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的叛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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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说:宫主任上学时一定泡不到好看女孩,最后找了一个丑八婆终身为伴,感情世界一定很单调,一大把年纪看学校里这么多好看的女生被人泡,心里肯定嫉妒,所以去报复,报复自己年轻活的窝囊,这一定是变态的发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然而兔子这话没说出不久,宫主任就出了事,在我们高二下半学期的头一个月,就由宫主任自发组织到大庆的一所重点高中去考察,说学习其他学校的先进管理技术,接着宫主任坐着奥迪去,考察不到三天,回来却是坐着警车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带了一个未成年少女去开房,半夜倒霉碰见了警察去查房,据说当时衣衫不整的宫主任把被捉奸在床强有力的解释为:是做社会调查,帮助失学少女。警察摘掉眼镜怒吼:放屁!怎么不帮助你女儿。
兔子说:宫主任当扫黄队对长肯定合适。
超风说:合适
泰安说:合适
马桶哥说:真合适
穿过树林在翻过一面墙,是一个露天的水上乐园,高中三年,我从没看过有人在那里游过泳,相反总看见牲口在里面拉屎,兔子说:这是我看过最大的粪池。一到夏天,特别下过雨后,一些鸭子鹅子等没有被圈养的牲口都不约而同的来这里聚会,在里面扑通普通的,扑通累了之后上岸晒太阳,然后晚上按时回家。我发现这些鸭的鹅的挺聪明,象主人吩咐好的,屎拉的不少,却从没有在那下过一个蛋。
还有我们学校的厕所要提一下,因为厕所每个人都离不开它,但又不能住在那,可见厕所的重要性。这个厕所在操场的西面,每当傍晚我们去上厕所的时候,那时太阳不耀眼,红彤彤的挂在厕所上面,我们有种夸父追日的感觉,很让人向往。在泰安掉下去后,学校认为这个破烂厕所的确威胁学生的安全,因为它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之后在我高二毕业的七月份就扒掉了,接着又从新盖了一个,新厕所比以前的最起码大三倍,将近一百个蹲位,而且蹲位特别窄,别说掉进去,就是想往里跳,脑袋也塞不进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回到过去
后来这个新厕所出现了一个弊端,就是厕所里的灯太多又太亮,因为一在下自习的时候,很多喜欢吸烟的同学就会聚集在厕所,以前厕所黑,不怕被宫主任发现,所以一口烟再夹着屎味感觉吸起来很爽,很有安全感,可宫主任对打击吸烟这事很严,尽管他上厕也先点一根烟。
没多久,新厕所的灯就因为太亮,就全部砸碎了。
一次,宫主任上厕所,刚进去就发现一个亮点,然后就奔向那个亮点迅速逼近,那个同学反应快,一看宫主任来了,立刻将手里的烟头扔进茅坑,宫主任抓住那个男生的脖领说:你抽烟?
那个同学说:我没有。
宫主任说:我看见你抽烟了。
那个同学说:我没抽,你看花眼了,你凭什么说我抽烟?
宫主任说:我看见你把烟头扔进茅坑里了。
那个同学说:那好,你把烟头捞出来我就承认。
一听这话,宫主任也没了办法,松开了手,吸取经验,下次一定人脏并获。然后郁闷的找了位置小便,刚解开裤子,掏出阳具,下面一个声音:操,你瞎啊!这还有人呢。
这件事之后,宫主任自己掏钱将厕所的电灯修好,而且在灯炮外面又围了一层铁丝网。从此灯泡在也没有被破坏过。
那时已经冬天,北方的冬天冷的受不了,舌头都打了结,两个人说话必须在一米以内,要不第二个人根本就听不到你说什么,因为声音传到一米就冻成音符掉在地上,吐口水也不到三秒就结成了冰,我身体有很多部分大程度的不适应,在南方的时候,冬天也就是一件绒衣和和一件防水外套。而在北方,必须把自己包裹的像杨力伟一样,行动极其不便,所以我很少出寝走动,整天的大部分都是窝在被窝里,就算出去走动,也是边走边抖动。
寝室的人数虽然够开两桌麻将局,但是我们很少在一起,或许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说法。就说泰安,想在篮球上有所造诣,睡觉都是搂着篮球睡,做梦都想成为第二个篮球废人,说梦话都是“IamJodan,kingofNBA。”还有超风,最没有出息的一个,整天哄女朋友开心,女朋友闭上眼睛,超风就装死,女朋友挣开眼睛,超风就装活,女朋友挣开又闭上眼睛,超风就死去活来,半夜是又哭又笑,还有点神经质。大家能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下自习在寝室一同泡方便面了。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分裂
我很清楚的记得,十一月十一日那天,下了一场大雪,这是2000的第一场雪,兔子刚走出寝室就滑了一个跟头,脑袋都插在雪里了,很狼狈的样子。当时,泰安还说:真可惜,不能打篮球了。当天中午,我们几个人就决定逃到校外去吃火锅。我们像越狱犯人一样,躲过校长,副校长,主任,副主任,书记,副书记,还有老师,困难重重躲过七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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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一家叫“小肥羊”的火锅店,兔子说一般的火锅店是牌子越大,档次就越高。根据兔子的话推理,这家火锅店一定排场不小,进去之后果然如此,够豪华,够气派。当我们坐下来时,服务员就上来了羊肉,随后我们发现,牌子是和排场成正比,而牌子和盘子是成反比的,牌子排场越大,盘子就越小,结果我们五人吃了四十盘羊肉。中间吃的时候,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怎样买单的问题,因为以前我看见过一些客人,常常为了买单挣的面红耳赤,最后以尴尬收场,如果再喝些酒,还动手打了起来。所以当时我设想我们吃完有两种买单的情形,第一种情形是,大家提议AA制,买单时我们结算每个人应该分担的钱,最后我们五人排队付帐。第二种情形是,我们五人争先恐后买单。
兔子说:我说我买就我买,怎么?你们不给面子啊?
然后超风把钱塞回兔子兜里说:你们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当兄弟就让我买?
接着我们五人你推我扯都要买单,最后老板走出来发话:都别买了,我买。
结果情形不是我推理的那样,而是这样的,在最后一盘羊肉下锅里的时候。
超风说: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然后马桶哥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在最后一盘羊肉差不多剩一半的时候,兔子恶性,马上就要吐了,慌忙手捂着嘴跑向卫生间,然后泰安拿了几张餐巾纸随兔子跟了上去,其实兔子才不到一瓶啤酒。
随后我慢慢吃完,但仍没有见到人影,结果我买了单?
当然不可能
…我跑掉了
有时候我就想,这就是我的生活吗?每天要么拿着饭盒找勺子,要么拿着袜子找肥皂。为什么我们要上学?为什么会有学校?为什么还会有老师?
兔子说:我们没的选择,都是生活,学习也是为了干活,人生下来就是干活的。
可我不希望我的生活是这样,而是希望我的生活周一有烟,周二有酒,周三有妞,周四有糖,周五有抽奖自助餐,然后周六有妞,周七还有妞,一辈子都不要为了生活去忙碌去奔波----但
那是不可能的。
小时侯,亲戚朋友们总会当着孩子父母问小孩子:你长大要干什么。然后小孩会天真的回答,我要当警察,我要当总统,等等的答案.然后亲戚摸着脑袋夸奖小孩有出息有理想。上次父母问我“大学毕业想干什么”。我没有答出来,因为我不是思考“我想干什么”而是思考“我能干什么?”。记得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第一节课,老师就问同学们以后想干什么,而问到第三个的时候,有个男生回答,“我想拉屎。”现在想起来,在那个天真的年代里,属这个答案最现实。
至于我能干什么?我觉得以我的能力,别说去早原子弹,就是造个鸡蛋也非常困难。韩寒说数学学到初二就够了,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道理,因为我看到这句话时,数学我已经学到了微积分,然而学到微积分我才认识到,以前就是在那浪费时间,挥霍生命。而当我为我的前途一片迷茫苦恼的时候,我的朋友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开心虽好,但我不能为了自己开心就不顾别人的感受,别人就是父母,如果我继续做个流氓,整天开赌犯毒洗黑钱,过着腥风血雨的生活,我想父母也不愿看到我这样,因为天下的父母没有一个希望自己的孩子堕落成为社会的残渣。有时我觉得自己像父母的二奶,父母出钱包你,养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还给你钱花,虽然并不是图你身上的快乐,但我觉得自己一定应该做一个人道的二奶,让他们满足,让他们快乐。
最后的战役
这个时候,我有两个同学,一个叫“大曹”另一个叫“小吴”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像个gay,大曹一米七五,小吴一米五七,我们认为大曹的形象像唱《大花轿》的火峰。小吴形象比较普通,但为与众不同,为求出位,他留了“八”字胡,并且常年不刮。
大曹小吴是班级开辟色情文化的先驱,就拿色情网站来说,两个人张口默背两百余条,更细点的来说,比如哪些网址需要会员收费,哪些网址总缓冲,下载慢,还有马赛克等一清二楚。而且两人还取得租黄书老板的信任,彼此兄弟相称,比如三天后有新货这么重大的秘密都告诉他们。同时大曹小吴还到处讲学,我也悉心听了几节课,也掌握了不少知识,我明白男女的身体结构特征,了解什么是G点之类的基本常识,还熟练应用几个经典黄色笑话,为我以后的生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元旦的那个夜晚,班级组织了一个活动,这个活动的参加者是班里的所有男生,活动的内容是通宵在大曹家看电影,当然是黄色的,因为大曹的父母已经出差半个月,一段时间还不能回来,我们九点出现在大曹家,此时大曹早已准备了光碟和零食还有茶水,我们夸奖大曹想的周到。
十点钟,这时人已经到齐,第一张放的是《满清十大酷刑》,女主角是翁虹,故事内容讲述是杨乃武与小白菜被奸人溅奸害,受尽当朝贪官污吏赤裸裸的霸权主义,他们不畏艰险,奋死抗搏,鉴证了杨乃武先生和小白菜小姐无尽于坚贞的爱,最后有情人钟情眷属。
其中给我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徐锦江的无敌烽火轮。
第二张放的是少女被轮暴的故事。
第三张放的是离家少女被变态狂奸杀的故事。
第四张放的是少女被男友推入火坑接客的故事。
后三张虽然故事内容不错,但女主角其丑无比,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想的,这样怎么会有收视率?兔子的观点是:看这片最重要的是女主角要漂亮,如果不漂亮,也就无所谓了。此时第四张放完的时候很多人已经昏昏入睡,我也迷迷糊糊。
而到了第五张,故事的内容是清纯少女被强暴,有人突然大声喊到“清纯!”然后大家纷纷惊醒,没惊醒的也被叫醒,各个神采飞扬,精神抖擞。女主角果然漂亮,兔子怜香惜玉的情感油然而升。
然后感叹的说:可惜啊!白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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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我以为泰安会说:为什么这么漂亮女孩要去拍这种片子?
可泰安说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男主角不是我?
在我们看到大约三十分钟的时候,影碟机出现故障,图象定格,兔子暴骂大曹家的VCD:不是他妈的超强纠错的吗?大曹听了之后,一阵鸡啄米般的作揖向我们说道歉。
大曹说:好的碟片,就是这个样子,因为看的人多,所以划痕也就多。
大曹提议,他家楼下租影碟的铺子没有关,再去租几张。后来这个任务是由我们班两个课代表去的,他们说:一定会租回大家满意的碟片。没想到两个人吵了起来,他们不仅在题目上绞汁,在其他方面也会争个面红而赤,都认为自己手里的好。最后还是数学课代表赢的了播放权。拿回来之后,大家一看名字真好,《强奸3》,然后都竖起大拇指称赞数学课代表逻辑思维就是强,有品位。赞叹声还没有消失呢,碟片放出来一看,屏幕出现《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十个大字。
后来我们勉强支撑到清晨四点,都睡了过去。
以父之名
在以后的几天后,兔子对我说,自从看了那种影片之后,他时常有种幻想,而且看什么都是裸体的。问我怎么办,我回答说:去写小说。
这时已经一月中旬,我们正忙复习备考,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四饼写的,我们已经两年多没有联系了,看到署名的时候我倍感惊讶。他是打我家电话问我父母才知道我地址的,信上说四饼考上高中一个月,因处对象被开除,学校的意见是一对只能留一个,后来四饼举手退出,离学校后在一家舞厅当服务生,三个月后,与一个舞女相识,之后与舞女每晚风花雪月,梅花三弄,不亦乐乎~~~~~。前几千字基本介绍四饼两年来的生活历程,后几千字就开始向我数落他那舞女老婆的种种不是,说他俩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只有肢体语言,做完爱说说情话都说不起来,讲《三国》不知道诸葛亮,讲《西游记》不知道孙悟空,除了跳舞上床避孕套什么都不懂。
看完这封信后,我花了三个晚自习的时间回复这封信,然后在我考试前寄了出去,我的信基本内容是:舞女就是舞女,每个行业都有他必备的专业知识,你让诸葛亮去七十二变,让孙悟空去草船借箭,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既然生活在一起,就不要苛求太多,要相互理解,彼此扶持,家是需要两个人精心维护的~~~~~~。之后我在信的结尾说:你们在一起何来的幸福?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悲剧,分后吧,不要在拖了。
信寄出的第三天,期末考试就到了。学校把话说在了前面,说这次考试的成绩将被学校寄回家,目的是要给家长一个满意的交代,让我们认真考试。
兔子说:交代个屁啊!这就是不让我好好过年吗?考的好不用说了,家长看了也高兴,过年放炮也响。考的糟就完蛋了,拿我来说,带这糟糕的成绩回去,过年肯定拿我当鞭炮放。
听了兔子的话,我略有紧张的走进考场,监考是两个老师,一男一女,虽然不认识,但脸都比较熟,考试中间两个老师差点打了起来,原因男老师是教体育的,整天穿着一双运动鞋,索性就把鞋脱了,脱掉鞋之后,整个考场弥漫着超臭的袜子味道,全场学生哀鸿遍野,无心答题。然后那个女老师以为是学生脱了鞋,非要找到凶手,低头在考场里寻找,边找边大叫:谁的脚?谁的脚?最后目标锁定男老师身上,骂他没有师德,彼此红眼。
考英语的时候,顺序是先发的答题卡,后发英语卷,卷子还没有发下来,兔子就把答题卡交了上去。英语老师拦住兔子,要兔子迟一点再交卷,兔子理都没有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考场。随后,监考老师发出这样的感叹:唉,现在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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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
最后我考的也一塌糊涂,在最后的作文实在写不出来,想我的我脑袋都炸了,然后我就将前面的英语阅读原封不动的抄了上去,整整答满两个小时才满意的交了卷。
走出考场,兔子问我:考的怎么样?
我说:还凑合,都答上了,肯定比你强,你那么早就交卷了。
之后考完的第三天后,我就为考完对兔子说的那句话感到深深的后悔,一个铁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我英语的成绩是42,而兔子的成绩是74,足足落我三十多分。
兔子拿着卷子对我说:学的好不一定考的好,考的好不一定分就高,分高不一定你学的就好,学的好不一定社会就需要你,现在的应试教育就是这样。
兔子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成绩单就发下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在成绩单上寻找我的名字.我是倒着看的,看到正数第一名也没有发现我的名字,之后我拿着成绩单去问老师,为什么成绩单上没有我的名字?老师是这么说的。
她说:很简单,如果你的成绩没有加入班级总成绩,班级总体成绩会在全学年排倒数第二。
我问:如果把我的成绩加入班级总成绩呢?
老师说:如果把你的成绩加入班级总成绩,那么我们班的总成绩会在全学年和其它班并列倒数第一。
这句话说完,老师又叹了一口气的说:唉,我也是没有办法,过年等着拿点奖金。
这件事之后让我对学习彻底失去了兴趣。
我走出办公室,对兔子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有一天,我有钱,一定会把这个学校铲平,盖成厕所,让老师去扫厕所。
这时已经一月二十多号,同学们相继回家,寝室除了我,学校空无一人,我躺在床上,仰望天棚,每每独自一个人时,总是思绪万千,有点悲哀,还有点凄凉,感觉自己像找了一个性冷淡的丈夫,结婚一年了还是独守空房。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说古代有一个书生,为了考取功名,每日躲在茅屋里用功苦读,期待有一天扬名立万。一个夜晚,外面下起了大雪,书生手脚冰冷,
这样我一直呆到除夕才回到家,吃年夜饭父母也是皮笑肉不笑,我讲了一个笑话去逗他们开心,而他们告诉我:孩子别傻了,不是笑话不好笑,而是饺子馅没熟。我浑然不知,大年初一拉了一天的肚子,大年初三就离开家又回到了学校,继续享受孤独。
我一直不相信缘分这码事,但之后看了《向左走,向右走》,我相信了,虽然是由漫画改编的故事,但我仍觉得很奇妙。
兔子对我说:电影里的那一套不要相信。
而我说:相信缘分怎么了,总比有些人,连蝙蝠蜘蛛侠都相信存在。 我还坚信,一定会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这个女孩在我半夜突然胃疼的时候躺在我身边,她有柔顺并且长长的秀发,然后我将头轻轻的枕在她的头发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