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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流转的时光g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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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钧墨并没有说谎,他20岁的时候,认识了17岁杨清尘,他是唯一个,杨清尘特意介绍给展砚之认识的男人。
杨清尘是个骄傲的人,杨清尘之所以会把他介绍给展砚之,是因为项钧墨更是个骄傲的男人。项钧墨有自信并且有自信的理由,项钧墨有担当,并且有担当的能力。所以他是个有资本骄傲的人。
而显然,这样的男人几乎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而说谎。
展砚之抿了一口茶,语气认真起来:“钧墨,我只是来告诉你,别这么咄咄逼人,欺负一个女人,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只是不喜欢节外生枝。当时,如果不是你们家老三横生枝节,你现在可能已经是项太太了。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才走回原来的路,现在因为一个乞丐王子,你又要改道,我不得不为自己做点什么。”项钧墨弯下腰,望着展砚之平静的脸。
“钧墨,和你结婚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你很清楚,我们的婚姻以什么为基础。经营,是吗?要知己知彼,要讲权利义务责任,要评估风险、收益,要作适当的要求,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谈判,什么时候该施压、也要知道适当的时候该妥协。我们都很擅长这些,所以我们会是一对教科书一样成功的夫妻。这的确是我的大脑想要的,但不是我的心会做的选择。很老套的说法不是吗?”展砚之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沙发的扶手。
“我是不是应该更正你一点,在你的乞丐王子出现之前,你的大脑还控制着你所谓的心。所以把事情简单化,就是让她走出你的生活。”项钧墨退回办公桌边,坐在桌面上,黑亮的皮鞋跟着展砚之手指的节奏在地毯上微微弹动。
展砚之迟疑了一下,没有把已经成形的话语说出口,而是走到项钧墨身边,缓缓靠近他,最后倚在他肩头。
她仿佛疲累之极:“为了一个正确的婚姻,我原本打算,尝试和你生活在一起,甚至尽量说服自己,做好和你上床的心理准备,当然也包括生个孩子,我相信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做到,可我不想这样。钧墨,你可以选择平静地接受退婚,或者……我想,和展砚之较劲,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总之,我不是为了秦圣,才和你退婚,我是为我自己。我今年27岁,早已经过了事事唯心而行的叛逆期,可是这一次,我想为了自己做一个错的选择,并且,已经准备好去承受谬误带来的颠簸甚至倾覆。”

“我答应,不会再为难你的乞丐王子,但退婚的事情,我还需要再看看事态的发展。毕竟,你是我20岁就认定的结婚对象。因为我们如此相像。”项钧墨放开揽着展砚之腰的手,态度依旧从容。
展砚之退出项钧墨的怀抱,轻轻说了声“再见”,便径直越过原木色的门框,消失在项钧墨的视线里。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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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站到秦圣的发型工作室不到十分钟的车程。车子抵达目的地,秦圣无奈地笑起来:“一沐,你这样瞪着我,让你看起来有一种,恐怖片的女主角的感觉。”
楚令转过头,伸手捏捏柳一沐的脸,附和秦圣:“被她注视的人,总会觉得自己是一只穿比基尼的大熊猫。”
柳一沐不以为意,依旧认真地打量秦圣。秦圣随意中暗含别致的蓬乱头发,铺撒在略宽的肩膀上。看起来破旧的军绿衬衫和款式普通的胯裤,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了?”夏觞问得认真而直接,典型的小孩子式的提问。楚令和一沐也乖宝宝一般端坐在座椅上,眼巴巴地望着秦圣。
秦圣在心里感叹,越是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家伙,神经越是敏感,这三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小玩意儿,是用圣斗士的第6感来感受世界的吗?她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从外表上,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需要被关切的症状。所以对三个人的敏感,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宇宙”。
“我们去游泳好吗?我知道,有一家宾馆有游泳池,还有桑拿房。”
秦圣避开了这个问题,而车上的另外三个人,撅嘴、皱眉、下车,表达她们的不满。秦圣无奈地摇摇头。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秦圣听人说过,基督徒认为人生来是受苦的,而且要虔诚地对待这种苦痛,不能起逃避、怨恨之心。
所以她推断出这样的结论,真正的疼,是疼得连喊疼的惨叫都发不出来,真正的难题,是难得连其中的难处都说不清楚。可不解的是,她信仰的是典型的佛道结合的中国式宗教,她应该归玉皇大帝管才对。也就是说,只要一心向善,少欲寡求必然有好的报偿。
可从眼下看,上帝和玉皇大帝必定有一个的工作疏失了,或者有一个越权了。
秦圣胡思乱想着跨进朝夕相处了4年的工作室。因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给另一位合伙人的合同早就签好了,所以今天唯一要做的事情是打包私人物品,然后带走它们。她的私人物品,几乎都集中在挂着“老秦人剃头店”旌旗的楼上小隔间里。虽然多,收拾起来倒也不麻烦。唯一叫人费心的物件是沈清石送给秦圣的一盆赏叶植物。
事实上,秦圣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但她实在不擅长种植花草。尽管她可以比谁都细致入微,尽心尽力,还是种什么就死什么。每次都雄心万丈,气势汹汹地买来花苗,可每次都未等长成就夭折了。后来改买已经长成的花草,可谁知,总是生机勃勃地来,死气沉沉地走。
唯独这盆巨大的赏叶植物例外,起先,在秦圣的尽心照料下,它逐渐凋零成风中之烛。可她出外务一个月回来,无人照看的它居然绿意盎然,格外青翠,从此秦圣便硬生生压下满腔的热切,除了一个月浇两次水,其余时间,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于是那草便存活至今。
尽管无比留恋,但还是决定把它留下。带走它,说不定会又一次剥夺了它的枝繁叶茂呢!
秦圣花了四年时间累积起来的物件,只用了不到40分钟就全部搬完了。东西都是从侧门搬出去的,没有惊动多少人。临走,店里原先的合伙人出来送别。
合伙人叫老丁,比秦圣年长得多,但绝对的标新立异,引领着行业潮流。他是秦圣的授业恩师。可他教出来的秦圣,却完全没有承袭他的风格。秦圣从来都不以尖锐取胜,而是以妥协独树一帜。面对害羞的人,她会保留对方的害羞,适当地加点不着痕迹的叛逆,既做到了含蓄,又满足了内敛的人心中隐伏的对离经叛道的向往。有时,顾客也会对自己的头发,提出称得上可怕的主意,她从来不去否决对方,而是尽量把它合理化。
“秦圣啊……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一家店,当初这店决定挂你‘秦圣’的名,就是想告诉你这店是你的。既然是你的,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家店。”老丁扶住秦圣的肩膀,试着最后一次说服她。
“反正,我也累了,想歇一阵。”秦圣低着头,再抬头时,嘴角又有了微笑,指着玻璃墙上,浅蓝色的“秦圣”字样,说:“老丁,把那些牌子换了吧,不然麻烦就断不了。”
老丁狠狠叹了口气,有点气恼地跨进了门。秦圣转身上了夏觞的车。车子启动,她发现车上的三个人还是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于是盯着夏觞开口:“好了,你们保证,这事情不能让清石和砚之知道。如果你们做不到,我不会说的。”
夏觞嘟着嘴,不满地咕哝:“知道我肯定做不到,还开这样的条件。算了,吃饭去。”
吃完热气腾腾的火锅,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秦圣提起过的游泳的事情,只是帮秦圣把东西搬回家,就作鸟兽散了。
13:30
展砚之打了不少电话,见了几个人,回到秦圣的小客厅时,秦圣还没把刚刚搬回来的东西收拾妥当。这时候,她依然微笑着,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展砚之听见自己的声音荡漾在小小的客厅里,也荡漾在自己的耳朵边:“我先回去了,我知道,你不打算留我,但是,等你想来找我的时候,就来找我。”
秦圣的喉头微微抖着,嘴角抽动了几下:“好的。”
00:00
展砚之坐在玻璃幕墙前,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蒂。
依旧凌乱的客厅里,秦圣躺在沙发上,月光洒进来,让眼里的泪水闪闪发光。
第八章【记忆】
门铃响的时候,展砚之刚刚洗去因为晨练而流的汗水。她穿着浴袍去开门。秦圣拿着保温餐盒斜靠在门口。
展砚之面无表情,手撑着门框,看起来有点冷淡。秦圣从她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把餐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松子玉米和水晶糕散发着和缓的香味。


秦圣双手支着下巴,望着展砚之。展砚之关上门,门碰出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柔和。
“你来,不是因为你要来,而是因为你知道,我盼着你来。”展砚之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她种语气专属于秦圣。因为在秦圣面前,她总是做不到绝对心平气和。
秦圣尴尬地挠挠头,依然等着展砚之来享受清清爽爽的早餐。展砚之气势汹汹地坐到桌边,开始不太优雅地吞咽。
吃完早饭,秦圣正打算帮展砚之收拾一下有点凌乱的房间。展砚之却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宽大的床铺上。然后跨坐在她的大腿上,俯下身体,把她的双手按在兰草编织的席子上。
“如果不是清石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展砚之盯着秦圣的眼睛,似乎要直接从她晶亮的眼里窥视她的心。
秦圣没有去尝试挣开展砚之的钳制,但她偏过头,躲开她的逼视:“清石什么时候知道的?昨天?”
“夏觞和清石去问了你的合伙人老丁。如果不是因为前几天被夏觞看见你转让股权的合同。恐怕,我们都要不明所以很长时间,我真的该佩服你。”展砚之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叠加在秦圣身上。
“我……只是……”
展砚之口气不善地抢白:“你只是不愿意对我提出任何要求。你只是情愿自己承担一切。你只是每次都能明白我想要什么,然后尽量不着痕迹地满足我。你只是尽量不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因为你根本不打算给我带来任何困扰。你还真该死的伟大。”
“呃——”秦圣闷哼,因为展砚之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在她上面留下两排深刻的牙印。
秦圣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示意展砚之放开她的手。展砚之不太情愿地放了手。秦圣缓缓坐起来,和展砚之面对面贴在一起,舒了一口长气:“这样毛毛躁躁,可不像你。”
展砚之沉默不语。她知道,秦圣的这句话,确切地说是:这样毛毛躁躁不像别人以为的那个展砚之了。而秦圣如此平静地叙述这个现象是因为,她不觉得展砚之不可以毛毛躁躁。甚至鼓励、纵容展砚之在她面前毛毛躁躁、气急败坏。因为那才是完整的展砚之。没有人能永远微笑,除了傻子和雕像。
“嗯,你妈妈来找过我,那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没办法按她要求的去做。然后,店里开始陆续有些顾客和我们产生纠纷。你知道美发行业的猫腻本来就多,大部分人都知道,可几乎没有人会拿这当回事。不过,一旦闹起来,店里总是理亏的。有一次还差点上电视。这样折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是只要我一走,事情就能平息。”这件事情,展砚之已经从沈清石那儿知道了七分,秦圣补足了余下的三分。
展砚之有些挫败地再次扑到秦圣。两人依偎在散发着干草气味的草席上,静听彼此的心跳。
…………
沈清石穿着夏觞的衬衫和热裤坐在客厅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叫夏觞头晕的大部头书。沈清石已经专注地盯着这本书看了两个小时,夏觞只能百无聊赖地窝在她身边,不敢打扰她。因为一个半小时前她曾尝试让沈清石的注意力从这本书里移到自己身上,可沈清石只是凉凉地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本书,我可以马上带上它,去和盖瑞交流一下读书心得。”
夏觞弓着背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挑挑拣拣大半天,选中了一盒果粒酸奶,再弓着背慢吞吞地回到沈清石身边。打开酸奶的铝箔封口时,视线落在沈清石的腿上,她滑下沙发,坐到地板上,决定让喝酸奶的过程自得其乐一些。
沈清石不断抽着凉气,因为夏觞把一勺只有4摄氏度的酸奶倒在她腿上,然后小狗般一点一点舔食,直到舔干净了,再放一勺,接着又凑上去舔干净。
看着她无聊的举动,沈清石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因为已经忽视她一个上午了。于是,她勾起夏觞的下巴,俯下身去分享还残留在她嘴里的酸奶余味。又接过她手里酸奶盒,迅速拉开自己的衣领,粉红的浓稠的液体洒满丰腴的胸口。
“我的衬衫——!”夏觞惊叫,“天呢,沈清石,这是限量版,据我所知,全上海一共只有这一件。”
事情的发展偏离了沈清石的剧本。她正打算挽救这件娇贵的衬衫,剧情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夏觞果然还是扑了上来。舌尖流连在沈清石微凉的肌肤上。
吃完这成本不菲的酸奶大餐。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沈清石。”夏觞依旧没改掉连名带姓称呼沈清石的习惯。
“嗯?”
“说说秦圣吧。”夏觞枕着沈清石的腿,躺下来。自从帮秦圣搬完东西,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浅浅地缠绕着她。
沈清石摸摸夏觞的脑袋,眼睛的焦距有些悠远,想了一下了才说:“秦圣是个习惯于等待的人。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小时候等她妈妈慈爱地看她一眼,等她爸爸回来接她。长大了等着穆岳奇的来来去去。”
“别人要是让我等,我就会特别着急,觉得肠子都痒痒,想去挠挠,要是我也摊上秦圣这命,估计连后背都给我挠穿了。”夏觞感叹着。
“宝贝儿,你根本没有耐心去等。”沈清石推翻了她的假设,“秦圣花了这么长时间来等待,却什么也没等到。她会怎么想?”
夏觞气鼓鼓地回答:“以后不用给安排命运的玉皇大帝贡奉蔬果,只要贡奉大便就行了,因为这老家伙太苛刻了。”
沈清石挠挠夏觞,无奈地摇头:“秦圣要是有你一半跋扈就好了。事实上穆岳奇的来来去去让她学会了不对在意的人提要求。她会去揣摩对方的心理,小心翼翼地,不让对方有一点为难。所以和秦圣在一起的人,都会觉得轻松惬意。标榜自由的穆岳奇,贪恋这种轻松和惬意,所以和秦圣纠缠了6年。当秦圣终于忍不住流露出眷恋的时候,正好穆岳奇决定和一个男人订婚了。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但很显然,秦圣不会这样想。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喜欢这种轻松和惬意。一个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的人,一个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人,而且这一切还都能被她粉饰地那么自然。好像本来就是那样。谁会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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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瞒着展砚之,是因为她太想留在展砚之身边,是吗?”夏觞皱着眉,淡淡地问,“害怕自己会给展砚之带来困扰,然后展砚之会和她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人一样,离她而去。”
“我猜,秦圣下意识里觉得展砚之最终也会离开,所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延后展砚之的离去。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我评价低到叫人着急的人啊!我们不能再谈她了,不然我非蹬掉你,去垂青叫人揪心的秦圣不可。”沈清石吻着夏觞的唇低喃。
突然她抬起头,撅着嘴说:“夏觞,有件事情一直没仔细地告诉过你,关于我和展砚之……”
沈清石说话一项言简意赅,极有条理,所以即便是一段风月旧事也说得简练。
她12岁之前和展砚之、杨清尘一起生活,那时,她还姓杨。展砚之只比她大几个月,可却完全是一幅姐姐的架势。沈清石不喜欢她这种持重、泰然的模样,总是想着办法招惹她。展砚之却一如既往平和地笑。
16岁的暑假,沈清石懵懂的思维开始清明起来。她渐渐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招惹展砚之了。也读懂了展砚之平和的笑容里隐隐的压抑。所以她变本加厉地撩拨着展砚之,试图释放稳如泰山的展砚之内心涌动的熔岩。
沈清石考上大学后的第一个隆冬,街头,几个放寒假的女学生咯咯地笑着说班上的谁和谁在谈恋爱。展砚之不经意问了一句:“清石,有没有谈恋爱?”
沈清石牵着展砚之的手,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谈啊!”展砚之摇摇头,没有接茬。
沈清石大二,吃晚饭时,展砚之从杨清尘嘴里,听说了秦启刚这个人物。于是,吃青椒时,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那天晚上,在沈清石的卧室,展砚之迂回问话的方式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心迹。沈清石在她面前褪去衣裳,赤裸着身体,用一种决绝的神态骄傲地站在她面前。展砚之看起来依旧平和,只有额角青紫的血管微微抽动着。
那个夜晚伴随着疼痛、快感、压抑、躁狂。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杨清尘,杨家的其他人对于一对堂姐妹同室而居并没有任何疑虑。那个星期六的下午,诺大的别墅里只有展砚之和沈清石。从外面回来的杨清尘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泛滥,推开了展砚之卧室的门。
他并没有十分震惊,和沈清石扭缠在一起的展砚之也只是平静地吩咐他把门关上。于是这成了三个人的秘密。
沈清石大学毕业,展砚之和项钧墨的订婚事宜被推上议事日程。即使已经知道,沈清石还是追问展砚之。展砚之摇摇头……
展砚之总是开玩笑说沈清石小气。沈清石没有否认,因为到现在她还在怨恨着那带着无比压抑的却又毫不犹豫地拒绝。
说完这段旧事的时候,沈清石脸上有了幸灾乐祸的笑。看得夏觞不寒而栗。
“我22岁前一直困扰着展砚之,是她生命里最大的隐患,我对她提的要求,让她为难,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彻底跟我划清界线。现在好了,有一个完全不让她操心的秦圣。她该‘满意’了吧?我想,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让她更‘满意’才对。夏觞,你说是吗?”
“宝贝儿,你真可怕,那么爱记仇。我保证,在你甩掉我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第九章女人与小孩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结婚,夏觞会选罗密欧。他们对彼此很有好感,可以一起吃饭,可以一起洗澡,也可以一起睡觉。并且夏觞见过一丝不挂的罗密欧,罗密欧也参观过不着寸缕的夏觞。
他们相处时,会十分愉快,分别时,会恋恋不舍。他们喜欢分享对方的体温,习惯以亲吻和依偎来表达对对方的喜爱。唯一的遗憾是,罗密欧目前还是另一个女人的私有财产。不巧的是,那个女人还是指导夏觞画画的老师。所以当她有机会到法国去参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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