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父亲的札记月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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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伦之乐了。梁治平”“保印；恭喜你有了孩子。为人父母大不易，要珍惜呀。祝全家健康愉快！莽萍”。他们夫妇，一位是研究法学的著名学者，另一位是研究动物问题的著名学者，有的时候，梁老师也在自己的文章中，发表对动物保护的意见。仅从这一点就可看出，这真是一对志同道也合的好伴侣。莽老师前一段时间身体有恙，最近刚刚复原，随即又投入了工作，关心动物保护。这种精神，我以为是需要天天学习的。　　　

　　在大家的祝贺信中，有两封最有意思，不妨直接抄写在这里：　　　

　　其一，是中南大学哲学系主任李侠老师发来的：　　　

　　恭贺曹兄，喜得千金！再次祝贺！这是人生真正值得庆贺的事情，世间很多事，不过浮云而而！唯有生命的诞生才是最值得歌唱的。　　　

　　想我辈诸布衣书生，之所以顽固地批评世相，真正所求，无非是希望我们的后人能够生活得更诗意一些，这个社会更美好一些而已。他们不用在被虚假的政治欺骗，能够像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歌唱或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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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祝贺复祝贺　铁蛋现亲密　拉了五六次（2）　　　　　　　　　

　　再次强烈祝贺！祝兄台过一个愉快的“产假”！　　　

　　李侠7/20于南方　　　

　　我给李老师的回信是：　　　

　　李老师：　　　

　　您好！您说得很对，人生如浮云，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后代。唯有生命，才是最值得赞美和歌唱的。今后，让我们一起，为生命更有尊严，而做出点点滴滴的努力。　　　

　　祝健康快乐！　　　

　　保印　　　

　　其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著名主持人汪永晨老师。她是一个快乐的人，每周末都会给我发来一大堆好玩的图文，让人看了，很是忍俊不禁，但又往往会陷入一种深刻的思考。作为民间环保组织“绿家园”的召集人，她提倡快乐环保。遗憾的是，他们出去进行一些活动的时候，我总是在值班。　　　

　　保印：　　　

　　成了当爹的人了，祝贺，祝贺！替我亲她几口吧。　　　

　　汪永晨　　　

　　我给汪老师回信说，一定替她多亲天天几口，同时，等天天长大以后，跟着她去做快乐环保。我相信，汪老师肯定不会拒绝一个小环保志愿者，加入他们的队伍。事实上，在汪老师的队伍里，已经有了很多小小的环保志愿者。　　　

　　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崔卫平老师、凤凰卫视口述历史策划人丁东老师、南方周末高级编辑鄢烈山老师、清华大学蒋劲松老师等，也发信祝贺，其中，蒋老师还在信中夸我“敬业”，因为自天天降生以后，我还没有休假，而是一直坚持工作。　　　

　　其实，蒋老师哪里知道，我没有休假只是迫不得已。因为二姐还要忙家里的工作，不能在北京住一个月，所以，等她走了我才能休假，从而顺利过完孩子的满月。为了计算准确时间，我连续三四次调整休假时间，以保证整整一个月里，都始终有人在家里照顾妻子和天天。现在来看，这个计划应该是比较科学合理的，时间统筹利用了，人也不是特别劳累。　　　

　　铁　　　

　　蛋　　　

　　现　　　

　　亲　　　

　　密　　　



　　在这些祝贺信纷纷到来时，守在家里的铁蛋，慢慢开始对天天表现出亲密。每当我抱起天天时，它不再叫着吃醋，而是跟在我的身后，慢慢地走。而当我把天天放在床上时，它则会跳到床上，轻轻地舔一两下天天的小手、小脚。在它的心里，应该已经完全把天天当成了家庭成员，真正认可了这个小妹妹。　　　

　　因此，当我们把天天独自放在床上，而周围并没有任何护栏时，我们根本不必担心铁蛋会向天天发起攻击。动物与人类的情感，其实是非常容易沟通的。尤其是动物与儿童，更是如此。他们，可以说是天然的伙伴。我之所以让铁蛋和天天接触，一个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想让孩子热爱动物，从与动物的交往中，学会快乐，学会慈悲，学会责任，学会纯真。从某种程度上说，热爱动物的孩子，心理是比较健康的，至少不会封闭自己，成为“星星孩子”。　　　

　　事实上，虽然天天还是如此之小，但是，对铁蛋以及它有时特别响亮的叫声并不害怕。可以说，对它的叫声，完全没有感觉。比如，有人敲门，或者有人按楼下的呼叫器时，铁蛋都会大声叫唤。这时候，如果天天正在睡觉，那么，她是不会被惊醒的，而是依然睡得很香。因为，当她还在自己的水晶宫里时，就经常听到铁蛋这样叫，应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拉　　　

　　了　　　

　　五　　　

　　六　　　

　　次　　　

　　与铁蛋开始对天天表现出亲密相比，今天，与此前几天相比，天天吃的次数更多，拉的次数也更多。我们算了算，居然拉了五次。当然，由于她拉出的并不是稀的东东，所以，我们并不担心。　　　

　　到了晚上，妻子问我，是不是给她吃医院开的消化药，即“妈咪爱”时，我立即就否定了。既然天天吃得好，睡得好，拉得好，又有什么理由非得让她吃那种化学合成物呢？这么小的孩子，还是能不接触药物就不接触药物，自自然然地成长好。假如她一生都能够不接触任何药物，而仅靠自然赐予的美食，就能够健康成长的话，那么，这一定是她最大的幸福。　　　

　　不过，今天，妻子的产后焦虑症却多多少少地开始显现。对家里的其他几个大孩子，她的外甥、外甥女们，甚至对二姐，发了几句脾气话。可是，发完脾气后，自己又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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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祝贺复祝贺　铁蛋现亲密　拉了五六次（3）　　　　　　　　　

　　由于此前我看过了这方面的书，所以了解这种情绪的变化，也就是一面安慰她，一面安慰二姐，做了“两面派”。当然，她的产后焦虑是非常微弱的，不像别的产妇焦虑得很严重，无论什么事情都看不顺眼，都要发脾气。于是，产妇的焦虑常常会严重影响整个家庭的气氛。　　　

　　从报社值班回来后，觉得肚子饿，居然吃了两个馒头、一碗面汤。吃完，已经是0时了。不过，由于答应为《先锋中国　评论》杂志写一篇关于洞庭湖鼠灾的千字文，所以，没有领着铁蛋到楼下夜间“巡游”，而是开始写作。　　　

　　其间，天天醒了几次，于是，我便一次次放下正在写的文章，去拍拍她、抱抱她，冲奶粉给她喝。一来二去，一篇13多字的文章，居然写了三个半小时。而在平常，写作这样的一篇文章，两个半小时也就足够用了。　　　

　　昨天有消息说，房贷今年第三次加息，银行存款的利息税降至5％。此后不到20天，中央银行第三次加息，身为“房奴”中的一员，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尽管如此，房贷利息的支与银行存款利息的收，并不能相抵。于是，在较高稿费的诱惑下，我便临时加了这样的一个写作任务。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突然额外增加的一点点房贷，这样的写作任务，我一般就不再接了。即使有了时间，我还想抓紧把手头没有完成的小说写完出版呢。也正是因临时增加了这个写作任务，所以，这篇记录的完成便推迟到了第二天。而当这篇记录敲下句号时，我也该去报社上班了。　　　

　　27年7月22日17时03分写　　　

　　之一：关于朋友。父母的朋友，将来也会是孩子的朋友。也就是说，父母的社会资本，将来也会是孩子的社会资本。而且，朋友之间，也是应该幸福共享的。因此，对孩子降生的消息，不妨让更多的朋友知道，大家一起分享其中的快乐。对每个人来说，新生儿都是天使，它会给人带来好运。何况，朋友之间的感情，也是需要维护的，而分享快乐，就是很好的维护方式之一。　　　

　　之二：关于大便次数。吃母乳的孩子，拉大便的次数，相对较多，而且，也饿得快。五六次，是正常现象。吃奶粉的孩子，则相对少一些，饿得也慢一些。这主要是因为，母乳的成分中，水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所以，消化得快。奶粉就不一样，即便用水调制成牛奶水，水的比例还是相对小一些。为什么喝奶粉的孩子，需要单独喝一点水，否则会大便干燥？原因就在这里。　　　

　　之三：关于产妇焦虑。这虽然是一种正常现象，但是，在充分理解的基础上，还需要特别重视。对产后焦虑程度重的产妇来说，这种坏情绪，必须及时疏导，否则，极其不利于产妇身体健康的恢复，也不利于对婴儿的抚育。　　　

　　曾有报道说，产后焦虑特别严重的产妇，不但可能会断乳，甚至会有拒食、自杀现象，而且此类悲剧已然发生过。我的一位生活在农村的、年轻的女亲戚，就是由于产后焦虑特别严重，在给孩子办满月酒宴时，因琐事与丈夫产生矛盾，随后服毒自尽。在我的记忆中，她的年龄，好像只有二十四五岁。　　　

　　要疏导产妇焦虑，最可取，也是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家里人充分理解产妇，在她对一些事情挑三拣四的时候，要尽最大可能不与之发生冲突，哪怕自己做出妥协。当然，产妇也要明白自己的情况，努力自我疏导，这样效果会更好。　　　

　　月子：一位父亲的札记10　　　

　　27年7月22日：　　　

　　吃奶与读书　铁蛋的机灵　贺礼与贺金　　　

　　吃　　　

　　奶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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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　　　

　　书　　　

　　今天凌晨将近4时才睡下，所以，一直睡到上午11时才算醒来。这中间，天天可能醒来了几次，也吃了奶，但是，我却一点儿也没有听到。困倦，已经完全击倒了我。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天天也醒了，一个人睁着眼，独自玩着。于是，我俯下身，跟她玩了一会儿，这时，铁蛋也跳上床，凑到一边。像往常一样，铁蛋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她的小手，然后，蹲下来颇有兴趣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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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吃奶与读书　铁蛋的机灵　贺礼与贺金（1）　　　　　　　　　

　　醒了以后的天天，玩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吃奶。如果不让她吃，或者吃得不足够饱，她会一直哭。尽管她的哭声不是那么尖锐，更不是歇斯底里，但是也一样地让人焦心。所以，只要她开始哭，并且表现出想吃或者想喝的动作，我们就会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调好奶粉、冲好开水给她。而只有奶头被她噙住，马上就会止住哭声，幸福地吮奶。真是“有奶便是娘”啊，呵呵。　　　

　　我试了一下，要想从仿真的奶瓶里吸出奶，是很费劲的。我吸了几口，就觉得嘴巴两边的肌肉疼。而像天天这么的孩子，却是要一直不停地吸，有时候，一口气能吸五六分钟。从这个来看，婴儿嘴巴两边的肌肉，相对其他部位来说应该非常发达。据妻子说，有时候，天天吃奶会让她感觉很疼。这种疼，应该是婴儿用力吮吸的结果。　　　

　　这种现象，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生活时，常常看到小羊羔、小牛犊吃奶时，一边吃，一边用力向上顶。有时候，母羊或者母牛，会突然跳起来，把正在吃奶的小羊羔、小牛犊甩开。那时我还以为，是母亲们被吃得不耐烦了。现在想想，可能就是那种被吮吸时的突然疼痛，刺激得它们做出了反应。看来，母亲们都是一样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即使是在哺乳时，也会有痛苦。痛并快乐着，形容母亲的哺乳，可能是最恰当不过的。　　　

　　还是在医院里的时候，因为妻子最初的乳汁，带有血水的颜色，一连两天都是这样，所以，一位护工就说：“那是血乳。”妻子问她：“什么是血乳？”于是，她说：“奶是血变的，你的奶之所以带有血水，是因为血还没有完全变成奶。”当妻子这样告诉我时，我的第一感觉是不相信这种说法。以我的生理知识判断，这种说法应该是农民的想象。　　　

　　后来，我特意就此说法问护士，护士笑着说：“那是瞎说。”瞎说，自然是瞎说，后来，医生检查说，是乳头有裂口，慢慢就会好的。但是，如果考虑到母亲在哺乳婴儿时的疼痛，我甚至觉得，那位护工带有天真想象的“血乳”，倒又是十分恰当的。婴儿，的确是吃着血乳，开始成长的。　　　

　　吃完奶，天天就老实多了，但还是“哼哼”。于是，我便抱起她，决定给她继续读那本《佐贺的超级阿嬷》。可是，刚读了不到一页，她好像又睡着了。于是，我又试着把她放在床上。妻子看到了，说：“这怎么能行呢，一听读书就睡觉，真是不爱学习呀！”　　　

　　然而，刚一放下，她又开始了“哼哼”。我想，她可能是在闭着眼睛，享受“听书”的兴趣呢，所以，我一旦不读而且把她放在床上，她自然就不干了，有意见了。于是，再次抱起她，接着这本书读。读着读着，连我自己都进入了故事之中，几次都欲落泪。　　　

　　当读到运动会结束后，几位老师既为了奖励获得冠军的小主人公，也为了安慰外婆和妈妈都没有来为他喊加油的小主人公，同时，还要让小主人公接受得快乐而自然，以呵护他的自尊心，而年年说自己肚子疼，向小主人公提出换便当吃时，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在心里暗暗感慨，这才是真正的老师！如果我们的老师，都能够像这样一样细心地呵护孩子，那么，这该是多么美好的教育。这样的教育，会因为它饱含的人性之美，而让孩子记忆一生、感动一生。　　　

　　可惜，我们的很多老师、很多家长，不要说去细心呵护孩子的自尊了，却反而常常去刻意伤害他们的自尊心，以为这样羞辱他们，就可以取得良好的教育效果。事实上，很多老师和家长，对羞辱孩子自尊的所谓教育方式情有独钟。　　　

　　比如，有的老师扒掉小女孩的裤子，在班里当众打她的屁股；有的老师罚学生守厕所、洗厕所，以示羞辱与惩罚；有的干脆在孩子的胳膊上，刺上“贼”字；有的更加极端，让孩子吃粪便……　　　

　　从我搜集的材料看，这样的做法，几乎成为一种教育常态。而事实上，它是一种教育变态。变态的教育，居然成为常态，这其中的原因，值得我们去认真探究。相比之下，日本这几位教师的做法，令人佩服，也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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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吃奶与读书　铁蛋的机灵　贺礼与贺金（2）　　　　　　　　　

　　这一次，我读了整整两节，也就是两个长故事，天天才算睡着。这一睡，就睡得比较香。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今天白天，天天的睡觉，没有前几天那样稳、那样香、那样沉醉，而是有些浅，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她就会醒过来。晚上从报社回来，妻子就告诉我说，自从我18时38分走后，天天就一直没怎么睡，而是一直让人抱着，浅浅地睡，刚一放在床上，没过几分钟，就会醒来。　　　

　　铁　　　

　　蛋　　　

　　的　　　

　　机　　　

　　灵　　　

　　在这里，有一个小插曲非常有意思。现在，只要天天一个人在卧室里，铁蛋总会十分注意倾听里面的动静。一旦天天开始“哼哼”，铁蛋马上就会迅速跑进卧室，扒着床边看天天。这个时候，如果天天的身边没有人，铁蛋就会一边大叫，一边跑到客厅里。看它的样子，分明是在喊人去照顾天天。　　　

　　事实也正是这样。只要人一进卧室，抱起天天，铁蛋马上就不再叫，而是跟着抱天天的人，这儿走走，那儿转转。或者找一个离天天比较近的地方，躺在地上睡觉。假如人不进卧室，那么铁蛋就会一直叫，一会儿跑到卧室看看，一会儿又跑到有人的地方瞅瞅，直到有人去了为止。　　　

　　铁蛋这样做，是没有人教的，可以说它完全是无师自通。这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一条小狗，对一个刚住进家里没有几天的婴儿，居然如此忠心耿耿，尽职尽责。而铁蛋越是这样做，我自然越是喜欢它。相应的，我越是喜欢它，它肯定越是乐于那样做。因为它肯定知道，自己那样做是正确的，是受主人肯定的。铁蛋能够想到这些，而做到了那些，真是够难为它的。谢了，蛋蛋！　　　

　　实际上，由于对狗的热爱，每当我看到有媒体报道说，什么人和狗一样，在饭店里吃饭，惹得周围的人不高兴。而有的评论作者又会借题发挥，攻击狗的地位低等，不配和人同起同坐，认为狗的主人这样做，是对周围人的侮辱时，我就会对这种观点不以为然。　　　

　　狗，真的就会那么让人讨厌吗？人，真的就是那么高贵吗？人这样做了，真的是道德败坏吗？我的回答是：不是这样的。在很多时候，人只是有着“人模”，内心却依然是“狗样”；同样在很多时候，狗只是有着“狗模”，而它无论是外在表现，还是内心的感受，都有着“人样”。人模狗样与狗模人样，是两个方向，一个由人蜕变成了狗，一个由狗进化成了人。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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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　　　

　　与　　　

　　贺　　　

　　金　　　

　　下午，我的师兄，也是原来的部门领导，现任和讯网副总编辑的孟波，和他的妻子也是我的师姐、同事郭利琴，以及他们的儿子孟无眠，一起到家里来做客，祝贺天天的降生。他们不但带来了礼物，还送给天天一个大红包，里面装有5元钱。在天天降生之后，他们是第一个带着礼物、礼金，到家里来探望的朋友。　　　

　　在此之前，妻子外甥女的同事，就是那位东北女孩曾到医院里看望天天，也带着美好的礼物。更在此之前，妻子的朋友、玫琳凯美容顾问向延华，提前送来了礼物。　　　

　　因为还要急着赶到报社上班，所以，就没有留他们一家三口吃晚饭。不过，等天天过满月时，我一定会定下饭店，请所有来看望天天的朋友一聚。这是一种必须尽的礼节，也正是这样的生活礼节，才慢慢地把人与人拉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