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花期几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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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黑衣男子,正好捡着这一刻的空隙要近到孟逍身旁。大刀也在同时朝他后脑勺砍去。孟逍却更加眼疾手快。他用脚将掉在地上的大刀轻轻一挑,大刀便正好落在他的手上。此时也正好接上那人的大刀。有刀在手毕竟要比赤手空拳好太多。他便是再没有让两人钻得一丝空隙。轻而易举便将二人打得跪倒在地。扯开两人的面巾,两人都是一脸狰狞的疤痕。然后便是齐齐倒下。
“他们服毒自杀了。”孟思清已走上前来,看清了两人的状况。
孟逍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看这几个人,他们明显是冲我来的。这些人虽武艺不凡,也是招招毙命,但是却不能动得我分毫。想必,这幕后主使者也是知晓的。否则,便不会只派这几个小喽啰来了。至于这幕后之人,便是想探我底之人。这样想来,主使者便不多。除了云瑛,恐怕就是洳国的那位南荣昊了。云瑛当然巴不得我死掉,不会这样试探的。那位南荣昊在前太子死后,便顺利坐上洳国太子之位。他与我有协议,一时之间不能撕破脸面,便想着这种法子来试探。当然,这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可能。”孟逍仔细分析着。
“这么看来,多半是那个南荣昊了。他倒是费了不少心。”孟思清想起那个人,只似有感叹地这么一说。
孟逍见她如此神情,便想起了那日洳国来议和时,她见南荣昊时那恍惚的神情。事后问她可曾见过南荣昊,她也是说过“似曾相识”。只是,不知这“曾”到底是何时,这“似”又会似何人。
“那我们现在还要留在这里吗?”孟思清见他似在思考什么,便出言问道。
“如今大半夜的,深山野林,要走是不能了。换其他地方也不见得多安全。何况,他们只是试探而已,至少今晚不会再有人来了。还是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他不再去想她和南荣昊到底有什么牵扯。
“那就在这里吧。”
“恩,有我在,不必担心。”
第二日,孟逍背着她慢慢地走回去。此时,众人早已站在屋前翘首以待。孟思清远远地便见到一脸焦急的陆风及王芝,还有那东张西望、鼠头鼠脑的倪佟,甚至连倪珖也靠在门前。于是,她轻轻扯了扯孟逍的衣襟。孟逍回头看她,轻声说道:“没事。”
“我是怕你‘师妹’会觉得有事。”她轻声嘟噜着。
“她会觉得有什么事?不过,我们这样的确有事。”他笑道。
她斜睨了他一眼。这会子他就不担心她那位芝儿师妹了?
“放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同她说了。”
“那二哥还是等一段日子再说吧。毕竟她才说服王志忠降服。你那样做的话似乎有些过河拆桥。”
“清儿,你又在胡说了。我本不打算用这桥的,何需去拆?”
“你都过河了,再说这些也是迟了。”
“其实,清儿,你还在吃醋么?”
“如果我说我是吃醋,你会觉得很开心么?”
“恩。”
“那么,为了让你开心,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回醋了。”
第二十六章
“其实,清儿,你还在吃醋么?”
“如果我说我是吃醋,你会觉得很开心么?”
“恩。”
“那么,为了让你开心,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回醋了。”
众人见二人终是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倪珖看了二人一眼,只说了句:“算你们命大。”然后便去照顾他妻子去了。王芝见二人,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便对孟逍问长问短。而孟逍嘴里应着,双眼却望着孟思清。孟思清便站在一旁,朝他笑。
陆风只看着孟思清嘴角泛起的丝丝笑意。在孟逍背着她时,二人便一路笑着走回来。他记得,在孟思清照顾自己的时候,虽仍是笑着,却不曾这么开心过。慰问了她的伤后,他便知情趣地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陆风走后,倪佟才拉着孟思清问长问短,说是自己在没找到她的情况下,不该一人回来。
后来,几人同倪家兄弟道了别便回了军营。王志忠归顺孟逍后,便一直跟在孟逍身边,听其调令。王芝虽是女儿身,但是武艺不凡,也甚爱挥刀作战,便也时常女扮男装,同孟逍一同作战。并且都是大胜而归。军中便开始盛传二人并肩作战时的默契。军士们对这位王芝小姐便自是多了几分敬仰,纷纷称叹其巾帼不让须眉,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孟逍一身玄色铠甲,手执长剑,快而决绝地刺向冲上前来的敌军。众人甚至不能近到到身边。
另一处的王芝亦是奋起作战,并且时而朝孟逍所在的方向看一眼。这时,正好有人从孟逍身后袭击。王芝便不顾自己面前的敌人,将手上的武器直射向偷袭的人。武器脱手,射中后,顿觉身上一阵疼痛。再低头看自己时,肩上已被砍下一刀。
孟逍回头时,便见到如此情形,不禁眉头一皱。然后,一剑刺穿几人喉咙便飞身跃到王芝面前。大声说道:“你不必管我,多顾着自己!”一边说话,还一边对付着从身后袭击的敌手。
王芝见他虽一脸严肃,表情亦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也心知他这是关心。心中顿有一丝恍惚,最后只点了点头,顺道说了一声:“你小心些。”
军士们便时常见到二人背对着背与周围的人厮杀。他们如出一辙的招法,时而同时刺向同一个敌军。然后,王芝对他一笑,他只叫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不出所料,这又是一场胜仗。下了战场,孟逍道:“你的伤,叫清儿帮你看一下吧。”说罢,便朝自己营帐中走去。
王芝却一直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要去找孟思清的意思。孟逍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王芝看着这个从始至终都是漠然的背影。她以前便是为了这个冷漠的人而义无反顾地跳下了山崖。她一直以为“冷漠”是他天生的。现在却知他只对所有人冷漠,唯独除了那一人而已。见他停住脚步,却说话,她只得说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孟逍听后,也不出声,重新迈开了脚步,进了营帐。王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营帐外停留了一会,便也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帐中,王志忠已坐在那里等她。
“又受伤了?”王志忠只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伤。”她简洁地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勿需这样拼死沙场。”见她欲言又止,他便又道:“我已经毁了我一世名声,破例答应你归顺淳王。这已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你这又是何苦?”
“我自有我的理由。叔叔既然答应了,就应该相信我。那云瑛皇帝名声一直不好。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叔叔即便是要效忠也应该忠那应忠之人。”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王志忠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她好好处理伤口,便出了帐。
王芝将盔甲卸下,便见到肩上一道深深的刀伤。身上的衣服已陷进伤口。她咬着牙,忍住疼,然后轻轻将陷进肉里的布料扯出。然后,便见到鲜红的血液溢出。将伤口洗净后,自己弄了些外用药敷在伤口。
王志忠归顺后,孟逍带领风驰军又先后取得燕梓、平梓二城。四座进京要城已攻下三座。还剩最后一个垫梓城。云瑛在孟逍攻下燕梓后,便下旨令驻守西疆的刘震将军即刻率领其部下十万大军进京解围。刘震在接旨后,留下些许将士继续驻守西疆,然后率领其余十万大军朝京中开进。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这十万大军步伐甚慢。在孟逍攻下平梓城后,刘震才率军赶至垫梓。
当初,孟丞相便是想寻得这位刘将军助孟逍一臂之力,便将孟思清许配给其独子刘毅然。只是,孟逍一口否定后,刘家见其出尔反尔,心里自是不甚舒畅。此次云瑛下旨,他便依旨进京与孟逍相抗。
孟逍虽攻下三座要城,手上兵力亦是壮大不少。现今已有十五万将士。只是这十五万要与十万对抗,虽说人数算多,但是亦是要牺牲不少人的生命。更何况,那刘将军本就是骁勇善战之人。多年来,摔十万大军驻守离国最远的边境西疆,其军功战绩都是有口皆碑的。因此,若是真的对阵起来,也是两败俱伤。
几次相逢对战后,两军都奋力拼杀。双方都伤亡不少,果真如意料般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讨得一点好处。
王芝亦同往常般与孟逍同战同退。身上虽多处有伤,却从来不曾吭一声。孟逍感念她到底也是自己的师妹,在战场上时,便尽力护她周全。王芝几次遇险,他都舍生相救。回到自己帐中的王芝,看着自己身上那一道道伤口,只对着帐外若有所思。
孟逍进到孟思清帐中,看到她如往常般正捣鼓着那些药物。孟思清见他进来,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了一瓶药递给孟逍。然后与孟逍一起坐下。
“这是极好的外伤药。给芝儿姑娘敷上,伤口也好得快些。”这些日子以来,她自是知道王芝与孟逍共同作战,并且时常受伤。
“清儿直接给她便好。”孟逍看着手里的药瓶,说道。
“自然是二哥给她要妥当些。”她微笑着说。
“这又是哪里的话?”孟逍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我还真羡慕她。”孟思清只笑着。她很是羡慕王芝有一身好本领,能与他并肩作战,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会。
“战场上的事,我说过,我一人便可,并不需要什么人能与我并肩作战。”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只是希望他下了战场后,她还在原处等他。于是,便再一次重申。
“好啦。不说这些了。你还是把药送过去吧。”
“小茜,将药送到王芝姑娘帐内。”孟逍唤着旁边的小茜。
小茜只笑着称“是”,便拿着药送了过去。孟思清从山上回来后,虽然对外并未说什么,但是小茜却是对他们之间的事有所擦觉的。她原是想着,姑娘和陆大哥是很好的一对。但是,现在看来,姑娘与这位淳王也是极般配的。
孟思清见小茜一脸笑意地去送药,只看了孟逍一眼,道:“你倒是会使唤人。”
孟逍只笑着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手还是如往常般凉凉的。他一忙起来,便是很难见到她。趁有空的时候,想牵着她的手。
“这位刘将军真的很厉害么?连二哥都一筹莫展?”她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只看着他眉间隐约有些顾虑。
“这刘将军自是有本事的。他一直驻守西疆多年,从不曾有过败仗。”能遇到这样的对手,既可说幸,亦可说不幸。
孟思清低着头,若有所思。
“不过,别担心,你二哥我又岂会是吃败仗之人”孟逍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她本想说什么,却仍是忍住没说。
孟逍走后,王芝却意外地来到了她帐内。平日里,王芝下了战场便自顾着回帐内休息。因此,二人是很少见面的。她今日来此,孟思清并不知会有什么事。
“芝儿姑娘来了?请坐。”她笑着将她请到榻上坐下。
“我是来谢谢孟姑娘派人给我送药的。”她亦是笑着说道。
“芝儿姑娘客气了。”她倒是很意外她会特意过来答谢。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夜晚,她只看了自己一眼,嘴里还轻轻“哼”了一声。在倪佟家时,她也并未这样笑着对自己说过话。
“听说孟姑娘与那位刘将军之子有过婚约?”她含笑问道。这笑意在她脸上如莲花般轻柔绽开,让人忘了她亦是平日里叱咤沙场的女中豪杰。
孟思清心里疑惑,不知她是如何得知。毕竟,这件事并无几人知晓。当初也只是传闻她与陆风私奔而已。并未有传言她是为了躲婚而离京的。
“这种事情,芝儿姑娘是从何得知的?”
“自然是逍告诉我的。”她笑道。
“那么芝儿姑娘是想要说什么?”她心中觉得好笑,孟逍真会告诉她这种事?那声“逍”叫得倒是亲切。是想说明他们现在很亲密吗?
“没什么。我原以为那刘将军当真是忠肝义胆之人。只是,如今才得知,他也只是欲报私人恩怨而已。既然是私人恩怨,又何苦让大家牺牲性命呢?这位刘将军若是不阻挠,或许逍便早已功成名就。”
“既然芝儿姑娘与二哥是师兄妹,自然知道二哥的能耐。区区一位刘将军,怎可阻碍得了二哥的路?”孟思清此时便已知晓她来这里的目的。敢情是说她阻碍了孟逍的路。
“我自然也相信。只不过,这么多人的性命也真是可惜了。”她笑着起身告辞。
风驰军与刘军又是对阵几次,双方仍是僵持不下。每次对阵,均是陷入无边的厮杀。目之所及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内战进行到这种地步便是最残忍的时刻。
风驰军军营中,孟逍站在中间,众将士都围在旁边。孟逍指着地图上的各个地方,向众人交代着。众将士均纷纷点着头。待孟逍部署完后,众人纷纷离去。只余陆风站在帐中。
孟逍抬头看他一眼:“还有什么事么?”
“或许……我们再同他谈谈?”陆风看着他,虽然心里早已料到他的答案,并且,自己也是极不愿,可还是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第二十七章
孟逍抬头看他一眼:“还有什么事么?”
“或许……我们再同他谈谈?”陆风看着他,虽然心里早已料到他的答案,并且,自己也是极不愿,可还是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没什么好谈的。”孟逍只道。然后,又低下头,仔细看着那张地图。
陆风见状,便只好退了出去。
孟逍见陆风出去后,便将手里的地图放在了一边。然后,出了营帐。
孟思清看着病营中越来越多的伤员,迈步出了病营。出了营帐,恰好看到孟逍正走在外面。她急步走了上去。
“二哥。”
“是清儿啊。”孟逍回过身来。
“前方战事吃紧,伤亡的人数与日俱增。这病营都快挤不下了。想必,对方伤亡亦是惨重。既然双方都僵持不下,都不能讨到一点好处,何不坐下来谈谈。我记得云瑛下旨要刘将军即刻率军来救,而刘将军却是在我们攻下平梓了才赶至垫梓。想来,他是故意放慢步伐,并不是真正要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与我们拼死顽抗。”如果她没猜错,那位刘将军只是为了微薄的面子而不能帮助孟逍,但是又碍于云瑛手下将领,并未公开声称帮助何方,便也只好领了旨意前来。
“陆风以前便与他们交涉过。”
“以前是因为我们尚未起事,也并未取得这样的战绩。如今,若不是他刘将军领兵抵抗,云瑛早就败下阵来。即便是他不愿归顺我们,我们攻下城也是迟早之事。我想,他也并不希望手下将领白白牺牲了性命。”
“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
“只是二哥不愿再与那刘家交涉?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理亏,他只不过是为了那一点面子而不愿屈尊而已。这战事并非小事,性命攸关的事怎可与儿女私事相提并论?或许,他只需要一个台阶罢了。”
“什么时候清儿也懂得这些了?”孟逍笑问道。
“这行军打仗之事,我哪里懂得?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已。”想起那日王芝上门来的一番话虽是有些意气之味,反而倒是提醒了她。那刘将军应该算是忠肝义胆之人,并非是记仇之人。
“这商谈之事也只能私下进行。他毕竟是奉云瑛之命行事的。”
几日后,孟逍同陆风及孟思清三人带了几十精卫到达与刘将军约定之地。孟思清本是不便与他们同行的,却听说那刘毅然近来时感腹中饥饿,吃下东西后仍不能缓解,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于是,孟思清便顺道去看看。
那刘将军年近五十,身体健朗。孟逍及刘将军均将各自带来的精卫留在了三丈开外。陆风一直站在孟逍身后,一脸温润,却一直没有说话,只听着他们的谈话。一番客套话过后,双方便进入了正题。
“老夫为离国守了二十年疆土,一生肝胆,怎可顺从逆臣叛子?”刘字字铿锵。
“刘将军事迹及气节一直令晚辈佩服。然而,令晚辈最佩服的却是刘将军的爱憎分明,嫉恶如仇。那云瑛皇帝只是一暴君而已,怎值刘将军拼死相护?况且,刘将军一生忠肝义胆,难道就是为了忠于这样的暴君而已?百姓对将军有口皆碑,却是慨叹将军枉费忠义之名,保全一方残暴。将军手下将士亦是个个英勇,热血好男儿。晚辈实是不想看到忠义之士自相残杀,白白浪费性命。”孟逍缓缓道来。
“依淳王之见,老夫便只有归顺于你才称得上忠义了?淳王是说老夫二十年来都是在做的蠢事?”
“将军提到二十年。二十年前正是先皇执政之时,若说效忠,将军自然是效忠于先皇的。后来云瑛宫变,将军远在边疆,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来,也不是真心服从云瑛。之所以隐忍也是为了军士们不白白牺牲性命。”
“淳王倒是善于分析。只是,老夫领兵几十载,手下将士个个勇猛。淳王又怎知此次会白白牺牲了他们性命?”
“前阵子两军交战,双方均是伤亡巨大。这样耗下去,岂不是那些将士无辜?”
“既然如此,淳王何不为了将士们性命而考虑退兵?”
“将军真会说笑。我孟逍要做的事岂有中途放弃之理?即使将军不答应,我亦胜券在握。”
“哦?是吗?”
“不如,我们来下一局棋,如何?”孟逍似胸有成竹,仿佛一局棋便可定两军输赢。
刘将军自是知道孟逍是想借下棋来显示他的手段极其战事结果。正所谓“棋局如战场”,个中道理,可见一斑。
“有何不可?”刘将军吩咐人将棋呈上来。
此时的孟思清正好到达刘毅然的住所。刘毅然此时正躺在床上,想吃东西,却又顾及身子,不能再吃。
孟思清为其诊脉后,道:“请刘公子将衣服脱下。”
“什么?”刘毅然瞪着面前的女子。满屋的侍卫亦是惊讶地看着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不顾礼仪。
见众人呆呆地看着她,她心中了然。便是笑道:“这只是方便我判断。”众人似乎仍未回过神,于是,她便主动要去脱他的衣服。
她的手刚触到刘毅然的身子,他便立即回过神来,道:“可以不脱么?”
孟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