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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河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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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比我们熟,你得想想办法。做成了,照样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另外还请你去菊隐山庄吃饭!”
  “菊隐山庄?是个什么地方?比水陬间还好?”丁凤鸣对市内大大小小的宾馆饭店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过菊隐山庄的名字。
  胡老七却没心情细说:“你脑壳里就只有个水陬间。水陬间好是好,但菊隐山庄是个能让人心灵安妥的地方。”
  上河发动机厂有很多配套厂。丁凤鸣就找供应处要了名单,一一联系,一时还没得回音。
  看货时他见过黄大宏一面。这黄大宏身材魁梧,讲话时手臂挥动的幅度很大,如领袖般,极有气势。用胡老七的话讲,这种人不当官真是浪费资源了。胡老七上前握手,他仿佛没有看见,目光越过众人的头顶,去看办公楼前一棵桑葚树上两只老鸹子打架。一只狠狠一嘴把另一只啄痛了,那伤鸟“哇”地惨叫一声,口里却掉下一块肉来。两只鸟齐齐停止打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肉,想飞下来却又畏惧众人,便在树顶盘旋,不肯离去。
  胡老七下不了台,抓住他的手强行摇了几下,算是完成了握手仪式。黄大宏这才像是发现了胡老七的存在,讲了几句话,就登上锃亮的奔驰300绝尘而去。
  胡老七搓手说:“日他母亲,领导到底不一样,讲话就是高屋建瓴。”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上河图 烽烟满纸(4)
那黄大宏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句,哪扯得上高屋建瓴?看不惯胡老七的奴才样,丁凤鸣忍不住就说:“我看他那领导也当不长。这厂子要破产了不说,你哪见过厂里杂草丛生、机器上落满鸟屎、工人啼饥号寒的厂长还坐奔驰的?”
  胡老七一耸肩:“关我屁事!能让我赚钱的领导都是好领导,这样的领导越多,我们奔小康的步子才能迈得越大嘛!”
  丁凤鸣不以为然,却笑道:“你也像领导了。只是看不到原来那个孤高自许、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老七,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胡老七沉默半天,再开口却分明有了真诚:“我清楚你的意思,上河多了一个铜臭商人,少了一个舞文弄墨的家伙不是?这也是我为你担忧的地方,你几时也学得活泛些,过得轻松些?原来我三更起五更眠,写些自觉尚可的文字,在本地的文坛上也博得了一些薄名,但老婆孩子却快饿死了,连小孩的学费都要找人借!现在我是明白了,发展才是硬道理,赚钱是第一要务。你看街上的行人,走路昂首阔步的,非官即富,最少也是温饱不愁;相反,顺着墙根走,生怕被车撞了或被贼抢了、凹胸低头,好像地上有钱捡的人,肯定穷困潦倒,而且还感慨良多,常叹命运不公。”
  丁凤鸣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你这一说我还真有同感,平常我观察没得你这么仔细。这世界既不承认隐士如五柳先生,也讨厌吃茴香豆的孔乙己。我何尝不想过得轻松些?只是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想改也改不了。”
  胡老七说:“改不了也要改!只有你去适应环境,哪有环境适应你的?”
  正胡思乱想,却听唐诗道:“噫,这张签倒是不错。”走过来递给他,“你也欣赏欣赏。”
  丁凤鸣接过一看,却是一张窄长的手绘书签。书签上用极简练的笔法勾勒了一位欢眉笑脸的唐装仕女,正挽了裙裾,于山间小溪中捉鱼。那鱼儿张皇,于石缝间乱钻。团扇儿随意丢在岸边树下,有粉蝶儿忙碌于兰草丛中。那仕女活脱脱就是唐诗的模样。书签空白处写了一段话:或曰:美人戏鱼,不知鱼儿之痛。吾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吾若化身为鱼,欢愉至极,哪知有痛?海之章元月廿日于木鬼居。
  丁凤鸣看了,却也叫好,说:“这海之章何许人也?也是连队里的吗?”
  有一次唐诗无意中说追她的人足有一个加强连,故丁凤鸣如此问。
  唐诗撅嘴:“要你管?”一把把书签抢去,小心夹在笔记本里。
  丁凤鸣任她抢了:“这之章兄倒是个趣人,几时介绍我认识。只不知这木鬼居是个什么来历?”
  “就是他院子里有一棵槐树,据说有几百年了,下雨天听得见鬼哭的。他呀,就喜欢弄些个酸词酸调。”她口气虽是轻描淡写,却听得出还是很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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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凤鸣想起胡老七自诩“骚人”,书斋就取名“马蚤斋”,不觉失笑:“有趣!想见这酸词酸调,你也是喜欢的。”
  “喜欢又怎样?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梦想找老婆?他呀,做情人蛮合式,找老公,还得找你这样的,靠得住。”
  丁凤鸣心里一跳,感觉脸上发热,装着没听见,在抽屉里乱翻一气。
  临近中午,秦明月才回到办公室,把会议记录本朝丁凤鸣一丢,说:“整理一下,弄个会议记录存档。记住,这事目前还是机密,不得扩散。年底了,保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说完掏出梳子,把乱了的头发重新梳理,又拎了拎西服领子,叫司机背了一箱五粮液出门而去。
上河图 烽烟满纸(5)
丁凤鸣本想说,秦主任怎么忘了叫你?抬头一看,见唐诗颇有几分失落,遂低头认真看会议记录。
  开头是扯些厂里的基本情况,如产值、利税、市场占有率、发展规划什么的,慢慢就扯到了兼并机械厂的事情上——
  李东生:今儿来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可能你们也听说了。本来之刚市长要亲自来和你们扯的,但他临时有个外事活动,来不了了。受他委托,我和你们一起探讨一下兼并机械厂的问题。
  马千里:这事儿王书记、袁市长跟我提过,我们也有针对性地做了一些调查。市里是个什么意思?
  李东生:不忙。先由经委的曾主任介绍一下机械厂的基本情况。
  曾又新:我就简要介绍一下。上河机械厂建厂于一九六八年,前身是上河市红星拖拉机零配件厂,一九七七年改名叫上河市机械厂,主导产品随之转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该厂抓住机遇,生产获得高速发展,产品畅销全国,供不应求,年产值最高曾达到三点二亿元,上缴国家利税达到三千余万元。近年来,由于管理、技术、市场、信息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生产每况愈下,直至目前濒临倒闭,工人生活无着,继续生产困难重重,成为影响全市稳定大局的严重隐患。
  该厂位于市南郊,占地面积约一百三十二亩。目前该厂账面现有资产原值两亿三千七百万元,初略评估现值约一亿六千万元,若加上土地(每亩按三十万元计算),总现值约两亿元;负债总额为三亿一千六百万元,净负债为一亿一千六百万,负债率为百分之一百五十八。其中:欠银行贷款一亿七千万元,欠材料款四千五百万元,欠职工集资款四千四百万元,欠缴税款两千九百万元,欠财政周转金一千二百万元,欠水、电费等约八百万元,其他欠款约八百万元。
  该厂目前有在职人员两千二百余人,其中管理人员五百六十二人,技术人员八十九人,一线工人及销售人员一千五百八十七人。另有各类离退休人员七百多人。
  从一九九八年开始,该厂的生产就难以为继,开工断断续续,亏损迅速加剧,但工人还能领到少许生活费。近两年来,该厂的生产完全停止,目前只留了一百多人守厂。工人们生活非常困苦,最长的已经有三四年没领到一分钱工资了。有的家庭一家几口都在机械厂上班,吃了上顿没下顿,已经是赤贫了。大家也晓得,工人们屡次到市里、省里上访、静坐,给市里造成了极不好的影响,外商视上河为畏途。市里非常头痛,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袁市长曾经就说过,哪天把机械厂的事儿弄妥帖了,哪天才能困个安稳觉。
  廖一灯(副厂长):我的个乖乖儿,黄大宏这老儿可真会折腾!这才几年工夫,就弄出天大个窟窿?
  贾岸芷(副厂长):谁说不是?别看厂子不行了,但他坐的车却比我们马厂长的车还好!
  马千里:又管不住嘴巴了?我跟你们说过多次,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不利于团结的事不做。李市长在这里,我们听李市长作指示。
  李东生:不是作指示,说作指示就客套了。我倒觉得一灯、岸芷两同志想说就说,心无遮拦,直率得可爱。党内同志之间,就应该以诚相待嘛!我这次来,之刚市长就特意叮嘱说,要多听取上发厂同志们的意见,要充分发扬*,不搞一言堂,为的是企业能有更好的发展,为的是上河市的经济能上一个台阶。
上河图 烽烟满纸(6)
刚才又新同志简要介绍了一下机械厂的情况,虽不深入,但较全面。为什么要你们兼并?市里是出于这样几方面的考虑:一是上发厂是上河企业界的一面旗帜,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上河这座城市的名片。放眼上河,只有你们有这个实力,也只有你们有这个能力,这是你们的光荣啊!王书记就常说,上河市有发动机厂撑着,走到哪里都有面子。同样,你们也有责任为全市的经济发展加油鼓劲,出更大的力,流更多的汗。你们上报的企业发展规划,我们看了,十分赞成你们关于做大做强,在国际市场上争得一席之地的战略设想。这次要你们兼并机械厂,也是给你们提供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二是机械厂和你们发动机厂属于产品关联企业,生产的产品能自我消化,这是别的企业所不具备的。从这点上来讲,你们兼并机械厂具有天然的优势。
  袁市长和我碰了个头,看上发厂是不是全盘接过来?当然,市里也不能搞行政命令,搞拉郎配,捆绑不成夫妻嘛!为此,市里准备出台一些特殊政策,以促成这次兼并。初步是这样议的:机械厂负债中的欠缴税款和财政周转金共计四千一百万元,市里全部免掉;欠水、电费八百万元,市里已经在做工作,也准备全部免掉,这样就免掉了约五千万。厂里的附属医院、子弟学校等全部剥离,社会的事交给社会办,这样每年可为企业减轻负担约六百万元。至于离退休人员,由市里统一接管,纳入社会统筹养老保险范畴,为你们轻装上阵打下良好的基础。除此之外,我们将举全市之力,动用一切资源,支持你们尽快上市,早日做大做强。
  虽然有上述这些措施,但离资产和负债的平衡仍有一定的差距。市里准备对你们兼并的机械厂再免税三年。同志们哪,上河市是个经济欠发达的城市,市里也非常困难,财政仅是个吃饭财政。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所做的也只能是这些。同志们有什么意见,请畅所欲言,我们一定会仔细研究,认真考虑。
  李东生讲完话,就到了午饭时间。马千里说,是不是吃了饭再继续?
  就吃饭。
  下午两点,会议继续。贵宾接待室和办公室在同一层楼,丁凤鸣借上厕所的机会来回了两次,听见里面争论激烈,又不好偷听,只得怏怏而回,心里却猜测不已。
  拆迁说来就来了。晚上回家,就见居委会的蒲婶娘带着拆迁办的人来测量房屋面积。
  这房子实在是太旧了,大概是上河市最破的棚户区之一。屋顶盖的是现在已不多见的黑色燕子瓦,栓皮已经腐烂,虽经多次翻修,仍是时常漏雨。到下雨天,各家各户脸盆脚盆提桶等接雨的工具是必不可少的。常常雨水把被子淋湿了,把鞋子漂走了,人犹酣睡不醒。墙壁已多处开裂,就用整根的杉树打撑,杉树上还用铁丝吊了重物,以增加受力。市里有关部门早就把它定为危房了,所以大家对拆迁不仅没得反感,反而还有诸多企盼。以前听说过许多郊区农民靠征地、拆迁发财的故事,大家都很兴奋,围着测量的人一家一家看热闹,一边看一边问测量的年轻人,补偿标准是多少?安置房将会在哪里?
  大概是被问烦了,那人说,你问我我问哪个?我们只是来测量面积的,其余的情况都不晓得!
  大家也不生气,说,你是不晓得,你要是晓得就不在这里扯皮尺了,肯定是个常委级的人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上河图 烽烟满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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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哭笑不得,说莫吵要得啵?让我们早点搞完好回家,都还是空肚子呢!
  各家的面积都差不多。小玉家的面积是四十二点七个平米。丁凤鸣就想,人均居住面积有十四个平米,不错,只怕也是小康水平了。
  测量完,蒲婶娘就站在走廊里高声指示:“同志们哪!大家要做好拆迁的准备,要响应政府的号召,喊拆就拆,喊搬就搬,不要拖上河市经济发展的后腿!不能给上河人民脸上抹黑!我们都是工人阶级,觉悟要高点啊!”
  她的口水喷到了站在旁边的朴寡妇脸上。朴寡妇做不得声,边擦边后退,不留神一脚踩到了小玉的脚背,痛得小玉“哎哟”一声,捧着脚就坐在了油腻腻的灶台上。
  朴寡妇平常极老实的,当下不好意思,就要替小玉揉脚。丁凤鸣过去,说:“没得事吧?”
  小玉痛得“咝咝”吸气,却推开朴寡妇的手,说:“没得事,没得事,揉揉就好。”
  蒲婶娘不满道:“什么事?什么事?我一演讲你们这些王八日的就捣乱!让我看看,伤着没得?”边说边扭着硕大的屁股走来,周围的人见机,远远避开。
  小玉说:“你别过……”却是迟了,口水早已溅了三人一脸。
  杀猪佬张扯腿说:“蒲婶娘,你也不要浪费口水了。只要补偿合理,钱发得及时,哪个不愿搬?这个*地方,老子以后屙尿都不朝这个方向了!”
  众人附和,说是啊是啊,这破地方都住够了,巴不得早点搬哩,谁还愿意拖后腿?
  蒲婶娘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这些都不要操心,未必政府会骗我们?张扯腿,你安心扯你的猪腿子,少胡说八道。”
  张扯腿也不恼,笑嘻嘻地说:“几时我也替你扯一回?”
  蒲婶娘“扑哧”一笑,口水溅出几尺远,吓得周围的人往后一跳。蒲婶娘说:“替你娘去扯!”
  回到家里,丁凤鸣和小玉用热水洗了脸,仍感觉不舒服。丁凤鸣说:“这蒲婶娘的嘴巴怎么像个喷水枪?”
  岳母娘笑道:“她从小就这样,长大后因为这个差点嫁不出去,好不容易找了个死了老婆的搬运工。过了两个月,搬运工实在受不了了,吵着要离婚。蒲水秀说,老娘一个红花妹子跟你睡了六十六夜,说不要就不要了?天下有这样便宜的事?再要提离婚,老娘就告你流氓罪,弄得你去坐牢!蒲水秀家里很有背景的,那男人怕了,这才过下来,慢慢有了小孩,才不闹离婚了。”
  丁凤鸣觉得好笑,说:“那人这辈子怕是没得好日子过了,真作孽。”
  小玉说:“可不是,我从小就很少见他笑。”
  朴寡妇推门进来,把一瓶红花油递给小玉:“你擦擦,好得快些。”
  小玉不要:“早就不痛了,还擦什么?只是被蒲婶娘喷了一脸,心里怪不舒服的。”
  朴寡妇仍把红花油塞过来:“我平日防得紧的,今儿听说拆迁,心里畅快,一时忘形,才上了个大当,现在脸上还觉得痒呢!”
  小玉说:“她的口水没毒吧?你这一说,我的脸也痒起来了。凤鸣,快打盆热水我洗。”
  丁凤鸣坐着不愿动:“还洗?还洗脸都会擦破的。”
  “不洗痒嘛。”
  “那是心理作用。她又不是蛇变的,哪会有毒?”
  小玉拧他一把:“你就是懒,也没见你多长坨肉。”
  丁凤鸣尴尬,只好起身去打水。朴寡妇不好意思,也告辞走了。
  岳母娘忧虑道:“上头也没说几时搬。要弄在年前,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房子?这年还过不过?”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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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凤鸣说:“应该不会在年前。不管怎么说,总要让我们过个安稳年吧?”
  岳母娘不敢宽心,说:“是这样就好。你挣那么点工资,小玉的摊子又不赚钱,这租房子又要多出一笔开支,日子愈发过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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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凤鸣安慰道:“妈,我的工资又要涨了,一个月能拿两千六。小玉的摊子虽然不赚钱,总归是把自己的开支混出来了。”
  小玉也帮腔:“妈,你就不会朝好的方面想?拆迁款下来了,我们就去买个新房子。”
  岳母娘说:“听你的鬼话!你有好多钱,敢买房子?”
  小玉说:“钱少了可以按揭嘛。”
  岳母娘不懂:“什么按揭?”
  丁凤鸣解释说:“就是到银行贷款。”
  岳母娘连忙摇手:“我可不敢借,要借你们去借。祖宗传下话,说饿死不失节,穷死不举债。”
  上床的时候,丁凤鸣说:“今儿你不要和我乖嘴。”
  小玉说:“为什么?”
  丁凤鸣说:“我看清楚了,你正对着蒲婶娘,口水喷到你嘴里了。”
  小玉一阵反胃:“你恶不恶心?”一脚把他蹬下床去。
  “吃一堑,长一智嘛。下次记得站远些。”
  “还有下次?下次见到她的影子,我最少跑出一百米。”
  丁凤鸣一边上床一边说:“为了加深印象,所以今儿就……”
  “说接吻,不准说乖嘴。”
  “说接吻没得味道。一个‘乖’字,既让人回味无穷,又古朴可爱。你不要鄙视土语,土语中的‘打啵’,也要比接吻传神的。”
  小玉细想一下,也觉有道理:“那你倒是可以专门收集整理,说不定也能出个专著,当个教授的。”
  丁凤鸣说:“我也有这个想法。”
  小玉说:“看你得意的。”突然扑上来,把他压在下面,说:“不让我乖,我偏要乖!”嘴巴就胶了上去。
  乖得丁凤鸣火起,翻身上来。两人虽然激情高涨,却闷声不响,生怕惊动了睡在前面的岳母娘。
  秦明月要丁凤鸣整理会议纪要,却没把昨天下午的会议记录拿过来,一清早就急急忙忙走了。丁凤鸣心里急得像猫爪子抓。平常遇到这种情况,拖个几天也就算了,有时拖着拖着就把事情拖过去了。但他急于知晓会议的结果,就找唐诗拿了里间秦明月办公室的钥匙,在里面乱找一气。
  唐诗倚着门,看了一会,说:“找什么?你把这里翻得乱七八糟,秦主任晓得了,还不骂你个狗血淋头?”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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