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苍生有幸-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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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都大宗师的神情依然优雅而冷静:“有出剑的勇气,更要有收剑的气魄。”
黑色昆吾一挑地上落尘朱剑,回鞘一刹,淡淡道:“有客至了,”
宫无后垂着头,艳丽的眼梢冷得像死人,默默离去。
这眼神却是让擦身而过的紫衣文士略带一丝兴味……很像是殢无伤年少时的眼神,但深深地将仇恨压在眼底而显露出一种麻木。
不同的是,这个人会表面上虚与委蛇听从吩咐,而殢无伤必须得逼得你哄他他才挪窝……
同样是教授,这种差距让无衣师尹莫名其妙对未曾谋面的烟都大宗师产生一种敌意。
更何况师尹本来就深受素还真影响,一开口自带脑残【爬墙】光环,一身温雅儒风,纵然满身华衣也是令人见之忘俗。
古陵逝烟虽说看人比较客观,但还是第一时间被刷满了好感值:“山风送佳客,先生气度不凡,不知拜访烟都有何要事?”
微微颔首,无衣师尹尔雅道:“小生无衣师尹,要事不敢,虽说在此清雅世外之地一论俗事确属煞风景,但……唉,吾兄失踪已久,迟迟得知消息,却是最后在烟都附近得知其下落,只得叨扰一二。”
九分假话一分真,算是以局外人的理由搭上烟都,素还真失踪是真,千里寻兄的戏码是假,在烟都失踪的借口更是胡扯,但苦境人都知道的事烟都也未必知道,就算后来去调查,估计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再说素还真在哪里看素还真是没用的,主要是看屈世途在哪儿,素还真基本上就没跑了……
烟都虽然封闭,一哥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便请了师尹落座,彼此互知素还真只是试探借口,便几句寒暄带过去,但言来语往,师尹说话不露半分纰漏,倒是让心思七窍玲珑的古陵逝烟颇有棋逢对手之感。
“……古人闻香识人,青木号君子之香,先生以此香自许,正如古陵爱玉以自律,不知先生对玉之精神有何见解?”
“玉者,就苦境之儒门一般定义而言,触手生温,是谓忠正平和,落尘易碎,是谓贞烈不屈,但吾非苦境之人,对玉之精神另有愚见。”
非是苦境之人……看来需要调查一番。
见古陵逝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师尹笑道:“璞玉发于昆仑之巅,为卵石粗岩洗去尘垢铅华,受飞瀑湖泽琢磨知圆融完美,方成就绝世美玉,而成玉途中,虽世局动荡,但却秉持本心,拢风波大浪于胸臆,虽一掌之握,却有令千军万马为夺其而血流漂杵,而有血腥不溅身之能为,是为大能。”
明着说玉,暗指他烟都大宗师杀人不见血,翻袖间世浪不安。三言两语间,师尹便知大宗师与他不同,虽说同样杀伐决断,但自己少少存着些渔樵之志,大宗师则是一往无前的高位者,弄权如饮醇酒般沉寂。
古陵逝烟欣然受之,面上不动声色,又道:“先生见解发人深省,得此认知,想必先生也是惯经风浪之人,方有此沉淀之感。”
“哈,一时有感,交浅言深了。”
“一论忘心,是论者之风,如此投缘,是古陵得知交之幸。”说着,命人呈上一盏君山银针:“来,主客同饮一杯茶,是烟都待客之上礼,意为主客一心。”
心知一盏断头茶,师尹在古陵逝烟仿佛真诚的目光下施施然饮下,面色一派温雅不改“多谢大宗师好意,但打扰若久,吾是该告辞了。”
古陵逝烟一手微拦,道:“浮生难得辩机友,谈兴未尽,烟都之风光也有得人眼之处,师尹不妨留居二日,你吾一尽伯子之兴。”
“这——”师尹似有推拒,犹豫片刻,唱作俱佳地一叹:“如此,便打扰了。”
烟都喜欢留人做客,那就见招拆招咯……
正所谓长戟独守苦境魂,一朝脱帽就嫁人。
苍生表示喜闻乐见,但……还是总觉得衣叔丢失了什么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
一留衣一路被扛过来,老腰已然阵亡,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总觉得有生之年能见到您老人家嫁出去实乃普天同庆之大事,这个事的重大意义就如同我真的怀上个球一样,好想出去放鞭炮……”
带球打人的某道长膝盖又开始疼了,一脸淡定地拉着貌似在思考着人类的传承与繁衍重大问题的鸾清商继续讨论这个繁衍问题的……具体操作程序。
苍生对他不仁,他岂能对苍生不义?以身证就一生为之奋斗的【妇产】事业,想必苍生应该也为之放鞭炮……
苍用词比较文雅,神棍般飘忽的语气总结下来中心思想基本上也就是某帝的作风——怀不上,就做到他怀上……反正作者发现萌点后会自动圆过去。
文艺青年一直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这一点受师尹洗脑多年依然保持傲娇本色就可以看出。
但显然面前的道长是在对他洗脑一些糟糕的东西,净化路慢慢,学坏只在一瞬间……于是,没原则住。
苍生背后一阵发冷。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疏楼龙宿终于把到处跑的剑子大仙拖回三分春【河蟹】色,苍生才从如坐针毡的状态下解脱出来,借口遛漫卷躲开某版本更新的文艺青年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刚一出三分春色忽然一个狗头出现在身后,整个人被拖进一边的花圃里。
苍生摁着杵到面前的狗头本体一脸狰狞:“次奥……你还没死啊。”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是关于绮罗生的。”
苍生一瞥见老狗胳膊上还缠着绳索,想到这货黑历史,怒道:“你特么的又想葱啥?!师娘哪里惹到你了!捆【河蟹】绑这种事情——”
“不,是我被绑……我发现,绮罗生昨天晚上好像不大对劲。”
“所以?”
“我觉得,”老狗神色严肃:“他一定是被那个妖精给附身了……嗯,是的,两个人的气息完全不一样,我鼻子很灵,不会认错。”
苍生默然许久,道:“哪、哪个妖精?”
“就是把我绑起来的那个妖精。”老狗连比划带说,又问:“你都没发现?”
苍生满脸迷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连揍我的力度都没变化,怎有可能是别人?”
“不是……就是感觉版本更新成变态鬼畜版绮罗生2。0了的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苍生正想说没明白,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沉冷‘你们——’,反射性地回道:“爬墙呢勿扰。”
老狗抬起头精神道:“好狗弟,我很想你。”
苍生嘎吱嘎吱转过头,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变态鬼畜版2。0。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跟拉网线的人骂架……&%……%¥#@……
该放假了学校三天两头停电整修,网络承包商又自己切了网,条件略艰难,整个人斯巴达了很久……
第一百八十八章 噩梦,暴雨
绮罗生从春宵幽梦楼里跑出来的时候耳朵都是趴着的。
虽说九千胜的行踪比较飘忽不定,但也没想到就这么飘忽到红灯区。
要是一般的红灯区也就算了,偏偏老板是昔日好友……还是更新了版本以及好像失去了什么人生中重要东西【节操】的好友。
当时他也只得‘无我,你——’了许久,最终还是害怕损害好友自尊心【没有的东西,侯娘是神】,在步香尘抱着柱子羞涩地问他要不要一起练八品神通的情况下吓得匆匆告了罪落跑。
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好想找个意琦行躲起来……
说起来,意琦行在潇潇暮雨怎么样了?
不同于九千胜的虚魂外现,因为时之心的强大力量,又辅以兽花之术,绮罗生的生气较之常人浓厚上数倍,在暮雨环境下承受的痛苦要更高。
皮肉之痛倒还在其次,只是若此时频繁来往潇潇暮雨,是否会给意琦行带来麻烦?
神思混乱,竟行到了非马梦衢附近,只见对面一青纱道者,仙袂飘飘,一双孤冷智慧的眼,在自己身上驻留片刻,似乎了然什么,擦肩而过一瞬,带着半分嘲讽的无起伏语调响起。
“……现在暴雨提前降临,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
呆怔间,天穹骤然浓云滚滚,随着一道雷弧游走乌压压的云间,照亮绮罗生一身雪白近乎失血。
暴雨……
心口处的时印绽出些许莫名的安定力量,绮罗生一身微微控制不住的属于江山快手的杀气敛起。
在时间树下得到的真相太过惨烈,若只是自身之仇,或许自己还没有这种激烈的情绪,但让出时之心来挽救自己的最光阴就等于是死了。暴雨太疯狂,饮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暴雨临世的时候,如果再妇人之仁,他就会等着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遭受暴噩梦……他已经等不及去再用仁慈相信暴雨心奴能改变,这一次,江山饮血,绮罗开杀。
“你有相当的觉悟,但是否还有相当的实力,仍在考证中。”鷇音子淡淡点评,足下一踏,凭虚御风而去:“去吧,三余会给你一些有限的建议。你是敛起爪子的雄狮,这一次若是再被张牙舞爪的猫给咬死,吾就该轻视你了。”
绮罗生一怔,此人言语似有警示,看来也对暴雨之事有所了解,却并非有恶意。这么想着,踏进非马梦衢一刹,还是对三余如今状态微微诧异,“你头发尽黑,是为何?”
“练功走岔,休息两日便好。”掩去略显苍白的脸色,三余仍是淡定自若地一拂羽扇,点上两杯云雾茶:“请坐,你之来意吾已明了,就开门见山了。”
云雾茶还是较为烫手,绮罗生却分毫不觉,道:“暴雨心奴……吾原以为只是江湖宿怨,亲眼得见后却仍是触目惊心,但这一次,吾不想前世的悲剧重演,只能主动寻其一战。”
“九千胜,你体内另外半魂又如何说?”
“他……”绮罗生迟疑片刻,道:“他好像不甚在意。”
“也许是他有自信揽下暴雨心奴祸胎,”慢慢抿了一口茶,三余道:“你无需太过忧虑,转生之后你之命格未必弱于暴雨,三余理解你急迫心情,但敌方底细未明,你若当真要赴战,须得为自己留有后路。”
“多谢提醒,吾会注意。”
“如此也好,听龙首说苍生现在在三分春【河蟹】色养伤,应是能行动自如,你不妨去看一看。”
也来不及问是什么伤,绮罗生点点头化光离去。
……
去三分春【河蟹】色的路上,气氛太不对。
绮罗生一踏上儒门龙首家的地界,就顿觉一股血腥味传来,心头一紧,心想莫非这里出事了?步子加快,焦急地拐过一个拐角,忽然感到什么东西当头泼下,随之一声暴喝入耳。
“妖孽!快从绮罗生身体里出去!”
绮罗生反射性一开武扇,腾挪间,竟见泼下来的是血,大惊失色:“这——?!”
之后凶手从树上翻下来,见神态确实属于绮罗生,扶了扶狗头帽子哈哈哈地二逼状说道:“我的血果然有效,比黑狗血管用,绮罗生你被妖孽附身没事吧。”
绮罗生看着袖子上沾上的一块血迹微微发怔,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握紧了扇子:“你说……什么?”
这时候苍生一脸苍白地从老狗身后挪出来说道:“对不起师娘我没能拦住他犯二QAQ。”
最光阴是以为九千胜是附在吾身上的妖孽……还泼狗血除妖?
看在最光阴还是放自己的血的份上,绮罗生咽下哭笑不得的感觉,道:“苍生,吾听闻你重伤,究竟是怎样?”
最光阴得不到绮罗生的关注,抢着说:“这肖仔被他一直护着的弱鸡给背后捅了,哦,是被你身上那个妖孽给捡起拖去送医的,肖仔刚听闪亮亮的说弱鸡没死就没继续拉着个脸,好狗弟又被气走了。”
苍生怒道:“说得好像你自己没躺尸一样!弱鸡捅的我由我来处理有错?!他生气没准是因为烦你作死呢!”
“好狗弟才不会讨厌我!”
“我就知道你一直肖想我窝里的!来战!”
……活该作死。
绮罗生旁听了一会儿,一扇子隔开两边,两指微点苍生身上穴位,神色一冷:“你……太也不知轻重,此次是你识人不明,姑且记下,下次决不可再拿性命开玩笑。”
见苍生点头受教,绮罗生想起三余嘱咐,想想苍生有伤在身不宜出战,最光阴属于触发boss狂暴化的道具,万一再想起来自己是个死体就危险了,想想靠这俩二逼青年还是算了吧,以前也就是两把刀孤军奋战一刀一刀地砍出来的……这次,应该没事吧。
一般绮罗生这么想的时候,总会搞出点事儿来,更何况是灾难体质点满了……
绮罗生借口要去战云界寻一留衣,把苍生塞回三分春【河蟹】色养伤之后。苍生和最光阴就不约而同地跟上去……跟上去。
苍生纯属想去看衣叔的热闹,最光阴纯属想去看绮罗生看热闹……他总觉得绮罗生妖孽没除尽,眼前总是出现一个人的幻象,嗯,有着葱一样的耳朵……是这个吧。
跟上去的路长得惊人,到后来竟然是到了一片雪原,地方阔大,未免绮罗生发现把他们打回去只得远远地吊在后面,苍生越是越发感觉不对头。
如果不是去战云界,绮罗生这是要去哪里呢?为何不告诉我们?
“什么情况……”
苍生卧倒翻兰陵不谢花最新出版物求解,过了会儿,满脸悲伤道:“书里说一般这种出门不告诉儿子的行为都是出轨……不对,师娘如此纯洁之人怎会出轨?一定是哪个魂淡逼他不得不去的!”
最光阴闻言暴怒道:“谁敢这么做!给他死!”
“……你又是什么立场来说这个?”
恍恍惚惚好像那个什么葱神对自己说你是我的人,最光阴就一脸纯洁地脱口而出:“他是我的人。”
“次奥……你不只盯着我锅里的竟然还盯着我师父碗里的!德玛西亚!”
……
绮罗生不知身后情状,只知越靠近雪原中心,周身的杀气就抑制不住地再涨一分。
暴雨是能挑起人心中全部杀性的恶魔,但对这个恶魔,你若失了武心,那么被恨火占据的一刹,你将败战。
时间树下,眼观轮回,浮生万象过眼之时,自己早该明了自己手中之刀,要守护着些什么,才会因沾血而绮丽至此。
江山是艳,也是煞艳。
或许是拥有珊瑚耳的种族的宿命,无论是九千胜还是绮罗生,也许都是注定了为心中挂念者豁尽一切。
苍生说的对,人,很多时候不是仅仅为了自己而活。
浓云翻卷的天,卷写着禁锢在地井中的恶魔兴奋的喘息。
直到一声狂笑冲出雪原,雷弧叫嚣,暴雨倾世,天穹沉寂得……就像这个畸零的人世再也得不到光明了。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兴奋得颤抖的声音,深深嗅着暴雨送来的带着熟悉牡丹香味的雨水,慢慢的野兽拖曳着链条的声音。
古陵逝烟打开了枷锁,但一种奇异的想法让自己继续冷静下来等待,也许会有不长眼的猎物自己跑到陷阱中来。只是没想到,再回到人世的第一面就是你……
异常的满足一瞬间喂饱了带着血腥味欲望的心,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更渴饮凶残的饥饿感充斥整个灵魂。
唇边勾勒出嗜血的微笑,直到面前的黑暗渐渐褪去,眼前的白衣依然干净得就像无数个梦里出现的一样。
稚嫩的绮罗耳,稚嫩的面容,唯一不变的是,印象中无可侵犯的完美。
手中的绮罗耳似乎是因为主人的来到,逐渐发热起来,暴雨一双野兽一样的金眸,带着血腥味地死死盯住绮罗生貌似平静的面容,缓缓地,缓缓地,将绮罗生送到唇边沉醉地一吻。
不意外地看到绮罗生瞳孔一缩,亵渎神灵的兴奋感占据了脑海,暴雨听到自己渴望他血味的声音。
“这一次……我要你,你的骨头,你的血肉,我要听你的灵魂在我怀里落泪……”
岔路口,鸾清商略略浮现出犹豫神色。
左边是时间城所在的殊离山,右侧是鷇音子的浮罗山。
回了时间城,未必就能再出来,而且本体又在与时间城主对峙,不能出什么纰漏……鷇音子此人立场触犯自己底线,但却可暂借其身负之时力,撑持这具化体挡劫。
人一生能借取三段时间,这具化体,算是为其牺牲的最后一段时间,决不能有失。
心口时印不断收紧的绞痛昭示这具化体时间即将告罄,鸾清商沉了沉眼光,转向右侧。
时间快到了,宿命来临之前,那时候的诺言,是否还能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到底要不要重点写……好难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刀神心 暴雨殇
“……出现了,嚼着两棵葱出现了,不过这谁?”
“你怎么知道这是葱,我觉得弯弯绕绕像罗汉竹。”
“你没事去啃竹子啊?”
苍生怒道:“我回去就让我家口子啃竹子去你不服?!”
最光阴没再理苍生胡扯,把被雨水沾湿的狗面摘下来,一双琥珀眼伟带着一丝疑惑与莫名恨怒望着形容如暗夜梦魇的‘恶魔’。
就像是无数个寂夜里陡然从噩梦里惊醒,却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折磨感。
“我想做掉他。”
苍生按住他,说:“无端插手决斗,是对武者的侮辱,他是想来单独解决,是有自己的想法,总要等个结果。”
闭上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你啮咬着什么。最光阴的嗓音有些烦躁地嘶哑道:“……我一看到他,就压抑不住杀性。”
苍生的感觉和最光阴差不多,但好像在这其中,又多了一些什么。
脑海里有什么嗡嗡作响,最终汇聚成支离破碎的诞生之源……
那一年,最光阴背着已经死亡的九千胜回到时间城,不顾城主震怒将时之心换给九千胜,自降为猎时使者,在人间猎取时间以减缓内外时轨交错的灾难。
时轨,从那时分裂。
然后,城主的计划……城主的计划是在分裂的时轨再度交汇相撞之时,以重新浇灌的时灵来牺牲,以渡过洪荒时爆。
但……有人穿过两条时轨的间隔,从最荒芜的无生之地来到交易的彼岸,付出的代价打破了时间树的束缚,致使最光阴私挟时灵出城,人间因果链大乱。
……很多人,该死的没有死去。
无端端又想起曾经收养过自己的魔神高傲的预言,现在仿佛已经应验了。
——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