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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活色生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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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他正好上了东海的摩托,
“南子!!”
他还是停住了。我跑过去,“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你的钱,”
“我是问这钱怎么来的?!”我是急,我怕他真做错事儿!
“放心,没偷没抢,是干净钱,”他一直捂着他的肚子,脸色难看极了,我惊愕!难道————
“你!——”
“进去,进去,你收着就是了!”他眉头越皱越紧,
“你是不是!——”
“是的,我去卖肾了,三子,进去吧,”
“南子!你这是不要命了!”我简直不可置信!眼睛都红了,他真是太——
“让我欠着别人的比要命更难受!”他低吼出来。我看见他难受的样子,心扎着疼,
“三子姐,你就拿着吧,南子才做完手术,拿着钱就给你送过来了,你就让他安了这心吧,”东海回头说,
我用袖子抹了把眼睛,报纸打开,“那你那营养够不够,把这点儿先拿去——”我拿出两打,
“够了,我还留着些,进去吧。三儿,谢谢你。”
车开走了。我抱着钱站在门口,还是只想流泪。
南子给了我十万,我拿出他多给我的一万九,其余的又用报纸包好,放包揣着,去了“朵梨”。是的,还给米旆,我也求个心安。
“三子!”减元看见我放下杆儿就跑了过来,
“我来陪球,有没有我的抽成啊,”我望着他笑,
“当然,他们不给我给,”他痞痞地靠在我身边,
“去,你给算什么,”
“算什么,我养你一辈子咯,”他象个小狗一样只赖在我肩膀上。男孩儿们都笑起来。我看见米旆在专心的打球,头都没抬。
“三子,减元养不起你的,他没你打球那个臭,你们要发财非得开夫妻店,”
“谁说我只会打球了,要养三子贵着呢,只打球哪够,我要发奋图强——”
男孩儿们说笑着。我拿起一支球杆也帮着减元滑了几杆。也注意着米旆,想趁他上洗手间的时候,过去把钱给他。

()
终于,我看见米旆放下球杆离开了。过了一会儿,
“我去洗手间,”球杆给了减元。
一脚蹬着墙,手里抱着报纸包,我靠在外面一直盯着男洗手间,来来往往看见我的男士们都还挺奇怪。终于出来了,我迎上去,“米旆,”
“干嘛,”他瞟我一眼,手里甩着水直往前走。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找你有事儿,这儿说话不方便,过来,”拉着他走到旁边的楼梯走道,
他也任我拉着走过来,只是脸色不好,好象蛮生气。我也没心思管他为什么气,把报纸塞进他手里,“这是八万一,你赶快去交那个年费吧,是不是明天就截止?——”
我话还没说完,他竟然把报纸包甩在地上,这是明明显显发脾气了,“谁说我要交年费了?谁要你的钱?”
“佟岩说——”
“那也不要你操心!我的事儿我自己会做,谁要你的脏钱——”
我的脑袋一下子“轰”一声,
脏钱——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这么难受?要是别人这样说我,我根本不会——眼泪真的就这么快形成,我只觉得鼻子酸地厉害,
瞪着他,眼泪要流,也不能让它流出来!
袖子使劲一抹眼睛,我拣起地上的钱,转身就下了楼。
狗药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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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他追下来,拉住我的胳膊,
使劲一甩,才不理他,
“和三!”这次他死死圈住,把我抵在墙边。我恨恨地望着他,他也象很大气地望着我,
“那钱怎么来的?”
“脏钱,你说怎么来的!”说着,我的眼睛又迷蒙起来,
他望着我,“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你一开始就说它是脏钱,放开我——”真快哭出来了,我开始纽动。他一下子把我抱住,紧紧地,
“三子,我错了,三子,三子,”
这下,真哭出来了,垂着他的肩头,“你冤枉我,你不问清楚就冤枉我——”
“那也是你有太多前科,我一看见钱就——我说过想掐死你的,————”他埋在我的颈项里,双手紧紧圈着我的头,
我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着,
“三子,不要再——再难也不要再想——”松开我一些,他望着我的眼睛。不等他说出来,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狠很地吻着,
突然有些害怕,我怕他说出那件事,说出了,我该怎么应对?不能做出的承诺,我不敢做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对我也许只是一时激|情,我对他也许————眼泪又流了下来,苦涩的————
米旆还是没要我的钱。他说他自己挣的了那份年费,就算挣不了,今年入不了明年再入。他还说,他给了我的东西,永远不会收回。

()
就这样,我一下子成了小有资产的“富婆”。当然全部都攒了起来,心里毕竟还是有憧憬的,乌克兰———
“咳,他们弹钢琴的就是机会多,这种企业庆功宴的价钱一定不菲,而且,这家‘玉旗’是‘索代唱片’的大股东,这要一奏成名,以后就是鲜花,掌声,Money——”
毛毛酸溜溜地夹着书,一手豁着面看着公告栏的启示说。整个公告栏都是艳红的“征演启示”,招请钢琴手承担‘玉旗’财团庆功宴的演奏工作,可是,只限钢琴专业。所以,毛毛才会忒眼红。
“好了,咱拉小提琴的都是精致小场,总有机会的,”我手上也端着碗面,腿拱了下她的屁股,催她快点上楼,快上课了,
“咳,早知道,原来学钢琴的,耽误了这双漂亮的键盘手————”毛毛吃完手里面,盒子丢进垃圾桶里,叹息地望着自己的手。胳膊被我拽着上了楼。
“哇!绝色!”本来这哲学史上的人就昏昏欲睡,窗子边的小乔这么轻声一呼,把大家瞌睡都轰跑了,
“小乔你别一呼一咋好不好,人家正在修身养性,”
“就是,看见什么都要镇定,要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小家碧玉的型儿,”
一些人小声嘀咕着损她。上面的哲学史老师是老好人,她老人家眼睛总看着天花板,照样滋滋味味讲她的。我们底下呢,呵呵,千奇百怪,各玩各的。
“什么,真的,你们看下面那男孩儿,真是极品,”她眼睛也不眨地还望着外面。靠窗户的都望过去,结果,就真没一个再移开视线,“是不错,是不错,——…”这搞地我们没靠窗的急死了,课再怎么松散,也不能随便下位呀,
“看他是等谁的,”
“他长的真好看,三子,比你的南子还漂亮,”
这下好,她们这一挑,有人都坐不住了,幸亏,这时下课铃响了,女人们象疯了一样都冲向窗边。总听别人说我们拉小提琴的这个2班是音乐学院最不成熟的一个班,今天一看,果然。
当然我也在其间,只是往窗外这么一瞄,————还没容我情绪有任何带动,就听见那边毛毛的尖叫,
“米旆!找三子的,找三子的——”她手舞足蹈地直点我。女孩儿们的视线全聚向我,搞地我只能傻傻地耸耸肩,“我下去,我下去,”转身就跑了出去,还听见毛毛在后面兴奋的声音,“那是米旆,是三子玩儿的太子党里最漂亮的一个——…”
我只有翻白眼的份了:这些女孩儿见得帅哥多了,她们也就是喜欢这么闹着玩儿,果然,我一下了楼,
“三子,KISS!KISS!三子,KISS!KISS!”整个教学楼都听得见她们的疯叫。我拣起一个石子就丢了上去,“哐铛!”
完了!玻璃碎了,还不跑?
我跑出来靠在墙边双手撑着膝盖啜了半天,才看见米旆跟出来,
“疯丫头,迟早要被开除,”他过来点了下我的额头,就拉上我的胳膊。我溜子样儿的痞笑着任他拉着出了校门。
他的车停在门口,一上车我就开了音响。奔驰SLR,就是享受。
他过来拿起车前一个精美的四方盒子给我,“什么,”
打开一看,乐开了花!“寿司!”
昨晚被他折腾地累极了,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直叫唤,“我要吃寿司!我要吃寿司!”连趴在他身上啃着他肩头都叫唤,以疯装邪呗,
整块包进嘴里,我鼓着嘴嚼着,“好吃,好吃,是三文鱼,恩,还有芒果,”还要不停说话,
他把水壶拿着,递给我,“你慢点儿,早上没过早啊,”
“过了,可这真好吃,”我又包进去一个,“你做的?”
“我哪会做这,”他无聊地横我一眼,
“呵呵,这要是你做的更好吃,”我马屁精似地凑到他跟前傻笑。他捏着我的鼻子咬着牙说,“你要求还蛮多咧,”
我枕在他的腿上六块一口气全吃了。他摸着我的肚子,“奇怪了,你这能吃,怎么长不胖呢。”


                  12
“三子,毛毛,快,一块儿去,一块儿去,”
我和毛毛才洗完澡上来,手里端着盆儿,头发都还是湿的,小桃夺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放下,拉着就往楼下跑,
“干嘛啊,做贼呀,”
“哎呀,好事儿,好事儿,”
楼下停着一辆蓝博基尼Murcielago敞蓬,我和毛毛见着同时吹了个漂亮的口哨,
“快上,快上,就差你们俩了,罗乐,走了,”开车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儿。我们一上车,车就启动了。
“到底干嘛,我头发都是湿的,诶,把敞蓬打开好吗,吹吹头发,”毛毛管他什么,跟前面那男孩儿就说。男孩儿笑了笑,顶蓬缓缓打开,
“这是干嘛,兜风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咳,涵宁她们家童松在香港路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忒Hihg,让我们过去玩儿,她们都先走了,就差你们两,磨婆婆,”
“啧,你们不洗澡啊,”
“不象你们这样洗了就睡,”
“我们没你们疯,”
一路嘻嘻哈哈到了一家酒吧,“红娆”,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妖魔出没的地方。
果然,娆艳的灯光,超Hihg的音乐。堕落的天堂。
我们人擦人的挤进去,灯红酒绿间见着我们那群妖精,
“三子,三子,三子,毛毛,毛毛,毛毛,”一起象喊偶像一样的大叫,各个象喝了兴奋剂,
毛毛咬着唇,叉着腰一个个指着她们,“堕落啊,堕落啊,哪有一点儿文艺青年的气质,”
姐妹们全过来揪她。
疯狂啊,音乐简直闹到人骨髓里去了,我需要一杯清水来镇定一下,刚从Waiter盘里拿起一杯水,突然,全场漆黑一片,音乐也停了,只有有节奏的鼓点声,
“ladies and gentleman,到底是谁呢————”DJ夸张的拖音——
“啊!”突然我感觉有许多手将我一把拖起,
“哈,她是谁!”
只一束灯光突然打在我身上,我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酒吧吧台上,下面,震耳欲聋地叫着,“三子!三子!三子!”
我感觉酒吧每双眼睛都在我身上,每一个人都在喊我的名字。其实,这也没什么,酒吧里常这样疯着玩儿,只是,她们竟敢算计我?
我有些无奈,三七步站在吧台上,手里还拿着杯子点着下面的妖精们,让她们小心点儿,
“三子!三子!三子!”叫喊声越来越大,我真有点当年毛爷爷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的感觉了。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他们要看什么,就给他们看呗,
弯下腰把杯子放一边,这时,音乐响起,当然So Sex,
背对着他们站定。我刚洗过澡,就随便一件白色衬衫,短裙,故意松开胸前一颗纽扣,我想,效果足足有了,
身体随着节奏妖娆纽动,这种Poping Wave,我上高中那会儿就上过瘾,那时很迷李孝利。

()
发丝在脸旁轻拂,轻咬着唇微笑着,我知道哪样的表情更媚惑人心。他们都说我一跳这舞,没人不傻,特别是男人。
音乐节奏一变,突然一莞尔,调皮一眨眼,我跳下吧台扶着毛毛的腰做起小鸡啄米样的舞步,毛毛也快,马上打头,一个扶一个,全做起这样的动作,顿时,整个酒吧越连越多,围着舞池,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全是小鸡啄米。现场气氛Hihg到无以复加。
今天确实疯地很开心。可是咱都是精丫头,疯也有疯的分寸,那种地方超过午夜就没什么正经节目了,大概十一点吧,我们全撤了。
“诶,三子,你真是个妖精,那舞跳的——”
“就是,就是,我旁边那男的都在松领带了,”
“他们眼睛都看直了,”
“啧啧,别说的我好象在跳脱衣舞,把你们那些小甜言小蜜语都给我收起来,说!谁的主意,谁要把我弄上去的!”咬着牙我故意凶神恶煞样儿,小娘们们全嬉皮笑脸和我痞笑,
“哎,你跳得多好,多给我们长脸,”
“我们是学艺术的嘛,当然要秀最绝的,三子,你是我们的骄傲!”
一群女孩儿全嗲嗲地贴过来,我都要恶死了。这时,走到校门口,
“三子,你的男人,”毛毛拐了下我的胳膊,头朝前面一点。看过去,
PaganiZonda旁,是减元。
“什么什么男人,”我无奈地横那些妖精,
“Superboy,Superman!”小疯子们把我往前一推,全跑进去了。我只能无奈地笑。
“这么晚找我有事儿,”微笑着走过去。减元今天穿地忒正式,一身西服,他天生是个衣架子,很帅。再加上,他就是那吊儿郎当的调调,倚在车旁,更害人眼。
“好啊,你到处野着玩,把你老公完全玩儿忘了,”他过来一把框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只磨牙,
“什么,”我疑惑地望着他,什么事儿,是真忘了,
他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你答应今天去我们家演奏的!”象个孩子不服气地大声嚷嚷,
我恍然了悟!糟!这破脑子,是忘了,他们家今天有商业Party,让我去助兴演奏的。可是,那是商业Party,太正式,我确实有些犹豫,
“哎呀,我确实忘了,可你那是商业Party——…”
我说着,他已经把我塞进车里,“少废话,今天压也要把你压去,”
“哎,你也等我换套衣服啊,这样——…”
“没时间了,这样很好,我们三子穿什么都漂亮,”
“那我起码也要擦点口红,———诶,你看这样红不红,”我调皮地使劲抿了抿唇,望向他,
“美呆了!”他过来咬了下我的唇。
车向和逊湖畔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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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和三,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三子琴拉的特棒,”
“阿姨,您好,”我微笑着看向这位贵妇,
“恩,你好。”态度冷淡。马上看向她的儿子,“小元,刚才里昂交响乐团的Mr。Elliott已经为大家演奏过小提琴了,很精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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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跟你说过会让三子来演奏,三子拉的这个世界上没谁能比得上她!”
这减元也有点吹的太过头了。我有点尴尬地看向别处。宴会规格确实高,感觉每个人象来参加奥斯卡颁奖。这么晚了还都端着优雅的微笑,挺难为的。
“不行,三子来了就要上去演奏!”
“可是,你看她——”
“走,三子,拿琴去!”减元拉着我的手就走了进去。这在家就是个霸王级的啊,
“等等,”路过旁边花瓶里的一束白玫瑰,我抽了一支出来:刺儿都剃了,茎也很软,不错!
“你喜欢白玫瑰?明天我送你一大束,”减元回头望着我直笑,
“别,花难得招呼,我没那耐心,”松开他的手,我开始拢起头发。减元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很容易,用玫瑰的茎做绳,和头发简单缠一个髻,白玫瑰正好在侧面。
“好不好看,”我问减元。傻子,他只会望着我傻笑,
“琴呢,”
看来我是真要上去好好秀一把了。他妈妈不说那个什么里昂交响乐团的Mr。Elliott,我还谦虚一把的。那么一说,还真把我不服输的小性子激起来咧。就当给咱减元同志长脸咯,亏他那么吹。
一手拿琴,一手拿弓,自信地走上小舞台。还是那身白衬衫,短裙,我想,人自信了上哪儿都漂亮。
没在乎有多少人看上面,站地也很随意。当琴架在肩膀上时,我只感觉到愉悦——指尖滑动,引弓———
我选奏的是法国作曲家圣桑的《引子与幻想回旋曲》。之所以选这只曲子,是因为这首回旋曲曲调节奏十分别致而富于弹性,在音乐上色彩缤纷、争奇斗艳,是最能体现小提琴技巧性的作品之一。它的引子部分是带有忧伤冥想的行板,进而音调象飘落的枫叶在天空中浮动,很有沙龙式的味道。中段的西班牙舞曲灵活流畅、妩媚动人,接着是豪华的琶音,之后是大段飞速奔驰的快弓乐段,使乐曲越往后越精彩、动人。
我很认真,自然沉醉其间。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我闭眼稍稍回味了下,然后,躬身谢幕。底下,寂静无声,
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知道自己拉地不错。再次微笑点头退场。
“三子!三子!”
我一下来,减元竟然抱起我兴奋地转了个整圈,一动,发间的玫瑰也脱落,发散了下来,划出一道优美的狐。我呵呵笑着,看着减元快乐的脸旁,我也高兴,当然也有自己的得意咯,
“减元,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推他的肩膀,他放下我,“我送你,”
当他环着我的肩膀向外走时,他妈妈走了过来,
“很不错,”微笑着朝我一点头,确实是赞赏,
“谢谢”,礼貌地回礼。她再次将眼光移向她的儿子,“小元,你现在还不能走,你秦伯伯还在那边等你呢,和小姐就让老王送她回去吧,”
“妈,我——”
“懂事儿点儿,你秦伯伯大老远从美国飞过来,今天连招呼都没跟人家打,”她圈住她儿子的胳膊,
我能怎样,难道她让她儿子懂事儿,我就要不懂事儿?
“减元,你去忙吧,再联络。”微笑朝减元一点头,又看向他母亲,“阿姨再见。”转身走了。
“诶,三子——”身后还有减元的叫唤。我快步走了几步。咳,大家都要懂事儿。
出来了,我也没坐他们家车。月朗星稀的好夜晚,这和逊湖畔虽是高档住宅区,可也是情人们约会的浪漫之地,总有的士坐的到的。
身边走过几辆的士,我都没招。湖畔空气特别清新,非常舒服,我伸了伸胳膊腿儿,好好吸了口新鲜空气,准备跑一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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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儿,慢跑着,我突然想着,这时要冒出个歹徒来该怎么办?他要劫财,我留个的士钱,全给他,他要劫色,我踢他永远没儿子!呵呵,咱一孤儿从小想着的就是保住这条命,所以跟南子学过几手,为国捐躯是不可能的,可揍他几个小色狼还是可以的。想着,我一边跑,一边左勾拳,右勾拳的瞎忽悠起来,呵呵,今天这免费有氧运动做的好啊———
正象个疯子一样自娱自乐,突然一辆跑车停在了我面前,
“我送你吧,这离你们学校还有点远,”车里下来一个男人。我迷眼一看,哦,面熟,是那个上次在佟岩家我和毛毛把他衣服弄脏的什么————哦,冯总,
“谢谢,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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