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烟-绝色倾城(出书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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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有什么,未来有什么,那些曾经的痛苦、磨难、伤痕累累、血雨腥风……然后,所有的一切渐渐模糊,又慢慢清晰,最终在岁月的风口如同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而去,再也不会回来。
看到路人诧异的目光,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凌落川这才不舍地放开手,俯下身捡起她的背包和书本。
“我送你上去?”
未晞摇摇头,拿回自己的东西,转向上楼。已经快到入口了,他还在她身后不死心地喊着:“喂,美女,不让我送你上去,当心遇见色狼。”
未晞转过身,比划着,“你不就是最大的色狼?”
凌落川靠着车门,笑着摇头,“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你一定在骂我。”
未晞低头笑了笑,然后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电话联系。”
凌落川一直目送她上楼,看着楼梯口笑了一会儿,又对着路灯笑了一会儿,浑然不觉路人诧异的眼神。然后潇洒地转了一圈,回到车上,看到那张纸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看看笑笑,看看又笑笑,发现这四个字写得真是漂亮。抬头看看贫民区的一线夜空,又觉得今天的月色真是可爱,夜空实在美丽。
手机响了,凌落川以为是未晞打来的,按下耳麦,听到自己的秘书的声音,忍不住又笑起来,用不知比平时温和多少倍的声音说:“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的人有些诧异,呆了半秒才说:“凌先生,吕先生的秘书说,因为《天气预报》说近期会有台风登陆,他们怕在这里滞留太久,想今天晚上就跟您谈一下合作计划。我已经告诉他们,您八点之后不谈公事,但是他们一再请求,所以……”
“没关系,那就谈吧。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总不能让人家大过节的回不了家。”
秘书又诧异了一把,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的老板,“如果您没问题,我就通知他们。另外,我刚才听他们的意思,似乎希望我们再让五个百分点。我已经按您的意思,回绝……”
“五个百分点而已,让就让吧,没关系。”凌落川一边讲电话,一边把未晞送给他的休假表贴在车里最显眼的地方,越看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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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有点怀疑自己没说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凌先生,他们要求我们再让五个百分点,这等于少了好几百万的收益,我们真的要让?”
“几百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数目。人家小公司不容易,再说过节嘛,大家高兴。”
秘书几乎怀疑他中邪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知道凌落川在生意场上最是刁钻,从没见过他这么人性化的时候。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让他们在酒店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
秘书放下手机,又查了一遍号码,才敢确定,她没有打错电话。
凌落川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利落地发动引擎,车子在城市的霓虹灯下急速飞驰。
收音机里正在放一首旋律悠扬的英文歌,是Alex Band 的Only one。凌落川按下车窗,让清凉的夜风吹进来,仿佛看到满天的星光,与耳边的旋律共同起舞。
One love to give
One chance to keep from falling
One heart to break
One soul to take us
Not to forsake us
Only One
Only One
“听众朋友们,本周的主打歌,是正在美国热播的电视剧《吸血鬼日记》的插曲Only
one。继《暮光之城》系列电影票房大热后,以吸血鬼和人类的爱情为主题的影视剧在美国大行其道,极受年轻人的追捧。对于这种现象,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人们对真爱的渴望已经超越了对生命的珍视。爱欲最浓之时,也是生命最危之时。朋友们,当心爱的人站在你面前,爱情下欲望,摧毁与守护,你会选择什么?或者你会说,无须选择,让一切交给命运,只因真爱如血……”
凌落川摇头轻笑,忽然发现自己老了,已经不习惯年轻人的玩意,又细细品味它的歌词,猛然发现,竟然与自己此时的心情如此契合。
一生一命,一生一予,一生一回的坠落,一生一次的心碎,一生一魂,它攫住你我,不离不弃,这是唯一……
他转过脸,看着城市迷离的灯光,他期待真爱如血,可是此时此刻,在他心里汹涌而出的感情,不是占有和欲望,而是柳暗花明的希望和无穷无尽的思念。
第四十四章 强暴
如非又是夜班,未晞洗过澡之后,将阳台的灯点亮,摆好画板,准备完成那幅未成形的作品。正忙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凌落川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是我……”
她手里的颜料盒掉在了地上,五颜六色地洒了一地。
那个声音接着说:“我在车里等你,十分钟之后,你下来,要不然我就上去。”
耳边只剩下忙音,未晞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握着电话,仿佛目不视物,眼前一片恐怖的惨白。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是一个世纪,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未晞惊慌地扭过头,一脸恐惧地看着门口,整个人筛糠一样颤抖不止。她不想见他!死也不想见他!那可怕的敲门声却像厉鬼索命一样,纠缠不休。
咚咚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砸在她的心上,砸得她肝胆俱裂。她狠命地捂住耳朵,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远远地躲开这可怕的一切,慌乱之中却被椅子绊倒,整个人摔倒在地板上,胳膊和膝盖都擦破了皮。
她顾不上擦伤和疼痛,抱着膝盖,像只受惊的小鼹鼠缩到墙角,瑟着身子,浑身乱战。
敲门声终于停了,未晞慢慢从膝间抬起头,掉在地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个声音在门外说:“未晞,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不然,我就找人把莫小姐请回来,你不想惊动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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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一凛,睁着一双惊怖而空洞的眼睛,无助地看着门口,无可奈何……
阮劭南站在门口,整间屋子一眼就可以看尽。
不足十平米的空间,除了卫浴间,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双人床,一把椅子,是屋子里所有的家具。收拾得很干净,只是屋顶的墙皮受潮脱落,简陋的程度还不如最廉价的时钟旅馆。
他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折起来的弹簧床,屋子中间悬着一条挂帘子用的铁丝,于是可以猜到,在这只有立锥之地的空间里,他们两女一男是怎么安排住处的。
“你除了剪短了头发,脖子上多了一块伤疤,似乎没怎么变?”阮劭南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缩在床角的未晞,又补充道:“差点忘了,你不能说话。”
未晞听着他说话,每一句都带着回响,仿佛很近,又似乎很远。不过半年没见,曾经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就如同隔了一个世界。
她抱着膝盖,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你们怎么会跟池陌住在一起?”阮劭南问。
未晞呆滞地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拿出笔在本子上写道:“我住院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房东把我们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我们没地方去,又借了高利贷,他就收留我们住在这里。”
阮劭南想起来,半年前莫如非来找过他几次,原来是这么回事。
未晞接着写道:“你找我什么事?”
阮劭南笑了笑,“我说过,我想你。”
想起往事,未晞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用颤抖的手指,努力写道:“阮先生,请直接说重点。”
阮劭南勾唇而笑,淡得似无,未晞的心也跟着那冰冷的笑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那好,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试图利用一个男人来对付另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种自以为聪明的行为,愚蠢得近乎可笑。”
未晞看着他,写道:“你以为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向你报复?”
“报复?”阮劭南嘴角含笑,“我很清楚落川的脾气,若论狠心狡猾,我都要让他三分。想在他面前玩花样,你还没那个道行。我只是担心你,怕你看他现在对你,就一时忘乎所以。杀戮是狼的天性,你见过不吃肉的狼吗?”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意味深长地说:“你能留住这条命,还能继续完成你的学业,这一切实在不易。我如果是你,就会好好珍惜。”
阮劭南看了看手表,又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淡淡道:“今天先这样吧,如果你需要钱,可以来找我。其实我还真有点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的哮喘药,我一直都留着。”
他站起来,俯身贴过来,摸了摸她冰冷的侧脸,笑道:“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未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一刻,在她心里翻涌而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悲伤。她替自己曾经的一片痴心感到悲伤;为年少的阮劭南感到悲伤;替他们逝去的,曾经让她爱惜如命的回忆……感到悲伤。
他爱过她吗?他有后悔过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没有。
但凡有半点爱意和悔意,他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面前。没有愧疚、没有羞耻、没有迟疑、没有抱歉,有的只是胜者对败者的嘲笑和冷漠,强者对弱者的轻视和傲慢。
过去这半年来,她一直在问自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不是都说将心比心吗?为什么她这样努力,他就是不爱她?
如今看到这样的他,听到这些话,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这个天上地下绝顶自私的男人,他的里面是空的,除了一副漂亮的躯壳,他什么都没有。
未晞凝视着男人沉不底的眼睛,双唇翕动,无声地说了一句话:“我爱你,你在我眼里才那么闪耀。我不爱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阮劭南没有看懂,却被那双宛如深潭般的眼睛牢牢地摄住。他扣住她的侧脸,低头就吻上去。未晞猛然回神,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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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咬得极狠,可是男人不但没放手,反而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未晞的后脑磕在墙上,被他撞得骨痛欲裂,眼前先是红白相间,最后只剩了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色荒原。
昏迷似乎只是一瞬,未晞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的霉斑,摇晃的挂灯,屋子里一片漆黑,森冷的气息四处蔓延,仿佛某个惊悚片的镜头。
她以为阮劭南已经走了,侧过脸才发现他没有走,就站在床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解着纽扣,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
兵丁!卡扣脱落的声音,他将腰带抽出来,扔在一边,脱衣服的姿态是那么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看得她心惊胆战、五内俱裂。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知道他会怎么做。他会用自己森冷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哪怕她流血流泪,哪怕她痛苦哀求,他也只是一味强取豪夺,半点怜惜都没有。
即将到来的灾难让她恐惧到了极点,不顾自己疼得散架的身体,惶惶地支起手臂,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门就在半米远的地方,只要能爬出去……
他笑起来,像个老练的猎人拉住猎物的足踝,将她拖了回来。未晞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猫,十根手指死死地抠着地板,就像抓着自己的生命,薄脆的指甲划出金属般刺耳的摩擦声,小拇指的指甲劈掉了一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他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粗暴地扯起来,推倒在床上,冰冷的眼睛充满嘲笑,利落地解开裤扣,覆了上来。
未晞像只被人炮烙的小白鼠,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手捶着他的肩膀,又腿胡乱地踢着,混乱中,竟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腹上。
阮劭南疼得一躬身,反手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脸上。未晞的后脑磕在床板上,眼前一沉,男人壮硕的身子又压了下来。
她左脸都肿了起来,又疼又热,忽略了身体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抗拒着。眼睛看着门口,破裂的嗓子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声音模糊破碎,几不可闻,凄惨而绝望。
阮劭南被她扰得不胜其烦,扯过皮带,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冷笑道:“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再绑你一次!”
恐怖的感觉游走全身,记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未晞骇得浑身发抖。她绝望地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睛,凄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破裂在冰冷的空气里。
看到她眼里的退缩和软弱,男人舔着她的耳垂微笑着,“未晞,乖一点,你还想继续上学,是不是?别让我撕裂了你!”
他冰冷的呼吸直直地刺穿她的耳膜,她再也承受不住,似乎真的认了输,闭上泪水蒙胧的眼睛,颤抖的双手从他肩上滑下来,指腹不经意触到他胸前的红点,男人一阵战栗。
他低喘一声,撕裂了她的睡裙,大手扣住她的侧脸,狠狠地吻下去。她脖子上的线条还是那么柔润安静,微颤的Ru房如同一个羞怯的邀请。他咬住她粉嫩的|乳尖,啃噬着她完美的肉体,修长的手指强劲地蹂躏着她的大腿,好像一只地狱饿鬼,面对着绝美的宴席。
他呼吸炽热,鼻翼翕动,粗重的喘息说明他有多享受,多快意。而他身下的人,纤细的十指紧紧揪着破旧的枕套,仿佛在忍受着一场极大的痛苦,就像一个恐惧的病人面对着医生的手术刀,一个溺水的人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满意地握住她的腰,分开她细白的腿,强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间,身下的欲望如同一只凶狠的野兽,欲火炙热。他痛恨眼前这副鲜活的肉体,仇人女儿的身体,带着微微孱弱,凄楚的美丽。
他并不爱她!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无法自拔,哪怕使出这么肮脏的手段,也要占有她。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当她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的时候,当她安静地躲在他的臂弯里仰望星空的时候。
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他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咝的一声扯裂了她的底裤,破碎的布条可怜地挂在她青紫斑斓的大腿上。
未晞的眼睛汹涌而出,他手上用力,她被迫含着泪水仰望着他。这是他喜欢的方式,他就是要她看着,占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不准忽视!不准逃避!
可就在这一刻,她却是如此的柔顺安静,这样的温柔又几乎溺毙了他。他着迷地看着她水一样的眼睛,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丽。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地舒缓着她,以那原始的节奏,强行占有了她。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跟他一样投入,一样快乐,一样激|情。即将侵入的瞬间,他吻在她唇上,用痴狂的声音霸道地宣告着:“你是我的,未晞,你是我的……”
未晞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静静听着,如此残忍的过程,她一概默默忍受,似乎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只为了这一刻!
她用空着的手探到枕下,那里放送着池陌留给她和如非防身的匕首。她摸到锋利的刀刃,接着是裹着胶皮的刀把,坦实的感觉,将它握在手里,抽出来,朝着他的脖子猛地扎过去……
轰隆!窗外炸了一个响雷,银白色的闪电仿若一把利剑,刺破了夜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街道上的人们猝不及防,四处奔逃。
手里的凶器应声而落,接着是筋骨错位的声音,未晞弓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激痛的汗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双眼直而空洞地看着男人暴怒的眼睛,整个世界死一般地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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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劭南睁着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女人,她曾经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爱得低声下气。可如今,刺向他脖子的手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毫不留情。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究竟是什么做的?她的身体软弱可欺,任何一个壮年男子都能随心所欲地欺侮。可是,那藏在身体里的精神,竟然顽固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他扭着她发抖的手,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贴在她耳边泠泠地冷笑,“你喜欢这样是不是?那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好好过。”
“不……”身下的人浑身颤抖,嘴唇翕动,破碎的声带发出无声的嘶喊,凄惨的力度似能震颤黑夜。但是很快,号啕的雨声和阵阵的响雷就淹没了一切,什么都没剩下……
第四十五章 朝影
凌落川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张开眼睛,已经早上八点。昨天晚上谈完生意,跟那个台湾人多喝了两杯。这会儿脑袋里像塞了铅块,疼得厉害。
窗外的雨从半夜下到现在,还没有停。他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掀开被子……
“未晞?”
看到像只小虾子缩在他被子里的人,凌落川真是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来的?”
他托起她的脸,看了看,她睡得很熟,头发和衣服还是湿的,很明显是淋了雨。又看到她脸颊绯红,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低烧。又托起她的胳膊,发现她的手肘处有擦伤,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落川习惯裸睡,如今赤条条地躺在自己家里,这小丫头却趁他睡着的时候爬上他的床,这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他找了条黑色的睡裤随便套上,下床找出药箱,从里面拿出治外伤的贴膏和退烧药。喂她吃药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还是湿的,这穿久了是要落下病的。
于是对怀里的人说:“不是我要占你便宜,谁叫你睡得人事不知,又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委屈一下吧。”
他帮她脱衣服,先是裙子,接着就是内衣……
凌落川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听使唤,眼睛也越来越不听话。以前只听说过“秋水为肌,玉为骨”,这一会儿倒真是感受到了。这丫头竟像是雪堆出来的,白皙皎洁得不可思议。
湿衣服被人剥了下来,未晞打着寒噤,本能地向温暖的地方贴过去。等他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已经像只光溜溜的小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