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父亲的札记月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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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谓卫生做得好，其实就是：第一，所有家庭用品干净；第二，地板勤擦洗，卫生间勤消毒；第三，宠物常洗澡，外出时，尽量不与其他宠物接触；第四，注意个人卫生；第五，注意开窗通风。如果是夏秋季节，只要天气条件允许，就不妨一直开着窗户，保证空气质量。当然，前提是，要不形成穿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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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朋友的关心 母乳的味道 小小夜哭郎（1）
之三：关于音乐。新生儿虽然听不懂音乐的内容，但是，音乐的旋律，却有助于婴儿保持安静，也可以在潜意识中，启蒙开发他们的音乐细胞。科学研究证明，连植物听了优美的音乐，都可以生长得更好；连奶牛听了优美的音乐，都可以产出更多更优质的牛奶——由此，也可证明，“对牛弹琴”不是瞎忙活；那么，作为高等级的动物，婴儿听了，效果自然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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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音乐是优美的、舒缓的，而不是狂躁的、紧张的。打一个比方，前者就像山涧小溪水，叮叮咚咚，纯净无比，可以净化心灵；后者就像木匠擦锯条，吱吱啦啦，异常刺耳，只能让人焦躁，毫无优美可言。所以，在选择音乐的时候，要有所注意，不能随便为之。
月子：一位父亲的札记14
27年7月26日：
朋友的关心 母乳的味道 小小夜哭郎
朋
友
的
关
心
早上10时07分，薛涌老师从美国打来电话，将我从睡梦中拉出来。在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谈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后，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孩子身上。薛涌说，现在天热，不敢让孩子出痱子，开空调时不要对着孩子吹。可以在里屋开空调，把孩子放在外屋。假如万一孩子出了痱子，也不要用痱子粉，因为它极容易被孩子呛到气管里。像痱子粉这种东西，在美国是绝对禁用的。
在美国绝对禁用的痱子粉，中国人却经常用，凡是卖婴幼儿用品的地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买到。这说明，在很多照顾婴幼儿的细节上，中国人还没有注意到，是比较粗心的。尽管孩子在中国父母心中的分量，比美国人还要重。中国社会要走到美国这一步，绝对高度重视儿童的权益，恐怕还有很长的路程。
说完了痱子粉，薛涌又说，天气热的时候，由于生理的特点，女婴的下体更容易受细菌感染，因此，要更加注意。他告诉我说，在美国，有一种可以称为“万斤油”的药膏，只要皮肤出现红疹等，抹一下，第二天就会好的。这种药膏，他自己在照顾女儿时曾经用过，后来，又给也是在国内的弟弟寄过，效果都非常好。但是，这种药，在国内买不到。今年，他的女儿已经8岁了，我相信，他的经验是完全可以借鉴，也是可以信任的。
薛涌说，出国以后，他对国内的药品非常不信任。这主要是因为有了对比的缘故。尽管，这只是他自己的主观感觉，但是，这种主观感觉的形成，是有客观原因的。事实上，自国家药监局原局长郑筱萸事发之后，我对国内的药品信任度也大大下降。然而，毕竟生活在国内，即使不信任，又能如何？不要说药品可能有假、有毒，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还有多少东西，可以让人信任呢？要知道，水有毒水，米有毒米，酒有毒酒，空气有毒空气，思想有毒思想……
薛涌让我把国内的收信地址、通过电子邮件告诉他，回头，他也给我寄一些这样的药膏来，权当送给天天的礼物。既然这种药膏真的这么神奇，又是朋友真心愿意送的礼物，我为什么不接收呢？所以，很快，我就把地址寄给了他，并在信中再一次表示了感谢。现在，我已经感觉到，对父母来说，只要是对孩子好的东西，或者是可能好的东西，只要有条件，那是无论如何也要为孩子争取的。
现在想想，所谓“孩子要星星，父母就给孩子摘；孩子要月亮，父母就为孩子采”，从父母的角度来说的确如此。而在做这些事情时，很多父母根本意识不到，即使是这样的事情，也必须把握好分寸，否则，过犹不及，好心极有可能办成坏事。家庭教育的最大失败，可能就在于如此无条件地宠爱孩子。当然，对天天来说，现在还不存在这个问题。不过，虽然如此，也还是应该提高警惕。
母
乳
的
味
道
由于不能吃鱼、鸡蛋和牛奶，但又必须加强营养，所以，在征求了妻子意见的前提下，同时参考医生的建议，上午11时许，我到超市买了一些小排和大骨头。同时，还买了冬瓜等配合炖汤的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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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朋友的关心 母乳的味道 小小夜哭郎（2）
在买小排和骨头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位年轻的姑娘，身穿黑色连衣裙，年龄大约在25岁，先后在卖肉的柜台前，来来回回转了几次，也没有选好要买的肉。后来，她指着一小盒相对便宜的五花肉，问售货员多少钱。当售货员告诉了她价格之后，她摇摇头，默默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回来，准备拿起那盒肉，但是，刚把肉拿起，又再一次地放下了。也许是被售货员看得不好意思，把肉放下之后，她略显尴尬地快步走开。看来，最近几个月，肉价的持续上涨，的确正严重影响着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
回家后，在带铁蛋到楼下遛弯之前，我先用紫砂锅，把排骨和大骨头炖上。因为买的多，我没有一次炖完，而是分成了两次。喝骨头汤，对妻子来说既有营养又可以补钙，这些营养和钙，又可以通过乳汁输送给天天。这些做法应该都是中国的传统。在养生这一点上，中国的传统饮食还是很有特点的。
前几天，因为一直熬猪蹄汤，妻子的奶水就比较充足。有时候，天天吃得不及时，那些营养价值极高的乳汁就会自行流出来。抱着一种十分好奇的想法，我尝了尝母乳的味道，发现除了有一点点微甜，并没有别的味觉。
此前，我曾听人说母乳是香的，现在看来这只是建立在想象，而不是“实践”基础上的观点，很可能并不正确。假如母乳与奶粉调制成的奶水做比较，我的味觉是：无论是甜味，还是香味，前者都不如后者。这也可能是一些婴幼儿在吃过奶粉之后，不太愿意再吃母乳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倡导母乳喂养的联合国相关机构，在自己的宣传品中，特意强调不准宣传婴幼儿奶粉及母乳替代品。他们可能也是担心，一旦婴幼儿喜欢上了奶粉，就会拒绝食用母乳。
细细想来这也真是有趣，小小的婴儿居然也有如此明确的口味偏好，喜欢奶粉这种相对母乳来说外强中干的东西。孔子说，食、色，性也。看来，这种“性”，是从小小的婴儿时期，就开始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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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哭
郎
从昨天开始，到了11时30分许，天天就开始闹了。她的文静性格，她的吃吃睡睡，正在慢慢地、悄悄地改变着，成为一个小小的“夜哭郎”。当她闹的时候，中间会吃一点奶，也会喝一点水，但是，吃完喝完之后依然会哭。而且这种哭，不是几声就可以止住的，而是断断续续，一直哭下去。
为了不让她一直哭，免得哭出汗来会出痱子，哑了嗓子，妻子和我便轮流抱着她。往往是妻子先抱，等她实在受不了，也哄不住时，我才出马。我的出马，不像妻子只是抱着她，上下晃着；而是一边通过CD，反复播放她喜欢听的歌曲，自己也轻轻哼着，比如那首《铃儿响叮当》；一边在屋子里，轻轻地走来走去，这种走，有时候干脆成了跳舞。如此一来，天天就不会感到单调，因此，哭的情绪也会安稳好多。
只是这样也不行，还必须喂她一些水喝。一来，可以润嗓子；二来，可以解渴；三来，让她的嘴巴有事儿做；四来，也可以再填一下肚子。于是，一边嘴里哼着歌，一边脚下跳着舞，偶尔停下来再喂她一点儿水，慢慢地，她就安静下来，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不过，这时候的睡，还是比较浅的，很容易又会醒来，然后接着哭。
由于昨天的天气十分闷热，是一种比较典型，但还不是特别严重的桑拿天，于是，抱了没多久，身上就全是汗水。其实，因为与大人靠得太近，天天的头上也有一点点汗水。可是，她却就喜欢让人抱着，对她来说，父母的胳膊是最好的枕头，父母的手掌是最好的小床，父母的胸膛是最好的安全网，父母的脚是最好的弹簧，父母的哼哼是最好的催眠曲……
这样的经历我们很多人都有过。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随着我们的长大，这种对父母切切实实、肌肤相亲的依恋，却慢慢地消失了。我们不再需要父母的胳膊、手掌、胸膛、双脚，更不用说“哼哼”。实际上，这种“哼哼”甚至使我们厌烦。现在，当你面对一个婴儿，你会忽然想起，多少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小婴儿，也是这样依恋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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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朋友的关心 母乳的味道 小小夜哭郎（3）
于是，你会在一瞬间突然领悟到，父母对自己曾经的深爱，父母曾经付出的辛劳，从而迅速改变自己对父母的态度。许多人正是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才变得孝顺父母，这是有道理的。这也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可惜的是，我和妻子纵然理解了这些，也无以回报父母了。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住在了天堂里，并且，通过天堂里的窗户看到了我们。
人生真的就是一个体验的过程，只有经历了酸甜苦辣，才能领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酸甜苦辣，在这些酸甜苦辣的背后，又有多少让人无限感慨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有了孩子，也许会使自己更加辛苦，但是，孩子却会在潜移默化之中，使你和孩子一起，慢慢长大，慢慢长大。所以，人的真正长大和成熟，理应是在有了孩子并与孩子朝夕相处之后。
补记：妻子提醒我说，从前两天开始，天天就会自己慢慢翻身了。我观察了一下，果然如此。小小的她，已经可以从平躺转为侧躺；并且，可以从一个位置慢慢移动到另一个位置。婴儿的成长真的就是这样神速，完全是一天一个样。她身上胎皮脱落的速度，可能就是成长的速度吧。
27年7月27日下午14时35分写
之一：关于痱子粉。痱子粉在美国的被禁用，是很有道理的，作为粉末状的药物，它很容易被婴儿吸入嘴里，从而可能导致被进一步吸入肺里，甚至呛入气管。除此之外，也有可能会迷住婴儿的眼睛。显然，这都很危险。
但是，在中国，痱子粉却被普遍使用。这可能是因为，一来中国人的生活水平还不够高，空调的使用不够普及，或者即便家里有空调，也不习惯经常开着；二来，人们习惯了使用这种药物，不太注意因为它的使用细节中所产生的潜在危险。
虽然不主张用痱子粉，但是，后来妻子还是用了。既然如此，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使用的时候，加倍小心，尽最大努力，不发生上述危险。在这种事情上，科学道理虽然被接受了，但是，人们往往抵抗不住习惯的力量。
之二：关于骨头汤。“吃啥补啥”，是中国人的一种很有趣的饮食心理，也可以说是一种饮食风俗。这里面虽然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在，比如，喝骨头汤的补钙作用，的确是医学专业人士认可的；但是，也未必科学，而可能仅仅只是心理暗示在起作用的，比如，吃鸡爪（饭店里美其名曰“凤爪”）使人手巧。
我们的经验是，骨头汤最好用剁成一块的大腿骨熬，熬的时候，加适量食醋，这样便于人体对钙的吸收。骨头汤可以直接喝，也可以用来做蔬菜汤、紫菜蛋花汤等，还可以炒菜、下面条等，做出各种花样来，人才吃得有滋有味。
之三：关于“夜哭郎”。这种情况在医学上称为“夜啼症”，俗称“夜哭郎”。民间认为，这和婴儿怕黑夜有关，是正常现象。其实，它和以下原因有关：
饥饿与尿布潮湿。由饥饿引起的，婴儿常在啼哭的间歇有吮吸动作，只要喂奶，哭声即止；由尿布潮湿、体位不适所引起的，条件改善后，啼哭随之停止。
佝偻病。由于缺乏维生素D致使钙、磷代谢失调，血钙降低，医学上称为低血钙症，孩子轻则表现为烦躁、哭闹、磨人、发惊，重则可发生抽风。平时要让孩子多晒太阳，紫外线可以使皮肤自动产生维生素D，严重的则需要看医生。
蛲虫症。蛲虫是一种肉眼能看到的形状像线头的寄生虫，它的生活方式是每晚从肛门爬出，在肛门周围产卵，引起肛门奇痒。家长可以在夜晚等孩子睡着以后，观察孩子的肛门，如果发现有小白线虫，就能明确孩子哭闹的原因，然后根据具体情况，遵医嘱，采取相应对策。
睡眠习惯不良。如果排除上述原因，就要考虑这个原因。此时，宜耐心细致地安排有规律的生活日程，使孩子白天多活动少睡眠，睡前不要逗孩子太兴奋，临睡前把好大小便，室内温湿度适宜，服装柔软，被褥不过厚或过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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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桑拿天 纸尿裤 配食谱（1）
月子：一位父亲的札记15
27年7月27日：
桑拿天 纸尿裤 配食谱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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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
天
今天，天气闷热异常，虽然天上有太阳，但是，地上并不见阳光。这样的日子，如果不开空调，即便吹着电风扇，身上也是黏黏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会感觉非常难受。北京的桑拿天更是如此，闷得你觉得晕晕沉沉的。如果再没有休息好，那么，整个一天，你做任何事情都感觉像梦游似的。
比如，昨天下午去报社时，坐在公交车上，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睡着，偶尔睁开眼睛，觉得车窗外的景物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的陌生。由于担心坐过了站，便又在迷迷糊糊中下了车。
站在结实的地上，竭力清醒脑子，眼睛朝四处认真地看，好大一会儿才迷过劲儿来。本来，我应该在北京体育馆站下，结果一迷糊，却在北京体育馆西站提前下了。后来回忆一下，当时我觉得不是提前下，而是坐过了站。而一路上的风景原来是非常熟悉的，甚至闭上眼睛都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所以，如果有人不知道梦游是什么滋味，或者不知道梦游是什么状态的话，那么，我就会从此建议他：在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在北京的桑拿天里，在交通比较拥堵的钟点儿，坐七八站或者更长路线的公交车上班，或者办其他事情。这样，只需要一趟，他就会深刻领悟到，所谓梦游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体验到了这个滋味后，我相信，你从此不会再嘲笑梦游者了，因为那实在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哪怕是在梦游的时候，娶到自己最想娶的新娘；当然，也或者是在梦游的时候，嫁给自己最想嫁的新郎。
上午10时，就在这样的桑拿天里，我到小区附近的早市，去买一些蔬菜和水果。相对家门口马路对面的菜市场来说，早市里的蔬菜和水果，是很便宜的，而且也比较新鲜。只是要到早市买菜，必须起早，因为早市是11时关门。
11时，对很多过正常生活的人来说，自然已经非常非常晚了。可是，对我这个由于上夜班和写作，而经常是凌晨两三点才睡的人来说，已经非常早了。这个时候我通常还在睡着，或者刚刚醒来，连床都没有下。
现在，由于修路的缘故，原来的早市被撤了。新的早市临时集中在离家5米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5米，天气凉快的时候，走起来自然没有什么，但是在桑拿天里走，却就很不爽啦。等走到了早市里，我发现，人多得真的可以用“熙熙攘攘”来形容，俨然是农村的集市。
在这里买菜的，以老年人居多，中年人比较少，年轻人中一般也只有姑娘，很少小伙儿。像我这样的所谓“白领”，恐怕更少了。自然，买菜时候的我并非“白领”打扮，而是套着宽大的T恤衫，穿着大裤衩，光脚趿拉着拖鞋，如果不是戴着一副眼镜，完全可能会被人当成街头的小混混。
在早市里做生意的，如卖菜的、卖水果的、卖西瓜的、卖肉的、卖鱼的、卖衣服和各种小玩意儿的，连早市门口附近收购旧家电、旧家具的，都是进城的农民。这从他们的穿着打扮、黎黑的面容、蓬乱肮脏的头发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通常来说，他们凌晨就要从家里出发，像夏天的季节，五六点钟就开始做生意了。这样的辛苦是城里人很难体会到的。
所以，在早市上买蔬菜和水果时，我从来不讨价还价，这倒不是在乎什么面子，而是总觉得为了几个小钱，这样做有些不地道。毕竟，进城的农民在早市上挣点儿钱，非常不容易。当然，也有些卖菜和水果的农民很不地道。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位卖菜的农妇，少给了一位买菜的老人不少菜，结果，被人家找了回来。在卖菜时，这位农妇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少给人家分量，如果少给了，车上的菜随便拿。可是，当人家真的找回来时，她却大撒其泼，虽然承认少给了菜却并不愿赔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