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苍茫-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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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廷，点了点头，说道：“这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苏卫东谨慎的问道：“卡尔廷陛下，您需要什么帮助或者支持吗？”
“不用了，就是现在吧！”
一边说着，卡尔廷一边站了起来。他从自己肮脏的长袍中抽出了一根不到半米，拇指粗细的精制法杖。
“裁决之杖！”鲁西亚失声低呼。
“正是裁决之杖，鲁西亚，你知道吗？主赐给他的奴仆这跟裁决之杖是为了什么？”
“我主，无比伟大的光明神告诉他的信徒，人，生而有罪。只有最虔诚的信仰者，才会在主的面前彻底救赎自己的原罪。而裁决之杖代表着主的眷顾，在裁决之杖面前，罪人可以赦免，这是来自主的宽恕……”
“鲁西亚，你说的很对。现在，就让我们救赎那些可怜的人吧。”卡尔廷威严的说道，此刻的教皇浑身散发着极为浓厚而令人不可仰视的气息。肮脏的长袍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洁白，无比神圣。现在的卡尔廷完完全全就是光明教教皇所应表现出来的样子。他双手捧定裁决之杖，高高托举过头顶。一道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沿着裁决之杖的杖身散发出来，缓缓地升到了屋顶上。接着，用坚硬的青石垒起的屋顶似乎变成了透明一般，乳白色的光芒透过屋顶，射向了晴朗的天空。
“仁慈的，无所不能的主啊，请宽恕你的子民吧！”卡尔廷低缓的声音似乎在每个人的心头响起，乳白色的光芒愈发强烈了。
这并不刺眼的光芒已经笼罩住了所有在场之人的身体。每一个身处于光芒之中的人似乎都觉得内心变得无比宁静。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面向着卡尔廷单膝跪倒，无比虔诚了行起了最为恭敬地礼节。虽然这些人很多并不信仰光明教，甚至还是光明教敌人的后代，但是在蓝姆大陆根深蒂固的光明教传统中，这些处于边缘的人仍然发自内心的对神权的最高代表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当然有些人并没有这样做，他们是苍茫三人组、精灵公主多多萝，兽人铁穆。多多萝虽然没有下跪，但是脸上也是一副虔诚的表情，兽人铁穆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卫东面无表情，凝玉无喜无悲。只有刘畅觉得内心非（提供下载…）常不爽。
“老神棍！”
刘畅暗暗骂了一句。他突然觉得，无论苍茫三人组如何的努力，他们在蓝姆大陆终究还是外人。看到连谑之剑圣老彼得、鲁科团长和燎原五老这样的人都跪在了卡尔廷的面前，他觉得内心非（提供下载…）常的不安。
乳白色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从变成透明的屋顶向外看去，似乎能够看到一开始凝聚于空中的乳白色光芒化作了无数流星，飞向了四面八方。
第八卷 天下三分 第二百零九章 是光明教徒，也是人类
光芒消失了，屋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
“可以了。”卡尔廷说道。
众人缓缓站起，看向卡尔廷时，面上全都流露出恭敬之意。
卡尔廷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对鲁西亚说：“鲁西亚，我听说你们这里还有一个俘虏，他曾经服用过蓝色曼妥琳，带我去看看他吧，说不定我能给他什么帮助。其余的人，你们就不要去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和鲁西亚单独说说。”
说罢，卡尔廷对鲁西亚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让鲁西亚带着自己离开这里。鲁西亚回头看了看刘畅和自己的父亲，在得到同意的暗示后就领着卡尔廷离开了诺万大公府。这个细节被卡尔廷看在眼里，但是教皇什么也没说。
这时已经是傍晚，天色渐渐的黑了。
鲁西亚领着教皇，一前一后的走着。这时，鲁西亚似乎已经平复了内心里刚刚见到老师时的那股欣喜之情，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跟在鲁西亚背后的卡尔廷看着自己徒弟有些瘦削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鲁西亚，我的学生，其实，你不用这么苦恼的。”卡尔廷轻轻说。
鲁西亚肩头耸了一下，并没有回应，而是加快了步伐向着监狱那里走去。
伊萨克刚刚吃过苏卫东给他的蓝色曼妥琳，现在药劲还没过去，脑子还比较清楚。他背靠着囚室的墙壁坐在地上，正在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金霍的后背。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看到鲁西亚和一个穿着苦修士服色的老头走了进来。这时，金霍发出威胁的咕噜声，伊萨克赶紧安抚着金霍。
“这就是那个可怜人？”卡尔廷问道。
鲁西亚点了点头。
“蓝色曼妥琳这种东西，是魔法文明时代遗留下来的。它还有个别称，叫做魔鬼的拥抱。被魔鬼拥抱过的人，就永远不会离开魔鬼的怀抱了。鲁西亚，你可知道，魔法文明虽然伟大，但是也一样有丑陋的一面。而且，这种丑陋足可以让全人类毁灭。我们光明教之所以要不遗余力的扼杀魔法文明，就是不希望魔法文明中恶的一面过于强大啊。”
鲁西亚一愣，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在她接触过的人中，所有人都对三千年前那曾经蓬勃兴盛的魔法文明无比缅怀，似乎在那个时代，所有人类的生活都过得非（提供下载…）常美好，而光明教却毁掉了一切。这让身为虔诚的光明教教徒的她极为痛苦。
“老师，您能详细说说吗？”鲁西亚有些急切地说，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给自己减轻一些心灵上的负担。
“不急，我的孩子，不急。”卡尔廷缓缓的说，接着他向着囚室之内走了过去。粗如儿臂的铁栏在他眼中似乎是不存在的，教皇就这样走进了囚室。鲁西亚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如何进去的，她只看到当教皇走进铁栏时，铁栏似乎变成了虚幻的影子，不，是直接消失，直到教皇走进了囚室，铁栏才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金霍浑身的黑毛都炸了起来，它一只独眼牢牢锁定了教皇，前爪不住的刨地，似乎马上就要猛扑过来。
“九转墨金獒，我知道你内心的紧张，现在，请你休息吧。”卡尔廷看了看金霍，轻轻地说道。
金霍低低的叫了两声，然后趴在地上，似乎进入了梦乡。
“你是谁？你对金霍做了什么！”伊萨克吃了一惊，这个苦修士给他的感觉是深不可测，这种感觉，甚至比黑吉曾经带给他的感觉还要强烈。
“年轻人，不要紧张，我什么也没做。”卡尔廷微笑的对着伊萨克温和的说道。
伊萨克循着声音，不由自主的盯住了卡尔廷的眼睛。四目对视之间，伊萨克突然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睡意袭来。他也闭上了眼睛，依稀之中，他感到一支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耳边响起一个似乎很遥远的声音：“年轻人，我可以帮助你治愈身体上的创伤，但是你内心的创伤，却需要你自己努力了。”伊萨克通体舒泰，仿佛是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之中，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囚室外的鲁西亚只看到自己的老师将手轻轻放在了伊萨克的头顶，接着似乎闪过了一道白光，伊萨克就睡着了。她知道这是光明系魔法中最为高深的神圣治愈术。
卡尔廷做完一切后，离开了囚室，铁栏仍然像刚才一样，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鲁西亚，我的学生，我们出去吧。”卡尔廷说道，他的话语中似乎有着一丝疲惫。
走在乔治亚城的街上，卡尔廷注意到这里的居民并不像是他曾经在蓝姆大陆别的地方的看到的居民那样，总是显得很憔悴，心事重重。相反，这里的人虽然身上的衣服穿的并不是那么华丽，但是脸上却洋溢着一种似乎是发自心底的快乐，很安适，很悠闲，而且，很自信。
“威武军不简单啊！”卡尔廷对自己的学生说到。
鲁西亚笑了笑。
“鲁西亚，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可是我告诉你，那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任何的文明在它表面的荣耀的背后，都有着不可告人的丑陋。魔法文明是如此，我们现在也是如此。你的困惑和迷惘，我深深的了解，事实上，在我刚刚接触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我的痛苦要比你深切的多。你知道吗，我甚至有一段时间，以自己身为一个人类而感到耻辱！”
鲁西亚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听自己的老师说过这样的话。
“还好，主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挽救了我。感谢主！”
卡尔廷说着，在胸口用手画了一个十字架。
“鲁西亚，我的学生，你要知道，我们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永远是有限的，永远达不到主的水平。而且，我们有那种被称作‘感情’的东西在心里存在着，所谓的‘感情’其实就是人内心里的乌云，它会遮住你理性的眼睛，让你寻求不到真正的道理。这就是我们人类的原罪。而我们又不可能抛开所谓的‘感情’，举个例子，就像我很疼爱你一样，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感情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教皇应该具有的，但我并不想扭曲自己的心灵。
“鲁西亚，你现在应该能够体会到，在感情和理性之间游走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了。但是好在，我们有主。鲁西亚，不要动摇你内心的信仰，主知道一切，也会宽恕一切，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能在主的怀抱里找到最终的归宿。你要相信，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主对你的考验，你不能逃避，也不应该逃避，勇敢面对它吧。就像刚才我对那个可怜的年轻人说的话一样，你自己内心的痛苦，只有你自己能够化解。而你虔诚的信仰会帮助你！”
鲁西亚坚定的点了点头，她从来都是一个无比虔诚的光明教教徒，现在，她觉得自己的信仰更加坚定了。
卡尔廷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继续说道：“但是，我的小鲁西亚，我希望你明白。我们虽然是虔诚的光明教教徒，但我们更是人类。”
鲁西亚有些不明所以，她觉得自己的老师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卡尔廷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句话，也许你现在还不太理解，但你终究有明白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够记起我的这句话。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点别的，鲁西亚，你知道吗，我们的世界并不太平。”
“是的，老师，我知道。海因茨家族制造了叛乱，魔族马上也要来了。”鲁西亚点了点头。
“不，我的学生，这些都不是问题，是呀，都不是问题。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说着，教皇卡尔廷伸出了右手，用食指指了指天空。
“老师？”鲁西亚不明白教皇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卡尔廷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竟然掏出了审判之杖。挥手之间，两人突然从原地消失，接着在乔治亚城城外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又显出了身形。卡尔廷立刻又布下了一个极为精妙的防窥结界。鲁西亚感觉得到这个防窥结界是全方位的，它甚至深入到了地底三米处。
“老师，您这是要干什么？”
卡尔廷并没有理会，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或者在释放着什么。鲁西亚赶到周围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表现的如此紧张。而且，她也知道，老师下边的话将会非（提供下载…）常重要，也非（提供下载…）常惊人。
“鲁西亚，这是我能布下的最强结界了。你很好！在光明教中，我现在只信任你了。下面我要说的话，我希望你牢牢记在心底，永远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不管是你的父亲，还是刘畅。你能做到么？”
鲁西亚点了点头。
卡尔廷说道：“鲁西亚，你知道，在主的身边有一些服侍他的仆人，这些仆人有的时候会在主的委派下来到人间为主办事。这些仆人，我们叫它做‘天使’。现在，我相信，有一些仆人已经背叛了主，主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什么！”鲁西亚大吃了一惊，教皇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灵深处。
“也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也希望是错的，但现在看来，情况却肯定是如此。鲁西亚，请你原谅我，也许我会将一副重担压倒你的肩头，但是我别无选择，正如你别无选择一样。好了，小鲁西亚，下面我说的一切，你要牢牢的记在心头……”
教皇娓娓的说着，鲁西亚感觉自己的老师声音好遥远，好遥远。但是教皇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印在了鲁西亚的心头，这让她觉得无法呼吸。
“好了，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这些。最后，请让我再重复一遍，我们是虔诚的光明教教徒，但我们更是人类！而主，永远和我们同在！”
教皇轻轻拍了拍鲁西亚的肩头，顺手将审判之杖递到了鲁西亚的手中。
“你有了雄鹰十字架，现在我将审判之杖也交给你。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完了这些，教皇挥手撤去了结界，飘然离开了。
鲁西亚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颓然的返回乔治亚城。
第八卷 天下三分 第二百一十章 是人类，也是光明教徒
神历504年九月二十八日，神都光明城。
在光明教教廷为侯德芬十四世陛下特别安排的临时行宫中。希尔正在和自己最亲密的臣子小斯特劳斯、达瑞尔还有乌姆讨论着蓝姆大陆的局势。
战报：苏卫东的威武军在付出了极小代价的情况下，将海因茨家族第一军五万人全部歼灭。生俘潜入蓝姆大陆的魔族政务卿海瑟薇。叛军首领利库姆？海因茨在五百残兵保护下仓皇撤退回了落叶城。而另一支叛军统帅，原神圣联军第二军最高指挥官凯末尔在得到消息后也撤离了坎图拉河北岸。沿途在神圣联军追击下损失了一万兵马。
“大捷，大捷啊！东方峡谷大捷是决定性的。苏卫东的威武军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能取得如此战绩，真是让人欣喜！”
小斯特劳斯满脸喜悦之色，毫不吝惜的夸奖着威武军。
达瑞尔哼了一声，说道：“也没什么。不就是用火攻吗？我们也能做到！”
“达瑞尔阁下，话不是这样说的，威武军无论是士兵的素质还是装备，都和我们的主力兵团相差太远。而且你知道吗。他面对的敌人并不是海因茨家族私军，而是曾经的帝国神圣联军第二军团‘尖叫的狮鹫’。现在，尖叫的狮鹫所有精锐全部葬送了，全部葬送了啊！利库姆对帝国的威胁立刻小了许多许多！这难道不值得庆贺吗？”小斯特劳斯并不生气，而是耐心的给达瑞尔解释。
“哼！”和苏卫东有私仇的达瑞尔最见不得别人夸苏卫东，但是现在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利库姆确实是贪功冒进，而且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按理说，海因茨几代家主留给他的东西够丰厚了，可是他在极短时间内就几乎将这些东西挥霍一空，什么是败家子？这就是败家子！”乌姆赶紧找了个别的话题打圆场，“而且，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魔族做交易，这不成了整个人类的叛徒了么？”
“对啊！”达瑞尔一拍桌子，接着乌姆的话继续说道：“趁他病，要他命！陛下，我们何不派出大军，彻底将叛乱的海因茨家族剿灭？”
希尔却有些魂不守舍，他似乎没有听见达瑞尔的话，而是转而向小斯特劳斯问道：“小斯特劳斯，你说苏卫东会趁这个时机向我们进攻吗？”
“陛下，请放心，不会的。现在苏卫东需要我们，正如我们需要他一样。毕竟在不远的将来还有一个极为强大敌人将要入侵。苏卫东不是个糊涂人，他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和我们翻脸有多么的不恰当。”小斯特劳斯胸有成竹地说。
“唔。”希尔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却丝毫不减。
小斯特劳斯暗暗叹了口气，进一步说道：“陛下，如果您还不放心，我们可以这样做。请您立刻拟一道旨意，以帝国的名义嘉奖苏卫东的功勋。我们可以看苏卫东在接到这道旨意之后的反应，如果他欣然接受，那么说明他还是尊重您作为蓝姆大陆最高统治者的地位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而如果他不接受，这就说明他确实有反意，我们再安排兵力进攻也不迟！”
希尔面容一下子舒展开来，“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边厢，侯德芬帝国的高层正在密议，那边的光明教教廷高层也在闭门开会。
“还没有教皇陛下的消息吗？”埃德纳沉声问道，自从教皇失踪以来，埃德纳俨然已经成了光明教的代理教皇，而光明教上下也都认为本该如此。
“埃德纳阁下，目前还没有，我们最新收到的消息是教皇陛下曾经在乔治亚城现身，在帮助鲁西亚枢机主教阁下释放了一个大规模的神圣净化术，彻底清除了凝血地狱之后，他就又消失了。”一名身着圣殿骑士团服饰的低阶骑士躬身说道。
“唔，我知道了，退下吧！今天的会就先到这里，请各位大人按照我们的计划推进吧！”埃德纳双手一推，椅子平平的向后移了移，然后挺身站起，背着手离离开了。其余的主教、红衣主教也都纷纷离开。
埃德纳离开会议室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穿堂入户的的来到了规模一场宏大的光明教主教堂中的一个小小的偏殿，这里是主教堂的最北端，看到埃德纳走了进来，守卫的士兵赶紧躬身行礼，接着这个士兵用手推开了在墙壁上的一道极为隐秘的暗门。埃德纳昂然走了进去。这间房屋并不像主教堂其他房屋那样金碧辉煌，装修奢华，而是显得极为简朴。不知情的人甚至会以为，这里是主教们排泄的地方。事实上，这里的地面上确实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在坑洞上方还盖着一个盖子。
埃德纳在坑洞的旁边站了一会，顺手从一张桌子上拿起了一盏油灯，弹指之间，油灯被点燃了。这点小事对于精熟光明系魔法的红衣大主教埃德纳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不需要任何引火之物。
埃德纳弯下腰，亲力亲为的将盖在坑洞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