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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合欢宫记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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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三月春

永昌十四年 三月十四

三月春花烂漫,正是一年好时节。

御花园内,一个著淡绿常服、青黄百鸟羽斗篷的高挑身影,正缓缓踱步其间。隅中的阳光正好,披撒在淡雅而又奢华的衣饰之上,仿若淡淡一层光华围拢,远远看去,犹如谪仙。若从正面看去,这男女莫辨的人带著一双黑瞳,在背光之下尤如曜石,幽深、深邃,仿若沈淀著什麽既锐利而又温和的力量。

此人正是孕期三四月的若妃,乔云飞。

且说龙胎护佑之下,若妃总算过了一段略为体面的日子。不说各色宫人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便是李熙也是宠溺非常。

种种名物、玩物、巧物的赏赐,日日朝後前来探视,对他再无一丝轻辱反而敬之若宾、相守以礼……至於当初所下的种种禁药,早已解开;又为他好好养胎,特派了数十个精於生养的嬷嬷宫女过来服侍。恐他幽居合欢宫中憋闷,更是解了禁令,这才有此刻乔云飞独自一人於御花园散心之举。

然而这表面风光,却不是一个已为奴仆、被迫顺从的倔傲之人所求的,反而为他带来诸多苦涩。被磨灭的神智与自尊,仿若在这种宽松的环境中渐渐恢复,而乔云飞也越来越倨傲乖张。焦躁时分,便命人传来昔日刘昌等宦官之流,日日观其鞭刑折辱,时而疯笑,时而发怒,而合欢宫中的玉器珍宝,也在一批批碎裂之後销声匿迹,全都换成了更为安全稳妥的精致木雕。

所幸孕者为大,便是熙帝,也在数次被他冷落之後,予取予求。孕期难以按捺的焦躁感浮上之时,便把当初折辱自己的内侍们一一传唤,命人当众行刑,或是鞭笞,或是吊刑,或是刀割,一日日换著花样儿,仿佛要把一年来所受的屈辱侮毁,慢条斯理地还回去。

“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啊──!!”

“啊啊啊──呜呜呜……”

()

每每那刻骨的仇敌们泣尿横流之时,乔云飞或是疯癫狂笑,或者是沈默不语的冷漠观刑、观著观著,便又一言不发地退回屋内,牢牢锁闭上窗棂门户,闷声静坐。──他只觉得,那肮脏低贱仿佛随著这一声声门户遮挡不住的嘶嚎,钻入自己的骨子里去。

然而到底没有拿下这些狗命。

一则,一年的折磨瞬间了结,未免宽待了这些贱鄙的狗们,日日换著花样儿一点点下刀子,让那铡头刀高高悬於其颈项之上,才是正理;二则,那行刑的侍卫们也得了熙帝吩咐,看著凄惨,到底给关键人物留下三分性命,这也更让乔云飞自知:今日的一切权力,不过是母凭子贵,不过是那罪首的赏赐!

窗外,到底还是刘昌会嚎:“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求娘娘饶了奴才们贱命一条吧!”顿时乔云飞只觉整个合欢宫都是一股沈闷憋闷之气,压抑到无法呼吸,哪怕将那刑罚移得远了,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於是,他撇下一干胆战心惊的围侍之人,独自去了御花园。反正,暗中自有人牢牢盯著他这囚牢中的禁脔。

也有那不知好歹深浅的妃嫔,自他走出合欢宫的第一日起,便前来挑衅。御花园中,偶遇美豔恣意的女子,傲气横飞,笑声尖锐如铃:“哟──这位可是哪儿的宫女,如此不知规矩?见到我还不跪下?”

正因|乳间胀痛、腹内蠢蠢的乔云飞,顿时静立著撇嘴笑了。那笑意未进眼眸,又正是背著烂漫阳光,瞧去无限生冷。

一旁嬷嬷急了,立时狗助人势:“哪里来的贱婢!见到淑妃娘娘和璇昭媛还不跪下行礼!”

乔云飞笑意更深,正待开口,忽然一把温润低婉的嗓音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王嬷嬷快别失礼……我瞧这位姐姐有些眼熟,恐怕是深居简出的若妃吧。”乔云飞侧头一扫,这才发现那豔若桃李的女子身侧,一名穿著华贵得体的温润女子,淡淡微笑静立著。

然而一句“深居简出”,倒是把那豔丽女子的怒火点得蹿高三丈:“哟──若妃?谁知道呢?这大上午的出来,也不带个嬷嬷宫女儿的,不知哪家的贵人,如此上不得台面!怪道平日大节大礼的,没见半个人影!”

那豔丽女子正站在静立的女子身边唧唧咋咋说个没完,活似炸了窝的鸟儿一般鸣叫不休,忽然一块青玉直击面门:“啊──!”原来竟是乔云飞摘下钦赐的玉佩,随手劈面扔了过来,正中脸颊!

淑妃立刻一声哀叫,可惜却没半个知音人,随即身子软倒,一群随人们扶的扶,躲的躲,眼看著回过神来便要一拥而上,扑向伤人者。

另一边儿,始作俑者竟一片云淡风轻,一阵春风吹过,竟如画中人儿一般,衣炔飘飘,仿若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逃脱众多双伸向他的气急败坏的手!然而刹那间,数名侍卫竟如白日鬼影一般闪身而入,竟是将这人围了个通透!乔云飞但笑不语:一二三四五……

不多时,刚刚下朝的李熙已气急败坏的赶到,此刻见到众人簇拥下分立的两拨儿。

一面,是色白如纸的淑妃几滴泪珠如星盈眶,旁边儿满面鲜血狼狈不堪的正是哀嚎似街妇的璇昭媛。



一面,是冷笑不语桀骜依然的乔云飞,日头在这刻耽搁下已近正中,望去竟然只见其模糊身形,光芒犹如抱拢著这人,竟看不清他神情模样!

“啊!”众女惊呼之中,天子竟几步上前,将那人一把搂抱在怀!

若妃此刻如弱柳扶风,柔顺倚靠在天子明黄的身形之中,似乎要被那人揉碎,却又份外轻柔。只是转头瞬间,那傲然的气势与身形,犹如一股惊喜乍然如春风拂过,拂去李熙满心杂乱思绪,意识尚未回转,便已伸出手去!

待到回过神来,李熙便匆匆忙忙询问:“伤到哪里了?如何冲撞了你?可有气到?”一面竟当著众人抚摸起来,查探若妃有无不妥。

待到一时三刻的亲昵过後,帝王突然自亲切的情人转了个身份,坚冷如石:“你,今日搬去冷宫终老一生吧!淑妃行止不端、暗藏嫉妒,贬为静昭仪,闭门思过一月!其余宫人,杖责三十撵出去!”竟是不问半句究竟。

淑妃的泪,到底自眼中满盈而落。眼前二人恩爱似锦,帝王呵护备至,那人却从头至尾,未发一言……

此事过後,宫中又是沸沸扬扬,随即倒是恢复了一片安宁模样。鲜少再有人敢於御花园行走,生怕冲撞了帝王心尖儿上的若妃,由得乔云飞每日每日,孤傲一人霸占了偌大的三月春色,背阳之下慢慢行走,肩背一片温暖,心胸却如晚冬。

作家的话:

大家是想

A我积攒多一点儿存稿了再更呢?

还是

B写哪儿贴哪儿?

55 春夜炽情(豔情)

且说熙帝每日驾临合欢宫,乔云飞虽时而小性子或冷淡,但到底大多数时候,仍是沈默柔顺的。甚至偶尔李熙有丝毫恼他过於闹大,反而要尴尬羞涩地,说起身体不适心中烦闷云云。这样矜骄的人儿,如今羞涩自陈其情,倒别有一番风味;便是他最大限度的撒娇了,更让李熙怜惜。

瞧那人半侧著身子,微垂著头颅,几缕青丝如柔柳随风微动,腹部却越见显怀;昔日的枯瘦经过这些时日的补养,竟然渐渐越发白皙、稍复丰盈,望去更是肤若凝脂,令他心火大动。



往往这时,李熙便要强忍著欲火,不敢稍越雷池一步,憋到安抚完乔云飞,才急匆匆去别处泻火。

这一日,熙帝更是去意匆匆──

──只见乔云飞端坐窗前卧榻之上,面若桃李脸泛芙蓉,竟是比一旁映衬的春花更娇。一股邪火顿时涌上下腹,李熙立时想要避走:“咳──云飞,今日朝中还有些要事,不如你先行歇下……”

话音未落,一个似笑非笑的似颦非颦的眼色过来,便令他骨肉酥麻了殆半:“咕……”竟是受不住这可看不可及的秀色,来了个实打实的一声吞涎。

吞咽声在宁静室内清晰可闻。顿时,遮挡不住的尴尬、数月来的欲火煎熬一起翻滚,李熙只觉一股血气涌上脸来,闷得头颅上火。

乔云飞悄然弯了弯淡色薄唇,轻轻漫漫一句:“皇上──莫不是臣妾这儿有什麽鬼怪,让您避之不及?” 仿佛不依不饶地将熙帝推到了更加难堪的境地。

“呃──朕……”李熙瞬间自觉连颈脖也烧了起来,头大如斗,正要解释,眼中的妖精一般的人物,却又收回那分笑意、淡淡道:“皇上既然夜夜有事要忙,臣妾也只得‘恭送’了。”一句半带醋意之语,立刻成了这把火上的最後一口助燃风。李熙立刻讪讪地搂过仿若淡淡气著的人儿:“云飞莫恼,朕今後便多抽些时间陪陪爱妃……今日、今日朕便陪你歇下……”

到得夜间,李熙搂著身侧人,闻著他淡淡和缓的呼吸,不由辗转难眠。

正是月中时分,浓浓月色透过窗棂,将背转身的人影照得朦朦胧胧。李熙悄悄半抬身子望去,却发现那人虽是闭著双眼、呼吸宁定,一双睫毛却在暗影之中如蝶翼般抖擞,自然也是没有睡去。

“云飞……云飞……”李熙悄声呼唤试探。

那人慢慢侧过身子,不再掩饰,呼吸竟也深浅不一起来。

二人就著这清晰可闻的呼吸,却再是相对无言。数月之来的隔绝,不敢稍越雷池一步,怕的就是一时情热、不能自禁而惊动胎气。身畔人辗转反侧,而李熙也於悄然间下身肿大,只是苦苦咬牙、想要熬过这数个时辰等天亮。

正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乔云飞却伸出手来,隔著薄薄的寝衣,慢慢在那肌理紧张的粗大臂膀上摸了一摸,顺著跳动的肌肉,竟是一路摸了过去。

“啊──”李熙顿时一跳:“云飞快别……”

然而又哪里阻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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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柔韧的身子已一扑入怀,刚好就著他原本的搂抱,竟无处收回双臂。一只手也狂乱地伸入亵裤中去摩挲,干柴烈火,一点既燃!

李熙男人那话儿被一把拿捏住,一双手似在恶意地搓揉,却又如无尽的挑逗,顿时颤悠悠呻吟起来,推拒越加无力:“云飞……别……”

“啊哈!”忽然李熙惊喘一声,一股温润包裹住他的热茎,灵活的舌头在由头部舔起,在沟道、头冠和尿口反复扫荡,更是令他一个激灵夹住双腿,立时膨胀得更大。

不多时,渍渍水声响起,李熙已忍耐不住就要勃发,被中的人却抬起头来,以一根指头按住他那小小出口,慢慢地剥了自己的寝衣,以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压著他的勃发不断扭动。

“呜呜……”这重重压著他的身子慢慢又爬了上来,与他口舌交缠。

其实乔云飞至今已孕胎四月,勉勉强强过了最最危险的前期;李熙被他一勾引,三魂去了七魄,早已举械投降,直挺挺地挺著巨大的龙根,任他慢慢抬起双腿,以下阴挑逗摩挲。

那里早已湿漉漉一片,看来也是忍耐多日。

敏感的荫茎头乍一入洞,便被那湿乎乎热哄哄的花蕊吮吸著不断深入,乔云飞也借势趴伏下来,两人交叠在一起,一声一声低吟更助声势。

到底不敢深入大动,李熙慢慢就著姿势抱过乔云飞,两人反转了个高下,只抬起那双勾人魂的长腿来扶在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抬著自己的身子不敢压到对方、只让那巨剑在火热的蕊口处轻轻摩擦。

这等撩拨如同饮鸩止渴,不多时乔云飞凄厉“呀啊──”一叫,下身滑出更多蜜汁来,喘息中似要哭泣:“求皇上……给了我……给我!!”李熙见他如此凄凉,顿时心软心疼,这才将勃发的龙根慢慢深入,九浅一深的小心动作起来。

甜腻的鼻哼随之声声响起,二人腻了有大半个时辰,乔云飞终於浑身一瘫,那蕊急遽的收缩著喷出大量汁液!李熙却并未释放,自动自发地以手捏住龙根,强忍得几欲喷血。即便如此,数月未曾承欢的乔云飞也只恨不足,喘息片刻恢复点儿精神过後,竟是扭动著身子意犹未尽!

李熙倒喘一声,不知如何是好,爱哄著道:“爱妃今晚既已做足一次,不如留待明日再说?”

“不……啊哈……”回答他的声音欲哭不哭,断续若绝:“皇上……”

熙帝心软不已,暗恨数月来无法不为之的冷落与疏忽,更加呵护安慰。轻轻伏下身子:“云飞想要什麽?跟朕说……乖……”

细弱游丝的轻语,自他耳畔滑过:“後、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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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带点儿羞涩难安的求宠,令李熙更加欲满如炽。

“啊!”地一声惊叫,龙根已插入後庭花中,被那紧致的甬道热情包裹,又与方才前处的享受迥然而异、别有一番滋味。李熙抽插片刻,乔云飞早已勃发的分身更加涨起,忽然间哀凄地哭叫起来:“啊啊啊──”

满口的津液随著哭叫滑落两颊,声音模糊而不知所云。李熙却时时刻刻按捺著自己生怕有失,注意著身下人的动静,此刻以为乔云飞还未满足,连忙俯下身子,黑暗中摸索著口含住那竖立的尖尖|乳头。那|穴立时绞紧,逼得他越发卖力地动作起来。身下人益发昂昂唧唧地叫嚷起来,半晌,模模糊糊地喊声才渐渐被李熙听明白了:“啊啊……涨破了……哈啊……求你……尿──”

原来乔云飞自孕期起,除了胸房|乳头时不时的胀痛、腹部不时疼痛之外,最大的不适之一,便是涨尿。腹内再次发育,逼得膀胱缩小,时时刻刻便想著要尿出,频繁之极。此事御医早已有禀,李熙此刻却是忘了。

平日夜里,乔云飞便要强忍著不适,整夜带上细长的珍珠儿串,一颗颗自己插入那话儿,以使尿来时能及时流泻出去。只是今夜既然李熙作陪,羞涩之下,竟是一念之差,并未戴上那物。李熙并不知道这等细枝末节,又混忘了数月前的训练之事,致使乔云飞於激|情之中,憋闷欲死,有此一劫。

此刻李熙连忙一声令语:“尿吧!”乔云飞顿然浑身抽搐,憋了数个时辰的一丁点儿尿液点点喷洒,後|穴也如通电一般不住地收缩,令李熙也浑身一震、释放出来!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使我坚持把第一部写完了,终於也松了一口气。

56 春花灿(微虐)

既然日过一日,二人便再也无法遏制,无论李熙如何想要硬起心肠,总是被乔云飞各种带些别扭愤恨的小动作,弄得不得不留夜作陪,末了又耐不住他夜里的辗转媚色,总要情不自禁。

如此不过半月,例行症脉时,御医便战战兢兢又郑重其事地来报:若妃已呈滑脉之象、危险之至!所幸发现得早,只要早禁房事、好好调养,应能度过此关。

李熙愤然大怒,一股邪火却不知如何发泄、发泄给谁才好。

到了夜间,本待好好安抚腹痛难忍的若妃;谁曾想、入了夜,经此磨难的乔云飞却仍旧辗转求欢、哀渴莫名!

李熙经了日里御医的警告,自然无论他如何哀求,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见得烛火之下,枕边人泪湿沾襟,渐渐忍得久了,竟然放下数月来的矜持冷淡、扭动著身子哀求连连:“皇上……皇上……”

李熙百般安抚,抚摸他满头秀发、以麽指擦去那粒粒珍珠般的泪滴儿,又哄逗著舔吻对方,自己身下也悄然勃发,份外难受。

()

不多时,乔云飞呼吸紧促,哀求到极限时竟然自动自发地脱下亵裤,张开腿来不住乱摸。自渎般的举止,悲凄的“啊啊”呻吟与哀求,更令李熙痛到极处。眼前狂乱的人早已听不进他的劝慰,下体处汁液乱滴,媚色及男人的体香不断扩散。

见他这等狂放举动,李熙大惊失色的同时,只好以腰带将人捆束起来。二人憋闷纠葛了数个时辰,直到乔云飞尖叫著喊出:“求求…淫|穴……痒啊啊啊!”李熙也几要泪流,终於妥协著伸出手指,慢慢安慰那不断收缩扩张的隐秘之所。

待到乔云飞终於在半被满足的困倦之中睡去,李熙这才解开腰绳,亲亲按摩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迹,心中也再无半分旖旎风光,只觉心疼、心痛、恼怒、不安而又烦乱。

当惯了皇帝的,无论如何,总有人给他出气。

刘昌的南风阁、御膳房以至太医院,衣食住行一干人等的司官、总管,被他一令齐齐宣至御前。

只是问询却不好皇帝开口,悄悄坐於屏风之後听审,由御前内侍总管六安担起代询之职。

“诸位都是服侍若妃娘娘的关键人物,如今娘娘日夜难安,诸位难辞其咎!”

“这……”太医院的陈太医,自然心中有数。一把年纪了不敢多说多问,一古脑儿推给御膳房:“臣等日夜小心伺候,唯恐影响龙胎安定。之前的催淫香早已解开,这几个月来娘娘身子本来大安。不过臣等近日再行把脉,便发现娘娘出现了滑脉。如果娘娘近日欲火难安,恐怕还是别处出了差错,这几月来的药方子并未大变,臣已带来,其中没有任何一味,会引起娘娘如此反应。”

六安比对过数月来的药方子,又查膳食记录,乃至衣饰变化,如此数日,竟是没查出分毫线索来。

然而这几日,皇帝却不是停滞著等他的。每夜间乔云飞总要闹上一出,竟是一日比一日又憔悴枯瘦了下去,眼见著、更令李熙焦灼如焚、躁动难安,恨不得一瞬间将所有宫人都碾平了去!

乔云飞的症状时发时隐,李熙便日日陪著他熬红了一双眼睛。直到七日之後,影卫张隆密奏:每逢白日若妃出门散步之後,当夜便必要出一番事故。故而恐怕机巧不在於药膳衣用,而在於合欢宫之外。

当日李熙便立刻命人遍查御花园,问题竟然出在春花之上!

原来,自乔云飞出门散步的第二日,御花园中不打眼一处,便秘密移植了一批颤声娇。正是春日好,那颤声娇的花儿一朵朵开得灿烂,香飘数里。正是这花香,与安胎的数味药剂首尾勾连,引得乔云飞夜夜求欢。

李熙命人将那花连根拔起,又搜查宫中花匠。只是半月前三名管园的内侍一个染病而亡、一个投井、一个竟然已被放出宫去,竟是个一逃两亡的断线!

且不说李熙如何迁怒,如何赏罚,又如何命人暗地里追查,只是一心著意安抚乔云飞、调理其身,又特特命人将御花园劈出一块来与外隔绝,转为供其每日散步健体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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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劫过後,乔云飞虽是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但也伤了胎气,羸瘦了一圈下去,时不时便要疼痛难忍、下体流血不止。

57 在劫难逃

永昌十四年 九月廿二

九月夏末金秋,乔云飞已艰难熬过了前头数月,只是此时更是最後的艰难时分。

身形胀大到难堪的地步不说,两颗|乳头竟胀大如两粒小枣,不时瘙痒胀痛,|乳晕也比往日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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