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的时光gl-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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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沈清石和我在一起。”夏觞极力反驳杨清尘,也试图说服自己。但又怀疑这有什么意义?
“哦!至少,现在,此刻,清石是和砚之在一起。你也应该发现了,砚之没在招待会上。”杨清尘的脸在夏觞眼前瞬间化成凶狠的修罗模样。
她仿佛听见玻璃崩塌的声音。沈清石和展砚之在一起——这个事实,在她的心里反复激荡。演化成一种破坏的欲望。看着面前杨清尘,他漂亮脸变得狰狞起来,温和的笑意是嘲讽,优雅的姿态是攻击。一个声音在夏觞脑袋里叫嚣:“不要让他看你的笑话,不要,不要……”
绝望的力量催生了疯狂的行为,夏觞几乎用尽全力,撞向杨清尘的软肋,通过攻击他来平衡即将崩溃的心理。杨清尘丝毫没有防备,倒向放满食物的长桌。清脆的盘、碟破碎的声音让夏觞产生一种暂时的快感,看着杨清尘倒在一对碎屑中,她扑上去,用她能使出的全部力气,挥舞着手臂攻击。
在尖叫声中,夏觞被架开。现场一片混乱。可夏觞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等她逐渐平静下来,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可是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她仿佛回到了她的17岁,一切惊人地相似。就这么轻易的,摧毁她的世界?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在她已经身陷期间的时候。
汽车载着她一路奔驰,回到家中的客厅,夏红僧大发雷霆,夏觞却不为所动。呵斥间,展砚之的名字被提及,触动了她绝望的心弦,她跳起来,口不择言。夏红森操起一边的高尔夫球杆劈头盖脸打来,夏觞非但不知道要躲,反而迎上去,她母亲拼命隔开失去理智的父女俩。拉扯间夏觞的眉骨被球杆打到,眼前全是红雾。可她却依旧不知好歹,撂着狠话回击。
终于,彻底激怒了夏红森,挥舞着球杆,喊着叫她滚。
夏觞解脱似地往外跑,冲出大门才发现,“三观”拖着她的背包跟了出来。她接过背包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三观”亦步亦趋地跟着。疼痛让夏觞发现,眉梢在流血。她坐到路边,掏出纸巾按在伤口上。冰凉的空气,呼啸的冷风,没有让她安静下来。
她问着自己:真的就是这样?难道真的就是这样吗?
不!她不接受,这样的愚弄,决不!这次她还有机会反抗。
夏觞带着“三观”去沈清石家。她发疯似地敲门。沈清石来她开门,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一脸惊愕。夏觞推她进门,“三观”跟进去,扑了一下,关上了房门。
“不是请我吃饭吗?为什么最后是和展砚之一起?”夏觞像是一个凶恶的丈夫在审问红杏出墙的妻子。
“为什么我不能和展砚之一起?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沈清石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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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已经不想再罗唆纠缠了。拽住她的胳膊,喊道:“因为你是我的。”她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拼命捍卫自己玩具的倔强小孩。她不想听到任何反驳的话,不想听拒绝。所以在沈清石开口前,她堵住她的嘴唇,用自己的唇。
夏觞用尽力气扣住她,唇在她唇上辗转,舌头在她口中肆虐。沈清石呆了一下,开始挣扎。
她被夏觞推到墙边。夏觞一只手撕开她的衣服。握住她丰盈的胸。
沈清石推拒着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和唇,喘着气质问:“你……干什么?”
“你能……跟展砚之上床,为什么我……就不行?”夏觞已经开始口不择言,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松开一只手,探进沈清石的裤子,刚抚过柔软的毛发,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顿时耳朵嗡嗡响着,视线都模糊起来。沈清石趁机把她推开。“三观”害怕地低吠。
“谁告诉你我和展砚之上床了?”
“那天早上……”夏觞恍恍惚惚地开口。
“那天我不小心吃了有蟹黄的东西,过敏了,在医院过的夜,脖子上是过敏的红斑。”沈清石平静的语气让夏觞感受到了冷意。
“我跟展砚之分手后,就再也没上过床。你把上床看得比喝水还轻易,这一点,我和你不一样。”
沈清石转身往卧室走,“三观”跟在她身后。“砰!”——门被关上了。
夏觞的力气顿时被抽走,跪坐到地上。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厌弃过自己:她做了什么?强暴?
即便还有最后一线希望,大概也被自己亲手毁掉了吧。她抓起背包,浑浑噩噩走出沈清石家,摇摇晃晃进了电梯。手机随即响起。好一会才意识到要接电话。电话那头,她母亲慌乱地问她在哪里?夏觞茫然地抬头,电梯的镜面反射出她的脸,左边眉角正涌出鲜血,瞬间蜿蜒成殷红的瀑布。来之前草草处理的小伤口似乎被沈清石彻底打开了。夏觞看着镜中的自己,血缓缓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大脑被掏空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手机里传来母亲急切的声音:“觞觞,怎么了,说话啊?”
“妈妈,我在流血。”夏觞下意识地回答。
“你在哪啊?哪儿流血了?要不要紧?妈妈马上来接你。”
夏觞愣了老半天,才说清楚确切位置。电话突然断了。没电了。她捂着眉角出了大门,对门口保安的叫嚷置若罔闻。只是呆呆地坐在小区外的花坛上,温热的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手指缝。她懊恼地放下手,闭起眼睛。不愿意去回忆过去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不想承认原本的世界已经摇摇欲坠、岌岌可危,或者已经开始在崩溃了。只能期盼这是一场梦,快醒来就没事了。
可是睁开眼睛,在路灯灯光的映照下,左手依然全是血迹。她也还是处在混乱的现实里。这不是梦。不是。她只能空着一颗心,窝坐在枯萎的花草丛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觞听见母亲和表哥的声音。她被他们挟着,穿梭在大街、医院。只是母亲的眼泪、安慰,表哥的胳膊、怀抱丝毫没有慰藉她空荡荡的心。她选择了沉睡,来避开自己一手造就的混乱。
“红森打的,用高尔夫球杆,本来就打破了,后来大概一阵瞎跑,伤口更大了,找到她的时候,满脸是血,缝了4针。现在还睡着呢。这爷俩……唉……”夏觞从睡梦中醒来,听见了母亲渐渐清晰的说话声,。
“妈妈?”
“夏觞醒了,一会再跟你说。”赵千云挂断了电话,走到夏觞身边。
“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她轻抚夏觞的额头。
夏觞微微摇头。神智渐渐清醒起来。和她父亲、展砚之、杨清尘、沈清石有关的事情一点点回到脑海里,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把她困在里面。她像个蠢笨的蛾子,根本无力挣脱。
“妈妈,我是不是很糟糕,你是不是更喜欢展砚之这样的人做你女儿?”
“别胡说八道了。我去叫医生来再给你看看,要是没事的话,咱们就可以走了。觞觞,这回你的闯的祸不小,你爸还在气头上呢。何况昨晚招待会上的人又多,朋友之间一议论,肯定传个满城风雨。妈妈送你到外婆家,住一阵,再回来,好不好?”
“嗯。”夏觞的确不想再呆在上海。只想逃出去,透口气。她坐在床边母亲收拾东西,忍不住开口:“妈妈,都是我不好。我会好好呆在外婆家的。”赵千云转过身来,顺顺她的头发,自嘲般地说着:“上辈子,没烧好香,生了你这么个让我操碎心的怪东西。”夏觞听出了无奈和宠溺,心一阵发紧。抱住她的腰。窝在她怀里。
“好了,别轻骨头了,换件衣服,你表哥刚给你拿来的。老张一会儿就来送你去杭州,我给你外婆打过电话了。”
吃过中饭,坐着老张开的车,夏觞逃离上海。
第五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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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的母亲给夏觞的外婆和外公置办的房子就在西湖边。从阳台望出去,深秋的西湖一片萧瑟。夏觞尽量克制自己别去想,可断断续续还是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理出了头绪:展砚之远远比她出众,她并不介怀。唯一叫她不能接受的是,展砚之过去甚至现在,都是沈清石心底最重要的存在。而她只是暂时占据着沈清石的时间和空间罢了。
如果没有展砚之,她的确可以志得意满于对沈清石生活的占据。但展砚之的存在,使这种占据变得毫无意义。这个事实,让她嫉妒,又深深地绝望。绝望是疯狂的温床,煽动她在杨氏的招待会上,上演全武行。蛊惑她到沈清石家撒泼。那种行为,大概可以称之为性侵犯。
她一看到自己眉角的伤口,就觉得那一记用尽全力的还击仍然在振荡她的感官,那决绝的关门声仿佛依旧回荡在耳边。她懊恼得直想撞墙。不过杭州比起嘈杂的上海,冥冥中有一种叫人安适的力量。一度躁动的夏觞逐渐平静下来。当疯狂停歇,疼痛变得更加清晰。她努力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早晨,跟外公去晨练,去喝茶,去听戏。上午和外婆去买菜,做饭,伺候花草。下午,去幼儿园接小表弟,然后认真地陪他说话、画图、搭积木。她不想让自己太闲,因为一旦停下来,心底最柔软处边有一块叫沈清石的地方,就会疼得叫她喘不过气。
这天,夏觞如往常一样,伺候着外婆种的花草。手机突然响起,一她边给文竹浇水,一边把手机贴到耳边。
“喂,夏觞吗?”声音熟悉。
“是我。”
“我是展砚之。”尽管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但展砚之三个字还是感觉格外清晰。
“我路过杭州……在火车站呢,你方便出来吗?现在……”她的声音被闹哄哄的背景盖过。不过刚刚听到的几句话,已经叫夏觞震惊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你方便出来吗?我有一些事情特别想跟你说。你看我们约在哪里?”手机里的杂音渐渐小了,夏觞听清了她的话,有些手足无措。最终,选了一个位于外婆家和火车之间的地方,告诉展砚之,她20分钟内肯定到。
20分钟后,在西湖边,约定的地方,夏觞看见,展砚之优雅地站在那里。和深秋的西湖融合在一起。萧瑟而明朗。她突然觉得坦然起来。走到她身边。
“咦?看起来非常惬意?不怕我要说的话,会打击你?”温和的笑容绽放在展砚之脸上。
“我知道,你带来的肯定是我最想听的消息。肯定会说出,我最希望听到的话。”夏觞望着西湖平静的水面,尽管她之前嫉妒展砚之,但不得不承认,展砚之无论出现在哪儿,都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吖,这么肯定?”展砚之笑容洋溢,她看着夏觞的时候,眼神温暖,仿佛是在看一个可爱的孩子,带着鼓励、赞叹。
夏觞喜欢这种注视:“我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我想你肯定知道的。但你不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你是来雪中送炭的,至少也是来帮我的。现在能救我的,确实只有你了。”
“为什么这么想?”展砚之玩味地挑着眉。
“因为,我相信沈清石的眼光。她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于那种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是不屑的,如果你是那种人,她是决不会愿意跟你有任何瓜葛的。”
“你的清醒和敏锐是间歇性出现的吗?20天前,它们在休假吗?”这句看似嘲讽的话里夏觞没听出讥笑的意味。
“当时,我是说,在见到你之前我都钻在牛角尖里,因为太执迷,所以就会出错,就会失去正常的判断力吧。”夏觞的心境渐渐开阔起来。
“清尘告诉你的,基本都是事实。只是要补充一点给你听,清石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路过一家音像店,里边传来这样一句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清石望着我,我虽然挣扎,还是坚定地摇摇头。”展砚之看着湖面,顿了顿,接着说,“我没见过她笑得如此轻松而凄美。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在面店第一次遇见,清石叫你先走,就是为了告诉我,她现在觉得很轻松了。这个决定虽然难,但很坚定啊。”
“我明白,我看过一部电影,《乱世佳人》,沈清石是不是就像白瑞德一样?”夏觞转过身来和展砚之对视。
“一个好故事,不是吗?可惜我不是斯佳丽那样的家伙,我是满身责任的,十八岁开始就老态龙钟的,姓展的,杨家长女,展砚之。”展砚之自嘲地笑笑,“夏觞,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如我?”
夏觞点点头:“我一直觉得,自己除了长得还算称头,就没什么优点了。我想,我下意识里,觉得自己,配不上沈清石。所以从不要求什么,因为我得到的已经很多了,我几乎和她粘在一起。没有人能与我相比了。况且沈清石从来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我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于这样的占据了。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样拥有沈清石的心。然后我就疯了。”
展砚之眯着眼睛告诉夏觞:“傻孩子,还有一点,清尘也没说错,我们杨家人的审美观很接近的啊!”夏觞疑惑地看着她。
“嗯,都对你很着迷,不是客套话,真的。我就很羡慕你那种偶尔爆发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劲。就是清石说的,痴狂吧。”
“沈清石说那是纨绔子弟的躁进和任性。”夏觞讷讷开口。
“就你攻击清尘的事情而言,的确如此,但为清石不顾一切,就是勇敢。”展砚之双手握住夏觞的肩膀。
“那么,我是清石的过去,只是过去,你才是她的现在,更或者是未来。作为清石的姐姐,只作为她的姐姐,我把清石交给你。”
夏觞突然明白,秦启刚在婚礼上,从沈清石手中接过满誉的手时,为什么会做出,哭着抱住沈清石的可笑举动了。因为她也很想抱住展砚之。
伸开手臂,夏觞搂住展砚之。展砚之在她耳边低语:“果然是干净小动物的味道混着花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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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觞不解。
“你身上的味道,很纯真,怪不得清石说,第一次闻到,就觉得着迷。”展砚之,往后退了一步,问:“那么,要和我一起回上海吗?特快专列,下午。”
夏觞摸摸眉头的伤口,问:“这是被沈清石打的,你估计要付出多少代价才有可能获得她的原谅。”
“你还是在杭州多呆几天,好好计划计划吧。毕竟能让清石动手打人的事情……”展砚之无奈地笑着,眼睛里充满对她的同情。夏觞对展砚之的话,深信不疑,马上就想到,上次在医院被沈清石狠狠虐待的事情。她愁苦地抓抓头发。展砚之举起手,帮她顺顺被抓乱的发。
“我跟你开玩笑的,可能过程周折一些,但你做的努力应该是可以预计结果的。”
“嗯?”夏觞看见展砚之清澈的眼睛里印出她的倒影。
“一年前,秦启刚和满誉筹划着结婚的时候,我问清石舍不舍得满誉?她说,她喜欢满誉,所以才想把她交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手里,为此她还颇费心机。”展砚之停下来,点了根烟,继续说:“我又问她:‘那么,那个臭小孩,你也要陪着她,直到把她交给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眯着眼睛告诉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现在,那个臭小孩她不舍得交给任何人,只想把她拽在自己手里。”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夏觞知道她口中的“臭小孩”十之八九是自己。
“嗯,我偶尔去看清石,发现,卫生间里有两套牙刷,洗衣篮里很多衣服不是她的。出于好奇,我问了几句。她只说,是一个任性的,一点都不可爱的臭小孩。”
这些话开始在夏觞心里鼓噪起来。人心真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当渴盼已久的生命的厚礼,降落在头顶。当场是会被砸蒙的吧?所以只是傻子般随手捡起。当揣到怀里。神智逐渐清醒,才觉察到那厚重的份量叫人喘不过气。忍不住要怀疑,是我的吗?真是我的吗?没弄错吧?不会要回去吧?听说刘翔得了奥运冠军后,把金牌藏在枕头底下,这样一觉醒来的时候,可以摸出来,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而非南柯的梦境。当展砚之告诉她,她对沈清石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她开始怀疑着自己。急切地想获得可靠、有力的印证。
夏觞真想把展砚之说的话,铭刻在石碑上,挂到脖子里,好抚平那些不确定。“你说,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顺利到让我觉得不真实。好像眨眨眼,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她诚实地说出了真实地的感受。
展砚之拿出包里的半包烟全部递给夏觞。把手里的烟头也给了她。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一直想戒烟,可是总也没实际行动。抽烟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
夏觞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犹豫了一下,拿着烟头点着了它。
“好了,我得走了。”展砚之转过身去,望着萧瑟的西湖。
湖边的树上,最后几片凋零的枯叶在风中旋转、颤动。
展砚之听夏觞说完告别的话,坐进出租车,冲她摆摆手,渐渐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阵中。夏觞一路步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走到小区门口时,还剩最后两根,用力把它们折断,装回烟盒。扔进垃圾桶。替沈清石完成了禁烟工作。
接下来的两天,夏觞处在一种时惊时喜的混乱状态中,吃不下,睡不着。“回去”这个念头像氧气、像水份、像食物支撑着她亢奋的生命。这种亢奋让她上错了火车,兜了一大圈才在傍晚回到上海。又马不停蹄赶往沈清石家。她舍弃了电梯,慢慢走上9楼,来到那扇熟悉的红色大门前。抑制不住的心几乎要蹦出胸膛。艰难地举起手来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急切地继续拍门。里边响起了熟悉的狗叫。
夏觞肯定是上次跟着她来的“三观”。她一边拍门一边吹着口哨招呼“三观”。
“别敲了!”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一转身,沈清石就站在她面前。
沈清石静若止水,越过夏觞,拿出钥匙,开门,关门。门就在夏觞面前被关上。“三观”又大叫起来。突然,刚被关上的门又一次打开。“三观”被推了出来。门再次被关上。“三观”急不可待地扑上来,表达它的思念。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夏觞搂着“三观”席地而坐。躁动的心逐渐澄澈起来。静静聆听着门内传来的些许声音,竟也觉得满足和安心。两天来积累的疲倦到达了极限,展砚之说,不管怎么样,她的努力都是可以预计结果的,但她现在太累了,要睡会才能努力……
朦朦胧胧中,夏觞感觉自己在摇晃。睁开迷蒙的双眼,沈清石精致的面庞映入眼帘。“你不是想冻死自己吧?”她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温和。夏觞呆呆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清石伸出手拉夏觞起身。夏觞麻木的双腿泛着无法忍受的痛,几乎站不住。沈清石勉强撑住她,扶她进门。
“砰——”喜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