牵着儿子的小手,冷不防儿子一声喊,她好奇地望过去,罗伊?罗切斯尔德正从左侧走过来,那样子,全身冷冰冰的,让人不可亲近。
正文 第十九章
这种冷意,由内而外,让惠苏莹不由得侧身让开路,就是从旁边走过,她都想躲着点,太强大的气场,昨晚的事,是她抽风,她表示认真忏悔。
现在,她得远离是非,远离男人,尤其是北条淮寺与陈意谦,甭管他们,她哪样觉得舒服就哪样来,而现在,她表示一个人挺好,那两个蛋疼的男人,哪里凉快就哪里去吧,她不奉陪的。
罗伊?罗切斯尔德目不斜视地从她们母子身边走过,仿佛对诚诚的声音根本没有听见,或者又是听见了,懒得理会小孩子,直接地走入饭店里。
诚诚的笑脸僵在那里,仰头扯扯惠苏莹的手臂,眼里带着沮丧,小嘴儿一瘪:“妈咪,是不是诚诚不让人喜欢,叔叔为什么不理诚诚呀?”
不知道为什么,惠苏莹有种要流泪的*,诚诚没有爸爸,她知道这孩子很敏感,任何时候,她都不希望小孩子过早地理解大人间的隔膜及冷漠,所以,她下定了决心,拉着儿子追上去。
“罗切斯尔德先生,请你站住!”她快步过去,拦挡在他的面前,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即使这样的距离,她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种冷意,让她有些退怯,可,她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为了儿子,决不会后退一步。“你忘记做一件事了。”
冷冷地瞥她一眼,褐色的目光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浑浊,随即又全部消失,他停下脚步,讥嘲地指着她身边的诚诚,“我忘记什么了?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你见着,我比较有钱,看上我了?”
那人说的话,字字都泛着冷意,狠狠地刺向她的心窝,曾几何时,她也会被人说看上人家的钱,肖想人家的财富了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子,一直没有想过,说她假清高也好,说她扯不下面子也好,说她自尊心太强也好,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你以为你是谁?”她还真是给气着了,比昨晚还气,这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晶亮的黑眼睛给怒火点得火红一片,放开手里牵着的小手,一手就指着他,“也不瞅瞅自己长得个歪瓜咧枣样,不就是一座移动式冰块,还说我看上你?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呢?说你喘,你说咳嗽,还真是配合了!别人叫你一声,你有没有礼貌的?这张脸,还真是让人瞅着跟没脸一样!”
她骂起人来很溜,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冲着他劈头盖脸地骂过去,连口气都没喘。
“妈咪?”
诚诚听在耳朵里,觉得他家妈妈讲的话,那就跟电影里的机关枪一样,扫向那个叔叔,让那个叔叔一下下地中枪,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仰头瞅着那叔叔脸色比刚才更冷,连忙往她的身后躲,又觉得不太放心地从她身后钻出脑袋来,巴巴地盯着他看。
她本来还有一肚子火,被儿子一声轻唤给唤来理智来,顿时有些僵硬,低下头,与儿子纯净中带着担心的目光对个正着,不由得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子会给诚诚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么一想,她哪里还有什么念头,拉着孩子就走。
只是,她刚才那种气势,早就惊动那边的北条淮寺与陈意谦,他们走过来,就把她的话听个正着,一个似笑非笑的,一个到是有些许的意外,反正瞅着她带着儿子要走,就挡在她的面前,与罗伊?罗切斯尔德呈三角鼎立之势,把她们母子围在中间。
“怎么了,苏苏?”北条淮寺还是那副样子,似风淡云轻的,金丝边眼镜隐藏起他锐利的目光,温和而无害,淡淡地望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他对人一般是过面不忘,年轻男子他昨晚见过,与苏苏纠缠在一起,不知是为何事,那目光就带着那么点打量的意味。
“没什么。”惠苏莹拉着儿子,自然是否认的,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刚才那样子已经落入他们的眼里,还兀自死鸭子嘴硬,想把刚才的事都忘到爪哇国去,“有点小误会,现在没有事了!”
陈意谦一直都不是个善茬,他比北条淮寺先来拉斯维加斯,也与这个年轻的男子,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他炒了大小姐的鱿鱼,当然,这事情,他在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那双褐色的眼睛,让他到是挺讨厌的,总会有讨厌的人,那个就是你的对头,你天天就算计着他还有多少活头,到最后发现自己比他死得更早,自己殷切盼望下来的日子竟他自己活在世上的时间。
不过,他终于还是略胜一筹,至少那人已经死了,这个有着褐色眼睛的男人不是江澈,不是有着褐色眼睛的人都是江澈,就跟穿着花衬衫的人不都是他陈意谦一样,身形什么都是可以忽略的。
他亲自送人去的火葬场,火化了的死人,怎么还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叫做罗伊?罗切斯尔德,是麦耶?罗切斯尔德的兄弟,罗切斯尔德家族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小儿子,一向是深居简出,近年来才开始声名雀起,别看着年纪轻轻,商场上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与冷酷无情,连他都有些觉得太过于赶尽杀绝。
也许是他年纪大了,再没有那么雄心,公司已经走上正轨,正是他可以歇下来的时候。
“罗伊?罗切斯尔德,我是陈意谦。”
他与麦耶?罗切斯尔德早就认识,近年来,到是鲜少有联系,至于这个“夜之魅”大饭店的主人,他还是头一次正式地见面,上次故意捉弄大小姐,那不算的。
罗伊?罗切斯尔德看着他递过来的手,面无表情,与之握手,稍碰一下,就松开,“陈先生,很抱歉,我还有事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他甚至都没看北条淮寺一眼,直接地走开,一切都抛在他的身后。
“罗伊?罗切斯尔德?”北条淮寺从来就是个克制的人,一个易怒的、容易被对手挑起情绪的人不适合做律师,尤其是像他这样已经成名的大律师,镜片后精(光)一闪,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原来是他,这几年,名声在外了,想不到这么年轻。”
瞅着恐怕才二十六七的年纪,已经能独霸一方,曾经有一个人比他更年轻,二十二岁就掌握一家集团,如果他还活着,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吧。
死的人安息吧。
他倾下(身),把躲在惠苏莹身后的诚诚给拉出来,抱起来,笑着对他说:“诚诚肚子舒服些没有?”
这一问,让诚诚立即扭头望着他的妈咪,得到一个眼神的示意,立即活络起来,张开嘴儿,认真清楚地回答:“好了,诚诚不疼了!”
他说的是实话,是不疼,刚才那是装疼的。
“那不疼了,干爹带你出去玩?”北条淮寺与小家伙一直处得挺好,每回到拉斯维加斯,与惠苏莹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地擦身而过,他总要带着小家伙出去玩,两人之间早已经建立不一般的感情有。
他到是想出去玩,昨天与陈叔叔玩得很高兴,今天还想出去玩,不过,他还是巴巴地瞅着他的妈咪,软软地喊那么一句:“妈咪——”
撒娇的声音软软腻腻的,跟糯子团子一样,听在耳里,心就软了,哪里还会思量这许多,恨不得天天带他出去玩!
“好的,叔叔也带你去玩!”
陈意谦不是个笨人,早就看出来,这惠苏莹的心都放在小家伙身上,如果他与小家伙搞好关系,绝对是没有错的,比起北条淮寺的老谋深算,一点点地渗入,他起步太晚。
不过,事情总是得努力的,不努力,一点希望都不会有!
“噼哩啪啦……”
“噼哩啪啦……”
两个男人的目光对个正着,昔日的合作同盟关系,到此时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个个都想将对方给扳倒,夺得最后的胜利品,而惠苏莹就是那个活生生的胜利品。
对于惠苏莹来说,把孩子交给他们,那是最安全不过,再说了,她还得找工作,也不放心让诚诚一个人待在家里,让他们带着也好,至少让她可以放心地找工作,服务业不行,大不了换个,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憋死的。
“你们都要带诚诚出去玩?”她的话如愿地引来两个男人的注意,齐齐地目光对准她,一个温和如春风,一个肆无忌惮,让她有些承爱不住,慌忙地闭开视线,“我去找工作,诚诚拜托你们了。”
“妈咪,你不一起去呀?”
两个男人还没有开口,这出声最快的是诚诚,他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肉肉的手臂使劲地圈他(干爹)的脖子,那样子,怕她要丢下他似的,有些炫然欲泣的样子。
这话很得北条淮寺的心,就把小胖家伙给搂紧了些,半年没见,人是长大一点,这重量都跟着见长,他抱着不吃力,还是觉得小家伙应该给控制一下,别吃那些个垃圾食品。
“妈咪得去找工作呀。”她冲诚诚眨眨眼睛,伸手捏捏他的双颊,肉肉的,捏在手里跟面团一样,幼嫩的皮肤,让她留恋极了,“好好地跟着你(干)爹与陈叔叔,晚上妈咪来接你,不许乱跑,不许乱闹,得乖乖地听话,知道不?”
“知道了。”诚诚是个懂事的孩子,一贯是不会打扰她的,也很她的话,“妈咪,你晚上回来,我们回家吃饭。”
她鲜少带着诚诚在外面吃饭,与Lisa一直是哪个有空就哪个煮饭的,这是不是国内,中餐实在是比较难吃,而且不合她们的口味,当然,她们俩的手艺也不咋的,至少自己煮的不会嫌弃。
“嗯,好。”她自然是点头答应,瞅着那两个免费的壮丁,“那个,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晚上多煮一点儿,就这么说定了。”
她话音未落,就抬腿走开,走得很快,就跟后面有人在追似的。
一份工作,一份瞅着挺好的工作,老板的助理,这是以前的同事给她透露的消息,她就赶着去应征,很顺利,顺利得不像话,工资待遇方面也是不错的,让她挺有成就感的。
晚上,她做了菜,请北条淮寺与陈意谦吃饭,不过,除了她们母子俩吃得很开心之外,那两个男人被她的厨艺给吓到,没有吃饱地就离开。
第二天上班,那当然,她去上班,只能让诚诚留在家里,小家伙不愿意去幼儿园,她只能让他待在家里,有电视陪着他。
新工作,头一天报到,敲响老板办公室的门,她还深呼吸一口气,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让她进去,才伸手推门进去,窗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背着大门。
————————哈哈哈这几天都更得晚,不好意思的说。
正文 第二十章
这个男人,惠苏莹哪里会不认识,除了那个让觉得讨厌的罗伊?罗切斯尔德,不会有别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尤其那双眼睛,总让她不能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让她恨,也让她……
“是你?”她指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呼出声,记忆戛然而止,一切都回到现实。
转过身,罗伊?罗切斯尔德冷睇着她,没有任何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意大利的真皮坐椅,“先熟悉一下,下午开会。”
话很简单,让她感觉跟站在空调的出风口那里没什么两样,冻得她差点儿打寒颤,她表示宁愿跟笑里藏刀、三头六面的人打交道,也好过面对这么强大的气场,让她平白地感觉全身都僵硬一样。
她走出罗伊?罗切斯尔德的办公室,心里已经狠狠地把他数落一顿,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话的,接二连三,反正对他的印象已经跌到谷底,不过,她到是不会去甩脸子,把手里的文件甩到他的脸上,骄傲地告诉他,这工作她不做了。
不,那么做才是奇怪的事。
这工作不错,薪资待遇,都让她觉得很满意,到哪里才能再找这么一份好工作?她表示是有难度的,老板是个龟(毛),她无视就行了,自己工作到位就是了。
上午熟悉工作,前任带她熟悉工作环境、工作范围,还有略提一下这位老板的某些怪癖,夜里看到老板不睡觉在外边游荡,要当成正常的事来对待。
她听了这个表示有点儿压力,这个老板夜里不睡觉,合着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还有,她直接地联想成罗伊?罗切斯尔德有梦游症,不过梦游症好象有个叫啥厌恶治疗的方法的,好象是这个,一时间还真是想不起来。
下午开会,她听得很认真,感觉所学菲浅。
这是家风险投资公司,是罗切尔斯尔德家族棋下最挣钱的子公司,由罗伊?罗切斯尔德一手掌控,等于掌握着罗切斯尔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资产,下一站,中国K城,有个项目,他比较感兴趣。
她是他的助理,自然是一同前往,没有任何理由推却,这是她的工作,她告诉自己,只是,她的儿子没有人照顾,总不能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家里一个人生活。
没有对罗伊?罗切斯尔德说明,她直接打电话给北条淮寺,说了自己要回国的打算,那厢传来的声音显然透着高兴劲儿,直接地说把诚诚交给他,一切手续他都可以办,最多晚个一两天,就能带着诚诚回K城。
诚诚的找到可靠的人托付,她不管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找北条淮寺求援,自己都搞不清,又或许陈意谦的样子在她的心目中,不是一个言传身教的好例子。
回到家里,收拾起行李,并且跟诚诚开始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诚诚自出生就一直跟着她在拉斯维加斯,一听到她要带他去什么K城的,就雀跃万分,不过当听到他要跑只能跟干爹一起去的时候,大大的眼睛有些落寞的。
“妈咪,诚诚不能跟你一起去?”他有些失望的垂下头,玩弄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妈咪,你跟公司的人说,诚诚很乖的,不闹的,妈咪,你快去说啦!”
惠苏莹把他抱在怀里,那小小身子的重量差点压垮她,让她很是无奈,打算从K城回来后,让小家伙少吃些零食,再这么胖下去,还真是不好。“怎么了,诚诚不喜欢你(干)爹了,要是他知道诚诚不想跟他一起去,肯定会伤心的,知道吗?”
小孩子嘛,其实很容易哄,诚诚歪着脑袋一想,然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把大脑袋往她身上挤去,身子跟个肉虫子一样,在她身上扭来扭去,“诚诚听妈咪的,听妈咪的。”
两母子吃过饭后,又挤在一张床里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一早醒来,她与诚诚各自收拾 了一下,就带着行李与诚诚一起出门。
“你们这是搬家?”
这是陈意谦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恼怒,仿佛抓到逃家的妻子,那妻子正要带着儿子一起逃家,把他给丢下!
这种比喻虽不恰当,但足以说明他的恼怒,感觉让人给耍了一样,一个箭步上前,就试图从她的手里夺过行李箱,那态势哪里人敢挡。
惠苏莹知道他的性子,没有躲,任由他将东西给抢去,低头瞅着儿子诚诚,见他只是好奇地瞅着陈意谦的动作,丝毫没有露出惊吓的表情后,她才抬起头来,慢慢地说道:“没搬家呀,有事去K城一次,你回去不?”
“回K城?”陈意谦脸上的恼怒之意还没有散去,此时手里拉着她的行李箱,一边重复着 这两个最熟悉不过的字眼,仿佛听见天外来音一般,他甚至想过,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踏入K城一步,而今天,他亲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回K城。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开始收起恼怒之意,这笑脸就出来,一手还抹过自个儿头发朝天竖起的脑袋,殷勤地让开道,让他们母子先下楼。
这样,惠苏莹的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一下,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以前会这么怕这个男人,那时候,她畏他,那种目光盯着她,她感觉自个儿身上都跟没穿衣物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不喜,再次碰到时,还真是收敛许多。
但此时,她明显地感觉到那种让她浑身不舒服的视线又回来,跟在她的身后让她不得安生,如果有可能的话,还真想落荒而逃!
时间的流逝,带走她无可救药的天真,她不再是被娇(养)的温室花朵,已经是荒野里的杂草,经得过任何风雨,即使倒下,风雨过后,她依然直起腰,面对着天空高挂着的彩虹,一切终将过去。
“今天就走?”陈意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那身段一如以往,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变形,让他的目光里染上一抹幽暗之色,如果有人跳出来,指责他内心那些个瑰丽的想法,那么,那个人准是天阉!
她点点头,行李在他的手里,凭着他的能力,要想从他的手里抢过来,那就叫做痴心妄想,她一直不是个做白日梦的人,所以她从来不用无用功,拉开车门,先诚诚先进去,然后自己再进去。
她很自觉。
陈意谦表示这点很欣赏,即使留下他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往放入后备箱里,跟个司机一样开着车子送她们母子俩去机场,嘴里哼着歌。
“妈咪,谦叔叔唱得真难听。”诚诚很有压力,表示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歌,大脑袋歪向惠苏莹一边,很懂事地给陈意谦留面子,知道压低声音再抱怨。
惠苏莹的两只耳朵已经听得发痒痒,又觉得不好打击人自尊心,还是藏着话,硬是没有说出口,身边的儿子这么一说,到是忍不住从喉咙底里涌上来“噗嗤”一声。
这声一响,她眼角的余光正与后视镜里陈意谦狐疑的目光对个正着,觉得自个儿有些失态,捂住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低头瞅着坏笑的儿子,另一手捏捏他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