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怀孕夫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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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姐姐来主要是采买一些药材。”心里盘算着怎么和姐姐说雪沐的事,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怕是你走不了了……”二少眼角带笑,显得十分的舒心自得。
“为什么?”我疑道,华寇不动声色地端起手中的茶,似乎早已知晓。
二少拧起眉头,眼带疑虑地瞅着我,良久苦笑道:“你真的是全忘了~”
心下警觉,我稳住神色,有些恼火道:“这种事我有什么好欺骗,忘了就是忘了!”
“后日便是逐月节,也是当今圣皇的生辰,举国大庆之日。”二少不着不急地说着,“各国的使者,各藩地慕名而来的人只多不少……”看我还是一脸不解,二少终于忍不住叹气道:“在所有人都想法设法地进城时,有个人偏偏要出城,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脑中忽然想起雪沐说过的话,新皇登基不久,羽翼未丰,为保新皇安全,皇城的戒备一直严谨森严,每日都会有巡逻的士兵在城中来回巡视。想想圣皇生辰那日必是城内最混乱也是守卫最严的时候,的确不适宜在那时引人耳目。
“反正走不了,宇若何不感受下逐月节的气氛?”二少指指窗外,街道上涌进一批服装奇异的人,鲜艳纷乱的裙摆,窄肩短袖在外,素色的内衫,胸口层层叠叠处绣着不同的花纹,发饰华丽璀璨,头发如堆云般在头上盘出各种样式。
我张大眼好奇地打量着,一时分不清是男是女。这帮人看上去散在人群当中,但从上方看下去刚好是围成了一个圆圈,而站在圆圈正中的是一个面目普通,衣裳却最为华丽的人。他半耷着眼一脸兴趣缺缺,对于周边人打量的眼光更是习以为常,他举起手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眼角斜视间与我好奇的眼光对了个正着。
我笑笑地看着他半张着的嘴,他眨眨眼没有什么反映,只是继续打着哈欠,懒懒地揉揉眼继续往前走。
“这是胤国的人,他们的服饰崇尚鲜艳多变,胸口的花纹是他们身份地位的象征。刚刚那拨人的花纹只是一般的百姓。”华寇在旁边解说着。
我摇摇头,“若真是一般的平民,那这个胤国水平倒是挺高~”
“胤国只是一个小国,国土只比皇城大一些。”二少扬手唤来小二重新续茶。
我点点头,看着走远的人群,道:“那有可能就是来皇城的次数多了,不然的话怎么看不到一点好奇的神色。”
二少端起茶盏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眉头不自觉地聚紧再缓缓分开,然后恢复了原先的轻松,举起茶盏递向我,嘴角的笑容越发地深意:“今年的逐月节应该会很热闹!”
雪沐的离开
华寇笑了笑:“要说热闹,鑫王府怕是最热闹的地儿,圣皇已经传了口谕,今年的寿宴摆在鑫王府,也难怪鑫王府只许人出不许人进~”
二少挑挑眉,放下茶盏,“这是自然,保障圣皇的安全是鑫王府的首要任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木牌,递向我:“拿着~”
“这是什么?”方正的木牌光滑异常,隐有淡淡的光泽,一面的右下角隐隐约约显出繁复的暗纹,一个小小的溱字夹在其中。
“拿着这个就可以自由进出鑫王府,我答应你的事自然办得到~”二少瞥了眼华寇,弯了弯眼。
华寇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道:“明日爽姐姐要来,今晚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一个闪神刚到口的菊清呛在了嗓子中央,辣味冲上鼻头,我猛咳了几声,“你跟我回去做什么?”
华寇不紧不慢地倒上一杯清茶放在我面前,眨眨眼道:“这是爽姐姐的交代,她说希望到皇城的能看到我和你一起接她。”
“那你明早直接到我那儿不也可以。”额角抽动,对这个姐姐的到来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一爽姐姐来早了没看见我岂不是很失望,爽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应该忘恩。”华寇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我,一脸无辜。
“呵~”旁边的二少轻笑道:“华公子这般深明大义,真是难得~”
华寇显然忽略了二少的话,只是看着我,长舒了一口气,我道:“好吧,只是客栈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要是去的话需和雪沐挤一晚。”
华寇眼角弯弯,点头道:“恩,马车都挤过了这又算什么。”
二少听到此没有再说什么,华寇的脸上不复刚来时的阴沉,开始向我说起逐月节的习俗和由来,逐月节源于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能变成传说的故事大多少不了美丽的爱情,逐月节也是,仙凡相恋的结果就是一个被束月宫,一个在人间苦苦追逐,无论春夏秋冬,人间的凡人始终追逐着月宫里孤单美丽的身影不离不弃,终于感天动地,在月圆之夜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夜也就慢慢演变成了逐月节,更为凑巧的是当今圣皇的生辰与逐月节相重,所以今年的逐月节比起以往的才格外的热闹……
说话间天色渐渐暗沉,我估摸着雪沐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便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刚出四喜楼还没稳住脚,便看到张婶慌慌张张地向我奔来,我扶住她的身子,沉声道:“怎么了?”
张婶随手抹了一把脸,喘气道:“少君不见了!”
“怎么回事?”压住心头的慌乱,我问道。
“我按照小姐的吩咐去看了马车,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少君,少君说想吃西街的桂花糕吩咐我去买,等我买回来的时候少君就不见了!”
“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坐金车来的那人?”拉着张婶,我快速地往回赶,雪沐从未主动开口说想吃什么,很明显他是故意支开张婶,若是被竹精带走,他就没有必要这么做。
“没有……我看完马车回来时那人就不在了……少君是独自一人的。”张婶被我拉着,气息不稳地说道。
腰间一紧,我诧异地抬起头,华寇揽着我的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抓好了,我带着你快些~”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象如风般快速地扫过,华寇半抱着我,脚尖点地的纵身间便到了客栈。心中着急也顾不上华寇,我直奔到雪沐房间,房内整洁干净一如往常,只是已是空无一人。
月下的表白
手指不禁握拳,快速地扫视了下任何可以留书的地方,光滑的桌面,整齐的床铺,窗的案台,慢慢地急促的呼吸平复了下来,我安静地立了片刻,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失落,气愤,不解还是不舍……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一会儿,我回头对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华寇笑了笑,道:“看来你今晚不用挤了~”
华寇轻轻皱了下眉头很快展开,眼里波光浮动,道:“可是我今晚想看月亮,宇若何不和我一起吗?”
“恩~”我想了想,应道,“睡觉可以天天睡,月亮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的。”视线不自觉地又扫向床,深吸了一口气,“走吧~这里的屋顶就不错!”
朗空星稀,发着淡黄色光晕的月亮安静地悬在一边,稍稍的欠缺的椭圆上映着模糊的黑影,“宇若,你相信逐月传说吗?”华寇望着夜空,开口问道。
“逐月传说……”轻轻念着,弯起嘴角,“原是不信,自从来到这里就信了。”想起了那次痛彻入骨的悲伤,我忽然有些怀念,那般真挚强烈的感情让我没来由地羡慕起那个宇若,若是她,雪沐离开后怕是会疯狂地寻找,可我没有,也不想。最初想着要和他一起离开,我没有过多地掩饰自己的行为,以雪沐的冰雪聪明不会没有察觉,他选择悄悄离开,也就表示他真的不愿我再跟着,既是如此,又何必强求……
“我不信~”华寇摇摇头,月光下的面庞沉静冷然,“为什么只有地上的人追着天上的仙奔跑,若是真的爱,那仙人大可以抛弃自己的仙位下凡,又怎么会忍心看着地上的爱人苦苦追寻。”
“大概是地上的人比天上的仙用的情深,不过如果不凄美点,怎么可能成为传说~”我笑了笑,传说无非是人们对美好事物向往希冀下的产物,自然是越凄惨越曲折的越吸引人。
华寇半垂下头,微阖双目,良久才道:“就是那些天上的仙太自私才会让地上的人这般痛苦,若是我,宁愿放弃!”
夜风吹起华寇肩后的长发,丝丝缕缕地落在他的手臂和脸颊旁,月白色的面庞上那道褐色的疤痕尤为醒目,“你没有经历过,又怎么知道地上的人是痛苦的,或许在逐月的过程中她是幸福的。”
华寇缓缓抬起头,映着月色的双眸盯着我,“宇若,若是你,这样也是幸福的吗?”
我愣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是逐月的人,我也不知道。”
华寇眨眨眼,小心翼翼欲言又止:“你不是……”
“不是,雪沐的离开在我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想过会这么的快~我和他怕是缘尽,只是担心他一人怎能撑过这些日子。”释然的笑了笑,或许对雪沐只是一种依赖,毕竟是唯一知道我秘密又肯帮助我的人,压下心头淡淡的失落,我站起身对着一脸沉思的华寇道:“我有些累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华寇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我抬脚轻轻踢踢他,他仰起头,精致的面容上呈着满满的笑意,忽地一拉我忘记收回的脚,来不及惊呼,我失重地往前趴去,正好扑到了华寇站起的身子上,入鼻的是华寇身上淡淡的茶香,我微微一愣,华寇拥着我身子的手一紧,耳边传来阵阵热气,刚想动,就听得华寇如月色般轻柔的声音:“宇若,我愿当地上的人,你来当天上的仙好不好?”
清晨,空气的雾气还未散,我独自一人慢步走在通往城门的大道上,耳边的灼热早已退去,只是华寇那句话还一遍遍地在耳边回放,虽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可华寇的话还是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愿当地上的人,你来当天上的仙好不好~’明知是一条艰难的路还要走下去吗,我捂着胸口,为当时的心跳感到愕然,我从未将华寇看成异性,可在那一刻那一句话确实打动了我……
我沉浸在思绪中,一会想到华寇一会儿又想起雪沐,脑中一时间纷乱不已。正在此时,耳边募地响起马鸣声,眼前扬起了大片遮眼的尘灰。
挥开眼前的灰尘,我眯着眼,渐渐清晰的视线中显出一个青蓝色熟悉的身影,紧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我当是谁家小姐这般有闲情,原来是自家的妹妹。怎么?这么想姐姐,一大清早就在这儿候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华小子~~小鱼狠欢喜~~
月裳彩服
梁夫人一身简装地独坐马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怎么就你一人,华寇那小子呢?”
“他还没起,我亲自来接姐姐不好吗?”我走上前,拉住缰绳,梁夫人眼睛一亮,俯下身子凑近道:“你怎么知道他没起,该不是你俩……”
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叹气道:“姐姐昼夜赶路应该累了,不如先去吃点东西?”
“恩,也好~”梁夫人任由我牵着马,依然追问着:“你和华寇那小子怎么样了?姐姐的眼光准没错,对了,那个叫卫桑找到没?那谁是不是跟她走了啊?”
我停下脚步回仰头:“第一,我和华寇并没有什么。第二,卫桑找到了也见到了。第三,雪沐不叫那谁,他也没有跟卫桑走,只是……自己走了。”
梁夫人歪着头看看我,抿抿唇道:“我饿了,去吃饭~”
我挑挑眉没再说什么,回过头有觉得有些过分,想想还是闷声解释道:“华寇是为了接你昨晚才在客栈歇下,雪沐也是昨天刚离开的,我……心里有点乱,姐姐不要介意。”
爽朗的笑声在停顿了半响后乍然响起,我惊愕地回过头,梁夫人拉住我牵马的手,身子一轻,我配合着跳至她身后,“你都能放下他来接我了,姐姐怎么还会怪你,走吧~带我去看看华小子。”
远远地就看到一袭红衣的华寇站在客栈门口,脑中不期然地闪出那抹白色的身影,雪沐也常常站在那儿等着。红衣跳动,华寇一个跃身至马前,梁夫人嘘停住马,“爽姐姐,你可算来了~”
“也没见你接我,我还当你把我给忘了~”梁夫人打着趣,我翻身下马牵住缰绳。
华寇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飘过我,然后笑道:“昨夜太激动失眠了,耽误了早起的时辰。”
梁夫人没再多追究,热络地和华寇攀谈起来,“明日就是逐月节了,宇若受了二少的邀约去鑫王府,爽姐姐也一起吧~”
“二少?”梁夫人似是不太惊讶,只是挑挑眉,应道:“自然好,在鑫王府过逐月节倒是特别~”
梁夫人并没有过问雪沐的事,好像他的离开是一种理所当然。而我,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却越发地想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样对待雪沐,只是又无从问起。二少托四喜楼的小二又送来一张红牌,他的消息灵通我早已习惯,华寇在陪我们吃完午膳后便早早离开,说是要为逐月节做准备。
我不懂其中的讲究,想问梁夫人又担心被看出马脚,不由地又挂念起那个让我时时安心的白色身影。不知梁夫人是不是见我一脸心事重重,反而主动说了起来:“华小子肯定是回去准备月裳,对了,妹妹,你有没有准备彩服?”
我摇摇头,脑中一个闪光,总算想起了雪沐说过的话,逐月节的那天,未嫁未娶的适龄青年,男子穿月裳,女子则穿彩服,若是看对眼了互相交换了信物,次日便可凭信物自由嫁娶,而父母不可以干涉其中,所以每一年的这天都是热闹非凡,无论男子女子在月裳彩服上都会下足功夫以期求得良好姻缘。
正要开口,又听得梁夫人在一边叹气:“我就知道,不过好在姐姐我今年早有准备~”说着转身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包袱扔给我,“明日穿这个去,我保证妹妹明天能得彩!”
月白色的素色缎面上若隐若现出银丝提花,宽大的袖口上,领襟处以白线绣着细致精密的层层暗花,每一层的白色都不同,渐变形成了一个立体的花纹,衣襟外罩轻烟笼纱,将精致的花纹缎面隐在了薄雾后面,举手行动间衬的人越发地飘逸灵动。
镜中的人看着实在陌生,我拉了拉衣摆,有些犹豫道:“这个……会不会太……”
梁夫人一把拍下我的手,动作麻利地在我头上用白玉簪固定好一个髻,将剩下的头发梳顺披在身后,满意地上下看了翻,道:“好了~妹妹这般模样绝对能迷得万千男子!”
我僵硬地朝镜子里的人咧咧嘴,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安,暗想:只要别出什么事就好~
初进鑫王府
脸上蒙着白绸,我好奇地张望着街道上的景色,宽敞的街道上满满的全是人,两旁全挂起了大红灯笼,形成两条红色的光带,红光映在人的脸上显得格外喜庆,街上大多是面覆轻纱的男女,也有不少没有带的,已经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不时还会跑跳出一些孩童,嬉笑着从人缝间溜过。
梁夫人和我并肩走着,不时地会上来几名蒙面男子低笑着将手中的信物递来,每每都被梁夫人朗笑着推回去,许是太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热闹的气氛,慢慢地我的心情也放松开心起来……
鑫王府位于权臣居住区,普通百姓鲜少来这边,灯带虽然一直通往这里,可人流量却少了多,倒是不时地超过几辆马车。我们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停满了马车和轿子,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进的时候,梁夫人已经掏出红牌放在了守卫手中,守卫只是打量了下我们便点头放我们入内。
曲曲绕绕的回廊上同样挂着灯笼,比起街道上的还要亮上几分,梁夫人像是熟识般走在前面,三不五时地便走出几名士兵打扮的人,我突然想到圣皇今晚有可能也会在这里。刚刚涌上来的兴致瞬间熄灭,直觉地感到今晚不会太顺畅。
转出回廊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俯身道:“二位小姐,这边请~”
小厮领着我们来到一个大的庭院外,一阵异香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过去,缤纷多彩的衣服,繁复精致的头发以及胸口不同的花纹,来的这群人刚好是昨日在街上看到的胤国人。视线不期然地碰到一双没精打采的眼睛,我定睛看过去,果然还是那个相貌虽普通衣服却最不普通的那位。
只是短短一个照面,那群人便越过我们率先走进了院内。梁夫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低声对我道:“这些应该是胤国的舞伶,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这个庭院比我从外面看到的还要大些,院子的正中央搭着高高的圆形地台,围着圆台周围由远及近依序递摆放着桌椅,四周高高挂起的不是红色的灯笼而是成排透光度极高的白色灯笼,将庭院的各个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离中央圆台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凸起的地台,一层轻纱阻隔了视线,我估摸着那应该就是圣皇的位置。
寻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我下意识地寻找起熟悉的身影,桌间来往的只有匆忙的小厮,成群结队的桌席间并没有看到二少或是华寇的身影。我这才发现入座的大都是年轻的女子,个个面覆白纱看不清长相,倒是从她们的衣着间可以看出家世不凡。
这时,中间偏前的桌席上站起一名高大的女子,她回身对桌间其他人说了些什么,只听得那桌轰然大笑,那女子一扬下巴便向我们这边走来。
心下一紧,我看向梁夫人,她正有滋有味地品着手中的酒盏,见我拧眉瞪她,斜斜眼道“急什么?又不是冲我们来的~”
顺着梁夫人的眼光看过去,刚刚那群胤国舞伶正坐在我们旁边,中间的还是那个无精打采的人。果然,那女子大摇大摆地走至他们桌前,将手中酒盏‘砰’的一声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