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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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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牌在欢馆中无限行,滑润很容易就来到嬷嬷院落,说真话,他一路都坚信自己是听错了,才会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见久违的朋友。
  清桑乍一看见滑润也不由吃惊,根据这几天嬷嬷态度,他也猜出自己回馆的消息必然是封锁的。前路未卜,他没有轻举妄动见滑润,免生不测。但是看见呆呆站在门口的滑润,清桑不由开心迎上去。
  拉著几乎傻了的滑润进屋,清桑上下打量,未见破败的月妓星妓之像:“这些年还好吗?你好吗?”
  滑润猛然抓住清桑的双手:“你怎麽会回来?你为什麽在这里?”
  清桑连忙拍拍滑润:“别急别急,我没事,只是爷公务出京,我暂时在此等他。来,”清桑拉著滑润手引他落座“你在馆里怎麽样了?”
  “我很好,头牌的牌子还在。”滑润急切追问:“为什麽不在王府等施爷,你是侧王妃啊!怎麽可以出入这种地方?”
  清桑幽幽而语:“你也说我是侧妃了。”
  滑润想起来施爷是有正妃的,而且那时候娶清桑同时还有一位侧妃,想来清桑在府中就算有爷爱护,也少不了低眉顺眼忍气吞声,所以施爷离京免他受正妃侧妃的欺凌才安顿出府等待吧。清桑语音幽怨,滑润自动推测他的不易,心酸而不忍追问。
  修翊挑了帘子通报:“春嬷嬷来了。”
  春嬷嬷是唯一偶然来清桑这里的嬷嬷,说巡视非巡视,说请安非请安,每次一杯茶,简单几句饮食、生活起居对话。
  滑润紧张地站起身,春嬷嬷一愣,滑润局促见礼请安。
  “坐吧,我忘记了你们过去很是交好,也几年未见了。”春嬷嬷通情达理替滑润说了。
  有春嬷嬷在身边,滑润不自在又舍不得就走,相见太不容易,这是分别多年来第一次的重逢!
  “滑润,”起居的老生常谈话毕,春嬷嬷转向滑润:“我才听秋、冬嬷嬷说你的阴卵已断七八,再过几日就可轮到小乳,连几位嬷嬷也夸你天赋甚高,吃得苦中苦怕今後会是穴中楚翘了。”
  小乳──小倌的阳物说辞,而且还是恩慈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然而这样的慈悲却让清桑又惊又疼。
  “为何要他、?”清桑艰涩得几乎说不出口。
  “滑润配种两次,一无所出。”答案简单明了,春嬷嬷又鼓励滑润:“好好努力,将功补过,你必是咱们馆里的长青穴!”
  一纸休书03…112
  
  滑润见嬷嬷虽然不是以王妃之礼尊贵著清桑,但也是毕恭毕敬没有一丝怠慢,更未见颐指气使的姿态。问到衣食住行亲切不足,但看得出来尽管是责任,态度也是认真的。进一步留心观察,连当年馆里跟著清桑走了的两个侍童,在春嬷嬷面前都轻松自然视清桑为主子。
  滑润略微安慰,最起码清桑是安全的。嬷嬷们觊觎清桑的心是馆里每一位头牌秘而不宣的默契?这几年授业中,嬷嬷经常在斥责时以什麽人为标准,其实滑字辈最早明了是谁,只是没有人敢议论。滑润太懂得嬷嬷眼中清桑的价值,嬷嬷视他们为穴,而自己就是打造穴的匠人,更是钻研、热衷打造出一只只工艺上层的穴。清桑就是这些匠人们一生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作,是他们毕生最伟大的作品。所以嬷嬷们有礼的表现反映出施爷没有抛弃清桑。
  有这样想法的滑润当然不会认为清桑会久居此地,而再次分别後,或许今生都不会再见,因为小倌的职业寿命是有限的,即使他断根小乳,能够再坚持五年的头牌也就到灯枯油尽的时候。别人可以继续配种,而他配不出无疑是降为星月残妓之流。为此滑润很珍惜可以和清桑相聚的日子,不练功的时候,只要一得空,他就喜欢陪清桑坐坐。
  每一次见到滑润,对清桑都是一种煎熬。清桑没有问滑润配种失败的事,滑润也没有说过。馆里代代头牌到了年龄都进生园配种,滑润当然没有例外的想法。他只对自己配不出来种导致额外的肉体痛苦觉得不幸,可习惯了不幸的他,也很快就认命接受。所以这些於他都是不值得说给清桑的事。
  下午没有课,滑润是和清桑一起用的午饭。二修见万里无云,清空碧蓝如洗,想著娘娘在千园时最爱这天气院中小憩,所以他们在大树下放两张躺椅,又移小桌案置於旁边端上水果。暖暖的阳光,柔煦的清风,昨夜让客人尽兴的滑润慢慢闭上眼帘发出轻浅的呼吸声。修翊拿了薄被出来,见娘娘已经站在滑润身前,清桑接过被子小心为滑润盖上。
  “娘娘也躺下小睡片刻吧。滑润相公大概要睡一阵子呢。”
  清桑摆摆手,修翊给他的躺椅上也放下薄毯离去。
  修翎在房里看见娘娘在滑润身边站了一会,然後走回躺椅面对滑润坐下,与滑润相谈时的开怀从娘娘脸上消失。即使他们在被囚禁的惊慌、恐惧、忧虑中当头一棒地在欢馆和娘娘相会,娘娘也没有表现出什麽低落的情绪,可滑润的到来让平静的娘娘失去惯有的宁静平和。
  小木出现在院子里,清桑指指睡著的滑润,示意小木进屋。
  “他才睡了没大一会,没事就让他多睡会。”
  “回公子,奴才也心疼相公,但是嬷嬷传相公去,奴才不敢耽误了,否则等於害了相公。”


  “你可知嬷嬷传他去哪里?”
  “刑堂。”
  “这麽快!”清桑见滑润这两日行走步履,意识到他的阴卵就要脱落。
  “嬷嬷说,相公阴卵已死,不出三日会落净,今天就可以开始揉小乳了。”
  清桑早知有此刻,还是忍不住袖下手成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痛苦得想咆哮,胸口憋得生疼。
  小木唤醒滑润说了嬷嬷吩咐,滑润不知道清桑问过小木,犹隐瞒著说熟客点了牌子出馆,或许要三、两日回来。
  清桑静静坐在滑润躺过的椅子上,突然唤修翎:“更衣,纱帽!”
  修翊应声就去拿,被修翎扯住。修翎跪在清桑面前,修翊吓一跳,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搞什麽,整个人也被修翎大力拽得趔趄跪下。
  清桑略惊讶,随即莞尔一笑:“修翎这些年好长进。”
  “奴才恳请娘娘不要去,嬷嬷们皆是虎狼之辈,娘娘哪里可能全身而退。娘娘半分闪失,重返王府怕只能在梦中。失去王爷的屏障,滑润相公的今日恐怕就是娘娘的来日。”修翎也知这是死罪之言,但那是他还报娘娘的一片忠心。言辞恳切,说罢重重磕头谢罪。
  後知後觉,或者说头脑向来简单的修翊也被修翎震慑,并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跟著修翎磕下头。
  从前那两个只想借清桑狐假虎威趾高气昂的侍童不见了,还给他一对患难中的真心。清桑满足地微笑,他们的良言若雪中炭倍感温暖。拉起二人:“论身体我的残破不逊滑润,视残身如糟粕之人何不是我眼中糟粕?若是举案齐眉之人,何虑破败形体?”
  午後的欢馆已经有等不及的猎豔客光临,清桑自僻静小道来到刑堂。见嬷嬷的过程有些轻而易举,门侍一点都没有为难反而为头戴纱帽的清桑引路,不过修翊修翎不得入内。
  为了保护小倌们的嗓子,在调教或者受处罚而遭剧烈痛苦的情形下,小倌的嘴中都有软塞,不仅不会喊破喉咙也避免承受不住咬伤唇舌。清桑未见滑润人已闻滑润声,声音不尖锐不刺耳,听起来更像混沌中呓语。
  推门,鸡翅木春椅上赤裸的滑润四肢都被固定,赤焰携紫焰、黄焰正捏著滑润的那根。小乳和卵丸不同,小乳中间是软骨为那根勃起之用,而卵丸是没有骨头的。骨头可以运输血脉,那麽小乳单靠勒缠就无法断死,所以断小乳首要是断骨。
  既然不能直接一刀切,只有让赤焰、紫焰的独门绝技显身手。原理不难,软骨先揉捏到一定程度再捏碎就截断了血脉。难就难在施行,首先是彻底的根部,因为软骨必须碎在底部,否则将来的残余会向外顶,形成一个肉芽,再次刷茬小倌就会留下漏裆(尿漏)的後遗症。其次只有将包围软骨的肌肉全部揉走,才可以真正找到软骨的根部,而揉是最难掌握的,对指压力量要求甚高,因为轻肌肉不散,重是必须的又不可过,否则软骨直接碎了。因此个中技艺是赤焰、紫焰不外传的又一秘术。
  滑润的那根正在被赤焰一手扶高,另外两根有力的手指揉捏著。因为软骨通常会比身体外的部分还深入半寸,所以赤焰尽力将根部肌肉揉往上方。最敏感的地方被剥了皮一样,滑润不是疼得不厉害,而是他已经疼得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颤抖让无助的悲吟也断断续续才会像呓语。
  春夏嬷嬷坐在另外一边,完全不受滑润苦苦哀鸣的影响。清桑一步一步走近他们,表面上春夏嬷嬷都没有动,实际夏嬷嬷差一点就要站起来,桌子下被春嬷嬷按住阻止。
  “放了他吧!”
  “没有放的理由。”
  “你们不是已经想好理由了吗?”清桑淡淡地道:“他的过我来补。”
  春、夏嬷嬷满意点头:“明天是个好日子!”
  “生园之内我不想看见他。”清桑看向神志不清的滑润。
  这段话表达的不好,一时间找不到怎麽说恰当。谁有主意就留下建议。谢谢~~~
  清桑折回自己的院子後也不隐瞒,将自己明日代替滑润配种的决定告知修翊修翎。如果编出来的托词修翎会相信的话,清桑是不会坦白的。可是这些年修翎近身在清桑身畔,受自己主子熏陶颇深,同时也开始略懂主子心思,之前阻拦清桑参与滑润之事就让清桑知道没有必要瞒了,既然瞒不过太久不如直言相告。
  修翊闻言如大祸临头跳著脚又哭又叫,囔囔著要恳求嬷嬷。
  修翎只是默默坐下,悲戚又责怪的眼神送给清桑。
  “娘娘当真不留後路?”
  “我也想有自己的亲人,儿女双全是一种幸福。”
  修翎被这句话深深触动,而这句话也将清桑代替滑润配种转化为清桑想借此机会得到亲人。王爷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娘娘除了和别人共同拥有丈夫之外一无所有,这恐怕是娘娘唯一可以得到血脉传承的机会。修翎终於认同了娘娘的决定,起身开始整理打包,准备明日的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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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桑早年在欢馆不会有子女概念,进了王府成为侧妃,别看梓卿一女一儿生得欢,他可更清楚梓卿脾性,用不著浪费时间胡思乱想,免得庸人自扰,所以在嬷嬷们设下这局前,他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还会有後人。
  自己回到欢馆至今外人只见过滑润主仆,那麽滑润是怎麽在嬷嬷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回来的?嬷嬷既然将自己做秘密,发现了秘密的滑润为什麽没有受罚,反而可以自由地、经常地来看望自己?这些疑问在春嬷嬷当自己面和滑润探讨断乳根时得到解答。
  嬷嬷正是要用自己对滑润的不忍,逼自己主动请缨入甕换取滑润免除酷刑,将来王爷真的追究他们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不追究他们等於得回了摇钱树。坑挖了,自己想不想跳已经不重要,而是跳得早晚之别,早,滑润少点苦;晚,滑润受更多折磨。嬷嬷必能令自己屈服,因为他们可以豁得出滑润,自己却绝对舍不掉滑润!至於说什麽儿女,那更多是让修翎他们对自己的生园行略有安慰。
  曾经设计让雪非墨为滑润一怒,本以为那次的大怒,至少可以让滑润在馆中稍有庇护。哪里料到再相见滑润比过去还令人心酸心痛。清桑暗叹滑润看错了人,暗叹雪非墨无心无肺对滑润一丝怜悯之情都吝啬。
  实际上雪非墨虽然不是王爷对清桑那样情有独锺且情深意浓,他对滑润也是特别的。他走前也特意和南宫提过滑润,只是坏就坏在他没有个具体安排、意向不清,那麽南宫在询问滑润的时候,老实的滑润心中牢记对雪爷起的誓言还来不及呢,怎麽会依仗雪爷提出任何要求。结果滑润错过了一次结束送往迎来的机会,更有配种不孕後的阉刑。
  修翊把清桑想要後人的话百分百当真,去生园路上也是越走眼睛越红;修翎被儿女念头打动,但还是知道一半原因终究是因为滑润。一行三人在生园门口硬被拦住两人,小倌配种还要自己贴身童跟进,何况清桑?所以二修坚持要跟清桑入园,嬷嬷出现才镇得住,二修无奈被拒於园外。
  嬷嬷们胆子再大也要在保住脑袋的前提下,所以还没有色令智昏胡乱作为。首先是清桑的主动入园;其次清桑配种除必要技师没有任何闲杂外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头牌们是服侍男人胯下之物的穴,而他们腿间那根一生在严加管束之下,只有客人为增加乐趣招男女妓同欢,个别特殊情况令他们插女妓提供观赏,他们才有机会了解一下男人的功能,大部分头牌们终此一生还是没有与女性交媾过。有此三项前提,嬷嬷才禁不住心底奢望设计清桑。
  说起来,滑润还是第一个在生园进入女体的头牌。在第二次配种的时候,嬷嬷们为了达成目的,特例挑选强劲有力的数位阴膣(女妓)吞进了滑润的那根,最大程度让滑润兴奋,种液直接射入腔膣。
  清桑不是第一次来生园,正因为曾经观摩过小倌配种,年少的他才对梓卿有那麽深重的感恩,愿倾情相报。但也恰是那次,他第一次隐约明了梓卿来意非善。所以他记得感谢、记得报恩,却收敛起不需要的情。
  由於不假他人之手,清桑配种方法又不同他人,嬷嬷只能亲自上阵。正常配种第一期是七天,每天膳食皆有药入内,每次进膳之後产生不适痛感,偏偏人需忍疼在种场中散步,加速血液游走,促进药性吸收。
  此时正是轮值到宁字穴初入生园,治理首次配种的穴,嬷嬷惯以宽仁取代苛厉,不仅允许个人小童12时辰相伴,对应的配种技师还会提前与种穴接触,调整放松他们心情,以消除真正配种时的陌生和紧张感。
  进到配种场,为了偏於观察种穴随时变化情况,天暖时节衣物就免了,逢秋冬严寒时令虽著装裆下也是开放的。
  嬷嬷对清桑身体了如指掌,当然不会忘记清桑与王爷之间的特殊性,对他自然有别寻常种穴。因为春秋嬷嬷与太医经常要为清桑会诊,专研清桑的养穴护穴之法,所以即便清桑已经出馆多年,他们也没有生疏了这幅身子。
  何况嬷嬷们未雨绸缪,在清桑未出馆前就开始考虑王爷丢弃清桑後他们如何善加利用,如何克服清桑身体非王爷情不动的尴尬?这几年下来,他们其实已经明知再遇清桑机会渺茫,但哪怕是最细微的一丝可能性,他们都没有死心。
  嬷嬷们并不知情,除了他们与御医的两方会诊,清桑还具有第三位医者,而且是医术远远凌驾於世的高人白骨医。若没有此去经年的功效,嬷嬷们妄想清桑配种还真不知能否成功。其实在梓卿饮用此去经年一阶段後,清桑已经敏锐发现身体的变化,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後穴不再仰仗、依赖他人恩宠。这也是为什麽清桑叩拜白骨医“树人之恩”,後穴的禁制解除,他才真正成为天地间的人而非物。
  此去经年於清桑有重生之功,同时也有覆灭之灾。因为上古灭绝神药,白骨医也是平生第一次成功得到此去经年,而清桑获得自由身的代价是牺牲王爷後嗣,这才是触怒皇族的根本。
  太後不愿为清桑在母子心中留下裂痕,早前对清桑虽有不满,但未有杀意。孰料小小妾室不仅不以夫为尊,尚胆敢触犯皇权,灭皇族子嗣,这种大逆之罪焉有不杀之理。但是皇帝有自己的考量,没有执意取清桑性命。
  太後并不满意皇帝的做法,不过她认为清桑既然回到风月欢场,当然无法守身,儿子有皇族的骄傲,纵有不舍之心也定然不会再要脏了的人玷污皇族,虽保全了贱命但总归是被踢出王府。
  清桑在生园难免也是日日汤药之苦,当年培植专属穴剩余的引子当然不可缺。二修被拒之生园外,别人侍童的工作则由园中资深配种师薄云亲为。薄云熟悉药膳的反应让每一只种穴都无法轻松散步,欲搀扶著第一次服药的清桑,却见那人淡然摆摆手自己走出去。薄云惊愕追了上去,凝神观察,若不是慢慢细密起来的冷汗,若不是指尖微微的颤抖,他几乎以为此人真的是在园中闲庭信步。
  园中春色不可谓不美,只是时时都有在侍童搀扶下呻吟而行的头牌,他们多是未挂牌之前的那种套头中衫,不用掀起就看得出腿间已经支出;也有一些只著上装下体袒露者,他们的阳器被绑在小腹上,双卵目测极其饱涨,像秋日枝头沈甸甸的果实坠感十足。这些人看起来脚步更加滞钝,表情更加痛苦。
  曾经的苦难让清桑忍下常人所不能忍,他脚下一样会有蹒跚,胯下一样有如一点火星逐渐燃起来,直到烧成一把火燎得那根炙烫,撑起的裤子摸起来似乎都会冒出火苗来,他唇中却无任何声音。
  第一次进生园受教的记忆让清桑太深刻,深刻到他淡定下几乎掩藏不住惧意,才会在王府都筹划为滑润免去这一遭。有这个经历,他知道人人都逃不掉撑著高高的那根“散步”,而布料一旦摩擦痛如刀割,可他宁愿忍受钻心疼痛也坚持穿戴整齐,亵衣亵裤一件不少。
  薄云静静跟在清桑身後,本应并排同行的他不由自主落後一步,眼前走得缓慢清瘦的脊背透著挺秀坚韧。在这个圈住著种穴的园子中,这人保持著一身风采与尊严,薄云初见以来对清桑容颜的惊叹此刻开始转为肃然。尊严,这是薄云第一次在生园中认识到这个词的存在。
  突然爆发出惊天一样的惨嚎将沈浸在自己思绪的薄云吓醒,清桑也缓慢转向声音的方向。听得出距离并不远,只是清桑不愿顶著凸起遇见头牌们,所以他是向树木茂密小径去的。
  “公子可慢行或就地休息,我稍後来寻公子。”薄云没有多说脚步匆匆。
  那哭嚎依旧,只是断断续续。清桑实也处於极限边缘,靠了一棵树大口喘息。头牌进生园前挂牌那几年多少都吃过苦中苦的,刚才清桑也看见几个熬不住呻吟之外低泣的,可这般放声嚎哭就是那年眼见正在配种中的头牌们也不曾发出。
  薄云在生园负责过多少种穴自己可能都记不清了,还是第一次听见今天这种嚎哭。所以他立即放下清桑是以为这边出了大事。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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