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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流转的时光gl-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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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妄是学什么专业的?”夏觞随口问。
齐轩妄认真答着:“化学。”
“居里夫人?”夏觞的反应纯属下意识。
齐轩妄逗趣道:“科学怪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齐轩妄为彼此渐渐熟悉,而暗自雀跃。
夏觞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到沈清石帮她偿还了两期信用卡的帐单,于是半真半假地回答:“如果我说是被人包养的,你信不信?”


齐轩妄想到了那六万块钱,还有那笔交易,脸色黯了一下。夏觞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挽救:“开玩笑的,我现在没工作,我爸爸负责养活我。”
事实上,严格说起来,现在养活她的是沈清石,但夏觞觉得没必要跟齐轩妄解释这个。
在气氛可能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前,车子到了桃木西餐厅的门前。夏觞下车去,帮齐轩妄开门。这是伺候爱摆架子的沈清石养成的习惯,她总是要夏觞绕过来,帮她开车门。
夏觞犹豫了一下,还是牵起齐轩妄的手,领着她走进桃木西餐厅。侍者认识夏觞,给她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周围被绿色植物和装饰物掩映,不太能看到周围的环境,夏觞一向爱坐在这里,因为可以安静地就餐。
齐轩妄没在桃木吃过饭,夏觞细心地询问了她的饮食习惯,然后给出了建议。她采纳了夏觞的建议,点了牛排做主菜,把配菜和汤交给侍者来推荐。夏觞抓抓头发,决定吃鱼,因为上次吃五分熟牛排的痛苦经历还记忆忧新。
因为两人都不说话,等待上菜的过程显得有点漫长。夏觞环顾餐厅,整个餐厅里,凡是她看得到的角落,所有人都穿着得体,只有自己穿得像个落拓的乞丐王子。这种对高档西餐厅潜在着装规矩的挑衅,让她有点小小的得意。
她逐渐放松的表情,似乎感染了齐轩妄,让她率先打破了沉默。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夏觞面前,认真地说着:“这是你的,物归原主,那笔钱也是。我动用了一部分,但又存回去了。”
夏觞没有犹豫,接了过来,放进口袋。她想,她的毫不犹豫,保全了一个少女的尊严。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和交易无关了。
“能问问为什么吗?”夏觞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其实,我并不缺钱花,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父母都是高收入的知识分子。”侍者开始来上菜,打断了齐轩妄的话。
夏觞安静地等待,看着齐轩妄中规中矩的用餐礼仪,的确是有书香门弟的味道。
“我祖父、祖母都是化学方面的专家,我父亲也是,他在德国我7岁的时候,到德国留学,我母亲也是知名学府毕业的物理学硕士,现在留校任教,外祖父原先就是母亲任教的那个学院的物理系主任。我继母是我父亲在德国留学时的同学。学的是材料学。”齐轩妄用叉子戳戳白瓷盘里的牛肉,自嘲道,“很可怕的家庭,对不对?”
夏觞皱皱眉,傻傻地答道:“你们家,很……很科学。我们家,我的学历最高,三流大学本科毕业。而且,我的文凭基本上是我父亲花钱买的。”
“我一直想学文科,但是,没办法,家学渊源。去年暑假的时候,我父亲希望我中断这边的学业,能出国留学,而且他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听话的自己,会反应那么大,和家里起了争执。闹得很凶。而且因为继母的关系,我一度住在一个朋友家里。当时稀里糊涂地决定,过了暑假,就回上海尝试换专业,不要再念叫人讨厌的化学。如果换不成,就休学。到后来,还耽误了开学的时间,只好撒了谎,请了病假。”
“可你现在还在学化学啊?”夏觞忍不住插嘴。
“嗯!因为不想受家里控制,也是出于一种奇怪的不成熟的逻辑……”齐轩妄停下来,斟酌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打算破坏所有的清规戒律,喝酒、到酒吧玩,以前不被允许的事情一件件都尝试了一下。后来,阴差阳错认识了一个人,莫明其妙提起了……那件事情,还给我看了照片,因为那人长得很好看,所以我很冲动地答应了。因为,需要一笔钱来独立。答应了才想到,也许只是拿了哪个明星的照片骗我也说不定。”
夏觞本想说她表哥,是长得很好看的。但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后来,家里人妥协了。祖父还因为过度担心,生了病。所以我也只好妥协。这就是我依然在学化学的原因。虽然对整个家庭革命的事情极度后悔,不过,我很庆幸,我遇到的是你,不是原计划中人。”
夏觞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来回应她,可却组织不起一句像样的句子。刚偏过头去思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到近,来到桌边。
“沈清石!”夏觞惊讶地叫声,脱口而出。
惊叫引起了周围几桌顾客的注意。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沈清石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以后,把食指压在夏觞的微翘的唇上,提醒她:“轻点,宝贝儿。”
夏觞一边拨开沈清石的手,一边语气僵硬地问:“你怎么也在?”
“盖瑞一向喜欢桃木。”沈清石反手握住夏觞的胳膊,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哎呀,这是什么表情?桃木又不是你开的。我不能来?”
夏觞沉着脸,不说话。沈清石状似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转过脸对着齐轩妄。笑盈盈地开口:“你是轩妄吧?夏觞提起过你噢!”夏觞的脸色锐变。沈清石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脸上依旧云淡风清,俯下身去,对着夏觞耳语:“要发脾气,回家发去。”
齐轩妄从沈清石带着暗示的笑容里,看出了沈清石的说的“提起”,恐怕意味着,她全然知情。她的心脏有了一种下沉的感觉。原来,把那一夜当成秘密的,只有自己。而夏觞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轻易转告了别人。她不愿去揣测,夏觞在对着这个女人说起她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语气。
沈清石回头看看远处的盖瑞,接着说:“你没忘记带钥匙吧?我会稍微晚点回去的。”
夏觞勉强点点头。望着沈清石风情万种地转身,十几步路被她走得摇曳生姿。
“这是沈清石。”夏觞说完这句,再无言语。
食不知味的晚饭后,齐轩妄起身要走,夏觞坚持送她。这回齐轩妄抢在夏觞拉开车门之前,选择了后座。夏觞没说什么,安静地上车。引擎轰鸣,车子滑出停车位,一路前行。深蓝的天空中,半弯银色的月亮,在长满香樟的路上撒下清幽的光芒,黑色的轿车穿梭其间。月光透过窗玻璃,印在齐轩妄苍白的脸上,显现着水般的恬静。有些稚气的眼眸里是一种月光般的迷离。
“夏觞……”齐轩妄牵动了嘴角,她知道夏觞在生气。她也知道,夏觞没有听见,因为她说的本就是无声的唇语。夏觞亦没看见,因为她,端坐在夏觞身后。看着她紧绷的背影。


“这是沈清石。”她记得夏觞当时是这样说的。虽然没有附加身份,但很明显,沈清石和夏觞应该有着比较固定的关系,并且沈清石似乎并不喜欢看到她和夏觞在一起。虽然,她看起来落落大方,态度随意,但从她未曾放松的肩膀和有些刻意的站姿,都可以发现她内心的不愉快。
这些,齐轩妄也许可以尝试着说服自己不在意,但是,夏觞的态度让她了然了很多东西。夏觞有些心虚。她没办法肯定她是因为什么而心虚。她不想问,因为,她已经知道结局了。对沈清石,她没有一点争竞之心,就算有,也消弭在沈清石志在必得的笑容里。如果对手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恐怕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吧。更何况,这原本就不是一场比赛,夏觞的“执法”带着太明显的偏颇了。
车子飞速前行,到达爬满葛藤的围墙边,确并未停下,而是绕过围墙,直接开到了古朴、凝重的学院大门前。齐轩妄默默下车,走开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夏觞微笑,良久才扬声说道:“再见!谢谢你。”
小小的白色身影,踮着脚转过去,轻快地融进了月光里。
夏觞握住方向盘,忍着开口挽留的念头。她想把她叫回来,跟她说对不起。试着去抚平沈清石轻易制造的伤害。可那本不是她擅长的事情,何况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弥补、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了。她趴倒在方向盘上,开始克制不断窜升的,针对沈清石的怒气。
在今夜以前,夏觞都没真正怨恨过沈清石,但在今晚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办法克制对沈清石的反感。因为沈清石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冲着无辜的齐轩妄去的。带着生意人的精准、无情。
最大的困扰来源于,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伤害齐轩妄。她希望她的眼睛里,依旧可以保有那时的纯真,还有那种柔弱的坚持。可沈清石根本枉顾她的意愿,横出一手。
如果仅仅只是来骄傲地宣布一下所有权,这已经是夏觞忍耐的极限了。可她甚至甚至旁若无人地暗示齐轩妄,她对那一夜完全知情。这是齐轩妄最敏感、最柔软的一处记忆。沈清石轻描淡写的语气,无非是要齐轩妄知道,夏觞并不是很重视这件事情,至少没有她希望的那样重视。所以可以轻易告诉给别人听。沈清石故意引导齐轩妄作这样的想象。
从齐轩妄的表情,不难看出,涉世未深的她,轻易着了沈清石的道。
自己的坦诚被沈清石利用了——夏觞没有办法克制这样的想法。
她烦躁地发动车子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开。一路飞车,来到菜皮“彩虹心”。贝御、菜皮都不在,所以夏觞在无人干涉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喝下了半瓶伏特加。
等意识到自己过了酒精极限,伏特加的后劲已经开始侵袭她的清醒的神智了。朦胧中一个带着一点熟悉感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努力让涣散的目光聚焦,半晌,终于弄清眼前的人是谁:
“魏樱粟?”
“没错,是我,看来,你还没喝尽兴,还很清醒噢!”魏樱粟不怀好意地媚笑,举起酒杯,含住杯中血红色的液体,贴住夏觞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将酒液,喂哺进夏觞的口中。
夏觞有些狼狈地咽下嘴里的酒水,想推开贴住自己的魏樱粟,可完全被酒精控制的身体,却只能颓然倒入一个弥漫着香奈尔COCO魅惑气息的怀抱里。周围笑闹的声响,让夏觞更加神志不清,魏樱粟又一次将酒喂进夏觞嘴里。这次夏觞没有抗拒。因为她几乎已经睡着了。
魏樱粟像哄一个孩子一般呢喃着:“太子殿下,要跟我回家吗?我的水床很大噢!睡上去很舒服的,像划船。”
半梦半醒的夏觞只听见“水床”两个字。被酒精烘热的身体、麻痹的神智,瞬间找到了皈依,胡乱嚷着:“我……去……我去,我要睡水……床,凉快……”
魏樱粟拍拍她的脑袋,轻叹:“真乖,咱们走吧!”
…………
夏觞睁开眼睛,刺眼的初夏阳光让她泪水横流。等眼睛适应了突然的光明之后,她有些慌张,不住地左顾右盼,细看房间里的陈设,渐渐安心——这是秦圣的卧室。看看床头的钟,已经快10点了。努力克服宿醉带来的眩晕。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却只记得零零落落的片段。不过似乎的确有秦圣的影像和声音。夏觞坐起身,薄薄的被子从身上滑下。侵入肌肤的微凉,让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正前方的玻璃门被拉开,秦圣正好从阳台上进来,夏觞连忙拉起被子,挡住不算撩人的春光。再抬头,展砚之紧跟在秦圣后面也进了房间。
“别遮了,昨晚帮你洗澡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展砚之坐到床边,摸摸夏觞的脸。放下她昨晚换下的衣服。衣裤都已经洗净晾干,正散发着洗涤剂的味道。
“给沈清石打过电话吗?”夏觞低着头喃喃地问。
“打了,昨晚就打了。她说等公司午休时会过来。”秦圣好奇地望着夏觞脖子里那一块青色的石头,又看看展砚之敞开的领口里悬垂的小小的砚台,了然地笑。
夏觞挠挠头,问:“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展砚之看看秦圣。秦圣也看看展砚之,然后不太自然地回答:“昨晚我帮菜皮看酒吧,嗯,砚之也在,只是我们在……忙别的……嗯,别的事情,回到大厅,看见你和魏樱粟在一起,魏樱粟要带你走,我告诉她,还是我来照顾你比较好。你吵着不肯回家,我们只好带你回来了。”
“你先把衣服换上,出来吃点东西?浴室最上面的柜子里有新牙刷。”展砚之站起来,牵着秦圣的手,往外走。
夏觞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进了浴室。洗去一脸宿醉的颓败,来到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展砚之慵懒地靠在秦圣怀里。夏觞从她俩身边经过时,看见了秦圣脖子里新添的吻痕。想到这是女神般平和的展砚之的作品,不免浮想联翩。果然是看起来越正经的人,骨子里越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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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没有办法停止邪恶的想象,她在心里推演着秦圣和展砚之会怎样纠缠在一起。
“夏觞……”秦圣的声音,打断了夏觞的遐想,让她一时之间从想象的迷雾里堕入现实,难免有些慌乱,随便了找了句话应和:“你认识魏樱粟?”
秦圣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不太自然。嘴里含含糊糊、支支吾吾。夏觞倒是小人坦荡荡:“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跟她上过床?”
秦圣也许是受了夏觞的感染,也坦荡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展砚之。展砚之喝了一口果汁,才说:“我早就知道了,是魏樱粟亲口告诉我的。夏觞,魏樱粟的示威中也包括你。”
秦圣有些着急:“我可以解释一句吗?”
“你基本上是,无意识状态下,上的她的床?”展砚之一边替秦圣解释了缘由。一边把手中的果汁递给被面包噎住的夏觞,夏觞刻意将唇贴上展砚之刚刚留下浅浅唇印的杯缘。她好不容易才让果汁把喉咙里的面包带进胃里,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说:“当时我是自愿的,清醒的。所以,秦圣你还是可以立贞节牌坊的,当然是和我比。”
“看来还是我和清石比较应该立牌坊。”展砚之望着夏觞,不经意地接茬。
“你和沈清石……”夏觞突然横出完全不相干的半句话。
“当时我21岁,清石20岁,她很强势,你可以认为,我是半推半就的。”展砚之眼睛里洋溢着坦然。
“我们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谈这种话题?”秦圣嘟着嘴问。
展砚之望着秦圣的眼睛:“因为,很多事情梗在心里,会很难受,越是不说,越难受,日子久了,要出问题的。说破了,就会发现,哈,不过如此!”
“那你不介意?”秦圣避开她的目光。
“我觉得我应该不介意。但事实上,我很介意。我明明知道那是,认识你之前,发生的事情,也知道那是你无意识状态下做的事情,可是,我没办法忍住。我承认,我很介意。所以那天晚上,在浴室,我会那样对待你。”展砚之意有所指。
“我喜欢你表达介意的方式,虽然一开始有点疼。”秦圣脸上漾起红晕。
夏觞点点头,她虽然喜欢展砚之,也真诚地钦佩展砚之,可她和沈清石有过身体上的关系,一直像一个小小的疙瘩,隐伏在心里。但又没有任何资格可以提起,因为除了沈清石她和11个女人上过床。她想沈清石也许和她一样。
坦诚有的时候像一个咒语,一念出来,梗在心里的疙瘩就自动消除。就像展砚之说的,会发现原本在意的东西——不过如此。夏觞得意地发明着一句绕口令:隐藏和压抑,只会让被隐藏和压抑的东西,更加需要隐藏和压抑。
刚想把发明的绕口令说出来,却发现,展砚之和秦圣的眼里已经只有彼此的存在了。
“耶~?我的存在感这么差吗?我要走了。”夏觞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起钱包和钥匙。
“清石一会就来,你上哪去?”秦圣扯住夏觞的衣袖问她。
“我去找她啊!”
“找她做什么?”秦圣只是下意识地问。
夏觞却答地极其认真:“Zuo爱!”
秦圣噎住。
在关上门前,夏觞扔下最后一句:“秦圣,你一幅要剥人衣服的表情有点狰狞!不太符合你好好小姐的形象。”
秦圣气结,展砚之把脸埋进秦圣颈间,闷笑。
夏觞得意洋洋地开着车,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发现跟沈清石在一起时间久了,也逐渐铁齿铜牙起来。如果损人也能考级的话,沈清石应该是专业8级。她再努力一下,估计也能考个专业4级了。
而此刻毒舌派的地下掌门人沈清石,百无聊赖地看着杨清尘发呆。杨清尘呆了半个小时,她则看了半个小时。终于他从大卫塑像状态复活过来,淡淡开口;“我出去一下。”沈清石点点头。又补了一句:“给我带点水果糖回来。”
办公室门被关上。隔绝了杨清尘挺拔的背影。沈清石长叹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中。
“啪——”一包水果糖落在沈清石桌上,沈清石的视线没有离开电脑屏幕。随口问:“这么快?”
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抬起头,惊诧顿时占据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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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你来干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你这样的问法,我的答案会很粗俗,你确定你要听吗?”夏觞一脸不正经。沈清石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平常般志得意满,甚至有些慌乱,夏觞很享受这种彻底打乱沈清石的感觉。
“干什么?”沈清石小心翼翼地问。
“干你!”夏觞十足的流氓腔。沈清石偏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站起来,拥住夏觞,感叹:“人果然难以摆脱动物性的一面。”
“什么意思?”夏觞不明所以。
沈清石引导夏觞的手,探进白色的雪纺纱裙子里:“雌性动物,在性伴侣的选择上,有时更倾向于粗鲁的那种。”
触到一手的湿和热,夏觞没有忍住自己小人得志的表情。隐没在沈清石裙子的手指更是嚣张到了极点。沈清石拽住夏觞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等到午休。还有半个小时。嗯,现在,先来谈谈昨晚的事情。”沈清石拉着夏觞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倚进她怀里。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和每次一样,最后,你总是对的。”夏觞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只是秉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原则。可能有些残忍。”沈清石轻轻啃咬夏觞的颈动脉。舌尖体会着血管有力的跳动。
“我知道她对我,有所期待,但我不认为我能给她要的东西。可是,我不忍心,直接说不给,她对我来说,有着比较特殊的意义。”夏觞的手,伸进沈清石的上衣,在有限的空间里轻轻滑动,顿了一会继续说:“当心里有着期待的时候,是很容易会错意的。嗯,很容易受到鼓励。所以我的态度不明的话,她可能会有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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