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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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英明，离人距离再近，也似隔着千万重山，可此刻略一转眸，那股笑嘻嘻的劲头却忘了上下分寸。他也不回话，只是面带红霞地轻笑，长发凌乱地在肩上飘荡，如烟雾般笼罩着玉色韶颜，竟有种平日绝不能从他身上发现的妖妍风情，荡得离他十步开外都仿佛被融化了似的。
哈扎斯不敢再看，只能同情地朝路卡一望：“落到王子的手上，你就认命吧。”看路卡那么乖顺地躺在王子怀，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全副身心地对王子投降了。不过能怪谁呢？谁遇到王子能不投降？大概就那位冥顽不灵的尼罗河女儿例外了。
果然，伊兹密问：“尼罗河女儿呢？她有没有试图逃跑？”哈扎斯回禀：“按您的吩咐，手脚都上了镣铐，她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伊兹密微微点头，抱着路卡跳下马来，一动之间，风把路卡的下袍吹了个角儿起来，哈扎斯依稀瞧到那双腿被掐出了印记，哪敢再看，忙把脸撇开。伊兹密没顾得上注意别人，只微笑低首瞧瞧路卡，又在他额角亲匿地一吻，宠溺爱恋之情竟是再不掩饰，让哈扎斯随身带来的那两个知情侍卫也都看红了脸。伊兹密却并不在意被他们看到，抱了路卡大步朝圣林走去。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灌木丛和青草散发出香味，细腿的小鹿和羚羊在这圣林深处无忧无虑地闪现身影，蔓草则用无言的朝露洗着两人的眼睫，草叶向王子的脚轻柔地倒伏，等王子轻快地踏过后又轻巧地直起身来，圣林中偶尔能看到一些已经倾圮的雕像，那些神像早在许多年前就已被废弃，甚至无人再能说清楚它们建于何时。
淡红色的光明从地平线上招摇，而圣林里只有寂静和风的声音，伊兹密兴奋地想起很多年前随老师拉巴鲁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那时山绿得发蓝，长久无人来祭祀的圣林里到处横着倒下的树，甚至还有蛇从树干上直起身来，用嘶嘶声警告来者。自那时以来，伊兹密就秘密捐助着这个小神殿，让它不至于完全被荒废。
从苏美尔时代留到巴比伦时代的神殿并不多，这就是其中一座，虽然人们已不记得是谁首建了它，但伊兹密早已见证过了它的法力，而且深信在这里能得到别的神殿所不能给予的庇佑。前次路卡的复活也让伊兹密对这个神殿许下了诺言，如今，伊兹密不仅仅是来还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虽说女神给予他的那个预言的确实现了，但实际效果跟他最初以为的大有出入，仔细思考一番后，伊兹密觉得是自己没想清楚，女神只说他要为情所困，可从没宣告过他和尼罗河女儿会两情相悦，因此，伊兹密这回定要做到十拿九稳，再不能出任何意外。
伊兹密笑吟吟地把路卡又亲了一遍，让哈扎斯和两个侍卫红着脸装没看见。而等候在神殿门口的凯西和祭司迎了上来。
“这就是我家主人，也就是这几年来一直资助你们的那位贵人。”凯西介绍说。那穿着简朴的老祭司和神殿里仅有的一位神妓连忙仔细打量伊兹密，面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伊兹密笑呵呵地问：“你们不记得我啦？我从前来过这儿的。我那时名叫伊密尔。”那位早已步入中年的神妓首先反映过来，把手一拍：“呀，是小伊密尔呀，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子我还没见过第二个呢。”祭司则问：“你老师呢？没来？”伊兹密笑：“他啊，更喜欢追求学问，好几年前就离开我，又周游列国去了，据说他这次想去遥远的东方看看，我有事不能跟着去。”两个神职人员感叹了一会，就说：“早知道是你，我们也不用担心啦。伊密尔，我们还留着你喜欢的葡萄酒和姜汁馅饼呢。”伊兹密笑弯了眉：“不急，请两位替我举行了婚礼仪式再说。你们圣林里的鲈鱼我还记得那味道呢，等会可要做来给我吃。”
神妓没口子答应了，老祭司却竖起眉毛朝他背后张望：“新娘呢？新娘在哪里？”伊兹密笑笑把路卡一送：“他就是。”老祭司把一片残破的水晶放在眼前瞧了又瞧，好歹看清楚了：“可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呀！”伊兹密笑得很开心：“对啦，我就是要和他举行婚礼。”
“可是，”神妓结结巴巴地说，“男孩子和男孩子结婚也是可以的，但这不归我们女神管，该归专管这事的神……”她还没把那神的名字吐出来呢，伊兹密已笑着截住了话头：“好几年前我路过这里时，女神对我显灵了，告诉了我未来的事情，我没告诉你们就离开了。后来……”两位神职人员都紧张地提起了耳朵。“后来怎样？”神妓那个激动呀，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服务了几十年，伊密尔没有资助他们以前，他们吃饭都只靠自己耕种，偶尔难得一见的供品就是周围乡民送来的野味，她没有脂粉没有宝石饰品，没有华丽的衣服，唯一的装饰就是拿圣林里的柏树脂来去除汗毛，非常非常怀疑自身奉献这一生的价值。可是如今，这位尊贵的青年说他在这里得到了确实地道的神喻，这可比什么都有意义呀！
伊兹密笑，长长的眉毛欢喜地拢在一起：“预言真的实现了，不折不扣。我果然遇见了预言中的女孩子，也得到了她。”“啊呀！”惊叹的呼声从这两个乡下人嘴里跳了出来：“我们女神这么厉害呀！”伊兹密爱怜地看看路卡：“还不止呢，上次我怀里的这个人死了，我向女神祈祷，他死了三天之后又活了过来……”这一会祭司也好，神妓也好，都兴奋得只差要哭出来了！
“所以我一到这边来，就想起派人还愿……”两人猛点头：“对啊，难怪我们说哪来的大财主，一口气给了我们那么多财物，原来是伊密尔你呀！”伊兹密笑：“这都要感谢你们的伊修妲尔女神和这座神殿，今天我是特地带他来结婚的，还希望女神如同保佑他复活那样保佑我俩的婚姻。”祭司激动得直哆嗦，还没能发话，神妓已嚷道：“没问题，我们早就帮你准备好了！”伊兹密微笑，礼貌地说：“那就要谢谢你们今天多费心了！”
两位在穷乡僻壤之地埋没了一生的神职人员迎来了他们一生中最光彩的一天，虽然伊兹密吐露了真名，但他们见识太少，离本乡本土几十里外的事情就全然不知了，所以对威名赫赫的赫梯王子之名没什么反应，很爽快地答应守密，于是对这个小神殿来说最华丽的一次婚礼开始了，虽说比起上次在特洛伊千人分列道旁、骏马如林、旗帜如海、山宴海会般的排场逊色得一个天一个地，但这样的安静与沉肃反而让伊兹密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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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醒，路卡。”伊兹密不得不把他叫醒了。上次在特洛伊和尼罗河女儿的婚礼纯粹就是个谜，全程笼罩在那个从海里被伊兹密救上来的神秘女子坎贝尔的阴影下，闻着她手中的奇特馨香，凯罗尔意识不清地躺在伊兹密怀里，虽然她在婚礼中最终对伊兹密说了：“是！”可母后却看出来了，很不高兴地对伊兹密说“虽然我没有告诉你父王……但是我不同意你这可疑的婚礼。……当公主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原谅你，我怕你会不幸……”伊兹密当时一团高兴之下被淋了冷水，母后还更进一步说：“如果你爱着公主你就该像王者一样，先杀了埃及法老王！你征服埃及之后才堂堂正正地迎接公主成为你的王妃吧！”那时伊兹密觉得母亲的话很是刺耳，但现在想来她的确说中了事情的源头。
那场婚礼凯罗尔过后从没承认过，伊兹密现在虽成功地占有了她，但不过是报复她杀害米达文一事而已，要说爱情，伊兹密想：“估计她从没一分钟在意过我。”如今伊兹密也不爱她了，或者说那种昏天黑地上天下地只爱她一人的热情早已消退到比东方还要遥远的地方去了。伊兹密仔细琢磨了这几个月的事情后，猜想大概给他预言的伊修妲尔女神也不满意那场婚礼，因此一决定要和路卡结婚，就首先想到来这里，举行一场让女神满意的正式婚礼。
路卡必须清醒着、完全自主地同意做他的妻子，这是最关键的！伊兹密再也不想看到一个两眼无光混沌无神被巫术操纵的新娘，他确信自己爱上了路卡，也深深清楚他需要路卡那颗无条件爱他的心，他再也不想忍受那种被完全忽视、在生死边缘挣扎却无法得到爱的孤单痛苦。而能够填满他那颗无限需要爱也无限能付出爱的心的，大概也只有路卡一个人了。上天入地路卡也只会爱他一人，这不是一时的欲望，这是十年来路卡每个行动以及所做的每件事向他表明的事实，在经受过路卡死去的绝望悲痛之后，伊兹密再不能忍受没有路卡，他要路卡永远在他身边，无论身心都只盛满他一人。
“我的好路卡，醒过来吧，醒来成为我的新娘。”在神殿旁边的小房间里，伊兹密亲吻着路卡说，忐忑地瞧着那双温顺的眼睛渐渐清醒，眨动，渐渐睁开。伊兹密不敢去想一件事，如果路卡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会怎么样呢？路卡爱他，伊兹密对此笃定无疑，可是，路卡愿意以男儿身嫁给他，将来甚至成为他的王妃么？伊兹密有些迷惑，路卡对他的爱到底是几分崇拜还是恋人间的爱情，伊兹密也拿不准，如果这个小东西又钻牛角尖，觉得他不配成为王子的妻子，坚持只做随从，那伊兹密可要伤脑筋了。
不过，伊兹密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比他清楚路卡对他的爱情纯度更清楚的事是，路卡爱他，还敬畏他，所以，伊兹密的唇得意地翘起，“大不了命令他嫁给我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自信心一度被凯罗尔打击得几乎坠落到地上，但如今么，伊兹密眼里还是闪着银毛小狐狸的那种光芒。
第 50 章
果然，那缺心眼的小东西听说要和王子结婚，立即就拨浪鼓般地摇起头来了，看得伊兹密又气又好笑，他沉下脸去：“是我哪点配不上你吗，路卡？”路卡大惊，赶快分辨：“没，没有。”“那是我哪回没对你好么？”路卡结结巴巴地说：“不，您，您对我，太，太好了。”伊兹密肚里微笑，知道恐吓战术接近成功了：“那你是存心看我在尼罗河女儿那里碰壁又不肯安慰我了？”路卡差点没跪下，王子好凶啊，虽然几个小时前两人肉连肉口连口身连身的，可这会子王子还是那么威风赫赫，看他的眼光比什么都严厉。
“那你说，你为哪点不肯和我结婚？”路卡真的要哭出来了：“王，王子，您，你就饶了我吧！我是男的呀！”伊兹密这才笑了：“只要我喜欢，男的有什么不行？”路卡委屈地瞧着他：“我不能生孩子……”越说越低，越是没了信心。伊兹密总算把他心里话挖了出来：“那你爱不爱我？”路卡猛点头：“爱您！”伊兹密又问：“多爱？”路卡心想这回真是被王子逼到没办法转圜了，只得低声说：“您要我怎么爱就怎么爱，我死也情愿。”伊兹密笑眯眯地把他揽在腰边，让他坐在自己结实的双腿上：“你既然能为我死，那为什么不能嫁我？”
路卡说：“殿下，虽然以前埃及曾经有法老娶过男妃，可是，到底不是正路。”他一咬牙，小脸竟是严肃无比：“您应该和女人结婚，生下后代，这样您才会有继承人，我们的国家也才会安固。可是，”伊兹密把他抱紧了些：“可是什么？”路卡轻轻地说：“我不能生育，只能供您娱乐，除了这些，我对您没有别的用处。您对我好，我知道，可您用不着在意我，也不用给我一个婚礼，只要您喜欢，我永远都是您的人，您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就是我死了，我也是您的人。除了您，我绝不再爱任何人，也绝对不会不爱您。可是，如果您把我纳为妃子，您的正妃会怎么想呢？尤其是……”他看了看王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尼罗河女儿从来都不喜欢她的丈夫娶别的妃子，如果您和我结婚，只会给您和国家带来很大麻烦，什么好处也没有。还有，王后，她，她，很想要您让她早日得到孙子，如果您纳了我，她会很伤心的。”
他这些日子想了千万遍的心事，全说出来了。伊兹密默默听着，也不再调笑，他没想到这小家伙心里竟装了这么多东西，伊兹密真不知该恼他还是为他感动。这孩子和心里只有曼菲士和埃及人的凯罗尔太不同了，凯罗尔宁可牺牲赫梯人的命，用米达文的无辜惨死来保护埃及、成全她和埃及法老的恋情，可这个孩子却全心全意为了他的王子、为了赫梯！
如果说王妃就是全心全意保护自己的王和国家的人，那么路卡是最适合做赫梯王妃的人，因为他心中除了赫梯、除了赫梯的王子外别无他事，别无他人！
伊兹密默默地、几乎有些敬仰地看着路卡。这个孩子为了成全他，竟然宁愿一辈子默默在暗中当一个被人鄙视的娈童呢，好傻的孩子！伊兹密觉得嘴唇似乎有些不受控制，那夜得知这孩子要为他献身做祭品的那种心痛又回来了。原来世上有一个人这样地爱着自己、重视自己，感觉是这样的好呀！伊兹密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激痛，重重地吻着路卡的唇，想把路卡的灵魂也一并吸到自己的灵魂里去。
路卡路卡我的路卡……伊兹密闭起眼，再也不是边亲吻边观赏路卡的反应那样的悠闲了，伊兹密整个灵魂都沦陷在这样一种巨大得让他承受不住的爱情里！
“傻瓜……傻瓜……”伊兹密喃喃地说，眼泪也无法控制，沿着两人的亲吻，咸涩地下滴。
我爱你爱死你了呢，路卡，你竟然一点都不懂我的心！
伊兹密好想把他拖过来狠狠地拥抱，把他整个人压碎在自己的胸口，把每根骨头都咬碎了吞下去，可真正抱上他时，却小心地惟恐碰痛他一点点。路卡呀，这个人是伊兹密永远的珍宝呀，再也容不得忽视，再也不能丢失！
伊兹密紧抱着路卡的手在巨大的震颤中颤抖，两人的唇伴着清新的泪水冲刷过心灵，身躯融合得几乎成了一体，世界飞过，然后化去，时间不再流逝，伊兹密终于明白，他的幸福再也不需要别人。
哈扎斯和凯西久等不至，都纳闷地想那两人在谈什么，但他们谁也不知道伊兹密只是靠在路卡的头上哭而已，两个人的时间是如此安静。
过了好久以后，路卡忙着替王子擦去泪水，王子一把抓住他的手问：“如果我不是王子，你会不会和我结婚？”路卡想也不想就点头，可立即明白了自己不该点头，王子的眼里有暴风雪般的光芒，那茶色的眸子仿佛蕴藏着神秘之光，他抓紧了路卡说：“那就不要把我当王子，只要把我当成你所爱的人，你只要做我的妻子，别的事情，你不用管，也不要想！答应我，这是我的请求，如果你不肯，路卡，我发誓，我宁可孤单终老，也不要被你拒绝！”
婚礼在简单肃穆中进行，路卡时而担忧地望望王子，得到王子鼓励的眼光，时而情不自禁想伸出手去摸摸王子，可被王子紧握的手一直连着心脏，热血都在奔流。
这是真的么？路卡几度傻傻的想把手指放到嘴里去咬，可都被王子微笑的眼睛打败，王子是真的在他身边，在和他举行婚礼！
“伊兹密伊兹密伊兹密……”路卡在心里默默念了无数次。真的能吗？象他这样出身于奴隶的人可以做伊兹密的妻子？他可以站在伊兹密身边听伊兹密许下终生之爱？他也真能亲口叫出王子的名字而且还那样亲密？
王子，王子，我的王子……路卡的眼睛湿润了又湿润，王子的气息包围了他，这是梦的味道，幸福的气味……
王子安静地看着他，仿佛也在做梦一般，那样的美从路卡的眼中反射出来，仿佛蓝色的天空，仿佛绿色起伏的森林，仿佛环绕着大地的海洋，那雪白的手却微微潮红，每一次彼此触摸，就是无止境的恬静。他的神经顺着指尖的颤动，轻轻触到他的心，然后再从他的眼里投射到他的眼中、心中、血液中。
“伊兹密，你是否愿意和路卡结婚？”摇动的香炉里木炭温热的透出红光，而担任助祭的那个小孩子则扔了几颗香脂树籽在祭坛上，神妓低而缓慢地讴出祝福的歌曲，祭司庄严发问。
伊兹密抬起头，注视着这年久破败的神殿里女神亘古宁谧的脸，香烟冉冉地自他眼前飘过。
他感觉到交握着自己的那只小手用力得几乎勒着他的手指了，伊兹密轻轻在心中一笑，转过头静静地注视路卡，路卡睁大了那双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透不过气的样子。
原来这家伙一直说不愿意嫁给他也只是在强撑呢，心里早就想和他在一起，想得快疯了吧！
伊兹密了然地凝视着那双灰色几乎透明的大眼睛，和那眼里一望无余的神情。路卡对他永远都是这样透明着。伊兹密轻轻地、喜悦地笑，然后坚定地反握了一下，清晰而坚决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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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伊兹密在娶一生挚爱的妻，不是赫梯在立王妃！伊兹密是一个人，所以他需要的也只是另一个人！
“对不起，”伊兹密想，“现在还没办法只有你一个人，你说得对，我必须对国家对父王母后有交代，可是，”伊兹密握紧了那孩子的手。“总有一天，我只会有你一人，有你陪着我就够了！”
祭司又问：“路卡，你是否愿意成为伊兹密的妻？”
路卡的小脸紧张得无法呼吸了，伊兹密安慰地输送着什么保护似地握紧了他的手，渐渐地那小手上的颤抖开始安静，传回来的心跳也开始平稳。伊兹密搜索着他的眼睛，那大眼睛里是同样的坚定。
“是！”
轰然一声，天地四方，不过如是。
有你有我，有心在跳动，不过如此。
我爱你了，你也爱着我，相伴相约终身。
就算我不是王子，你不是奴隶，我也知道，你必然会爱我到永久。
啊路卡，我要的，只是你的心！
所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和任何人一样想爱又想被爱的人，只是一个男人，来到这神殿，向爱的神明索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所以，我对你的誓言就是——
你是我的爱，我是你的爱，在这里，我迎接你到我的生命、我的心里！
凯西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尽管也设想过会是怎样的情形，可这只有圣林中的野花和野鸽野鹅野鸭做祭品的简朴婚礼，却让他觉得异样的庄严。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