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怀孕夫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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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地日子没有之前那般难受,心绪也不再起伏不定,木栅栏放置的饭菜我也会多吃上几口,练瑜珈让我的肚子终于有了饥饿感,饭菜依旧脏乱地令人作呕但吃下去并不再是什么难事。
一日我正在静坐,听得有细碎的脚步声,奇怪地睁开眼。往日里就算是送饭菜也会在我睡着后,黑衣人掌握着我所有的动向,从未在我清醒时出现过。
地牢内的光线一直很弱,小小的窗口透不进太多的光。远远的一个球形的光芒慢慢走进,太久没见强光的眼睛受不了刺激,我阖上眼,圣皇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吗?不过是不是也表示至少雪沐现在是安全的。
闭起的眼前呈现暖暖的红色,我知道来人已经到了木栅前。灯光未走,一个人的脚步声却离开了,我想睁眼可眼睛还是刺刺地疼。过了半响终于有人说话了:“宇小姐?”那人的口气带着小小的质疑,音调依旧懒洋洋地令人耳熟。
灯光似乎移到了一边,眼睛没那么刺痛时我慢慢睁开眼,夏瓷微微蹙着眉看着我。我弯弯唇角,他的到来没让我太意外:“夏狐狸,好久没见。”
夏瓷眯起眼挑起一边细长的眉尾,“你看上去精神不错,这地牢难不成是待习惯了。”
我懒得动依旧坐在石床上,举目四下扫了一遍:“我多交了几个朋友不值得高兴吗?”伸手指了指他脚边不远处冒出的老鼠头,夏瓷顺着我的手指放下看了下,脸色僵了僵转回头,“宇小姐倒是好兴致,不过最近皇城出现了一桩奇事,暮仓七皇子竟然还活着,而且正居皇城中。”
“恩,这样也好,至少他现在安全了。”我跳下床,整理了下衣服,站地依旧远远的,虽然脸是干净的,可其他地方确实不敢恭维,连我自己都能闻到那股子异味。
夏瓷眯起的狐狸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宇小姐这么快想开了吗?你的心上人这般做的目的可是为了救你,这两天他还忙着上书求妻,申明自己的妻子是受冤入狱。”
“不是想开了,是我猜到雪沐肯定会这么做。”我摇摇头,“不过,在雪沐这番举动后圣皇怎么会轻易放了我,雪沐这么做也只是在确认我的生死,他应该很清楚圣皇不会放了我。”这段时间的静坐确实让我想通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
“放不了你自然也不会伤了你,暮仓七皇子也在保你一命,他在圣皇面前表现的越在乎,圣皇虽然不会放你但会因为七皇子的在乎而留你一条小命!”
“既然这样,夏公子来又是为了什么?”
狭长的狐狸眼一转,夏瓷定睛看着我:“给你一个死的机会。”
我皱起眉,夏瓷继续道:“七皇子虽然保下了你的命,可想要救你出去以他目前的状况几乎不可能。这就意味着你必须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至于多久没人会知道。再者,七皇子的身份公开的另一个后果就是圣皇对暮仓的恨只能发泄在你身上,只要保住你的命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到时候你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所以,为了我着想,你会给我一个死的机会?”这话说起来好笑,可听起来却异常的沉重。
夏瓷点点头,“这个机会只有一次。”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叹了口气,没有害怕没有恐惧,脑子几乎没想就肯定了这句话,心境异常地坦然,“活着才有机会,我还没到万念俱灰的程度。”
“好!七天后我会再来一次,如果到时候想反悔,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夏瓷说完这句话便调头离开了,地牢里又恢复了灰暗。我坐回石床,想着夏瓷,想着他这般做的用意,他似乎既不听命圣皇也不服从鑫王,鑫王府,客栈,歇语亭,巷口,他每次都像是踩准了关键点出现。若是单纯的帮我,为何想到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势必要被摧残下,(⊙o⊙)…大家的接受范围广不广?
圆脸妇人
夏瓷没走多久,黑衣人便来了,领头的不是抓我来的那个人,而是一个身材浮肿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白净的圆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这位就是暮仓遗孤的妻主吗?”她看着我,侧头问着身边的人。
旁边的黑衣人点了点头,上前打开牢门。圆脸妇人没有走进来,反而向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看了看身边的黑衣人,她架着我的胳膊猛地一拉,我一个不稳冲到了圆脸妇人的面前,圆脸妇人后退了一步,捏捏我的胳膊撇撇嘴道:“这么单薄,怕是受不住啊……”
我咬着唇不语,夏瓷的话果然不假,找我出气的人来了。圆脸妇人抬眼看了看我,拍拍我的肩安慰道:“不用担心,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发现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害怕了,好像定了铁板的事知道逃不了就只能接受了,圆脸妇人又拍拍我的脸,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露出兴奋期待的光芒:“不错,这个时候还没露怯,不知道待会儿能坚持到几时?”
我撇开脸,她的手油腻腻的还带着一股血腥味,闻上去令人很不舒服。黑衣人架着我来到牢房的深处,点燃四角的火把,举目一看我不由地吸了口凉气,各式各样的刑具挂满了,三面墙,独留的一面上固定着四个镣铐,中间的还摆着一个巨大平滑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桌子。
圆脸妇人脸上的笑容变得兴奋起来,她凑到我面前,手忽然放在我胸口,我惊地一退,却被她按住,她的力气极大,抓着我肩膀的手像是勒进去了一般,疼地我额角直冒冷汗。圆脸上的笑容也扭曲起来,“心跳没什么变化,看来他们没说谎,你倒有几分胆色。”
圆脸妇人随即放开手,黑衣人动作迅速地将我安置在留空的墙面上,手脚悬在空中,身体却因为坠力往外拉着,四肢没一会儿就开始胀疼。圆脸妇人走到墙边仰头看着墙面的刑具,边道:“一般人关进暗牢不疯不闹的没有几个,你表现的不错。没有发疯没有吵闹,给你的那些饭菜你也能吃的下去,天天还会做些奇怪的运动。他们跟我说了后,我就对你很感兴趣。不错,暂时你没让我失望。你放心!我对你很有好感,会好好照顾你的。”圆脸妇人挑选着刑具,每拿起一件都会看我一眼,观察着我的反映。
被她看烦了我索性垂下脸,心中叹气,现在她再要摸我心跳绝对不会失望了。下巴一凉,圆脸妇人举着一根类似铁棒的长棍体抬起我的脸,笑眯眯地商量道:“要不先来试试这个?这个比较温和,痛的过程也比较慢。”
我闭上眼懒得开口,小腹被狠狠地一捣,身体狠狠地撞回墙面又弹了回来,我闷哼出声不由地睁开眼,圆脸妇人嘴角提了提,眼里并无半点笑意:“我很讨厌这个时候别人闭眼,闭上眼的只能是死人。”
我喘了一口气平息身上的疼痛,圆脸妇人举着长棍在我面前晃悠,上下打量着,似乎在思量从哪一处下手。我垂下眼努力想着其他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感到膝盖骨被轻轻碰了碰,我不由地提气准备,哪知那根长棍只是在上面慢慢地敲,我注意着圆脸妇人的动作,缓慢中又带着秩序,但敲到的地方没有太大的痛感,只感到麻麻胀胀的。
圆脸妇人斜了我一眼,“我说过这个比较温和,痛的过程……很缓慢。”她就这样两边轮着敲了许久,最后提起一桶冷水浇了上去,“好了,今天我赶路也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皱起眉,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了我。黑衣人将我从墙面上解了下来又架着我扔回原来的地方。两腿湿漉漉地全是水,手上沾了些水擦脸的时候又碰到了唇上,抿抿唇舌尖点到的部分咸得发苦,原来是盐水。我想赶紧褪下裤子,一弯腿,剧烈的疼痛猛地刺上来,我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冷汗沁满了整个后背,眼前一阵一阵地黑。我按住膝盖,全身无法自抑地抖了起来,膝盖处此时像是有无数带刺的小锤子敲打着,每一下都刺进骨头,盐水如同浇在了骨髓上,疼到极限时我眼前顿时一黑。
“啊!……”晕沉中膝盖处又是一阵剧痛,费力地睁开眼,圆脸妇人拿着一个空桶站在我面前,想动发现已经又被挂在了墙上,“早上好啊,”她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今天我们尝试下别的,怎么样?”
想开口发现连吐气都很难,倒不如闭目养神。“看样子你还没睡够?这样睡也不舒服,不如你在这个桌上睡好了。”
手臂一松,黑衣人抬着我放到了中间的桌面上,膝盖处的疼痛一波一波地持续着,圆脸妇人垂下脸离我只有半尺的距离,小缝眼露出阴毒兴奋的光芒。“放心,待会儿你就感觉不到膝盖疼了……”
平滑的桌面忽然从中间横向断开,身子立刻凹了下去,眼睛一扫,断开的下面全是细密的钢针,四肢不由地使力想抬起身体,膝盖被这么一拉痛地我差点又昏了过去。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了,光滑的桌面更是滑地厉害,我伸出手抓住桌沿,指间立刻被桌沿的刺尖穿透,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模糊的呻吟,这一刻我确实感觉不到膝盖的疼了……
七天,我在晕沉中数着日子,到后来也分不清了日夜了。我的眼前时常一片漆黑,要是求饶有用,我肯定求饶过千万次。圆脸妇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兴奋,折磨人的法子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变态。除了脸,我的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到后来我竟然开始期待狐狸眼的到来,好停止这样无休止的折磨。每到有这个念头时我就会想雪沐,随着想他的时候越来越多,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狐狸眼,我的四肢现在完全没了知觉,除非有人架着不然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我常常在噩梦中醒来,慌乱地看自己,担心自己的四肢其实早已经没了。
又是一桶水,意识清醒却张不开眼,“目前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叫醒她!”模糊中听到有人说话,感到一只手在我周身摸了个遍,“吊着口气死不了,只是这个身子怕是废了。”
“她怎么还不醒!”口气严厉,我听着像狐狸眼的声音,睁眼的欲望更强了。
“她醒着呢,你看,她眼皮在动!”那人叹了口气,“你等等。”
头顶灌入一股热气,在周身走了一遍,我再试了试,沉重的眼皮终于打开了,眼前的人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依稀辨得是夏瓷的身影,我张张嘴,声音轻地像吐气:“你来了。”
“哼!”夏瓷的声音隐着怒气,“你倒是好志气,忍到现在没求饶。”
求饶有用的话我早求了,我在心里回他。“夏侯,时间不多,有话赶紧说了。”旁边的人说道。
我想看那人,头动不了。夏瓷又走近了些许,我眨眨眼,看的清楚了些。“两个选择,一个继续在这儿等死,一个现在死。”
“等死……”雪沐的脸又在我脑中绕了个来回。
夏瓷捏起我的下巴,也不嫌我这一身臭气凑近道:“怎么办?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让你称心!我倒要看看,你若是死了,你那个心上人能深情到几时?忘了告诉你,你的心上人府上多了一个住客,那个人你也认识,鑫王府的卫桑卫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鱼昨日漂流,被人翻了船,在水里扑腾了好久直呼救命发现站起来,水还不到胸口!!
丢人丢大发了……
死亡
说到‘卫桑’两个字时,夏瓷有点咬牙切齿。我缓了缓气,实在没了说话的力气,只好摇摇头表达我的意愿,摇出来的幅度微弱地连我都怀疑头动了没。
夏瓷放开手,朝身边的人道:“给她一个痛快!”
我挣扎着抬起眼,死死地盯着夏瓷的方向,眼前人影晃动,换来了一直站在旁边的人,脸依旧模糊,“圣皇那边怎么交待?”
“交待什么?七皇子的妻主在牢中不幸身染重病不药而治,吾皇深感愧疚,特赐国葬以慰。圣皇早已安排妥当,务须你我担心。”
“既然圣皇已经安排好了,夏侯不如让小的处理。”噩梦般的声音响起,圆脸妇人也来了。
“哼!”夏瓷冷哼一声,“你来处理!你可知暮仓皇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把人弄成这般模样,哪像是身染重病!你要圣皇怎么向暮仓解释,传了出去万一成了藩国起兵的借口,你要如何担当?!”
“小的也是照上面的吩咐做,夏侯这般说可是冤枉了小人!”圆脸妇人提起音量,紧张道。
“冤枉?你的意思是圣皇的吩咐有误了?”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真的是听命行事,上头说只要保住口气其他的怎么都行。现在又……又换了说法,小的实在冤枉!”
“事到如今,你说该怎么办?圣皇等着消息,人成了这样是交不出去了,现在只有你亲自向圣皇解释去,不过本侯劝你做好准备,圣皇对暮仓有多恨你不是不清楚,你坏了她的计划,后果怎么样……”
“夏侯要替小人做主啊!”圆脸妇人急急地打断了夏瓷的话,我垂着眼,看着身上的血污灰尘有了报复的快感,既然都要死至少还能拖上她,兴不定还能祸害她全家。
“小的真的是冤枉啊!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坏了圣皇的计划,小的……小的真是听命行事!”圆脸妇人说话断断续续,声音憋地细尖刺耳。
“到了这个地步本侯也不好交代,你要本侯怎么办。”
“不如……不如……小的斗胆说个法子,夏侯听了不要责怪。”
“你先说来听听。”
“小的会易容,可以找个相似的犯人代替,只要能骗过暮仓皇子,圣皇那边自然好交代。”
“说的容易,她可是七皇子的妻主,你骗一般的人可以,骗的过朝夕相处的人吗?”
“刑部大牢前段日子闹瘟疫,我们可以说她是染了瘟疫而死,七皇子不能靠近看。只要隔了一段距离,小的有十分的把握,就算是夫妻也辨不出真假!”
“你当真有把握?”
“小的以命担保!”
“好,我就信你一次,此事今晚之前必须办好!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小心你的脑袋。”
“夏侯放心,小的这就去办,那这个……怎么办?”虽然看不清,但也明白说的是我。听到现在我的精神还算尚可,脑子不像前几天昏昏沉沉的,不过我反而希望自己的脑子现在不清楚,至少可以不用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更或是自己的死后会发生的。
“元柏,东西带了吗?”夏瓷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慵懒。
眼前晃悠着一个人影,我张大眼试图看清,拼命咬住唇。就算是一会儿,我也要挣扎,真正面临死亡时,所有的心理防线都会在那一瞬间崩溃,不同于上次跳崖,这次的死亡更加真实更加令人恐惧,身上的痛觉在那一霎那全部消失,我拼命地摇摆着身体,抗拒着向我逼近的人。
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我膝上的痛处,耳边响起夏瓷怒急的声音:“滚开!谁给你胆子动手的!”
“小,小的只是想帮忙……”圆脸妇人畏缩的声音闷闷地,还带着几声咳嗽。
比起膝上的痛,此刻我只想活下去。夏瓷的声音一下子离的我好近,他捏着我的下巴气息不稳,“太倔强有时不是好事!”话音一落,手上的力度加大,饶是我再如何不愿,一颗圆粒状的物体瞬间滑进了我的喉咙。
“带走!”夏瓷的声音忽大忽小,药效似乎来的很快,等我被放下墙时,我已经听不清别人的声音了,只觉得放我下来的人肯定不是圆脸妇人,若是她只会让我自己滚到地上而不是被放到地上。
许是身上的痛太强烈又或是间或的时间太短,我来不及感受痛苦来不及回顾前世今生甚至连一个念头闪过的机会都没有就陷入了黑暗……
…………
…………
“臣下只求能见吾妻!”雪沐跪于朝堂之上,清冷的面上肃穆沉然,藏在衣袖中的指缝间渗出丝丝血红。
“七皇子,宇夫人是身染瘟疫而亡,为防止传染,吾皇奉劝还是早日安葬为上。”
“吾妻对臣下不离不弃,纵然身染重疾而亡,臣下也要见她!”
“哎,此事吾皇也有责任,误抓宇夫人的官员已被撤职查办。吾皇念及你们二人情意特许你见上最后一面,但瘟疫事关重大,为防止传染,七皇子只可站在十步之外。”
“十米?”雪沐的唇角抿的紧紧的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立于一旁的卫桑站出来躬身道:“谢圣皇恩典!”
“恩。”坐于凤台上的女子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嘴角一边勾起。
雪沐低着头站起身,身形一个不稳险些摔了下去,卫桑急忙伸出手扶住。雪沐一把甩开她的手,浑身颤抖地几乎迈不开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踉跄着走到门边扶着门槛,门外的宫人低头道:
“七皇子请随我来,宇夫人的……现在在雀西门口……”
话还未完,雪沐便开始跑了起来,雪白的袖口点点腥红。他拼命地跑着,冲出宫门时被几名宫人架住,“圣皇有交代,瘟疫之人不得在宫内,七殿下要看只能在这里。”
雪沐低下头看了看脚边又上前一小步,“宫门在这里。”
一辆木板车停在宫外数米处,平躺在木板上的人身上覆着一层草席。雪沐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道:“这样盖着我看不到。”
一个宫人快速的上前,用一根长杆远远地挑开草席。草席一滑,露出那人的面容,宫人一见骇地赶紧回过头,草席下的脸已被大大小小的脓包挤地不成人形,五官痛苦地扭曲着,死状极为惨烈。
雪沐默默地看了半响,眼泪顷刻间流了下来,他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哭喊着:“说好不弃的,可是我先离开了你,留你一人孤零零地待在牢中……是我害了你……是我负了你……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