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苍生有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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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摇扇微笑,道:“知我者,剑宿也。只是——”
酒液过喉,意琦行道:“如何?”
“这酒乃是为了报一留衣好友毁我之花所备,当中下了不少麻药……”
意琦行:“……”
第四章 武道之初
脚下几近悬空,万丈深渊猎猎罡风袭来,仿佛要择人而噬。
不能回头看!
十指渗血,泥沙混在结痂的血肉里,十指连心,阵阵剧痛摧毁着知觉。青衫少年咬住腕上布条扯紧了些,青涩的眼里燃烧着一种异常的倔强。
——我心意已定。
——你还是三思吧,跟他修习,那就不是一个“苦”字能说得过去的。
——又如何?
——吾不会助你上叫唤渊薮,你须得自行攀上。
——又如何?
——即使会死?
——我不能死,不会死。
——……叫唤渊薮上,吾等你来下厨。
龙脊陡峭,略显纤弱的身影倔强地步步攀登,尽管麻木,却不曾停歇哪怕一瞬。
“……”渊顶之上,一双白衣逆风静立,一者如漠雪,一者似月练。
折扇轻敲掌心,紫玉似的眼眸感慨中略带一丝不忍:“他今年才十六岁吧。”
紫玉般的眼,又如何不能看穿这未曾修炼过的孱弱身体是仅凭着一股意志强撑着?
“无法通过这般考验,如何能承吾所学?”
“何必这么冷淡?”绮罗生笑笑,凝视剑者,“你若不是心疼这孩子,又何必来这崖边?”
“你不是恐高么?又何必来此吹风?”
绮罗生轻叹一声:“憾也~”
“嗯?”
“吾又未带纸笔,不能将剑宿此刻口不对心之态入画,实乃生平憾事。”
“绮罗生!”
“小生在~剑宿有吩咐?”
“……无事。”
打情骂俏(雾)之间,崖边终有一双血手爬了上来,紧接着一张犹带几道血痕的少年面孔呲牙咧嘴地露出来,然后……险些被闪得摔下去。
“……”苍生这造型委实凄惨了点,意琦行一张瘫脸也看不出什么,最终冷哼一声:“随吾来。”
苍生揉了揉几乎被闪瞎的x眼,努力也扳出一副瘫脸,倒是教一旁围观的绮罗生无比开怀,好像一只小意琦行当年修行之初的既视感……顺顺毛,把低头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闪瞎眼苍生推了推:“去吧,让剑宿久等,你日子难过~”
前辈您的语气能别那么欢乐吗?苍生回头看了看悬崖下,一阵后怕:“前辈我很好,不必扶着我……”
“哦,那你便扶着吾吧。”
苍生:“啊?”
白团团的大狐狸顺势往苍生孱弱的肩上一挂,语气无比无辜:“吾恐高。”
苍生:¥#@%……
丹房里药火渐息,一留衣收了丹药,打着哈欠一出门便直奔渊薮演武场。不想行至一半,对面迤逦行来一蓬月白身影,欢脱地打了个招呼:“哟,小绮罗~看你无精打采,意琦行又欺负你了?”
“非也……”绮罗生拖着调子一唱三叹,神情颇有怀念之意“太残了……”
“莫非你们切磋了?”一留衣哥俩好地拍拍大狐狸的肩,献计道“输个一两招也无妨,你晚上把房门锁死,过不了几日他便自来认输了~”
“果然妙计,不愧是一留衣好友。”原封不动地嘲回去,绮罗生悠悠道:“非是切磋,乃是剑宿在授业。”
“额……是苍生?”
绮罗生几分好奇,想了想恍然道:“吾只是日前稍提了一句,你便猜出是他,莫非那几日你是去挖剑宿的墙角去了?”
“哈,哈哈……兄弟那么多年,吾怎会行此不义之举?”避开绮罗生了然的目光,一留衣冷汗俱下,咳了一声道:“你说意琦行在授业?但苍生并未习过武,是不是太——”
“所以吾才觉得剑宿过于凶残了……你听听这般动静。”
一留衣一凝神,只闻一声龙啸……显然是从无授徒经验的某傲娇直接以自身剑气化龙逼迫苦逼的徒儿煅体了……
“好不容易来个会做饭的意琦行你别玩残了啊啊啊啊!!”一声悲鸣,一留衣化光而去……
绮罗生有预感,今后的叫唤渊薮会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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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丹药味道真猎奇……”
“肖仔,有得医便不错了,还敢嘲笑吾的丹药?”
“这句话透露出不是我一个人嘲笑你的药……反正我是从来没听说过炼药能炼出老陈醋的口味。顺说,我个人比较喜欢水梨。”
“你以为吾这里是伙房吗?”
苍生:“呵呵。”
呵呵泥煤啊呵呵!一留衣顿生高处不胜寒之感,痛心疾首道:“你们这帮凡夫俗子不懂吾炼药的真意啊……”
苍生切了一声:“不就是吃货的真意么?”
一留衣咳了一声,忽而不怀好意道:“吾还未曾听你唤吾一声师叔,来,麦害羞,吾不会嘲笑你……”
“我连师尊都还没唤,你死心吧。”苍生目光漂移了一下,慢慢道“先生有言,七修之道,只论武交,不问礼法,一切照旧,随意无妨……”
“果然是骄傲的剑宿该有的论调,够狂,够眉角……”见苍生打了个哈欠,一留衣弹了一下熊孩子的脑门:“吾与绮罗生约了饮酒,改日再抽空授你修习吧。”
“为啥是你教?”
“你这种失望的语气让吾很受伤……”虽然是这么说着,面上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意琦行没告诉过你,做七修之首的传人,是要通修七修的全部武学吗?”
苍生:……
安慰地拍拍熊孩子的肩,“感谢苍天吧,我等武学修成后以后你就是武二代,以后就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劣者感谢泥大爷啊!这种相当于高数x7的难度系数是要闹哪样啊!还武二代!这二癫癫的称号谁要啊!
苍生奄奄一息:“现在退学还来得及”
“嘿~上了叫唤渊薮的贼船你就认命吧~”
“……”苍生拉了被子蒙头,露出一只爪无力地摆了摆“朕乏了,跪安吧。”
“*¥%……”
第五章 师娘在何方,迷路到西疆
杏花微雨的时节,淡粉花瓣轻沾着水色,纷纷扬扬落得喧闹。
“听说了吗?小生昨天回来了。”
“哪个?”
“苍生呗,小时候总是偷你家鸡蛋的。”
“是那个臭小子!一走这么多年,连他爷爷的祭日都不回来上柱香。不成,这回得找几个兄弟一起去逮人,一定得给他灌到死!”
“嘿嘿,小生现在可出息了,你们这些软脚去只有给拍到地里当花肥的。”
“不就跟了仙人修炼么!很嚣张咩?我家虎仔哪里不比苍生那个坏小子强?将来一定出息了!”
“你家虎仔昨天还烧了我家耕牛的屁股!”
“咳咳……令呗忽然想起还有账没收,改日见。”
“站住!”
“爷爷……”浊酒祭故人,衬着一山微雨,若泪下九泉,旧时天真的眼,倒底浸染三分清寂。
——……放不下,你终难真正踏入武道!
——抱歉……
——你还有更有说服力的行动吗?
——我……
——闭关。到清醒为止……不可负了你这一身根骨。
谁知,这一闭关,便是十年。
旧冢已是满布青痕,虽然有村中人照料,洒扫未曾断过,但……总非印象中的模样。
太重红尘。
红尘已逝,余香烟迹何如忆。
背后的长剑,名唤‘红尘烟迹’,本是意琦行为警示苍生所命。如今看来,便是有负了……
这恩情,要如何忘?
雨意空蒙,却不曾闻得背后有人缓步接近,一丈之距,红尘痴人犹未醒,身体却先一步抽剑指喉……
“怎么?”身后人晃了晃手中雪脯酒,打趣道:“好不容易出来放风,不喝一杯吗?”
“我酒品不好。”剑回鞘时分,远处落花无故一分为二,残红碾作泥。
“扫兴。”
“是你太兴奋了。”
“吾有吗?”见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留衣叹道:“好吧,吾承认确实想念你的菜了……”
苍生淡淡道:“虽然这些年被先生虐着虐着虐习惯了,已无退缩的念头。但如今看到你我忽然又有退学的冲动了。”
“……”
转身,发尾划过一个潇洒的弧度,语气平静:“走吧,想来你也没带银两,来个临溪而渔吧,鱼叉借我。”
“你可以不尊重前辈,但是不能总把吾的爱戟当鱼叉……苍生啊,麦走那么快,要放辣啊!”
月照溪林,水畔泠泠波光映玉盘。几尾乌鱼破腹,填上些许草菇香叶,不多时便焦黄酥脆,散发出一股迷人香味。
虽然心疼爱戟但这几条烤鱼毕竟威力太大,一留衣只能拜倒在鱼尾之下。
“……绮罗生前辈出去云游了?难怪先生放我出来时脸色不好,还让我修习刀谱……呃,我明白了。”苍生无力吐槽——习刀是吧,习了刀谱就有理由找绮罗生前辈指点了,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把人劝回来……还有什么叫吾只解剑上迷惑,您老人家不是七门通修吗?先生你敢再闷骚点么?
放下烤鱼,一留衣忽然道:“上次回信时听闻你出关,绮罗生说是想寻些赔罪之礼,也算是贺你出关。此时多半是去赴花会去了。”
“前辈费心了……等等,赔罪?”苍生顿时心生不祥预感“赔什么罪?”
“他听闻你一向珍惜所铸之兵刃——”
“你不用说了,我懂了。”苍生崩裂了半晌,几分伤感道:“白露断了便断了吧,是我技艺不精,不用挂怀……”
“哈。”
见一留衣眼中带着戏谑的笑,苍生眉梢一扬:“你在嘲笑我?”
“岂敢岂敢……只不过觉得你这副被意琦行洗脑没洗干净的模样分外有趣罢了。”
“什么叫没洗干净?!”
“脑残吧……”
“你!”
“良辰好景,何必发火?烤鱼味道不错~”
看着路观图,双眼发蒙,从来没出过远门的苍生面色苍凉地看着沼泽遍地,散发着诡异雾气,一时感到迷失在人生的路途上了……
“你,你们别过来……”
苍生耳朵一动,转过身,双目隐隐发亮。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的经典老桥段?传说中百试不爽开启一段旷世恋情的……
正脑补着,忽闻一声惨叫“啊!!”
喂尼玛死太快了吧!
满脸黑线地赶过去,却见一老妪伏地,背部满是血痕,怀中一名女童低泣不已。
凶手手中血刃再挥,欲下杀手,只听一声破风——
寒芒过眼,震惊的眼对上冷目含煞。
“你……该死!”
一时无声,极快的一剑,封喉只在一瞬。追杀者纷纷大惊停步,忽然杀出来的人,那番惊人杀气……想必不会舒服。
“汗族不会放过你!走!”
尸体落尘,苍生才带着几分茫然放下剑……杀人了?
眼见旧时景象,一时气怒冲动……便这般轻轻松松地取了人命。
握剑的手,带着些许颤抖,几次回鞘,险些伤了皮肉。
“阿嬷……呜呜,阿嬷……”
收拾了一下心情,探了探老妪的脉,已是无救,抱出幼女,幼女的面容被血色污尽,只露出一双燃烧着仇恨与惊惧的眼。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不要被仇恨迷了眼……罢了,我说这些恐怕你也听不进去,我不会劝人,但我知道关心你的人总是希望你好好的……”垂眼,拭去幼女面上血污,仿佛劝说又似自语“我很幸运,遇到了好人……你遇到我,虽然未必是什么幸运的事,但我总希望你以后也能像我现在一样,少一些遗憾。好了,麦哭了,让你阿嬷好走……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
一声一声,似回忆,似教导,拍着女童的背,耳听哭声渐歇。点了睡穴让幼女睡得安稳些,便理出两个荒冢,让两人入土为安。
“江湖,人命……我开始感到危机了。”闭了闭眼,裹了幼女正准备离去,忽而眉头一皱:“什么人?出来。”
树林一阵窸窸窣窣,钻出一个形容狼狈的怪人,见苍生微露防备之色,忙摆手道:“阁下请不要误会,我追寻小主人到此,本以为小主人已经罹难,没想到被阁下所救,在下感念阁下义举。”
“恩?”苍生略一思索:“你是这女孩的家人?”
“正是,不知小主人是否有所损伤,还请阁下将小主人交予我。”
苍生却是拒绝道:“我发现此女时,她身侧仅一老妪,若真如你所言是你主人,你有何凭证?”
“实不相瞒,我正是为护小主人才被人围杀,脱身后才追自此处。阁下明鉴,我族之人血液都带有一定毒性,小主人也是如此,阁下自可验证。”
“你这么说,我怎又好意思再伤这女孩取血验证?”苍生将幼女递过去,“你之态度尚算诚恳,姑且信你。”
“多谢阁下。”怪人迅速查看了一下幼女,确认无恙后,深深一躬“吾族正值战乱,不敢邀请阁下,请阁下留名,西疆上下来日必有所报。”
西疆啊……貌似用毒的,将来走江湖不能没个奶妈属性的关系啊……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苍生沉吟了一下,取下身后长剑:“见谅,我江湖资历不够,师长叮嘱不可将真名予人所知。此剑名曰‘红尘烟迹’,是我之佩剑,你认住它便是。”
倒是爽直之人……心防却下三分,怪人道:“我记下了,再辞感谢阁下援手,此地凶险,阁下不宜久留,请了。”
“请。”
第六章 师娘不可啊
春日晴方好,牡丹重重,渐欲迷人眼……
三三两两的游人或谈笑,或把酒,好不悠哉。
苍生从未看过这等春朝胜景,不知不觉驻足欣赏了许久,好久才想起正事。在花谷里绕来绕去,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一身白的狐狸精?”
游人大多以高深莫测的目光审视了苍生一下,然后暧昧而同情地拍拍苍生的肩:这种事看开点~
——我看泥煤啊!
调整了一下措辞,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人一脸回味地说在后山见过一对情侣貌似是你要找的人。
苍生乍闻此噩耗,眼前一黑——师娘你……
先生绝逼要黑化了!!!
紧了紧肩上红尘烟迹,苍生顿感责任重大,悲壮地往后山走去……虽然这责任貌似是要被马踢,但总比被先生削好……
倚月亭,魏紫姚黄争相绽,却不敌亭中人一抹不经意的笑。
“……此刀,为你所成。”
“好友,吾已收得你之铸技,此刀还是……”
“你吾多年旧友,推辞伤情。”女子眉眼间颇有一股干练飒爽,“你那后辈之作,虽不是顶好,但以其未经雕琢便浑然天成的手法来看,也不失为惊艳之作。如此良材,吾之铸炼心得,送得不亏。”
“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江山艳刀,入手间仿佛融为一体,人含笑,刀亦喜,清鸣如碎玉,寒映照天光。
“彼时我便知你该当配得一把这样的刀,今日见你与此刀心意相通,我也算了却一件心事。”
“好友你话里有话。”
“不关你的事,麦多问。”
心思剔透,不消片刻便明了,遂笑道:“那便提前恭贺好友了。”
“你……唉,是他告诉你的?”
“缉兄心意,历历在目……如今见好友眉带喜色,多半是好事将近了。”
“……”
亭中美人谈笑,亭外花丛,苍生但觉这幅打情骂俏之景再次打击了自己的三观……他开始考虑亡命天涯的可能性。
不行,做人不能这么没节操……不把师娘从墙头扒下来对得起先生这么多年的栽培吗?
思想斗争之际,乍见那女子正欲解下披风,苍生噌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跨出来:“师娘不可啊!”
绮罗生:……
月寒霜:……
然后……没然后了,只是桌上紫笋再添一盏。
苍生无比尴尬地低着头……脸丢大发了。
所幸无论是绮罗生还是月寒霜都不是什么太计较的人,绮罗生也就打趣两句便放过他了,转而问了修业上的一些事,苍生自然诺诺应声。
月寒霜从苍生跳出来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虎口的茧不薄,拇指与食指尖尤甚,单从骨骼而言……完美!天生就该是学铸炼的料子!便是从武道一途而言,这等武骨亦是百年难遇。
“你,很好。”
扇柄轻敲了一下呆滞中的苍生一下,绮罗生温声道:“吾友对你评价甚高,你当多谢。”
“哦,多谢前辈。”
“噗!”扇子掩去唇角笑意,唯有轻轻抖动的肩昭示了主人的心情。
您玩我哪……苍生抽了抽嘴角,咳了一声纠正道:“前辈谬赞……”
月寒霜瞥了绮罗生一眼,对苍生道:“你之铸剑术是自行摸索的?”
“师长亦有指点,予我许多铸炼之书。”
“……如此,我之铸刀谱欲一并交你,望你不可辜负这一身根骨。”
“哈?”名家铸刀谱?!这等同授业吧。苍生连连摆手:“苍生资历浅薄,不敢辱了前辈绝学。”
不想月寒霜根本无视苍生的推辞,语气坚决:“既然绮罗生认可你,吾亦相信他之眼光,来日若有缘,望能见证你之成就。”
苍生有些无措,见绮罗生含笑点头,才揖首道:“……那便多谢前辈了。”
花会近尾声,这几日与月寒霜请教,苍生也多有收获。花期将尽,绮罗生不愿见花落之态,便提早回转叫唤渊薮。
“前辈好像很高兴?”
“自然。”绮罗生微笑:“吾可爱的后辈受到夸奖,吾面上有光,陶陶然不知所以……”
“……”
“对了,一留衣好友在你闭关期间时常怀念你之厨艺,想来你学刀的天赋应是不错,不如此番便让吾见证一番如何?”
……刀法和刀功有尼玛一毛钱的关系么?
绮罗生是个生活情趣很讲究的人,按说化光回渊薮半日足矣,但悠悠哉哉地行到一半又忽然起了游湖的兴致,寻了一艘画舫拎上可爱的后辈游玩去了。
先生……您反正半年也寡过来了何必在乎这几天?苍生自我逃避地想……恩,鹅儿卷真心不错。
“苍生。”
“恩?”
“你觉得……”顿了一下,笑笑道:“剑宿关