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迎春-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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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腊八过后,元春被太后娘娘授权全权处理宫中过年准备事宜,太后娘娘则有迎春作陪,开始频繁召见外命妇进宫说话。有时候太后娘娘乏了,恰逢外命妇进宫,太后娘娘则会让迎春单独接待外命妇。
迎春虽然没有单独接见过外命妇,不过朝廷对于外命妇的赏赐都有定例,又有桂嬷嬷与杜若两个能干助手襄助,迎春应付起来进退有度,毫不慌张。又因为之前做过详细的功课,迎春每一位命妇的家世背景,品级,以及家中儿女如数家珍,使得一众命妇对迎春的好感陡增。
随着时间推移,外命妇们渐渐回过味儿来了。贵妇们私下探听之后发觉,这一次太后娘娘单独让迎春接待的外命妇,除了两位上书房大成夫人,余者便是六部堂官夫人。
一众夫人不免打个突突。结合之前市井流言,外命妇心中都暗自思量起来,命妇进宫朝拜,原本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临时却换成皇贵妃接待,难道太后娘娘这是暗示什么呢?
夫人的疑惑很快传到各自夫君耳中,两位宰相,六部尚书,除了兵部尚书之外,余者全部是上一次上书皇帝选秀立后的文职官员。
八大文臣能够做到万人之上的位置,平日间皇帝哼哼一声,他们也会替皇帝猜测十余种可能,如今太后娘娘点名道姓了,八位大臣各自心中一个忽悠:太后娘娘如此安排,难道是在暗示什么不成?
八位大臣平日相见虽然笑脸相迎打哈哈,实则心底亮堂堂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无时不刻在猜测对手的心思,无时不刻在监督对方的行径,只要一旦有人行差踏错,很快就会被御史口水淹死,舌根子压死。
腊月初十乾元帝叫大起之后,六部堂官除了兵部尚书王子腾之外,余下五位陆续借口打茶围,先后到了茗香苑。
六人却是不知道,他们身后远远跟着三四拨人马。
这日傍晚,首先是宁寿宫桂嬷嬷收到了飞鸽传书,喜滋滋告诉太后娘娘:“有消息了,六部堂官除了并不出缺,余下五人已经达成协议了。”
太后娘娘挑眉哼笑:“不肯就范?”
桂嬷嬷笑了,道:“太后娘娘神机妙算。”
却是五位堂官接着打茶围,密谋对策。他们商议很久,最终三对二达成协议,议定立后之事,不再违拗圣上的决议,却也不肯自打嘴巴主动拥戴皇贵妃。
不过,他们几乎全数通过一项决议,刑部吏部礼部户工部五位堂官一直决议,让都察院总宪胡大人带领都察院御史参奏秦家父子国孝期间饮宴嬉戏,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包揽词讼,纵奴行凶几款大罪。
却是刑部尚书熊向武提议,打蛇掐七寸,要么不做,要做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众人一番追问,熊尚书语焉不详,直说一次秦家家丁醉酒口误,曾经冒出几句,言称自己主子十分幸运,好在没有一条道走到黑,不然如今也跟傅家石家一般,家破人亡,他们这些家奴只怕也是妻离子散,骨肉分离了。
眼跟前什么是黑道?大家心里都有数,最不过就是忠顺王谋逆跟忠义郡王府附逆。这话含义便是秦家父子曾经党附忠顺亲王父子。
风闻奏事本事御史职责所在,只是,胡朝烈其人虽然才高八斗,却是个胆小谨慎之人,党附忠顺亲王罪同谋逆,莫说那些都察院御史们不敢随便开腔,就是他这个都察院总宪,也不敢轻易张口。
故而,都察院总宪胡朝烈已经答应参奏,只是尚在犹豫要不要参奏秦家附逆这一罪行。
太后娘娘闻言顿时眼眸骤冷,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秦家自家家丁泄露风声必定错不了。
原本太后娘娘想要放过秦家算了,如今却是容不得了。
吃了朝廷俸禄,竟然阴谋推翻朝廷?简直猪狗不如,狼心狗肺!
想起当初的凶险,太后娘娘越性恨得慌,面色凝重吩咐桂嬷嬷:“你亲自去乾清宫传话,就说本宫有急事要事,一刻也不能耽搁!”
桂嬷嬷急忙忙去了,太后娘娘心中一阵一阵冰凉,后怕不已,曾几何,自己母子差点就死了,好容易熬出头,不想差点在一个小小昭仪手里翻了船。
太后娘娘心里很得生疼,此时此刻,她撕了秦家的心思也有了。
太后娘娘到底上了岁数,有正值隆冬,很快的,太后娘娘就孩子撑不住了,瞬间苍白了面颊,呼吸急促,额上豆大汗珠子成行滴落。
柳芽儿如今已经是大丫头了,知道太后娘娘凤体一贯都是皇贵妃照料,分头派出三拨人马,坟头前往太医院,延禧宫与乾清宫。
延禧宫距离宁寿宫最为近便,三拨救兵中迎春最先到达,迎春路上已经问明白情景,知道太后娘娘这是气着了,一边命柳芽儿取来琥珀酒,暗暗参合了灵泉喂给太后娘娘,一边又命小丫头用热水替太后娘娘泡脚搓揉太冲穴与涌泉穴。
迎春自己则将替太后娘娘抹背顺气,暗暗将自己体内灵气缓缓输入太后娘娘体内,替她推血过宫,护住心脉。
也是迎春熟悉太后娘娘并提,施救得当,太后娘娘呼吸慢慢顺畅了。
及至太医三脚猫一般跑了来,太后娘娘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前去寻找乾元帝的太监回来了,却说是外藩高丽国来贺,乾元帝领着一般子文臣武将,陪同高丽使者前往西山围场冬猎去了。
喜贵跪地询问迎春:“今日是彭将军当值,彭将军叫奴才请皇贵妃示下,可要派人前往西山送信去?”
两国友好邦交,皇帝擅离,是否会失礼外藩?
迎春不免犹豫,最终决定还是送信前往,回不回来让乾元帝自己决定:“送!”
太后娘娘却在同事言道:“勿需!”
乾元帝眼见太后娘娘虚弱的模样,四十几岁的男人竟然瞬间红了眼圈,急切中攥紧了太后娘娘的已经松弛的手腕:“母后,你可好些,儿子闻讯吓坏了啊,您可千万别出事啊,不然,儿子万死难赎其罪了!”
太后娘娘摇头,露出个疲惫笑意儿:“不怪皇帝,母后年纪大了,不经事儿了。”
乾元帝眼珠儿弥漫开去,眼眸中太后娘娘的面容模糊不清,乾元帝大手掌擦着眼泪,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却是憋得鼻尖发红:“都是儿子的错,若非儿子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母后岂有今日惊吓。母后放心,儿子必定要替母后讨还个公道。”
太后娘娘人已经缓和了,只是气力有些不足,摇摇头,缓缓言道:“这些都不在急,皇帝啊,母后一言你且记住了,君王圣明,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帝后和睦,天下才会太平,眼下一切纷乱,都为中宫之争,若是皇帝当初当机立断,焉有今日祸事?”
这是旧话重提了。
迎春不由心头乱跳,这个时候若是太后娘娘提议立太子,迎春反对之言真心说不出口了。
只是心之所动,手里不免带出来些。
迎春这里手劲儿一错乱,太后娘娘很快就感触到了,白忙中睨眼迎春,顺带附送她一个安心的笑意儿。
乾元帝这里确实含泪颔首:“儿子知道了,这就回去着急礼部宗人府议事!”
迎春闻言一颗心差点从胸腔中跳出来:“圣上,佑哥儿还小呢!”
乾元帝用手背一抹眼圈儿,笑一笑:“爱妃之意,朕明白了,佑哥儿不光是爱妃之子,更是朕的儿子,朕焉能不疼他?放心吧!”
迎春这里忙着施礼:“臣妾多谢圣上隆恩!”
乾元帝伸手将迎春一拦:“爱妃无须多礼,爱妃替朕把母后照顾的这般好,应当朕给爱妃赔情才是,朕,朕,对不起你!”
迎春闻言忙着摆手:“没有没有,臣妾如今身居高位,儿女双全,这些都是圣上所赐,那里有半点对不起,这话太重了,臣妾不能受!”
乾元帝却深受握住迎春的玉腕,将迎春拉至炕沿坐了,看看迎春,又瞧瞧太后娘娘,蓦然间眉开眼笑起来:“记得小时候母后总是羡慕人家有女儿撒娇,朕就安慰母后,说等朕将来娶个媳妇送给母后做女儿啊。那时候童言无忌,不想今日爱妃替朕实现诺言,母后,您可还记得?”
娶个媳妇?
迎春闻听这话,顿时身子一僵,慌忙去瞧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抿嘴颔首:“嗯,这话我记得!”
迎春有些懵,有些欢喜,谁不想做正妻,何况是一国之母呢?又有些激动,实在太突然了。
太后娘娘给自己透露的消息不是立太子么?怎么成了立皇后了?
群臣不是不乐意么?皇帝一贯博采众议,这一回能够乾纲独断么?
更多却是懵懂,这是真的么?
瞬间,迎春脑子里许多画面纷乱起来,跟男生打架时候高翘的下巴,朝天的小辫子上头扎着石榴红的蝴蝶结一颤一颤的,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以水代酒满场敬酒时候的齐眉顺耳的学生头。初恋时候留起来的披肩长发,失恋之后飘飞落地散发。
荣国府里矫怯的小女生怯懦的眸子,怯懦的眼神,怯懦的身姿。
两种画面不住交替,迎春脑袋整个一团浆糊,一时间竟然有些迷糊起来,不知道自己是曹颖还是贾迎春了。
眼前一阵晕眩,迎春仰头就倒了!
黑暗来临之前,迎春听见太后娘娘隔山隔水传来的声音:“丫头,迎丫头……”
第167章
迎春忽然晕厥,乾元帝惊愕不已,旬日里迎春一贯十面色红润,体态康健,不像是弱不禁风的模子。
尤其是太后娘娘,疼爱迎春一如亲女,一见迎春晕厥,顾不得自身尚在病中,一时间有如神助,唬的弹起身子,大声惊呼:“丫头,迎丫头,怎的了?叫太医,快叫太医!”
好在乾元帝从小弓马娴熟,一个闪身,飞快的搂住了迎春。
正巧顾太医尚在,正在厨下瞪着眼睛盯着火候煎药,忽然间王福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拉了他就飞跑:“快快快,快随我去救命呢!”
顾太医还当是太后娘娘病有反复,吓得腿脚发软,他刚刚当着圣上面禀报了说太后娘娘身体无碍,转眼就出事了,倘若被乾元帝误会自己欺君,自己这吃饭的家私岂不是要搬家了?
果然如此,可了不得了!
顾太医暗地叫声苦也!
不过,顾太医倒底是宫中打滚多年的老油子了,虽然心中惶恐致死,腿肚子抽筋儿,手发颤,面上却是强自镇定:“公公,公公莫急,且与下官好生说说,太后娘娘倒是怎样了?”
王福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张嘴一啐:“啐啐,老天拔地的,嘴上怎没个把门的?太后娘娘好着呢,是皇贵妃晕厥了。”
闻听此言,顾太医倒是不紧张了。
这倒不是说他不在乎映出生死,其中自有一番缘故。
自从那一次他被指定专门负责太后与迎春的主治太医,这几年对于太后娘娘与迎春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太后娘娘虽然保养得当,到底上了春秋。若说太后娘娘忽然病了,他没甚把我,对于皇贵妃的身子却有信心,只为迎春这一年四季,连个喷嚏也鲜少打过,昨日他才请了平安脉,皇贵妃那身体,再活个花甲子不是问题,不过一夜之间,能有什么病症呢。
顾太医心神一松,浑身是劲儿,腿脚利索,脚底生风一般,倒比王福跑的还快些了。
迎春不过是气迷心窍,一时岔气而已,实在没什么大碍,锦鲤就在附近,原本可以让迎春及时就醒来,却因为乾元帝在前碍手碍脚,不得近前。
原本他一口灵泉下去迎春就能清醒,却因为害怕乾元帝袖手旁观,害的迎春挨了一针,被顾太医银针刺在人中上疼醒了。
迎春本无大病,醒来甚是惭愧,生恐太后乾元帝笑话她,正要解释,却是太后娘娘先开了口,望着顾太医问道:“皇贵妃倒是如何?”
顾太医给迎春下了结论:“皇贵妃身子康健,晕厥因为心神过分紧张惊惧所致,并无大碍,也不用开方,只需要歇息即日也就是了。”
太后娘娘闻言双手合十直念弥勒:“阿弥陀佛,这就好了。”回头伸手替迎春拉拉衣袖:“你这个孩子吗,恁的心重,本宫身子自己知道,没有大事,切莫忧心,好生歇息,万事有本宫担待!”
迎春虽然没有大病,晕厥却是事实,因怕她跟太后娘娘互相过了病气,乾元帝不顾迎春一再表白自己没病没关系,命人抬了自己御辇,将迎春送回了延喜宫。
元春这里刚得到太后病倒的消息,急忙赶了来,却碰见迎春被乾元帝亲自送出门来,顿时吓得不轻,也不敢私下跟迎春交言,先向乾元帝行礼问安:“臣妾见过圣上,给圣上请安!臣妾得了消息就赶来了,未知太后娘娘身子如何?”
当即就被乾元帝抓了差:“母后安好,无需担忧,倒是皇贵妃照料太后娘娘累病了,朕这儿要顾着母后,无法顾及,一切偏劳贵妃费心,要什么药材食材,只管吩咐人去太医院御膳房要去,没有就开库房,库房没有,直管到外头采买,贵贱不论!”
迎春在轿子里听的惭愧至死,自己哪里十累病了,分明是被封后的消息吓懵了,欢喜死了好不好!
元春闻言却是心花怒放,这是什么节奏啊,当初圣上迎娶徐皇后也没得这般上心过呢。
当初宠爱杨瑾瑜,是乾元帝最为离谱的一次,也没干说过宫里没有外头买去,不论贵贱之言。
虽然这宠爱不曾落到元春自己头上,元春却与有荣焉,当即一个半蹬身,泫然欲泣:“臣妾替妹妹给圣上叩首了,多谢圣上眷顾!”
乾元帝见状甚是动容,伸手一扶元春:“爱妃快起来,地上凉!”
元春一汪热泪终于滑落,不过这次不是为了迎春欢喜,而是为了自己,为了乾元帝这一搀扶。
乾元帝多久没有跟元春近距离接触了?元春自己也记不清楚。实则乾元帝真正疏远元春不过年余。实在是元春只从承宠,很少跟乾元帝真正隔离过,故而,一旦乾元帝疏离她,她便觉得度日如年了,年余的时光倒似乎过了十年八年之久。
时间冲淡了一切,乾元帝逐渐不大恼恨元春了,且这几年乾元帝虽然对元春淡淡的,元春却默默忍受着,并把后宫照顾的妥妥帖帖。再者,乾元帝一直没有断绝跟两位小公主的亲热,两个小公主的礼仪谦谦,冰雪聪明也让乾元帝十分喜欢。
乾元帝不是那种铁石心肠,又有迎春的面子,乾元帝心头不免一热,伸手替元春紧紧斗篷:“你且回去,得了空,朕去瞧你!”
迎春因为成年累月接受灵泉浸润,耳力目力都比寻常人灵敏,乾元帝雨元春一问一答的声音一字不漏被风刮了过来。
迎春不怀疑元春担忧自己之心,却也佩服元春十分会把握机会。
迎春掀开帘子,杜若忙着靠近:“娘娘可是着急回去?”
迎春颔首。
这边迎春回了延喜宫,热炕上了,热茶下肚了,元春才姗姗来迟,进门笑意盈盈,腮颊殷红。
元春伸手拉住迎春,口里说着担忧,面露关切,眼中的喜气欲滴:“妹妹怎的这般不当心呢,怎的就晕厥了?”
不等迎春答话,元春回头责备杜若绣橘:“你们是近身服侍的人,怎么也不提醒提醒你们主子呢?再有下次,你们主子面嫩,我可是不饶你们!”
元春话里都是为了迎春好,迎春有心维护杜若几个也不好开的口了。眼见杜若绣橘无故被训斥,迎春觉得抱愧得很,只得转移话题:“姐姐快些儿上炕来捂着,地上凉!”
迎春有灵气护体,并不惧怕寒冷,且她不喜欢炭气,故而房中很好扫燃烧炭盆。
元春则体胖,怕冷又怕热。
只不过元春今日心里热,并不觉得冷,是故,元春闻言直摆手:“妹妹歇着吧,我这儿有手炉,并不冷,妹妹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喝的直观告诉姐姐,圣上可是说了,只要妹妹喜欢,不论贵贱!”
迎春淡笑:“多谢圣上眷顾,我且并没有什么特别喜好,白粥就好,姐姐若是不怕被人说偏心,就把温泉庄子上头进贡的嫩藕、冬笋、豌豆荚,嫩香椿,碧青菜芽儿,嫩黄瓜多匀些来!”
温泉庄子有限,这些反季的蔬菜也然有限,故而十分金贵,宫中主宫娘娘才有份额。外头竟有二寸黄瓜二两金的说法。
迎春空间却不稀缺这些东西,且根根盈满灵气,食之延年益寿。之所以跟元春开口,不过是要延喜宫上下吃的名正言顺罢了。
元春抿嘴笑:“这有什么怕人说,我不吃,也要给妹妹多匀些!”
元春这里自取安排,衣食住行一色都是上上份儿,乾元帝开了金口了,莫说宫中无人敢跟迎春争锋,就是有人心里不舒坦,也不敢这个时候跟乾元帝叫板。头里刚刚有一个被贬去吃斋思过的秦婕妤竖着的榜样呢!
众人得知迎春占用大部分新鲜菜蔬,不仅不敢言语,还把自己个所得捧了来奉承迎春。
迎春岂会要他们这点孝敬,暗地哭笑不得,命人退回,没得延喜宫宫女嬷嬷都吃上新鲜菜蔬,却叫皇帝小老婆啃咸菜的道理。
因为这些嫔妃一个个不愿意离开,非要面见迎春表达自己关怀不可。
迎春无法,只得命人一人赏赐她们一瓶琥珀酒,让杜若绣橘出面传话:“你们心意本宫明白了,只要心里有就成。”
小嫔妃们倒也精灵,他们要的是迎春知道她们态度,特别是储秀宫里的几位,她们来奉承不过是表白她们不是秦昭仪一伙子倒贾派就是了。
如今还的了意外赏赐,欢欢喜喜回去了,第二天就听从迎春吩咐不再送菜蔬了,再送就是自找不自在了。
回头却说宁寿宫。
一时,乾元帝送了迎春出门,回头太后娘娘便知道了元春的事情,叹息道:“难道贾贵妃识大体,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容易,皇儿没站住,心里苦啊,如今岁数又大了,生子更加无望了,皇帝今后对她们这一批老人儿,要多些眷顾才是!”
乾元帝颔首:“这些儿子省的,倒是母后,如今合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都是儿子不是,这才拖累母后一再操心伤怀!”
太后娘娘摇头叹息:“我也坐不了什么,倒是迎丫头,实在是个实心实意的好孩子,也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三天两头病病歪歪的不利索,连累迎丫头操心劳力!”
乾元帝闻言忙着安慰太后娘娘:“这怎么能怪母后呢,都是那些字不长眼睛臣子瞎吵吵,是朕思虑不周,原本不过是防微杜渐,不想让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