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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流转的时光gl-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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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接着话茬往下说:“宝贝儿,你漏说了一点,我们都有很强烈的占有欲。不会允许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分享自己的伴侣。我生的孩子,沈清石肯定做不到爱屋及乌,同样的,虽然我喜欢小孩子,但如果是沈清石生的,我也不会喜欢,因为他肯定会分走沈清石的注意力。”
“如果不能给我全部,我就什么都不要。”沈清石别有深意地望望展砚之。
夏觞在罗密欧的碗里放了一些油盐南瓜,说:“所以要我在孩子和沈清石之间做个选择的话,我目前还是觉得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选沈清石。”
展砚之喝了一口啤酒,对沈清石微笑。她旁边的秦圣则有些神游太虚。婴儿座椅上的罗密欧在新式育儿理念的纵容下,正在接受食物带来的感官刺激,一双小手沾满黏黏腻腻的各式食品,小脸糊得跟花猫一般。
一时间,五个人同席而坐,却各自肚肠。
晚饭后,秦圣把厨房和客厅收拾地妥妥贴贴才和展砚之起身离去。
罗密欧在沈清石身边绕来绕去。他向来不怕生,对沈清石又颇有好感,所以尽管沈清石不怎么理会他,他依旧自作多情地粘着沈清石。以致于沈清石洗澡,他也要跟进去参观,怎么劝都不听,甚至以大哭要挟。
夏觞只好把他也扔进浴缸,和沈清石洗鸳鸯浴。
母|乳喂养长大的小孩,对丰满的Ru房无法抗拒,所以他想尽一切方法往沈清石胸口凑。夏觞气鼓鼓地制止他,罗密欧又大哭一场。沈清石出于消灭噪音的企图,同意被罗密欧先生“非礼”。这回,夏觞非常坚持,毫不让步,示威似的亲亲沈清石的胸口,对哭得惊天动地的罗密欧宣布:“这是我的私人领地。”
被捞出浴缸的罗密欧因为新玩具而停止哭泣,安静地在堆满床的玩具堆里探宝。九点,两只夜猫子地帮罗密欧做好防水措施,早早地上床,乖乖地躺下。
祥和的气氛流泻,不到半个小时,三个人做着各自的梦,睡去。夏觞梦见了文艺复兴时期,拉斐尔在教堂的穹顶上画壁画。沈清石梦见在她抛出所有股票后,华尔街股市突然大崩盘。
那天晚上,夏觞醒了两次,给婴儿床上的罗密欧换掉湿答答的尿布。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的时候,沈清石也起过床,给罗密欧先生换尿布。
长期跟老人家生活在一起的罗密欧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早晨六点,无人理会的他,以大哭抗议。沈清石和夏觞惊醒,把他抱到床上安抚。
三个人在床上窝到七点,忙碌的早晨克隆了昨天的情景。唯一的区别是,宽敞的A6里,后座上沈清石购置的儿童安全座椅,使得罗密欧不能再享受沈清石馥郁、柔润的怀抱。
送沈清石上班后,夏觞和罗密欧上超市补足家里的食品储备,然后回家。中午,夏觞去了一栋写字楼看望被母亲撇下的父亲,那是夏红森的新生意。父女俩一起吃了午饭。饭后,夏觞和罗密欧安静地陪着夏红森午休。夏觞临走时承诺,在24小时内,会把妈妈弄回上海。
夏红森惊讶于夏觞突如其来的贴心,也惊讶于她对罗密欧细心的照料,真有点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人调了包,或者是中了邪。
傍晚,夏觞开车去接沈清石下班,路过超市,采买晚餐食材。回到家,沈清石看着罗密欧,夏觞窝在厨房做饭。
吃完饭,罗密欧照例因为在洗澡时和夏觞在“私人领地”上的分歧,别扭了一会儿,这回倒是没大哭,只是象征性地嚎了几声,就乖乖地倒腾玩具去了。睡觉前,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自家的小窝,可怜兮兮地哭了一阵。而沈清石发挥了她少的可怜的仁慈,没有把他和夏觞赶出卧室。罗密欧很领情,只哭了几分钟就停了。总得来说,他是个很乖巧很好养活的小孩。


十点不到,又已经是一室宁静。沈清石睡着前,在心里感叹:明天早晨也不过是今天早晨的重复。
杨氏的繁忙季节来临,主管们都主动放弃了双休。所以这样的生活重复,甚至没有一个双休来缓冲,硬是足足过了8天。
第8天晚上10点,夏觞在睡着前,突然发现,她和沈清石已经整整8天都没有Zuo爱了,而且,居然没有动过这份心。此时,沈清石已经会周公去了……
小孩,让生活缺乏激|情。尽管他的名字是浪漫的代名词——罗密欧。
第十章【一些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情】
不断重复的日子,因为浮生偷得的半日闲,而起了点小小的涟漪。沈清石的一个大学同学从遥远的东欧回来拜访她。约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地点是一家中餐厅。为了满足沈清石那位同学的好奇心,夏觞和罗密欧不得不同行。
尽管时间匆忙,但一听说对方是个美女,夏觞还是费心拾掇了一下自己的门面。并且先入为主地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产生了敌意。
三个人到达餐厅的小隔间时,那位女同学已经先行抵达。夏觞立刻在心里对传说中的美女进行了评价:不过如此,名不副实。
当然夏觞并不知道,那位女同学也在心里给夏觞做了评价:图有虚表,绣花枕头。
沈清石为两人做了介绍。女同学大名叫金秋实,外号叫金镶玉。夏觞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她和沈清石是一路人——铜臭族的金光党党员,抢钱小分队的中坚分子。
落座以后,两个女人旁若无人地交流抢钱经验。金镶玉告诉沈清石在东欧经营轻工业产品的前景简直比在海湾挖石油还激动人心。不过一切都要赶在欧盟的影响力扩散以前。
她问沈清石有没有兴趣,沈清石摇摇头说不想离开上海。金镶玉直叹可惜。
夏觞心里对着金镶玉小姐冷哼一声——投机份子。
服务生开始上菜,罗密欧却十足地煞风景,不断哼哼着:“嗯~嗯~”
夏觞带他离席去厕所解决首要问题。
金镶玉抓紧时间说悄悄话:“这是,夏红森的女儿?二世子果然靠不住。”
沈清石呵呵笑而不语。
金镶玉继续说:“你离不开上海,就是因为她?”
沈清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她是株温室玫瑰,东欧可不适合她。而现在的我,没有这朵温室玫瑰陪着,我怕我会在很长的时间里提不起挣钱的力气。”
“可惜,孙珏没回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问起你,我可以这样答复她,爱情,已经让沈清石变得无比平庸。”金镶玉感叹。
“对!是平庸得很。”沈清石的声音像潺潺的流水般清澈透明。
“她穿的上衣,带的手链,还有那双鞋,都是淮海路那些奢侈品店里的今年夏季新款,果然是纨绔子弟的作风,是谁买单的?”
“我。”沈清石平静地承认,“我喜欢她花孔雀般招摇。显得生机勃勃。”
金镶玉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两年多前孙珏邀你入伙,去南美,你没去,也是因为这只花孔雀?”
沈清石撅撅嘴,说:“没敢让她知道,不然,不知道要得意成什么样了?”
金镶玉翻翻白眼:“果然平庸。不过还好,你最终没和秦启刚那个男人厮混在一起,总算保留了一点我们‘三剑客’的颜面。”
沈清石举起酒杯和金镶玉碰杯,缅怀一段钻石般熠熠生辉的轻狂岁月。
夏觞协助罗密欧解决了生理问题,回到桌边落座。金镶玉又和沈清石谈论起发财大计。夏觞和罗密欧专心地填饱肚皮。
一顿饭吃完,罗密欧已经昏昏欲睡了。金镶玉识趣地告别。
开车回去的路上,夏觞问了一个问题:“沈清石,你应聘进我家的公司,这本身就很奇怪,以你的本事,更不应该撅在我家的公司,当这么长时间的秘书,我一开始觉得,你也许只是看中这个职位可以给你提供的马路消息,好让你的外快来地顺当些,可总觉得这个理由没有足够的说服力。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里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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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没有思考,直接作答,因为这个答案她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就等夏觞问了:“你还真能憋,忍了这么久才问……”
很多人,包括杨家的人都以为,沈清石之所以不留在自家公司是因为介怀于父母一辈恩怨,还有她大学毕业后不久,抖出来的性取向问题。事实上,她进夏氏,基本属于商业间谍的性质,这事,当时只有已经过世的杨瑞年知道。因为杨家的老三一直低调得很,鲜少露面,大学学的专业也和经济没有关系,所以并不引人瞩目,更别说联想到她和杨氏的关系了。
不过她并不是去做破坏性的工作,只是考察杨瑞年感兴趣的联合事宜的可行性。
夏觞听到这个有点骇人听闻的消息,表情并没有明显的起伏:“我觉得这不重要。所以才不想问。而且,关于商业间谍的猜想,我在兼并铺开的时候就想到了,只是怕说穿了,我们俩的关系会很尴尬。而且,我爸也没见吃什么亏。”
“其实我是杨家老三的事情,你爸早就知情,甚至比你还先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很多人都惊掉下巴,他却一点都不惊讶。”沈清石补充了一句。
夏觞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你到那个分公司做副经理之后半年多吧,我跟你父亲彻谈了一次。其实很多问题,不用谈,就已经是共识了,然后你爸就开始和杨氏接洽。当时,因为怕股价会动荡,所以这事一直没敢往外捅。一直只有爷爷和你爸知情。就连清尘和砚之也不大清楚这件事情。当然也因为,爷爷有两个儿子,怕这样的重大决策,造成内讧。和你家公司兼并的,主要是我伯伯负责的业务。我姓沈,所以这事的确该可以由我来做。”
沈清石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担心这事会是个隐患,没想到夏觞根本没把它放在心上。这家伙果然是古怪的文艺思维。
夏觞有点疑惑:“按理说,你的身份一旦曝光,我爸不可能让你继续留在公司?”
“呃……作为交换,你爸也安插了一个人在杨氏,以表示双方对对方透明。不过,你妈妈坚持要把我开除之后,我对联合的事情就不再过问了。而且,那时爷爷病重了,兼并的事情也交给伯父了。以致于后来,我想知道详情,得去问清尘。直到兼并的事情全面铺开,我到你家公司的安排才略微曝光,出于各自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怎么提起这件事情……”沈清石发现夏觞表情很失望,所以没再继续说下去,“怎么了?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夏觞的耳朵有点红:“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呢?”
车子的颠簸震醒了罗密欧。他的哭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沈清石下车,绕到后座去安抚他。
那天晚上临睡前,沈清石凑到夏觞耳朵边说:“两年多前,你爸往杨氏安插联络人员时,我爷爷问我,要不要单飞?他可以让他的亲信,接替我的工作。因为,当时金镶玉极力鼓动我去南美,可我告诉答复爷爷:暂时不。”
夏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晚都笑得像偷着腥的猫……
而那天晚上,沈清石的收获是,在她被夏觞啃得渣都不剩后,彻底了解了6和9两个数字的深刻含义。
第十一章【剪不断,理还乱】
杨氏的昏天暗地还在继续,沈清石不得不把成堆的工作带回家来做。前一阵暂时告一个段落的,和韩筑城合伙的买卖也出了点小小的纰漏。沈清石连着数天工作到凌晨才能小睡一会儿,然后勉强到杨氏上班。更加糟糕的是,夏觞分不出精力来更多地关注她。因为罗立的联合画展被邀请到米兰展览,夏觞早几天就答应再照看罗密欧一阵。
大部分人都知道,麻烦这东西喜欢扎堆。夏觞帮夏红森哄回了闹别扭的赵千云,解决了他们的麻烦。夏觞的母亲安生几天,逼着自己的丈夫来叨扰已经麻烦缠身的沈清石。
沈清石之前承诺过要和夏觞的父母好好沟通一下,所以她没有回绝夏红森的邀约。紧赶慢赶地挤出了一个黄昏的时间去赴约,夏觞和罗密欧随行。
夏红森出人意料地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家里。沈清石莫明其妙联想到一对词汇——主场和客场。晚饭时间在热络中暗含着试探。吃过饭后水果,沈清石和夏红森进了书房,而同样心急火燎的夏觞和赵千云双双被拒之门外,只能在沙发上和兴奋的罗密欧大眼瞪小眼。
书房里暗潮汹涌。
其实从某个方面说,夏红森比夏觞更了解沈清石。比如,沈清石离开夏氏后,曾经在一家进口代理公司短暂地工作过一阵。夏红森毫不怀疑那家公司现在遭遇的麻烦和沈清石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夏觞并不知情。沈清石和韩筑城游走在规则边缘的买卖里暗藏多少猫腻,夏红森也知根知底。
他的第一个问题纯粹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尼卡’以前是和咱们有过来往,你是不是很早就在注意它了,所以一离开夏氏就进了‘尼卡’?”
沈清石马上明白夏红森想问什么,她没有隐瞒:“我到‘尼卡’,为的是它们的客户资料和一点关键的信息。尽管这些都是关系存亡的机密,但只要花点心思,还是可以弄得不着痕迹,并且干干净净。大公司的人事管理肯定有纰漏,而且商业秘密泄露,对于他们来说也见怪不怪了。”
夏红森想起自己的确也着过沈清石的道。撇开那些是是非非,他不得不对沈清石的手腕肃然起敬。如果说杨家的展砚之是沉稳、大气的儒商,那么沈清石绝对是一肚子坏水的奸商。
夏红森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时代造就的暴发户,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罢了。所以当时,他对于沈清石的“卧底”行为并没有产生太多抗拒,理智地接受了杨瑞年的合作提议,或者说叫胁迫。因为罩门都捏在沈清石手里了,再拿腔捏调就太矫情了,杨家开出的条件也高出了他的预计。
特别是拿自己不成器的接班人和杨家的三个小孩一笔划,的确让人觉得前景暗淡。他当时没有让已经暴露身份的沈清石离开夏氏,只是希望她能提点夏觞。这大概是整件事情里,最大的错误了。
“那么我们谈正事儿。”夏红森正色道,“尽管是我的女儿,但我不想护短,坦率地说,夏觞是个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夏伯伯,您觉得,我是那种需要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别人的人吗?”沈清石反问,“我和您夫人不一样。用不恰当的比喻,我更像您一些,但又不像。”
夏红森没有插话,等着沈清石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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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想了想,说:“举一个我们都能听懂的例子:上个月,我给夏觞付信用卡的帐单,很大的一个六位数。她买的东西真叫人头疼。我想您一定最清楚那种感觉。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一天到晚买这样性价比的东西,简直是一种犯罪。我当时的感觉,套一句很流行的话,痛并快乐着。我们应该都没有摆阔的虚荣心,可我就是想都没想过要去制止她。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让我们森严的原则变得毫无效用,我们还乐此不疲。”
夏红森点点头,又问:“那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我和夏觞的关系又坚强,又脆弱。因为没有婚姻,没有孩子。当有人要抽身的时候,没有感情以外的任何东西来约束。如果夏觞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幸福了,我决不会设置任何障碍,阻碍她离开,甚至,我可以促成她的离开。当然,如果我觉得不幸福了,我也会走得毫不犹豫。这是您希望看到的,也是您担心的地方。我没猜错您的思路吧?”沈清石的话,让夏红森陷入沉默。
作为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可以一直幸福,可又不愿意她一直陷在这种边缘地带。
夏红森的沉默,让沈清石有时间,直面夏红森严峻的脸。她发现,夏觞继承了她父亲斜飞入鬓的细长剑眉和漂亮的鼻子,还有下巴上那道小小的沟壑,当然也包括暴躁的脾气。不过岁月的磨砺,已经让夏红森具备了收放自如的圆滑。
“嗯!留些话题,下次再沟通吧。”夏红森主动结束了对话。沈清石知道这是一种表达善意的方式。因为埋下了下次再沟通的伏笔。这也是夏红森力图改善和她的关系的征兆,他大概不想让夏觞成为夹心饼干。但这个举动本身也充满了矛盾。
让夏红森这样的男人摇摆不定的,只能是收藏在内心里最柔软处的深情,一种作为父亲的深情。
沈清石并不觉得这场谈话熬人,因为不是谈条件,谈利益,而是谈一个情字。但这样的谈话也毫无建设性。“情”这种东西,用嘴巴,又怎么谈得清楚呢?
流转的时光番外篇(五)【罂粟花开】
【她的房子和她】
她的房子坐落在一条长满法国梧桐的街道旁。几十年前,这里车水马龙,衣香鬓影。如今,喧闹已经黯然收场,铅华已经悄然褪尽。人去,楼却未空。只是,人已经不再是那时的故人了。
谁还记得那些烟花般缥缈的往事,谁还记得那些花一般绽放的身影。或许是爬满墙的葛藤,或许是巍然兀立的梧桐。又或许是那日渐萧条的小楼。
她曾听人提起过,70年前,这房子是某位政商名流金屋藏娇的地方。
金屋藏娇——她嗅嗅檀木梳妆台,闻到了香艳和寂寞。
想着,70年前的某一天,必然有一个女人,在一个慵懒的午后,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眉眼,描摹自己的红唇。然后会斜倚在贵妃榻上,沉静地望着。目睹绚丽的夕阳变成斗转星移,斗转星移又幻化成了一瞬即逝的朝霞。
赤足踏上暗红色的地板,饱满的唇勾起一丝讥嘲。哈!等待?只会让女人像望夫石般在绝望中风化。
扑上四柱大床,用白嫩的脸颊磨蹭枕头,恋恋不舍的起身。环顾四周,青葱般的手指四下指点,像骄傲的的女皇,巡礼自己的疆土,十分威严地宣布:“魏樱粟的床,魏樱粟的梳妆台,魏樱粟的红地板,魏樱粟的大立柜,魏樱粟的,都是魏樱粟的……嗯!全部都是!”
蹦跳着出了卧室,下楼来到客厅。华丽的摆钟正不知疲倦地挥着钟摆,拎起旁侧的小几上鲜红的产权证。上面“魏樱粟”三个字让她满意地眯起了猫儿一般的眼。
她决定把它命名为“战利品9号”。是的,战利品。那个男人输了,而她赢了。赢得彻底。因为那个男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输掉了什么。他一定不会想到,浪漫的相遇是精心布置的蛛网,甜言蜜语是柔韧的蛛丝,情欲是有毒的诱饵。
他更不会想到,那些暗示他们之间暧昧的照片是她亲手寄给他妻子的。而结果正如她所料,男人最终选择了家庭,却永远也无法摆脱,对她的愧疚和对一段风花雪月的祭奠。于是,她得到了这幢让她情有独钟的小洋房。只因为她曾经告诉他,只有暴发户才住在大别墅里,这些沉积着上海过往的小洋房才真正弥漫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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